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如故完本[gl百合]—— by:凊
  发于:2017年0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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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刹默了一瞬,抬眼去看水落炎,见水落炎抿着嘴不再言语,便道:“即使如此,九皇姐若再强求,岂不是夺人所爱了。”说话时,霓刹的眼神一直在水落炎和花宴之间徘徊,明显的意有所指。
“夺人所爱此等劣事,我堂堂焰族皇女岂会去做,莫教天下生灵笑话。”九皇女忙言道,顿了顿又看向花宴,叹惜一声,道:“不知花圣医……心属何人?我可识得?”
九皇女一问出此话,空气便像瞬间凝固了般,霓刹扬着一张笑脸很是期待看向花宴,等着她回答。水落炎面色自若,默不作声,心下却在思索着,若依着花宴醉酒那晚说的话花宴心属之人便是自己了,若花宴说的只是醉后胡话,那花宴的心属之人又会是谁?思及此,水落炎的脑中突然浮现出在槐林时看到的花宴所书的那些诗句,字字情深意切,特别是那几个‘君不知兮妾难休’中透出的许多无奈与愁怨,足以证明花宴爱那人入骨髓般的深切,她自问,她与花宴之间还没有到那个地步,如此想来,是真的另有他人了。
“她……”花宴笑笑,欲言又止,似有难言之隐,顿了顿才道:“不提也罢,若花宴与她能有比翼那日,定会让九皇女知晓的。”
听花宴如此应答九皇女竟也没再继续追问了,只道祝花宴与心属之人早日结成良缘,霓刹随着适时的附和了几句,水落炎默了一瞬,没有对此事多言,只叫长依将花宴先前取的九根尾羽呈了上来赠予霓刹,转移了话题。
霓刹打开长盒子见着九根泛着光亮的尾羽大喜过望,一眼便认出了是七彩九尾凤的尾羽,七彩九尾凤是这灵界的三大灵兽之一,得之甚难,能从它身上取得一根尾羽便是难上加难了,相传它的尾羽能助术力大增,眼下水落炎一次性送她九根尾羽,这看似轻盈之物,实是一份厚礼啊。
正当霓刹专心欣赏着这九根尾羽时,天空中突然划过一声惊鸣,同时伴着一阵劲风铺面而来,众人的目光立即被吸引了,警惕着扬头朝空中看去。就在她们扬头之时,一只大鹰箭一般俯冲而下,停立在了池沿上。
花宴见到这大鹰立马吓了一大跳,鹰体一米见长,两翅展开定有三米左右,毛色润泽,白腿红爪,头顶上居然还长着一个小小的白冠,锐利的眼睛直直的盯着霓刹面前盛着尾羽的盒子。怪不得世人惯用鹰眼来形容眼神,果然犀利,敏锐非常。
“公主可还记得它?”霓刹看了看那鹰转而向水落炎问道。
“那只幼鹰……”水落炎似在询问又似肯定的应道。
霓刹点点头肯定了水落炎之言,笑道:“当年你赠予我的和亲聘礼,如今已然长成,它可是一只鹰王,当年你可知道?”
听到霓刹出口的聘礼两字,花宴心中顿时一紧,一瞬不瞬的看着那鹰移不开目光。
水落炎淡笑着摇了摇头。
九皇女的注意力却不在那鹰身上,好似也未听霓刹之言,而是直愣愣的看着水落炎,因着刚才鹰展翅带起的风,水落炎额前的头发已经被风撩开了,露出了额间只有焰族皇室才有的火焰印记。
“浴和公主,你怎么……也有这个印记?”九皇女不可思议的问道。
作者有话要说: 一百 、一百、 一百,一百之后,来个新的开始吧
O(∩_∩)O哈!
