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完本[穿越重生]—— by:两手空空的客人
两手空空的客人  发于:2017年0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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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条件不允许,现在家里人放弃的爱好都捡起来了。赵多玲都开始射箭了,以前她上学的时候就是学校射箭馆的常客。每天个人都在变好。
可喜庆没有。她好像没有什么喜欢做的。
齐田和张多知合开的公司已经开始盈利,每个季度都有红利。齐田都是交给赵多玲和林中仁推荐的私人会计打理。赵家的经济情况好转。
赵多玲舍得给家里人花钱。就因为这个,赵家那个小饭馆还上过某个自媒体的推荐。说是住在这家店附近,常在这里吃,一开始不显特别,后来东西越来越好吃,干净又用料讲究,价格适当,虽然做的都是家常菜,但味道就是跟别人家不一样。更奇葩的是,这家店里连上菜的服务员都穿xx的牌子。牌子虽然小众,但是价格不低,出了名永不过时的舒适。门口停的车也是以安全出名但品牌低调的豪车。
赵家不说章丽和赵建晨,以及家里翻新以及添大件的那些开销。就说喜庆穿的用的,有眼光的人都看得出来好坏——但那都是赵多玲喜欢的风格。喜庆穿着不自在,她戴了长长的花袖套,生怕把衣服弄脏了,小心翼翼的。虽然是坐在自家的沙发上,可还是会时不时起身理理,怕把衣服坐皱了。
恐怕在她看来,穿自己以前299的棉衣都要比穿这件衣服舒服。可赵多玲让她穿这个,她也并不反对。
齐田认真对她说“日子是大姐自己过的。大姐自己就没有想法吗?想回去,还是想在家里。一点没有想法吗?”
喜庆很不自在。也不看她,低着头。
大红几次想插嘴,可看着齐田,莫明有点畏缩。齐田虽然没有说她什么,可她却能感觉到齐田对自己很不满。虽然她心里很不以为然,觉得齐田不就是靠男人吗?又不是她自己赚了多少钱,又不是她自己怎么有本事。还敢这么看不起我?!可因为想让齐田帮自己找工作,多少还是不太敢惹她。
齐田问喜庆“大姐有没有想过,以后要做什么?”
这时候赵多玲回来了。
她刚跟赵姑娘一起出去,与保镖说了一会儿话,问清楚铁皮他们是怎么处理的,确定没事之后又送赵姑娘到停车的地方才回来。
进门就见到齐田在问喜庆,喜庆一脸不自在。打断说“有什么话明天再说。今天都累了。”
看到赵多玲,大红又来劲了“婶,我刚劝了喜庆姐老半天了……”
赵多玲却也打断了她,对齐田说“我想想还是不好。大勇帮过我们不少忙,大红又是这么远来了一趟,怎么好跟你大姐挤着睡?要不叫小严看看离车站近有没有好一点的酒店。明天大红坐车也方便。”请的家政姓严。
大红有点不是滋味,怎么来了客还不叫在家里住呢?分明就是嫌她嘛。现在人家有钱了,还真不一样,从她来就没一个对她有好脸色的。想给自己解个围,反问赵多玲“婶,你不会是嫌我吧?”
赵多玲客客气气“大勇帮了我们家不少忙,我们家欠他的人情。以后有什么能帮他的,只要他开口,只要我们做得到,绝对不在话下。你是他妹妹,既然来了我们自然应该好好招呼的。家里实在是地方小。”
“不要紧的。我打地铺也行。”大红憋着气。她就不信还真让她打地铺睡。反正她不想去酒店,被人赶到外面睡,太丢人现眼了。
赵多玲说“那怎么能行。”还是打是电话给小严。
大红心里憋屈。
一种明知道对方就是不愿意她在自己家里住,才赶自己走的,可对方话都说成这样了,她也找不出别的话来反驳的憋屈。
不一会儿,小严就来接人。
大红第一次坐‘小汽车’,非常高兴,对赵多玲的不满到是淡了。往驾驶座旁边一坐,就开始翻车上的东西,这里戳戳,那里打开来看看。小严的手帐都被她翻出来打开看。边看边问“你是婶子家里请的佣人啊?”
