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叫爱情完本[耽美]—— by:虞青卿
虞青卿  发于:2017年02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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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rprise。」男人鼓动那双薄如蝉翼的优美嘴线:「宝贝,我好想你。」
陆于霏到现在都还忘不了开门那刹那的惊艳,当真是英雄少年,气概豪边,连他万年吹雪的面容都不忍松动三分天然羡色,七分入骨思念,再没有更好更美更值得陶醉的画面了。
然後这个从天而降的军装帅哥就把整束奢侈的红玫瑰砸在床上,再把他扛上铺满花瓣得床单上摇到了天亮,直把陆于霏的感动和陶醉都摇碎了。
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陆于霏当晚在睡梦中突然察觉到有人蹑手蹑脚得摸上他的床,正当唾弃自己究竟是有多欲求不满,却没想到一双大手已经剥掉了他的裤子。
下身猛然一凉,也彻底吹散了陆于霏得睡意。
啪—
他扭身打开了台灯,赫然抓到欲逞兽行的现行犯,坏人眼看东窗事?0 ⅲ徊蛔鞫恍荩嗬鹚难阉鋈伺糠虐丛诖采希飧鲎耸谱菔孤接邛腥妨鄱济话旆ㄌ映瞿腥说奈逯干健?br /> 这混帐,好一段时间神龙不见尾,正大光明邀他来不要,一来又偏走偷鸡摸狗的歪路,会干半夜摸上床这种不齿的行为,只有两种人,不是情夫,就是流氓,他这时候要是喊的话,不就成了那什麽了!
这个流氓,还敢在电话里跟他偷哭闹!
男人也不理他是要赌气还是逞能,反都不碍他干那偷鸡摸狗之事,他麻溜得把陆于霏松软的睡裤连同内裤都剥乾抹净,乾净细致的肌肤就全见光了,曝晒在灯火通明的卧室和男人如狼似虎的目炬之下,羞得陆于霏全身的血液都回流到脸颊上,胀红得能滴出汁液来。
陆于霏下半身光溜得像御池里锦鲤,浑身晶莹通透的粉红,诱人食指大动,他的皮肤不晓得为什麽,从小就很滑溜,一直都三十岁都还是滑嫩得好似小婴儿,许是晚上饮酒的关系,飘着淡淡迷人的酒香,和学长本身舒适的香气。
好一道酒闷红鳢,春睡未醒,连皮带骨都是他一个人的了
他先摸了摸学长的俏臀小腰,再鲁莽得伸进空荡荡的衣襟,胡乱蹂躏一通,像迷途的雄蜂栽进花海蜜苞之中,他立刻就寻获两株最甜美的红蕊,又想大力亵玩,又想轻柔呵护,轻轻搓弄两回就搓出了底下人酥麻的颤抖和闷吟。
他兀自挑逗玩弄了一翻,便搁着红肿的茱萸,往下方的领土征伐,摸到双腿之间最脆弱的物事时,陆于霏再也摆不起学长的架子,扬声喝斥,只不过一声喝令,跑了八个调子,比崑伶戏子还要蜿蜒婉转。
「城霜!你、嗯啊……」
陆于霏学着缉拿恶棍的警察,凶神恶煞得喊了两句,传到姜城霜耳里全变成甜腻的告饶,他越发卖力得搓弄起来,浑身解数,把陆于霏一腔怒火全轰进肺里,隔着软糯泥泞的鼻音发泄出来,又是另一种意境的火了。
姜城霜一边套弄他的下身,一边揉捏他的乳珠,一张嘴还喝奶似的不停吸吮他脖颈上的痣,没一会就让陆于霏眼神迷离,呻吟连连,他在欢愉至极的快感中勉强抓出一缕气若游丝的理智,在发出更放荡的声音之前狠狠咬住了枕头的边缘。
姜城霜却不允。
他一察觉陆于霏妩媚的呻吟减弱了,便迅速抽走陆于霏底下的枕头,丢到天南地北去,然後刻不容缓得捏起陆于霏的下巴,舌头就狡猾得溜了进去采香。
这一吻,情动难舍,两条赤条条的舌头再没有一刻分开彼此鲜嫩的肉体,陆于霏扭着头,脖子上瘀青的吻痕明目张胆得邀着功,姿势难堪得很,却被姜城霜邪魅的男人味薰得神智昏聩,强壮的肢体,和勇猛的男性气息霸道得占据陆于霏每一寸肌肤,每一颗细胞,他甚至能感受到全身的毛细孔大张,不知餍足得榨取姜城霜雄壮威武的肉体,色令智昏,当真是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毛病。
