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反穿日常完本[穿越]—— by:萨琳娜
萨琳娜  发于:2017年02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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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大多数都是些富足人家,有钱人更惜命啊。且这些人的消息灵通。能探听到寻常百姓听不到的内部。
刘虎继续回禀着:“县衙里还好。孟主簿和周先生都是厉害之人,将衙门的日常事务安排的极妥当。特别是这两日城内流言满天飞,百姓们被某些人煽动得人心惶惶。但周先生及时做出应对措施,如今城内的情况已经安定了许多。”
齐谨之又问:“六大家族呢?他们中可有哪家躲出去避难?”
“说来也怪,这几家竟无一人逃离县城,”
刘虎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却极近客观的表述着:“他们非但没有出城,反而从各自的山寨、田庄调集了不少精壮。昨日。罗、杨等几家家主还派人来县衙,询问孟主簿需不需要人手帮忙。”
齐谨之心念微转,似是想到了什么。继续询问:“马家呢?马仲泰可有什么异常?”
马家竟没有趁着王府起事的当儿,跟着一起造反。这让齐谨之多少有些意外。
在回来的时候,他还曾经跟顾伽罗嘀咕:没准儿刚回到乌撒,迎接他们的便是县城被马家重兵围攻的局面咧。
刘虎回道:“马家一切如常。就是前几日城中百姓大肆出城避难的时候,马家的老寨主和几位族老也跟着离开了。”
齐谨之皱眉:“马家想跑?”
他们不要乌撒了?还是另有打算?
刘虎摇了摇头。用不确定的口吻道:“应该不是,马仲泰和他的孩子们还留在家里呢。”
马仲泰一人留下有可能是马家的计划,但是把孩子们也留了下来,就不似在做戏了。
然而,就在齐谨之主仆两个说话的时候,外头忽然有人进来汇报——
“县尊,刘捕头,方才马家闯进几个蒙面人,将马县丞的一双儿女都劫走了。”
齐谨之微惊,“蒙面人?还劫走了两个孩子?”
这事儿有点儿古怪呢。
沉吟片刻,齐谨之忽的问了句:“刘虎,你刚才说马家留了多少人?”
马家是重点关注对象,刘虎安排了好几个人在马宅附近蹲点,对这个问题很是清楚:“马家一共留了四十人,然而真正留守在马宅的仅十人。”
“那也不对,”齐谨之微蹙眉头,手指笃笃敲了几下桌面:“几个蒙面人便闯入马家,穿过层层院落跑到内院去抱走两个孩子,除非是熟人作案,否则根本不可能!”
刘虎愈发不解了:“熟人?马家的人都走了,又有哪个‘熟人’会特意劫走两个孩子?”
齐谨之勾起唇角,“不是劫,而是接,约莫是那位阿娜依的手笔吧。”
顾伽罗曾经跟他说过,在同样一件事情上,男人和女人关注的重点不同。
男人更理性,而女人却更加感性。
马仲泰留下两个孩子陪他一起在县城,约莫是想暂时迷惑县衙和几大家族,并且也想表明马家和其它家族一样,都不会临阵脱逃,更不会跟乱兵搅合在一起。
他这么做,是顾全大局,是为了整个家族的利益,哪怕为此而牺牲孩子们的性命,他也不会后悔。
但阿娜依却不同,她虽然是个有野心的女人,但更是个母亲。
在她心里,大业固然重要,孩子也同样重要,如果两者非要选其一,她极有可能会选后者。
火把节事件中,阿娜依的决定就证明了这一点。
刘虎搓了搓下巴,“阿娜依?马家的那位下堂妻?”