小严不知道她是什么来历“我是家政。”
“家政是不是保姆?你一个大男人做保姆啊?”又问“九丫儿的男人呢?怎么没见她男人。她怎么在家里住?是不是吵架了?”手里还在翻人家的本子。
小严瞟了她好几眼,但她到底是主顾家的客人,也不好就伸手把东西拿回来“九丫儿是哪一位?”
“齐田嘛。”
“楚太太呀?楚先生在国外,楚太太今天刚回来的。”
大红有点泛酸。还在国外呢。还什么楚太太,真是好笑死了。说到底齐田跟她有什么不同?哪里就比自己了不起了?现在还叫个保姆在自己面前装腔做势上了。她就不相信平常人家还真太太太太地叫。又不是演电视。
默默翻了个白上奶,问小严“我住的酒店叫什么?多少钱一夜?”
小严说了价。
她又立刻问“算不算贵的?”
得到肯定的答案才算满意。还算赵家的人有良心。想起来拿出手机,在车上摆了不少姿势拍照片。小严这才趁机把自己的本子拿回来,立刻放到侧面她拿不到的地方。
送大红到了酒店,小严耐着性子等她在大堂拍完照,送她上楼安顿好,下来的时候就拿出手机在朋友群抱怨,有些人太没教养。
一但提到教养,朋友里就有人往经济条件上扯。
小严说“你们少扣帽子。老板家的大小姐可没这样。”大小姐说的是喜庆,当然是没恶意的戏称。
这边在讨论教养跟经济条件到底有没有关系,那边赵家齐田跟赵多玲吵架了。
长这么大,齐田从来没有跟妈妈红过脸。
这次说到喜庆的事,两个人却争论起来。
赵多玲回来就跟喜庆说“回山里的事,想也不想要。我不会答应的。你外公外婆也不会答应。”以后也不许她再跟大红这些人来往。还把她手机里的通讯录删了。她说,喜庆就听。说要删,就把手机递给她。
齐田当时没说话,等喜庆上楼去了,跟赵多玲大吵了一架。
“别说外公外婆了,就是妈妈你也有会老的时候。你能照顾大姐一辈子吗?”
赵多玲反道“以后妈妈不在,你就不能护着你大姐?她是你唯一的姐姐。等妈妈和外公外婆不在了,就是你世上唯一的亲人。不说别的,小时候是谁照顾你,给你偷肉吃?”
齐田看着妈妈,只觉得陌生“妈妈难道觉得我是不想负担大姐,才这么说?”
赵多玲缓了缓说“这句话是妈妈说错了。妈妈跟你道歉。但你大姐跟你不一样。”
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呢?
齐田不解。
赵多玲也是过了一会儿才继续说“她跟你不一样。有些人做来很简单的事,不是其它人都能做得到。你觉得妈妈这样对她不好,难道你一直逼迫她就好?”赵多玲说“你让她识字,我去学习班去看了,那都是小朋友,她也是要面子的。像你这样请家教吧,她年纪也大了,学得太慢,找来的老师也总不合适。有些话人家不说,可她也会知道人家看不起她。她不像你意志这么坚定。她做不到。”
赵多玲不看齐田“你说妈妈偏心也好,妈妈希望以后你能照顾你大姐,她不愿意想,你这个做妹妹的就多帮她想,你有能力给她安排好的生活。让她过得轻松。不要再去逼迫她做她不想做的事,去吃不必要的苦。”
齐田注视着妈妈。
妈妈在她的记忆里不是会说这种话的人。
从小赵多玲总是在鼓励她,就算是她摔折了手,赵多玲看着她心疼得哭,也会对她说‘不要哭,要勇敢’‘哭也没有用,摔断的地方不会长起来’‘要自己爬起来,没有人会来救你’——她现在都很少哭,就是因为这种鼓励。她觉得自己做不到的事,赵多玲也会敦促她,就像赶羊似的,把她往山上吆。
可赵多玲对喜庆不一样。
为什么不同?齐田说不清,她心里莫明酸涩。“就算您这么说,我也希望大姐能过她自己想过的生活,而不是一辈子都是别人帮她做选择。妈妈不希望大姐受半点气,吃半点苦,可您忘了吗?您教育我说过,人活着没有容易的。谁也替不了谁。我就是竭尽全力想帮大姐,也一定会有力所不能及的地方。到时候大姐又怎么办呢?”这些道理赵多玲未必就不懂,可大概是因为爱之切吧……齐田说完扭头就回房间去。
喜庆在楼上也听到楼下的争吵。她不敢下楼,也不敢发出响动,在自己房间呆着。听到齐田上楼,连忙过她这边来。推开门就看到齐田房间里堆的那些书。
齐田房间靠窗的书桌上放的全是各种复习资料。东西搬回来还没有摆好。地上还放了一些。她站在这些书中间不知道在想什么。
喜庆忐忑地走近齐田,却不知道要说什么……本来她就不擅言辞。
齐田被惊动,回头看到她,一时也不知道要对她说什么才好。
过了一会儿还是喜庆先开口。
☆、第89章

喜庆说“都是我不好。”妹妹不容易,妈妈也不容易。要说有谁错,都怪自己没出息。
齐田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认真对她说“姐姐就真的没有想做的事,想过的生活吗?”
