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闺梦谈完本[虐恋]—— by:檀二爷
檀二爷  发于:2017年01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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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爷抬眼望着她说道:“就好像我以前不通情理似的!”其实他自己也知道,从前做了很多错事,现在也在想办法往回找补呢,
“外公最疼我们这些孙儿,孙女了。”小恬能说会道的,模样是特别像父亲,高鼻凤目宽额头,身材细长,但说话办事儿却和徳芳一样,特别得体,将来也是个搞外交的料子。
“还是小恬懂事!”王爷不由得称赞起外孙来了,可惜的就是女婿走的太早,让女儿那么年轻就守寡了,有时候他也想着让徳芳再嫁,可女儿却没这个打算。
但坐在一旁的箐竺却别扭得要死,她知道爷爷说的“他”是指哪一位,如果连过年都要和那个人一起,她就真的没法再忍了!
不过坐在德芳旁边的溥瑛却还是那么天真可爱,依然对自己的这位姐姐喜爱有佳,他扭过身对箐竺说:“姐姐,你吃饽饽吗?”说完就拿起了一块点心,要给她递过去。
格格白了他一眼,根本没搭理。
小恬特别会来事儿,立马凑过来说:“给哥哥吃吧,哥哥爱吃!”
“好,给你。”溥瑛把点心给了于小恬,又把目光投向了格格,他依然不明白为何姐姐不乐意和自己玩。
抱着溥薆的徳芳能看不透孩子的心思么,她已经物色了一位美国女教师给箐竺,也大致的说了一下家里的情况,希望老师能因地制宜的教导侄女。
坐在一旁的贝勒爷也都看在眼里了,因为兰馨刚刚去世,他也就没有对女儿加以管教,责备,虽然凯尔索从来也没说过箐竺的不是,但他还是有些察觉的,现在他整日呆在家里也有功夫考虑这件事了。
吃了午饭,贝勒爷带着三个儿女回了家,刚一进门就看到金凯在挂花灯,晚上就能看灯了,这可是溥瑛特别要求的。
“贝勒爷,您看挂这儿行吗?”他把花灯都挂在了通往花园的走廊里。
“行,你们买炮仗和烟花了吧?”载堃问道。
“早买好了,就等您晚上和我们一起放呢。”金凯说完,就从梯子上爬了下来,刚好看到格格走过去,连看都没看自己一眼。
此时,凯尔索从书房里走了出来,对载堃说道:“您这么早就回来了?”
抱着溥薆的贝勒爷走到他身边道:“晚上不是要吃团圆饭吗,所以没呆多久就回来了。”
“额娘,晚上我要看灯了。”溥瑛跑过去让母亲抱抱。
凯尔索抱起老大,就回了书房,贝勒爷也跟了进来,显然是有话要说。
两人关好门,载堃才开口道:“阿玛今天说了,往后让你也过来,等过几天你去他那拜年吧?”
子爵听道这话,露出了会心的笑容,连忙点头:“嗯,我会多准备些礼物的。”他住进这个家已经五年了,如今总算是被王爷认可,肩膀上的担子似乎一下子变轻了,尽管受了不少委屈和冷眼,他现在就都不在乎了。
“再有就是,箐竺的事儿,姐姐给她找了个家庭教师,是个美国女子,过了年就会来教课了,你就能少操心了,这孩子是不是平常总找你们的麻烦,你实话告诉我?”他想和凯尔索深入的聊一下女儿的问题,所以就叫来奶妈们把两个儿子带到后院去了。
凯尔索和他都坐到了牙床上,俩人已经很久没这么推心置腹的谈过了。
“她没找过我们的麻烦,只是这个年龄比较叛逆罢了。”子爵说道,他不想在这上面引起家庭纷争,让格格更厌恶自己,所以,谁做恶人,他也不能做。
载堃握住他的手道:“我从前没考虑太多,想把她托付给你教育,但明显是我错了,她只能由我来亲自教导了。”
子爵柔声说:“您总算是明白我的难处了!”