齐谨之‘嗯’了一声,旋即吩咐道:“李虎,你火速命人追出城去,定要找到阿娜依的下落。”
他有种预感,马家、或者说王府接下来针对乌撒的计划,定然与阿娜依有关。
齐谨之安排完这些,又与孟复、周文渊仔细讲述了王府发生的变故。
“县尊,此事刻不容缓,必须马上上报朝廷。”
经过短暂的震惊,孟复率先反应过来,沉声说道。
齐谨之点头,随后透露道:“估计马将军已经将此事八百里加急送递京城了。另外,布政使那边也应该安然返回府城,他应该也会上报。”
周文渊和孟复齐齐松了口气,“那就好。对了,咱们县城也要立刻准备起来,决不能让贼人为祸百姓。”
其实他们更想说,大人,小心马家啊,这家人早有反心,如今乘着王府作乱的东风,必然会有所行动。
齐谨之又丢出一个爆炸性新闻:“还有一事,梁知府在逃出新安的途中被乱兵所害,现在乌蒙正群龙无首。”
周文渊和孟复对视一眼,他们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抹热切。
两人交换了个眼神,由孟复开口:“县尊,这是个机会,乌蒙六部仅存三个知县,三人中又以您的能力最强、声望最高,值此危难之际,您理当挺身而出,不令乌蒙六部遭受兵祸!”
而且最最要紧的是,齐谨之的后台也最硬,如果他能趁着这次机会好好表现,将乌蒙六部全都捏到自己手里,事后朝廷论功行赏的时候,或许还会破格升齐谨之为知府呢。
“我正有此意,只是担心咱们乌撒——”
齐谨之缓缓说道。
周文渊和孟复一起站起来,齐齐抱拳,“县尊如果信得过属下,属下愿为县尊分忧!”
“好,那就有劳两位了!”齐谨之很满意。
随后又与两人商量了一下细节,而后便将二人送出房门。
顾伽罗亲自指挥厨娘烹制了药膳,又亲自端了来,正好看到齐谨之站在门口发呆。
“大爷,事情都处理好了?”
顾伽罗与齐谨之一起进门,随口问了句。
齐谨之答应了一声,而后有些担忧的说道:“咱们这边已经万事俱备了,就是不知京城那边如何了!”
京城?京城正热闹着呢。
忽都鲁在内应的配合下,率领属下‘凭空出现’在禁宫中,虽遇到了禁卫军的反抗,但还是靠着人数优势,将禁宫搅了个底朝天。
众朝臣或死或伤或吓呆,好好一个寿宴上惨叫连连、哭声阵阵。
忽都鲁一屁股坐在圣人的宝座上,望着惊恐的朝臣,心里满是快慰。
唯一不爽的是,皇帝和太子、几位年长皇子都不见了,不过他并不担心,因为他的‘内应’还没有发力呢……
第078章 女人不好惹(三)
“姑母,您不必担心,定不会有事的。”
清河县主盘膝坐在皇后身后半步远的位置,神色异常镇定的说着。
马皇后不是没经过风浪的人,刚才略有惊慌,是因为事发突然,任谁好好的为丈夫庆贺生辰的时候,忽然冲进来一群全副武装的鞑子,一个个杀气腾腾、不怀好意,她也无法保持镇定啊。
随后一众后妃、女眷被鞑子们赶到一间闲置的宫殿,全都被关了起来。马皇后反而恢复了往日的镇静。
这间宫殿里什么都没有,足足四五十个女人,平日里都是养尊处优的贵人,何曾受过这样的惊吓和委屈?
有人被吓得六神无主,一味捏着帕子啜泣。
有人心里惊慌失措,却极力保持镇定,背脊挺得直直的,唯恐稍有懈怠便会让自己表露一丝一毫的软弱、乃至最后崩溃。
当然还有别有心思的人,小心翼翼的隐在人群中,一双眼睛滴溜乱转,目光在皇后等几个重点目标人物身上转来转去。
而皇后和清河县主则是极少数表现从容的人,但见她们随便选了个空地,直接坐了下来。
原本是很失仪的动作,由她们做来却显得那么自然,仿佛天生就该这么做!
