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在江湖飘完本[玄幻耽美]—— by:狐生有梦
狐生有梦  发于:2017年01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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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背景是架空,所以大家不要纠结诗词的时代问题……
小小地剧透一下,小受其实是只披着弱受外皮的女、王、受!
好想快点写到第三卷_(:з」∠)_
☆、那夜迷途
风谣脸上快速掠过一丝愕然——他竟忘了夜欢的存在……
现在的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要给自家师父和慕容寻制造一个单独相处一夜的机会。
他知道自家师父对慕容寻有好感,也看得出慕容寻对此并不反感,相反可能还乐在其中,所以……没能兼顾到夜欢与岛上住民之间的矛盾。
事已至此,不可能再去把自家师父从木屋里撵出来……风谣为难地看了夜欢一眼,试图晓之以理:“夜欢,几百年了……岛上的住民早已不再是原先那批,你何必对陈年旧账如此执著?再者,你已经杀了夏旻和那个女弟子,还不够么?”
夜欢皱了下眉,浅金色的眼眸间闪过一丝愤恨:“凭什么他们可以忘记?凭什么只有我要背负那段黑暗的过往,他们却可以假装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不甘心!我要杀光他们!用死亡和恐惧唤醒他们的记忆!用他们的生命和鲜血祭奠我逝去的主人!”
“可……你不是说,我便是你的主人么?”风谣决定动之以情,“我回来了,现在的我,与他们之间没有任何过节,你何必招惹他们?更不用说——杀了人,痛苦的还是你。”
夜欢沉默了,有那么一瞬间,风谣以为他被自己说动了。可是,没过多久,夜欢便冷冷地吐出了这么一句话:“难道……把摔碎的花瓶粘回原样,就可以掩盖它摔碎过的事实?”
风谣愕然地看着夜欢,忽见他露出了一抹有些邪恶的笑,伸手抬起他的下巴:“只有这件事,我绝不依你——这些人该死!我早晚有一天会杀光他们!你若生气,我另一侧的大腿也给你烙,你想烙哪儿便烙哪儿,但——无论你怎么惩罚我,伤害过你的人,都得死!”
风谣怔住了,还没反应过来,夜欢抬他下巴的那只手便被白霜用折扇敲开。
白霜不满地瞪了夜欢一眼后,动作轻柔地揽过风谣:“其实我还蛮认同他的最后那句话——伤害过你的人,都得死!”
风谣抬头看他,皱眉。
白霜与他对视,忽然戏谑地一笑,看向夜欢:“不过,你哪只眼睛看到——他们伤害过风谣?你口中那些伤害过风谣的人,早就化作白骨埋进土里了吧?自己没把握住复仇的时机,就把仇恨转移到无辜的一代身上,夜欢啊夜欢,你不过是在给自己找个赎罪的方式罢了,然而这个方式,非但没能赎清你的罪,反而不断加深了你的罪孽,啧啧,真可悲啊。”
“妖狐,找死!”夜欢眼中蓦地闪过一丝杀意,指尖弹出锋利如刃的利爪。
白霜无所畏惧地和他对视了一会儿,忽然挑了下眉,“唰”的一下展开手中的折扇,为自己打起了风:“被我说中了,所以恼羞成怒?呵,猫妖,你的境界未免太低了些。”
眼看两人就要打起来,风谣连忙出声阻止:“够了!都别再说了!”顿了顿,抬眸和夜欢对视,微微皱眉,“夜欢,实话告诉你,我很快便会离开这里,或许明天,或许后天——总之,很快。”顿了顿,“你是愿意跟我一起走,还是继续留在这座岛上杀人?”
这是风谣给夜欢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他选择了前者,那么,风谣真的会带他一起离开,从此将他视作自己的朋友,或者……宠物?好生待他。
可如果,夜欢选择了后者……风谣不想放任他继续制造杀孽,所以,可能会考虑——杀了他。
原本他并不打算管这事,他只是来找白霜的,这座岛上的住民是死是活,都与他无关,可……如果他真是夜欢的主人,他必须负起这个责任,为这件事做个了结。
然而,未等夜欢开口回答,白霜抢先一步道:“你要带他一起走?你疯了?!”
