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哥哥......”他不断重复着这两个字,终于射的对方满手、满身都是。
作者有话说:祝大家新年快乐!万事如意!
☆、赵素儿(情节)
高潮褪去,两个人都疲累,尤其是杨连华,连抬起手指的力气都没有。杨宏文待自己肉棒软化才眷恋的抽出,惋惜得看着自己的子孙液流得一床都是。
“下次,得找个塞子将它们堵在里面。”杨宏文本着一种雄性对伴侣的占有欲戏言道。
杨连华无语,他累到极点,脑子却混混沌沌的反复出现哥哥说的话:杨连华,我喜欢你!
喜欢我?为何喜欢我?最开始时不是说一直恨着我吗?他无奈?0 某镀鹱旖恰U飧龆魅幢桓绺缈醇嗌砺闾宓难沽斯此担骸澳阈κ裁矗课腋傻暮貌缓茫俊?br /> 杨连华简直无语了,费了好些力气道:“别,身上脏!”
杨宏文不依不饶,捉住他的手指放在嘴边摩挲道:“快告诉我,有没有舒服?”
杨连华没想到这个看似严肃老成的哥哥怎么会有这样胡搅蛮缠的一面,他索性将头埋在被子里不去理他。
两人胡闹了一会,外面早就日上三竿。杨宏文甜腻腻的搂着弟弟的身体,根本不想起床。杨连华拗不过他,只好说:“大年初一,你不在宫里,里头人急疯了。”
“我和他们说过,昨夜多喝了几杯,今日晚起。昨夜你欠我的,让我抱一会又能怎样?”
一提昨夜,杨连华不由得伤感,又沉下脸没有言语。
杨宏文早就将昨夜的不愉快抛到九霄云外,于是主动逗他,想叫他也忘记。只是两个人还没说上两句话,就听得外头吵吵嚷嚷,一阵喧闹。
杨宏文皱眉,心道是哪些个奴才如此不懂规矩?这时,房门被叩叩敲了两下,秦管事的声音唯唯诺诺的响起道:“皇上!王公公来的急报,说是一定得请您马上回去!”
“什么事!”杨宏文问。
“这......”秦管事有些欲言又止。
“只管说!”杨宏文不悦道。
秦管事一跺脚道:“长乐宫的一直在闹,说您不去就要出人命了!”
长乐宫是什么地方?那可是从前杨连华住的太子宫。
床上的两个人一听,都有些意外吃惊,不约而同的互看一眼。杨连华反应过来道:“你是不是将素儿关在长乐宫了?”
杨宏文沉默的点头。
提到赵素儿,自然又想到那个尴尬的天牢相会,杨连华皱眉撇开脸,默默去拿自己的衣裳。
而杨宏文则心中三智五猜,也没有个头绪。他许久不曾去看过赵素儿,但一应东西都不曾缺过,怎么大年初一闹起来。
两人匆匆擦洗穿戴了出来,杨连华也顾不上院中仆役异样的眼神,和杨宏文一起登上回程的车。
一路上,杨宏文几欲开口,对方却一直脸朝窗外,不愿看他。最后还是杨连华左思右想,才问:“皇上,你把素儿怎么了?”
杨宏文道:我能把她怎么样?她好好的待在太子宫里!”
“可你对她.......你辜负了她!还侮辱了她!”杨连华想起狱中那幕至今还有些反胃。又想到眼前这个人平白就玷污了一个女子的贞洁,气就更不打一处来。
“辜负?侮辱?”杨宏文嗤之以鼻道:“那是你并不知道她究竟是何种人!”
“何种人?”杨连华嗤笑道:“皇上忘了,她现在还是我名义上的妻子!父皇亲选的太子妃!”
“是前太子妃!她现在只是个罪妇!我不杀她还好吃好喝供着她,已经够仁慈了!”杨宏文生气的说。
狭隘的马车中顿时气氛又显紧张,两人温存了一早的气氛已尽数消散,都别开脸各自不看对方。
回到皇宫西侧门口,王全已经带着一个心腹的小太监在门口候着。杨宏文一把拉过弟弟的手道:“现在是白日,你不能就这样回去,也不能让你去长乐宫,我让王全的人给你换身内侍衣服,你去宸明宫等我。”
宸明宫是皇帝寝殿。杨连华面无表情的望了他一眼,既不答应也不拒绝。
杨宏文知道他还在怄气,苦笑着挥手,叫人带他走,自己则直奔长乐宫。
长乐宫在皇宫东侧,有独立的围墙和东南西北四个门,由显太子尊贵。
杨宏文才迈进寝殿大门,一个青瓷花瓶就轰得砸了出来,碎了一地。
“大胆!”王全大骂:“皇上在此!谁敢造次!”