“嗯,往后她犯错,你都要告诉我,如果咱们都视而不见,她只会有恃无恐,将来再想修正就很难了,我希望她能和我姐姐一样,做个活得明白的女子。”贝勒爷说道,这也算是他对兰馨的一点儿补偿了吧。
凯尔索听到他这么说,不免担忧起来:“您还是少责备她为好,假如您和格格闹得不愉快,又有谁去扮白脸呢,家里能和格格说得上话的唯有张嬷嬷了,但她毕竟是个外人,您得拿捏好分寸才行。”他是不能扮白脸的,因为格格不会买账,到时候只能自取其辱了。
载堃爽快的答应了:“嗯,我会注意的。”但他不能料到的却是,自己受了阿玛太多影响,在教育子女的问题上,往往容易犯同样的错误。
“今天,小影子也过来,他一个人在北京无亲无故的,我让他来这住上几天,顺便说说年后去上海的事儿。”子爵一心想着把生意扩大,却没察觉到贝勒爷脸上掠过一丝尴尬的神情。
“行,你来安排,他做事勤快,让他去管上海的洋行虽然为时过早,但也没有其他合适的人选了,这孩子有点儿优柔寡断,没有你做事果断,应当多磨练磨练。”他对刘影也算是有些了解的,那孩子温柔过头了,做事的时候难免会被人牵着鼻子走。
子爵点头,表示赞同:“没想到您还挺了解他的,他就是有这个问题,也不能算是缺点,凡事他都很小心,不会自作主张,每次都和我汇报,我到是怕找个主意特别大的,因为做错了补救就难了。”
“这到也是。”贝勒爷琢磨着找个机会和刘影聊聊,毕竟那孩子是真心实意的喜欢自己,这次被派到上海常驻,心里肯定不乐意。
下午,刘影拿着八大件来拜年了,还忙着和厨房一起准备年夜饭,却没单独和载堃说一句话,他有点儿故意躲着的意思,总觉得酸溜溜的!
等面食做完了,他才顾上休息,洗干净手回到子爵给自己准备的客房,刚喝了口水,载堃就敲门进来了。
“贝勒爷,我还没顾得上和您打招呼呢。”刘影给他开门,请他坐在椅子上,自己则坐在炕头边。
他笑眯眯的问:“你是客人就别忙着干活了,咱俩聊会儿?”
“没关系,书局这两天歇业了,我闲的慌,干货还能活动活动呢。”小影子又开始紧张,完全病入膏肓了。
载堃关切的问:“子爵已经和你说了,让你去上海管新洋行的事儿了吧?”
刘影点点头:“应该过了年,我就要去那边筹备了,往后就呆在上海了,可能很少有机回北京。”他很为难,因为自己既想留在贝勒爷身边,又不想辜负子爵的期望。
他看出了小影子的不情愿,于是便问:“关键还是你的想法,你到底想不想去上海?”
刘影低着头小声道:“我拿不定主意。”
贝勒爷深深的叹了口气:“你自己都没主意,别人还能帮你做主不成?”
小影子抬起头,眼巴巴的望着他道:“我想留下来……可是子爵会对我失望的。”
“为我而留下,为了子爵而去,对吧?”载堃总算是明白了,这孩子是知恩图报的,他又怎能强硬的把人家撵走呢?
刘影连连点头,所以他才纠结呢。
“你好好考虑清楚,再和子爵说,再说我觉得你还欠点儿火候,恐怕难以撑起上海的门面来。”
小影子低声说:“我也知道,我还不行呢,但眼下又没有更好的人选了,就算是赶鸭子上架吧。”
载堃起身,坐到他旁边,柔声道:“那就留下来再学学,考虑清楚之后再决定。”
“嗯,我想留下来,想天天见着您!”现在他也顾不得廉耻了,因为说出来总能让心里好受几分,可讲这些的时候,他从来不敢直视对方。
贝勒爷抚摸着他的脸,淡淡的笑了:“你可别和子爵说是我煽动你留下的,要不他会怪我,他挺看中你的。”
小影子乖巧的点头:“我不会说的。”
“真惹人疼!”载堃由衷的赞道,但是他又不能再越雷池一步了,那样自己就更没办法收拾了。
“您别取笑我了,差不多该吃饭了,您去客厅吧。”刘影说完就站起了身,他总算下定决心不去上海了,这样就能和贝勒爷经常见面。现在,他忽然想明白了,喜欢一个人不一定非得和对方在一起,就这么着相处,中间隔着一层薄薄的纸反到更轻松,把纸捅破了就没意思了,那样所有的一切都将回到□□裸的现实中,二人反到更尴尬!
