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见如故完本[古耽]—— by:信渡
信渡  发于:2017年02月1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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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长樱天真道:“我竟不知与沈清带了两份聘礼来是送给你们娶小妾用的,沈清,我们这样子算不算替他人做嫁衣裳。”
沈清冷笑:
“钱,权,人力,物力,哪有我们这么大方的。我们两个简直可以被评为感动江湖第一号人物了。”
薛长樱拍拍小手,一笑,道:
“回头就让蓝星,蓝墨给你颁个奖!”
沈清冷哼,“不,这个奖还是颁给你把。今天是武林第一美女,明天估计就是皇城第一才女了,我们云庄主的风采,看过的有哪一个不竞相折腰呢?”
云寒清正想开口以死明志,薛长樱已经巧笑嫣然,乖巧道:“你给我闭嘴。”
闻言玉面修罗立马合上了嘴,还在嘴边作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
只听薛长樱继续道:“前几天才收拾了两个妖孽,还不容我喘口气就又送来一个第一美女,云寒清,招蜂引蝶也要有个限度,你是不是皮痒了?”
云寒清闻言立刻将头摇得像拨浪鼓。
薛长樱没有理他,转了头看向沈清,道:“沈清,当年岭阁的师傅没有骗我们,果然人一到手后就不珍惜了。”
话已经越说越偏,云寒清收拢了怀抱,将薛长樱抱了起来,对云寒语道:“老三,我去处理家事,着火了也别来打扰我!”
薛长樱在云寒清怀里挣扎起来,怒道:“放开我!我不要跟你走,我要跟沈清走!沈清!沈清!救我!”
沈清闻言也想冲上去,一把被云寒语抱住了,嗔道:“放开我,我要去救蓝逸。蓝逸,蓝逸!唔唔唔…”
看到膳厅里吻得火热的两个人,薛长樱伸出去的小手收了回来,低低得哼了一句,“重色轻友…”
云寒清一边走,一边吻了吻他的额头,温声道:“宝宝…原谅我了吗。”
薛长樱小手一擦额头,面上掩不住的嫌恶,道: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将我往床上带,这一副老练的手法也不知在多少人身上试过了。云庄主,你是不是特别有成就感?这十年,没少哄骗一些懵懂少年吧?”
云寒清哭笑不得,无奈道:“宝宝,从小就与你在一起,我眼里哪还容得下其他人。之后一直清心寡欲得练武,又在十七岁的时候被你改了性向,当时我从天鹰堡回来后,不仅失忆了,还变成了一个断袖,一个只能对我的心肝宝贝有反应的断袖。”
薛长樱闻言伸长脖子吼了出来,“我原本还对姑娘有反应的呢!要不是你强压我,我怎么会十年心心念念你!”
云寒清只听到了前半句,他眯起了眼,声音了降了温度,连珠带炮“什么姑娘?叫什么,家住哪里,还活着吗?”
薛长樱自觉失言,嗫喏道:“小时候的事了。大概是七岁的时候,一个远房的表妹,很漂亮,说起来长得有几分像你,在后花园的时候亲了我一下,之后我再去找她就不见了…”
他一边小声地说着,一边打量云寒清的脸色。
云寒清面上没什么反应,沉默半晌后,道:“她是不是亲你左脸了。”
薛长樱脱口而出道:“你怎么知道。”
说完捂住了自己的小嘴。
云寒清低低得笑了起来,在他左脸上亲了一口,道:“哪有什么远房表妹。那是我穿了女装骗你的。”
“你为什么要骗我?”
“因为我想亲你。又怕我穿男装亲你会吓坏你。”
“云寒清,你这个禽兽!”
“我只对我的宝宝禽兽。来,再让我亲一口!”
作者有话要说:
新篇章不虐他们了…我要开始欢脱了

第48章 第 48 章

在雪山派待了半个月后,四人便启程前往江南。
沿途经过茶寮、酒肆、饭庄时无一不听众人津津乐道,不外乎是魔教教主蓝逸改邪归正了,要将承岭往正道上引,全权被御剑山庄接收了亦或是从此云寒清是当之无愧的武林第一人了。
“无论如何,蓝逸放下屠刀,理应高呼一声阿弥陀佛了!”
