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侯爷完本[古耽强强]—— by:醉笑浮生
醉笑浮生  发于:2017年02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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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入V通知
第三十五章
闻人久这一出场,众人的视线都叫他吸引了过去。洛骁眸子微微一动,瞧着他的脸,唇微微抿了抿,却也没说什么,只是稍稍侧了侧身,以一个微妙的带着些许维护意味的站位与闻人久并肩站在了一处。
皇后视线不动声色地在他身上扫了一圈,见他面色虽苍白,但倒也并无什么中毒的迹象,面上也不知是松了一口气还是旁的什么,只是微微带着笑上前了一步,拉过他的手,轻轻拍了拍,道:“太子这话说的便就生分了,本宫怎么算也是你的母后,母子之间何谈什么见谅不见谅的呢?”
又是细细将他看一遍,宽慰道:“先前听说你病了,本宫还在担心,但这会儿看着像是好些了罢?太医可来看过了?请的什么太医?”
“白日一早世子便遣了人叫了太医过来给孤瞧了,”闻人久答着,“叫的是钱太医。只不过是寻常的发热,药方已经开了,药也喝了,再过个两日,想必身子也就无甚大碍了。”
“那便好、那便好。”皇后微微笑了起来,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如此,本宫便就放心了。”
闻人久垂了垂眸子,低声道:“只怪儿臣身子骨不争气,竟是让皇后在病时还为儿臣费心了。”
淑妃在一旁瞧着闻人久与皇后两个母慈子孝、一团和睦的样子,不屑地撇了撇嘴,眼波一转,凉凉地笑道:“只不过太子病无大碍,也就不枉费姐姐与本宫今日特意过来的这一趟了。”说着,理了理自己的鬓角,见着没甚热闹可看了,顿时兴味索然,也不愿再在这东宫里头呆下去,“这瞧也瞧过了,虽然太子虽说只是寻常风寒发热,但是总归小病也不能怠慢,还是要好好将养身子的。”
懒懒地抬了抬眼,往皇后那里望过去:“那本宫也就不再在这里打扰了……只是不知姐姐是否要同妹妹一同回去?”
皇后这一趟来的东宫本来就是为了求个心安,这下见着闻人久似乎没甚不好的情景,顿时心里也踏实了许多,虽然厌恶淑妃说话行事过于放肆的姿态,但是明面上倒还是半点也不显露,笑了笑点头应了一声:“淑妃妹妹都这样说了,本宫又怎好继续在东宫里打扰太子养病?走罢。”
说着,又轻声细语地嘱咐了闻人久几句,敲打了墨柳墨兰一番,随后带着自己的宫女太监,首先转身,便就这么离开了闻人久的青澜殿。
淑妃看着皇后一番周全细致的做派,冷冷地笑了一声,往着闻人久那边只道了一句:“太子的确是要保重要身子,这皇宫可大着,什么牛鬼蛇神都有,仔细着别犯了小人呢!”
闻人久眸子依旧半垂着,听着淑妃的话,玉似的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只是口中恭敬道:“多谢娘娘提点。”
淑妃见着闻人久一副面沉似水的冰冷模样,觉得没意思,摆了摆手,捏了手中的帕子,不怎么愉悦地叫了一声:“茹末,走罢,虽本宫回风荷殿。”
淑妃的话一出,一直低垂着头跟在她身后的茹末才微微抬了头,视线越过淑妃在闻人久和洛骁的身上轻轻滑过一圈,而后在洛骁的脸上停顿了一会儿,才又复而低了眸去,应了一声“是”,随即紧跟着淑妃,转身也离开了青澜殿。
闻人久目送着淑妃一行人出了院子,侧了侧头,瞧着正看着茹末显得若有所思的洛骁,眯了眯眸子,淡淡道:“怎么,你看上了淑妃身边的那个丫头?”
洛骁听着这个声音,低头看了闻人久一眼,伸手将人的肩膀轻轻拦住了,皱着眉头有些担忧地问:“你把钱太医留下的那些药丸全都吃了?”
