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不从夫,休掉妖孽王爷/王爷滚开:妖孽王妃要休夫完本[穿越]—— by:千苒君笑
千苒君笑  发于:2017年01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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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宋走过去,把药草嚼烂了,到苏静身后,想敷在他后脑的伤口上。看见苏静脑后的伤,叶宋心都揪了起来,似乎伤口很深,血水把周围的头发都黏住了一大片。这种情况叶宋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处理,唯有先帮他包扎,出了这个不知道什么鬼地方再详细医治。
只是,叶宋才将将碰上苏静的头发丝,不想苏静竟十分惊觉,突然抬手,风驰电掣地捏住了叶宋的手腕,力道颇大,让叶宋愣了一下,手腕隐隐发痛。
“你干什么?”苏静轻抬眼帘,侧头看着她。
不想双目充血,表情冷清得像是一个陌生人。
叶宋心里蓦地涌起一股焦灼,摊了摊手里的药草,道:“你受伤了,我给你包扎一下。”
苏静看了看叶宋的手心,又看了看叶宋的脸,半晌才似终于想起叶宋是谁了一般,伤神地扶着额头,抽气,笑叹道:“原来是阿宋啊,头痛得厉害,有些混乱。我还以为是敌人呢。”
叶宋心里一咯噔,他们被冲下来的那水,到处都是食人鱼的尸体,很不干净,连她自己都觉得周身被撞破的伤口有些发痒,莫不是苏静这伤被感染了?
叶宋手有些颤抖,连忙给苏静敷上了药,找不到绷带只好又撕了衣服上的布条给他包扎。苏静显得出奇的乖顺,叶宋脱掉他的上衣时,他也不反抗,兀自垂着头,露出结实的背脊,前胸后背都有深浅不一的伤口,叶宋小心翼翼地帮苏静挽了头发,给他每一处伤口都涂了药汁。
其实她也是会难过的吧,苏静能为她做到如此地步,不仅仅是感动和感激而已。
没有她,苏静还是风靡上京的***王爷,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不会跑到这江南姑苏来,危险重重,几经生死。也不会跳下满是食人鱼的江潭,不顾自己的危险,更不会为了保护她,而像如今这般伤痕累累。
为了朋友肝脑涂地、两肋插刀什么的,从前都是挂在嘴上随便说说的。
叶宋做好了这些,轻轻帮苏静穿上衣服,一抬眼帘便撞进苏静的双眸里。那已经不是一双滟潋流光而又美丽非凡的眼眸,充血的模样看起来有些可怕,可是安静。
叶宋看着他,不知不觉就红了双眼。清亮的光泽在眼里流淌,似乎就快要溢出眼角。她说:“你看看你,现在像个什么样子。”
这一切的罪魁祸首不是别人,正是自己。
苏静不悲不喜道:“没有镜子,我看不见。”他认真看着叶宋,一遍一遍地呢喃,像是要在纷繁复杂的记忆中记住叶宋的名字,记住她的模样,“你是叶宋。”然后就又笑了,“我刚刚怎么就没第一时间认出你来呢。”
他这个样子,让叶宋莫名的恐慌。叶宋问:“是不是头又痛了?”
苏静道:“是太累了。”
苏静躺在火堆旁睡着了,叶宋怔怔地坐在旁边看着他,他唇微动,似乎在说什么,叶宋附耳过去才听清他是想要喝水。可是江水已然喝不得,叶宋连忙站起来,瞅了瞅四周,看见不远处有一棵芭蕉树,树叶宽大肥厚,朝阳才刚刚升起,应该还有露水。
这入秋的早露最是多了。
叶宋便跑过去扒下一片叶子,把每片叶子上的几滴早露都积累起来,费了颇久功夫才积累了一捧的样子,然后小心翼翼地捧过来,一滴不漏地喂苏静喝下。
她没有功夫歇息,必须想办法尽快离开这里。而这又是一座孤岛,她根本不知道是个什么地方。
扎木筏也不太现实,四周连个边都看不见,谁知道木筏能够走多久。
随着日头渐高,沙滩也慢慢变得烫了起来。苏静一觉睡饱了,感觉头顶一片阴凉,不禁抬头一看,怔愣了一下之后便缓缓笑开。叶宋在他头61 顶用树枝搭起一个芭蕉叶的凉棚。
他举目而望,看见叶宋正去芭蕉树上摘了一串芭蕉,光着脚踩在沙滩上朝他走来。
叶宋很狼狈,浑身都脏,衣角也破一块散一块,但她挽起裤腿的脚丫子特别的白皙,还有那头用一根藤条挽起来的长发特别的乌黑柔亮,阳光给她周身都淬了一层光。
苏静睡了一觉之后,感觉好了许多。虽然脑仁会痛,但他起码能够认出叶宋来,双眼的充血状况也好了许多。他便懒洋洋地坐在沙滩上笑。
叶宋过去拉起他,道:“太阳这么大,不知道去阴凉的地方躲躲?”
