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洒风流的潇王爷,御乾宫中美人成群,却一直没有一个子嗣,外人不明缘由,但在御乾宫中却是众人皆知的秘密,无论是哪个美人,王爷宠幸之后,都是不留种的。
惑天静坐少时,幽幽的叹出口气来,没想到他也有酒后乱性的时候啊。下午回到宫中又贪了几杯,居然性致大发……还一觉睡到现在,而且宠幸的哪个美人他现在也没有印象了,真是荒唐了。
他也不知道刚才怎么突然就改变了注意,会不会有子嗣,便顺其自然吧。
作者有话要说:
犯病犯困犯懒最高级别期……求鞭策T-T
☆、第一5二章
寒云城里来来往往的各色行人络绎不绝,各种声响混杂着让宽敞的街道变成了闹市,但在这热闹的城中一切皆是井然有序的。一队冰士踏着威严的步子在街道上巡视着,所到之处,旁人皆自觉的让开了道来,一辆快速行驶的马车也立马减慢了速度,待那巡视的冰士走过之后才重新拉了缰绳,赶马前行。那马车的模样看着倒是普通,但那拉车的几匹马却不是一般的骏,特别是那匹打头的白马,瞧着便是灵性非常的。
有了几匹骏马的脚力,那辆马车少时间便穿过了那书着寒云城几个大字的城门,城外宽敞的大道上没了那么多行人和物品的妨碍,那马儿便彻底放开了,赶马人手上缰绳一抖,一声嘶鸣便顺势而起,瞬时间连马带车皆朝了前方奔驰而去。
“殿下小心。”安静的车内突然响起关切的声音。
正是因着马车的突然加速,坐在车里的人便开始重心不稳的摇晃起来了。
霓刹松了松腹前紧捏着的双手,尽量端坐着,扭头朝炘儿笑了笑,道:“没事。”其实还好有炘儿撑着,否则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还稳不稳得住身子,毕竟大伤初愈,又失了灵力。
应完炘儿,霓刹的目光便自然的掠过对面正在调整坐姿的花宴,移到了坐在她斜对面的水落炎身上。银白色的斗篷连帽将水落炎的脸遮挡了一些,却仍能看出她那一惯淡然的神情,只是原先安放于她自己腹前的双手不知何时已腾出一只手牵握住了花宴的手还放在她自己腿上。
其实花宴刚才亦是重心不稳朝水落炎这边歪倒了,那手便是下意识的撑在了水落炎的腿上,水落炎不动声色的出手护住花宴,也顺便握住了花宴送上腿的手。花宴碍着有旁人在,小心翼翼的试图将手收回,水落炎却加了力道握得更紧了些,她便只有作罢了,安静的垂着眼眸,任由水落炎握着自己的手,继而往斗篷里缩了缩,试图将自己藏在那宽大的斗篷里。
马车的颠簸对于水落炎来说是丝毫不受影响的,她选择这种出行方式除了考虑到低调稳妥外,还因为现在坐在这马车里的人,一个是生来就毫无灵力的,一个是重伤失了灵力的,若选其他坐骑,对这两人来说就难免困难受累了,且容易招人耳目,说不定会惹来麻烦。
霓刹的目光在对面两人身上游弋着,水落炎的性子是向来寡淡的,这个她了解,但,此时花宴身上的气质怎么也与水落炎一样了,两人皆安安静静的垂着眼眸,不曾朝她这边瞧过一眼。霓刹倒不介意受到冷落,毕竟已经习以为常了。她现在只有满腹疑问,那就是她们现在要去哪里?
不过,只要是和水落炎一起的,无论去哪里她都能接受。
一段路程之后,马车的速度渐渐放慢了好些,水落炎难得的抬起眼眸来,算着时间也差不多该到了,她一手轻轻掀开窗帘一角,看向前方,果然已经能看到前方的近水楼了,继而回头轻声询问旁边的花宴,道:“要进去吗?”