闻人久见洛骁不答他之前的问题,眸色深了一分,艳色的唇却是微微勾了一勾:“那个叫丫头叫什么来着……茹末?虽然瞧着还是有几分姿色的,但是年纪也未免大了些。若是你想要,收来做个通房丫头倒也是使得的。”
洛骁却完全不理会闻人久的话,只口中低低地说了一句“太子得罪了”,便伸手探了探他的额。果然,虽然面上不显,但是那里早就滚烫一片,摸起来,竟比晨间的时候还要烫手几分。
眸子沉了沉,赶紧伸手将闻人久拦腰抱了起来,急冲冲地便往着内室那处赶去。
因着那“青梅泪”,闻人久体内好不容易被钱太医用药物调理出来的平衡被彻底打破了,这个时候还去服用之前的那些药丸,虽然能够使他的神智暂时清醒片刻,但是之后却不得不承担更严重的后果。
闻人久被洛骁抱进了内室,仔细地放到了床榻上,眯着眼看着洛骁一脸焦急之色,匆忙地向着屋内守着的小宫女吩咐什么的样子,心里居然莫名觉得几分快意。
“殿下,且再忍忍,臣已经让宫女去请太医来了。”洛骁将事情一件件吩咐下去后,才重新坐到闻人久床榻旁,伸手将他的被子掖好了,低低地对着他道。
闻人久眉头轻挑,若有似无地勾了下唇,还是不肯放过之前的那个话题:“孤说……你真的看上淑妃身边的那个丫头了?唔,世子已经这般年岁,想要个通房也不奇怪,只不过,孤瞧着也没觉得方才那丫头有几分好。若是你真的想要……不若还是从墨柳墨兰两个丫头里挑一个罢。孤瞧着,孤的这两个丫头,也并不比那个什么茹末差。”
洛骁终于哭笑不得地开了口:“我的好殿下,你便是主子,说话也得讲讲道理的。我几时说过我看上淑妃身边的丫头了?”
闻人久定定地瞧他,一双黑白分明的眼因着高烧而微微泛着红:“那你先头盯着她瞧作甚?孤倒还真是第一次见世子对个女子这般上心的。”
洛骁走到一旁,拧了一条湿帕子覆在闻人久额上,无奈道:“我不过是瞧着淑妃那丫头面相不似大乾人,才特意多瞧了两眼罢了。殿下你都想到哪里去了!”
“……果真?”闻人久因着冰凉的帕子覆在额上,脸上的表情松快了几分。
“果真。”洛骁的手指若有似无地滑过闻人久的眸子,“大丈夫不立业何以成家?”微微笑着,“在殿下得以登临大宝之前,我是绝对不会想着自己的儿女私情的。”
闻人久一抬眼,忽而笑了:“若是孤而立之年才能登位呢?”
“那我便等殿下到而立之年。”洛骁也笑着,面上表情淡淡,看不出是真是假。
“世子这话,孤听了,可是要当真的。”闻人久的意识逐渐模糊起来,唇角倒是微微勾着,最后的声音渐渐也开始含混不清起来,“若是世子日后反悔……那可就是欺君之罪了。”
洛骁静静地在闻人久身旁守着,直到闻人久彻底昏睡了过去,许久,轻轻笑了笑,应了一声:“臣,遵旨。”
第36章 三合一
第三十六章
原先只是为了怕出现什么特殊的状况,钱太医才特意留下了几粒药丸当做备用,只是没成想,这距离闻人久中毒的日子满打满算还没过满个一整日,这药就还真的排上了用场。
只是药性生猛,起效快,带来的后遗症也相应的也极大。
闻人久日间强自撑住了将皇后与淑妃糊弄了过去,但待人一走,便是彻底不行了,还未等得钱太医上门,就被洛骁扶着躺在了床榻上,再一瞧,竟已然人事不知。
钱太医匆匆赶过来给闻人久看了诊,许久,没说话,只是叹了一口气。
“可要紧?”洛骁见着钱太医起了身,便连忙上前一步问道。
钱太医收拾着东西,还是不做声,只是摇了摇头。
洛骁弄不明白钱太医的意思,心里有些不好的预感,但是口中还是留有着几分希望,瞧着钱太医便试探道:“太医的意思是……无大碍?”
钱太医回头木木地看洛骁一眼,脸上是半个表情也无的,一开口,直接了当地打破了他的自欺欺人:“我的意思是,没救了,世子可以去准备一口棺材将太子殿下埋下去了。”
洛骁一怔,半晌未反应过来,而一旁守着的墨柳闻言直接脸色巨变,一时间三魂不见了七魄,腿一软险些栽倒了下去。
站在她身旁的墨兰赶紧伸手将人扶住了,只不过脸色也惨白如纸,望着钱太医的眼神里夹杂着明显的惊慌失措,她咬了咬唇,沉默了一会儿才颤着声音道:“太……太医,你在说什么?这话是大不敬,可开不得玩笑!”
