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缘完本[古耽]—— by:素手拈香
素手拈香  发于:2017年0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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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晴,我今日只是回来拿我忘记的东西。记住,不可以跟别人说见过我,知道吗?”
小晴“哦”了一声,跟玉琴担保,肯定不会跟别人说见过她。
玉琴宽慰地笑了,摸摸她的头,四处看看,见没别人,赶紧离开了。
慌慌张张地离开,连怀里的帕子掉了出来都没注意。小晴捡了起来,刚想叫住她,就发现人已经不见了。
玉琴见了徐伯,被埋怨了两句。
“为何这么久?”
玉琴说道:“触情伤情的,有些不舍。”
徐伯知道她是个念旧的,也不好多说她什么:“没被人发现?”
玉琴想到了小晴,那丫头一向胆小不多事,不会坏她的事情。
“没有。”
徐伯点点头,叹口气:“那就走吧,以后别回来了。老爷不待见你。”
玉琴没说什么,可藏在衣袖里的手却死死的握成拳头。
离开傅府后,他拐入巷角,将手中的瓶子扔到无人的角落。目光死死地望着傅府紧闭的大门,仿佛遇见了阮音被扫地出门的落魄场景。
傅衍恒离开不久后,宁初就来找阮音了,拿着自己刚学会的纸莲花向他展示。
“这真漂亮。”阮音拿在手里,忍不住赞叹,他知道宁初心灵手巧,没想到连这么漂亮的莲花都叠的出来。
“如果在红纸上涂了蜡,还能放在水里呢。”
阮音点点头,觉得这个主意不错:“改天我叫傅爷给你从外面带些。”
宁初眨了眨眼睛,问道:“为什么叫傅爷,阮音哥可以明天就带我出去买啊。”傅爷又没有说过阮音哥不能出傅府。而且傅爷这么喜欢阮音哥,肯定会同意的。
阮音摇摇头,没有说话。
“阮音哥,傅爷这么喜欢你,无论你说什么做什么他都会同意的。”
阮音笑着摸摸他的头,没在这个话题上多做停留。看了看天色,也是用膳的时候了。
现在他可是怕了傅衍恒,每日都要检查他是否瘦了,检查着检查着就变了味道,没一会便被他拉到床上……如果不长出一点肉,那个男人恐怕是不会消停了。
让人将膳食端上来,宁初看到油焖大虾,眼睛都亮了。阮音知道这是傅衍恒特地吩咐的,心中无限感激的同时又有些苦意……
那个男人如果要对人好,那真是要将人捧上天去。可他有这个福分吗?早晚有一天,他都会离开的,无论愿意与否……
一想到这,思绪就乱了。面对满桌的菜肴,一点胃口都没有。
“阮音哥?”
阮音迟迟未动让宁初有些担心。
看到宁初担忧的目光,阮音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罢了,罢了,如今想那些也无济于事。
还是走一步算一步。
他和那位傅爷,能走多远,都是命。
他不和命争。

第14章 第十四章

等到二人用完膳,天已经黑了,宁初和阮音聊了一会就离开了。看了看见天色,阮音猜测傅衍恒今日不会这么早回来,如此想着便决定梳洗一番就先去睡。
刚褪下外袍,身体无端地起了异样……
心口不断地躁动,被里衣包裹的每一寸肌肤都在叫嚣,阮音觉得很热,喉咙特别的干,几杯茶都缓解不了干涸的感觉。
虽然身体已经热的发烫,可又觉得心里很空,很冷,想要被人抱着,想要更多……浑身每个地方都在渴求……
紧紧咬着唇,口腔里一股血腥味。此时,他已经知道自己怎么回事了。
阮音出身贵秀坊,虽是清倌,但也知道这些下作的药物。虽然不清楚为什么会着了道,但目前也只有先纾解出来了。
回到床上,他解开衣物握着自己的事物,缓缓地律动着。等到第一次泄出身,身体并没有好转,反而变的更敏感,一点触碰都忍不住让他呻.吟出来。
而在这时,门却被推开了,宁初哭着跑了进来。
“阮音哥……”他脸蛋红红的,呜咽着从门口颠颠撞撞地跑到床上,一头撞进阮音怀中。