一位江湖人士打扮的茶客如是说道。
“阿弥陀佛。”
却在这时有人应景沉声念了一句佛号,众人寻声看去,只见一个俊俏的和尚双手合十,眉目低敛,一副虔诚普度的模样。
众人见他打扮,应是少林寺的出家僧人,心下皆是惋惜,这么俊俏的小哥居然是个和尚。江湖人士,大多不拘小节,豪迈直爽,已有真性情的心直口快将众人的心声说了出来,“这位小师傅为何想不开,年纪轻轻就做了和尚?我走南闯北这么多年,倒是头一次见到这么俊俏的小和尚!”
那人说着哈哈大笑了起来。
那俊俏的和尚依旧敛着眉眼,低声道:“一切红尘,皆是虚妄。”
那人软不丁碰了个钉子,也不在意,转了头去同伴说笑去了。
只听一人抚掌笑道:“要说这模样,江湖上,不,放眼整个天下,估计都没有能及得上那御剑山庄庄主的!”
“你说这云寒清,长得好,武功好,家世好,又洁身自好,怎么能有这么完美的人?”
“不论是世家公子谱还是江湖美男榜,亦或是梦中情人排行,万年不变的第一都是他,真是气煞人啊!”
正在这时,茶寮里又进来了几个人,只听一人用着温柔得能滴出水的声音道:“宝宝,你先忍忍这里的粗茶淡饭,等回了家,好好补一补,我的宝宝都瘦了。我好心疼…”
众人心下都想是哪个省亲回来的新婚夫妻这么肉麻,皆转了头去看,这一看,无不倒吸一口冷气的。
只见那人一袭白衣,星眸月貌,光彩照人,腰间佩着一把泛着融融寒气的冷月剑,仙姿玉骨,不是御剑山庄庄主云寒清,还能是谁?
云寒清见众人这么一眨不眨得盯着他怀里的薛长樱看,顿时沉下了脸,将薛长樱揽进怀里遮得严严实实得,暴喝道:“再看我的宝宝一眼,我就把你们眼珠子都挖出来!”
薛长樱:……
沈清:……
云寒语:……
众茶客:…不,云庄主,我们在看你。
薛长樱伸出小手拍了拍云寒清,将小脑袋探出来朝众人展颜一笑,天真道:“不好意思啊,他脑子不太好使…”
云寒清委屈道:“宝宝,你怎么可以当着我的面对别人笑?”
沈清翻了一个白眼,倒了一杯茶递给薛长樱,自己与云寒语匆匆喝了,买了些干粮便又赶着云寒清上马车。自从下了雪山,云寒清的占有欲愈发强,薛长樱与外人说一句话,他就吹胡子瞪眼,若是笑了一笑,便马上暴跳如雷。
他们来的匆匆,去的也匆匆,茶寮中人还以为做了一场梦。
方才出言调笑小和尚的大汉揉了揉眼睛,喃喃道:
“刚刚那个…是云寒清吧?”
与他同桌的茶客冷静道:
“不,你看错了…应该是假冒的。”
一茶客应和道:
“我也这么觉得,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云庄主怎么会叫我们滚呢。还把一个男孩子当媳妇一样护着,一定是我昨天醉酒还未清醒,我先回去睡个回笼觉…”
“我也去洗把脸清醒一下…”
茶寮闲话后,又过了十几日,四人终于回到了御剑山庄。
蓝星斜坐在一只吊颈白额大虎背上,扬起头一直注视着前方,看到马车过来,不消他动作,白虎已经站了起来,冲马车跑去。
正在赶车的云寒语见到前方直冲而来一只白虎,忙一拉马缰绳,停下了马车。
“少主!”
只听一声流利的呼喊,蓝星从白虎身上一跃而下,站到马车前。
约莫小半年不见,蓝星的外貌有了不小的改变,原本秀美阴柔的脸线条英朗了一些,身形拔高,已于云寒清相差无几,此番一看,倒是个俊秀明朗的青年了。
薛长樱撩开帘子,轻轻跃下马车,仰起脸看着蓝星,“蓝星,你长高了。”
蓝星一本正经道:“少主,你还是那么好看!”
只觉一阵风吹来,眼前的薛长樱已经不见了,蓝星疑惑得朝四周看了看,在三丈外见到了云寒清揽着薛长樱,正一脸“你是不是奸夫”的神情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得打量着他。
蓝星正色道:“少主,云寒清是不是脑子坏了?”