“谁说我同你们开玩笑了?”钱太医微微皱了皱眉,伸手撩了内室细密的珠帘子便走到了外室来,口中淡淡道,“我这人,最不好开玩笑。”
众人见着钱太医走了,便也赶紧快步跟了出去。
洛骁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看着钱太医不起波澜的面容,好一会儿,从嗓子眼儿里将声音挤了出来:“便是太医,也无甚办法?”
钱太医侧着眼看了看洛骁,好一会儿才道了一句:“也不能说是没有。”
墨柳眼睛一亮,伸手推开了扶着自己的墨兰,站稳了,赶紧冲上来几步,围在钱太医身边便焦急道:“太医快说说,有什么法子?”
钱太医淡淡地道:“首先,要一株极地冰莲……”
话未完,另一边的张有德立即道:“有的有的,极地冰莲奴才记着东宫的库房内就收着好几株,太医若是要……墨兰,你现在就去取了对牌到仓库里给太医拿一株过来!”
“诶,奴婢这就去!”墨兰点了点头应了一声,说着,就准备往殿外赶。只是还未动几步,却被钱太医一只手拉了回来。
“太医?”墨兰疑惑地回头瞧了他一眼,见着那板得平平的脸,心头忽而生起一阵不好的预感来,慌乱地看了一眼四周的人,而后只能勉强笑着道,“你拉着奴婢做什么?可别耽搁了殿下的病情!”
钱太医松了手,只是脸上依旧没半分笑模样,转头看着面色沉重的洛骁,缓缓道:“若是平常的冰莲,我难道还需得要来太子这东宫里求么?”
众人闻此言,皆是默了一默。
钱太医虽说从未明说,但是东宫里的人都知道,他作为医仙谷里的弟子,会出谷入了皇宫,全是为了还当初睿敏皇后的恩情。而且,即使钱太医入了宫,到底也是未曾与医仙谷断了联系,偌大一个医仙谷,里面什么稀罕草药寻不着?若是真的只求一株冰莲入药,不用惊动任何人,钱太医便是一句话的功夫大约就能解决了。
但是,眼下的问题就在于,偏生当前太子所需的一味药,竟然让钱太医这样的人都觉得有些棘手。
若是连皇宫与医仙谷都没有,那要他们去哪里寻去呢?
钱太医将众人的神色收入眼底,缓缓道:“太子所需要的冰莲,是天池里长着的‘青融雪’。此花十年开一次,一次仅仅一朵。且花开半柱香之时,其花瓣就会凋落。但太子所需的,正是那一朵处于盛放状态的青融雪。”
洛骁心头一沉,开口便直接问道:“太医所说的‘青融雪’距离花开还有几时?”
钱太医轻轻敲了敲桌面,像是在心中计算着日子,半晌,嘴唇微动给出了答案:“至少还有三月余。”
此话一出,整个东宫里顿时一片死寂。墨兰、墨柳与张有德几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没了主意。
“那……可、可还有旁的办法?”墨柳攥紧了自己的帕子,压低了声音,期期艾艾地问着。
钱太医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有。”
“什么?”墨柳小心翼翼地问道。
钱太医不紧不慢地走到一旁坐下了,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顶着众人望过来的视线压力,安然地抿了一口茶润了润嗓子,而后才道:“你们知道苗疆的巫族么?”
张有德迟疑了一会儿,犹豫道:“是传说中南蛮子里面会使邪术的那些子人?”
