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缘完本[古耽]—— by:素手拈香
素手拈香  发于:2017年0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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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音摇摇头,笑了笑:“他变成什么样都是我的阿恒。”起身,阮音朝贺鸾星道谢:“我知道你的意思了,我是他的爱人,他的心结我会帮他解。我出来这么久了,要回去了。”
“对对对,你快点回去吧。”贺鸾星赶紧送客,阮音出来少说有半个时辰之久,想到那日醉仙楼他拦着傅衍恒不让他见阮音时,傅衍恒发红的双眼,骇人的表情直到现在回忆起来都能让他背脊发冷。现在,阮音无缘无故出来,又什么话都没留,傅衍恒还指不定变成什么样子。
和贺鸾星告别,回去的路上,阮音一直在想着他和傅衍恒的事情。
自己和傅衍恒之间,总是傅衍恒占据主动的一方,付出的更多。相比傅衍恒,自己为他所做的真的是太少了。
其实他自己也清楚,他的性子不好,明明是个男人,却还不如陆九林的妻子冯茹活的痛快随性。他这一生,颠沛流离,还沦落为娼妓,不如意的生活经历使得他防备心强,不愿与人过多交谈。
身份卑微,性格还让人不喜,别说旁人,就连他自己都不清楚为何傅衍恒非他不可了。
傅衍恒的模样和家世样样出众,他若真的要和一个男人共度一生,也应该选择一个身世清白的人。所以,在最初和傅衍恒相遇后,面对他的真心真情,他不信他,甚至还因为猜忌伤害到了他。等他真的爱上傅衍恒后,他再回想起来他们二人那唯一一次的争吵,心中愧意无边,所以,对于傅衍恒的一切要求,他从不拒绝。
他想对傅衍恒好,可能做的太有限。所以听到贺鸾星说傅衍恒在害怕,而那害怕的源头是他的时候,其实他也很慌张。他不知道傅衍恒在害怕什么,他已经将他所有的一切都给了他,却也无法安抚他的爱人。
想到此处,阮音深深叹口气。说是要帮傅衍恒解开心结,但具体要怎么做,他也不知道。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等阮音回到傅府门口的时候,商鸣正从外面赶回来,看到阮音,如同见到神仙似得,冲到阮音面前,激动道:“阮音哥,你去哪了!我找了你好久,你怎么也不说一声,你快去看看傅大哥,他发了好大的火,样子太吓人了。”
双眼发红,就跟要吃人似得。
阮音一听,片刻也不敢耽搁,他快步来到正厅,就看见整个傅府的下人全部跪在傅衍恒面前,瑟瑟发抖,而傅衍恒脚下全是破碎的茶杯。
“废物!主子去哪了,没一个人知道的,你们都是死的吗?看到他出去,就不会张嘴问?”越说心中越是生气,对阮音的担忧和对手下的无能而燃起的怒火齐齐涌上心头,他手一挥,茶几上幸存的杯子也被扫落在地。
「我在这提醒你一下,他心中的结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如果你一直跟在他身边,可能还行,万一你再不小心……」
「总之,他视你为命,你出了任何事情,都会加重他的心病,等到了那个时候,我怕他会变得疯狂。」
“阿恒。”阮音轻轻唤他。盛怒之下的人听到熟悉的声音,仿佛有一道清泉流入他心间,浇灭他心中滔天的怒火,他死死地盯着不远处的阮音,空落落的心终于了归宿。
“阿音!”小跑至阮音跟前,傅衍恒紧紧地抱住眼前这人,遂又猛然分开,他双手握着阮音的双肩,力气之大仿佛要捏碎他的骨头。
阮音忍着痛,听得他的高声呵斥:“你去哪了?为什么不跟我说一句!你知不知道我很担心!”
最后一句几乎就是用吼得,但是吼完,傅衍恒愣了愣,他看着眼前的阮音,面色顿时慌张起来,他解释道:“对不起,阿音,我不是故意凶你,我……很担心你。我怕你出事。”
“我怕你出事,阿音……我真的怕你出事。”重新将人搂在怀里,他对阮音那种患得患失的心情真的要把他折磨疯了。
阮音轻轻地回搂住傅衍恒,依偎在他怀里:“阿恒,我们成亲吧。”
傅衍恒猛然僵住,他低下头看着怀中的人,满目愕然,阮音抬头与他对视,笑着重复道:“我们成亲吧。我愿意嫁你,你愿不愿意娶我?”