苏静道:“可能是在水里泡太久了,要这样多晒晒太阳才觉得暖和。”
叶宋仔细看着他的眼睛,问:“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苏静油嘴滑舌:“看到你,哪里都很舒服。”
他能够这般调笑,不禁让叶宋放了放心,然后两人坐到阴凉的沙滩上,吃了一串芭蕉。
叶宋问:“我们怎么回去?”
苏静看了看辽阔的江面,道:“可能,很快就会有人来打捞江水里的这些食人鱼尸体吧,不然水不干净可能会引起疫情的。到时候看看能不能等到船来。”
到了下午,叶宋就觉得身上很不舒服,伤口痒得她想挠树。她独自进了树林,找了药,嚼烂了脱下衣服给发痒的地方敷去。幸好伤口不是很多,和苏静比起来是小巫见大巫,只不过身上青紫痕迹倒是遍布。苏静隔了树叶站在外面,笑问:“要不要我帮忙?”
叶宋也没来气,语气平静道:“好好待着吧你。”
两人在这鸟不拉屎的孤岛上待了两天,乌蓬小船倒是遇到了两只,可惜隔得太远,不管叶宋怎么吼叫亦或是叉着衣服当旗杆挥舞,乌蓬小船都只是越走越远不曾靠近这座孤岛。
更让人着急的是,苏静的情况似乎并没有得到好转,而是时好时坏。叶宋很怕他睡觉,几乎他一闭上眼睛就能睡着,可是醒来之后会很混乱,有时候记得叶宋有时又不记得。这种心情起起伏伏,简直能把人逼疯。
第1章:危在旦夕
苏静捧着额头,在沙滩上沉思,他看着叶宋的眼神一片陌生。这次,想了很久,都没能想起来,而是踟蹰着道:“这次和南瑱打仗,可能要很久才回来。你在家好好照顾自己,有什么事就找皇兄,他会帮你的。一定要母子平安,等我回来,娀儿。”
那一刻,叶宋才感觉到了好害怕。
她低着头,轻轻笑:“你糊涂了吧苏静,我是叶宋,不是你的娀儿。”
尽管是笑着的,眼泪还是顺着鼻尖往下掉。
苏静给她的感觉,就像是一颗糖。一直以来都是这样。
他有着光鲜亮丽的彩色糖纸,可是只有拿在手里剥开糖纸以后放进口中,才知道到底是酸的甜的。
现在叶宋只觉得酸涩不堪,酸掉了牙槽,酸掉了鼻尖。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可是叶宋还是蹭过去,头轻轻地靠在他的肩上,伸手抱住了他,她想着若是娀儿还在,应该是以什么样的姿势抱他,用什么样的话语来安慰他,便说道:“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自己,还有我们的孩子,我会好好等你回来。”
“头好痛……”
到了晚上,叶宋也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她只觉得头晕脑胀,难受得厉害。江风很凉,不一会儿又把她吹醒了过来,她害怕苏静再受凉,便将外衣搭在他身上,见火有些小了,进了树林又捡了些木头出来。
然,一抬头看远天江景夜色,叶宋倏地震住了。虽然看不清具体轮廓,但是她看见江面上有星星点点的光,像是有船经过。
叶宋丢了木头,手圈在唇边张口就大喊。江面太过辽阔,她生怕船上的人听不见又像前几只乌蓬小船那样走掉了,于是立马扑到沙滩上把火堆拆了,两手举着火把在夜色中边喊边摇晃。
后来那艘船似乎发现了火光,正往孤岛驶过来。
苏静也被叶宋的叫声吵醒了,他揉着眉心看向远方,夜风撩起了他的发,他眯了眯不满血丝的双瞳。然叶宋还没来得及高兴,眼前就一片黑暗,她人跟着倒了下来。苏静眼疾手快,把她接入怀中,看见肩上披着的衣服,不由摸了摸她的额头,滚烫吓人。
靠岸的船,是一艘很大的画舫,每个边角都挂着琉璃灯盏,华贵非凡。船上的侍卫搭了木梯,纷纷下来。甲板上站立着的黑衣男子,看见苏静和叶宋时,眉头皱起,旋即飞身就跳下了船,快步走过来。
苏静仰头看清了他的面容,笑了两声,道:“居然劳皇兄大老远的跑来了姑苏,还大半夜的搜江么。”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苏若清。
只是没想到原本远在京城的他,会此时此刻出现在这姑苏城外的寒江上。他脸色随夜色一样清寒,弯身便不由分说地把叶宋从苏静怀中抱起,道:“怎么会弄成这样?”