钱太医望他一眼,不置可否:“倒也却是有这么一说。”
洛骁沉吟一声,紧接着道:“不过,虽然坊间是有这样的传闻,但是大多数也只是过于夸大罢了。”
思索片刻,缓缓道:“根据史料记载,南方确有巫姓一族,在苗疆一带繁衍了千余年,千余年之内,巫族逐渐分化成了黑白两支。在这其中,白巫族擅岐黄之术,长于周易之学。是以历代领导苗疆的大巫也多数由白巫族内所产生。”
“而与白巫族相对,黑巫族以蛊毒巫术闻名于世,”看了张有德一眼,“如同张公公所言的使用邪术的人,大约指的也就是黑巫族里的族人了。”
钱太医略有些赞赏地冲着洛骁点了点头:“倒是看不出世子居然还懂这些。”
洛骁苦笑一声,自然不能说是自己因为前世代替朝廷多次与苗疆开战,在驻守边境的一年多时间里,他是特意重点花费了许多精力去了解苗疆的情状,这才知晓了这般多的事情。望着钱太医,洛骁只能摇了摇头道:“只是偶尔听父亲说起的,因着一时稀罕所以才记下了罢了。”
墨柳在一旁听着洛骁和钱太医一来一往说话听得着急,“哎呀”地叫了一声打断他们的交谈,而后连忙问道:“说着太子的病,怎么好好的又扯到苗疆去了?”
墨兰在一旁听着,却是明悟了,眸子一转,试探着道:“太医的意思,是说要我们去请一位苗疆巫族的族人过来?”
钱太医点了点头:“这大约也是最快的方法了,毕竟,就连宫里的那几坛子‘青梅泪’听说着,似乎也是苗疆的巫族人用着特殊的法子,亲手泡制出来的。”
话说到这会儿,事情仿佛终于有了些许转机,只是洛骁脸却依旧沉着,一双深色的眸子带着一些复杂的神色:“只不过……钱太医,我听说着,这苗疆的巫族人二十年前,大约遭遇了什么,一时间内,似乎在整个苗疆内都销声匿迹了。便是这次进贡的几坛子酒,仿佛也并不是新近酿成的了罢?”
“怎么会!”墨柳用帕子捂了捂唇,瞪着一双大眼,直愣愣地朝着钱太医那处瞧,但是见着那边只是沉默着并没有其他表示,心里便也就凉了三分,趔趄着退了几步,像是终于忍受不住一般轻声哭了起来。
墨柳这一哭,顿时让整个殿内的气氛更显压抑,墨兰在旁边忍了又忍,伸手拉过墨柳的手,还未等劝慰的话说出口,自己的眼圈儿却也是红了。
张有德在一旁看得又气又急,伸手戳在两人的额上便骂:“殿下不过是病了,又不是……”说道此处略顿了顿,随后继续骂道,“你们两个作死的在这里哭什么哭?要是让外头听见了,还以为咱们的殿下如何了呢!”
话至此,声音虽是严厉,但是隐隐的却也夹杂了些许惶恐的颤音来。
钱太医又静静地坐了坐,问道:“不过你们去问一问右相可有法子?”
洛骁抬头无奈地瞧了钱太医一眼。
自睿敏皇后仙去后,右相一派就被各方打压得厉害。且右相这支年轻的一脉上又没有当得住事儿的,真要将太子此时的情况泄露过去,只怕救命的药还未找到,那边就已经先是自乱阵脚了。
洛骁抿着唇沉默了一会儿,瞧着殿内六神无主的太监宫女们,眸子沉了沉,却是微微笑了:“成了,你们也别在这里瞎忙活了,太子的病,钱太医你就先开些温补的药调养着,至于其他的,全权交于我来考虑便是。”
钱太医上下将洛骁打量了一遍,反问了一句:“世子是想要动用侯爷的兵力去苗疆寻人?”
洛骁只笑了笑,却不做声,光从他的面上瞧着,倒是丝毫揣测不出此时此刻他在心中在想些什么。
钱太医觉得有些稀奇。
但是对于别人的事他向来懒于去细究,所以倒也不再琢磨,只是简明扼要的道:“以太子现在这般光景,我至多只能再帮着延续十日。”
十日。不过短短一旬的时间。
洛骁藏在袖中的手紧紧地握了握,只是脸上还是挂着淡而从容的笑,拱了拱手便道,“那这十日,还是要劳烦太医了。”
钱太医视线又在洛骁身上晃了晃,而后点了点头,斜了墨兰与墨柳那处一眼:“你们两个过来,随我回府上先去将药抓了……这几日,仔细在殿下身旁伺候着……待会儿我再写个单子,上面记着的东西就别让殿下碰了。另外,千万记着煮好的药要按时将要给太子? 嘞氯ィ羰堑⒏榱耸背剑鱿至耸裁匆馔猓沂侨桓涸鸬摹!?br /> 墨兰与墨柳闻言,急急地齐声应了个“是”,而后朝着洛骁和张有德看了一眼,便忙跟在钱太医身后出了青澜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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