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名:如 故
作者:清
文案一
凰萋萋,鸣切切
欲重生,先涅槃
得此情,必苦难
煎彼心,熬吾情
系一人,殇两生
此奈何,天地间,唯我独罹!
凊心愿无尘,叙以万字文,寻一知己人
文案二
一个因爱而亡的女人魂穿灵界,寄居一具没有丝毫灵力的残弱躯体,却幸遇昔日失踪的爱人。爱人相见不相识就够让她苦闷的了,还要纠结于两人身份、地位、能力的巨大悬殊,斗那美艳强大的情敌,而她所爱之人的心还是否依旧?又怎会成了这灵界公主?面对这一系列变故她到底该如何应对……
关于GL
水落炎:同是血肉之躯,为何不可......
霓 刹:...还真是不温柔呢,但是...我看上你了......
花 宴:水落炎,如果你知道了我是谁,还会如此冰冷的说出要处决我的话吗......
作 者:你们吵死了!%>_ 走攘艘豢诓杼分保凵裾陨狭说钪醒胍凰崴笔幼抛约旱难郏崴穸狭讼叩闹樽踊乖诎蛇瞻蛇胀碌簟H盟溲赘∑娴氖窃谒⑾种蠡鼓苷庋娌桓纳闹惫垂炊⒆潘皇羌泵Φ拖峦贰U庹爬婊ù甑牧扯偈比盟溲仔闹杏砍鲆还伤圃嗍兜母芯酰环矫嬉膊幻馑尖庾牛荷允┒骰菡饩透屑ぬ榱懔耍?br />作者有话要说:
圣诞快乐 哈哈哈~
☆、(第二章)
“这位美人,你选择何处?”不知何时,玉央已来到这涕零美人跟前。
只见这美人如梦初醒般环顾了下四周,才发现只自己一人站在殿中央,受众人注目,顿时羞红了脸慌了神。
刚才的队行已经来了个翻天覆地的变化,左侧站了一大半,右侧立着□□,这都在水落炎的预料之中。没想到的是还有一人愿意留在浴和宫,更没想到的是竟然没有一个人选择出宫,若换做她定是第一个选择自由的。最有趣的还得数现在这立在众人中间没做任何选择的一枝独秀了,难道她有第四种选择?水落炎好奇心膨胀非常啊。
“玉央,你带她们下去稍做收拾,马上送去各宫府。”水落炎吩咐道,心里猜想着那二位哥哥见到她送去的美人时的反映便忍俊不禁。
“是,这两位…”玉央目光在选择留在浴和宫和还没做选择的两人之间扫着,拿不定注意。
“她留下,其他都下去。”水落炎对着刚才的泪人扬了扬下巴。
“是,玉央告退。”
“婢女告退。”
一群人迈着莲步跟着玉央先后出了殿门,剩下冷颜的水落炎和无所适从的泪人,偌大的殿堂顿时变得空旷无比,充满寂寥。
一个幻影术让水落炎在眨眼之间移至泪人跟前,泪人身体微微一震,对上水落炎此时冰冷如刀的目光慌忙低头,手指不知所措的绕着。
水落炎见状却是心头一惊,眼前之人神情如此惊恐,却没有丝毫怯懦之态。更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孩正等待着大人发落,如此可爱之态在这灵界何曾见过。
“名字?”水落炎抬起泪人的下巴,动作轻浮表情却严肃。仔细看着这一张神情有些复杂的脸,明净清澈的乌黑大眼,上面两道柳叶细眉,细巧而挺直的鼻子,一张桃红小嘴轮廓分明,柔唇微启。一头柔美的乌亮长发顺着发髻流瀑般倾斜而下,恰倒好处的披散在香肩上。呵呵,是个大美人!
“……”
“我问你名字?!”水落炎声音轻柔,语气却有些冷厉了。
“花…花宴。”声音甚微。
“来自何处?”水落炎收回手,其实根本还没听清名字,只是再不想问第三次了。
“……安城将军府。”
安城将军府吗?水落炎微微挑眉,道:“可是将军之女—花宴。”
“正是花宴。”花宴垂眸应道,惊恐之色稍减。
安城将军府上只有一毫无灵力且体弱多病的女儿,据前些日子她在将军府屋顶上看星星的时候顺便见到的那情景来推断,此时将军之女应该早就香消玉碎了吧,莫非还能起死回生了?不可能啊,没有灵力护体的灵界生灵即使没病没灾也是活不到一千岁的。送入宫的美人又必须是年满一千岁以上的……若果真如此,那眼前之人就不应是将军之女了。水落炎眼里瞬时浮现出一丝笑意,有意思了?!