寝殿里的人齐刷刷的跪了一片,都不敢吱声,就见一个披头散发,衣裳凌乱的女人正操起桌上另一只花瓶准备往地上砸。她四周凌乱不堪,桌子椅子东倒西歪,地上都是瓶瓶罐罐的碎片。
那女人一见杨宏文进来,发出凄厉悚然的怪笑道:“皇上!你终于肯来见我了!”
杨宏文阴沉的盯着这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她脸庞依旧姣好,可是头发却杂乱无章,身上的华服满是污水和碎屑,有些地方被划破了,甚至露出了里衣,哪有一丝太子妃的尊贵模样。尤其一双含情带水的美目凶光毕现,几近癫狂。
“你要见朕做什么?”杨宏文皱着眉头问。
“皇上,你也这样无情,用完奴家后就弃之不顾了吗?”赵素儿凄然开口,讥讽的一笑。
“不然呢?”杨宏文有些可笑的反问:“你父亲叫你来勾引朕,朕也满足了他。如今尘埃落定,你还指望从朕这里得到什么?”
“我爹...我爹说只要我照他话做,就给我自由!你们都骗我!”赵素儿泪眼婆娑的尖厉控诉。
“那是你爹给你的承诺,十五之后,朕就让你们团聚,到时候你自己和他要去!”杨宏文不屑道。
“不!不!不!你不能送我回去!不能!我不回去!”赵素儿一听回家,立刻发了狂似得吼叫道,朝杨宏文冲了过来。几个小太监手急眼快将她按在地上,一时场面更加混乱。
赵素儿撒泼似的在地上翻滚嘶吼,瘦小的身体也不知道哪来的力量,一下掀翻了几个太监,直冲到皇帝面前。
“护驾!护驾!”王全高声叫喊,呼唤外头的护卫进来。
“闭嘴!”杨宏文怒吼一声,上前大跨一步,一把掐住赵素儿的脖子道:“你有什么好好和朕说,朕不伤你。不然今日就将你办了!”
底下人一看龙威震怒,一起跪在地上不敢大声喘气。赵素儿被擒住了脖颈,呼吸困难,挣扎了几下就只有进气没有呼气。可她已经疯癫的扯起嘴角大笑起来,喉咙发出摩擦金属般的声音道:“你不能杀我!皇上!你不能杀我!”
“哦?朕为何不能杀你?”杨宏文冷眼道。
“我知道你的秘密!杨宏文!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我可没有瞎!”赵素儿已经开始胡言乱语,直呼皇帝名讳。
杨宏文面色晦暗,杀气腾腾,手中的力道更加重了几分。赵素儿已经眼翻白目,快要晕死过去!
“你......想要他!不是......我!你要......干的是......他!”赵素儿艰难的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
王全一听,冷汗直冒,对跪在地上的一众人道:“出去!都出去。”赶鸭子似的将大殿里的人全部哄走。
杨宏文这一刻是真的想置赵素儿于死地,他丝毫没有放松力道,眼里的杀意已是分明。
“你......不能......我......有他的孩子!”赵素儿拼尽全力终于挤出这几个字。
杨宏文自长乐宫出来,一时浑浑噩噩,回到宸明殿时,仿佛做了一场大梦。他步履阑珊,遣散一应宫人,独自踏入寝殿。
杨连华一个人困在屋里,来回踱步,也不知道来回走了多少步。终于在华灯初上的时候等到了杨宏文,还未开口先见到对方异样的脸色。他心中咯噔一下,赶忙问:“她出了什么事情?”
杨宏文望着他清明的眼神,心思复杂,这个孩子来的始料未及,他的第一反应就是赵素儿骗他,于是当即便叫人去请孙世普。
孙太医风尘仆仆的赶过去,一搭脉,老头子也不知道该道喜还是道忧,只得对皇帝说:“皇上,是喜脉,大约两个月。”
两个月正是天牢中的荒唐的淫事。
赵素儿阴测测的笑了笑道:“这孩子可是您和他一起造来的,高兴吗?皇上?”
