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缘完本[古耽]—— by:素手拈香
素手拈香  发于:2017年02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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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并肩躺在床上,难得的是,傅衍恒只是安静的躺在阮音身边。
傅衍恒很清楚,身旁这个人已经发现今晚书房内还有另一人。他一直在等,等阮音在问自己。只可惜……身旁这人就像是缩进乌龟壳似得,什么动静都没有。
叹口气,他将人搂入怀里:“在想什么?”
阮音沉默了一会,问道:“傅爷,觉得宁初怎么样?”
宁初?傅衍恒皱眉,不明白为何阮音会提起宁初。
“小孩一个,整天粘着你。”说到这一点,傅衍恒有些不满,但也只是有些。毕竟宁初还是很会做人的,有时候经常帮他跟阮音撮合到一块。人小鬼大,傅衍恒不讨厌他,甚至觉得他很不错。
“宁初……他……”
“我知道,他家人对你有救命之恩,你也当他是亲人。可是阮音,有时候我倒觉得不是宁初太黏你,而是你离不开他。”
阮音静默,傅衍恒说的是对的。其实他并非地道的俞阳人。他身世坎坷,从小就不知道亲人是谁,有记忆的时候已经在一个戏班,那个时候受了很多苦,后来因为双手修长适合弹琴,被琴师看中,带走后就成了俞阳琴馆的学徒。
不论是戏班的生活,还是学徒的时光,都比不上他和宁初以及婶娘,三人一起在小破屋里那段快乐美好的时光。那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什么是家的温暖,所以,他死死的抓着宁初,不仅是因为他的亲人有恩于他,更是因为那是他唯一的家人,无论如何他都不可以失去。
拍着阮音的背,傅衍恒说道:“他虽然现在还是个孩子,但早晚都要离开,娶妻生子,你不可能陪他一生的。”
听到傅衍恒说离开,阮音想到白天小画说的那些事情,闭上眼睛,埋在他怀里。
“别送他走,别送他走,别……傅爷……求你。”
傅衍恒听到“求”字,皱了皱眉,但即使如此依旧搂紧他,承诺道:“不送,他可是你的命。真是的,明明你是我的人……”
阮音听到傅衍恒的承诺,心放下来了,依偎在他怀里,呼吸渐渐地平稳,最终沉沉睡去。
傅衍恒见怀里的人没了动静,低头一看,才发现居然睡着了,温柔的亲了亲他的额头,和他一同进入梦乡。

第25章 第二十五章

阮音睡得极不安稳,不过想要睡安稳也难。身旁的人一大清就欲.求不满,刚起身就覆在他身上,将他身上的里衣褪了个干干净净。
傅衍恒挑起他的下巴,见他睡得熟,坏心眼的捏了捏他的脆弱。阮音难受的扭了扭,正好蹭到傅衍恒胀的发痛的部位。傅衍恒倒吸一口凉气,而阮音则不满地皱起眉,哼哼唧唧地不知道梦呓什么。
真是不能饶了他!傅衍恒暗着眼眸,吻上他的唇,撬开他的贝齿,湿滑的舌卷起他的,勾弄挑逗,一双大手也没停地,在阮音身上四处点火。
阮音睡得迷迷糊糊,睡梦中梦见自己好像被无数条小青蛇给缠上了,他们纠缠绕成一团,不停地在自己的身体上扭动着,其中一条还缠在他的那一处,嘶嘶地吐着猩红的舌头……
眼见那小蛇张开嘴,露出红色的口腔,阮音吓得白了脸,一下子就醒了过来,随后就听到吃痛的声音。
慢慢地睁开眼,他就看见傅衍恒压着自己身上,露出精瘦的上身。咬牙切齿地瞪着自己,唇角还带着血……
“傅爷?啊……”
身体被巨物进入,阮音情不自禁地喊出了声。但好在那处似乎已经被药膏润滑过了,并没有任何疼痛。只是,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怎么双眼冒火呢?
傅衍恒见他一脸无辜,伸手捏了捏他的脸,罢了还咬了一口,这才解气。任谁在亲吻的时候被冷不丁地咬了一口,都会火大吧!但傅衍恒显然忘记了是他无耻地偷吻在先……
阮音好像知道发生什么了,又似乎不知道。不过傅衍恒可没给他时间多想。昨晚的份今早得补上,将人一把拽起,让他坐在自己身上,巨物一下子被阮音含的更深了。
这么巨大的刺激,阮音早就醒透了,只可惜他宁愿还迷糊着……
傅衍恒咬着他的耳朵:“昨夜没碰你,今早可不会那么快放过你!”
