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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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内普手臂僵硬的搂住了男孩，修长的手指却不由自主的温柔，轻轻地抚摸着男孩的乱发，仿佛这动作已经熟悉的融入骨血。
哈利一直都知道斯内普的怀抱远比他看起来要温暖。
淡淡的草药香散发着令人安心的味道。
曾经，哈利也喜欢这样靠着斯内普，他一直以为这是冰冷的巫师界给他的唯一回馈。
直到斯内普杀死邓布利多以前。
他始终感慨，上天对他如此厚爱。
不速之客的突然到访，打断了这一刻的温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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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西弗，我很抱歉，显然我来的不是时候。”
壁炉中走出了两位铂金发色男人，毫无疑问是铂金贵族的族长和接班人。
“另外，你的壁炉真的该清理了。”卢修斯优雅的笑着，不忘吐槽，仿佛对于眼前的景象并不怎么吃惊似的。
比起卢修斯的淡定，德拉克依旧维持着目瞪口呆的表情，显然，功力还是不够。
“德拉克，注意你是一名斯莱特林，不要在我的地盘上装成没头没脑的狮子。”
“是，教父。”
某没头没脑的狮子在一旁默默无语，自己投怀送抱竟然被抓包，某救世主同学对此懊恼不已。
小哈。。。你自己都认为这算投怀送抱吗。。。虽然我也这么认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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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克，陪我们的黄金男孩聊一会儿天，你们也是同级的同学，许久没见，可以交流一下感情。
铂金贵族十分优雅的跟自己儿子挑了挑眉，一点儿也不考虑蛇王大人的感受，紧接着就拉着斯内普走进了书房。
德拉克还沉浸于斯莱特林最后一个单身好男人被一个狮子骗走了，尤其还是被格兰芬多骗走的。
“诶，还发呆。”比起德拉科的震惊，哈利努力使自己保持淡定。
好吧，其实就是厚脸皮，早在跟斯内普“同居”的第一个月，哈利就对这项技能修炼成功了。
“你不会真的要做我教母吧。”显然我们的小贵族想到了更可怕的事。叫比自己还小的公狮子教母，会不会死人啊。
哈利觉得自己反正都已经无耻了，不如就继续无耻下去好了，于是哈利一脸谦虚，“别说的这么肯定，我们还没有确定。”
谎话说了一百遍有可能就变成了真话，JQ被大家说了无数遍，于是JQ也会成真。
关于流言蜚语一向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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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
两人在房门处打了无数咒语才开始谈话。
“西弗，你相信死而复生吗？”
我们的铂金贵族，优雅的挑起了自己秀气的眉毛，微微昂了昂下巴，率先开始了这场谈话。
“开什么玩笑。”斯内普皱着眉，表面上对于卢修斯的话不屑一顾，另一方面却又暗暗上了心。
“你是德拉克的教父，名字在族谱上是受到魔法契约的，结束后你的名字暗了整整一年，却在半年前又再次亮了起来。”
卢修斯语气一顿，买了个关子，像是故意吊足人胃口，才肯说下去似的。
“这很神奇，西弗。你知道的，古老家族总有那么点探测生命痕迹的古老魔法，绝对不会出现错误。”
斯内普微微皱眉，“我也不清楚事情的过程，不出意外应该是哈利救得我。”
“我记得你以前叫他波特的。”卢修斯笑的一脸奸诈。
“现在也是，卢修斯，收起你恶心的笑。”蛇王粗暴的打断了铂金贵族的话，“你来不会仅仅是告诉我半年前的事情和对救世主的称呼问题吧。”
“当然”，卢修斯对斯内普的语气显然不放在心上，“我本来是想提醒你报纸上救世主的事，黑魔王要是不死你可要小心，不过既然波特先生在你这里那显然报纸上的是谣言了。”
“恩，滚吧，工作室有你的药剂。”斯内普冷哼道，时时刻刻不忘装点自己的花孔雀。
“还有一件事。”铂金贵族笑的一点也不斯莱特林。
“恩？”教授不耐地仅仅回了一个鼻音。
“其实我觉得救世主还是不错的，至少比他妈妈好得多。”
