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荆棘权杖完本[西方强强]—— by:浮士德
浮士德  发于:2017年0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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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知何时转变为了天族的模样,安娜就这样静静地注视着他,灿烂的金发铺开,那种纯粹的、华丽的颜色仿佛太阳一样灼伤了她的眼睛。
她缓缓蹲了下|身,挑起一缕发丝放至唇边摩挲,丝滑冰凉的质感如同上好的绸缎,令她舍不得放下。
她搂住爱德华的腰,柔软灵活的身段也挤上了床,然后把自己精致的头颅埋进他的怀里,轻轻呢喃道:“我的……日轮花……”
爱德华的意识海正处于一片混乱之中。腥红的符文扭曲着,生生扭曲出一个空间。他感觉自己被拖拽着、强硬被抛进这个空间里。
光线像飞鸟一样流转阔空,渐行渐远。他浮在海水之上,像光线轻松飘忽。很熟悉的一个地方,光、水和天奇妙地结合在了一起,周围环绕着一片透彻的蓝。
白色的羽翼从背后延伸出来,金发披散至腰|际,而自己已无需用光制作天梯登顶,只需扇动翅膀,便可面见主神。
可他只觉得彻骨寒冷。
恐惧就像是一把绞索,勒得爱德华喘不过气来,疼痛蔓延了身体的各处,光明元素在飞快地消散,被来势汹涌的黑暗元素覆盖,从头到脚。白色的羽翼被魔族的骨翅所替代,发色也回归到了纯粹的黑。
脚下的海水被瞬间抽干,他在坠落。
并没有想象中的撞击,爱德华轻飘飘地落在光洁的黑白瓷砖上,他想起神界的宫殿也是这般单调。光束从不知名的角落窜出,像铁链一样紧紧捆缚他的身体,他被迫跪伏着,骨翅也被几道光锁住,动弹不得。
金色,那种像太阳一样仿佛能灼伤眼睛的颜色大面积聚集起来。到处都是光,捆缚住爱德华的光束深深地割进他的皮肤里,可是伤口没有流一滴血,只是充斥着浓烈的光明元素。
威压。它们是涌动地暗流,不怀好意地向他袭来。
爱德华低下头,他看见光汇聚成白金色的袍角,带着惧意与敬意,他缓缓念出几个字:“吾、吾神……”
凯尔洛斯俯下|身,冰凉的手隔着一层丝质手套穿过他的黑发,抚上爱德华的脸庞:“不是说过要叫我凯尔吗?”
那只手遮住他的眼睛,然后向下滑至发紫的嘴唇,漫不经心地玩弄着。
“凯尔、唔——”
修长的手指挑开有些充|血的唇|瓣,伸了两根进去,湿|润的空间被侵占得愈发狭小。爱德华只觉得血液逆流,浑身僵硬,身上的光束勒得更紧了。
光束!对,那些光束!他按照以前的方法想要操控光,却被璀璨的金色灼伤了。
“你是个不乖的孩子,爱德华·道尔萨斯。我觉得我必须给你点教训,才能使你记起自己的身份。”凯尔洛斯捧起他的脸庞,对方那双猩红的眼眸流露出惊怒,“爱尔,你忘了么,光明元素克制魔族。”
他取下脸上的面具蒙在爱德华的眼睛上,原本坚硬的瓷制品化成了柔软的白布。视线被遮住,他感觉到一双手正在解开自己的衣服,宛若实质的光束被那人操控着,一点点挤进大|腿内侧。
越来越明亮的光使爱德华感到难受,他流淌的血液里有对光明元素深深地厌恶。越来越多的光束贴着身体摩擦,它们很冷,仿佛是冷光源,只是象征性地发着光,本身却没有一丝温度。