“我相信圣人。”
马皇后淡淡的说道,她与皇帝做了二十多年的夫妻,彼此都非常了解。
虽然近些年来,皇帝愈发宠信一些年轻的宫妃,对皇后也不似过去那般亲近,但心底里,他还是非常尊重这位发妻的。
平常有什么重大的事情。皇帝也愿意跟马皇后说一说。
后世不是有句话嘛,没有永恒的爱情,时间久了,夫妻间的感情也将转化为亲情。
这话对于帝后夫妇也非常适用。
或许皇帝和皇后之间少了男女情爱,但那种相濡以沫、历久弥新的夫妻情分却愈发浓郁,是以,皇后对于皇帝的某些事还是有所了解的。
对他的能力更是无比信任。
然而恰在此时。外头忽然响起一阵嘈杂声。声音越来越近。
偏殿里的女人们纷纷闭上了嘴、屏住呼吸,努力听着外头的声音。
声音很乱,但还是让她们听到了一些关键词——
‘太子’、‘退位’、‘劝朝臣写诏书’。
女人们不由得变了脸色。她们中的绝大多数都是聪明人,尤其身在险恶的处境中时,脑子转得比任何时候都要快。
只稍稍将这几个词儿串联一下,再联系前头传过来的流言。她们便得出了结论:太子与鞑子合谋逼宫,妄图逼圣人退位。眼下正逼勒朝臣们替圣人草拟诏书呢!
猜到这个‘真相’,众人齐齐将视线转到马皇后身上,她们的目光中有疑惑、有探询、有气愤,还有?3 但,不管成功与否。在逼宫过程中,都会有许多人被填了炮灰。而当这些人是自家的顶梁柱时,女人们几乎要把太子、以及与他亲密的人当做仇敌了。
太子妃到底年轻,面对众人的逼视,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但眼角的余光瞥到依然镇定的婆母时,又不由得挺直了腰杆。
清河县主心里也突突直跳,她的丈夫亦在前朝啊,而且依着她与皇后、太子的关系,不管外头作乱的到底是谁,齐令先都讨不到便宜。
不过她却没有表露出来,依然坚定的坐在皇后身侧,抬起下巴,用实际行动表示对皇后母子的信赖与支持!
偏殿里很是安静,唯有众人粗重的呼吸声。
如此一来,外头的声音便更加清晰的传了进来——
“首辅和次辅不见了,太子下令徐大学士,命他草拟传位诏令。徐大学士正直坚贞,不屑与乱贼为伍,一头撞死在御阶前。”
“啊~~”
一声惨叫,女人中一个年逾五十的命妇双眼一翻登时昏死过去。
人群中有认得她的,低声叹息了一句:“是徐大学士的夫人!”
“太子又命翰林院掌院宋老大人……宋老大人怒而唾贼面,结果~~~”
“咚~”
宋老夫人登时跌坐在地上,而她的几个儿媳妇早已泪流不止。
清河县主却只看向了一个人,不是旁人,正是她的亲家、顾伽罗的继母宋氏。
宋氏就站在距离她们不远的角落里,她最是个讲规矩的人,哪怕是在这样一个环境中,也不会有一丝一毫的失仪。
只是,听了外面的声音后,她的脸唰的一下变得惨白,挺立的身体也不禁微微颤动。
清河县主嘴唇蠕动了下,很想过去安慰两句,可、可现在的情势有些微妙,她不敢妄动。
再者,如果外头说的是真的,作为铁杆太子党的她,还真不好安慰‘受害者’家属。
“还有翰林院的袁大人,礼部的冯大人……”
外头的人非常尽职的做着实况转播,将前殿发生的事全都说了出来。
随着一个个人名被提及,偏殿里开始有了哭声、骂声以及隐隐的指责声。
碍于对皇权的敬畏,众女都不敢公然对皇后怎样,但看向皇后的目光中却多了几分愤恨。
直到‘受害者’的范围波及到了宗室,终于有人难挨不住,冲到皇后面前,恨声问道:“皇后殿下,太子欲行不臣之举,您作为太子生母,对妾等可有什么话说?”
儿子做了错事,为人父母的,是不是该对受害人有个说法?!
皇后瞥了她一眼,见是某个郡王府的庶子媳妇,虽算不得落魄,却也不是什么有脸面的人,估计是被人指使跳出来找茬的。
皇后的记性很好。打量那妇人的时候,脑中已经将这家人的情况整理了个大概。
唔,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个郡王府与大皇子走得颇近,而说话妇人的丈夫却曾是燕王的伴读。
有点意思,这到底是大皇子的手笔,还是燕王的主谋?!
皇后暗暗琢磨着。嘴上却淡淡的说了句:“太子欲行不臣之举?你可有什么证据?没有证据就是污蔑。污蔑储君,可是不是闹着玩儿的事!”
太子有没有谋逆,皇后心知肚明。说起话来,自然也底气十足。
那妇人噎了下,旋即一指门外:“外头都传遍了,这样还需要什么证据?”
