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逼。”卫铎宣此刻正躺在注射室的长椅上,游墨走了,丢了个重磅炸弹给他。
一个好好的白白净净的小男孩,说什么当“top”,现在的孩子为什么就不能务实一点儿呢!
卫铎宣心情烦闷,只想操游墨。
“闭嘴吧你。”李垣谦清了清嗓子说,“来一趟我家,你老板娘……”
“操,不去。”卫铎宣果断拒绝。
他刚撩汉失败,现在去找李垣谦,那岂不是要被不要脸的人秀恩爱秀到眼睛瞎?
“你以为我愿意让你来啊!你一进我家,那股骚味儿半年都散不去!”
“咱俩谁骚你自己知道,你瞅瞅你那劲儿,护食护的,是不是恨不得自己长条尾巴在人家面前摇一摇啊?”
卫铎宣这么一说,李垣谦还真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尾骨,光秃秃的,并没有尾巴。
但他转过来看秦南柯的时候,脑补了他老婆突然长出猫耳朵和猫尾巴,操起来的时候一定格外有情趣。
此刻已经快被折腾死的秦南柯还不知道他的炮友李富贵先生正在脑补更加羞耻的事,他咬着被角,转过来看李垣谦。
他的本意是求助,但看在李垣谦眼里,要不是知道他受了伤,肯定直接提屌上阵,通红的小脸儿水汪汪的眼睛,那一瞥,简直就是浪受求欢啊!
“你不来也行。”李垣谦盯着秦南柯看,对着电话里的人说,“我又那个他了,他那儿又流血了,我该咋办?”
“……你真是傻逼吧!”这回轮到卫铎宣怒吼了,他还算是个有医德的人,对待自己的患者非常用心,对待患者的傻逼家属非常暴躁,“清理!上药!不准再插他了!你要是再乱来我绝对代表医疗界操死你!”
他刚吼完,有人推开了注射时的门。
游墨一脸淡然地站在门口,跟目瞪口呆的卫铎宣对视了一下,然后说:“我的画本落在这儿了。”
他走进来,从椅子上拿起被卫铎宣当枕头的画本,然后在对方的注视下慢慢往外走。
“那个,晚上真的不一起吃个饭吗?”卫铎宣没挂电话,也没理会那头儿叽叽歪歪的李垣谦,眼神儿黏在好看的小青年身上,还瞄了一眼人家的屁股。
有点瘪,不过没关系。
卫铎宣想,这张脸就够我吃一阵儿了。
游墨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转过来问他:“你要操死谁?”
卫铎宣这才想起来手里还拿着电话,直接就给挂断了,从椅子上坐起来,笑着说:“你要是愿意,我可以操你,保证你舒服得叫哥哥。”
游墨盯着他看了看,那眼神儿弄得卫铎宣发毛。
“我对烂黄瓜没兴趣。”游墨往前走了两步,俯身将脸凑到卫铎宣面前,“不过,你后面儿没人碰过吧?我可以做第一人。”
“滚你个王八蛋!”卫铎宣一巴掌呼在了游墨的脸上,把人推到了一边儿。
“大清早就亡了,性交是人类生活不可或缺的行为之一,什么叫烂黄瓜?你还没尝呢怎么就知道是烂的?”
游墨站直身子,没理他,往外走。
“小小年纪别琢磨那些没用的,乖乖躺下得了。”卫铎宣又看了一眼他的屁股,心说,这小子除了这幅皮囊,别的地儿真是不可爱。
游墨推开门,临走之前丢下一句话:“我会躺下,不过到时候肯定是你坐上来自己动。”
第22章
“老婆,要不我带你去医院吧……”李垣谦没底气了,看着秦南柯流血的穴口,恨不得自己撅起屁股让对方插一插,只要他老婆能消气。
秦南柯趴着,被人扒开了臀瓣,咬着枕头哼哼唧唧的。
心里苦啊,从来都没有这么苦过。
大人的世界好可怕,尤其是遇见李垣谦这样的傻逼,简直已经可怕max了。
“不去。”秦南柯抖着声音说,“丢人。”
是挺丢人,李垣谦想:到时候最丢人的大概是我,竟然把我老婆搞成这样。
怪我不体贴。李垣谦亲了亲他的屁股瓣儿,小心翼翼地擦拭着血渍。
“你最近都别去上班了,我让小江来照顾你。”废了好大力气上完了药,李垣谦觉得自己好像鬼打墙了,不是刚上完药不久,怎么又上药了。
“我不上班你养我吗?”秦南柯现在是烦透他了,“滚蛋吧你。”
“我养你啊!”李垣谦趴在秦南柯身上,搂着他的脖子说,“老婆,我养你一辈子,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你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算了。”秦南柯撇嘴,“谁敢让你养,就怕有钱但是没命花!”