喜庆垂头捏着衣角,不知道是在思考,或者单纯地不知道怎么回答,好一会儿说“没什么想不想的。其实那会儿去酒店找你,我都没想活了。日子太苦了,我心里也苦。”
可现在不一样了,她觉得现在挺好的,每天一大早起来,跟小严一起去菜贩那里,回来打扫卫生,在店里帮忙,一天下来吃饭洗澡睡觉,时间排得满满的,不会被打,也没有谁对她不好,家里人个个都关心她维护她。
她有什么好不满意的?
这种日子,让她过一辈子她都愿意。
“你打小就有主意。妈好多话跟你说,有时候你们说的,我都听不懂。现在你出息,我都是沾你的光。”喜庆很不好意思,搓着手“我年纪比你大,说是做姐姐的,可小时候就没护好你,叫你常常遭爸爸和奶奶打。长大了也没有什么本事,不能帮你什么。这都怪我,你别生气了。”
喜庆二十多的人。看上去却比齐田要沧桑不少。手上全是厚茧子,脸上总带着陪小心的笑。
齐田看她这个样子,心里很不好过。
第二天齐田要去市里集团大厦一开会,张多知一大早过来赵家接人,就发现赵家气氛不对劲。齐田上楼去拿东西,他跑到厨房小声问章丽“这是怎么了?”
昨天母女两个在客厅吵架,章丽怎么能不知道。她心疼齐田,田田多不容易啊。不过赵建晨不让她出来。叫她别什么都掺和,是女儿是外孙女儿没错,但那都是母女之间的事,你这个做外婆做妈的去插一脚,只会更乱。再者“这事儿也没有谁对谁错的。”
怎么就没有谁对谁错了?章丽当时就不高兴。可她一想,哎,自己跟老头子真没什么好说的,男人都少根筋,跟他说不清楚。
好容易忍到今天,一大早她就叫往赵多玲,训了一顿“田田又不是不明事理,你做妈的话不能那么说。”
在厨房凭张多知的理“丫丫也是心疼。田田苦啊,性子强的人,没有不苦的,干什么都比别人卖力,比别人不要命。她妈妈也就是想着喜庆本来就不如田田聪明,既然田田现在有这个能力,就别叫大的再吃小的吃过的苦了,亲姐妹也合该是相互帮衬。我也是做妈的,怎么不懂呢。但她话不是那么说。我瞧着田田脸一下就白了。”说着章丽鼻子都酸。
张多知也没想到是为这事。
喜庆是怎么样的他也有所风闻。他觉得喜庆会是这样也不奇怪。两个人一看就是从小性格就不同了,喜庆活到这个年纪,唯唯诺诺久了,一时是难再改的。
齐田不一会儿下来,两个人一起出门。张多知什么也没表现出来。
一路上齐田的话很少——平常她的话就不多,今天格外沉默。手里拿着自己做的单词卡片,扭头看着外面出神。外头雪茫茫一片,到处都是车。
张多知打着方向盘,看了她好几眼。想说点什么,可也不知道要怎么劝。这家务事,清官都难断。
路过早餐店的时候停了停,齐田没在家吃早饭。
张多知去店里买,齐田下了车,站在路边上低着头踩雪,抬头就看到孔四方。
他个子高腿长,穿件黑大衣,衣摆下露出利落的皮靴。低头站在另一边花坛旁边,摆弄手里的手机。
齐田叫了一声“孔四方。”
孔四方抬头看到齐田对自己招手,对她笑了笑,把手机放回口袋,穿过马路到她身边来“你在这里?”他脸色还是有点惨白。但精神看上去不错。
“张多知去买吃的了。”齐田仰脸问他“你在这儿干嘛?”