苏静若无其事道:“如你所见,出了点意外,遇袭了。”
苏若清上船后立刻吩咐船上所有太医,来给叶宋和苏静治伤。
要天明时,桌上的烛火闪了一下,房间里的香也快燃尽。叶宋浑身酸痛地醒来,隐约间看见床边坐了一个人,逆着光不是很清楚,以为是苏静,她边揉着眼睛就边本能地说道:“苏静,我们是不是逃出来了?”
“阿宋。”
仅仅是这一声呼唤,就让叶宋僵住了动作。声音很清浅,像是能投进心底里最阴暗角落的一束阳光,很好听,可她又怕是幻听。她笑着摇头,想,苏若清远在京城,怎么可能会在这里。一定是她在做梦了。
苏若清像是知她所想,道:“是与不是,你睁开眼睛仔细看清楚不就知道了。”
叶宋放下了手,眼里掩映着烛火的光泽,她缓缓坐起来,看清了眼前人的脸。是她脑海里的模样,是她所想念的模样,连他唇边一抹清淡的笑容也一点都没有变。叶宋伸手过去,在他脸上摸了一把,又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问:“痛不痛?”
苏若清似笑非笑地说:“有点。”
下一刻叶宋倾身过去,将他抱了个满怀。她鼻尖抵着苏若清的,细细看着他的眉眼,似怎么都看不够,眼角含着一抹柔情和甜蜜的笑意,道:“若清,你不是在逗我开心吧,你怎么来了?”
苏若清懒得跟她废话,手握住了叶宋的腰,稍稍侧开鼻尖便给了她一个缠绵悱恻的吻。
叶宋攀着苏若清的双肩,脚踢开了被子,身上只穿了一件单衣,便往苏若清怀里蹭。
苏若清拢了拢叶宋耳边的发,拿被子把她裹住,道:“别闹,你身上有伤。”叶宋看了看自己,这才注意到自己身体多处有包扎。紧接着苏若清摸了摸叶宋的额头,“还好,烧退了。”他端过一碗温度刚刚好的药,“来,再把这药喝了。”
早在叶宋昏迷期间,苏若清就强行给她灌了一碗药,她一看见这碗药就觉得喉咙还有些苦苦的。但她还是笑眯眯地接过来闷头一口气喝干了,问:“你不是在京城么,怎么会在这里?”
苏若清道:“你们出来太久了,我不放心。”
“苏静呢,他怎么样?”
苏若清目色顿了一下,道:“伤也已经由太医处理了,正睡着。”
“那他的伤如何?”叶宋又问,“他脑后被磕到了,在岛上的时候经常不清醒,会不会……”
苏若清牵了她的手,安慰道:“放心吧,没事的。贤王的伤有些重,但也包扎过了服下药了,身边有太医一刻不歇地照看着,很快也会好起来的。”叶宋松了口气,她知道苏若清做事向来很周全。苏若清便又道,“现在天色还早,你再睡一觉。”
叶宋把他也拉上了床,道:“你也一夜没休息好吧,怎么不顾顾你自己。你也一起睡。”
说着就和苏若清双双躺下。叶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中,苏若清轻轻搂着她,已是知足。苏若清刚一闭上眼睛,叶宋就突然又出声道:“你找到阿青和归已了吗,我们在出来的时候和他们走散了。对了,还有一个比阿青小不了多少的小姑娘。”
苏若清道:“归已和叶青已经会合了,叶青腿脚不便,他们便在城里太守府上住着。但是你说的小姑娘没有找到,我会派人去继续找。”
“她和苏静的扈从在一起,在药王谷周围找找看,应该不难找的。阿青的腿怎么样?”