两个人这么趴了一会儿,秦南柯觉睡得太多,睡不着,看了眼时间又到晚上了,应该回家了。
“我要回家。”秦南柯推了推李垣谦。
“这不就是你家吗?”李垣谦亲亲他的耳朵说,“老婆,当时我买这个房子就是为了咱俩结婚用的。”
秦南柯用看傻逼一样的眼神看着李垣谦,心说:哎呦,还学会骗人了。
“嗯,行。”秦南柯嘴上这么说身体却很诚实地推开了李垣谦,“房产证记得过户到我名下,暴发户我,现在要走了。”
“不走不行么!”李垣谦搂着他不让他走,“你还受着伤呢。”
他突然觉得自己像是古代被睡晚就要被抛弃的可怜大姑娘,这么一想,他突然就觉得被附体了,对着秦南柯演起戏来。
“官人,你就这么要抛弃人家了吗?”李垣谦长了个男人味儿十足的俊脸,身上还有恰到好处的肌肉,这么一个人,故作娇羞,实在让人不忍直视。
“滚滚滚!”秦南柯屁股疼,不想再搭理李垣谦,“我是不会娶你的,你死了这条心吧!”
秦南柯回家了,李垣谦亲自开车送人家回去的。
一路上他老婆趴在后座,他在前边开车时不时往后瞄,差点儿撞上别人的车。
“傻逼。”秦南柯瞪他。
“嘿嘿。”李垣谦回头看着他笑。
回了自己家,秦南柯他爸正在看晚报,见他进门随口问了句:“你是不是要嫁人了?”
秦南柯觉得他爸也不正常了,翻了个白眼进了自己房间。
他屁股疼,火辣辣的疼,好像刚被二踢脚炸过。
他闭着眼睛想二踢脚,想着想着就想到了李垣谦的大屌。
比二踢脚粗,比二踢脚长,攻击力破坏力简直是二踢脚的好几倍。
太可怕了。
秦南柯嘤嘤了两声,又开始傻笑。
他从枕头底下掏出一个日记本,他其实没有记日记的习惯,每年能写上那么一两页,所以这个本子用了十多年了,还没写满。
硬壳带锁日记本。
有些旧了。
秦南柯打开,里面掉出一张照片来。
年少轻狂的日子,李垣谦眼角全都是春风得意,左手搂着他的肩膀,右手非常土气地比着“V”。
他们都穿着丑了吧唧的校服,但脸是帅的。
秦南柯用手指弹了弹照片上的李垣谦,恶狠狠地说:“傻逼,你个大傻逼!”
夜深人静了,李垣谦一个人在家。
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拿着打蛋器。
他睡不着,也不想干别的,随手翻翻微博,竟然看到有人在教怎么做蛋糕。
他记得秦南柯喜欢吃甜食,于是立刻从床上下来,给家里的烤箱擦了擦灰。
然而,现实总是骨感得让人发指。
李垣谦有点没耐心了,想求助。
他开始自言自语:“求助的话我老婆能吃到好吃的蛋糕,他又不知道不是我做的,肯定会被我感动求着我娶他!可是那就失去意义了,我不能骗我老婆,我应该让他看到我的努力,即使做的不好,那也是我的心意!”
李垣谦觉得自己疯了,对着打蛋器翻了个白眼。
最后他还是决定自己做,用诚意打动秦南柯那颗傲娇的心!
第23章
秦南柯必须得去上班了,虽然他比较想被辞退。
早上起床,依旧是被他妈抱怨被他爸嘲笑,胡乱洗漱,叼了个包子就出了门。
这一早上,他耳根就没清净过,他妈说:“你看看你,早上不起晚上不睡,上班又要迟到了!”
他爸说:“儿子,你是不是屁股疼啊?怎么都不能好好走路了?”