风谣无奈地瞪他一眼:“有何不可?”
“你要把一个煞气如此浓重的妖怪带在身边?!不怕被道观里那些闲着没事儿做的老头找上?”白霜几乎能想象日后的生活——绝不安宁!
风谣确实没考虑到这个问题——他不是妖怪,也非道士,所以感受不到白霜口中的煞气,只是偶尔和夜欢离得比较近时,能从他身上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正打算思考一下这个问题该怎么解决,没想到夜欢根本没给他思考的机会:“我不会离开这座岛。”他坚定地说着,往木屋的方向看了一眼,“这里是我和她的家,我们生活了一辈子的地方……我死也不会离开。”
这是风谣最不愿听到的答案,他有些失望地看了夜欢一会儿,叹气:“那么,答应我——至少今晚不要杀人,好么?”
这一次,夜欢总算没有反驳:“好。”
“随我去人类的居所住一晚,就一晚,不要离开我身侧半步,好么?”
“好。”
……小木屋里只有一张床,很窄,两个人勉强能挤一挤。
慕容寻已脱去外袍钻进了被窝,见墨云仇依旧侧对着自己坐在桌边,忍不住开口:“不过来一起睡?”
墨云仇淡漠地瞥了他一眼:“为何要跟来?”
“不是说了么?为了逃避东方劫的手下。”慕容寻毫不犹豫地回答,侧躺在被窝里,用一只手支撑起自己的脑袋。
随着他的动作,黑色柔软的发丝从他颈侧滑落,衣襟微微敞开,露出性感的锁骨。
看出他是故意的,墨云仇收回视线:“东方劫为人阴狠毒辣,他死了,没有人比他自己的手下更开心。你却说——被他的手下追杀?”顿了顿,不等慕容寻回应,他轻叹一声继续道,“无妨,你若不想回答,以你的聪明才智,有的是借口可以编。只是……慕容后山上,你对东方劫说——与我不熟?”
“怎么?墨兄与我很熟么?”慕容寻挑了下眉,唇边的笑意若有若无,“我怎么记得——你只追上过我一次?呵……口口声声说要与我比武切磋,却连我的人影都找不到。”
墨云仇低头看着身前的桌面,沉默了一会儿才说:“你……是真的忘了?”
“忘了什么?”慕容寻说着,忽然缓缓掀开被子,穿着单薄的里衣,下床朝墨云仇走去,径直走到他身后,一只手试探着搭上他的肩。
“十一年前……”墨云仇吐出这四个字的时候,低垂的眼眸间闪过一丝悔恨,“我不该喝醉的……”
“为何不该?你不喝醉,又怎么让我知道你的秘密?”慕容寻说着,搭在他肩上的那只手缓缓向下挪去,忽然蓦地转变方向,掐住他的脖子!
“墨云仇。”他冷冷地吐出这个名字,语气中没有杀意,却有着无尽的冰寒,“为了你,这十一年来,我四处奔波、拜师学艺、苦练剑术,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亲手杀了你!”
说完这段话,他沉默片刻后,忽又收回手,换了个平静的语气:“只可惜,无论我如何努力,都只能勉强与你战个平手,甚至——可能还不如你……”
“这就是你一直对我避而不见的原因?”墨云仇微微侧头,用余光瞥了眼身后的人。
“十一年前,你对我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江湖人不拘小节,对于那一晚,我没什么可说的,我只是无法释怀——翌日,你醒后第一反应,竟是想杀我灭口!”
说到这里,慕容寻放回墨云仇肩上的双手蓦地收紧:“墨云仇,我差点死在你手里……并且知道——这么多年来,你口口声声说要与我切磋,其实不过是想继续找机会杀我罢了。在明知没有胜算的情况下,我怎能不逃,怎能不避?”
“那么……现在呢?”墨云仇试探着问。
“现在?”慕容寻的视线恍惚了一瞬,似乎在回忆,“那日在酒馆偶然相遇,我以为在劫难逃,可与你动手之时,见你眼中没有杀意,真的只有对比武切磋的渴望,不知怎的便放下心来……”
墨云仇长长地叹了口气:“我真正想置你于死地的……只有那日醒来——怕你会将那夜的事说出去……那日过后,你若想说,早便说了,何必一直藏着掖着?既然断定你不会乱说,那我又为何要杀你?”