沈清也下了马车,蓝星转了头对他一本正经道:“沈公子,你们辛苦了!”
沈清拍拍他的肩膀,一副不能诉说的心酸泪模样。
云寒清不管身后的调笑,牵起薛长樱的小手走进御剑山庄,沿途的家仆都恭敬得唤道:“薛公子,庄主。你们回来了。”
云寒清微微颔首应了,薛长樱照例对他们乖巧一笑,走进大厅时,见到了一脸深沉的云寒流。
云寒流道:
“大哥,长樱你们回来了。”
云寒清与薛长樱都有些心虚,因此对他笑得一脸和善,道:“呵呵,寒流,辛苦你了。”
云寒流拿出一封信在手上扬了扬,云寒清瞥了一眼能看到信封上司徒两个大字,面上不动声色继续微笑,“二弟,什么事啊?这信谁写的?”
云寒流硬邦邦道:“你未来的老丈人。”
薛长樱的真实身份是云寒清,而云寒清的父亲云若寒早就入土为安了,于是云寒清道:“老二,他托梦给你的吗?”
云寒流不想与他再打哑谜,直接将信塞了给他,沉默半晌后,道:“虽然你与长樱两情相悦,但是父亲生前最重承诺,你…你将司徒小姐娶回来做个妾也好。”
薛长樱意味深长得来了一句,“早知道小时候我应该多揍你几顿。”
云寒语像了云若寒的不苟言笑,沉默寡言,而云寒流则继承了云若寒的一言九鼎,忠孝两全。
云寒清接过信件匆匆浏览了一遍,果然,即使他们将云寒流推了出去,司徒笑那个老狐狸依然不满意这个二庄主女婿,满口仁义道德,字里行间都是拿过世的云若寒来说事,非要云寒清娶司徒黎儿,不然就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
正在这时,家仆匆匆进来禀报,“庄主,姑苏司徒世家的大公子求见。”
世人都知司徒笑只有三个美若天仙的女儿,又何时多出了一个大儿子,几人心下皆存了疑惑,只听云寒清冷笑道:“他居然还敢自己找上门来,当我御剑山庄是吃素的吗?”
众御剑山庄家仆心道:居然还有人往枪口上撞的。
薛长樱出声道:“快去请进来吧。”
“是!”
家仆应声退下了。
云寒流奇怪得看了一眼,不知何时,似乎没有他们的吩咐,众家仆都将薛长樱当做了另一个主人看待,就连他,有时候也莫名其妙得听从薛长樱的命令,只要是他说的事,二话不说便去做了,并且对此习以为常。
果不其然,家仆请进了两个公子打扮的俊美少年,约莫十六、七岁,正值豆蔻,云寒清只瞥了一眼,便知这两人是女扮男装。
云寒清冷冷道:
“司徒小姐,有甚么事么。”
男装打扮的司徒黎儿面似芙蓉,眸如秋水,黛眉端鼻,十分得俊俏。
她被揭穿了身份也不惊讶,对云寒清的冷淡也不在意,只嫣然一笑,道:“我听说御剑山庄庄主得了断袖之癖,带着一个清秀的少年游山玩水,如珠如宝得捧在手心里,便来看看。”
云寒清冷笑,
“于卿何干!”
“我自是要来看看未来的相公是个甚么样的人!”
她说着转了眼看向云寒清身侧的薛长樱,笑道:“顺道来看看那个少年是不是大家口中所说的狐媚之人!”
“叮”得一声。
几缕青丝悠悠得飘落在地。
司徒黎儿的脸色苍白,及时咬紧了牙关,没让惊呼出口。
云寒清冷然道:“你再出言不逊,掉下的就是你的舌头!”
闻言司徒黎儿的脸色似乎稍微缓和,不知是否薛长樱错觉,他并不讨厌这个少女,他似乎在少女脸上看出了一丝如释重负。
只听司徒黎儿道:“你当真这么喜欢他,宁可毁了婚约,不顾御剑山庄名誉?”
“如果你只是来问这个,我可以斩钉截铁得告诉你,是!问完了你快滚吧!”
司徒黎儿也不恼,转了头问薛长樱,“你呢?你也这么喜欢他吗?”