姜城霜更是激情汹涌,全身上下都长出了硬挺的利剑,很不得即刻就贯穿最香软柔腻的绸缎,他现在就抱着一个丝巾绣布缝制而成的布娃娃,真想拆了撕了逞那一时之快,又爱不释手这独一无二的触感。
「啊、啊、嗯嗯……嗯……」齿缝中不是自己的呻吟就是姜城霜的舌头,陆于霏坚持没多久就在姜城霜的手里出来了,趁他虚喘的片刻,姜城霜一手意犹未尽得捏着他的屁股,一手则沾满着白液深到他的脸前,孩子气得耀武扬威。
陆于霏最不许的就是学弟在自己面前耍威风,他脑子一横,张嘴就含住姜城霜的手指,湿濡濡得舔了起来。
「别舔完、」姜城霜最爱他又狠又荡的模样,忍不住音色粗哑,彷佛尘封在地窖已久的大提琴,漆釉的表皮上面铺满厚厚一层灰,既无奈又纵容得叮嘱:「待会要用你在里面,舔没了别怪我。」
陆于霏更是勤快得催使唇舌,舔得一乾二净,末了还在掌心画了一个圈,随即轻启樱色的嘴唇,吐出凶恶之语:「用什麽用,谁让你用了,你给我起来,我还没跟你算……嗯、帐……啊、」
「再嘴硬。」姜城霜伸进一跟指头,但窄口生涩得很,不晓得是羞的还是气的。
姜城霜气息浮浪,举止越发粗鲁起来,硬是捅进了一跟指节,就再进不去了,陆于霏顾不得学长的颜面,连喊了两声不行,姜城霜很是受用,也不懊恼,头一歪挨进了学长的肩窝,竟得寸进尺得撒起娇道:「怎麽那麽紧,你还嘴硬,这下没东西润滑了。」
姜城霜高挑欣长的身材竖着来看着如临风玉树,很是潇洒俊逸,但横着来就另当别论了,沉得跟消防栓似的,满膀子结实的肌肉都像一块块大理石砖,陆于霏这细胳膊细腿怎麽供得下这尊大佛,扭着腰轻斥:「起来。」
姜城霜当然也舍不得压疼他,撑起臂膀腾出一个空间给陆于霏喘气,陆于霏趁机伸手挖开抽屉,却突然暗骂一声,他搬家後姜城霜一次也没来过,怎麽可能会有他想找的东西。
姜城霜倒无所谓,看学长羞涩难堪的垂死挣扎也是一番情趣,他在陆于霏三申五令得说出今天不许他做的扫兴话之前,再一次迅速攻陷他的嘴巴,然後把渗漏出来的唾液偷偷抹上手指,趁学长专心对付纠缠的舌吻时,一鼓作气捅了两跟指头进去开拓。
姜城霜真枪实弹进入之後,陆于霏反而老实了,静静得趴着任由姜城霜喜欢的角度来,或者说他也很沉醉,像喝了最符合心意的美酒,安静得享受入喉酣畅的余韵。
姜城霜瞅着学长在他身下辗转低吟,像只被坏人欺侮的母猫,柔弱又温顺得啜泣,被学长一手培养大的坏心眼悄悄得窜了上来,他今日入侵得太焦急,只解了皮带和西装裤头,陆于霏也还穿着上衣,只是大半的胸铺都抖落了出来,胸上的红点随着凶狠的律动瑟缩的上下起伏。
他伸手解开了挂在胸襟前的领带,蒙住了陆于霏泪珠盈眶的漂亮凤眼。
作者有话说:上肉和谐一下夫夫感情嘛~
喜欢不XD
☆、六十七
果然少了最重要的感官,陆于霏整个人蜷缩了起来,他的双手被姜城霜十指紧扣得看管着,根本没有余裕做别的事情,这跟在熄灯的时候做爱不一样,只有他一个人被关闭在狭窄的黑暗之中,姜城霜却待在明晃晃的亮处,他看不到眼前的东西,看不到未来的动向,只能无助的卑微的匍匐在男人指引他的道路。
陆于霏知道在床上他斗不过姜城霜,只是又不甘心任人宰割,也不是不甘心,而是不愿意面对,面对姜城霜令人慑服的强大,以及自己甘愿屈服於他的自卑,他怕,怕他一松动了螺丝,就再也找不回以前的自己了。
姜城霜动情得吸吮着陆于霏脖子上的黑痣,血脉搏动的滋味太美好,他就是那肉食动物,学长是凶恶的豹子又如何,他就要做专门制伏这头蛮豹的猎食者,在学长柔软的脖子上一遍遍烫印他的主权。
忽地,姜城霜摸到了一股湿意,豆大般的水珠在他的掌心中打滚,他怔了一下,学长竟然哭了,陆于霏再床笫之事上总是很隐忍,痛急了也是强忍着,刚开始交往那会他总是不知轻重,在索取学长这事上又贪又缠,陆于霏不晓得是从哪来承袭的硬汉准则,完事後绝口不提床帏上的活动。