慕容寻垂下好看的睫毛,没有回应。
“寻,我说我喜欢你,是认真的。不是因为愧疚。”忽然,墨云仇认真地说,“那日过后,我时常梦见你,一直都想再见你一面,与你好好谈谈。”
慕容寻微微一怔,沉默片刻后,抿唇:“我知道。”
吐出这三个字后,他缓缓蹲下身,一只手试探着摸上墨云仇的腰,手指灵活地一挑,便将他的腰带挑开,然后抓住一侧从他身上抽离。
腰带一松,衣袍立刻敞开了半边。慕容寻起身用双臂勾住墨云仇的脖子,将自己的唇贴上他的耳朵,故意吹了口气才哑声道:“其实,我也喜欢你……喜欢了整整十一年。”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有场面试需要准备,所以断更几天,很快回归!
☆、各执己见
慕容寻双手各抓住墨云仇衣袍的一边,缓缓朝两边掀去,露出他结实的肩膀。
裸|露的肩膀感受到一丝凉意,墨云仇只是微微皱了下眉,没有反抗,任由慕容寻继续将他的衣袍褪尽。
墨色的衣袍下是一具非常结实的身躯,肌肉的线条柔和分明,令人赏心悦目。
慕容寻将褪尽了衣袍的墨云仇从椅子上拽起,推向床的怀抱,看他的目光,迷恋中带着一丝叹息:“你变了……”
墨云仇顺着他的力道在床沿坐下,闻言挑了下眉:“让你失望了?”
“是啊,让我有种——错过了很多的感觉。”慕容寻说着,轻佻一笑,直接坐于墨云仇膝上,一只手按上他的胸膛,贴着他灼热的肌肤缓缓下移,“后悔没能早点解开与你之间的误会,以至于错过了太多个肆意放纵的夜晚。十一年的空白,你想怎么填补我?嗯?”
这话说得露骨,再加上慕容寻撩人的动作和语气,墨云仇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往两腿之间的某个部位集中。
终于,当慕容寻的手按上他那个蠢蠢欲动的部位,他再也忍不住,双手按着慕容寻的肩膀,一个旋身便将他轻易地压倒在床上,哑声道:“这一次,是你主动的,不怪我。”
慕容寻全身放松,唇角的笑意充满了诱人的魅惑:“如果你让我很舒服的话……我便原谅你,墨兄。”
风谣三人抵达伽南的屋子时,夜色已深,岛上的住民基本都睡下了,唯有伽南屋里亮着灯。
透过窗棂,隐约可见摇曳的灯光下,伽南正不紧不慢地将一些药草分门别类。
风谣停下脚步,不安地皱了下眉——路上一再拖延,就是想等天色暗下后,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夜欢带到他和白霜近日暂住的房间,没想到这都亥时了伽南还不睡。
自从风谣来到这座岛上后,伽南便把自己的房间让了出来,与他妻子同床而眠。可今日,或许是觉得风谣和白霜不会回来的关系,他竟待在自己房中,还忙碌到这么晚……
风谣犹豫着走到屋外,轻叩了两下房门。
“谁?”伽南低声询问,来到门前。
“伽南,是我,风谣。”
“吱呀——”一声,房门被伽南从里面推开,看到风谣的那一刻,他长长地松了口气——没想到风谣真能从夜欢手上活着回来……
刚想问他是否受伤,视线瞥见他身后的夜欢,伽南怔了怔,随即不敢相信地瞪大双眼:“他……他……”
风谣皱了下眉——伽南果然见过夜欢。
事到如今,不可能原路折返,风谣只得硬着头皮开口:“我会解释的……能先让我们进屋么?”