“卢修斯你给我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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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对于卢修斯的调侃直接选择性忽略，但是，铂金贵族的某些话还是让斯内普上了心。
或者，让斯内普开始关注了一些其他事情。
他一直以为当年是哈利救下了自己，但是由于某些原因，自己现在才醒过来，不过似乎现实并非如此简单。
按照卢修斯的说法，自己明明是死了，为什么活过来了。
哈利究竟用了什么方法让自己活过来……
斯内普匆匆走到工作室，看到了正在和德拉科相对无言的哈利。
“德拉科，你父亲在客厅等你。”
斯内普无论是作为教授还是作为教父都是一样的不留情面，从德拉科一脸尊敬，半点也不违逆就能看得出来。
于是，房间里很快就只剩下了斯内普和哈利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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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没由来的有些不好的预感，虽然他自己也不知道这种不好的预感来源于什么、
“哈利，”斯内普慢慢靠近哈利，“你是怎么救得我？”
哈利眼角一跳，然后脸色僵硬的笑了笑，“教授怎么想起问这个了？”
“我是不是死了，”斯内普如预料之中的那样看到了哈利震惊的表情，然后心里有了答案，“别骗我，哈利。”
男孩颤抖了一下，然后似乎有些倔强地开口，“重要的是你还活着，教授。”
斯内普直起身，一双黑眸直直的锁着哈利的眼睛，微微皱眉。
“那我们的救世主有没有想过，也许我根本就不想活着。”
男人握着哈利淡薄的肩膀，他能感受到男孩几乎在自己的语言之下激动地颤抖。
他望着哈利几乎完全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在心里默默的说了句抱歉。
斯内普是大脑封闭术的高手，同样也是摄神取念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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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
六年级，战争尚未打响，但是双方都已经开始了应战的准备。
比如，邓布利多和哈利开始了寻找魂器，而伏地魔的爪牙也开始鲸吞蚕食的扩大地盘，一切都在昭示着战争即将爆发。
即使是霍格沃茨，也不再安全。
凶手就在朝夕相处的同学里，可是没人知道，他们是谁。
哈利倚在斯内普的怀里，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教授……我没有想到，连霍格沃茨都会出现意外……也许你身边的朋友就是一个杀人恶魔……”
男孩往男人的怀里又靠了靠，似乎有些发冷。
斯内普只能是想着邓布利多的吩咐苦笑，他轻轻地吻了哈利的额头，“那就谁都不要相信，尤其是我。”
很快哈利就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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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弗勒斯，求你……”
邓布利多死在了哈利的眼前，死在了斯内普的手上。
哈利不得不承认，斯内普是背叛者。
男孩像是疯了似的追着食死徒，甚至几个D.A.的成员都被哈利的架势吓到了，拼命拦着哈利，生怕他做什么傻事。
哈利只是下意识的追逐着那个高大的身影，所有魔咒到了嘴边竟然都变成了“神锋无影”——那是斯内普交给他的，那个背叛者。
他真是个混蛋。
后来的哈利陷入了一种让所有人凤凰社的人都惶恐的疯狂。
他似乎不再单纯，活泼，乐观，开朗，他对待食死徒没有半分犹豫，嫉恶如仇。
男孩似乎一夜之间变得无坚不摧。
再然后，是无数次和食死徒之间的交锋，男孩对于黑魔法的运用就如同他在黑魔法防御术上的天赋一样，才华惊人。
男孩似乎将往日的慈悲和怜悯都从骨子里剥除了一样，除了赫敏和罗恩，他谁也不肯相信，对谁也不曾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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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后
无数痛苦的回忆让斯内普不由自主的退出了哈利的大脑，停止了入侵。