“走,一起吧。”载堃推开门,和小影子并肩回到了前院,进了客厅。

☆、噎人的年夜饭
晚上六点多,年夜饭正式开始了,今年打破了常规,载堃带头在饭桌上说话,只是为了缓和一下严肃的气氛。
“这是咱们头一次在新宅子过年,希望新年有个新的气象,每个人都平安幸福!”说完,载堃就站起来先干为敬,孩子们则喝兑水的果味酒(酒精含量很低),是子爵从英国带回来的。
金凯和刘影,以及子爵都站了起来,先后喝了杯白酒。
唯独大格格就和没听见似的,坐在席间发呆,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呢。
载堃望着女儿,半天没吱声,他想着大概是因为福晋过世,她过于悲痛,所以在过年的时候特别伤心,才没有和大家一起喝酒,也就不便计较了。
“阿玛,我也和您干杯!”溥瑛杯里的其实是兑了水的果酒,子爵怕孩子喝醉了,放了一半的水进去。
“阿玛和你干杯!”看到儿子陪自己喝酒,他的气也就消了一半。
凯尔索笑着说道:“又是一年了,格格,金凯,瑛儿,薆儿又长了一岁,愿你们都健康快乐!”说完也干了一杯。
“我也祝您万事如意,祝咱们生意兴隆!”金凯站起身一饮而尽,他知道格格根本不会拾这个茬,大过年的,如果闹得不愉快就太糟糕了,这一年估计大家也都痛快不了。
“这孩子真会说话。”贝勒爷很高兴,他总算是培养出了一个有里有面的义子。
子爵也点头道:“他懂得为别人着想,这很难得。”
听到这话,格格却觉得刺耳,仿佛凯尔索是针对她一般。
刘影也站起来敬酒:“我祝贝勒爷和阿哥,格格们新年万事如意,祝子爵生意兴隆,祝金凯少爷学业有成。”
载堃和凯尔索,金凯都起身迎合,四人将酒一饮而尽。
“话就不多说了,吃饭吧,菜都凉了。”贝勒爷说道,这才算是正式开饭了。
凯尔索凝视对面的少女,心底泛起忧虑,他觉得挺对不住箐竺的,如何才能补偿这孩子呢?不管乐意不乐意承认,福晋的过早去世,他是起了“作用”的,这也是格格不能包容自己的原因。
大家吃着饭的时候,坐在摇篮里的溥薆忽然哭了起来,奶妈赶紧过来哄。
“弟弟,别哭了,一会儿我们带你看灯去。”溥瑛走到摇篮边说道,拿了块软呼呼的蛋糕给溥薆。
溥薆立马推开了,就是张着手要母亲抱。
凯尔索连忙放下碗筷,从奶妈怀里接过孩子,耐心的哄着,他猜到是儿子想吃奶了,除非万不得已,溥薆是不会吃奶妈的奶的,只要自己在家就会定点儿要奶吃。他抱着孩子出了客厅,回卧室喂奶去了。
箐竺拧着眉头,一点儿胃口都没了,她放下筷子说道:“我吃饱了,我回房去了。”
“给我坐着!”载堃严厉的说道,他已经忍半天没有发火了。
格格抬头望着父亲,不满意的反驳:“阿玛,我已经吃饱了,吃饱了还要呆着吗?”
