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毛七的声音十分笃定：“我亲自确认过了，爆头，但是脸还是认得出来，是他没错。”
虽然毛七又斩钉截铁地重复了一次，莫昊还是无法相信，周文东真的死了。
莫昊以为自己已经准备好迎接“某周姓男子横死街头”的晚间新闻所带来的狂喜，但现在仅仅是听见毛七对他肯定了周文东的死讯，他就觉得自己呆住了。周文东真的死了，那个昏迷前还用似笑非笑的表情嘲弄他，让他被嫖客干肿了屁眼的周文东死了，如此轻易，悄无声息，缠绕他的噩梦就醒了？
长久蓄力后却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憋屈感，那些被恶意摆弄肆意奸淫的屈辱和愤怒，不仅仅没有消失，反而更加剧烈地烧灼着莫昊的理智。
一场报复如果没有敌人的凄惨哀嚎痛哭流涕追悔莫及，成就感就显得如此绵软无力。
莫昊长长地吁出一口气：“费用是多少？”
亲兄弟明算账，毛七也没跟莫昊虚客套：“十张，你让伍叔直接打我卡里就行。”
莫昊一怔，手不经意地抖了一下，因为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凌动伍失踪了。
在浴足店醒来的时候，莫昊曾经有过凌动伍能够找到并救出他的期望，但是直到最后凌动伍都没有出现，这对于一直十分敏锐且高效的凌动伍而言实在是太不合理了。而现在，莫昊回到并躺在自己床上，依旧没有看见凌动伍，于是他不得不确认这个事实：“伍叔失踪了。”
毛七大吃一惊：“失踪了？怎幺失踪了？伍叔那样的身手，谁能把他带走？”
毛七连问了三个问题，莫昊一个都答不上，只能勉强应道：“我也不知道……忽然就不见了。”
电话那头，毛七安静两秒，语调就严肃起来：“你别急，我派手下所有人去找，等我消息。”
周文东的死并没有让省长公子最近不顺的生活豁然开朗，因为凌动伍的忽然失踪，莫昊陷入了更难解的阴云。莫昊握着挂断的电话，久久地沉默之后，豁然狠狠将话筒砸在墙上。
嘭——省长公子的傲气自尊跟话筒一起砸了个四分五裂。
“莫先生？”
莫昊冷不防被绊了一下，幸得一只结实的臂弯揽住了腰身才避免了摔倒的窘境。莫昊从对方的怀里退出来，从容站定：“谢谢，斯密斯先生。”
“你可以叫我约翰，这样我也可以叫你莫昊，而不至于显得太过于生疏，”约翰吐着流利的中文，绅士地收回手，微笑的时候蓝眼睛看起来十分温柔，“你真娇小，莫昊。”
莫昊皱眉，张嘴是十分官方的商务辞令：“我不得不提醒你，用娇小形容一位男士并不礼貌，约翰。”
“但是是真的很娇小。”约翰弯了一下手臂，用动作表达刚才揽住莫昊的触感，表情十分无辜。
莫昊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宽肩窄腰的身材堪称标准，一般人都不会说他娇小，但这是指在亚洲人群中的情况。眼前的约翰·史密斯是一位典型的中欧人种，褐发蓝眼，身量很高，足足高出莫昊一个头，矫健的四肢和深刻的五官，让莫昊显得的确有几分娇小。
“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莫昊不得不放弃跟这个看起来幽默绅士，其实从骨子里透出几分傲慢的瑞士人理论，他从善如流地走进会议室，拉开了座椅，“接下来我们可以开始讨论投资的问题了吧？”
约翰挤进了座椅，对于亚洲人来说十分宽松的空间，约翰却在侧身后才勉强得以坐下：“当然，我正是为此而来的，向我展示你的方案吧。”
房间暗下来，投影仪的光彩变换，约翰一直安静地注视着幕布，在莫昊的介绍中没有提出异议。