商鸣在一旁也是惊了,随后便抱着剑乐呵呵地看着傅衍恒傻乎乎地被阮音牵走。
自他进京后,他和商陵便被太子安排在城内的一处别院,就能着时机成熟为父亲和母亲报仇。今天他来傅府就是单纯地想阮音和傅衍恒他们二人了,没想到一来就给他撞上这么一场惊心动魄地闹剧,好在阮音及时回来了,才没让事态变得更加严重。
果真啊,是能够管住傅大哥的人非阮音哥莫属啊。商鸣乐滋滋地感叹着,又想起阮音方才所说,眼神一亮把腿就跑。
阮音哥和傅大哥要成亲,这可是个好消息,他一定得快点告诉商陵才行。
而等他回到他和商陵住的小院,刚进门就被商陵抱在怀里。怀中的商陵全身颤抖,商鸣吓坏了,以为他身体不舒服,忙询问到:“弟弟,你怎么了?”
商陵抬起头,眼眶泛红,因为过于激动,脸色通红。他握着商鸣的胳膊,说道:“哥!我们终于可以给爹娘报仇了!”
而就在阮音离开傅府去找贺鸾星的同一时间,皇宫内御花园的一个亭子外,宁初穿着舞者的服装,单手持剑地跳着盛世引。
皇后端坐于亭内,目色温柔地看着他。
这是她的孩子,她最珍惜的孩子啊。如今终于回来了……眼角湿润地她轻轻拭去即将低落的泪珠,伸手让宁初先歇会。
她将他唤道身边来,温柔慈爱的目光落在宁初身上,恨不得将这多年对他的亏欠一朝补齐。
宁初坐在皇后身边,皇后见他低着头态度恭敬却又疏远,心中不免悲痛。他们本应该是世上最亲密的母子啊,如果不是童铭非要将初儿送走,还丢失了他的踪迹,初儿和她的感情会很好很好。
摸着宁初的脸,她拿出绢帕擦拭他额角的汗:“你看你,跳的这么用力,出了这么多汗。”
宁初僵硬着身体,任由皇后动作,目光却偷偷地打量着皇后。虽然年过四十,容颜间多了不少的时光的痕迹,但宁初看得出来,若是年轻个二十岁,她绝对是个名动京城的美人。
这就是他的母后?可她若真的是自己的母后,为什么要抛弃他呢?
皇后见他小猫似的偷窥,笑了:“看什么呢?男子汉,要看就光明正大地看。”
宁初连忙低头,道:“不敢,宁初不懂宫中规矩,冒犯了皇后娘娘。”
皇后:“本宫不怪你,你也不必这么拘谨,就将这儿当成自己的家就好了……”
宁初看了看她,垂下眼眸:“家?初儿没有家,而且这儿是皇宫,不是我的家……”
皇后握住宁初的手,忍住心头的苦涩。她多想跟眼前这少年说,这就是你的家啊,宁初,我就是你的母后。可她不能,想到那日睿郡王爷的威胁,她不能认她的孩子。
宁初仿佛没看见皇后眼中隐藏着的复杂情感,他起身行礼道:“皇后娘娘,初儿近日新学了一支舞,如果您想看,等我换好衣服跳给您看?”