一缕光束探进他半张的口中,就像是一个孩子找到了新奇的玩具,正在乐此不疲地探索。它深入了他的喉咙,爱德华反射性地想干呕,却悲哀地发现他连这点都做不到。
凯尔洛斯轻轻啃咬着爱德华的喉结,他用不断地舔|舐来表达对这小突起的喜爱。大|腿内侧的光束则在挑|弄沉睡的事物,促使其逐渐苏醒。
前所未有的恐惧淹没了爱德华。他像一只迷失的兽类,几乎是拼劲了全力想要挣脱,却因钳制着最脆弱的部位而被猎手所捕获,然后是耻辱地驯服。
两根湿|润的手指试图探进他的后|穴,他受惊似地想要蜷起,却被光束拉扯着展平身体。手指进去了一小节,隔着丝质手套有种要命的刺激。敏感的肠|壁咬住侵入的东西,最紧致的内里被打开,凯尔洛斯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他终于品尝到那份柔软与甜腻。
光束开始抚摸爱德华骨翅上的薄膜,阵阵酥|麻像星星之火点燃了他的理智,爱德华感觉自己就像是风浪中颠簸的船只,摇摇欲坠的渴求已经快把他逼到崩溃。
对方灼热的欲|望在大|腿内侧摩擦,凯尔洛斯抽|出手指,一点点进入爱德华的身体里。他的背后展开一对纯白的羽翼,轻柔地包裹住眼前的爱人。爱德华下意识地缩紧后|穴,却不明白这个举动给身后的人带来多大诱|惑。
“如果你不想被做|死。”凯尔洛斯打散了束缚他双手的光束,用自己的手桎梏着,好让爱德华坐在怀中,“那就放松。”
这个体|位让欲|望更加深入,抽|动的频率也更加激烈。爱德华苍白着脸,跪在瓷砖上的双|腿被一对羽翼轻轻扫过,可还是那么冰冷,冷进了血肉,最终沉淀在骨子里,化成深刻的恨意。
不知是顶到了哪一点,快|感如同迸裂的火花一闪而过,爱德华不由发出一声呻|吟,清亮的声线被欺负得有些沙哑,夹杂着低低的呜咽,反倒滋长了对方的施虐欲。凯尔洛斯用手玩弄着他的□□,操纵的光束在欲|望达到的顶峰时硬生生遏制住,让怀中的人眼角泛红,溢出生理性的泪水。
“嗯啊、放……放开……”
凯尔洛斯欣赏着他难耐的模样,慢条斯理地抛出一个问题:“那你先告诉我,你属于谁?”
爱德华喘息着,他知道如果答案没让那个男人满意,他是不会放过自己的。耻辱感前所未有的强烈,但魔族本性的淫|欲被撩|拨着,他不得以吐出违心的字句,“你的……我是你的……啊!”
“我很高兴听见你这么回答。”凯尔洛斯挑了挑眉毛,“你的力量足以成神,唯一的错误,就是信仰于我,却不忠于我。”
顶端被狠狠掐了一下,爱德华痛苦地攥紧拳头,恨不得立刻给对方一拳,哪怕自己朝拜了那个人足足二十六年。在这短短的一天内,他被迫放纵着参与这场性|爱,最终释放在男人的手中。当对方射在他身体里的时候,他已经晕过去了。
神对他的信徒施行了荒唐至极的裁决。
他的信徒昏倒在他怀里,细密的光束描摹着他的五官。凯尔洛斯抱起爱德华站在寂静而空荡的宫殿里,背后的羽翼将两人包裹,更将他们的颜色|区别开来。
背对着黑白分明的宫殿,黑与白亲昵地交缠在一起,可终究没有融成灰色。
他凝视着怀中的爱人,叹息似的在那人耳边低语:
“你属于光明。”
----Chapter 26.放纵&完----
作者有话要说:
人生已经如此艰难,有些事就不要拆穿,我写肉写得要崩溃了,嘘——低调。

第28章 Chapter 27.盛宴

爱德华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柔软的大床上,左手边的床头柜放着一杯热牛奶。安娜敲了敲门,“道尔先生,您醒了吗?”