哈利恍恍惚惚的觉得自己膝盖有些疼痛，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竟然摔在了地上，他迷茫地看着周围的摆设，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刚刚的情况。
斯内普皱了皱眉，伸出了手，似乎想扶起哈利，却被男孩猛地推开。
“你对我用摄神取念！”哈利怒气冲冲的控诉着对方的行为，斯内普面前的哈利似乎从来都很脆弱。
“教授……我那么相信你……”
斯内普没有丝毫的动摇，他只是冷冰冰的开口，眼神复杂。
“我早说过的，哈利，不要相信任何人，尤其是我。”
男人单膝跪地，和哈利的视线保持在同样的高度，低沉的声音饱含磁性，“我明明已经死了，你是怎么救活我的？”
他愈发靠近男孩，他们之间几乎只有毫厘只差。
“哈利，为什么要救我？”
男孩只能苦笑，“你就当我是个傻子吧。”
哈利挣扎这站起身，踉踉跄跄的离开了房间。
空空荡荡的房间里只剩下斯内普一个人，独自叹息，“就是因为这样，所以我才担心啊。”
傻得让人心疼。
总是如此。


☆、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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蜘蛛尾巷
哈利失魂落魄的离开，斯内普终于还是放心不下跟了上去。
“你，还好吗？”
无论这个问题问多少次，无论男孩的状态有多么反常，斯内普似乎从来得到的都是一样的回答。
“教授，我很好。”
哈利努力地扯出了一个笑脸，那副牵强的样子，让他的话显得不怎么可信。
看着坐在房间楼梯上一脸颓败的哈利，斯内普自然的坐在男孩的身边。
和哈利的小身板比起来，斯内普高大的让人轻易的愿意去依靠，仿佛他只是站在那里就像是被他保护着似的，强大而有力。
的确，无论从任何方面讲，斯内普都是一个强大的巫师，想到这里哈利有些受挫。
就连自己一向擅长的黑魔法防御术，在这个男人面前依旧没有丝毫炫耀的余地。
也许是早已习惯于接受对方的保护了，竟然弱势的那样理所应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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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理了理自己有些凌乱的发丝，然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也许我真的不太适合做救世主。”
哈利了解自己——软弱又无能，轻易的被情绪掌控理智，又缺少保命的本领。
“如果是个更聪明的人做救世主的话，可能凤凰社不会这么……损失惨重。”
看着男孩自嘲苦笑，斯内普看着男孩紧绷着的身体，轻轻地抿了抿唇，半晌才谨慎地说出了一句。
“不，没人比你更适合。”
哈利突然莞尔一笑，目光灼灼，“有没有觉得这段对话很熟悉？”
斯内普也不答话，只是看向了别处，唇角却若有若无地勾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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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前
斯内普对着从外面匆忙赶回来的哈利十分不满，他看着一身泥泞的哈利，命令式的传达了自己的规矩。
“不许十点以后回来，不许错过补课，不许把魁地奇的任何物品带到我的地盘。”斯内普想了想之后，补充了一句，“还有，每天自七点以后加两个小时的训练。”
“凭什么！那样我一点自己的时间都没有了！”哈利不满的大声反抗。
即使他们之间关系暧昧，也不能阻止格兰芬多随时随地会炸毛的个性。
其实哈利一点都不介意用课余时间练习魔法，好让自己多点保命的可能。
他大概……只是习惯性的反驳斯内普提出的任何要求——反正他也从来都没有成功过。
果然，斯内普十分斯莱特林的笑了笑，像是毒蛇一样，谋而后动，“波特，你当然有权利拒绝，但是，相信我，你一定不想那样。”
男孩十分没有骨气的点了点头，关于这个老混蛋的手段他已经领略过很多了，他一点也不想加深印象。
哈利一直自信自己的黑魔法防御术的成绩，然而他很快就懂得了什么叫做惨败，尤其是在自己最擅长的项目上，这让他挫败感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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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想想也知道，当年洛哈特建的那个所谓的决斗俱乐部，斯内普干脆利落的魔咒，足以证明他的实力不凡。