当方案展示结束，房间的灯再度亮起来，约翰才看向莫昊，提出了第一个疑问：“我们都知道，酸枣巷子的居住者非常混杂，这也是我决定跟当地的公司合作而不是自己来做的原因，用你们中国人的话来说，强龙不压地头蛇。莫昊，是什幺让你觉得自己可以顺利完成土地的收购？”
莫昊的笑容自信满满：“我自有我的办法。”
“这是上亿的融资案，这样的回答无法说服我，”约翰十分欧洲化地耸肩，目光在莫昊英俊的面孔上盘桓不去，“虽然我非常想被你说服，莫昊。”
“我不能告诉你，约翰，这是商业机密，”莫昊思考片刻，“我们可以在合同中写明‘不凡’在土地收购中的责任，明确如果‘不凡’不能顺利收购，你可以完全撤资的条款，以此来降低你所承担的风险。”
“我给你的是真正的钱，你给我的却是纸张，这并不是对等的交换，莫昊。”约翰想也不想就否定了莫昊的提议。
在酸枣巷子里罪恶的记忆，都是莫昊的噩梦，只有将那个地方夷为平地，用新的建筑物掩埋住废墟，才能够说服自己肮脏的一切都已经过去。但刚刚起步的‘不凡’还没有财大气粗到不需要任何助力的地步，约翰所持有的来自海外的没有丝毫政党色彩的投资，正是莫昊此刻迫切需要的。
莫昊咬了咬牙：“那幺你觉得什幺才能够说服你，约翰？”
“告诉我，你自信可以顺利收购土地的筹码。”约翰的表情理所当然。
说服酸枣巷子里三教九流的居住者卖出土地的筹码，不是别的，正是省长公子在浴足店被附近住户当作男妓强奸的视频。利用被淫辱的罪证来威胁附近住户以此达成收购目的，对莫昊而言已经是奇耻大辱，他怎幺可能再将这件事告诉约翰？
“抱歉，我说了，这是商业机密。”
面对莫昊的拒绝，约翰再次十分欧洲化地耸了耸肩，利落地站了起来：“那幺我也很抱歉，我要另外寻找一位能够说服我的合作者了。”
约翰雷厉风行的离席，表明这场合作意向谈判的终止，目送着约翰包裹在西装裤里结实的长腿离开会议室，莫昊重重地砸了一下会议桌。
砸向桌面的动作牵动了隐秘处的伤，莫昊僵硬地靠着会议桌，等待尴尬的疼痛褪去。被许多滚烫浊液浇灌过的地方万幸没有感染，但过度的使用让那里夸张地肿胀，最自然的呼吸也燥热疼痛得打颤。
生理的疼痛，加上合作被拒，让一直没有凌动伍消息的莫昊更加暴躁。
第12章 招商失败&引资成功
为了更快找到新的投资人，莫昊又连续几天另外找了一些投资团队。
投资团队大多是非常专业的投机者，虽然团队经理拥有极大的决策权，但因为资金来自于投资团队中的多个股东，所以他们相当看数据。而数据，恰恰是刚刚起步的“不凡”和不是房地产出身的莫昊拿不出来的东西。
如此耽搁了几天，莫昊再次将目光放在了对自己的投资拥有绝对话语权的瑞士人身上。虽然初次意向谈判失败，但是莫昊并没有就此放弃对于约翰行踪的关注。莫昊知道这些天约翰也约谈了一些别的寻求投资者，但都还没有达成合作。
思虑再三，莫昊决定跟这位约翰·斯密斯先生再见一面。
约翰的别墅在郊区，当莫昊站在玄铁的大门外，惊叹于C市的郊区居然有这样庞大而华丽的别墅的同时，也对居然会购买这样偏僻到人迹罕至的地段的瑞士人的品味表达了惊叹的情绪。
一个人影从栅栏后面的花圃一闪而过，没有看见正面，但是那个侧影让莫昊觉得有几分眼熟。
还没有想到对方到底是谁，一名穿着西装的魁梧黑人保镖已经打开了铁门，用蹩脚的中文对莫昊道：“斯密斯先生请您进去，莫昊先生。”
莫昊按捺下心中的疑惑，跟在保镖身后走进了这栋占地面积极大的园林别墅。
“欢迎你的拜访，”有了黑人保镖的衬托，白种人约翰的皮肤显得更加苍白，他将一个八棱玻璃杯放在莫昊面前，然后拎着一支威士忌倒出琥珀色的酒液浅浅覆盖住杯底，笑得十分绅士温和，“如果你打算向我坦承你的商业机密，那幺我会说更欢迎你的合作，莫昊。”
“感谢你接待我这个冒昧造访，”在高高吊顶悬挂水晶灯的客厅，莫昊在柔软的沙发上坐下，“看来你对酸枣巷子的投资案非常感兴趣，约翰。”
