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缘完本[古耽]—— by:素手拈香
素手拈香  发于:2017年0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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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你怨我和你的母后。”说完他又点点头,说道:“也是,你应该怨我们。”
童旭仿佛没听到似得,继续说道:“后来,我想要那个位子,因为我找到了想要守护的东西。所以,我志在必得。我有资格,又有资本,我为何不争。”
太子抬头,锐利的目光看着皇帝,在他那双眼睛的注视下,皇帝怔住了。
“贺家军驻扎在京都外,不过是奉我的命令确保京城的安全,确保父皇的安全罢了。严丰儒和傅衍恒都是朝外之人,纵然他们本事通天,没我的命令,他们也没胆量插手朝堂的事情,严丰儒下的门人子弟也都是有才有德的人,儿臣重用他们,对耽国只有利而还没有弊,至少要比两位皇弟选择的脓包要强。”
站起身,太子缓步走到皇帝面前,漆黑的眼睛晦暗不明,皇帝看了不免有些恍惚。
“耽国终究会属于我的,但我体恤父王,我知道你不想给我,所以我不强求你。因此,我自己来取。只是这本来就属于我的位子,我不想用不光彩的手段争夺而来。
所以,儿臣什么都不会做,父皇,你就安心坐在这个位子上,一如往日地看着、守着这个国家,只要你活着一天,你就还是耽国的君王。等你百年之后,我是太子,这个位子自然而然就是我的,而且也只能是我的。”
听得太子的一席话,皇帝愣了片刻后,猛然狂笑。太子注视着他,见他的狂状,瞳孔幽暗不明。
“你纵然跟他亲近又如何,你到底还是我的孩子!你到底是我的孩子!耽国,朕可以给你。你说的不错,父皇父王隔代立储,这皇位早晚都是你的。朕对你也确实有偏见,想着寻机会废掉你,但既然你能凭本事走到今日的地步,便已经证明你的手段和心智比他们二人强,如今你图的不过是个名正言顺,那么我给你又有什么不可以!”
说道此处,皇帝猛然握住童旭的肩膀,双目似兽般死死地盯着他:“只是童旭,朕百年后你荣登大宝,你想怎么对峰儿!”
空气一时间仿佛凝结,许久后……
“虽然四弟不及我,也不及五弟,但您还是想过将皇位给他。”童旭没有回答,反而如此问道。皇帝盯着他,没有反驳。
童峰不如童旭和童懿优秀,但却绝不是昏庸无能之辈,他日若登上王座,有他留下的能臣将士辅助他,依旧能确保耽国的百年昌隆。
“若他安分守己,谨记为人臣子的职责和义务,作为他的皇兄,我愿给他一世的荣华富贵。”
“若他不安分呢!童旭你又要如何!”
盯着皇帝,童旭目似寒冰:“父皇要儿臣如何!”
收紧五指,皇帝死死地捏住童旭的肩膀说道:“赐予他封地,让他永永远远地离开京城,永世不得回京。朕要你留他一命!”
见童旭沉默,皇帝低声吼道:“童旭!”
眼前的君王就像是一只护着子嗣的野兽,仿佛他不答应便要扑上前来咬断他的脖子。童旭漠然地看着他,最终点点头,答应了。
得到童旭的保证,君王松开他坐回位置上,神情恍惚道:“如此便算对得起她了。”
捏紧拳头,童旭转身离去。
童暖踢着脚边的石子,百无聊赖地等着童旭。听到脚步声后,他欣喜地抬头看着来人,朝他奔过。
“皇兄!”
童旭见到童暖后便停了下来,他看着他朝自己跑了过来。等童暖站稳后,他将他猛然拉入怀中,捏住他的下颌,旁若无人地亲了起来。
童暖睁大双眼,双手不停地推拒。童旭眼神一暗,揽着他的腰将他按在旁边的朱红柱顶的侧,强迫他接受自己的亲吻。
深吻过后,童暖迷茫地看着他,问道:“皇兄不是说,不可以在外面做这种事情,被人发现了会不好?”
“不会了,整个皇宫再也没人敢对我们说一个不字。”捏着童暖的耳垂,童旭轻轻道。童暖用力地点点头,笑着搂住童旭的脖子,说道:“不久后,阮音哥就要成亲了,我想去。”
童旭抱住他,闻着他身上的清香:“好,我和你一起去。”
“皇兄也去吗?”童暖惊讶地看着童旭,满是期待,“那天一定很热闹!”
