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吵架都被说在秀恩爱完本[修真强强]—— by:雨师螺
雨师螺  发于:2017年0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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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他们虎族的一位老祖宗正在那里坐镇闭关。
青山绵绵,绿水潺潺。山风徐徐中,宏毓穿越过后山谷内层层结界,凭借血脉进入了老祖宗的闭关之地。
几乎在他进入其中的瞬间,宏毓便觉自己被一道气机锁定。
“宏毓,最近可是又何大事发生?”
宏毓垂首,将最近发生之事一一道来,最后道:“本也没什么,只不过想起老祖曾说过,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些微不寻常的变化,都要与您说一下,故而特来与老祖唠唠……”
说罢便将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事,事无巨细的向老祖一一汇报,最后不忘忏悔:“因我之过,津襄岭势力大幅度下滑,向老祖告罪。”
粗哑的声音哈哈直笑:“好了,我了解了,你回吧。现在津襄岭正处于低谷状态,你需自小心谨慎,至于那位丹师,待你们都去粟昆岛参加三洲会武时,我自会去宁坊好好会会,无需担忧。”
听得老祖的话,宏毓心中大定,他恭敬的向老祖行上一礼,方拜别不提。
直至宏毓离开,山谷内方响起一声叹息,低沉、复杂,难以领会。
同时,景陵与孔令羽的佳话亦随着众妖王的回归,重新传得沸沸扬扬。
景陵带着管三娘、萧浊回归宁坊,受到了众妖的热烈欢迎,同时,宁坊的积分兑换阁,因景陵的回归,其内的兑换物得到了再次充实,可喜可贺。
萧浊因在秘府中狠狠教训了一通长东与芳尘,一回到宁坊后便心有所感,闭关晋级去了。
尚在孕期的管三娘,被景陵安排到了荣梨的山头。未过多久,两人便一见如故、相见恨晚。虽然她们中一个强势、一个温婉,但却仿佛每天都有聊不完的话题。
孔令羽将华峰妖王们打发回华峰,便在宁坊赖下,大有一住不走的趋势。且随着时日的延长,逐渐与宁坊众妖打成一团,在景陵的无力制止下,一发不可收拾。
至于景陵,则于某日突感心悸,急将所有外放的小镜分.身气息全部隐匿至虚无。后经过缜密分析,终确定最终源头——芷薇!芷薇身边有高修为者出没!或神识修为高、或道器级别高,但无论哪一种,都是此刻他惹不起的存在。
未多做犹豫,景陵当机立断将芷薇身上的小镜分.身撤回。无论何时何刻,保住自己的本体秘密才最重要,至于芷薇……他早已布下了后手,无需急于一时。
接下来,猫皇遗府的后遗症开始出现。
因异世先知者的存在,让景陵每日静思的时间加长。每日,景陵都会懒洋洋的坐于主峰的梨花树下,发散神识,看着孔令羽又在宁坊内改造动土,看着在宁坊一住数年的月农终于告辞离开,看着狐族的两兄弟与青痕一起探讨张生书籍中出现的阴谋诡计……却不知为何,无论他看了再多事情,最后的目光,都会情不自禁的转回两位孕妇的峰头。
作者有话要说: 周一倦怠症,好乏啊~~~~

第49章

他听着她们暖融融的畅谈未来,看着她们暖人心脾的笑意,观察着抚摸自己肚皮时的动作,那种充盈而出的温暖爱意,让哪怕距离她们数个峰头的景陵,都觉得心头一暖。
那种关爱的、温暖的笑意,虽与记忆中的笑容有很大不同,但与他在仙界的两位师父却相差无几。
她们虽然一个冷、一个邪,但是言谈举止间隐藏下的对他的关心,确是怎样都隐藏不住的。
关心与爱意。
自从离开两位师父后,他的器具之心越发冰冷,波动趋近于无,只有在面临孔令羽——这位与他太过相似的灵魂时,情绪才会不受控制的波动起来。
像现在这种似春雨般不断敲击心扉的感觉,已经许久未发生过了。
景陵目光涣散,目光虽看着数个峰头外的管三娘与荣梨,心却早已飘到了两位师父的身边。
两位师父的各种开心的、温暖的、邪气的表情,渐渐汇总,最后逐渐与下面的荣梨、管三娘的表情重合。
“臭老头,我有些想她们了。”景陵喃喃自语。
“她们?谁?”在景陵空间中专注□□大太岁的明心火未反应过来,漫不经心回道。
景陵默然不语。
他生来便没看到过亲人,真正能够算得上亲情的,应该就是大师父和二师父……印象中,虽然两位师父经常捉弄他、让他做一些匪夷所思的事情,但偶尔唇边面颊露出的笑意,倒是与此颇为相似……
生死离别,亲情允诺,久违的心情波动,似迷雾被暖阳驱散般,一直萦绕在心头不解的迷茫、混沌与不安,都被乌云后陡然升起的朝阳破除一空。
突然,景陵周身一颤,目中光彩变幻,福至心灵,周身明白色的火焰大炽,将他整个环绕其中。
他想:他仿佛明白了什么。
器灵晋级之所以如此艰难,其首要点,是因为器灵本身为器,七情皆消、五脏虚无,如此下去的他们,情绪将逐渐接近于虚无。
长此以往,它们便只能称之为器,而不能称之为灵。
器灵欲要修炼,则首先需保证其拥有七情六欲,真正做到一个生灵应该具有的感情,而非一个器具所应具有的实力。
所以,纵使他的天道法则体悟早已达到了晋级伪道器的条件,却一直迟迟不能晋级,是因为曾经在他的修炼途中,依靠的是生灵精血,是“主人”强加给自己的七情六欲。
但现在,他需自己拥有七情六欲。
否则,他终究只能成为一个冰冷的器,而非一个灵!
