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日久生情 完结+番外完本[女穿男]—— by:闵娈
闵娈  发于:2017年01月2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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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正善看了看左右一眼,见宁、骆二人也都看着自己,便问道:“宁国舅且起来说话,不知你要与大将军比些什么?”
宁昊站起身来,恭敬道:“小臣与大将军约定比投靶,每人各选应手镖刀十支,以投中靶数多者胜。”
乐正善转向旁边观望台的东卫使团问道:“实大将军,可有此事?”
实在求本就看不起宁昊,哪在乎这比试在什么时候开始,用什么方式,当下抱拳礼道:“确有此事。”
乐正善更是好奇,转向场中宁昊道:“宁国舅想要以何种箭靶比试?”
宁昊早有准备,言道:“镖靶小臣已备好,这便让人抬上来。”说着,召来一随从,在他耳边低语一阵,随从匆匆领了两人朝场外奔去。
宁昊借机又将规则作了详细说明,没多会儿,随从们便抬了一面两尺见方的木板上来,板上依序以红漆绘了十个圆圈,最中心的为一半寸大小的实心圆,其中一名随从将一只布袋恭敬地交到宁昊手中。
有了自己设计的镖靶,宁昊再加详实地把计分方法说了一遍,望向步下台来的实在求:“不知此规则大将军是否接受?”
实在求本就将宁昊不放在眼中,哪里在乎他用什么方法比试,伸手接过身后随从递来的一柄三寸长半寸宽的飞刀,笑盈盈道:“国舅爷定下的规则自是公平,本将军便使这飞刀便可,不知国舅爷使何兵器?”
宁昊从布袋里掏出一支日前凭记忆画了图纸着人打造出来与现代飞镖有九成相似的铁制飞镖扬了扬说:“我便使这飞镖即可。”
宁昊本是个女汉子,对竞技类运动都有涉猎,只是后来靠码字过活,也就少了许多户外活动的机会,倒是投镖的爱好一直未曾放弃,在码字码得心烦或是手酸时倒以投镖减压活动筋骨,前一个月几乎都呆在这蹴鞠馆中,除监督众人训练外闲来无事便做了这些镖靶打发时间,多日投玩后已完全掌握好新制飞镖的准头,如今倒是可用此物挫挫东卫使团的锐气,又可拖上些时间,以使宁书能在下半场比赛前赶回来。
在场众人又是一片议论,蓝恒忍不住问眉头轻皱盯着宁昊不放的骆风:“阿风,小舅舅他这是什么玩意儿?可是你教于他的?”
骆风摇头,越来越觉得这小叔让他琢磨不透,深深怀疑眼前这人真的是自己认识十余年的那小叔吗,嘴上却说:“不知,先前我倒在他房里见过此物,却未曾问过用途。”
主台上的乐正善也充满好奇,说:“既然大将军也无异议,那便开始吧。”
宁昊又慢悠悠地命礼官丈量出两丈距离来,画好两条平行线,将镖靶放到一端,自己站在另一端的线外,待到布置完毕,这才抬手对实在求作了个请的动作:“大将军先投还是在下先投?”
实在求倒也好奇宁昊手中的铁镖,不过实在不将人放在眼内,轻笑道:“本将军先来便是。”站在线前抬手就是一刀飞出,直飞入镖靶之上,入木三分,当下有礼官拿了笔纸上前,记下实在求飞刀所在位置,由外圈往内数起,在6环与5环之间,大力拔下飞刀退至一旁。
实在求这一刀力度极重,准心也不错,立时获得满场喝彩,实在求傲然扫了宁昊一眼,退至一侧。
宁昊淡定自若地走到线前,抬手捏着镖身小试了两下,手腕用力将镖掷了出去,正中红心,场上喝彩声更甚,百官世子都大吃一惊,皆未想到这向来羸弱任性的宁国舅竟有如此本事,却不知宁昊这是使的巧劲,要比力道自是不敌实在求,但比准头,却是信心十足的。