“是啊,一定会很热闹。”温柔地牵着童暖的手,童旭带着他回东宫。
掌心的柔软是他一辈子的贪恋,也是属于他的唯一。
注视着正苦恼该送傅衍恒他们二人什么新婚礼物的童暖,童旭眼神温柔。
他这一生……
有暖儿就够了。
时间一晃,皇后丧期已过。再一晃,便到了傅衍恒和阮音成亲的日子。
那一天,睿郡王爷嫁儿子,许多人都来王府前看热闹。因为是嫁,所以成亲的前一天阮音就住进了睿郡王府。成亲之日,在侍女和喜娘的帮助下,他穿好嫁衣。虽然是嫁衣,却不是女子的凤冠霞帔,而是男子的婚服。
王府外围全是百姓,他们伸着脖子想要看看睿郡王府的世子长得是什么样子。之所以这么多人想要看看阮音的模样,不仅是因为他的身份,还是因为京城近日流传的一本话本。
话本讲述了一个可怜的孤儿是如何为救恩人而沦为男娼,最后发现恩人是皇宫失落的皇子,而他也因为善心被高官收做义子的故事。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话本的主角原型便是半年前轰动全京城的睿郡王爷的义子——阮音。百姓们更是对这个青楼出身的传奇男子满是好奇,话本一出,算是彻底满足了他们的看热闹的心思。
童暖笑眯眯地牵着童旭的手,站在睿郡王府内看着众人将阮音送出府,他仰起脸冲童旭微笑:“暖儿这个礼物是不是很好!”
童旭今日身着便服,上半脸带着银制的面具,微微点点头。
因为这个话本,许多人对阮音的遭遇又是同情又是心疼,一时间,阮音的名字就在京城的街边小巷,侯门贵府内传扬开了。
阮音不喜欢出门,傅衍恒又将他保护的紧,他本人都不知道自己成了名人。
穿着喜服的阮音才刚出王府,便看到傅衍恒骑着马等在府外。他穿着和他一样款式的红衣,朝他伸出手,英俊的脸庞满是喜悦的笑容,眼神更是温柔的让人忍不住沉溺。
阮音走过去,伸手放在他的掌心。傅衍恒握住他的手,猛地一拉将他拽上马背。
身后锣鼓震天,丝乐不绝。阮音靠在傅衍恒的怀里,手因为喜悦而不可控制地发抖。傅衍恒将缰绳放在他手里,随后覆着他的手背,将他整个人纳入怀中。
满意地吻了吻阮音的发,傅衍恒喟叹道:“总算,总算……”
阮音微笑地低下头,眼中水光闪烁。
是啊,总算要成亲了。
浩浩荡荡地一行人,吹锣打鼓地绕着京城转了两圈,傅衍恒非常豪爽,十万两银票换成铜板,一路走一路撒。百姓一拥而上的捡铜板,嘴里满是感激之词。
阮音转头望着傅衍恒,道:“这样太高调了吧?”
傅衍恒微笑地抵着他额头,说道:“我娶的可是世子,怎么能不高调呢?”
阮音笑了,傅衍恒含住他的唇,慢慢厮磨。阮音缩了缩身体,拒绝道:“在外面,好多人。”
“他们光顾着捡银子呢,看不到。”说罢捧着阮音的脑袋,狠狠地吻了上去。
漫天的钱雨下,一对璧人,身着红衣,情意绵绵地亲吻着。
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对月形单望相护,只羡鸳鸯不羡仙。
只羡鸳鸯不羡仙。
二人在吉时来临之刻准时回到了傅府,宁初作为司仪,看着他二人携手而来。傅衍恒双亲已逝,高座上的是两个牌位。
牵着阮音的手,傅衍恒和他拜堂。
“一拜天地。”
阮音微笑地看了一眼傅衍恒,转身俯首和他一起叩拜天地。
傅衍恒望着屋外的朗朗晴日,虔诚无比。
那不知道是梦境还是前世的过去确实让他深感不安。可如今,他和阮音已经拜了天地,便是这乾坤世界认可的眷侣。
“二拜高堂。”
对着座位上的两位牌位,他们二人叩首。
想到自己恩爱的双亲,傅衍恒微笑着俯首。
父亲为母亲打造的那片花海中,母亲微笑地看着自己,说道:“有那么一天,阿恒也会遇到自己喜欢的人。”
是啊,他遇到了,他的阿音,是那么的好,善良又坚强。你们在天之灵可一定要保佑他。
“夫妻对拜。”宁初微笑地说出最后一拜,看着他们幸福地朝对方鞠躬,漂亮的眼睛满是羡慕。
童暖站在人群后面,呆住了。
原来这就是成亲……原来成亲可以让人笑的这么幸福。
真好啊。
童旭握住他的手,紧紧地抓着。童暖觉察到了什么,一瞬间的心灵感应,抬头便是彼此的相视而望。
童旭目光温柔,童暖沦陷其中。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成亲了!