☆、第一0一章
闻言,霓刹转眼看了看坐在她身边突然惊呼的九皇姐,又顺着九皇姐的视线看向一脸镇定的水落炎。水落炎额间有这个印记她以往便见过,也惊疑过了,所以再次看见是不足为奇的,便也没在意,但心中的疑问却是一直存在的,现在又被九皇姐问起,无疑是问出了她的心声,以前水落炎不以为意的回了她句‘我也想知道原因’,现在水落炎又会怎么作答……
花宴因着九女皇这一问从鹰身上拉回了思绪,转眼看见九皇女手指着自己光洁的额间,眼神却是停留在水落炎的额头上的,心中顿时明白了九皇女言语所指,转头看向水落炎,却见水落炎淡定的抬手捋了捋额上的发丝,扬起嘴角笑了笑,道:“这个啊,乃幼时顽皮摔伤了额头,伤得重便留了疤,疤形恰巧与你们额间的印记相识,便上妆点成了这般模样,为的只是掩盖这疤痕的丑陋,与你们额间的印记可不能同言而语。”
“是这样吗?”九皇女将信将疑道,她与水落炎现在的位置可说是近距离了,看着那印记完全是一模一样的,一点也看不出是疤痕上妆所成的啊。
“九皇女若不信便问问花圣医,当年她虽还不是我的贴身医官,却也是她亲手替我医治的。”水落炎一脸的认真模样,说着眼珠还往花宴那边转了转给九皇女递了个眼神。
看着九皇女期待答案的眼神,花宴的嘴角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落炎幼时她才多大啊,况且她也才承继圣医没几年,九皇女居然连这也信?让她不得不怀疑九皇女到底是纯还是蠢。先前霓刹坑她自个姐姐那是她人品有问题,落炎怎么也……难道真是人善诱人欺!不过,落炎应该是迫不得已的,否则要她怎么去解释这个印记。在凡界时她以为这只是个普通平常的胎记,来到灵界曲曲折折之后才知道不是这么回事,对此她这个事外人都觉得好复杂,落炎作为当事人定是很纠结苦恼的。
退一万步说,就算落炎是成心想逗逗九皇女她会拆穿落炎吗,不可能嘛,何时何地何事她都只会帮着水落炎,遂道:“是啊,因着这个疤痕浴和公主可是伤心了好久,以往有人提到这个疤痕,浴和公主便会发好大的火。”
闻言,九皇女立马显得有些尴尬不安了,她这不就是触到了浴和公主的禁忌了吗!
“这个你可以问问你的瑾王妹妹,当初她问起时我可没给她好脸色。”水落炎顺着花宴的话补充道。
你何时给过我好脸色?!霓刹禁不住腹诽,面上却笑道:“是啊,九皇姐,浴和公主可不止当初没有给我好脸色,时至今日也没有给过我什么好脸色,定是记着那事呢,九皇姐今日不知情,无意间提起浴和公主定是不会与之计较的,往后可得仔细了,千万别再提此事,更不可与他人道。否则,浴和公主发起火来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公主真的不与我生气?”九皇女看向水落炎无不担心的问道,已经不再去纠结那印记了,瑾王妹妹都这样说了,那是疤痕定是没错的,她一看这浴和公主就知道是个不好相处的主,只是没想到连瑾王妹妹都忌惮她几分,那她还是莫要得罪才好。
水落炎似思忖着默了一瞬,随后看向九皇女淡着笑摇了摇头。
“那……公主也赠我几根这种漂亮的尾羽可好?”九皇女一脸的期待,若是浴和公主同意,定是真的不与她计较了。
花宴心里咯噔一下,若落炎答应了,是不是又要叫她去取?先前从狄凤身上取得这几根尾羽时她就很是心疼,虽然是狄凤自己抖动尾巴落下九根尾羽的也够她心疼的了。在得知落炎只是试探她会不会画符召唤狄凤,并不是玉央背着她告诉落炎的时才稍微缓和了一下心情。
若不是水落炎再花宴成功取得尾羽后问她那晚回房后又练习了多久才能将那符画好,花宴定还在误会着玉央。
“九皇女喜欢?”水落炎并未回答,只淡言问道。
“嗯!”九皇女肯定的点点头,说着又扭头看了看还停在池沿上的鹰,道:“连瑾王妹妹的大鹰都这般喜欢的盯着这些尾羽看,我自然也是喜欢的。”
“九皇姐若是喜欢,便在这儿挑几根喜欢的拿去就好了。”霓刹说着便将盛尾羽的盒子移到了九皇女跟前,她也没想到九皇女会突然向水落炎提出这个要求,未免大家都尴尬,她需得圆场了,固道:“连鹰都喜欢可见这尾羽之珍贵,眼下浴和公主赠的这些已是难以言还的厚礼了,怎好让浴和公主再割爱。”
“可是……”九皇女看了看面前的尾羽,迟疑道:“这些是浴和公主赠与瑾王妹妹的……”
“这尾羽既已赠了瑾王,要如何用置,自然全凭瑾王做主了。”水落炎立马替九皇女打消疑虑道。
“所以九皇姐只管放心挑。”霓刹接着笑道。
见九皇女动手从盒子里拿起根尾羽开始挑起来,花宴这才在一旁松了一口气。
“每一根都好漂亮呢。”九皇女挑了半响,犯难了,挑不出。
“那就全部拿去好了。”霓刹大方笑言。此言一出,花宴用着怀疑的眼神看了看霓刹,水落炎面色自若,心下却也是一惊。
“这怎么行!”九皇女立马扬声道。瑾王妹妹愿意赠她已是对她的眷顾了,又岂可贪心全拿了,这该有的分寸她还是懂得拿捏的。
“有何不行的。”霓刹如是笑言,转而又看向水落炎道:“浴和公主不会介意吧?”