陆于霏自己可能不晓得,在床上,他其实很常哭的。
只有最亲密之人在做最亲密之事时才会知道。
这常让姜城霜顿生一种错觉,其实陆于霏只是习惯披着凶恶的外皮,实际上内心的他很脆弱,他故意用坚硬的保护色把自己包围起来,其实剖开来一看,学长又软又旁徨。
姜城霜松开了陆于霏眼睛上的束缚,陆于霏却缓不过劲来,像是被人吓唬坏的含羞草,迟迟不肯睁眼,姜城霜用指腹爱怜得来回摩娑,抹去他的泪痕,抚平那双上挑的媚眼,陆于霏才渐渐把脸颊贴附上来,高傲得停泊在他的掌心。
恰如一只优美的天鹅翩然坠入他的心湖,涟漪喋闹不休。
姜城霜摀住陆于霏湿泞呜噎的嘴唇,专心挞伐,忘情驰聘,一场情事演变得鲁莽又煽情,结束之後,余韵绕梁,姜城霜一扫郁闷和疲惫,酣畅淋漓,浑身说不出的精妙,陆于霏则像倦极了的小猫,乖巧的伏在他的肩头。
姜城霜熄了卧室的灯让学长安睡,却留了床边的小台灯,只为了多看几眼陆于霏的睡容,他其实也是困得不得了,但把人抱在怀里的踏实感比方才香艳的情事更让他心满意足,他单臂环住陆于霏,另一手则无声无息得调了手机的闹钟。
不巧被枕边人看的一清二楚。
「这麽晚,还不睡?」
陆于霏的声音焦哑,宛如热锅上熬乾的焦糖,让姜城霜情不自禁想用舌头舔一舔,他轻柔得摸着陆于霏赤裸的小臂,道:「明早、不对应该是今早七点的车要出外景,要去个十天半月的,所以我非得来见你一面,你就疼疼我,让我多瞅几眼备用。」
姜城霜的身体总是暖烘烘的,陆于霏没有穿回睡衣,就这麽赤裸着和他抵足而眠,忍不住又往姜城霜身上的热源拱了拱:「这麽早,你还不赶紧睡,明天顶着黑眼圈怎麽工作。」
「那可就考验化妆师的功力了。」姜城霜心情很好得笑着,打趣道:「你才是,怎麽还醒着,难道刚刚还不够累吗?」
「你还敢跟我说刚刚。」陆于霏措辞很凶恶,语气却还算和顺,嗓子有点哑:「说,你怎麽进来的,三更半夜的要吓死我不成?」
「你住的地方我怎麽可没有钥匙。」姜城霜低头亲了他一口:「我也不想这麽晚打扰你睡觉,但不行,我这次要到丽水出外景,虽然不是很远,但起码要待个十几二十天跑不掉,我们那麽久没见着,又没跟你说再见,我心里觉得不踏实,还是跑来了。」
丽水?陆于霏觉得时在耳熟,思索片刻就恍然,丽娜就读的寄宿学校就是在丽水镇,那里虽然穷乡僻壤,但景色的确很别致:「天气这麽冷,听说那里都下雪了,可别感冒。」
「傻瓜,就是要去取雪景啊。」姜城霜轻哂:「你这怕冷的毛病还是一样厉害,光听着就觉得冷,你放心,宝贝,我会做好保暖的,身体才是革命的资本不是吗,而且我这麽帅,保证走到哪都春暖花开,你瞧你现在不是暖烘烘的。」
那还真是,陆于霏不跟他胡诌,眼皮又垂了下去:「还是睡一下吧。」
「我看着你睡。」
陆于霏拿凤眼扫他,有气无力道:「我被你整治醒了,本来酒喝了可以好好睡,现在全醒了。」
姜城霜眉目含春的望着他,幽黑的眼珠子宛如星灿:「学长,我拿到Banji Rizzo的合约了,我将是他未来一年的首席男模。」
陆于霏怔怔得看着他,姜城霜极少跟他谈及工作上的事,难得主动启齿,都是他达成某个成就喜悦到必须跟别人方想的时候:「很好啊,我……」
陆于霏才说到第一个字,就被姜城霜拥进怀抱里,他磁性的男低音在耳边华丽得奏响,全是得意曼妙的音符:「你知道这代表什麽吗,不只是他的自创品牌代言,Banji Rizzo是范思哲的设计师,他的作品每年都会登上国际时装周,我将会是他新作发表的首席模特儿。」
陆于霏搂住姜城霜的腰,奖励式得爱抚:「难怪你那麽高兴。」他伸长脖子贴住姜城霜的双唇,很轻、很浅、很温馨。
男人恭敬不如从命,反客为主加深这个吻。
千言万语抵不过唇角残存的甜,姜城霜的心窝像是有融化的冰淇淋流过,甜滋滋得钻进五脏六腑:「其实三天前就谈成了,只是忙过了头,现在才感觉到我终於拿到合约的真实感,之前本来还有代理厂商推了好几个模特儿出来,但他特别打来要我一定要去试镜,果不其然就录取了。」
陆于霏听着他说,心里想着:他们怎麽可能有你好?