第81章 第八十一章

阮音不是女子,没有送入洞房一说。拜堂结束后,二人便一起招呼着亲朋好友。
宁初送了两个木雕的人偶,两个人偶栩栩如生,一个是阮音,一个是傅衍恒。
陆九林和冯茹则是送了十套他的微雕作品,寓意为十全十美。如今的陆九林是耽国著名的微雕师,他的工作品重金难求。
贺鸾星扬了扬手中的一张纸,递给傅衍恒道:“这可是保养阮音后.穴的良方。你要是真心疼他,这就不能马虎。”阮音涨红了脸,傅衍恒却郑重其事的收了下来。
严丰儒也来了,他身后跟着林秋书。自从傅衍恒在京城落定后,严丰儒也没闲着,立刻派人回恒城,将林秋书绑了回来。软磨硬泡之下,总算逼得林秋书和他破镜重圆。
这次二人前来,严丰儒送了傅衍恒一副他的字画。见傅衍恒双眼冒钱光,严丰儒哼道:“一笔千金,这幅画换算成银子也能砸死你了。”
严丰儒自前年封笔后,他字画的价格便节节攀升,如今大部分的作品都被有心人收藏起来,流于市的少之又少,可谓有价无市。
阮音笑道:“这是贺礼,是严老的心意,我不会让阿恒卖掉的。”
严丰儒看了一眼阮音,又看看傅衍恒的财迷样,鄙夷道:“你也就只剩眼光好这个优势了。”
傅衍恒笑眯眯地收起字画由着他骂,这一副字画折算成银两比他的宅子都贵。
至于眼光好?傅衍恒伸手搂住阮音的腰,挑眉,那必须的!
严丰儒牵着林秋书的手,冷漠走开。
“傅大哥,阮音哥!”童暖牵着太子的手走到二人跟前,送给他们一人一个玉佩,玉佩上分别刻着彼此而名字。
“这是我们二人一起给你的礼物哟。”话本故事虽然也是礼物,但婚宴上,他们总不好空手而来。
阮音谢过后,微笑着收下,他好奇地看了一眼带着面具的男人。那人朝他点头微笑,阮音也回之以微笑。
傅衍恒知道面具下的人是谁,他斟了两杯酒,递给他后,拱了拱酒杯,一饮而尽。童旭的酒杯也顷刻见底,他微笑着注视着傅衍恒,空了空酒杯,一切尽在不言中。
今日来的人多半是傅衍恒商界的友人,阮音认识的不多,傅衍恒带着他一轮一轮敬酒,敬到一桌后,门童突然走到傅衍恒身边,对他说了什么。傅衍恒皱了皱眉头,对这阮音说,你先等我会,我马上回来。
阮音点点头。
傅衍恒跟着下人来到前门,一个身穿袈.裟的老和尚双掌合十地对着傅衍恒念阿弥陀佛。
傅衍恒上前回礼:“大师。”
大师笑着说道:“贫僧初来京城,见贵主喜事临门,不知可否赏我一杯冷饭残羹。”
傅衍恒愣了愣,说道:“大师说哪里话,今日是婚宴,你来了便是客人,残羹若是给了您,佛祖是要怪罪的。”如此说着,便吩咐下人:“你将大师接入后院,派人做几道素斋给大师,不可怠慢。”
“阿弥陀佛。施主仁慈。”
傅衍恒和阮音的婚宴是流水席,要摆足三天三夜。一轮接着一轮的客人,已经让阮音疲惫不已,傅衍恒见了便让他先回屋等他。重要的客人已经都招呼的差不多了,剩下的也就是些上门讨吉利的寻常百姓,用不着亲自接见。
阮音点点头,先回房。
傅衍恒见完最后一个商界友人后,夜色悄然降临。他让下人好生招待着客人,自己则是回房找阮音。谁知道,刚踏入后院,便听到下人说九霄琴失窃了。
傅衍恒闻言皱眉。九霄琴他放在了书房,听人这么一说,连忙跑到书房去看。推开屋门,果真,原本挂着九霄琴的墙面空无一物。
他走上前去,身旁的随从道:“肯定是那个老和尚干的!后院就他一人来过,真没想到,他还是个贼!这大喜日子,还真是晦气。”
傅衍恒让他别乱说话,他扫视了一眼屋内,视线一转便被桌子上的一件东西吸引住了。桌上放着一个朴素的木盒,这个东西他从未在府里见过。
这是贺礼?如果是的话,是那个老和尚留下的吗?