皇后说了声好,拍拍宁初的手,收敛悲伤笑道:“去吧,我在这等你。”
宁初收起佩剑暂时告退。侍女带着他来至花园不远处的偏院,这间屋子是专门给他换衣服用的。宁初进屋,脱去身上的衣服,穿上一件雪色锦服,当他系好最后一颗扣子的时候,听到了门外的异动。他目光微闪,确是极为镇静地拉开屋门。
见到来人,他连忙下跪:“五殿下。”
来人正是五皇子童懿。当宁初一身雪白衣衫,眉目如画的出现在眼前时,他心口猛然一跳,目光发紧地盯着眼前这人的唇,恨不得立刻一品那醉人芳香。
他扶住宁初的胳膊,将人扶起来:“宁公子太见外了,如今你可是我父皇和皇后身边的红人。我可不敢让你行如此大礼。”
宁初说了声不敢。
童懿笑着望着他,目光却极为露骨,从宁初的眉眼一路扫荡至他的双足,最后停留在他纤细的腰身上。
他喜欢细腰的美人,他的正室侧妃皆是细腰佳人。眼前这少年,光是绝色的容貌就抵得上十个细腰美人,更不必说他还有那盈盈一握的腰身。
宁初自然是觉察童懿充满欲色的目光,他低头道:“如果五殿下没有什么事情,宁初先行告退。”
童懿将人挡在门前,挑起他的下巴,见他抿紧唇瓣,着迷地伸手覆在上面。宁初面色一变,忙与他拉开距离:“五殿下,请您自重。”
冷笑一声,童懿将他拽至怀中,大手紧紧地扣住他的腰,遂又不规矩游移至他的后背,低头嗅着他脖颈一侧的芬芳,深深吸了一口气:“贵秀坊也算是恒城有名的烟花场所,你从那出来,欲迎还拒地本领倒是学的不错啊。”
自大天子寿宴那日,他便看上了这个白衣胜雪的少年,每夜的梦境皆是此人的身影,思之欲狂。他派人去查了宁初的来历,发现他是贵秀坊的清倌,后来被一个商人买走了,送给了睿郡王府。
既然只是个普通的娼妓,那么也就好办了。得知他今日会进宫,压抑许久的兽.欲再也无法压制,得知他已经给皇后跳完舞,即刻便回出宫,他心知这是最后的机会。望着眼前绝色的少年,他发誓,今日他一定要得到这个人。
捏着宁初的下颌,他不顾宁初的挣扎,将人压在门框上吻住他的唇。宁初拳头紧握,张嘴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嘴唇一疼,口腔一股血味。他一抹嘴唇,已然见红。他冷笑地看着宁初,见他身体微颤,心中摧残之欲更胜。
握住他的下巴,童懿泠然道:“你真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娼妓,你若是不依了我,我自有办法让父皇发落你。”
宁初偏开头,不愿去看他。童懿见状,以为他开窍了,愿意与自己共赴巫山,满意地一笑,他松了松衣领,将人推至屋内。
而门外来寻宁初的侍女躲在暗处将一切看了个分明,她心知那个跳舞的少年在皇后心中不一般,因此片刻不敢耽误连忙去找皇后。
院内矮杉丛后,童懿的两名随从不知被何人敲晕,晕倒在那,一时难以清醒。
作者有话要说:

第74章 第七十四章

屋内,宁初不住地后退,童懿盯着他,边解开腰间束缚,边步步地逼近他,而宁初已经是退无可退。
见状,童懿唇角上扬,眉目闪过一丝狠厉,他一把握住宁初的手,猛然用力地将他甩到床榻上,欺身压上。
宁初不断地挣扎,推拒抵抗间衣衫被童懿撕碎,雪白的皮肤暴露在空气中。童懿见此美景,只觉得气血上涌,下身顿时胀痛不已,他骑在宁初身上,不断舔着宁初白皙的脖颈,手也丝毫没有闲着的爱抚着身下之人。
宁初侧头,张嘴狠狠地咬在童懿的耳朵上,
“啊!”捂住发疼的耳朵,童懿眼露凶光,如同野兽一样死死地盯着狼狈不已的宁初,抬手狠狠地甩他一个巴掌。宁初肤质细腻,肤色偏白,这一掌下去,唇角见红,红色的手印顷刻浮现。
“呵,一个娼妓也敢拒绝我。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宁初被他打的发蒙,尚未回过神,腰间的束缚已被人扯去。冰冷的空气侵袭着温暖的身体,宁初觉察到自己的裤子即将被人褪去,不停地挣扎起来,而童懿却在他的挣扎间,燃起越来越旺盛的征服欲。
“不要,求你放过我!”宁初双眼不停地涌出泪水,苦苦哀求着,让人心中生怜。童懿早已被情.欲冲昏头脑,只觉得气血翻腾,心中只剩征服的念头。
低下头,他着迷地爱抚着宁初的每一寸的肌肤,正当他准备好好品尝身下之人时,身后一阵巨响,屋门被人踢开。
他猛然回身,看到来人时,吓得连忙跪在地上。
“你们这是干什么!”
皇后站在门口,只觉得眼前发昏,屋内家具凌乱,仅有的二人衣衫不整。她不是未知情爱的少女,又怎么会不晓得发生什么事情。
宁初用仅剩的衣物遮住自己,跪在床下,一言不发,但满脸泪痕和伤痕让皇后心痛不已。
这是她的孩子啊!
她看着童懿,眼神杀意已现。她大步迈向童懿将人从地上拽了起来,扬起手狠狠地甩在他脸上,修长的手指指尖纤细,童懿的脸上顿见血痕。
童懿惊愕地看着皇后:“皇后娘娘!”