在水落炎抬手去撩窗帘时,花宴的注意力便落在水落炎身上了,遂听水落炎这一问,花宴的视线便径直透过窗户一角看向外面渐近的近水楼,她思忖了少顷,才轻摇头笑应道:“不了。”要是见到隐姐姐免不了又是一阵好聊,若因此耽误了要紧事便不好了。
水落炎想着花宴定是心系有人擅闯槐林之事,不想在近水楼逗留耽搁了,遂依了花宴之意,不再言语。
霓刹和炘儿也随了她们略探了探身子去看,不过因为角度关系她们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水落炎便收手放下了窗帘,恢复了先前的状态,似乎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炘儿蹙着眉弱弱的朝水落炎嘟了下嘴表示不满,霓刹嘴角沁了丝笑意,若有所思。
驾车的玉央和长依在到达近水楼外时,刻意放慢了马车的速度,她们认为公主和小姐定要去近水楼坐坐的,即便公主无意,也会依了小姐的心意,毕竟小姐和楼主是好姐妹,哪有路过家门而不入之礼,所以她们放慢了速度,只等公主一喊停,她们就能快速的勒马停下。但事与愿违,任她们竖直了耳朵也始终未得到公主的任何指令,行进的马车便渐渐驶离了近水楼。
本是已提着心准备面对云隐的玉央,倒是松了口气,却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渐行渐远的近水楼,心情也并没有因此好多少。
驶过前方那一个弯道,便看不见近水楼了,玉央遂趁在弯道前回头看了看。
就在玉央转回头时,马车正好驶过弯道,前方道路中间笔直的站着两个身影吓了玉央和长依一大跳,皆慌忙的拉紧了自己手中的缰绳,勒马停步,一时间,几匹骏马皆嘶鸣着抬高了前腿,使得马车也跟着往后仰去。
车内毫无准备的几人随着惯性向前倾去,又突然随了马车向后仰倒。水落炎轻松的稳住身子将花宴拉到自己怀中护着,对面的炘儿似乎还未反应过来,自己惊呼一声撞到了霓刹身上,霓刹反应倒也快,立马伸出一手撑在马车上,承接着炘儿向她挤来的重量。好在这震荡是短时间的,马车很快恢复了平稳。
车外的玉央和长依惊魂未定,还是异口同声的唤了句:“潇王爷。”
没错,站在那道路中间,还选在弯道处的道路中间挡道的正是潇王惑天,身边跟着他的贴身侍卫印凛。
惊吓了众人的惑天脸上毫无歉意,反倒是一脸喜色,悠闲的摇着折扇,笑道:“炎妹,今早是贪恋温柔乡起晚了吗?为兄可是在此恭候好一阵了。”
闻言,玉央和长依朝马车里看了一眼,但马车门关着,她们看不到什么,车里也没什么动静,遂离开马车,分别站到了马车两边候着。
少顷,车门从里面打开了,最先探出头的是炘儿,惑天看见炘儿,摇晃着折扇的手便顿了顿,随即朝车里看去,却见水落炎搂着花宴稳坐着,再往里便不出所料的看到了霓刹。怎么把她们也带来了?惑天心下生了些疑虑,嘴上却又忍不住调侃道:“炎妹,怎么到了现在还舍不得撒手啊,也不怕花宴厌烦了你。”
对于惑天的调侃,水落炎向来都是淡然处之的,但花宴却还不够道行,有些不好意思的拉开水落炎的手,坐直了身子。水落炎倒也顺了花宴的意,顺势放开花宴,起身随在炘儿之后下了马车。紧接着炘儿扶了霓刹,水落炎扶着花宴,都相继下了马车。
水落炎和花宴,霓刹都披了件宽大的斗篷,戴了斗篷上的连襟帽,水落炎和花宴的斗篷皆是银白色的,霓刹的则是红色,想来是考虑着以此隐了她们的特殊发色。下车后,只有霓刹一人将帽子拉了下去,露出头来,冲惑天笑了笑。
“潇王安好。”花宴亦出声招呼惑天。惑天遂朝霓刹和花宴点了点头,回以一笑。
水落炎却未去理会惑天,只向旁边的玉央吩咐道:“卸掉马车。”坐马车虽然比自己乘骑舒坦些,却太过被动了,不能在第一时间掌握车外的情况,害得她们在车里不明缘由的颠来簸去,她不喜欢这样,所以还是卸掉马车,改骑马比较好。