“嗯,进来吧。”爱德华把枕头竖着放在床头,自己则靠了上去,“辛苦你了。”
安娜笑了笑并没有说话,她替爱德华掖上被角,然后指指床头柜上的热牛奶:“您体温很低,最好喝点热东西。我在牛奶里加了蜂蜜的,希望合您胃口。”
爱德华闭了眼胡乱点点头,脸上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狰狞。他忽然感觉到很冷,仿佛与亡灵拥抱那种灵魂上的寒冷。他知道房间温暖是因为安娜打了火石,有微弱的火元素流动着。可这不管用,他重新缩进被子里瑟瑟发抖起来。
安娜担心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就出去了。
爱德华并没有去碰那杯牛奶,他对甜食的厌恶深入骨髓。他还记得自己四五岁的时候被称为“母亲”的人热衷于烘焙甜品,每次做都会做一大堆。但她的手艺并不好,糖精放得特别多。她自己不吃,就拿着托盘逼着他吃。
他想躲起来,可总会被她找见。有一次他把她惹怒了,母亲痴痴笑着,把他关进了立方里。
那是他关的时间最长的一次,他在黑暗中饥肠辘辘,直到一丝光亮出现在眼前。他的母亲端着盛放甜点的托盘,嘴角勾勒出一抹艳红的弧度。他接过托盘吃了起来,仿佛在忍受一场无始无终的刑罚。他的眼泪顺着面颊流进嘴巴里。
蜜糖有如□□。
爱德华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纷乱的记忆闪过,体内的寒冷在一点点消退。一种全新且未知的力量充盈着他的身体,他感觉有什么了不一样了,却又说不出个具体。
变化是那场激烈的性、爱之后……爱德华脸色瞬间阴沉了一下,他总不能像个女人一样哭哭啼啼要死要活,只能强迫自己忘掉,这种事简直毕生耻辱。
等到体温恢复正常,爱德华从床上坐起,随便在衣柜里挑了件较为正式的礼服换上。他把牛奶倒进浴室的出水口,然后找出藏在斗篷后谎言权杖,试图将它塞进自己的影子里。万幸的是他成功了,虽然过程费力了点。爱德华呼出一口气,这是他在书上看到的,能操控阴影的魔族一般是贵族,拥有高贵的血统与强大的魔法,自己这具身体还算沾了门罗家族的光。
他打开房门,最后扫视了一遍自己居住过的房间,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
……等等,那只乌鸦呢?!
※※※
克偌欧冷冷注视着眼前的女人,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
“把你主人一缕发带给我,记得是金色的。”她将五棱锥刺进乌鸦的后脑里,低声道,“喝了牛奶之后他会有短暂的变化,可绝不会影响到魔族的状态,所以放心,不要多虑,就按照我说得做。”
安娜拔出五棱锥,把隔音结界撤除,打开一条窗缝放飞了乌鸦。她知道人形使魔更狡猾、更难催眠,但这在五棱锥面前都不是问题。她花了两三秒去怀念躺在床上的金发美人,暗想混血种就是漂亮。
就像她一样。
乌鸦“扑棱棱”从窗户飞进卧室,然后就看见它的主人正用一种审视的目光盯着它。站在门口整装待发的魔族先开口道:“你去哪儿了?”
克偌欧乖乖飞进笼子里,带着点讨好的意味:“出去飞了一圈,从空中这座府邸真是气派。”
“喔。”爱德华似讶异地感叹了道,“那么请你告诉我,从高空看这座府邸占地最大的是哪部分?”
“灰色的大殿,里面有神殿。”克偌欧的话像接着他一样,“应该是正厅,用来举办大型社交活动的地方。”
爱德华并没有反驳什么,只是深深看了它一眼,警告的意味不言而喻,“等下我要去参加一场舞会,我希望你能老老实实呆在这个房间,而不是四处乱飞。”
他关上门离开了。乌鸦自然而然地无视了主人的话,它啄落自己的一根羽毛,然后轻俏地顺着窗户飞了出去。
舞会的事情爱德华是刚知道的。他接到管家的通知,说是晚上要参加一场重要的舞会,请他提前做好准备。说实话爱德华想不通凯撒为什么要给他发请柬,他的身份及立场都很尴尬,根本经不起盘问,要知道一些女性贵族最喜欢的事就是刨根问底。
这让他有一种被拉上来凑数的感觉。
听说红河水泛滥了,想必凯撒最近在忙着拨款治水,应该没工夫去管自己这个小角色。所以对方背后是另有其人在操控大局,他被索菲亚发现也大抵跟此人有关。
会是……他吗?
爱德华在仆人的带领下去往大殿,穿着很简洁低调,显然是对即将扮演的角色颇为了解。他顺着偏门进入舞厅,轻轻松松便混入了人群。
觥筹交错,衣香鬓影。蜡烛象征性地燃着几烛,余下大片阴影。一双双猩红色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心照不宣地传递着彼此间的欲望。
晶石像普通的石头一样遍地都是,光芒都黯淡着,只有一片缤纷色彩。它们在庞大的舞厅堆了半米高,不过与昂贵的鞋子隔层玻璃罢了。
舞厅里的魔族笑着,舞着。他们的笑声尖锐刺耳,他们的舞姿放荡扭曲。不时有交缠的身影被烛光投射到墙面上,香水与性的味道勾引着欲望蠢蠢不安。
那是恶魔的盛宴。
爱德华深吸一口气,将状态调整到最佳。当他看到琳琅满目的吃食时才发现已经很久没有进食过了,算上神界的份儿大约两三周,他先挑符合胃口的东西吃了些,就在拿起咖啡的时候,一只手忽然将砂糖递给他,长长的袖口晃动着,“要糖吗?”