薛长樱沉默半晌,道:“寒清,寒流,我要与司徒小姐单独说会话。”
他这话说的着实奇怪,在外人看来,他只是个被云寒清宠幸的娈童,但是这话,却像是通知而不是请求,更奇怪的是,云寒清的脸色沉了一沉,便冷着脸点了点头,朝司徒黎儿冷冷抛下一句,“敢乱说话就杀了你”便与云寒流一起离开了。
偌大的客厅里只剩下司徒黎儿与薛长樱两个人,静得一根针掉地上也听得见。
司徒黎儿率先打破沉默道:“明人不说暗话,我并不想嫁给刚才那个长得像娘娘腔的家伙!”
作者有话要说:
采访御剑山庄众家仆:请问你们刚开始见到薛长樱时的想法是?
干了几十年的忠心家仆异口同声道:御剑山庄又要多一位主人了。
大家心照不宣 没有喊少爷 只称呼他为薛公子 恭敬待他与其他三位庄主无异
第49章 第 49 章

薛长樱好奇道:“为什么?”
他示意司徒黎儿与他一同坐下,细细道来。
司徒黎儿也不客气,大喇喇得坐下了,行为举止中少了一分少女的娇气,倒是多了几分豪爽。
出乎意料的是,司徒黎儿反倒吐出了一句唱词儿,
“一入江湖深似海,从此情郎陌路人。”
“这么说,司徒小姐另有心上人,而那人,不是江湖中人?”
司徒黎儿身子一僵,神情有些古怪,接着点了点头。
“云寒清非我良人,纵使外人将他夸得上天入地无所不能,我也看不上三分。”
薛长樱失笑,这个司徒小姐比他想得更加单纯直爽,耿直的性子倒与蓝星有些相似,他倒了一杯茶放到司徒黎儿面前,温声道:“司徒小姐,你愿不愿意听我讲一个故事。”
司徒黎儿直爽道:“是你和云寒清的故事吗?”
薛长樱但笑不语。
司徒黎儿眼里顿时爆发出异样热切的光芒,连连点头道:“说吧说吧,我远道而来就是来听故…哦不,来打探消息的。”
薛长樱失笑,随即将他与云寒清的一路相伴的事娓娓道来。
不知过了多久,司徒黎儿面前的茶早就凉了下来,她听得认真,面前的茶也未动分毫,最后,薛长樱将漠北与雪山派的事一笔带过,只道:“他为了救我,耗费了许多精力。之后,便收到了要与你成婚的消息。”
故事说到这就算完了,司徒黎儿仍旧沉浸在其中,久久回不过神,良久,幽幽吐出一句,“有幸曾与你,一见如故,浪迹江湖,相伴天涯路,莫问归处。”
薛长樱被她这冷不丁冒出来的词儿激得起了一阵鸡皮疙瘩,面上仍旧天真乖巧,道:“司徒…”
他的话还未说完,便被回过神的司徒黎儿打断,只见她突然伸出手握住薛长樱的手,神情复杂,似是激动,又似难过。
只见她双目通红,断断续续得哽咽道:“太感动了…太虐了…呜呜…你们一定要在一起…我会永远支持你们的!我是你们永远的后援团,云薛万岁!薛长樱,我爱你!”
薛长樱抽回手也不是,不抽回手也不是,司徒黎儿小他八岁,小了云寒清整整十岁,倒像是他们妹妹般。
司徒黎儿自觉失态,哭了一会便止住了眼泪,薛长樱拿出素帕给她,她伸手接过了,擤了擤鼻涕,道:“实不相瞒,其实我是个写小说话本的……不过都是些不入流的字眼,我爹不允许,我便偷偷写,话本上署的也是伪名。我不爱写男男女女莺莺燕燕那些事,反倒对韩子高与陈文帝这类相护相伴,彼此扶持的人物倾慕已久。”
“你放心,我定是不会拆散你们的。只是我爹顽固不化,不愿接受武艺平平的越城哥哥,宁要我嫁给云寒清,我听说他得了断袖之癖,便来看看。”
薛长樱也听明白了几分,不禁有些失笑,江南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她一个待字闺中的姑娘千里迢迢得从姑苏赶到杭州,只为证实云寒清是否真的是断袖,着实勇气可嘉,心下也对她亲近几分,便放缓了声音道:“改日我与寒清登门拜访,亲自与你爹说,你那位越城哥哥,是哪里人士,需要御剑山庄帮忙做媒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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