东卫使团众人也是吃了一惊,虽知宁昊即提出这种比试之法自有一定信心,但未曾想竟一镖中的,其沉稳之态完全出乎众人意料。
实在求却是心有不甘,只当宁昊这是瞎猫碰到死耗子——碰巧而已,当下也不多言,见宁昊退到一侧便即上前,深吸口气,飞刀瞬间出手,竟是插在了九环之上,离那红心不过半寸距离,场内一片唏嘘遗憾之声。
宁昊此刻心静似水,沉稳地再次投出一镖,又中红心,场内已是一片沸腾。
如此又交替投射五次,宁昊只一镖出现些许偏差,中了4环,其余皆是红心之上,实在求在经过轻视、惊讶、谨慎的思想转换后,连中三次九环,两次红心,两人比分相差甚微,余下两轮只要谁再有些许失误,便即败北,此刻场上竟是一片静寂,生怕因自己出声惊了比试之人,宁昊和实在求也都加倍小心,皆不愿输了这场比试。
宁书此时已带了一队用黑纱蒙头的男子自侧门快步上了太子队休息台,此见了场中情景,也不敢多言,着人在旁静坐下来,自己抬了根凳子踩站上去,屏息观望场中比试的两人。
宁昊虽说不想输于实在求,可久等宁书不回,心里也不免有些焦急,原本的波澜不惊也因比试接近尾声而起了变化,以至失手一次,这会子再次轮到实在求上场投靶,回头扫了眼休息台,一眼看到宁书高出众人的头来,当下心安下来,嘴角露出一抹轻笑,回眼看向实在求。
最后的两轮,双方耗时都比先前长了些,更加谨慎沉稳,最终双双皆以红心结束,而实在求总分低于宁昊,不得不认了输,心下更是对这传闻中无一是处的南廷当朝国舅爷有了别样的看法,当下揖礼道:“国舅爷果然好手段,本将军输得心服口服。”
宁昊回以一礼,平静道:“将军承让了,此投靶之法本是在下提出,将军初次比试便如此了得,可见将军实力远在在下之上。”
两人客套几句,那边乐正善可是看得开环,不管这玩意儿是否新鲜,毕竟是实在求他自己答应应战的,眼下胜败已分,当下冲场中两人道:“实将军英武果然了得,宁国舅也是取了些小聪明,巧赢了将军,将军不见怪则过,哈哈哈哈。”
实在求这人虽然好斗,对胜负也看得较重,但性子极为耿直,当下冲乐正善揖礼道:“本将军输得心服口服,国舅爷年少有为,却是与传闻极大不同,在下敬佩。”
一番客套后,乐正善心情极好的问宁昊可要何封赏,宁昊当下便道:“小臣不敢贪功,此番蹴鞠即将再战,小臣请求陛下容小臣些许功夫,待替补到位。”
闻言,在场百官都是一愣,那边乐正良忙奔了出来回禀道:“儿臣队伍原本仅16人,今负伤不能上场者5人,中场休息时托负舅爷寻了些个替补的人来。”
乐正善皱了皱眉,看向两则大臣,宁庆早看出东卫使团的下作手段,却不曾想自家儿子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了替补的人来,当下低声谏言道:“此赛事关两国邦交,是否可延些时间,陛下是否要问问东卫使团的意思?”
乐正善当即转向东卫使团,问道:“太子设想不周,此番需要另寻替补之人,不知慕亲王可否容他们再延些许时间?”
东卫三人哪把这事放在心上,只觉这原班人马都已伤了五人,便是他们再多十个替补,下半场也会将上场之人一一剔除,于是慕亲王一副大度之相,揖礼道:“在下管束属下不周,动作粗鲁了些,陛下不怪罪则过,不过延些许时辰罢了,陛下决定便可。”
就此,宁昊以与实在求比试拖延时间至宁书带了人回来,这会儿又争得半柱香时间重布战阵,当下也不敢耽误,急匆匆赶回休息台,一边让乐正良着人去将蓝恒没有带走的裹腿找来。
☆、第31章
被宁书带回的人不是别人,正是与太子队一同闭关训练多日的闭月馆十四男伶,在说明战术前,宁昊先说了这样一段话:“你等此次前来已被小爷赎身,此战只许胜不许败,如若有失,皆没入贱奴此生不得另行赎身,如若胜了,便由此间各位世子公子纳入府去,身份前程自是不同,可记住了?”