“是,公主。”玉央恭敬应道,继而示意长依一起动手解去几匹马身上的拉车绳索。
见玉央动手去做,水落炎才抬眸看了惑天一眼,淡然言道:“王兄心情倒好,想来是昨日彻底尽兴了。”
水落炎这不温不火的一句话倒让惑天觉察出一些什么来,他愣了一瞬,便放声笑了,言道:“那也是托了炎妹的福啊。”虽是对水落炎说话,眼睛却瞧着花宴。
花宴心中对惑天下药之事是有些愧疚的,现在听惑天如此言说,难免心虚,遂下意识的闪避着惑天的目光。
惑天见着花宴如此神色心中便有数了,继续笑道:“炎妹把那么好的酒都赠与为兄了,若不尽兴,岂不是愧对了炎妹的一番心意。”
“王兄若是喜欢,待他日回宫后,浴和定会再赠一坛好酒给王兄尽尽兴。”水落炎边说着,边移步到玉央身边从她手上接过一匹马的缰绳,然后将马牵到花宴身边,示意花宴上马。不待惑天应声,她又继续道:“王兄若是喜欢在此处吓人,便再多留几日,容浴和先告辞了。”
闻言,霓刹忍不住抿嘴一笑,心道水落炎生气噎人时也挺可爱的嘛,见花宴和水落炎同乘了一匹马准备继续出发,她亦立马接过炘儿递来的缰绳,翻身上马。
花宴则替惑天捏了把汗,听落炎这话,定是生气了,今日惑天这一过,落炎是给他记下了。
“炎妹这是哪里话。”惑天笑应着,似乎对水落炎所说的吓人之事没有半点意识,便更谈不上歉意了。
水落炎却不理会惑天了,双手环住花宴,拉了缰绳,双腿一拍马肚,继续出发了。
作者有话要说:
准备鬼鬼祟祟的回来了,o(╯□╰)o
喂,有人吗……
☆、第一5三章
“诶,炎妹……”惑天一句话还未说完便见水落炎的马已经跑出去好一段路了,紧接着又有几匹马从他身边快速掠过,跟着水落炎而去。惑天左右看了看,见还给他留了一匹马,心中一喜,立即上马去追水落炎。被丢下的贴身侍卫印凛见最后一匹马已经被他家王爷骑走了,无奈之下只好聚起灵力徒步狂奔了。
六个人,六匹马,压根没有多的预算,只是水落炎一心护着花宴,要与她同乘才放心,所以才会剩下一匹让惑天捡了去。而惑天,则是见水落炎她们那么低调的骑马前行,便不好意思再召来自己的灵兽坐骑了。
“等等啊炎妹……”惑天边追边喊着,当追赶到霓刹旁边时,还扭头冲霓刹笑了笑,继而一踢马肚跑过霓刹,去追最前面的水落炎。霓刹看着惑天用力追赶的身影不禁好笑,逞得一时口舌之快,何必呢。
“别生气啊炎妹。”惑天大声喊着追上水落炎。不想水落炎没看他一眼,反而加快了速度,惊得刚准备扭头看惑天的花宴赶紧收回视线拉紧了缰绳,身子向后仰紧贴了水落炎。
惑天见状只有再加快马力紧追不舍,后面跟着的几人倒没再跟着加速,识趣的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免得被公主嫌弃的潇王殿下觉得尴尬。
几匹快马相继进入近水楼后方的翠竹林里,因着有了翠竹的阻碍,速度便减慢了许多,众人瞬间打起精神耳听六路眼观八方般更谨慎了。霓刹环顾着四周的环境,脑中禁不住回想起当初第一次去寒云城的情景,那晚便是从近水楼一路追着水落炎到了这翠竹林,烧了这翠竹林还伤了水落炎……霓刹的目光注视着前方水落炎的背影,幸好这翠竹林依旧生长得茂盛,水落炎也依然完好,否则她定要后悔了。
水落炎和惑天的马一前一后的紧跟着,待到走出了翠竹林,看到林外的那汪湖水和对岸笼罩在白雾中的槐林时水落炎才勒马停下来,惑天随即靠上前去,双眼望着远方,压低了声音,道:“炎妹,咱们可不是来游山玩水的。”
惑天虽未直言,但那言下之意却十分明了了。
见惑天正色言语,花宴立马坐直了身子,尽量使自己不靠在水落炎身上。昨夜里落炎已经对她全盘相告,所以她是很清楚这次她们是要去做什么的,现在听惑天这么一说,便想着惑天是否在责怪落炎不该带自己来,因为她自己都觉得自己确实是会拖累落炎的,而且她们现在还秀恩爱似的同乘着一匹马,这在惑天看来是不是会觉得落炎沉迷女色,不务正业什么的……想到这些,本观望着对岸槐林的花宴心情有些复杂的垂下眼眸。