二人身体一碰,阮音就觉得身体的某一处仿佛被点燃了似得,欲望无限放大……
宁初仰着头红着脸,不停地蹭着阮音的身体,呜咽着。
宁初发现自己身体不舒服的时候,第一个念头就是找阮音。但一路上,身体变得越来越奇怪,等到进入房间找到阮音时,神志已经不清了,唯有本能地蹭着阮音的身体,想要发泄出来。
宁初没了神智,可阮音还有意识。他知道,如果两个人在呆在一起,肯定要出事的。
想要推开宁初的时候,衣服已经被他扯开了。湿滑的舌头舔在阮音的胸膛,不断勾起他内心压抑不住的欲.望。
不可以,阮音不断提醒着自己,不可以……
这是宁初,他不能,他不能害了他。
喘着气,还要压制着身体的躁动,阮音想要推开宁初,却变成拥抱。
宁初呜呜的哭着,像头小兽一样不停地蹭着阮音。这无疑让本就情.欲难耐的人更加觉得欲壑难填。
理智和欲望还在不停地较劲,在阮音觉得自己要撑不下去的时候,傅衍恒回来了。
傅衍恒不喜欢各种繁杂的宴会和应酬,有了阮音之后就更是能不去就不去。这次的生辰,将礼物送了之后,寻了个理由就回来了。他想阮音了,越是人多、越是热闹,他就越发想念阮音。想着他替自己煮茶的模样,想着他弹琴的模样,听他说,他还会跳舞,或许那一天可以缠着他给自己舞一曲。
越发想着,就越坐不住,火急火燎的赶回来,谁知道一进门就闻到空气里不寻常的气味。看着掉落一地的衣物,傅衍恒脸色瞬间就变了。
跑到床边,果不其然就看见纠缠在一起的两人。阮音痛苦地想要推开宁初,而宁初早就神志不清了,不停地抱着阮音乱蹭,呜咽声就像是被遗弃的幼兽。
傅衍恒一眼就看出了两人的异样,连忙将二人分开,搂着阮音。怀里的人体温高的吓人,下身也已经湿成一片了。
“抱抱我……傅爷……”阮音已经被药物折磨的快要疯了,看见傅衍恒,迫不及待地凑了上去,疾风骤雨般的吻,不停地落在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
傅衍恒回搂着他,目光落在一旁的难受的直哭的宁初,拧着眉头。想了想便将七狱唤了出来。
“帮他纾解出来,这是命令。”
七狱听到命令二字也不多说,抱起地上的宁初,离开了。
“傅爷……”阮音喑哑着嗓子,双手缠着傅衍恒的脖子,将自身所有的重量都压在傅衍恒身上。看到眼前意乱神迷的人,傅衍恒又是心痛又是懊悔,第二次了……
他又没保护好他。
自责的吻着阮音,情.欲的沦陷带不走心中的苦楚。
眼前一场鞭刑犹如地狱。
傅府的下人跪在地上,纷纷撇过头,目光都不敢落在上面。
傅衍恒端着茶,吹了吹。对于耳边的哀嚎哭叫,就跟没听见似得。
胆小的丫头有的都吓哭了,含着泪却不敢发出声音。
小画趴在徐伯怀里,捂着耳朵。每听见一声哀嚎,身子就颤抖一次。
徐伯一边拍着小画的背,面色不忍地看着被打的皮开肉绽的几人。
阮音和宁初中了催情的药物,傅衍恒一怒之下将傅府翻了个底朝天,最后在他们用过的晚膳中查到了类似的药物。
将负责膳食的几人挨个拷问了一遍,所有的人都说不知道为何阮音的食物里会有那种东西。傅衍恒气的将茶盏一摔,直接上刑,还将傅府的下人都召了过来围观。
打了许久,其中一个人已经许久没动静了。徐伯见傅衍恒不为所动,就知道他是想要将这几人打死替阮音出气。
心中直叹造孽,对阮音更是多了几份厌恶。为了一个倌儿,老爷居然变得如此残忍。可就算如此,他也不能让老爷犯错,徒添罪孽。
“老爷,这几个人都被打的没了人形还说不知道,看来,他们是真的不清楚是谁在音主子的食物里下了药。他们……”
话说到一半,傅衍恒就看了过来,唇角带笑,眼神却如寒霜般刺骨。
“他们什么?”傅衍恒反问道,徐伯见傅衍恒这般模样,饶是伺候了许久的老人,也胆怯了,心中想了许久的话,愣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先不管药是不是他们下的,他们负责主子的膳食,如今出了问题,就算打死他们都不为过。这次只是催情的药物,伤到了阮音。但下次如果放的是□□,端到我面前,死的是我,徐伯,你觉得如何?”