杨宏文也不废话,道:“你确定是他的?”
“那次以后我就被你关在这个地方,除非,你怀疑这殿里的太监是假的!”赵素儿挑衅似的说。
“你想要什么?”杨宏文冷哼一声问。
“我要自由!皇上!”赵素儿幽幽的望着他的眼睛。
作者有话说:
☆、轮流转(情节)
“到底什么事情?”杨连华狐疑的望着皇帝青白的脸色又问一次。
杨宏文抿嘴,怔怔的望向弟弟。
到底该不该说?他迟疑。
说!这孩子来得尴尬,一辈子就让人记得他的出生。不说!生下来,眼前人迟早会知道。他若知道自己有个孩子会是什么心情?要不,干脆杀了赵素儿,一了百了!不!也不成!一尸两命,若自己害死了他的孩子,这辈子他们之间都不可能再有任何希望了。
杨宏文心乱如麻,脸色越来越难看。
杨连华看着不对,走近前问:“皇上,你脸色不好,先坐下歇歇。”
杨宏文猛的扣住他的手腕,用力之大,箍得弟弟白皙的手背上顿时突起了几道青筋。
“杨连华!我告诉你实话!但是你必须先答应我,一切事情听我安排!”
杨连华心脏砰砰乱跳,愈发有不好预感,颤抖的说:“她是不是......死了!”
杨宏文苦笑摇头说:“恰恰相反,杨连华,她有孕了!你的孩子!”
“什么?”杨连华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又问一次:“你刚才说了什么?”
“赵素儿有了你的孩子!已经两个月了!”杨宏文一字一字,清晰而明确的说给他听。
“怎......怎么会?是...那次.......?”杨连华连连后退几步,不可置信的捂住嘴。
“就是那次!”杨宏文叹息说。
“天哪!天哪!”杨连华一连说了好几个天哪,便跌坐在椅子上,双手捂住脸。
杨宏文走过去,抓起他的双手,发现指缝已经湿漉漉的沾了泪水,弟弟泪流满面,无助的睁着眼睛。
“是、我的错!”他摇头,喃喃道:“是我不能保护她!是我害了她!如今还害了我的孩子!我真是没用的东西!”
“够了!杨连华!”杨宏文粗鲁的将他提起,对着眼睛道:“我告诉你实情,不是让你怨天忧人的。没有谁对不起谁!我问你,这孩子你想要吗?”
“我怎么能不想要!皇上!那毕竟是我的亲骨肉!”杨连华痛苦的说道。
“好!”杨宏文放柔声音说:“你若想要,就一切听我的,我保她生下这个孩子,保这个孩子一生尊贵。”
“皇上......当真可以?”杨连华将信将疑,他以为依照这个人的脾性,会当即赐死赵素儿已绝他的念想和后患。
“那是你的孩子。”杨宏文苦笑道:“我杀掉任何人,也不会杀了你的孩子!”
杨连华眼中闪过一瞬的欣慰,郑重的跪伏在哥哥脚下道:“皇上!请受杨连华一拜!”
杨宏文却弯腰扶他道:“拜就用不着了,这事我也给你记下,来日有的是时间够你慢慢还我!”
杨连华俯首,两颊顿时染上一层绯红。
初三,天启朝迎来一件喜事,先是皇帝封了一位莲贵人。次日,又传出这个贵人已怀有两个月身孕,新帝迎来第一个孩子,朝野上下一片欣喜。
皇后也是又惊又喜,惊:这事情来的突然,喜:终于可以有个孩子冲冲喜庆。她忙里忙外,腾出宫殿,命人打扫收拾,又给新封贵人送了不是赏赐,尽显国母之风。只是四下无人时,她望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暗自落泪。
迎春将主子心思看在眼里,心中也替她焦急不平,寻了个为皇后更衣梳头的机会悄悄说:“娘娘,奴婢去打探过,那个莲贵人似乎就是从前您让奴才留意的秀梅阁中人。”
皇后嗯了一声说:“早就猜到如此。”
“只是新封的贵人,这都两日了也不来向您请安过,当真仗着龙嗣,恃宠而骄吗?”迎春心直口快,将心中不平脱口而出。
“住口!。皇后微怒道:“这话别在外面说,免得叫人嚼舌根。”
迎春吐吐舌头道:“只是这新贵人神秘的很,您安排她住在翠芙宫,她自从进去之后便再没了动静,除了太医,皇上也不许任何人进去,里头人也不许出来,似乎很谨慎。”
“皇上第一个孩子,他谨慎也是必然。”皇后怅然失。皇帝这样紧张这个孩子,想必对母亲也极为看中,只是这样的做派倒让人觉得是有人会加害于他们似的。这后宫中妒忌嫔妃子嗣的也只有正宫了。王皇后想到这里不免黯然,心想:夫君,你这是在疑我吗?