“快进来!”伽南压低声音,急切地说着,一把将风谣拽进屋内,然后侧身让出路,待白霜和夜欢进屋后,他将脑袋探出门,左右看了看,没看到人,这才放心把房门关上。
“他是夜欢?!”刚把房门关严实,伽南便迫不及待地问,一边问着,一边转身看向那个几乎全|裸的男人——夜欢只在下身围了条破旧的毛皮。
在伽南转身的同时,他大大咧咧地霸占了风谣对面的椅子,那坐姿……毛皮下面的景色一览无遗。
白霜在风谣身侧坐下,很自然地抬手替他理顺脸侧的乱发。对面的夜欢冷冷地看着,皱了下眉,却没有出声。
“对,他是夜欢。因为一些原因,他今天会随我在这儿暂住一晚。”风谣说着,视线越过白霜,看向怔立在门口的伽南,试探着开口,“我觉得,你们之间可能存在误会……”
话音未落,夜欢忍无可忍地打断道:“我跟这些该死的人类没什么好说的!风瑶,我答应你今晚不开杀戒,便不会食言。但,过了今晚,他们还是得死!”
风谣皱了下眉,欲言又止——夜欢对岛上住民的仇恨和偏见实在太深了,已经到了无可挽回的地步,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难道真要他亲手杀了夜欢,才能彻底了结这件事?
可……他下得了手么?
风谣扪心自问,隔着木桌看向对面的夜欢,按在腿上的手蓦地握成了拳——不,他做不到……
——他无法狠心杀死一个如此深爱着自己的人。
“算了……”一时想不到解决方法,风谣只能暂且将此事搁置一旁,“伽南,我累了……已经很晚了,你去睡吧——有我在,夜欢不会乱来,你且放心。”
伽南皱眉和他对视,没有回应,更没有动——白霜从未伤过人,所以即便是妖,他也想方设法救了他,可夜欢不同。
夜欢杀了这么多人——从古至今,从未间断。
他的双手早已被鲜血染红,他的灵魂早已被黑暗吞噬——他罪孽深重,天地可鉴!
伽南身为百草屿的岛主,必须对岛上所有住民的安危负责,所以他无法放任夜欢留在这里。
这样想着,他深深地呼吸了一下,严肃地开口:“不行,任何人都可以在这里暂住,唯夜欢不可!”
听到这句话,夜欢危险地眯了下双眸,风谣紧张地看着他,见他没有要起身冲向伽南的意思,这才暗暗松了口气,有些头疼地开口:“伽南,我说了——有我在,夜欢不会乱来。”
“为什么?”
“因为……”风谣抿了下唇,“我是他的主人。”
“什……”伽南眼中闪过一抹讶异,半晌才反应过来:“你是他的主人……怎么可能?你不是第一次登上这座岛么?”
“是啊,但是……”风谣沉默片刻,一字一顿地继续道,“伽南,夜欢的主人,是药王神女。而我,很可能是药王神女的转世。”
“不可能……”伽南无法相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夜欢的主人是药王神女?是岛上所有住民共同信仰着的女神?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所以我才说——我觉得你们之间可能存在误会。”风谣叹了口气,“传说总是会被美化……夜欢在这座岛上生活得最久,他的记忆应该最接近真相——是你们的祖先间接害死了药王神女,也就是夜欢的主人,所以夜欢才会拼命杀害岛上的住民。”
“当然,我并不认同夜欢的做法——这么多年过去,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岛上的住民早已不再是原先那批,这样杀下去根本没有意义。”说这句话的时候,风谣认真地看着夜欢,希望能说醒他,可惜夜欢的视线始终瞥向一旁,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
伽南震惊地消化着这些信息,忽然想到了什么:“风谣,既然你是他的主人,那么……你不能让他停手么?”
风谣为难地咬了下唇,按在膝上的双手越握越紧,白霜皱眉看着他的手,刚想开口阻止他,对面的夜欢嗤笑一声,冷冷开口:“风瑶,你看,这就是你想包庇的人类——知道真相后,只关心自己会不会被杀,对自己祖先犯下的罪孽只字未提!”
“你闭嘴!”终于,白霜忍无可忍地从椅子上站起身,看夜欢的视线中充满了愤怒,“夜欢!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杀人是为了替主人报仇,可你真的在乎过自家主人的想法吗?你看不出风谣现在很痛苦吗?他的痛苦都是你造成的!你也说了,你第一次杀人的时候,你的主人惩罚了你,说明她非但不支持你杀人,还非常痛恨你的这种行为,可你现在在做什么?!如果你家主人还活着,一定对你失望透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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