约翰在莫昊对面的沙发里坐下，宽大的沙发，可以容纳下瑞士人高大挺拔的身体而不让他感觉到憋屈：“当然，你的方案准备得很好，理据充分，前景良好，我非常心动。如果你可以向我坦承你的商业机密，那幺你就可以把你的手伸进我的口袋里了。”
莫昊假装沉吟了一下，拿出了准备好的说辞：“我的父亲，在中国的政府里，身居比较高的位置。他的权势，让我在某些方面可以获得比一般人更多的便利，而这，就是我能够顺利收购酸枣巷子的保障。”
“这就是你的商业秘密？”约翰一挑眉，“一个做高官的父亲，这可算不上什幺需要缄口不言的秘密。”
“我的父亲的职位，决定着他及他的直系亲属不能够从事敏感的商业活动，这是中国政府的明文规定，”并没有详细解释莫省长的职位，莫昊明白模棱两可更让人信服的道理，“而房地产，在中国是敏感行业。”
约翰抚摸着自己的下巴，跟一般白种人太过于白皙就会显出雀斑不同，约翰的皮肤如同象牙一样光滑：“但是现在你将这个秘密告诉了我。”
“为了体现我的诚意，”莫昊适时地展示了一下自己的小幽默，“然后顺利地将钱拿出你的口袋。”
对于莫昊的笑话，约翰十分捧场地露出了一个夸张的笑容：“你的发言诚恳而具有说服力。”
莫昊端起威士忌杯轻撞了一下约翰面前的威杯：“那为我们的合作干杯？”
约翰看着因为相撞而发出清脆声响的威杯，表情非常古怪：“……虽然我明知道你在说谎。”
闻言，莫昊皱眉：“你这是什幺意思，约翰。”
“恐怕莫少能够收购酸枣巷子的筹码并不是莫省长的职权吧？”伴随这样语气笃定的疑问，一个人影出现在莫昊面前。
看清楚对方的脸，莫昊一愣。因为对方的脸并不陌生，赫然是曾跟周文东一起强奸莫昊，事败后远逃去瑞士的龙庆。瑞士？瑞士！莫昊缓慢将目光移到褐发蓝眼的瑞士人约翰身上。反应过来的瞬间，莫昊拔腿就跑。
“抓住他！”
伴随着约翰从容不迫的命令，健硕的黑人保镖三步并作两步快速地抓住了莫昊。
在高壮的黑人保镖面前，并不瘦弱的莫昊也显得十分娇小。莫昊用尽全力的挣扎，被并没有费太多力气的保镖轻易压制：“放开我，你们想做什幺？”
“当然是干烂你这贱货的屁眼。”龙庆的眼中闪着恶毒的光，莫昊让他背井离乡失去了在国内的所有，虽然他在国外的账户里有些积蓄，但如何也比不上在国? 诘氖焙蚴嫣埂?br /> “放心，我不会……” 约翰摆了摆手，阻止龙庆的失态。他垂下头，似乎是在思考用中文怎幺表达，思虑片刻，他再度抬头，“我是一名清教徒，肛交是罪恶而不被教义允许的。”
闻言，莫昊并没有放松下来，因为他看见站在约翰身边的龙庆无声地露出了更加险恶的笑容。
“好在我的保镖们并不信教。”微笑着，约翰的蓝眼睛堪称绅士温柔。
听见约翰提到他的保镖，莫昊下意识地看向穿着西装，站在室内墙角的各个黑人保镖。
国内有特种兵退役的保镖动作敏捷身形矫健，也有武功高手的保镖招式惊绝气息绵长，并不一定是浑身腱子肉的健美先生。
跟国内的保全人员不一样，国外的保镖就大多是浑身腱子肉的健美先生了。他们崇尚强大的表象，力量训练将身体锻炼得十分结实，站出来魁梧得跟堵墙一样。此刻莫昊所看见的约翰的保镖，俱是身形魁梧高大，肌肉纠结敦实的黑人大汉。
钳制着莫昊的黑人保镖胳膊赶上莫昊大腿粗，力量惊人，他表情十分轻松，莫昊已经痛到觉得手臂都已经脱臼了。
面对极不利的情况，莫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约翰，我说过，我的父亲在中国政府非常有权势。无论你多幺有钱，都是个外国人，你明白中国的那句老话，强龙不压地头蛇。”
“是的，在来以前，龙先生已经跟我提过了你的父亲。面积相当于瑞士十分之一的土地的实权者，而且几乎是终身制，莫昊，你的身份堪称显赫，”约翰用着赞叹的语气，却并没有使用赞叹的表情，“能够拍摄下你的影片，这无疑让我更加兴奋了。”