正忧心着,外面的宫女来报说:“娘娘,秦公公说有要事求见!”
那一头,御书房也是剑拔弩张的气氛。赵邝一早收到宫里的秘信,便匆匆来见皇帝,刚进门便开门见山道:“皇上!您为何要欺瞒老臣!”
杨宏文有备而来,见他质问也不动怒,道:“赵大人何出此言?”
“您明明答应让我女儿十五后便可回家团聚,为何现在又要封她贵人,留在宫中!她可是罪太子的正室,好女不侍二夫,您叫老臣的脸都往哪里搁?”
“赵大人严重,素儿已经有了身孕。这事关乎皇家子嗣,朕怎么能让皇嗣流落在外?前朝也有不少兄娶弟妹,父纳子妻子的例子,有何不妥?况且素儿这个样子对你而言也没有任何价值,不如纳入朕的后宫之中,朕会好好待她!”对付赵邝的说辞,皇帝早就已经想好。
“皇上!老臣同素儿父女情深,又怎会再去利用她?老臣只盼能接她回家享受余生,不要再玷污了她的名节!”赵邝只差捶胸顿足,一副揪心难过的模样。
“赵大人何苦再演戏给朕看?”皇帝冷哼一声道:“你派她来勾引朕,朕会让一个还不知底的女人上了朕的床吗?她根本不是你的嫡女,而是你同青楼妓女的孩子,你以她而顶替了自己夫人难产所诞的死婴,对她百般调教,恐怕早就想到这一时来吧!”
赵邝面如黄土,犹如见了鬼魅般,结结巴巴道:“您、您、您怎会知道......”
“还有更令人发指的事情!赵邝!你和自己亲生女儿苟且。她满十五岁便被玷污了清白,不止是你,还有你的儿子赵穆也奸淫过她!你以为朕都不知道吗?”
赵邝已经腿脚发软,跌坐在地上,面若死灰,反反复复的说:“您怎么会知道!怎么会知道!”
“赵邝,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皇帝讥讽道:“如此污秽龌龊,惊世骇俗的事情你也做了。朕不计前嫌,认了她,你该高兴才对,否则这等丑事捅出去,朕倒要看看你这老脸要搁哪里?”
“皇上!皇上饶命!是老臣的错!是老臣一时糊涂!皇上赎罪!皇上饶命!”赵邝不停的磕头,磕得额头都青肿了。
“赵大人,杨连华的事情,朕顺了你,如今又给你女儿名分,将来她诞下皇嗣,朕还有封赏,余下事情不用朕再教你了吧!你老老实实辅佐朕,报效朝廷,朕还记得你的功劳。如若不然,小心你的狗命!”皇帝目光如利刃,言语极为严厉,直说的赵邝五体投地,久久不敢抬头。
遣走了赵邝,皇帝弹弹衣袖道:“真是肮脏晦气!”
王全走上前道:“皇上,今儿去老地方吗?”
皇帝点头道:“去,去换个心境。”
另一边,秦恩准风风火火的进了长信宫,拜见了皇后,便四下张望,鬼鬼祟祟道:“娘娘,奴才有话要说。”
皇后皱眉,微微点头道:“迎春是本宫的陪嫁丫头,有什么尽管说。”
秦恩准神神秘秘走近两步道:“娘娘,奴才有件事情,也不知当讲不当讲,要是说得不好,请娘娘别怪罪奴才!”
皇后道:“秦公公请什么话请说吧。”
“娘娘!是关于莲贵人!她不是别人,是罪太子的太子妃,赵大人的女儿—赵素儿!”
皇后碰的一下,猛拍了桌子站起来道:“你、你再说一次!莲贵人是六皇子的......”
“是他明媒正娶、先皇御赐的正妻!”秦恩准说。
“荒谬!荒谬!怎么可能!秦公公是不是你看错了!莲贵人住在翠芙宫,至今也没露过面。或许只是相像的人!”皇后不可置信,连连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