傅衍恒说不放过,那就是实打实的不放过。
吃饱喝足,偃旗息鼓的人穿上衣物,给了床榻上累的眼睛都睁不开的人一个香吻,美滋滋地打算去一趟书房。好久没画扇面了,今天心情不错,应该可以画个好扇面。画完扇面他还得去一趟贵秀坊,听七狱说,那个大夫好像吐出了一个不得了的消息。
替阮音掖好被角,傅衍恒轻轻撩开他嘴角的发丝,落下一吻:“梦里要有我。好好休息。”
被褥下的阮音吻痕遍布,越是私密之处越是密集。身体已经被傅衍恒清理干净,清爽的睡在软软的床上,只可惜他累的什么都思考不了,睡得死死的,根本不知道傅衍恒在耳边说了什么。
等到傅衍恒画完半幅扇面回到房间的时候,阮音还在睡着。傅衍恒也知道他把人给累到了,蹲在床边,注视着阮音的睡颜,眼神温柔的出水。
“我要出去了,醒来记得吃东西。”亲亲阮音的额头,见他朝着自己的地方挪了挪,被子滑下来,白皙的脖颈上吻痕明显。
“睡个觉都不老实。”
傅衍恒笑着骂了一句,替人盖好被子离开了。床榻上熟睡的人似乎梦到了什么,皱起眉头,如同梦魇缠身。
等阮音起身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费力地撑起身体,各种酸痛袭来,就好像身体被人拆了重新装上似得。环顾了屋内,发现傅衍恒并不在。他穿上衣服,悠着身体走到屋门前,推开门就见到等在门口的婢女。
“音主子,傅爷吩咐了,你醒后让我们伺候你用膳。”
阮音点点头,吩咐人一会将东西端到屋里来。此时他的情况实7 “是。”
阮音屏退下人,小心翼翼地扶着腰,他坐了下来。嗓子干渴的要命,喝了一杯茶水润了润嗓子,宁初就跑进来了。猛然抱住阮音的腰,引得他呼吸一窒。
“阮音哥?”宁初眨着眼睛,盯着阮音变得奇怪的脸,问道:“你不舒服吗?”
勉强地笑了笑,阮音摇摇头,说没事。但怎么会没事,今早的翻云覆雨,虽不是时间最长久的,但绝对是花样最繁多的。阮音被傅衍恒折腾的骨头都像散了架,但面对宁初,也唯有有苦难说。
摸摸他的头,阮音留他一起用膳。
宁初摇头说不用:“我已经吃过了。”说到此处,咯咯咯地笑话阮音,“阮音哥可真是大懒虫,居然睡到现在。”
捏捏宁初的鼻子,阮音无可奈何却又无从辩解。就算他不喜欢早起,也从没有睡至晌午的情况。这一切,还不是那个任性的傅爷……
宁初虽然用过午膳了,但他知道傅衍恒不在府上,他听下人说阮音起来了要吃东西,他担心他一个人用膳寂寞,特地来陪他的。
“不过我可以陪阮音哥一起吃!”巴掌大的小脸露出可爱的笑容。
摸着宁初的头,阮音笑着答应。目光落在宁初漂亮的脸,阮音不知道该喜还是该忧,宁初如今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不过几个月,看着又长大了不少,也越来越漂亮……
容颜绝色,即使是女子,也未尝是件幸事,更何况他还是男子。男生女相,可不是一件好事……
“你要听话知道吗?别乱惹事。”阮音只想他平平淡淡地度过这一生。
“知道,我会听阮音哥的话。不会让你担心的。”
熨帖的话听得阮音不禁微笑,眼神下移落在宁初的脖颈处,看着他脖子上挂着的红绳,如今已经有些褪色了。
“音主子。”门外传来侍女的呼唤。
宁初走到门边,打开门,见到侍女手中的午膳,对着她点点头,说道:“你先下去吧,我会伺候阮音哥的。”
侍女闻言退下。
宁初将午膳放在桌子上,替阮音舀了一碗汤,放在他面前,说道:“傅爷叮嘱我,一定要你饭前喝汤,说这样对肠胃好。”
阮音微笑却不接话。
提起傅衍恒,宁初忍不住感叹:“他对阮音哥真好,又给阮音哥买琴,还请了人到府里专门做阮音哥喜欢的俞阳菜。每次留阮音哥一人的时候,都会叫我叮嘱你按时用膳。傅爷一碰到阮音哥的事情,就变得像个老太太,啰啰嗦嗦的。”
阮音摇摇头,无奈道:“你还是吃点东西吧,小嘴一张一合,噼哩叭啦的说个不停。”
宁初朝阮音做了个鬼脸。