“放心。”水落炎淡淡的说了两个字回应惑天。
惑天扭头看向水落炎,继而向后方瞥了一眼,蹙眉道:“为兄这心可放不下去。”霓刹随行他怎能放心?她可是焰族女皇的宠女,母女反目的戏码里谁知道有没有阴谋。
“我放心。”水落炎如是言道,她刚才并不是让惑天放心,而是说这样做她才能放心,只有让霓刹跟自己在一起,自己能随时看着,才能真放心。若将她留在宫中,谁知道会出些什么事,那才会让她真正的不放心。
“若潇王爷真不放心……我便去近水楼等着你们回来可好?”花宴冷不丁的插了一句,语气弱弱的。
水落炎和惑天闻言皆愣了一下,惑天随即便笑出了声,道:“你不来,我们怎入得了槐林。”说罢便甩开折扇摇起来,好不潇洒。
水落炎倾身附在花宴耳旁低语,花宴的脸颊慢慢泛红了,原来是自己误会了,怎么老爱瞎想。
还在后面的几人远远的瞧见惑天笑了,想着潇王爷不会再尴尬了,便放心的驱马跟了上来。玉央见印凛走在最后,虽然未露疲色,却也是难为他了,遂让长依与自己同乘一匹,将长依那匹马给了印凛。
水落炎让玉央打头渡水,因为玉央和长依乘的那匹马正是她们的宝贝,不仅熟悉地理,还能带领其他马匹,她自己则紧跟其后,之后便是霓刹,炘儿,惑天和印凛压尾。一行人相继从湖上浮桥渡过,来到碧湖对岸,到达槐林地界。
依了槐林的规矩,进出槐林的外人都得蒙上双眼,以防槐林路径泄露出去再惹来外人闯入扰了这片净地的安宁。
遂准备进槐林之时花宴便给大家先赔了个不是,继而示意玉央将备好的布条分给其他几人用以蒙上双眼。
惑天看了看手上的布条,对花宴51 笑言道:“这槐林本王可是熟客了,也需要?”
“还请潇王见谅。”花宴笑应道。这个熟客来槐林的黑历史他人不清楚,但她作为槐林新主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的,向来都是以砍光槐树来威胁,师父那老人家怎舍得他的槐树被摧残,固每次都会在槐树被砍之前主动出来迎接,虽然多数是被惑天拖走,但槐林这规矩是从未坏过的。
花宴应完惑天便取出自己身上的布条,拉下帽子,扭过身去亲自将水落炎的双眼蒙上了。所谓以身作则嘛,若水落炎都不能例外,其他槐林外的人还有什么理由不照做。
如此,除了花宴和玉央外皆蒙上了自己的双眼。队伍以玉央带头,花宴押尾,走进槐林。
刚进槐林不久,走在最后的花宴又扭转了身子,将水落炎眼前的布条轻轻摘掉了。水落炎顺势睁开双眼便看见花宴一脸笑意的望着自己,还调皮的眨了下右眼,看得水落炎心中一动,不禁扬起了嘴角,收紧了环在花宴腰间的双手。
一行人在蒙上双眼后都变得静静的,只任由身下的马带着自己向林中前行,茂密宽广的槐树林瞬间将他们吞噬其中。
花宴看着自己手上的指环,发现越往里走她的指环便越渐发亮,思忖着看来擅闯槐林的人并未退去,还在这槐林某处,不禁绷紧了神经。
水落炎伸手覆盖上花宴的手,将她悬在空中的手握在掌心继而放下,有她在,她要花宴放心。
但花宴稍加安慰的心在下一瞬又突然提了起来,她隐约听到了细碎的打斗声,当聚神去听时,又听不到任何声响了,花宴环顾四下,也未发现任何异常,只当是自己紧张出了幻觉。可是还没走出几步,同样的声音又出现了,她立马扭头去看水落炎,想知道水落炎有没有同她一样发现异常。
在花宴听来隐约细碎的声音到了水落炎的耳里便是十分清楚的,固当她看到花宴询问的眼神,便点了点头。
花宴都能听见的声响,她们这些拥有灵力的便没有理由听不到了,只是那声音时有时无。
得到水落炎的肯定,花宴第一时间想的便是勒马停步,这地段还是槐林的外围,应该趁早赶走这些不束之客,不能任由他们在槐林里随意滋扰。
还未等花宴开口喊停,前方的宝贝突然受惊般嘶鸣一声,在原地踏了几步,不再前行了,惹得其他马匹跟着慌乱起来,乱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