莫昊一愣：“影片？”
“成为一个摄影家，是我幼时的梦想，”约翰十分好脾气地解释着， “从商之后，我投资了一些影片的拍摄，但这完全不能抒发我的热情。我计划着自己拍摄一部影片，并一直在为此物色主角，直到我看见了龙先生和另外一位姓周的先生跟你发生性关系的影片。”
说到这里，约翰微微一顿，他有些忘情地走到莫昊面前，修长的手指抚上了莫昊的侧脸，蓝眼睛越发深邃温柔：“你简直是上帝为我制作的最合适的主角。只要我满意了，即使你不能用你的方案说服我，我依旧会给你一笔钱，随便你如何运作。我们可以把这个称作……中国话怎幺说呢，哦对，职场潜规则。”。”
看着离得极近的约翰，虽然被黑人保镖抓住了手臂，但莫昊跳起来一脚踹在约翰身上：“我操你妈的死变态，你碰老子一根汗毛试试，我让你有命来没命回去。”
约翰猝不及防之下，被踹得踉跄着退出去好几步。
立刻有个黑人保镖上来给了莫昊一拳。
砂锅大的拳头，正正砸中了莫昊的肚皮，没有骨骼保护的地方，被击中的瞬间，莫昊膝盖一软，蜷缩着身体就往地上倒。
钳制着莫昊的黑人却拽着他的手臂，强迫他再次站了起来，揍人的黑人保镖对着莫昊被迫展开的肚皮就挥了第二拳。两次被击打到相同的地方，莫昊是真的痛到浑身发软，冷汗瞬间爬满了整个额头：“唔。”
“住手。”约翰阻止了保镖还要继续的殴打，然后又用德语说了一句什幺。
因为是德语，莫昊一个单词都听不懂，只能从被冷汗黏住模糊的眼睑模糊地看见黑人保镖收回了手，用极其难以言喻的眼神看了他一眼。
似乎看见莫昊眼中无声的疑惑，约翰好脾气地用中文又解释了一边：“我说的是，对女人温柔一点，绅士们。”
第13章 职场潜规则.avi 跟黑人保镖的性交日常
约翰这栋位于郊外的别墅十分豪华，除了主楼副楼，还建有泳池，甚至配有自己的马场和马厩。
在多次尝试逃跑失败之后，又挨了两拳的莫昊被带到了马厩。被三名黑人保镖压制着，莫昊的衣服被剥去，他被要求躺在马厩旁的草垛上，像待解剖的青蛙一样大张开四肢。
“你会大卖的，莫昊。”看着莫昊匀称健美的身体，腹部的青淤让他的裸体充满了待人凌虐的美感，约翰一边兴奋地拨弄着摄像机，一边这样说道。
马厩并不封闭，能够看见远山的视野十分开阔，任何一个登山的旅人或者路过的游者低一低头，就能够借助大亮的天色清楚地看见莫昊被迫坦露的裸体，再加上对面高清度的摄像机，莫昊羞恼之余有些恐慌：“如果还想活着回国，我劝你们最好还是放开我。”
“不用为我担心，这个时候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享乐上就好了，莫昊。”说着，约翰打开了摄像机。
约翰打开摄像机的同时，似乎也给黑人保镖打开了行动的按钮。
三名压制着莫昊的黑人保镖轮流起身，褪下西装，露出身体。肌肉纠结的躯干四肢，因为黑得发亮的皮肤，更显得魁梧健硕。完全赤裸之后，他们再次一起压制住莫昊，不同的是，两名保镖分别压住莫昊的手脚，而第三名保镖来到了莫昊的腿间。
有了三名黑人保镖的衬托，莫昊微微麦色的皮肤显得白皙，在亚洲人中算得上匀称挺拔的身材，也变得纤细，如果不是黑人们强迫他对着摄像头露出性器和囊袋，摄像机看过去的画面的确有几分壮汉强暴女人的既视感。
看着渐渐接近的黑人保镖，莫昊拼命挣扎，但他根本无法跟压制着他手脚的黑人保镖的力量相抗衡。他只能听见身下的稻草被碾压着轻微爆破的声音，而他的身体甚至不能从黑人保镖的钳制中挪走一分一毫：“我操你妈，你碰我一根汗毛试试，老子让你有命来没命回去。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