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赵马德果然就在做些秘密任务!该不会等下就杀人灭口吧?!
事实证明,就算人不神经病,在满地疯子遍地跑的地方多少也会感染点。
赵马德拿出了一盒东西,外面是用层棉布包着,似乎分量还不轻。赵马德拿出来后,还笑了笑,似乎是个心情不错的样子。
接着他把书柜推回原位,东西整理好,甚至把窗帘也给拉上了,然后对沈廉一挥挥手,示意是要走了的意思。
沈廉有点懵逼,那他到底叫他来干嘛的?又不用他看水,又不用他出力,就只是来见识他赵马德有多牛叉是吗?那这人得多幼稚啊!
走出这间办公室,准备是要从原路溜回去了。
但是,任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他们低估了七号兄的追踪侦查能力......
沈廉刚随着赵马德走出办公室,就被一个人熊抱住了!真的是整个人都被抱住了!七号兄长得比他高,所以是把他搂紧在怀中。
只听见一个在这样宁静的夜里格外响亮且兴高采烈的声音,叫喊着:“哈哈哈.....抓到你们了!这次轮到你们抓我了!”
沈廉脸都绿了,赶紧用完好的另一只手推开七号兄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然而为时已晚,这时已经有人赶了过来,还有人打开了走廊的灯。
“谁?!别动啊!你有权保持沉默,但是你的话会作为呈堂证供!”病人也出来嚷嚷了。
已经适应了黑暗,这下一下子白光亮起,沈廉的眼睛闭了一下才睁开,再看向周围,慢慢都是刚醒来却莫名兴奋起来的病号服,看了一圈,果然,没有了那人的身影。
沈廉吸了一口气,心想,果然赵马德溜得比谁都快!这下是被他害死了。
这次进入的办公室是院长办公室,院长半夜被叫醒赶来精神病院,一脸刚睡醒的样子,着急地检查自己的东西,果然很快地发现暗格里的东西不见了。
院长是个中年人,此时板起脸来颇为严肃,一双眼睛严厉地盯着沈廉,沈廉硬着头皮摆出智障的表情,反正他现在是个精神病的身份正好利用。
“你别装了沈小少爷,我的酒呢?”
沈廉一秒崩裂,此刻更像个智障:“啥?”
“沈小少爷我记得你应该是正常的呀,没必要继续装了。”
沈廉简单地整理了下自己的思绪,才开口:“你是说你的酒被偷了?”
“是啊。”院长露出心痛的表情,说:“那可是我珍藏了多年的好酒啊!我都不舍得喝!如果你交出来,这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沈廉立刻就从之前自己的中二间谍思想中回过神来,立马认清了现实,马上戴罪立功,说:“是我同病房的八号床干的,他叫赵马德。院长你去搜他吧!”出卖赵马德这种事情真是爽!
院长果然亲切地拍拍他肩膀,说:“后生可畏啊。你先回去,他呢,我自然会去搜。”
出卖了赵马德,沈廉踏着轻松的脚步回到了病房,但是心中还是有点不踏实,回到病房,赵马德已经盖上被子大字呼呼大睡了。
当然,院长也是搜了赵马德的身,但是连根毛也找不到。
反而被赵马德个凑表要脸的倒打一耙,他揪着衣领嘤嘤在缩在床上一副被强了的样子,还要晕过去的感觉。
于是,院长当然是拿软的拿欺负了。
院长对沈廉进行了强制出院,通知他的病已好,可以滚了。
沈廉深感不妙,他目前无处可去,只能留在精神病院啊。
在医院强制出院的通告下,沈廉狠下心来一哭二闹三上吊,撒泼滚地嘤嘤地哭,每天蹲点院长办公室外抱大腿大哭,最后在一次试图喂七号兄吞肥皂水的时候,院长终于取消了他的出院通知。
院长同情地看着他,说:“日行一善了。”
沈廉终于安生下来了。让赵马德白白看了场好戏。看着那张欠揍的脸,沈廉就憋屈,奈何目前病房都满了,还不能申请换房,再加上医生这丫的互相包庇,他暂时是逃不出赵马德的辣手摧花了。
沈廉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脸也从猪头脸的青青紫紫变回了原有的小少爷的白嫩,这时沈廉丝毫不能掉以轻心,因为赵马德有可能随时过来揍一顿,但是他最近好像挺忙的,也就嘴上多多占便宜,沈廉全当没听见。
这伤好没多久就等来了家里的人来了。是便宜大哥派来保护兼辅助他这个同父异母的傻弟弟的,就一个男人,看起来很吊的样子,至少沉默寡言,气势强大。
他对沈廉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过段时间会开一个酒会,届时有很多生意上将会来往的人会去参加,他的便宜大哥希望他去见见世面,当然不去也可以,最多少了一个在老爷子面前装兄弟和睦的机会罢了。
人家保镖当然没有这么说,是沈廉根据脑中的剧情大纲脑补出来的。
于是,这天晚上,往事重演,又是一条黑影嗖地弹跳到沈廉床上,还没来得及蒙被单,沈廉就已经早有准备地伸手握住赵马德的肩膀。
他十分怂地连忙说:“警官请饶命!我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不如我们合作吧!”