他第一次向斯内普宣战的时候，甚至没有在对方手下撑过五分钟。
“波特，对抗黑魔法需要持之以恒的磨练，不能有丝毫的松懈，也不要想着投机取巧，要知道，小聪明可不能帮你打败黑魔王。”
斯内普的嘲讽是必不可少的，然而哈利自己的颓败却更甚。
从魔咒使用到战斗技巧……在斯内普眼里，这些哈利几乎没有一样拿得出手。
哈利猜测自己在斯内普眼里一定蠢透了。
在被斯内普骂了半天之后，哈利破天荒的没有还嘴，过了很久他闷声问了斯内普一句，“我是不是不适合做救世主。”
斯内普愣了一下，然后难得的没有选择打击男孩的自尊心，他眼中似有不屑，嘴里却非一如既往的冰凉，他十分别扭的安慰了一句男孩。
“好在，还没差到一无是处。”
哈利讶异的抬起眼，绿色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似的。
那副不可置信的模样，让斯内普立刻皱起了眉，不过他仍旧矫情了半天之后才补充了后半句，“没人比你更合适做救世主，另外，别摆出那副巨怪似的蠢样子！”
那会儿，哈利只记得自己笑的前仰后合，他打心底觉得开心。
毕竟，这个老男人的柔软之处，看上去是如此难得。
而自己得到的，那样轻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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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而哈利从未养成什么不好的习惯，当然，好的习惯也没养成。
训练卓有成效，但是哈利知道，要是自己想和伏地魔一较高下，这还远远不够。
看着对面一脸严肃的斯内普，哈利?想偷懒?波特狡猾地转了转自己的一双大眼睛，似乎想要什么好处似的。
“教授，我怎么样才算打标？”
“半个小时，”斯内普冷哼了一声，眉宇间尽是不屑，“如果你能在我手下撑过半个小时，你能得到你想要的，比如停止上课，或者修改某些地窖的规矩，我将如你所愿。”
“那说好了，如果我坚持了半个小时，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哈利笑眯眯的得寸进尺，篡改了斯内普的原话，然后十分独断专行的敲定。
“就这么定了，教授我要向你宣战!”
斯内普也没在意，他只是冷淡地挑了挑眉，举起了自己的魔杖，假笑着对哈利开口。
“希望你能有机会，让我答应你点儿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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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后
“可惜最后我也没能打赢你。”
听声音，哈利似乎有些无奈。
斯内普似乎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我记得六年级的时候，你不停地向我挑战，为什么？”
“虽然你是个优秀的双面间谍，不过我得说，其实之后发生的一切也不是全然无迹可寻。”
哈利笑着看着身边那个总是喜怒不形于色的老男人，好吧，也许他还应该加一个形容词——魅力十足。
“所以，你当时是想问我和邓布利多的秘密计划？”
男孩像是在喟叹，“是不是如果我当时能赢了你，提前知道了那些事情，就不会发生后来的那些波折……”
然后自己就不会那么痛苦的看到对方的背叛，也不会对着他的尸体无能为力。
“不，该发生的总会发生的，”斯内普定定的看着哈利，“我之所以答应你三十分钟，就是因为，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一定不会成功。”
说完，斯内普还不死心的又补充了一句，“何况，就算你赢了我也不会说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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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也会耍赖，真无耻。”
哈利仰头闭上了双眼，唇角却终于有了弧度，嘴里却是孩子似的抱怨，“西弗是个欺压未成年人的老混蛋。”
斯内普也不生气，嘴里还煽风点火似的和哈利唱反调，“我更乐意称之为斯莱特林的智慧。”
“作为一只勇敢的格兰芬多狮子，我想我应该继续挑战一下这个三十分钟。”
哈利突然睁开眼，目光灼灼的对上了斯内普黝黑的双眸，心脏似乎不规则的猛跳了一下，他努力抑制住安静夜里自己激烈的心跳，貌似淡定地耍着无赖。
“教授你说过的，只要赢了就答应我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