他突然有点怀念李垣谦他家了,起码消停。
他出了门,困得睁不开眼睛。
“老婆!”
秦南柯吓了一跳,包子差点儿掉地上。
循着声音一看,竟然是李垣谦在他家楼下杵着。
“你怎么来了?”秦南柯问完又紧接着问,“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这儿的?”
李垣谦没回答他的问题,拉着他就往副驾驶座塞。
“你绑架啊?卧槽,我报警啊我跟你讲!”秦南柯屁股疼,早上没有李垣谦,他就没上药。
李垣谦明显兴奋过度,把秦南柯塞进去之后自己绕到另一边坐了进去。
“老婆,你看这是什么!”他从后座拿过一个纸袋,献宝一样递到了秦南柯面前。
秦南柯吞掉了包子,伸脖往袋子里面看。
“……你一大早用屎恶心我,是不是想死啊?”秦南柯嫌弃地往后躲。
“你说什么呢!”李垣谦瞪了他一眼,伸手拿出了里面的“屎”。
“好恶心。”秦南柯持续嫌弃中。
“这是我熬夜给你做的蛋糕,有点凉了,热乎的时候很好吃的,不过现在也挺香,你闻闻,闻闻再吃。”李垣谦把蛋糕往秦南柯鼻子下面递。
秦南柯本来想对他吐口水的,但是一闻,好像真的还可以。
只不过这东西真是太丑了,跟坨屎一模一样。
“我下不去口。”秦南柯又闻了闻。
“你别看它卖相不好,但是真挺好吃的,我做了一晚上呢,里面都是我的爱心。”李垣谦把蛋糕撕开,一块一块地喂给秦南柯。
撕开之后的蛋糕没有那么像屎了,秦南柯觉得容易下嘴多了。
“别噎着,这儿有果汁。”李垣谦又非常狗腿地献上果汁。
“这也是你亲手榨的?”
“这个不是。”李垣谦笑了笑,凑过去亲了亲秦南柯的嘴唇,“不过你要是想喝,我可以回去试试。”
“还是别了。”秦南柯心想,一坨屎,一泡尿,还让不让人活了。
因为早上这么一顿瞎折腾,秦南柯成功迟到了。
他倒是不在意,因为巴不得被辞退。
不过没想到的是,他一进张局办公室,那人对自己点头哈腰的。
“小秦啊,来上班了啊?哎呦,气色真好啊!”
秦南柯满头黑线,呵呵笑着说:“张局,您没事儿吧?”
张局问他:“我刚才在窗户边儿浇花,看见是李总送你来的啊,你们俩……啊,哈哈哈!”
“哦。”秦南柯明白了,这人以为自己被李垣谦潜规则了,于是就开始打算盘了,“我们俩什么事儿都没有。”
“那怎么可能呢!昨儿可是李总亲自打电话过来给你请的假!”
“是啊,是他帮我请的假。”秦南柯的花花肠子在肚子里打了个蝴蝶结,非常贱地说,“李总得痔疮了,我们就没那个,我昨天照顾他来着。”
张局脸上的笑容冰冻住了,愣了半天,一个字儿都没说出来。
秦南柯心里的小人儿跳起了舞,觉得自己成功暗算了李垣谦。
“那个,还真看不出来哈哈哈。”张局上下打量着秦南柯,心想,妈的,这小子怎么看也不像是个1啊!那个李总,不至于吧,那身材,那身高,那气场,竟然是0号?还得了痔疮?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那你跟李总相处得怎么样啊?”张局又问。
秦南柯故作高深地说:“怎么说呢,这个不好说,张局,你还有事儿没,没事儿的话我去洗车了。”
“洗什么车洗车!”张局立刻炸了,“好端端的高材生? 趺茨茏瞿侵质露兀∥叶即蚝谜泻袅耍院竽憔褪俏颐厥榱耍プ急敢幌虏牧希飧鲂瞧谒脑勖侨ダ钭芄咎甘虑椤!?br /> 秦南柯在心里翻了个巨大的白眼,心说,张局啊张局,您老人家势利眼表现得这么明显真的好吗?
心里吐槽着,但因为被调了岗,秦南柯还是开心的:“好的张局,不过,那以后您司机谁来做啊?”