两人一边聊天,一边吃着东西。阮音吃的不多,但宁初身负使命,他向傅衍恒保证过一定让阮音将所有的东西吃的干干净净。对此,阮音可是哭笑不得,但想到,这是两人的好意,也没多说什么。
等下人将东西收走后,阮音想起自己还有一条红绳。宁初脖子上的红绳已经褪色了,该换了。说到宁初脖子上的红绳,那并不是单纯的用来保平安的红绳,那上面挂着一个骨饰,据说是宁初娘亲的遗物。
“把你脖子上的链子拿下来,我给你换条新的绳子。你看,颜色都快褪没了。”
按照阮音说的做,宁初听话地解下绳子,弯着漂亮的眼睛,看着阮音步履缓慢地走去柜子那拿东西。
“阮音哥对我就是好。”觉得阮音走路的姿势有些奇怪,但宁初也没多想,托着腮继续说道:“阮音哥是对我最好的人,我一辈子都不要和你分开!”
阮音翻了翻柜子,找到了自己的包袱,拿了一条红绳,转身笑他:“最近吃糖吃多了?嘴巴这么甜?”
“我是说真的。上次,傅爷问我愿不愿意去京城,我听他说你不去,我立刻就拒绝了。”
心中咯噔一跳,阮音脸色煞白,他停在原地,双眼发晕……宁初刚刚说了什么?
宁初眨着眼睛,见阮音脸色不是很好,关切地问道:“阮音哥?”
站在原地,阮音问他:“傅爷让你去京城?什么时候的事情?”
宁初想了想,说道:“不记得了,就最近吧。不过我说我不想去。”
阮音盯着宁初,双手握着红绳,继续问道:“然后呢?傅爷怎么说?”
宁初回忆了下傅衍恒当初的模样,一五一十说道:“傅爷没说什么,只是……”
“只是……”阮音的心一下子提到嗓子眼。
“他好像很为难?”宁初也说不出来,只能想到这个词。
为难?为何会为难?昨夜,傅爷已经答应了自己不会送宁初走……不会食言吧,还是……他只是在欺骗自己?
不,傅爷不是那样的人。傅爷对他很好,然后……然后,然后?阮音心突然慌了起来,是啊,傅爷是因为喜欢自己才将他带回来。他对自己好似乎也是情理之中……那自己呢?最初一心想着要离开,最后深陷他的温柔,难以脱身。
那自己喜欢傅爷吗?喜欢,是喜欢的,他可以欺骗别人,却无法欺骗自己的心……面对傅衍恒用温柔编织的大网,他终究还是成了网中蝶。
他是对他动了心……然后呢?
他和他能有什么然后。他是商人,他是小倌。彼此都是男人……傅衍恒不可能要他一人,即使他不奢求傅衍恒只有他一人,他和他也不会长久。自己是个男人,除了不会有和他的后代,身份还是为人不耻的倌儿。
傅衍恒如今不会介意,但天长地久,海都会枯,石也会烂,什么会永远不变?色衰爱弛,女子都难逃劫数……更何况他还是个男人。
只是……这段时间,二人相处的种种,却又是真真实实的发生了。傅衍恒的真情,不含一丝假意,他对自己……
突然“呵”地笑出了声。宁初被阮音吓了一跳,他小声唤了声阮音哥。
阮音摇摇头。自己究竟在胡思乱想什么……他应该相信他,他昨晚说了不会就不会,那个男人对自己的承诺从未食言过。他应该相信他……
对,要相信他。阮音平复着心情,冲着宁初笑了笑。想走过去替他将红绳换好,谁知,刚走一步,腿一软朝前跪了下去。
宁初吓得连忙上前。
但好在阮音身旁立着一巨大的屏风,多亏及时扶着它,阮音才没有整个人摔倒在地。对宁初露出个自己无事的笑容,他撑着屏风站了起来,余光却瞥见屏风上的一个落款。
双眸赫然睁大,心顿时堕入冰窖。
这次,他知道傅衍恒为何会为难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受脑洞要大开了……

第26章 第二十六章

傅衍恒从贵秀坊的密室出来,闻着自己身上的味道,皱起眉。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总觉得身上还有密室里挥散不去的血腥味。
对着身旁的人吩咐道:“叫人准备水,我要沐浴。”
贵秀坊的人做事很快,傅衍恒没多久就沐浴完毕,换上新的衣服,此刻正舒服的坐在贵秀坊后院的一间雅房中。
七狱站在他旁边,低着头等候吩咐。
傅衍恒无意识地敲了敲桌子,问道:“那个大夫口中说的账本,你们可有消息?”