“瑾王处理自己之33 物,浴和怎会介意。”水落炎不以为意的淡言道。
闻言,霓刹将那盒子从九皇女跟前拿过来,掩上盒盖,扭头道:“炘儿,差人将此物送去九皇姐宫中。”
“是。”站在一旁的炘儿应声快步走上前接过盒子。
九皇女伸手想要制止却被霓刹一把按住,笑道:“日后九皇姐若得稀奇之物,莫要忘了妹妹即可。”
霓刹话音刚落,九皇女还未回话,便是一阵强风扑来,风未消,那边池沿上的鹰已经展翅临空了。这鹰因着那尾羽而来,尾羽被拿走它便也自行离去了,如此,许是同类相吸了。趁着这空档,霓刹吩咐将用赤焰花做的糕点,花露茶和酒酿等一一呈上来供她们品尝。成功转移开了她九皇姐的注意力,否则,她这天性纯良的九皇姐还不知道会对拿了这几根尾羽之事纠结多久。
九皇女对这些能经常来红瑾阁蹭到的赤焰食品已经失了最先那般的浓厚兴趣,所以只简单的尝了一些后便说要去花房看看了,里面有她亲手种植的赤焰花,每次来红瑾阁都会先去看看开放了没有,今日因想着让霓刹陪她去锦华园探访花宴固还未去花房,算是耽搁了。
水落炎看了一眼九皇女离去的背影,抿了口茶慢慢放下茶杯,道:“瑾王竟舍得将九根尾羽尽数赠与九皇女,如此姐妹情深,莫非,俩位是同一生母所出?”
水落炎话音刚落,花宴已经竖起耳朵聚精会神的等待着霓刹应答了,这也正是她不解之处,而且她先前还猜测过霓刹是女皇‘亲自生的’一事,心中可是好奇得很。
霓刹闻言顿了一瞬,随即笑着摇摇头,有些无奈的道:“霓刹可没九皇姐的命好,一直有生母疼着长大。霓刹福薄,降生之时,生母便去了,是以都不知道生母是何模样。”说着霓刹端起酒盏抿了一小口,继而放下酒盏又继续言道:“至于姐妹情深,众多皇姐妹中,九皇姐确是我最敬爱的皇姐。在这焰族皇室中,怕是再没有人比九皇姐更真善纯良了。或许有些姐妹会觉得她无甚心智,从未真心相待,但她们不知,其实母皇最怜爱的正是九皇姐的赤子之心。”
“既是如此赤子之心,瑾王殿下之前又怎舍得伤她?”花宴接话疑问道,现在说最敬爱九皇女,先前逗弄一事又怎么说呢,明显的言行不一。
霓刹略有一怔,心下思忖了少顷花宴言语所指,随之又笑开了,向花宴缓缓道:“花圣医认为霓刹是在伤害九皇姐,那……花圣医会接受九皇姐吗?或者说,花圣医有可能接受九皇姐吗?”
答案明显是否定的,但花宴沉默着没有应答,经霓刹这一问,她恍悟其实自己的拒绝才是真正伤害那颗赤子之心的,可无奈,这是不可强求之事。
水落炎垂下眼眸,手指缓缓摩挲着手中的杯盏,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花宴沉默着,霓刹又继续道:“九皇姐与花圣医现下不过初识,纵然喜欢上花圣医也至多不过是外在好感而已,既然花圣医没有接受她的可能,何不让她早些断了这念头……难不成要待到她深陷之时再劝她放手?”
长痛不如短痛,霓刹说得句句在理,花宴想着此事看来是误会霓刹了,刚想陪个不是,却听一旁的水落炎道:“如此说来,瑾王对九皇女真是用心良苦。”
“就怕用错了心。”霓刹看了看花宴意味深长的笑言,说罢,端起面前的酒盏小饮了一口。
花宴扬起嘴角默了一瞬,继而动了动嘴唇刚欲开口,却见那边九皇女迈着快步兴致勃勃的回来了,还边走边扬声道:“我的赤焰花竟全都开放了,你们快随我一同去看看!”