众男伶此番出来已是知道被宁家小爷派人强行赎了身的,那辽仲堂怀里捧着一大捧银票,哭丧着一张脸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可是所有人都看在眼里的,却没曾想,想要改变命运却是要以眼下这场蹴鞠作为赌注,谁又敢再回到坊间做那皮肉的营生?若是能就此入得官家府地,哪怕是做名家丁,自也是比在坊间卖笑强的。当下齐声应诺。
各世子更是没想到宁昊竟将这十四人赎了出来,此刻倒也不敢多问,静待宁昊下一步安排。
宁昊也不废话,将新的上场战术和上场人员安排下来,那边乐正良派去取裹腿的人也回来了,宁昊令首发上场人员将裹腿带上,好在当初备下的数量较多,除去蓝恒带走的几副和乐正良偷偷拿走了几副外,此刻除去上场人手一副外还有余下一些,皆分派到备战替补者手中。
场上礼官已高唱开赛时辰已到,令两队人员速速入场,宁昊最后叮嘱众人说:“注意安全,保护太子。”
下半场一开始,东卫使团队便对太子队展开了凶猛的攻势,除顾忌乐正良身份未对其暗下狠手,仅派了两人将他困住外,其余人皆以各种下作手段暗袭太子队众人下盘,却不料宁昊早算到他们有此一招,太子队众人虽说带上了裹腿动作比先前更慢,却因铁沙护胫非但没有受到伤害,反让东卫使团下手众人连连受损,不过也因负了重,太子队这边无法采取有效的狠攻,眼看着时间过了一半,双方皆未有所收获,慕亲王已是坐不住了,请求暂停。
双方退回休息台,慕亲王和布丁亚略一分析目前情况,大致猜到太子队必是在身上带了护身之物,于是改变战术,决定采取全力猛攻。
而太子队这边,宁昊则令上场的五名男伶取下裹腿,将其中三名调派至后卫位置,一名负责中传,一名负责进攻,骆风等下当下也要求取下裹腿全力与东卫使团一战,宁昊却是不答应的,言:“东卫下手狠辣,若然你们中再有人负伤,实在难以交待。”
蓝恒却不以为然道:“他们那些下作手段,又怎能奈何了我们?”
骆风也说:“如若我们不采取主攻,只怕他们在余下的时间里会放弃暗下放冷箭,改守为攻,我队必会处于下风。”
另几名世家子弟也一一请令要求去除裹腿防护,与东卫决一死战,宁昊无奈,终是允了蓝恒、骆风等四名身手较好的世子除去防护,却是怎么也不允太子跟风,临上场时,宁昊悄声叮嘱五名男伶,分别看护好太子、蓝恒等人。
战局再开,东卫队果然一改之前战术,进行全力猛攻,好在太子队采取了相应防守,加之太子队与男伶队曾一起受训十余天,配合起来问题不大,但上场男伶受了宁昊秘令,身兼两职,自有些无法完全放开,但为了各自今后的命运,也是使出了浑身解数,眼见着布丁亚与一亲卫配合密切,快速突围冲至球门前,抬脚猛力射门,负责防守的几名太子队成员眼看防守不及,一直紧追着布丁亚退至后场的蓝恒奋起直追,更是横跃出来要以身挡球,一直紧跟在蓝恒身侧的逍遥不及多想,施了身法快速奔至球门前,蓝恒胸腹间被鞠球猛力撞击,自不由己地往后倒飞出去,场上场外一片惊叫,布丁亚率三名赶至的亲卫奋力夺球,此刻已赶回后场的骆风、冯兴仁等人也来不及救护蓝恒,加下鞠球之争,蓝恒被球撞飞出去,却不想落地时竟也不怎么痛,身下倒是软乎乎的,没等他回神,便听到身下传来一声闷哼,忙翻身跳至一旁,才知自己之所以没摔痛,竟是那逍遥不知何时以身作垫,将自己被撞飞出的力道给硬生生接了过去,连忙关切问道:“你怎样?”
蓝恒这倒飞出来的力量加上自身的重量,齐压在逍遥身上,这会儿逍遥只觉得胸肋巨痛,煞白了脸一头冷汗,竟是半晌作不得声,那边战事还在继续,布丁亚率先抢下球来,虚晃一脚,闪过挡在身前的冯兴仁,却见去跟被骆风挡住,也不急进,左脚一晃,右脚将球倒传回左后侧一亲卫脚下,不料乐正良斜插出来将球截断,转眼便被东卫紧盯着他的两名亲卫围堵住,骆风和白柏、晋松前去接应,没等乐正良将球传出,已被东卫亲卫强夺了下来,不等太子队众人反应,鞠球再次传至布丁亚脚下,布丁亚回身便猛力射门,球进。
东卫队齐声欢呼,太子队这边才发现倒地不起的逍遥,忙召了御医前来诊治,将一切看在眼中的宁昊自休息台上下来,看了眼正被人抬下场去的逍遥,叫住御医让他先看看蓝恒情况,蓝恒正对被抬走的逍遥低声保证着什么,却被宁昊硬生生拉回来由着御医查验身体,乐正良等人也发现异常,关切地围至一处,眼见着御医自蓝恒脚踝处往上摸捏,连续出声问蓝恒可有不适,直至摸按到其胸肋处时,蓝恒突然脸色微变低低痛呼一声,御医一下紧张起来,又在那处轻按慢抚一遍,蓝恒忍不住再次痛哼,御医变了脸色,忙说:“蓝二少这是伤了肋骨,需得下场待下官细细查身一番方可。”
蓝恒却倔强道:“这点小伤不算得什么,待赛完再说!”