听了这些话,想到那种情形发生后的结果,徐伯冷汗直冒。
傅衍恒冷哼一声,说道:“将药下在食物里,即使不是厨房内部负责膳食的人,也必定是对傅府极为熟悉的人。傅府轮班换岗都是定时定点的,如果有外人进来,也肯定和府内之人串通好了。若是今日不揪出来,以后即使在家,老爷我也睡不安稳!”
说着,将茶盏重重放下,高声道:“给我继续打,昏过去,凉水泼醒了,再打。所有人都给我看着,一个都不许给爷走。那下药之人肯定就在你们之中。我不管你是谁,你给爷好好听着,今日你若是不出来,这几人被爷打死了,也是该记在你头上的。冤有头债有主,他们的孤魂野鬼寻不到爷身上!”
听到傅衍恒的话,持鞭的几人不自觉的加大手中的力度。
过了一会,有个人停了手。他跑到傅衍恒跟前,说道:“爷,死了一个。”
听到这句话,众人脸都白了。有几个胆小的连裤子都湿了,傅衍恒淡淡地看了一眼,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
剩余几个持鞭的人见傅衍恒没有别的吩咐,就知道还不能停手。但……看见被自己打的血肉模糊的几人,饶是他们也有些下不去手了。
可爷的吩咐又不能不听,深深叹口气,心里也念叨着:也是你们倒霉,上辈子欠的。
正挥鞭准备打下去的时候,一个小姑娘哭着跑了出来,嘴里不停喊着:“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傅衍恒看了看她,皱了皱眉:“这小丫头看着陌生。”
徐伯回道:“这是不久前刚招进来洗衣服的小晴。”
傅衍恒点了点头,挥了挥手,让人将她带下去。
对几个行刑的人说道:“继续。”
小晴听见了,大大的眼睛满是惊恐,挣扎着哭喊着:“老爷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已经死了一个人了,不要再打了……呜呜……”
傅衍恒被她闹的头疼,不满地看了眼徐伯。徐伯见了,命人将她带了下去。小晴被两个男丁架起来。她扭动着挣扎着,不断地哀求着傅衍恒放过那些人。
怀中的手帕突然滑落在地上,被徐伯捡了起来。看到手帕,徐伯突然脸色一变。傅衍恒看到了,让他将手帕拿了过来。
瞥见帕子上的“琴”字,眼神微暗。
让男丁将小晴带到自己面前,傅衍恒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个小姑娘,将手中的帕子丢到她面前,问道:“这帕子是你的?”
小晴摇摇头,突然想到什么又点了点头。
傅衍恒见她年纪不大,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到底是不是你的?”
小晴:“我……”
傅衍恒:“小晴,老爷最不喜欢被人欺骗,你可要老老实实的说实话。”
傅衍恒虽然在笑,可是眼神却黑的吓人,被他这么一看,小晴就将怎么捡到帕子的事情都说了。
徐伯在一旁听了,大吃一惊。原来闹了半天,源头居然在自己这。想也没想,徐伯自己先主动跪下了。
傅衍恒没去看他,笑意森冷。
居然又是那个女人!不过一个婢女,居然也敢和他叫板!他倒是很久没亲自动手教训人了,听说贵秀坊最近缺人?她不是一直瞧不起阮音?那倒是个不错的去处……
暗着眸子,傅衍恒一甩手,令大家都散了。
徐伯看着傅衍恒的背影,心中大叹,这次老爷估计是不会轻易原谅自己了。
作者有话要说:
宁初和七狱是CP。
诱受和忠犬攻
“呵(cui)呵(qing)药”真是百用不爽!
推动剧情必备良药!