第三周厉害了,我的赵(四))
赵马德愣了下,刚想抬起的手又放下了,在黑暗中,他的表情不甚清晰,不过是个感兴趣的样子。
“什么警官?38你睡傻了吗?”赵马德还在装傻充愣。
此时沈廉是躺着床~上的,赵马德是附身撑在他身前,端是一副霸道总裁床咚的样子,沈廉看着这样的姿势不大对劲,是个不是谈正经事的样子。
沈廉摆出严肃的表情,说:“警官你就别装了,装了那么多天有意思吗?你这么个正常人跟着我进精神病院来。”他语气停顿了下,心里不以为然,至少他是觉得赵马德正不正常另说,不过还是接着说了下去:“不就是图点事情嘛。而这,我们心知肚明。”
赵马德低下头看着他,沈廉莫名地感觉到他的视线似乎在他脸上在巡回观察着,沈廉是个猪头脸的时候就没在意过别人的目光注射,现在就更不怕了,死猪不怕开水烫。
赵马德脸渐渐靠近他,轻笑一声,说:“我们合作?怎么合作?我又怎么信你?再说,我现在不是警察。”
他现在已经被停职了,某种意义上说,他进入了这个精神病院调查跟踪这个案件就是他的个人行动。
“我身边没有可用的人,也没有可以打的人,我需要你这种身手敏捷而且没有在家族中露过面的人,而我是沈家的小少爷,但我并没有掌管生意,你也需要我这种人的身份调查事情,一举两得。”
赵马德挑眉,说:“你这是傻了么?坑自己家的?”
沈廉觉得他脸靠得太近了,他不大自在,想伸手推开他的脸,想想还是被赵马德的武力值给吓退了,算了,他又不会干什么。
“你知道现在主要管事的是谁,而他跟我是什么关系?我们的关系好不好恐怕你们比我们还清楚。我不在乎这点家业,我想要的只是,”沈廉回想了一下电视剧中反派的小眼神,努力做出了个冷笑,低着声音说:“打败那个人。”
“哦?”赵马德有点惊讶。这是兄弟相残吗?
沈廉说这么多话,对方都没有明确的意向,再加上半夜被吵醒,简直是有点点燃了沈廉心中的怒火,所以他的语气也不甚好了。
“我知道一时间你要答应我这个意见是有点困难,可是这对于你来说并没有什么害处,或许你可以再考虑考虑几天,但我可能是等不了多久了,因为最近可能......”
“好,我答应了。”声音突然插了进来。
沈廉停下了嘴,有些惊讶地看着他,这么爽快?都不带考虑的?
赵马德明显是感觉到了沈廉的疑惑的眼神,于是他的脸再逼近了几分,眼神闪亮亮的,语气轻松,说出的话却是令人惊悚。
“你要是骗我,我就,”赵马德呲牙一笑,满是邪气外漏地说:“踢掉你身体的某个部分!”
沈廉顿时双~腿夹紧,莫名一疼,他怎么感觉有种他才是上了贼船的人啊!
然后就在这个夜晚,沈廉和赵马德莫名地从打架挨揍的关系变成了合作关系,虽然情况来说都没差。
“少爷,这是酒会的邀请函。届时还请您准时出席。”景文略弯腰双手呈上金灿灿的邀请函给他。
沈廉接过后,问:“那我们什么时候出院,总得准备准备吧?”
