教皇/荆棘权杖完本[西方强强]—— by:浮士德
浮士德  发于:2017年0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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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你去了天界,还似乎有一笔不小的业绩。”爱德华接话道,“我因为神格衰竭的缘故再次将你带回天界,没想到是我自作自受,带回了一个恶魔。”
“掠取你神格的刹那我就恢复了所有力量。”凯尔洛斯扣住他的左手,一点点握紧,“‘凯尔洛斯’与‘混沌之神’是一个人,永远都是。而永恒之墟对于我的离经叛道无可奈何,它已经无法左右全盛时期的我了。所以它只能用你来影响我,爱德华。”
荆棘权杖的顶端就抵在身后人的腰部,两人的姿势看似亲密,却又暗藏杀机。
“从那时起我就明白了,爱德华。你这样的人是不会拥有爱情的,你唯一爱的人就是自己和无上的权力,为了这两者你什么都可以牺牲。如果我将所有的感情倾注于你,唯一的下场就是被利用完后随意丢弃。”
爱德华怒极反笑,“难道你不是这样的人吗,凯尔洛斯?你无法容忍我的极权欲,实则因为你自己也渴求权力。你说你爱我,却又视我为威胁,总想凌驾于我之上,不就是因为野心作祟?所以别找什么借口了,凯尔洛斯,我们本质上是一样的。”
“我们本质是一样的。”他重复了一遍,“所以我用你神格的碎片塑造了你,安排了与我极度相似的一生。只有被我曾经历过的痛苦、冷漠、欲望洗礼后,你才能成为我的同类。我太寂寞了,爱德华,我需要有人与我一起堕入黑暗。”
他的右手抚上爱德华的后颈,“你的神格碎了,以你现在的神力不可能与黑暗之神对抗。那就把一切交给我吧,爱尔,你只需要呆在我的宫殿里,做一个美丽安静的装饰品。”
……装饰品。
是啊,爱情只是唇边的谎言,从最开始就只有征服与利用,无论是对他还是对凯尔洛斯。
“哈。”爱德华看清了他的目的,讥讽道,“其实你只是想统领天族,你只是想顶替我做天界的王。但谁让你连自己的种族都没有呢,再强大不也只能夺取他人的造物,可怜。”
凯尔洛斯微笑道,“可我至少还能掌控现在的命运,而不是受制他人,无能为力。”
他钳制着爱德华的下颚,“你累了,爱尔,你需要休息。”
视线猛然撞入那深邃的、海一样的黑蓝色……很美啊。
他闭上了眼睛。
※※※
悉悉索索——
喘息愈发急促,他在昏昏沉沉中探向脖颈,却摸到了冰冷坚硬的金属。
这是……
爱德华醒了过来,他望向周围,黑暗像墨水似的肆意泼洒,隐隐约约能看见一些东西的轮廓,但看不真切。只有环绕在四面、高耸得仿佛立柱一样的东西在提醒他:这是一个囚笼。
----Chapter 90.囚徒&完----

第92章 Chapter 91.乱旎

“我是莱尔。”
“吾神,我的名字是凯尔洛斯。”
“你在找混沌之神?呵。”
……
一切都对应起来了。
在这个极度黑暗而安静的环境中,他难得有时间清醒地思考。当真相水落石出时,一切不合理之处便迎刃而解。
这是一个环,环里有两人,一个叫爱德华,一个叫凯尔洛斯;环外有两人,一个是光明之神,一个是混沌之神。
当这个环碎裂之时,环内的人就成了环外的人。
所以很奇怪啊,为什么光明之神被顶替后,无人发现异常;为什么自己重新成为光明之神时,所有人似乎都忘记了那个顶替者,看到新的光明之神也顺理成章地接受了。因为这一切都与凯尔洛斯有关,而他的背后是万物之源,法则之首——
时间的遗忘岛,永恒之墟。
凯尔洛斯仅仅只是个傀儡,他受控于这个终极体,却又与之抗争。法则为他修改了一切不合理之处,他却以权谋私,建立了自己的势力。
真是……令人厌恶。
他指尖摩挲着荆棘权杖,冰冷的水晶丝毫没有染上人的体温,那么当它染血之时,也是像冰凌一样纯净圣洁吗?