第15章 第十五章

回到房内,阮音还没醒。
手抚着他苍白的脸,傅衍恒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心疼这人命不好,他虽不说已经将人保护的滴水不漏,但也算是尽心尽力,可就算如此,自从他出了贵秀坊,过的也是多灾多难。生气,自然是气自己,即便是这人命运多舛,若是自己多费一点心神,怎么能保护不好他!
那个□□下的狠毒,必定要和人交合才能解开。若不然,就只有一个死字。那玉琴不是让阮音身败名裂就是要他的命,不管哪一个,都足以让她死千回百回!
死,容易。他要的是她生不如死!
敢动他的人,她也得自己垫垫是否有那个能耐!
见阮音还睡着,傅衍恒离开去了宁初的房间。
宁初安静的在床上躺着,漂亮的脸蛋此刻和阮音一样苍白。
见他这个样子,傅衍恒心中难过。宁初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傅衍恒像他这个年纪的时候还是个屁事不懂,处于青春叛逆期的孩子,哪有他这么乖巧招人疼。
这场闹剧,受到伤害最大的应该就是宁初了。
不过还是个孩子……
闭上眼睛,傅衍恒都不知道该怎么和阮音解释。
“傅爷……”
傅衍恒睁开双眼,就看见七狱跪在自己面前。
“你不用有压力,昨日情况紧急,更何况除了你,我也想不到别人了。你不亏欠他什么,是我欠他的。我欠他和阮音一个交代。”
七狱低着头回答了声是。
之后,阮音和宁初都醒了。宁初养了两天,就又可以四处蹦跶了。而对于那天晚上的事情,他都不记得了,就感觉自己像是生了一场重病,浑身都很烫,然后渐渐地就好了。
阮音觉得他忘了也挺好的,就没多问。傅衍恒也觉得这是最好的结果。心中觉得自己对宁初有亏欠,就让他搬到离自己最近的屋子里,好让他可以离阮音近一点。
宁初听了可高兴了,后来知道傅衍恒要带着他去赏花,更是缠着阮音又笑又闹高兴了半天。
“阮音哥,可以去赏花!可以去赏花!”
傅衍恒一指头戳在他额头上:“这么高兴啊?”
捂着额头,宁初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赏花会上会有很多好吃的,小时候和婶娘一起去过,后来……后来就没再去了。现在可以去当然开心啊!”
宁初没有说出来的“后来”指的是进了贵秀坊。没说出来自然是怕阮音听了伤心,但就算他不说,阮音也想得到。
眼前这个孩子懂事又乖巧,可想到他的遭遇,心口就疼的厉害。淡淡地撇过头去,阮音觉得自己没有脸面对他。
宁初和阮音相处这么久,最是了解他。见他这样,就知道肯定是伤心了。不明所以地瞅着阮音,见他兀自难过,又只好看了看傅衍恒,就见他示意自己先离开。
会意地点点头,宁初轻手轻脚地离开,替二人将屋门关上。
抱着阮音,傅衍恒问道:“你怪我吗?”
这次放的是□□,傅衍恒回来的及时,若那玉琴放的是□□……傅衍恒不敢去想,后怕的搂住阮音,心中无限懊悔。
□□的事情,不仅又让阮音受了伤害,还连累了宁初,追根到底,都归责于他,是他没有照顾好他们二人。
阮音摇摇头,说道:“这和傅爷又有什么关系。傅爷将我们带回来,所给的一切都是最好的。如果没有傅爷,我和宁初到现在还在贵秀坊接客。这次的事情是命,要怪只能怪宁初的命不好。怨不得别人……”
傅衍恒叹道:“既然你想的这么开,我也不多说什么了。那个下药的人,我已经处置了,算是给你和宁初有个交代。”
阮音点点头。
“帮宁初解了药性的虽然是个男人,但你放心,不是什么不干不净的人。那药物必须要和人交合,否则就只死。所以你也别怪他,要怪就怪我,是我让他这么做的。”
阮音:“我知道,我没有怪任何人。如今宁初什么都不记得了,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这件事我不想再提了。”
“好,都听你的。”二人依偎着静伫于窗前。
庭院的树木的叶子已经渐变渐黄,转眼就要入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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