“刚才为何落泪?”这应该是水落炎目前最想知道的了。
花宴闻言一怔,愣了少倾,只诺诺的说:“刚才…是…想起宫外爹娘…花宴失礼了,请公主责罚。”
请我责罚还这么不卑不亢的站着,水落炎心道。她虽不喜欢别人跪来跪去,但面对回灵界以来第一个对她如此之人,心中虽略有惊奇也难免生出了些挫败之感。是惊恐忘了礼数还是我浴和公主威严不够?
“那你大可选择出宫!”水落炎如是道。花宴的理由未免也太牵强了点。
“不,”花宴露出激动之色,像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一瞬间又放慢语气,“花宴不能。”
不能?果然是有目的才进宫吗,水落炎眼神更冷了!
“现在你当然不能了,我刚才说过机会只有一次,你已经错过了。”水落炎伸手抚上花宴的脸颊,嘴角勾出一抹笑意,“即使再不愿意,现在也只能留在我浴和宫,伺候着我浴和公主过这一生了。”
滚烫的泪水又从眼中划落,滴到水落炎白皙的手指上,在泪水滴到她手上那一刹那竟然有一丝异样的感觉从胸口掠过,顺势替她抹去泪痕,心中恼的却是留在浴和宫真的让你这么委屈吗?
“你对这个责罚还满意吗?”水落炎见不得女人落泪,心中有了放她之意,出口却是这句话。
“满意。”花宴躬身颔首,遮住了眼中流露的欢愉。一辈子都留在水落炎身边,这可是她梦寐以求的事。
听罢花宴之言,水落炎却是一惊,听到的竟不是她心中所想且也是花宴身份应说的那句:能伺候公主是花宴的福分。
“是吗?”水落炎突地揽过花宴的腰,抬起她的下巴,靠近,再靠近,缓慢的在花宴唇上印上一吻,“还满意吗?”
她必须让眼前之人知道,留在浴和宫可不只是让她当个小宫婢每天伺候着吃饭穿衣这么简单。
这突如其来的一吻明显让花宴懵了,她愣怔着睁大了双眼,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水落炎。水落炎竟然亲了她……这感觉既熟悉又陌生。静静的默了少顷,下一瞬,花宴却突地像变了一个人,嘴角上扬露出个惊喜又玩味的笑容。
“不满意。”花宴挑眉轻声言道,随之双手一抬缠上了水落炎的颈项。
瞧见花宴这微妙的变化,水落炎微启双唇刚要说话,却被一张冰凉的唇堵了回去。水落炎猛地一惊,灼烫又柔软的舌却已在这一瞬间窜入她口中纠缠起来,吻得有些大胆放肆。
水落炎的身体随之一僵,一股触电般的酥麻感却瞬间袭遍全身,被冒犯的反感却也同时涌上了心头,她猛地一掌拍在花宴肩头,自己却也不自然的后退一步,与之拉开距离。
水落炎尽量稳了稳自己的情绪,迷离魅惑的双眸定格在已经摔倒在地的花宴脸上,似要看清这是否还是起先那个一脸惊恐泪眼婆娑之人。
被突然拍飞倒地的花宴努力用手撑起身子,面露苦色,嘴角都渗出血来,直愣愣地盯着水落炎,完全还没有搞清状况似的。
一时无话,两人的气息萦绕在冰冷的空气中,却带着灼热的温度,蒸腾出暧昧的气息。
“公主,那样我才满意。”花宴故作轻松的用手拭去嘴角的血液,淡淡的先开了口,随即又调整了下姿势歪坐在地上,看来毫无起身之意。
“放肆!”水落炎似被这一声公主叫回了神智,脸露愠色。
“可是公主叫我伺候的。”花宴倒是理直气壮般一脸无辜的眨巴着大眼,丝毫不见最先前的惊恐之态。
“……”闻此言,一股怒火急速直窜水落炎心房,灵力涌动瞬间移至花宴跟前,两指捏着花宴的下巴向上提起了整个人和自己面对而立。本想捏碎了她的脖子,但见花宴那副我见犹怜样和嘴角渗出的血迹又硬生生的压下了这股怒火。
而花宴却只觉一道劲风迎面而来,眨眼间便已被钳在水落炎的两指间,那张绝美却冰冷的脸在眼前放大。肩上的隐隐疼痛和被抬高了下巴的不适使得花宴蹙紧了眉头,喉里闷哼着发出一声痛苦的□□,脑中却是空白一片。