都是摆在眼前的事实了。皇后居然还好意思狡辩?
“外面?外面是什么人?”皇后冷冷一笑,目光扫视全场。“你居然信那些作乱鞑子的鬼话而污蔑储君?哀家倒想问问你,你是何居心?”
皇后这话有点儿毒,目光灼灼得吓人,众人不由得低下头。再也不敢寻衅皇后。
因为皇后的话虽然有‘狡辩’的意味儿,然而却不是没有道理。太子谋逆,谁也没有亲眼看到。更没有确凿的证据。
退一万步讲,就算是太子谋逆。皇后是不是同谋还在两可之间,就算皇后是同谋,如何论罪也当有皇帝说了算。
在没有明确的旨意下达前,太子依然是太子,皇后也仍是大齐国母,绝非她们这些女眷所能轻慢的。
就连方才那妇人也似明白了什么,缩了缩脖子,悄悄的溜回人群中。
大长公主远远的看着,心中暗骂一声:真真是没用的废物,居然被皇后三两句话就打发了。
没错,这一节并不在忽都鲁的计划中,而是大长公主私底下命人做的,为得就是借众女眷的手‘惩戒’皇后、太子妃和清河等几个女人。
若是能趁乱把这几个女人弄死就更好了。
大长公主之所以这么做,一来是想把水搅浑,敲死了太子谋逆的名声;二来也是出口恶气。
她可没忘了去年为了救回儿子和孙子时,自己身着单衣、被发跣足的跪在坤宁宫前的凄惨模样。
想她堂堂高祖嫡女、大齐王朝最尊贵的大长公主,居然落魄到要跟一个侄媳妇跪拜请罪的地步,这简直是她人生中最大的屈辱。
过去是没办法,她只能硬生生忍下,可现在嘛……哼哼,若是不趁机回敬一二,大长公主如何甘心?!
只恨太后那个老虔婆不在,否则大长公主宁肯拼着暴露的危险,也要亲自出手教训这几个女人!
姚希若安静的站在大长公主身后,眼角的余光正好能看到她愤怒的侧脸,暗暗撇嘴:果然是个上不台面的东西,如今情况下,不说想着赶紧掌控大局,尽快完成计划,却还惦记这点子小恩怨。
姚希若倒不是多么大度的人,在她想来,眼下最要紧的是赶紧找到皇帝并且把他弄死,然后再把罪名推到太子身上,其它的,待大事成了,自己支持的皇子做了龙椅,有多少仇报不了?
又何必急在这一时?
蠢货!
姚希若暗骂了一句,她知道,用不了多久,形势便会逆转,而等待大长公主的则是白绫或鸩酒。
幸好她不是大长公主,幸好她有上辈子的记忆,幸好她提前做了准备,否则她就要跟着蠢货一起去死了。
真是个蠢货!
皇后将这一幕收入眼底,她心中早就圈定了几个嫌疑人,其中便有大长公主。所以,方才那妇人挑衅时,她特别留意了下大长公主的表情。
果然,大长公主先是得意,旋即皱眉,最后恼怒,她虽然没有说什么,但马皇后还是根据她的这一连串神色变化推测到了什么。
原来跟鞑子勾结的是她!将鞑子悄无声息的带入禁宫的也是她!
皇后垂下眼睑,双手用力握了握,但很快又松开了。
唇角微翘,皇后心说话:好个大长公主,表面谦卑,暗地里却做了这么多事。
只不过皇后很好奇,大长公主似乎准备得很周密,可她怎么就没有怀疑一件事——圣人大寿,妙真大师却异常的没有出现!
而且,鞑子闯了进来,众女眷乱作一团,许多人想逃走却都被拦了回来,惟独太后一个年近七十的老人成功逃走了!这、合理吗?
可笑大长公主还以为自己是胜利者,殊不知,早在她实施计划的那一刻,她的失败便已经注定了!
看来京中安静得太久了,许多人都忘了一个女人,那个手中掌握隐秘势力、性情乖张、非常不好惹的女人!
皇后缓缓闭上眼睛,腕子上的念珠滑到掌心,她一颗一颗的捻动着。
……
安南王府被小梁王占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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