一向言简意赅,废话不多说的景文保镖这次也是毫无心理障碍地说:“还请少爷再忍耐一段时间12 沈廉有点糟心,忍不住余光瞄向隔壁两床的赵马德,赵马德还在跟七号兄玩着黑白配的幼稚游戏,对他这种丝毫没有动静,但沈廉知道这丫的肯定早就把一举一动看在眼里了,指不定心里怎么偷笑呢。
景文直~挺~挺地站在他床边,又不言不语,只是严肃地遵守着一个保镖的职责。
沈廉最近看着他似乎没什么作用,这个人看起来也是打算不帮助他出去,甚至包办一切的事务都与他无关,他要做的就只是保护沈廉的人生安全。
沈廉委婉地表示了,自己近期不需要他在眼前晃悠着,近期也没有什么要被打的节奏,要求这人要么躲到他看不到的地方要么就先回去歇歇吧。
当时的景文保镖先是意味深沉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但是身体却很诚实,因为第二天他果然就不在他跟前守着了。
这天是赴会的日子。
天气大好,万里无云,晴空万里,连阳光晒在身上都是暖暖的,人们脱下了平时的外套,病员们此时都比平时闹腾,病院里充斥着各种声音,间或还穿~插着护士人员的怒吼,简直热闹过过年。
两个穿着病号服的人在围墙的角落蹲着。
“我说你好歹是个小少爷怎么这么惨,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赵马德满屏的讽刺脸。
沈廉根本就不知道这具身体的钱放哪了,他住的地方在哪,他也想问景文啊,可是这也未免太明显了,他翻遍了这身体的衣服加口袋才找出一张信用卡来,除此以外,就数病号服还可以穿了。
沈廉没有正面回答,而是比较关注眼前的难题。
“我们先出去吧。翻墙?”
赵马德扫了几眼他的小身板,鄙视地说:“我就算爬都能爬过去,你恐怕插上翅膀也飞不起来吧。”
沈廉已经被讽刺惯了,左耳进右耳出,掏掏耳朵,说:“不是还有你嘛,神通广大的赵马德。”
说完沈廉一跃而起,躲开了赵马德的飞来一脚,话说最近沈廉躲避的技术是越来越精准了。
赵马德从小就对他的名字不甚满意,甚至不喜欢别人叫他的名字,别人要么喊老赵,要么喊小赵,喊正名倒是少。尤其是,他还有一个外号,偏偏不知怎地被沈廉这个小滑头给知道了。
沈廉连忙安抚,说:“好了好了,别计较这些了。出去还有事情要干呢。赶紧的吧。”
赵马德心想反正来日方长,揍沈廉的机会多如牛毛,就先放下私人恩怨。
沈廉:“你先蹲下吧。我踩你肩膀爬上去。”
赵马德挑眉,但没辩驳。而是慢慢蹲下扎成个稳固的马步,双手交叉是要托着沈廉上去的节奏。
“你踩着我手掌,我把你托上去。”
沈廉点点头,先往后退了几步,然后起跑,助力一只脚踩在赵马德的手掌上,然而在赵马德把他往上托的时候,沈廉见准时机就把另一只脚踩上了赵马德肩膀,轻轻松松地爬上了围墙。
沈廉此刻是小爽了一把,看着赵马德肩膀上清晰地留着他的脚印,笑了。
赵马德居然没有生气,而是拂了拂肩膀上的鞋印子,然后后退一小段距离,起跑助力,一下子跳上了围墙,间或对着沈廉邪魅一笑,再十分轻松地跳下了围墙。
沈廉此刻还在墙头。
看着赵马德已经在围墙外双手抱胸,看好戏地看着他被卡在墙头的样子,他在考虑是不是应该抱头跳下去后滚一圈这样子减少损伤。
“你可以求求我,我高兴的话或许帮你一把.......”赵马德在得意地说着。
沈廉压根没注意他在说什么而是在寻找合适的落脚点,讲真,这身体从小娇生惯养,肤白肉嫩,此时坐在围墙上往下面更是有种头晕的感觉。
糟糕,这身体似乎有挺严重的恐高......