夜流滴答,安安静静得流过两人相依相惜的时光。
「我就忽然很想抱你。」姜城霜柔声道:「我最近接得工作多,没什麽时间跟你在一起,我是故意安排的,一年之计在於春,我就好好拚个三个月,等到五月多的时候,是我堂妹的婚礼,我肯定是要回去的,估计要待上一阵子,我们一起回去好不好?」
陆于霏没有什麽反应,但姜城霜知道他听到了,赶紧握紧他的手:「你就请个一个礼拜的假,跟我一起回去。我们还可顺便到哪边走走,当作放假休息一下,那时候天气也该暖和了,回去也不会冷,指不定河边那排杜鹃花都开了,搞不好还可一到海边逛逛,你记得我们那儿有办烟火嘉年华,高中那会大家都抢着地点要烤肉,我还邀请过你记不记得?」
「怎麽不记得,你就故意去敲教室的前门叫我的名字,好让大家都往你身上看,你那时候真的事来找我的吗,怎麽我们班女生贴过去的时候你笑得比谁都开,当自己国王是吧。」
姜城霜就爱听陆于霏吃醋的口吻,还不能明说,要不然之後陆于霏就不讲了:「我怎麽就不觉得,真正的国王现在躺在我的手里才对吧,我顶多就是你的小狼狗,你的亲卫队队长,忠实爱慕者。」
「少来。」陆于霏才不吃甜言蜜语这套,浅尝则止还可以蜜里调油,天天听都味觉失调了:「我才不是国王,你自己爱出风头别赖我,简直恨不得全天下人的眼珠子都黏你身上,还敢来问我当上模特儿要我请客,这辈子没见过脸皮像你一样厚的人。」
「好好,我是国王,那你不就是……」他含着陆于霏的耳垂:「我的王妃了。」
「胡扯。」陆于霏耳尖飞出一丝可疑的红。
姜城霜却越说越欢,眉飞色舞得自说自话,他霸气得勾了勾唇角:「我哪胡扯,你看连杂志都说我是伸展台上的皇帝!你呢,就是我养在金屋里的宠妃,而且你还不能作皇后,因为皇后通常都不得皇帝宠爱,古来有汉武帝的金屋藏娇,唐朝的杨贵妃,跟不爱江山爱美人的董额妃,哪个都是名流千史的宠妃,谁要作没人爱又顾人怨的皇后。」
他捏着陆于霏薄皮的脸颊,打趣道:「我既然是皇帝,你就是让我宠一辈子的妃子命。」
本来只不过是两人亲昵拌嘴的玩笑话,平时姜城霜就爱跟他耍嘴皮子胡搅蛮缠,什麽脸红心跳的胡话都说的出来,陆于霏都不觉着什麽,只是今日一时兴起之语,说者无心,听着却无法无意。
城霜比喻的没错,他就是妃子命,不能作皇后。
姜城霜是家里的独生子,父辈都是康城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趁年轻的时候缠着他胡来就算了,将来总是要结婚生子的,总有一天会找到他的皇后,而他呢,又不是女人,也就只有当情人在行。
情妇,他又想起了香澄对他的称呼,简单扼要得总结了他的身分,洪天淳最宠他的时候,不是买房子给他住,而是叫他搬过去跟他一起住,像真正的伴侣一样,帮他打扫家务,替他熨烫衬衫,帮他照顾那条几十万买下来的龙鱼,帮他煮菜煲汤,连姜城霜都不知道,他其实是会做菜的,只是那麽多年没碰,早就生疏了罢。
但就算住在一起了又怎麽样,洪天淳还是在该来的时间点上适当得结了婚,没有给他任何一句解释,沉默得把他从他的生活圈中排除在外。
陆于霏不是不懂,而是太懂了,他早就明白迟早有一天他们都是要结婚的,不单只是洪天淳,姜城霜亦是,他不是患得患失,只是难免惆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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