“老爷子情况不好,两个叔叔要分家。我回国来看着。”一说话,嘴里就吐出白雾。
齐田经过一次这种情况,楚则居出事的时候楚家就是这样,楚老爷子不行了,楚计才要出头。但孔家和楚家又不同,楚家是做正道的,孔家手里有海域航道,又做赌场和走私的生意。情况只有更差。
但孔四方说起来,并不十分紧张。一个人站在路边上,保镖都没带。
“你的车呢?”
“没开车出来。在这里等公车。”
“公车不在路边停的,要在公交车站等。”
孔四方向四周望了望。齐田指给他看。他转身走的时候,齐田发现他腿有点瘸,叫住他“你去哪儿?我送你去。”
孔四方摇摇头,对她笑“没关系。我就是随便转转”走了几步,又返回来,问她“齐小姐最近都在国内吗?”
“我回来过年。”
孔四方点点头,转身过马路往公车站去。齐田不知道他会不会坐公车,目送他走到公车站停下,这时候刚好有一辆车过来,他不知道看了是几路没有,直接就跟着人流上车走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坐错车……
张多知回来时,手里抱着好多吃的,示意齐田可以走了。把东西都给她,打开车门打算上车的时候,低头看了看地上,问齐田“你受伤了吗?”
齐田莫明“没有呀。”起身伸头从车窗往外看,离她站的地方不远处,孔四方站的地方有个不怎么清晰的血脚印。但他来的路上并没有。可见血不是鞋子上的,是他在这里站太久,从腿上流下来的。
再回头看,那辆公车已经走得不见踪影了。
张多知看了一眼身后,催她“走吧。”
齐田回头,好几辆车子在远处街边停下来,好像在找什么人。张多知正要关车门,齐田打开门跑到之前孔四方站的地方,把雪乱踢了一气。
在找人的那些人中,有一个人注意到这边。停下步子扭头向齐田看。张多知下去拉她,大声说“别闹了,回去再说。”那个人才不再那么警惕,不过还是往这边走过来。在齐田乱踢的地方看了看,又打量打量两个人,感觉确实是在闹脾气的小情侣。
张多知拉着齐田上了车,但那个人也还没走,一直盯着车子看。其它几个人也注意到这个人的动静。
齐田卡对方视线,侧头小声说“先别走。”
张多知不动声色“恩。我知道”把热腾腾的饮料插上吸管,正常音量跟她说“再生气也得吃东西吧,你不吃又饿不着我。小心烫。”
齐田气乎乎把吃的接过来,愤愤边吃边瞪他。还要瞪车外头那个人“看什么看,没见过吵架?”
活像一个真的在生气朋友气的小姑娘。
张多知忍不住笑起来,对车个那个人点点头“抱歉抱歉。”那个人正在办事,也不想横生枝节,看了一眼扭头就往回走。但走几步,又停了下来,还是回头看着。
“你笑什么!你还有脸笑!走啊,开着车窗停在这里干嘛,吹冷风啊。我看你就是想冻死我”齐田大声责备,伸手推张多知。
可张多知就是忍不住“好好好。走走走。”边笑着边启动车子。
车窗升上去,齐田立刻回头。那个人没有在关注这边——他在雪地里看了看,就走了。
“他有记车牌吗?”齐田问。
张多知一直在留意“没有。”脸上还有笑意。
走了很远,确定身后没有车子跟,齐田靠在椅背放松下来“孔四方欠我个人情。”
张多知从后视镜看齐田。她吃着东西,脸上表情虽然不那么明显,但他能看得出微微得意。每次她做了什么让自己满意的事,就会流露出这点略带着少女的俏皮。就那么一丁丁点,从镇定自若的面具下漏出来。不细心都没人能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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