爱德华回头看了一眼,那是个拥有黑色及肩卷发的男人,他友好地笑着,嘴唇是鲜艳的红色,仿佛抹了什么。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纹在法袍上的符文,它们正随着主人的动作波浪似的起伏。而就是那些看起来精致美丽的东西却能在瞬间催动法阵,发出致命一击。
爱德华也冲他笑了一下,接过砂糖倒进咖啡里,“谢谢。请问您怎么称呼?”
“安格斯蒂·贝克瑞,叫我安格就行了。”黑头发的男人拍拍他的肩,“你呢?”
……贝克瑞。
这一刹爱德华深刻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冤家路窄、狭路相逢,那张贝克瑞家族的魔晶还在他空间戒指里放着呢。他不动声色地环顾周围,确定没有人注意这里后才哑声说道:“道尔。”
他没有明说姓氏,也没有暴露门罗家族,莉莉丝显然没有让自己入族谱的打算,他也没那么自作多情。
安格属于那种知道进退的人,见此并没有追问下去。他明白对方是不太方便报出全名,但这并不影响两人之间的交流,他开玩笑似地提起一个话题,“嘿,这并没什么。你是第一个知道我家族后还没多大反应的人,跟我交谈魔族总会就‘贝克瑞’这个姓氏都会多问一句。”
……他一点都不想多问,要知道贝克瑞家族的子爵可是他杀死的第一个祭品。哦,还有一个不忍心解决的混血私生子。
“嗯。其实也没什么,只不过为了不该爱的人舍弃家族而已。”安格似无意感叹道,“魔界有很多这样的贵族呢,可能因为太无聊了吗?”
想想自己的母亲莉莉娅好像也是。
安格并不关心他在不在听,他自顾自地说下去:“听说还在那边留下了血脉,当然,是个混血种。”说道这里的时候他顿了一下,黑得没有一丝光亮的眼睛望向爱德华,轻声问道,“你讨厌混血钟吗?”
“说不上吧。”爱德华想喝一口咖啡来掩饰内心莫名的情绪,却想起咖啡里放了砂糖,只得放在一边,“一群被抛弃的可怜人罢了。”
银质烛台散发的光在他身边晃出模糊的影子,隐没在黑暗中的表情有几分无奈与嘲弄,但更多的是悲悯。就像是供奉在神殿里的神像,他们总是用这样的表情俯视着信徒。
安格依旧凝视着他,“So beautiful.”
他亲吻爱德华的手背,然后默默离开了。
※※※
如爱德华所想的那样,凯撒很忙。
忙着上奏,忙着筹钱,忙着治水,他真的很忙。
舞会只是为了逃避黑皇后眼线而设下的幌子。凯撒坐在后厅的小房间里,在他面前是一张环绕十二个座位的圆桌,依次坐着与逆十字交好的贵族世家掌权人。这些魔界的风云人物表情凝重,一言不发,而四点钟方向的座位则空着,还缺一个魔族。
有规律的敲门声响起,凯撒亲自起身去开门,安格正站在门外朝他友好地笑着。
“你来迟了。”凯撒关上门坐回主座。安格也坐在了原本空着的座位上,他不以为意地摊手,“看来事态远比我想象的严重啊。”
“是的。”凯撒正色道,“如果不是莉莉丝早有准备,恐怕汀塔已经不复存在了。”他从圆桌底下抽出一叠文件,“现在我们最多能花在这方面的财产只有五个晶贝,我此次召你们来的目的,想必大家都清楚。”
“一个晶贝。”端坐在一点钟方向的魔族说了一个数字。
“一个晶贝。”坐在他旁边的魔族接口。
“一个晶贝。”依次接了下去。
……
“两个晶贝。”轮到安格的时候,他的态度有些漫不经心,好像并不把这些钱放在眼里。
凯撒看了他一眼,并没有说什么。
一点钟方向的魔族敲敲桌面,“殿下,我们现在跟您是一条船上的,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观。但您可不要我们失望,我们的付出总得有个回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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