张局犹豫了一下,转身拿起了内线电话。
“宋秘书,你看看你昨天那个稿件写成什么样子了!走心了吗?日子过得太好忘了自己是干什么的了吧?你收拾一下东西,明天开始去后勤报道!干什么?开车!”
第24章
秦南柯还是想辞职,或者被辞退。
他觉得自己这几年,到现在才算是看清楚了,这种体制内的工作和做派不适合他,但要说到底什么适合他,他觉得可能是在家睡觉睡到死吧。
趴在键盘上,看着文档上面敲下的满满三页的为领导们歌功颂德的稿子,他的白眼都快翻出去了。
谁都知道他们家张局什么样儿,他在心里吐槽不是一天两天了,但这会儿还得往死里给他们张局吹牛逼。
恶心得前两天李垣谦喂他吃的屎样蛋糕都要吐出来了。
一想到李垣谦,那人像是有心灵感应一样,微信立马就发过来了。
“老婆,干嘛呢?”
秦南柯看了一眼,不想搭理。
这两天李垣谦一直在勾引他,白天晚上地发自拍黄图给他,还问他想不想那根大鸡巴。
秦南柯觉得他粗俗,还拉黑了李垣谦几分钟。
当然,在拉黑前,他还是把那些图片给按了保存键。
就是这么没出息。
秦南柯没理李垣谦,那人电话立马又打了过来。
“我在专心工作,你到底想干嘛?”秦南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你就吹吧。”
李垣谦的话音刚落,秦南柯就听见了敲门声。
他现在自己一个办公室,他们局人少楼大,基本上都是一人一个办公室或者两人一个办公室。
他看向门口,李垣谦的脸正贴在门的窗户上。
秦南柯被他吓得手一抖,手机差点掉下去。
“你别敲了,我不会给你开门的。”
然而李垣谦已经推门进来了,他挂了电话,笑滋滋地说:“老婆,你是不是傻啊,你不给我开,我自己能开啊!你又没锁门!”
秦南柯拉着脸,不愿意吱声。
李垣谦特别自来熟地翻出一次性水杯准备去接口水喝,一扭头看见了秦南柯放在一边的杯子,于是瞬间丢掉了纸杯,拿起了他老婆的搪瓷杯。
“你有病啊?”秦南柯看着他,满脸嫌弃。
这种嫌弃其实并没十分走心,只是条件反射罢了。
秦南柯自己也发现了,自己对李垣谦还是挺有感情的,不过这人跟十年前真是丁点儿都不像了,他记得那会儿李富贵没这么贱,也没这么欠,不知道这些年到底经历了些什么,把当年他自己封的校草给活生生摧残成了个贱人。
面对反差过大的李垣谦,秦南柯除了嫌弃不知道还能怎么办。
他发现这就好比自己养了个儿子,原本这孩子阳光正直性冷淡,结果不小心失散多年,再重逢的时候,可喜的是性冷淡变成了性狂热,可悲的是,孩子废了。
“儿啊,你何时才能让为娘……呸,为爹放心啊!”秦南柯还趴在键盘上,丝毫没有发现他的文档已经因为他的失误噼里啪啦被打上了一排乱糟糟的字。
其中还包括操你大爷、妈卖批、哦吼、炮友等秦南柯聊天常用词汇。
输入法说:“这个锅我不背。”
秦南柯说……他现在什么也不能说,因为还没发现自己这个蠢行为。
李垣谦说:“宝贝儿,今晚去我家吧,我新买了好几条性感内裤,它们想见你。”
“它们想见我?”秦南柯嘴角抽搐,“神经病!”
“对啊,它们还说想被你撕碎。”李垣谦用秦南柯的杯子喝够了水,凑过来吻他。
秦南柯使劲儿推搡,捂着嘴吼:“这屋可有摄像头!”
“怕什么!”李垣谦贱兮兮地隔着衬衫掐了一把秦南柯的乳头,“我亲我老婆,有问题吗?”
“谁是你老婆啊!”秦南柯难得又一次抓住了重点,“说好了只是炮友的。”
说到这个词儿他就忧心,一切不以搞一辈子为目的的打炮都是耍流氓,所以现在李垣谦就是在跟他耍流氓。
然而秦南柯这个金鱼脑子又忘了,“炮友”这事儿可是他先提出来的,更何况李垣谦那会儿都说了后悔和反对了,他愣是没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