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边有人在拉扯他,那爪子拽着曲淼的胳膊和腰,纠缠上他,肉乎乎的恶心触感隔着衣物贴在他的肌肤,还在他背后猥亵不堪地吐息:“你急什么急啊,今晚我一定会让你回酒店的。”
“放、手——”意识越发模糊不清,而被人触碰的地方却像燃烧起来,肌肤里叫嚣着一种渴求,一种他没法掌控,不能逃脱的,被人深深触碰的渴求。
如果走不出这个地方,曲淼清楚他面对的将是什么。他绝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后边的人动作越发离谱,更加强硬,对方还在说些什么曲淼根本都不再听得到,他的脑子凌乱,浑身燥热脱力,只有一定要离开的信念支撑着身体,在他被人扑倒的瞬间,他的手刷地抓下旁边柜上的话筒,回手狠狠杵了下去。
对方发出一声嚎叫,曲淼都不知道话筒攻击到了哪里,桎梏在身上的力道一下松开,他几乎是连滚带爬,从未那么狼狈过地跌跌撞撞冲向门口。
“呼”的一声,他的手拉开了那道大门。
过道上,无人的走廊光明尽放,曲淼靠着墙一秒不停朝前奔走,不管前方能到哪里。头顶上的光芒让人眩晕而刺目,他一边走一边找电话,然而双手发着抖,如整个人都要融化在空气,无论在身上怎么摸索,却连电话的触感都仿佛消失了。
他感到背后有人追了上来,那人的声音忽远忽近,他撑着墙,脚下软得连爬的力气也终究被抽尽。
终于,曲淼流着汗,呼吸和意识都涣散飘走,他软软地,绝望地沿着墙跪倒下去。
他一定,会弄死胡德港。
就在他绝望的这一刻,在不过两米开外的走廊拐角,一道高大的影子突然出现,毫无预兆。
他抬头望着他,疯狂的汗水遮盖了视野,让他看不清楚对方的样子。
“曲——蓝?”那道影子惊疑犹豫了一瞬,立刻朝着曲淼大跨了几步,所有刺眼的光顿时消失,他遮住了让他疼痛的一切,把他抱了起来。
“你对他做了什么?!”他听到那人熟悉却又恍然模糊的声音,霸道,狠厉,像一头嗜血凶兽,而他最后的意识,最后的意志,都因为这个男人强大的让人安心的气息彻底散溃。
这就像一场绝处逢生的戏剧。
只不过当它在自己身上上演,就绝对的,再也不可能让人觉得好玩。
怀里的人意识溃散,缩成一团,却不断地在自己身上摩擦,蒋卓晨才穿了一晚的新衬衣被人拉着,快要蹂躏成咸菜。他抱着的这个人连呼吸都充满了某一种渴求,明明已经处于极端混乱的状态,却几乎要把他的衣服扯烂。
他把他带到了自己的房间,就在这家会所隔壁的酒店。手下打开房门,蒋卓晨即刻把人抱进去放到了床上,但对方还拽着他,倒下去的时候拉着他的衣领一扯,就把他扯倒在了自己身上。
立刻,他就朝他缠了上来。
蒋卓晨知道这个人被下了药,他恨铁不成钢地揪下攀附在身上的如八爪鱼一样的四肢,骂道:“姓胡的就喜欢你这种,一点防备心都没有,活该你这白痴被人强奸!”