难道他不是已经用这权杖杀了很多人么。
王座下白骨堆积,权杖上荆棘生长,红色最终会覆盖黑色,死去的人们永远沉默,他们的脸会渐渐模糊,良知的悸动会逝去。从最初的魔族祭品,旧教皇的残党,母亲莉莉娅,到后来的Joke,所有人都被处死,仆人清理了两日的尸体。
爱德华第一次正视自己,他开始思索一直以来的追求的本质——权力、欲|望、躁动的野心,它们的本质到底是什么。
因为恐惧。
恐惧平庸与落后,居于下风,恐惧自己的命运被掌控,所以要爬到一个很高的地方,高到任何人都不能伤害他。
但他输了,一败涂地,所有辉煌都沦为他人陪衬。最为恐惧的已成现实,爱德华忽然觉得他已经无所畏惧,哪怕输的更彻底一些他也能笑出来他甚至开始回想记忆中的瞬间。当岁月还未如此残忍时,他披着圣子的白金色教袍匆匆走过长廊,手中往往会夹着笔记,古典墙纸的暗红色蔓延到每一个角落,就连植株都蒙上了纱。两旁是寂静的,那是空置已久的刑房,他有时会想是否还能听见濒死的尖叫与哭喊,但房间始终一言不发,他往往暗自庆幸,因为那时双眸还清澈,流泻于掌心的还是圣泉之水。
多年以后眸色如深海,双手染血,他时常会想起那条走廊以及匆匆经过的十六岁时光。岁月褪去温柔的外壳,露出丑陋的宛如怪物的轮廓。它躲在那条走廊上的某处无声嘲笑,它知道年少时的柔软会长出坚硬的刺,那个仅仅因为经过刑房便有些心慌意乱的少年已经成长为用政|治合法杀|戮的青年。
凯尔洛斯曾说过,“我引诱你堕入黑暗。”
但爱德华清楚,不需要引诱,也不需要刻意地引导,甚至不需要对方费尽心思塑造一个相似的人生。他的根从黑暗中生长,哪怕用光来粉饰,也迟早会被腐蚀。
因为他与凯尔洛斯本质上是相似的。
这里没有时间的概念,他有足够漫长的时间回想。但思绪却是如此绵长,他不禁昏倦起来。
一丝不易察觉的风拂过留海,爱德华眼睫动了动,脑海开始逐渐清醒。
他看见黑暗中打开了一扇门,银灰色的天王华服下摆露出了一角,爱德华面无表情地注视着凯尔洛斯关上门,对方俯视道,“看来我们的尺寸都差不多。”
你的衣服,我穿上很合身。
“天使军团被调动了,你的授意吗?”凯尔洛斯明知故问, “可惜你没看到那壮观的景象。”
“……你很愉悦么,凯尔洛斯。”他冷冷道,“能肆无忌惮地发泄自己的恶意,隐藏在表面下的情绪让你受够了吧。”
“是的。”凯尔洛斯坦然承认了,他俯身压在爱德华的肩上,“这种感觉比爱情还令我陶醉,尤其是对你时,我会格外兴奋。”
对方过长的金发滑进他的领口,他们现在的姿势暧昧得仿佛热恋之人。
“你想……呃……”
耳尖被猝不及防地咬了一口。
“我想触碰你,爱德华。”他像个绅士一样彬彬有礼,言辞却愈发放肆,“痛苦让你更加可口了。”
“……你这个疯子,凯尔洛斯。”爱德华呼吸重了些,“离我远点。”
但他心里其实很清楚,在绝对的力量面前,自己说得每一句都是废话。
“你不愿意为我打开身体,真可惜。”凯尔洛斯叹息道,“那么,在接下来的过程中。我将不会碰你一下——哪怕你选择恳求于我。”
他说完这句话后爱德华就有种不祥的预感,他本能地想要逃走,却被铁链桎梏着。淡淡的光昏然亮起,柔和了阴影,那是一根根细长的蜡烛嵌在墙壁上。
凯尔洛斯取下一盏烛台,他指尖动了动,锁链便听话地收紧。爱德华感觉自己被抱到了柔软的丝绸上,他眼角泛红,像一抹女人的妆,但双唇又紧抿,流露出无声地抗拒与抵触。
“爱德华。”凯尔洛斯摩挲着他的眼角,“你从未流过泪,而我现在就想让你知晓泪水的温度。”
原本散乱的外袍被细致地剥开了,一支蜡烛斜斜地倾倒在眼角,爱德华声音尖锐起来,“你想干什么!凯尔洛斯!”