宁昊却是不依的,摆出长辈范来严令道:“你!马上下场就医!”
骆风等人虽有所不甘,但也知治伤为大,也都纷纷劝蓝恒就医,剩下的时间他们必会胜出,蓝恒无奈,不甘不愿地退了场。
宁昊暗叹,这布丁亚出脚也太狠了些,若不是有逍遥护了蓝恒一下,这蓝恒怕不止轻微骨裂这般简单了。
太子队这边一下又去了两名强将,众人怒恨交夹,不顾宁昊劝告,去了身上护胫裹腿便要与东卫队一决死战。观望台上百姓、百官都吃惊不小,骆清眼看自家儿子被药童搀扶着出场,向乐正善告了声罪忙下台来看。
东卫那边则是暗自兴奋的,蓝恒实力不凡,几次暗袭都被他躲过,没想到这次为救一球竟受伤下场,刚才那轮抢攻可说是收益良多,却不知此刻太子队众人也被激起了强盛斗志,重新调派人手应战皆抱了必胜之心。
剩下的半柱香时间里,太子队仿如开了挂般,一个个奋不顾身,全力猛攻,即使东卫队士气如虹,终也未再有收益,反被骆风与乐正良配合失了一球,终以5比4惜败。
场上一片欢呼,布丁亚恨恨跺脚暗骂,眼见乐正良率队过来行礼,出于礼仪又装出一副恭贺模样率队礼让恭贺几句。
休息台上的宁昊听到终场钟声响起,一直强打着的精神瞬间崩溃,脱力地软下身子,一直守在一旁的宁书连忙将人抱住,一叠声地叫传御医,休息台上一阵动乱,谁也没留意到两个娇小身影趁此乱机偷偷将裹腿捡拾了两片藏于身上。
赛完便一直关切遥望休息台的骆风看到情况顾不得礼仪,飞身往休息台奔来,挤入人群一眼看到紧闭双眼脸色煞白的宁昊一把将人抢至怀中怒问一脸担忧焦急的宁书:“怎么回事?”
宁书哭丧着脸说:“少爷身体一向不好,这会子怕是太过操劳,以至脱力晕厥过去。”
“御医呢?”骆风急得大吼。
刚行至入口处的御医忙排开众人挤了进来,连声道:“下官在此,骆少莫急,切让下官看看。”说着,已半跪下身子,伸手来把宁昊的脉向。
好在宁昊之前有服下提神健身的丹药,这会子只因整场赛事变数太多,加上与实在求的全力一博造成心力不续累晕了过去,只要休息上一阵倒也无甚大碍,御医使药童又取了颗补身丹药给宁昊喂了下去,不多时便见他脸色恢复了些许血色,人也缓缓醒转过来,休息台上众人这才松了口气。
赛场上乐正良与布丁亚礼拜了皇帝,又客套了一番,等他回转休息台时,宁昊已醒了过来,被骆风搂在怀中低声安慰。
蹴鞠结束后,因为还有其余比试也设在此处,皇帝便传了早已备好的午膳,与民同乐,膳后休息了会儿,继续余下的比试。
这场蹴鞠太子队可说是惨胜,受伤下场的世子便达七人之多,不由得激起众人对东卫队的恨意来,以至下午开始的骑射比试参赛者皆是下了狠心,其中蓝恒、崔长水也都带伤上场,终以大比分击败东卫队。
☆、第32章
话说这场蹴鞠赛加中场宁家三少力战东卫左翼大将军的事儿,在蹴鞠赛外不久便在京城中传得沸沸扬扬,更是被说书先生改编成故事,在坊间茶馆食肆广为传唱,无人不对宁昊敬佩有加,惊叹不已。
至于闭月馆赎出的十四男伶,逍遥被蓝恒要了去,设为贴身侍卫,其余十三人也分别被众世子分指了去,那赎身的银钱更是没少了宁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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