但身下的人哪里还听得到身上的男人说了些什么,他欲火焚身,浑身被汗浇透,这一刻除了向人求欢,狠狠交媾一场,也不可能再有别的动作。
曲淼在自己面前变成这个样子实在是始料未及,曲家这两人太好分了,除了第一眼的时候把这个人条件反射地当成了曲蓝,后边蒋卓晨很快就把他认了出来。
曲蓝身边总是跟着一条狗,而有那条狗在,绝不会让曲蓝出这种事。
想到这里,蒋卓晨就颇有点不痛快。
要是现在变成这样子的人是曲蓝,他倒是毫不介意跟他放开搞一场。
但问题是,偏偏现实不遂人意,他英雄救——救了的是曲淼这个愚蠢的东西。
小腹间隔着几层衣物被一团又硬又热的东西顶着摩挲,那玩意儿是什么蒋卓晨清楚得不能再清楚。偏偏曲淼还一边扯他摸他一边在他身下发出骚得厉害的呻吟,声音沙哑得不像话,简直比A片里的那些小骚货还淫荡。
蒋卓晨原本对曲淼任何心思都没有,但眼下这张脸失去往常的神采,实在让人难以分辨,就算知道这人是谁,他却渐渐情不自禁地把他当成了另一个人。
曲淼呻吟得厉害,蛇一样地在蒋卓晨身下滑动磨蹭,两人的衣服都已经凌乱不堪,曲淼胸膛间衬衣下隐隐若现的殷红的小东西钻进蒋卓晨的眼睛,他的腿间也蹭上了属于曲淼的东西,他们的性器隔着裤子分享着彼此的硬度与温度,终于让蒋卓晨呼吸一窒。
“曲淼,你-自-找-的。”一滴汗从蒋卓晨的额头底下,落到曲淼早已湿透的脸上,瞬间融进他的肌肤。
他恶狠狠地垂下头,咬住了曲淼大张的呻吟的红唇。
很快就扒下了身下的人的衣物,而后解开了自己的裤子,蒋卓晨把曲淼压在身下,揉进怀里,把他想象成另外一个人,情欲不断上涨。
蒋卓晨脱下自己的内裤,他们终于都光溜溜不着寸缕。怀里的人动得更厉害,双腿直接盘上了蒋卓晨的腰,把自己彻底暴露给了即将侵占他的野兽。
他从他嘴里退出,曲淼双手还圈着蒋卓晨的脖子,深深弓起肌理紧致的腰身,凌乱地呼吸与呻吟。
“……天予……哈……”
☆、第四、五章
4.
蒋卓晨一愣,他在曲淼那张于淫荡中变得妖冶的脸上看了几秒,几秒后,他从不可置信到明白了什么。
而此时,曲淼又叫了一声唐天予的名字。
蒋卓晨瞪大双眼笑了。
这个没用的东西,竟然喜欢自己哥哥的保镖、甚至是情人。这可真是——可真是难以言说啊,曲淼。
那他就如愿当他的按摩棒——或者说唐天予的替身吧,反正,这种事还真他妈谁都不吃亏。
曲淼有一副不错的身躯,瘦则瘦矣,但柔韧而灵活,不过后边显然没有经验,哪怕又是醉酒又是被药物控制,后边一个劲地在收缩,蒋卓晨进去却费了不少力。
在他给他开拓过后慢慢没入曲淼体内时,曲淼发出了痛呼,双手无力地推了推蒋卓晨的肩。
蒋卓晨并没有理他,反而露出一抹邪魅的坏笑:“啊啊,曲二少,你是不是该感谢我帮你开苞啊?”
男人高高地抬起曲淼的双腿,将它们架在自己肩上,下身且进且退,费了不少的劲才插入一半。他长得高大健硕,腿间的那根也尺寸惊人,对曲淼这副小处男身体来说,刚开始真是有些招架不住。
下面的那根被箍得难受,蒋卓晨出了不少汗,他停止了下半身的动作,继而俯下身,咬上曲淼痛得低吟的唇。
火热的呼吸穿过后者湿润的唇瓣,钻进满是酒气的口腔。男人霸道的舌头卷吸了曲淼湿滑的舌,阻挡它的退缩,有些狠地吮咬着它。
被压在身下的人开始回应,他们又热又辣地缱绻亲吻,曲淼紧蹙的眉头渐渐放松,后边箍得也不再那么厉害,蒋卓晨慢慢地把自己退出两寸,再耸腰往前,“嗞嗞”地且进且出。
他粗大而狰狞的阴茎霸道地扩展开他紧致的花穴,深红的巨物如烙铁,终于整根嵌进了不断收缩的内壁。那里边蠕动着,又热又湿,仿佛天生就那样淫荡。