“如此大胆放肆,就不怕本宫处决了你!”冰冷带着愠怒的话语从水落炎的齿缝中挤出。
闻言,花宴明显一惊,微睁了双眼。她脑中顿时清醒明白过来,是啊,现在在她眼前的可是身份高贵的浴和公主。而现在的她,只是一个应诏选美入宫的花宴而已,在灵界,公主要处决她,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般容易……自己这是哪根筋搭错了才敢对公主如此大逆不敬。
可是……不该啊!她和这眼前之人曾经是那么的熟悉,那么的亲近,断不该是现在这般情形。而且刚才水落炎主动吻了她,才让她瞬时以为一切都还没有变……花宴思绪万千,万般心酸委屈苦涩都袭胸而至,引来一股苦咸冲口而出。
水落炎见状霎时收手,却还是晚了一步,看着手上已经沾着的鲜红血渍紧了紧眉头。再抬眼,映入眼帘的却是花宴已经满面泪痕的脸。刚才虽见花宴表情痛苦,却不想有他,只悄悄收了些指尖的力度,却不料会到此吐血地步。
顿失水落炎指尖的力度,花宴脚下一软又滑坐在地。
见此情形,水落炎也不免暗想自己刚才那一掌下手是不是重了点。只是在那种情况下不知轻重也是难免的吧,刚才的怒气也顿消□□。
水落炎拿出锦帕,却没去擦自己手上的血渍,而是走近花宴,蹲下,欲要去帮她擦拭脸上的污迹。
“只许州官放火,你……不是已经处决了我吗!”当水落炎拿着锦帕的手快要伸到花宴脸上时,花宴却突然开口道,嘴角又有血液溢出。
水落炎顿了一拍,并不作声。一手抓起花宴的手查看伤势,一手替她擦拭着血渍。连这点力道都受不住,真的是没有灵力吗?
眼见花宴那般倔强却透着哀怨的模样,怎就像是自己负了她一般。虽说刚才之事也确实是自己先挑起的,但她可是公主!
“这点伤还死不了。今日之事,就此罢休,但只此一次,若再敢放肆,定将收了你性命!” 水落炎向花宴体内渡去一股灵力,遂放开花宴,扔下锦帕。“还有……想伺候本宫,先养好了这副残废的身子!”
不等花宴有所反应,水落炎霍然起身,对殿外唤道:“来人!”
“公主。”殿外立马进来了两个宫婢恭敬行礼。
“送她回东苑,好生伺候,若有差池,绝不轻饶!”水落炎边向殿外走去边吩咐道,语毕人也已消失在殿门。
“是!”花宴只听宫婢在殿内应道,怔怔的想着刚才水落炎的话。
残废的身子?花宴心里苦笑,是啊,在这里,没有灵力和残废有何区别。比真正身残的人还不如吧!
花宴用力撑起身子,拾起水落炎的锦帕,擦了擦嘴角。她若有所思的抬手轻轻抚上自己的唇,这个吻有多久不曾尝到了……
看着手中的锦帕,花宴的目光又有些涣散了,落炎,如果你知道了我是谁,还会如此冰冷的说出要处决我的话吗?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从头翻了下,现在看着前两章就大不如意了,毕竟几前写的了。于是就修改了一下!正好原本锁了的章节(其实没内容,只是删不掉)总让初看的亲们觉得不完整,于是也借机把这两章打开了,其实[1-4]章就是原本的第一、二章,大致内容是没有变的,只是有了些改动。
再说一句,圣诞快乐哦\(^o^)/~
☆、第 三 章
寒云城外 近水楼
月黑风高,人夜俱静,楼内灯火阑珊。
近水楼位于翠竹茂林之间,临水而建,甚是幽静,是专供来往官吏歇脚休憩之处,距寒云城只半天路程。
楼内两个目露凶光的女人面对而立,那阵势似恨不能把对方生吞活剥了。
话说情敌见面,分外眼红。若还是在自己心上人跟前天天献殷勤的情敌,那份咬牙切齿之情就不用言表了。
轰!