他开始挣扎,但那支蜡烛却稳稳地对准眼睛,凯尔洛斯凉凉道,“如果你看不见了,会不会更安分一点?”
“不、不,把它拿走,凯尔!”烛泪流淌而下,衔在边缘摇摇欲坠,爱德华用力晃动锁链,出于恐惧,他不得不闭上眼睛。
“呵。”凯尔洛斯转了一下烛台,那滴蜡油便落在了他的□□上。
爱德华深吸一口气,他仿佛耗尽了所有力气。蜡油凝结在皮肤上的触感又痛又痒,他甚至不敢想象下一滴会滴在哪里。
“似乎手滑了呢。”凯尔洛斯戏谑道,“爱尔,如果还想要你的眼睛,就注视着我。”
第二滴流了下来,腰部敏感的部位被灼热的蜡调|教,他声音颤抖,“我在看着你。”
“你属于谁?”
双腿被冰凉的手轻轻分开,第三滴蜡油滴在了大腿内侧。
“我、嗯……我属于你,凯尔洛斯,所以、所以求你把……呃啊!!”
淡色的阴|茎被肆意玩|弄,手套那略微粗糙的触感让爱德华几乎叫出声来,“不,凯尔,那里不行、太烫了……”
“是么。”男人抬起他的下颚,情|色地咬了一口,舌尖还在皮肤上挑逗,“你在向我求|欢?”
“……”
丝绸上的人肤色泛红,眼中水光潋滟。仿佛刚刚端出的一道佳肴,在银质器皿中美丽可口,正等待被品尝。
“你看你现在这个样子,爱尔。”凯尔洛声线微哑,“在外人眼中你是如此冷漠、禁欲,可只有我才见过你意乱|情迷、欲|望横流。”
听到他的话后,爱德华忽然想笑。
内心的愤怒、不甘刹那间逆流而上,昏沉退去,清醒重返。他断断续续道,“外人也只见你的优雅绅士,可他们哪知你骨子里流淌着野兽的血,只有我看见你满怀恶意,内心阴冷偏执,永远都不会有人走近你,也永远不会有人给予你温暖,凯尔洛斯。你只能孤独地活着,孤独地死去,没有人会与你一起。”
“你觉得我会在乎?”凯尔洛斯反问道,“我并不追求心灵的陪伴,因为我很清楚自己是什么人。我只想拥有你,无论你如何憎恶,你也是我的同类,能够看透我、理解我的人。”
爱德华愣了一瞬,他似乎是想冷嘲热讽,蜡油落了两三滴,那里已经结了一层蜡,但他丝毫没有察觉。
“你杀死我、伤害我、折磨我,到底是因为我像你,还是因为你像我,嗯?”他最终还是嘲弄道,“有时候看到镜子,觉得里面的人真是面目可憎,是吧?”
凯尔洛斯端着烛台的手倏地收紧了,他眸色微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把权欲追求到极致的人都是冷血的。你杀了多少人,凯尔洛斯?你很自私,可你真的爱着这样的自己吗?”爱德华真的笑了起来,“我有时就在想,这世界上还有没有比我更肮脏的人了。看来是有的,就是你,凯尔洛斯。你刻意让我与你经历相同的痛苦,养成相同的性格,然后惩戒我,难道不是因为你觉得我就是另一个自己吗?”
“惩戒自我,真是……嗯、呃,恼羞成怒了吗,嗯啊……”
双腿被抬了起来,露出最脆弱的地方。凯尔洛斯移动烛台,“果然,我就不应该说那么多。”
“你是太孤独而无人诉说……”爱德华不在挣扎了,他望向黑暗,散乱的金发被枕在身下,“可怜。”
他很快为自己的话付出了代价,蜡油沾染了穴|口,高热的温度让他剧烈地颤抖起来,像一尾脱水的鱼。
灵巧的手指再一次撩|拨阴|茎,顶端已经湿润了。凯尔洛斯刻意放慢速度去刺激他,与布料摩擦的触感让爱德华有了反应。
他剧烈喘息着,锁链哗哗作响。凯尔洛斯总火焰轻擦过边缘,然而这个小动作已经让爱德华慌乱了,他下意识地想合拢腿,却被强行分开。
“啊、啊……!!”