“呜呜……”疼痛消失,曲淼全身的感官都被如潮的快感操控。亲得湿漉漉的唇缝间,泄露出他小兽一般的嘤咛,那是他梦里的唐天予、现实里的蒋卓晨所赋予他的从未有过的天堂的滋味。
他蛮横地吻他,带着并不快却有些重的节奏干着他的屁股,把人干得满脸绯红,周身比之前更滚烫如火。
徐徐操了曲淼一阵,意识到身下的人已经习惯自己的入侵后,蒋卓晨从他嘴里退了出来。
曲淼喘着气,湿哒哒的舌头同时追了出来,在空气中找了一圈却什么都没能找到,只能欲求不满地呻吟,后穴也咬得更紧。
“哈!”被那样一咬,蒋卓晨也重重地喘了一口气,被人含着的那根硬得愈发厉害,他觉得自己都要被曲淼后边那淫荡的小嘴吸爆了。
他把他的腿放下肩头,一边抽动一边托着曲淼的背,将人从床上抱起来坐进了自己腿间。
“啊——”性器一插到底,到达前所未来的深度,被重重地撞了两下后,曲淼高声的尖叫变成了带着哭音的呻吟。
“呜呜……啊、啊、啊……”
他被他搂在怀里狠操,明显的身高与身材差距让这样的姿势显得那样轻松容易,蒋卓晨抚摸着曲淼汗湿的后背,在他耳边发着邪魅野蛮的笑,连滚烫的吐息都带着全然的霸道。而怀里意识不清的人也只有在这样的情况下才像只兔子——又柔软又老实又淫荡。
“要是我把我们今晚拍下来、唔、你知道你自己有多淫荡吗曲淼,呼、你后边这种又涩又骚的反应真是让人无法把持啊。”要是他拍下来卖给专拍那种片子的公司,恐怕他们俩都会因此大受欢迎吧。
他把他操得后边尽湿,被挤出的润滑剂里夹杂着两人交合的淫液,他还塞在里边,连接处已经不断流水。
“你骚成这样,你家天予哥哥知道吗?嗯?”蒋卓晨在曲淼骚穴“噗呲噗呲”地冲撞,低头贴着曲淼的耳朵,在对方耳里说着银荡不堪的话,而后者除却吟叫之外,嘴上什么回应都没有给他,回馈他的,是两只手情难自禁地在他强健的背部抓刮出的一道道新鲜痕迹。
热辣的疼痛并没有真的让蒋卓晨感到不可忍耐,反而激发了男人的兽欲,他更狠地在他深处顶撞,任由曲淼紧热的甬道裹吸着自己的凶器,他的每一次进出,每一分脉动,都深深地描绘与烙印在曲淼从未为人打开的秘境。
“啊……啊啊……天、呜呜……”
蒋卓晨堵住了曲淼即将叫出口的那个名字,虽然他不在意曲淼喜欢谁,但那个名字和它的主人他是真的一点也不喜欢,一而再再而三地听到别人叫这个名字,他也会不耐烦。
强悍的男人凶猛地在曲淼体内做着活塞运动,曲淼被操得射了过后,蒋卓晨又耕耘了好一会儿,才抽出来射到了曲淼体外。
他把自己射得曲淼满腹、满胸膛都是,对方陷在床褥间一身汗湿,还大张着腿,双腿轻轻地抽搐着,后穴的光景在灯光下一览无遗,那刚被人操过浑身泛着粉的样子淫靡到了极点。
眼前的光景令蒋卓晨笑了好几声。随即他从地上的衣服里掏出一支烟,光着身子靠在床头享受事后的余韵。
他和曲淼上床这种事他从没想,就在一个小时之前,他也不认为会发生。
但正因如此,这种事真的发生时,才会让人感到说不出的奇怪,和说不出的别的滋味。或许因为他完全就不用把他当成是曲淼,在他情致高涨的每一个瞬间,他都恍惚地在心底觉得自己拥抱着另一个人。
倒也从身到心各种滋味都不错。
抽了半支烟,灭掉烟头蒋卓晨下了床。他让人进来换干净的床褥,把床上的人抱起来,轻松地带进了浴室。
好歹也是曲家的少爷,又是自己给开了苞,不给他洗洗干净似乎也不太说得过去。
“让我这么伺候的你也是第一个了。”他把他放到浴缸里,蹲在外边,开了花洒调好热水给曲淼冲头。他在他头发上随意地洗了洗,接下来顺着脸和脖子给他清理身子。当他摸到曲淼的唇,一直安静地沉睡的人突然低吟了一声,于是他笑着把拇指在这人长得尤其好看的唇上恶意?div align="center">啧,把眼神移到曲淼腿间,蒋卓晨不禁莞尔:“还真的是没把你喂饱啊?”