皇后抬手又是一巴掌,这一掌落下去童懿嘴角流出鲜红的血色。童懿再怎么说也是个皇子,如今不过是要恩宠一个娼妓,即使说破天他也不该受此屈辱。皇后接二连三的巴掌扇的他气火上涌,脸色顿现怒色。
皇后见状,心中更恨:“畜生!”正准备落下第三掌时,童懿握住他的手腕,脸色微沉,不悦道:“皇后娘娘,今日之事我虽有错。但也是错在不知自己身份,随意恩宠一个贱民。你若是要罚我,我自然无怨言。但我好歹也是个皇子,即使你不看在我的面子上,也要注意皇家的颜面吧。”说罢他的目光看向四周的侍卫和宫女。
贱民?听到这两个字,连带着皇帝童铭,皇后将他和眼前的童懿一并恨上了。这是她的儿子,是父王送给她的孩子,他怎么敢说他是贱民。
看到童懿耳朵上的红血,又看见宁初衣衫不整地模样,她只觉得方才努力压住的火气又涌上心头,猛然甩开童懿,皇后高声呵道:“本宫执掌三宫六院,后宫发生的一切事情皆有吾管。你身为皇子,不以身作则,反而做出这等无耻之事,今日若是不罚你,本宫对不起吾的凤印!来人,仗刑!”
童懿没想到皇后真的会为一个贱民处罚自己,脸色立刻就变了。
而就在这时,门口响起总管太监的令词。皇帝在众人的簇拥下威严而至。
今日他得知宁初进宫给皇后跳舞,便想着在不远处看一眼这个孩子。没想到刚到地方,就见皇后怒气冲冲地离开了。他心中有疑,便跟了过来,谁知一来就听到她要实施仗刑。
他走进屋内,眼前一片狼藉,童懿被两人按着跪在地上,而宁初披着破碎的衣衫跪在床榻一侧,脸上红肿的掌印,唇边的斑斑血迹看得他双目发疼。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天子一怒,伏尸百万。
众人纷纷下跪。皇后冷冷地看着他,心中恨意更甚。如果不是他抢走了她的孩子,她的初儿不会过得这么凄惨!她的初儿,本应该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皇子,若果不是他不问缘由地送走他,她的初儿怎么会沦落到烟花之地,成了最卑贱的人!
“你和珍妃倒是生了一个不错的儿子。”
皇后一席话,屋内二人的异状,皇帝再傻也看明白了。他脸色发白,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宁初身上,衣衫凌乱的宁初满目泪痕,将自己抱成一团,缩在角落。
而童懿满脸愤恨朝皇帝磕头,说道:“父皇,今日之事是儿臣不对。但这事怨不得儿臣,是那宁初勾引儿臣在先。父皇不知道,这宁初出身恒城的贵秀坊,是个下贱的男娼,孩儿一时受他蛊惑才……”
“你给我闭嘴!”皇帝听后,仿佛刺痛了最伤心之事,他抬脚揣向童懿,命人拿来干净的外袍给宁初披上。
童懿满目惊愕地注视着皇帝,见状,皇帝更是生气,胸膛起伏,气愤难消。而就在这时,宁初披着外袍突然跪在帝后跟前:“皇帝陛下,皇后娘娘,宁初有幸收获您二人的垂青,是宁初的福气。今日之事,终归是宁初的错,是宁初身份卑贱,无法承您二人的福泽。还请皇帝陛下收回成命,让宁初在睿郡王府做一个安安分分的侍童。”
说罢,深深一跪,额头磕在地面上,一声盖过一声的叩头声听得皇后肝肠寸断。她蹲下身子赶紧制止宁初,等她看见宁初额头的血迹时,心痛如刀割,再也忍受不得,猛然将自己的孩子搂入怀中,她不住地呼唤道:“初儿,初儿啊……”
皇帝见此,闭上眼睛。
终归是他对不起宁初,如果不是他心虚,若果不是他保护不周,他的孩子怎么会过得这么凄惨,是他对不起宁初……
睁开双眼,高高在上的帝王冷眼注视着童懿。而此时的童懿在那森冷如骨的注视下终于醒悟过来,只是还来不及他细想,就听见帝王高声道:“皇子童懿品行不端,有违祖训,为助其修养身性,铭记祖宗遗训和皇子身份,即日起入住皇陵,侍奉先祖,为期一年。其母珍妃,育子无能,教子无方,有违贤德之名,今日起降其为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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