疑惑地打开木盒,盒内一段红线安静地躺着,隐约可见淡淡金光透出来。
傅衍恒盯着红线看了半天,思忖着:这里头还有金丝吗?
收起红线,傅衍恒先不去想这些事情,今日是他大婚的日子,没有什么比阮音更重要。而且,九霄琴丢了便丢了吧。
傅衍恒一点都不喜欢九霄琴。那个琴背后的故事,每次想起来,他都难受的不行,现在没了,也算天意。
如今,他要入洞房。一想到这,心情不由得大好。哼着小曲,他一路荡漾着来到婚房,推开门,就见阮音静静地坐在床上,美好的如画卷般。
傅衍恒心中激动,他大步上前拉起阮音,喝完交杯酒后,直接将人抱起来,刚挨到床边就迫不及待吻住阮音的唇。
阮音搂着傅衍恒的脖子,等到后背贴到床铺,他目光温柔地看这傅衍恒,任由他解下自己的发带,脱去自己的衣衫。
傅衍恒牵起阮音的手,置于自己的腰间,低声道:“帮我解开。”阮音嗯了一声,乖乖照做。
傅衍恒盯着他每一个表情,每一个动作,贪婪且着迷。他喜欢眼前这个人的一切,他所有的所有。对于阮音,他就是这么爱不释手。
衣服褪尽,傅衍恒精壮的身体惹得阮音一阵心悸。傅衍恒眼神幽深地盯着身下之人,缓缓地俯下身子,一点点地吻着他每寸肌肤。
每一个吻都滚烫无比,阮音轻轻发颤,已然情动。
“阿恒……”阮音受不住地唤道,声音满是渴望。
“时间还早……我们慢慢来。”
夜很长,他要一点点地品尝他的新郎,一点一点地……
一番云雨巫山后,在傅衍恒刻意的掌控下,阮音还算有力气。他趴在傅衍恒身上,腰身被他的手臂紧紧地搂着。
傅衍恒吻着阮音的眼睛,吻着他的泪痣,吻着他的鼻子,吻着他的嘴巴,温柔而又细腻。
阮音微笑着望着他,闭上眼睛,与他十指交握。
不知道想到什么,傅衍恒突然起身,从床下的喜服中翻出一个盒子。阮音疑惑地看这傅衍恒,却见他从盒子里拿出一条红线,一头绑在了他的无名指,另一头绑在自己的无名指。
傅衍恒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这个红线用在这挺妙的。这么想着,突然翻身压在阮音身上,盯着他脖子上的红痕,暧昧道:“休息够了吧?”
阮音嗯了一声,傅衍恒眼神微黯,压低身体直接进入了阮音。阮音轻哼一声过后,再次陷入傅衍恒所织地欲网内。
红线紧紧缠绕着彼此的无名指,无论动作如何激烈都紧紧地将二人绑在一起。
窗外夜色越来越暗,屋内热浪翻涌不断。傅衍恒不断拥抱阮音,恨不得二人融为一体,哪怕天崩地裂,黑白颠倒也绝不分开。
最终,天际泛白之时,沦陷欲海一夜的二人沉沉睡去。傅衍恒侧身抱着阮音,阮音枕着傅衍恒的双臂,蜷缩在他怀中,缠绕在二人手上的红线闪着点点金光渐渐的消失无痕,仿佛化作一道无形的牵绊紧紧地系扣着二人。
隔天傅衍恒找了半天都没找到,想着可能掉床底下去了,也就作罢。
日子一天接着一天的过,傅衍恒和阮音本就感情深厚,恩爱非常,成亲后的二人更是要闪瞎众人的眼睛,他们没日没夜,不分白昼地秀恩爱,看的贺鸾星这单身狗不仅眼疼还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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