一声巨响让两个怒目而视的女人不约而同的朝身边那扇红门望去,瞬时快步上前,破门而入。只见一人以迅雷之速轻裹衣袍,腾空而起,从房顶破开之处跃出。
“殿下!”一声惊呼,两人相继追了出去。
没错,这正是那焰族奉命出使寒云城的一干人等,行至此处,天色渐暗,固憩于近水楼中。霓刹正在室内沐浴,同行的景蝶,炙心两人争在门外把关。当这两情敌在门外用眼神互砍之时,霓刹却觉出了屋顶的异样,遂聚起灵力先出一招招呼了房上来客,随即和衣追出。
夜色中,霓刹脚下生风,锁定一个正快速移动的黑衣人紧追不舍。黑衣人显然对这里的地形非常熟悉,直向易躲易防的翠竹林跑去。
忽地,霓刹抬起右手,手指上燃起一小团火焰,手臂只轻轻一挥,那一小团火焰瞬间化身一条火龙向黑衣人咆哮而去。黑衣人停步转身,单手在身前画出一个银色光环,困住咆哮而至的火龙。瞬间,另一条火龙又咆哮而来,黑衣人后退几步,另一只手画出同样的银色光环,圈住火龙。两条火龙狂啸着挣扎做要冲出光环之势,黑衣人身体微抖,明显感觉到对抗已经开始吃力了。
不幸的是,跟出的景蝶、炙心两人也追了上来,向黑衣人发出攻击。对一般人来说一对三就吃亏了,更别说对上三个灵力都上层的。这时的黑衣人除了左躲右闪尽力防守外毫无还手之力,想逃却又逃不出这三人的包围圈。
三条火龙自不同方向向黑衣人扑去,黑衣人慌乱出招截下两条火龙,另一条火龙却扑面而来。黑衣人用写满惊恐和无奈的眼睛瞪着前方,随即视死如归的闭上眼睛,等着被火龙焚烧。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时,一道白色身影从天而降,在黑衣人身前双手合十,生出一道结界将黑衣人和自己护在其中,免了黑衣人被焚烧之灾。
黑衣人发觉异样,猛一睁眼,发现身前白色丝巾蒙面之人,不禁失声叫出:“公主!”
“走!”说着欲纵身离去。
“想走,没那么容易!”说话这顷刻间,霓刹已冲破结界,一手向白色身影抓去。就在她手搭上白色身影右肩时,白色身影正向前纵身跃去,两股相反的力道把白色身影右肩的衣服生生撕破,露出白皙如玉的肌肤和一小块半蝶形印记,一些血丝正从白皙的肌肤中渗出。
白色身影扭头望了一眼露出的香肩和略带失神的霓刹,随即领着黑衣人纵身快速离去。从霓刹的角度来解读白色身影最后那犀利的眼神就是在说日后找你算账!
“别跑!”景蝶、炙心两人欲追上去。
“别追了!”霓刹冷冷的说道。
两人马上停下脚步,正张开嘴想说什么,却被一阵吵闹声打断了。
“着火了,着火了,快救火啊!”一些人大吼着朝她们这方向奔来。
三人这才发现美丽的翠竹林现在变成了火海。原来,被黑衣人躲过的火龙都缠上了无辜的翠竹,焚烧起来,火光映天,否则在这黑夜里霓刹也不可能看清那如玉肌肤了。
“回房收拾,连夜进城!”霓刹望着刚才那两人消失的方向说着,然后转身拂袖离去。
“是!”蝶、心两人不明所以的对望一眼,快步跟了上去。
“多谢公主出手相救!”黑衣人已褪去蒙面之物,露出一张俊逸的脸,单膝跪在那白色身影面前。
“起来吧!”说着揭去掩面的白色丝巾,看这绝美的面容除了水落炎,还会是谁!
水落炎本想问问怎么认出是她,但转念一想,自己就只用丝巾遮了面而已,其他特征、装束都毫无掩饰,想不认出是她都难呢。当然,这仅限于见过她的人。
“回去之后断不可向潇王提及今晚见过我。”原来这黑衣人正是潇王惑天的贴身侍卫---印凛。
“这……是为何?”印凛面露疑虑。
“难道你想让潇王知道你办事不力,还差点被焚灭。”水落炎冷冷的说道,她可不能让这人坏了她的大事。
“多谢公主大恩!”堂堂公主竟然会为他小小一侍卫着想,怎能不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