“应该没有大碍。”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说着,不一会儿都双双睡了过去。这一觉睡到大天亮,叶宋起身时,苏若清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她走出甲板,今天是一个雾天,江山薄雾迷迷茫茫。苏若清正站在甲板上,风吹起他的衣角和发丝。
叶宋想了想,没有过去打扰,而是拉了一个侍卫问清了苏静的所在,转而地去看看苏静。一进房间,便有一股浓重的药味扑来,房间很宽敞,正有太医来回观察他的情况。
苏静还没有醒,安静地躺在床上,面色有些病态的苍白。床前有太医正在为苏静针灸,叶宋不能上前打扰,只能在外围草草看了几眼。随手就揪过一只太医,问:“他怎么样了?”
太医道:“一切还未知,只有等贤王醒来了才能下定论。二小姐若是没什么事,就出去吧。”
叶宋在旁边站了一会儿,倒显得有些碍手碍脚。她有些焦急,突然想看到那双弯长的睫毛下的眼睛睁开,满室流光的光景。可是现在着急也是无济于事,这里没什么她能够帮得上忙的,她便转身出去了。
来到甲板上时,吹着晨风,叶宋的心情就跟团在江面上的雾一样,说不出的沉闷。
苏若清回过身来看着她,道:“去看过贤王了?”
叶宋点点头,“他都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
苏若清揽她进了怀,“不要担心,他会醒过来的。阿宋,你的伤呢,还有没有大碍?”叶宋摇头,很享受被苏若清抱着时的宁静时光。苏若清便道,“今天我就要回程了,不跟他们一起走,你呢,是要留下来还是跟我一起回去?”
叶宋仰起头看他,“走这么急?我们不用先去接阿青他们一起,再回去吗?”
苏若清道:“老三拖不了太久了,必须尽快带解药回去。你们拿到解蛊毒的解药了吗?”
叶宋点了点头,道:“解药在苏静那里,一会儿我去拿,然后跟你一起回去。”她笑得云淡风轻,可说出的话却是分量很重,“虽说三王爷与我屁点儿关系没有,此行来江南也主要是给阿青治双腿,给三王爷弄解药纯粹是出于顺便。可是这顺便,不也险些让大家伙送上性命么。怎好不亲自送回去给他。”
苏若清没说什么,只道:“等一会儿船靠岸了,我们便走吧。”
叶宋靠着栏杆,歪着头睨着苏若清,似笑非笑道:“若清,你老实告诉我,你是真的担心我出来太久所以来找我呢还是担心三王爷的命危在旦夕?”
第42章:刚好路过
白玉轻功了得,招式马马虎虎,通常是惹了叶宋脚底抹油就开跑。他擅长易容,有一次一转脸就易容成叶修的模样,有板有眼地蹙眉道:“阿宋,成天这样打打杀杀的成何体统!”
一群人捧腹捶地,笑成了一团。白玉尚还不明所以,觉得自己易容的境界又上了一个档次。
叶宋这回不用鞭子抽他了。
结果下一刻,白玉身后就传来一个肃穆冷凝的声音:“五十军棍。”
白玉回头,腿都吓软了。正牌叶修正不动声色地站他身后呢。他立刻求饶道:“卫、卫将军,五十军棍恐怕我受不来,能不能少点儿?”
叶修直接扭头走了,道:“八十。”
白玉被打得皮开肉绽,这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他去了半条命,连军医给他上药时,他疼得死去活来都没有力气叫喊了。大家来看他时,他只哭道:“二小姐一个月有那么几天,难道将军也有么?”
下午叶宋回家时,天边晚霞烧灼了半边天。逆着的夕阳斜晖将叶宋骑马的身子淬上一层微微的光亮,英姿飒爽至极。
只是,马行至一家酒楼楼下时,冷不防从二楼的窗户里滑落出一只装酒的杯子,直直朝叶宋击来。叶宋抬头便瞧见,本能地挥鞭扫去,那只酒杯被她扫去对面的屋墙上,碎裂成几片,深深地插进墙壁里,引起路人惊呼。
她抬头看去,双眼浸着不悲不喜的琉璃光泽,叫二楼饮酒的苏宸看愣了神。
叶宋难得地不跟他一般见识,策马便要走。苏宸回过神,道:“二小姐可否赏脸,喝两杯?”
叶宋当没听见,直接忽略。可是好巧不巧,这时苏静也正办公往街道对面徐徐走来。他也是一抬头就看见了叶宋,身形顿了顿,脚下亦是迟疑,不知该往前走好还是往后退好,只一眼,尴尬的气氛便在两人中间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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