当年的贪墨案是皇后一派一手策划的,商青海在中间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只不过后来被童懿发现,威逼利诱之下成了他们的人,用来反将皇后一脉的童峰皇子一军。
商青海自知不论最终他选择谁,都难逃一死,哪怕向皇帝揭露两位皇子的罪行,最后的苦果也只有他自己尝。思忖再三,索性将两位皇子纷纷拉下马。他深知帝王心术,如果只牵扯一位皇子,或许他会严惩不贷,但若是两位,那就是党派之争。自古帝王处理党派问题,向来都是慎之又慎。而他拼了性命企图掩埋真相,为的不过是保全妻儿的性命。
而那个账本记录的也并非贪墨案的账册,而是隐藏在贪墨案下,连氏,皇后,两派人马的暗中势力……
傅衍恒也觉得自己是小看了商青海。原以为只是个户部官员,没想到暗中还掌握着这么大的秘密……
七狱垂首道:“属下办事不利,至今还未找到。”
傅衍恒思忖着:“他说,商青海身亡后,不论是连氏还是皇后,都将他府邸上下搜了一遍,都没有找到跟贪墨案有关的账本。因此两拨人马便猜测着是商青海的妻子拿走了账本。”
“傅爷也觉得如此?”
傅衍恒点点头,说道:“这是唯一的可能性。算算日子,商鸣应该快回来了,倒时候我会问他有关他母亲的事情。关于账本的事情,你要赶快告诉九日。另外,那个大夫不用留活口了。扔到傅远居的家门口……”
七狱领命。
傅衍恒等他走后不久,进入一个密室,里面藏着一个暗道,蜿蜒的不知通往何处。走了有一段时间,他来到出口,走上眼前的阶梯,推开头顶上的门。门外是一件布置的朴素的屋子,将暗门藏好,傅衍恒走出屋子,屋外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院子。
傅衍恒在屋子里待了一会,看了看天色,临近黄昏,街上行人越来越少的时候,他这才从后门离开回傅府。
会到傅府的时候天色已经黑透了。
傅衍恒问了问下人府中的情况,得知阮音和宁初也已经用过晚膳。点点头,就让人下去准备晚膳,等用完晚膳,他回到房内并没有看见阮音。
整个花园也找了一遍也没看到他的踪影,随便问了一下人,被告知阮音此刻在宁初屋里。傅衍恒这才一拍脑门醒悟过来:这么晚了,阮音肯定不会出去,不在屋里,不在花园,那肯定就在宁初那了。
傅衍恒朝宁初的房间走去,推开宁初的屋门,就看见二人在说这话。阮音见傅衍恒来了,站起身唤了他一身,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将宁初挡在自己身后。
傅衍恒走上前,摸了摸他的手,暗自点头,还算暖和。
笑着看他:“我找了你很久,没想到你在宁初这。”
阮音回道:“我一个人在屋里也无事,就过来陪陪他。”
傅衍恒说知道,随后凑近阮音,贴着他的额头,说道:“陪那么久,也该陪我了吧?”
阮音点点头,傅衍恒眼带笑意地牵起他的手,将人带走了。
二人回到房内,傅衍恒解开二人的衣衫,吻住阮音的唇。不知怎么地,觉得阮音的反应有些奇怪,停下亲吻,静静地打量着他。
就见他视线落在一侧,嘴角微抿。
傅衍恒一愣,捏着他的下颌,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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