霓刹和水落炎的目光不约而同的朝了声源看去。
说话间,九皇女已经来到了她们身旁,转着眼珠看了看桌边的三人,欢喜道:“都随我去看看可好?!”
花宴看了看兴致高昂的九皇女,转而看向霓刹,道:“不知瑾王是否介意外人入那花房?”
“花圣医这是哪里话,今日霓刹可是专程邀俩位来观赏赤焰花的。”霓刹说着已经站起了身来,做了个请的手势,水落炎与花宴亦随之起身。
“花圣医这边请。”九皇女直接上前拉了花宴的手。要亲自领着花宴走了。
花宴还来不及反应已经被九皇女拉着迈出了几步,回过神来却也不好挣脱,遂略带尴尬的笑了笑,随了九皇女去。
霓刹扭头看向水落炎,只见水落炎是神色保持着一惯的淡然,但视线却落在前方那两人交握的手上,见状霓刹也不再言他,只笑道:“公主请。”
前方,花宴已经被九皇姐拉着走远了一大段路程。水落炎与霓刹并肩走在后面,迈着缓步。
“若是平常者,知道心仪的女子已心有所属却并非自己时,可有她这般豁达洒脱。”霓刹突然笑言道,“若我也能如此释怀,便再无苦闷了罢。”
闻言,水落炎脚下一顿,瞬间又重新迈开步子,并未答话。
作者有话要说: 已然憔悴损的作者君怔怔的看着面前和绿帽子一样的页面,噗地喷出一口恶血,艰难而腥味的道:“总算是……登上了……”言罢,一头砸在了键盘上,耸乱且枯如稻草的发丝触到跟前的屏幕上,遮住了‘发表成功’的字样……
☆、第一0二章
花宴被九皇女一路牵引着进了花房,许是受了九皇女欢愉心情的影响,竟也对一向没什么感觉的花花草草有了些兴趣。花房里显然不止有赤焰花,还有其他各色品种,姹紫嫣红,耀得人目不暇接。
然,花宴并未一门心思全在和九皇女赏花,从花房门外进到花房屋内她一直留了心思注意着这些忙活着的侍卫,侍婢,确切的说是留意着他们的手。花宴的视线有意无意的落在那些人的手上,却一直都未发现先前那个虎口处有着红色印记的人。难道真是她看错了?
“花宴妹妹,你看这株是否开得最艳?!”九皇女兴奋的指着自己跟前的一株赤焰花问花宴。因着先前过来的路上花宴让九皇女唤自己名字就好,九皇女这便改了口,还做主在名字后面加了个妹妹。
花宴莞尔一笑,看了看那株开得正艳的赤焰花,又转眼看了下周围其他的,方道:“确实如此。”
“花宴妹妹可喜欢?”九皇女扬着一张纯良的笑脸问道。
“如此芳香艳丽,花宴自然喜欢。”花宴如是笑言。
闻言,九皇女似更开心了些,道:“这株可是我亲手种植的,花宴妹妹若不嫌弃,便赠与花宴妹妹,就当是我赠与花宴妹妹的见面礼,可好?”
花宴不料九皇女会赠她赤焰花,怔了怔,一时没有答话。就在花宴怔神间,身后突然响起了霓刹的声音,使得她们转移了注意力。
“九皇姐可是好偏心,这赤焰花养在妹妹这花房里这么些时日了,可也没听九皇姐说过待花盛开之时赠妹妹一株的。”霓刹边笑言着,边迈着缓步进了花房,“不过一会儿光阴,九皇姐怎地与你的花宴妹妹比我这亲妹妹还亲近些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霓刹待九皇姐不好才落得如此呢。”
随行的水落炎在霓刹身后顿住了脚步,淡淡的目光扫过屋内的花宴与九皇女,视线停在她们当中那株最艳的赤焰花上,默了一瞬,方才迈步进了花房。
花宴耳朵听着霓刹揶揄九皇女,目光却是不自觉的向水落炎寻去,但见水落炎还是一惯的淡然神色,目光落在自己身边的赤焰花上停了一瞬却又很自然的移开了,花宴心里忽地一紧,错觉着水落炎好似有些不高兴。
九皇女听霓刹这般说着,腾地蹭了一脸羞涩,嘴上却也不示弱,道:“瑾王妹妹有这么多赤焰花怎会瞧得上我这一株半朵的,况且花宴妹妹是客,自然应当赠与花宴妹妹。而且,瑾王妹妹也应当赶紧挑些好的赠与浴和公主才是,莫要小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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