阳光正好是背对着他们射过来的,还坐在墙头的沈廉皮肤极其瓷白,在阳光下似乎能透明,更加映衬出他的细细的血管,淡淡的唇色,微皱的眉头,眼睛还在盯着下面地板,身板纤细似乎还有点摇晃。
赵马德察觉出了沈廉的不对劲,也不开他玩笑了,连忙正色道:“你是怎么了?头晕了吗?”
沈廉寻准了一个点,刚想跳下来,忽略了这具身体的恐高程度,一不小心就给跳歪了,眼睁睁看着自己脸似乎是个要着地的模样了,赶紧闭上了眼睛。
却意外地,跌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了。
沈廉睁开眼,果然是那双桃花眼,略带着一点痞气,却是有点担心。
“你没事吧?你恐高那么严重为什么不说啊?”幸亏他身手够敏捷,一下子就接住了要跌下来的他,要不然这小身板肯定是有又要骨折了,搞不好这小白脸都得变回猪头样。
“我没事。”沈廉此刻注意到了他是被个公主抱的姿势在赵马德怀里的,也不知道这是怎么跌下来的居然就那么凑巧地变成了公主抱,沈廉的脸色一下子不大自然了,毕竟长这么大,他除了小时候被爸妈公主抱过,长那么大了还真没被谁公主抱过,更何况对方还是个一米八几的大男人在抱他。
“你把我放下来。”沈廉的语气不大好。
赵马德忍不住耍了个心眼,他嘴上说着好,然后就真的马上放开了手,沈廉被猛地下跌吓了一跳,马上自然地就圈住赵马德的脖子找个挂钩似的东西挂住自己下落的趋势,此时他根本思考不了什么羞耻的姿势,只是一心被吓着了而下意识的动作罢了。
沈廉双脚着地的时候站的姿势不大对,赵马德还及时伸手扶正了一下。等惊吓过去了,双脚是真实地接触到了大地后,沈廉才发现他现在的姿势是多么地少女。
双手勾住对方的脖子,对方的手扶住自己的腰,此刻他脸又正好朝着赵马德的脸,简直就是,苏炸了!
沈廉立马触电似的马上放开了手。
“哈哈哈......你是不是脸红了?害臊了?哈哈哈.....你一个大老爷们的怎么这么.....”
赵马德大笑着调侃他,那一脸的笑哪有半点的羞耻感,明明就是满脸的戏谑的笑,沈廉看着就想抽一巴掌上去。
然而终究是有贼心没贼胆,踢了一脚笑的抽风的赵马德,喊着他去换衣服去了。
第三周厉害了,我的赵(五))
两人穿着当市著名的精神病院的衣服,如果纯粹只是普通的条形病号服就算了,奈何这家精神病院搞什么特殊,偏偏要将自己家的病号服与其他普通的病号服区分开了,好凸显出自己在精神病院中的特殊地位,于是硬是在病号服的背后部位印上几个黑体加粗的大字“西山精神病院”。
搞得现在出去,所有人都会知道他们是从精神病院里逃出来的,刚才还遇到几个热心群众一见到他们就开始打电话,吓得他们赶紧避开人群躲起来。
但这样躲着也不是个办法,他们总归要换套像模像样的衣服去酒会的,要不然这样根本就进不去。
“你难道就没有什么小弟之类的来送套衣服?”赵马德再次对他的小少爷身份提出了疑问。
沈廉一如既往的回答:“没有。”
于是赵马德看他的眼神越发鄙视啊鄙视。
沈廉如法炮制地反弹回去,说:“难道你就没有什么下属来给你送衣服吗?”
赵马德立刻一个眼刀还了过去,嘴里恶狠狠地说:“没有!”
沈廉勾起唇角,心里暗爽。
“既然你那么厉害倒是去拿件衣服来啊。”
沈廉没理会赵马德的挑衅,既然他有钱他就不信还花不了钱了!小店可能还进不去,那么就去那些品牌店好了。而且,话说他那个看起来很吊的保镖景文呢?怎么现在还没有动静?
此时沈廉和赵马德是溜到一条小巷里的,这时正要溜溜地跑出去,赵马德丝毫没有职业道德不知道去哪拿来了件外套,估计是这里的居民晾在外面的衣服,沈廉是挺鄙视赵马德的行为的,奈何此时也是没有办法,于是就披上了外套,也不知道赵马德是不是故意的,故意拿了件小女生穿的粉~嫩兔耳朵外套扔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