蜡油封住了阴|茎的顶端,无法发泄的痛苦与难耐使爱德华后悔于刚才的口不择言。他扭动着企图逃脱,像一只猎物徒劳地想要逃出猎食者的怀抱。
被、被封住了……
蜡油再次滴落在后|穴上,有些甚至流了进入32 。他手腕青筋凸起,指甲深深刺入掌心,嘶哑得连叫都叫不出声。
流进去的蜡油迅速凝结在内壁上,爱德华以为这就是尽头了,然而一颗冰冷的宝石又被塞入了后|穴,内壁却情不自禁地夹紧了凹凸不平的切面。
“很贪吃呢。”凯尔洛斯把它往里推了推,宝石长长的金属链也进去了一点,细碎地摩擦着。
“不行,太深了凯尔洛斯,把它、把它拿出来……”
“不行。”对方温柔地拒绝了他,“你要用身体温暖它。”
爱德华咬紧了牙齿,变|态。
----Chapter 91.乱旎&完----
作者有话要说:
可能是因为这文主受,所以很多读者都站在受的视角上,觉得攻很残忍。但其实受本身就不是善类,就像攻说得那样如果他全心全意爱上受的话,以受的性格绝对会把他利用彻底后丢掉。
像他们这种人实际上是没有爱情的,我对病娇的理解有一点就是极度自私,可能这和其他病娇攻有些不一样,攻受实际上都有病,而且属于“你若痛苦我便愉悦”的抖S类型,让他们好好谈恋爱基本不可能,所以只能认认真真杀一场了,败者暖床嘛……好吧败者是沦为玩物……
攻不可能一直占优势,因为受还活着……

第93章 Chapter 92.猜忌

爱德华觉得自己仿佛死了。
宝石棱面在身体中摩擦的触感逼人发疯,温热的穴口被迫开合,当它滑过某一个位置时,异样的触感让他哆嗦了一下,仿佛某个痒到极点的地方被鞭子狠狠抽打。
宝石停留在那里不动了。
“呜……”爱德华甚至发出细碎的泣音,他整个人被情|欲主宰,哪还顾得上挑衅和讽刺凯尔洛斯。
他在风浪中颠簸,只觉得一片迷乱,双手不由自主地扣在凯尔洛斯的后颈上,然后一口咬住对方的唇。
桎梏的力道徒然一松。
“你这个……异端。”爱德华只能吐出零散的单词,“天界……不属于你。”
“反正你已经看清了我的本质。”凯尔洛斯离开他的唇,“我们将永远纠缠下去,我不会放你离开;你也不会饶恕我的罪行。”
“为了权力……”荆棘权杖早已在他们身体贴合的刹那滚落入黑暗,爱德华却毫不在乎,“……为了欲|望。”
“你就是我的欲|望。”
※※※
爱德华醒的时候凯尔洛斯已经离开了,他估计自己睡了一天。但就像凯尔洛斯所说的那样,他真的没有碰爱德华,但他带来的宝石还留在身体里。爱德华连任何微小的动作都要控制,以至于他根本下不了床。
要想个办法出去……如果凯尔洛斯再好几天不来的话,爱德华觉得自己一定会疯的。
他尝试着点燃一簇火焰。轻微的魔力波动似乎是被这个空间所允许的,黑暗褪去边缘,露出昏暗的光景。
下一秒,火焰便颤抖着熄灭了。
铺天盖地的荆棘叠交扭曲,如同匿于黑暗的怪物终于现出形迹。最为可怕的是,大约在一天前,蜡烛的灯光还未照亮荆棘,它们简直就是……刚刚生长出来的。
那它还会继续生长吗?
这个问题让爱德华不寒而栗,凯尔洛斯从未放弃对他的杀念,倘若他若真狠了心,爱德华根本不确定自己是否能活下来,尤其还是在他无能为力的情况下。
不行。
他开始迅速回忆每一个细节,衣服——对,凯尔洛斯穿着天王华服。这是他曾经的衣服,如果对方没有特别注意的,是发现不了缝在夹层角落里的一粒拇指大的石头的。
那是克制神族的晶石,自从欧萨将它偷出监狱后便一直存放在他身边。爱德华在登基后专门去查过这块石头的来历,但所有知情者都已经被处理掉,只能模糊地得知是来自塞纳之手。
凯尔洛斯的分|身、永恒之墟的另一个具象化,如果是他弄出的石头,会不会有办法改变现状?
可凯尔洛斯对他有很强的戒心,甚至连动情之时还会用枷锁将他束缚,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更糟糕的是,如果凯尔洛斯下次换了衣服或者专门检查过夹层,那他连唯一的倚仗都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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