“还要?”他凑上去,在曲淼唇边说,“不过我这根按摩棒收费可不低。”
手指突然被人一舔,曲淼张启红唇,将它含进去,开始情色地饥渴地吸吮,喉头也发出了吞咽的滚动声,顿时便吸得蒋卓晨下面“刷”地竖了旗。
“呵,曲淼啊曲淼,啧啧,就连外面那些专业骚货恐怕都没你骚。”蒋卓晨抽出手指,翻身跨进了浴缸,高热的身躯顿时笼罩了曲淼白皙的身体。
他坐在下方,把曲淼放在自己腿中间,把自己又挺又长的凶器抵在曲淼蠕动的穴口,“噗呲”一声,整根插了进去。
“啊啊——”曲淼被顶得往后一仰,倒在了蒋卓晨的肩头。他环着他的腰,色情地爱抚曲淼敏感的小腹与胸膛。曲淼被摸得浑身战栗,叫得分外厉害,他的身子蛇一样地不停扭动,后边也死咬着蒋卓晨,一寸也舍不得让他的孽根后退。
水慢慢上涨,蒋卓晨在并不是很宽敞的浴缸里把曲淼干了个痛快。
这一次,他忍不住射在了曲淼里边,射完之后,才慢慢地退出曲淼的浪穴,并就着浴缸里已经变凉的水把自己的东西掏出了曲淼肠穴,给他清理了一番。
把人抱出去,床上已经收拾得一片崭新。不知道曲淼住哪个酒店,蒋卓晨也懒得去查,他当了半夜这个人的按摩棒,现在颇有些困了。把人把床上一放,自己也餍足地倒了下去,抬手关了灯,胡乱地扯了被子盖在两人身上,蒋卓晨就此闭上了眼睛。
至于醒来之后怎么办,醒来之后再说呗。反正又不是他强迫他,反而是曲淼这蠢东西勾引他,否则谁有兴趣干他屁股?
夜深人静,时间转眼即逝。曲淼被不知是上午几点的阳光唤醒,他懒洋洋地微睁开双眼。
几秒后,酒店房间里,响起他嗓音嘶哑的惊吼。
这是一个绝对、绝对让人抓狂的早晨。当他拉开腰上的那双手,忍耐着极度的怒火与脑子和身体的各种痛翻身坐起来,看清楚和自己同床共枕的男人时,他想起了昨晚的一切——不包括他晕倒在别人的怀里之后的情形。
“你对他做了什么”是曲淼脑子里能记起的最后一句话,那道救兵一样出现在走廊上的模糊身影,原来竟然是他?!
但后来呢?后来——他被蒋卓晨这个天杀的浑蛋趁虚而入强暴了!浑身酸痛难言,尤其是后边的某个地方更是难以启齿的带着火辣辣的胀痛感,就算他以前没有经验,但难道他还不知道发生过什么?!更何况他不着寸缕,而片刻之前还从背后搂抱着他的男人也一样。
熟睡的男人一睁眼,便对上了曲淼杀气腾腾的双眸。
“蒋-卓-晨,你昨晚做了什么好事?”他问得一字一顿,每一缕呼吸,都似要将眼下的人千刀万剐。
“哈?我就知道。”刚醒的男人大咧咧地打了个哈欠,伸出手掌挠了一把自己的头发,才慢吞吞地撑着身子靠着床头坐了起来,“我说啊,你是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吗?不记得你是怎么急不可耐地扒了我的衣服,不让我走,恳求我操你?就算不记得这些,你总记得你被姓胡的下药之后怎么不对劲吧?
“昨晚被人上的人可不是你,而是我。我被你强暴了啊,曲二少爷。”这些话,一点也不算瞎说对吧?原本就是曲淼急着要强暴他,只不过是他用后边的菊花强暴他前边的大黄瓜罢了。
“胡说八道!”曲淼大吼,“我怎么可能对你——”
“你要是清醒的话当然不可能对我了,毕竟昨晚你嘴里喊的都是那谁?啊对,我想起来了,那个人——好像是曲大少的保镖呢,他叫什么什么来着?”他冲他挑眉,眉目间都充满了恶意的嘲笑。而曲淼在这一瞬间已经白了脸。
“……你听错了!”他惨白着脸,死也不肯相信,不愿承认,自己竟然在失去意识后叫了唐天予的名字……但如果他没叫,蒋卓晨又怎么可能会知道。除了对自己最好的朋友齐飞坦诚过暗恋唐天予的事,他从没告诉过第三个人,而他平时又掩饰得好得不得了,根本就不可能有人猜到他喜欢唐天予。
“至于我有没有听错,就看你怎么处理昨晚的事了。”蒋卓晨自在而悠闲地笑着,一点也不在乎曲淼的态度。反而是看曲淼现在这副被吓坏的表情,显然很怕别人知道他心底的秘密。所以要急也是曲淼急,他蒋卓晨有什么可急的。
“昨晚的事——”曲淼在原地怔愣地想了很久,才下定决心一般地向好整以暇地盯着自己的男人说道,“我就当没发生过。但我说过什么,你也必须当没听到。”
“哦?”蒋卓晨摸了摸自己的脸,似乎有点遗憾曲淼会这样说,“就这样?”
“不然你还要怎样?!”曲淼现在脑子混乱又满肚子没地方发泄的怒气,他翻身下了床,忍着浑身的不适从满地衣物里找自己的。背后有人在说:“昨晚我可是从胡胖子手里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