“今天是年三十该和家里人在一起,谁也不能例外。”他已在尽力控制自己的情绪了,但女儿的态度却让他无法放任不管。
格格咬着牙望着父亲,半天没吱声。
金凯见到这情形,连忙道:“您再坐会儿,我们还要到院子里放花呢,我前几天买了好多漂亮的烟花。”
“我不想看!”她朝铁蛋儿吼道,把怒火都发泄到人家身上了。
“你还有没有点儿规矩了!”载堃大声斥责,他今天如果放任女儿任性,将来只会更加无法无天,必须加以纠正才行。
阿玛一吼,就连溥瑛都吓呆了,站在原地不敢动,眼巴巴的瞅着父亲。
小影子也不知如何是好了,偏偏这时候子爵不在,贝勒爷生起气来真可怕,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您非要我讲出来嘛……额娘去世之后,我从来没有一天好受过,您还让我和他们住在一起,让我和他们成为一家人,我办不到!”说完这话,箐竺就猛的站起身跑了出去。
贝勒爷呆坐在椅子上半天没有讲话,谁都不敢出声了,直到凯尔索抱着二阿哥回到客厅,才打破了沉默。
“怎么了?”子爵木然的问,他方才发现格格不在了,大家的脸色都不好看,估计刚才出了事,大约是孩子惹一家之主生气了。
“您坐下吧,没事儿。”金凯抱过溥薆,把二阿哥放回摇篮里,孩子吃饱了,正打哈欠,坐在摇篮内不明所以的望着众人。
载堃捂着额头,叹了口气方才说道:“不好意思,刘影,让你受惊了,咱们接着吃吧,我女儿太不懂事了。”
“没关系,我还是先喝一杯吧,您也得干了啊,子爵。”小影子说完自斟自饮,真是清官难断家务事,没想到格格是个如此不好管教的姑娘,往后少不了惹麻烦,但他却有一件事闹不明白,为何大过年的不见那位庶福晋呢?并且,两位阿哥似乎都跟子爵特别亲近。
凯尔索痛快的喝了酒,努力展现出笑容:“还是多吃少喝吧,饺子已经煮好了,三泉儿他们正忙着装盘呢。”
载堃方才打起精神,点头道:“对,刘影你得尝尝我们家的饺子,那可是一绝啊。”他嘴上说着,心里却放不下闺女,但如何才能把她教育好呢,这可真是头疼的问题。
金凯拉着溥瑛坐下,低声对孩子说:“大阿哥,一会儿多吃几个饺子,吃多点儿才能长的快。”
溥瑛点头道:“嗯,我会多吃的……姐姐她不来了吗?”
“格格不爱吃饺子,所以先回去歇着了。”他解释,可这团圆饭怎么都已经变味儿了。
跑回屋子的格格趴在床上哭了好久,也没人搭理,嬷嬷回家过年了,身边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她觉得特别孤独,明天可能姑姑过来,等她来了,自己一定要好好的倾吐心中的不快,除了嬷嬷,她最信赖的人就只有姑姑德芳了。
“格格,我给你带了盘饺子过来。”金凯敲了敲门,对屋内的少女说道。
箐竺擦了把眼泪,哽咽着说:“我不吃,你拿走。”
“您刚才就没吃几口饭,我进来了啊。”他推开门,直接端着饺子走进屋内,把盘子放到了窗户边的桌上。
“谁让你进来的,滚出去!”情急之下,她一个姑娘家说了粗话,马上就觉得有失身份,转过脸不敢看金凯了。
他淡淡的说:“您放心,我自己会滚的,饺子凉了就不好吃了。”之后就推门离开了,这是子爵教给自己任务,他怎么能不完成?要不,他才懒得搭理这丫头呢。
格格听到他走远了,这才站起身,她来到窗前,望着金凯的背影,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明的情愫,有时,她觉得这个人也没那么讨厌!
晚上吃过饭,贝勒爷带着金凯,溥瑛,小影子在贝勒府前放烟花,炮仗,大家玩得不亦乐乎。
五颜六色的烟花升到天空中,绽开了一朵朵闪耀多姿的花瓣,几乎家家户户都参与其中,炮竹声此起彼伏,国人期盼着来年能有好的运气和收入,但现实却往往截然相反。
刘影趁着子爵不在旁边,就凑到载堃身边试探着问:“贝勒爷,怎么不见您的英国夫人出来呢?”
他转过脸答道:“他一直在啊。”
“我没有见到,我还想和您夫人拜年,请个安呢。”刘影满腹狐疑,觉得载堃话里有话。
他趴在刘影耳边说道:“子爵就是我的夫人,家里人都心知肚明,只是不说破罢了。”
“您是说,子爵他是女子?”刘影呆住了,莫非凯尔索是女扮男装,这么多年他居然没有瞧出来,真是太意外了。
“非也,他表面上是男子,但有着女子的另一半。”贝勒爷不想把所爱的人称为阴阳人,那是带有贬义的称呼,而且他也从不觉得这样的身子不美,反而有一种独特的魅力。
这下刘影才明白,原来大阿哥和二阿哥都是子爵亲生的,庶福晋只是个幌子罢了。
载堃绽开了笑容,仰望着天空中的礼花说道:“所以,他才离开了教堂,不做神父的,因为有了我的骨肉,没办法再侍奉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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