生灵!
芷薇异世先知者的身份,不仅让他对过去不安,也对未来不安,这种不安在急需慰藉时,刺激了他本身便缺乏感情的心脏,产生了对感情的需求。如此看来,这百年难得一见的不安也并非坏事。
自从成为器灵后,他的七情六欲越发淡薄,这个问题在“主人”死后越发明显。仿佛世间再也没有能够勾动他情绪的存在般。
直到后来遇到了大师父和二师父,他或偶尔会被大师父整的心塞无语,或会被二师父整的暴躁不堪,她们给他的任务或许难缠、或许跳脱,但她们却是在真正关心着他。现在想来,在与两位师父的相处期间,反而是他在仙界时,情绪最多时。
若当真没有情绪,那他也就失去了心……
这或许也是两位师父极力建议他走有情道,而非他当时更愿意走的无情道的原因。
自从遇到孔令羽后,他的一系列心绪起伏、一系列的暴躁无奈,和那种仿佛对另一个自己的忍耐和疼惜……说到底,还是因为灵魂的太过熟悉,所以更能激起他的情绪。
情绪,其实他一直都有,只是不明显罢了。
他或许没有经历过爱情,但是亲情、友情一样不少,恨、怒、嗔、痴样样不缺。
他的心,一直都隐藏在他的灵体里,纵使本体为器,却不能剥夺他成为灵的自由!
大道寂寞,有灵者居之。
他承认他心性淡薄,却不承认他没心!
或许曾经在心底对于自己愈发稀少的情绪恐慌过,但这绝对无法成为阻碍他晋级的心魔!
当破!则破!
轰隆一声,景陵只觉自己一直困在伪道器前的薄膜终于被拨?6 莆恚眉嫒荨?br /> 他因器具身体,限制了自身的感情,常有空虚之感。故而明明内心虚无,却总是挂着温吞的假面来掩饰冰冷;明明情绪稀少,却总是以话唠来掩饰空虚。
那种话语越多、内心空虚感越强烈,越说、却总也追寻不到记忆中的欢乐,违和感甚……
没有感情的生灵,只是一群器物。
他想,他已经明白了天道为所有器灵们设下的考验。
不仅是要学会自主成长、不依靠其他生灵的精血,还要学会掌控并激发自己的情感。
重新获得一颗心!独属于自己的心!
重回到主峰,景陵无视大殿上的孔令羽,按部就班将主峰上的幻阵杀阵布置好,有出无入。
向荣梨传讯自己即将闭关晋级后,看向赖在大殿上不走的孔令羽:“我晋级期间,若宁坊有难,还望出手相助。”
“当然,你是我的未来道侣,我怎会袖手旁观?”
景陵:“……慢走不送。”
孔令羽从善如流的点头,“好,我会一直等你出关。”说罢便毫不留恋的起身,慢步踱出大殿。
景陵看着孔令羽渐渐消失的身影,直至确认他当真离开后,才挥袖合上殿门,布置好防御结界。
感受着再也压抑不住的境界,景陵再也抑制不住的闭上双目,周身灵气瞬间爆发,将他结成一个玉茧,包裹其中。
随着巨大的灵气的不断冲刷,一层层未完全被祛除的杂质被带出体外,景陵的思维随着灵气的冲刷,渐陷入无边的虚无。
他在妖界中的回忆,或许开怀,或许仇恨,但均因灵魂经过锻造的缘故,开始逐渐褪色,记忆最清晰的部分,还要从以器灵之身醒来时开始。
被主仆契约禁锢下的仇恨、解脱后的偏激,遇到明心火后二人干出的一系列啼笑皆非的事,和最后幸运的遇到了不走寻常路的大师父和二师父……
是他的大师父和二师父,将他在偏激仇恨的道路上拉了回来。
世人都道:长于妇人手,娇惯无冲劲。但他每每回想,都会庆幸自己遇到了她们,能够被她们呵护、重新找回修炼和生活的方向。
若说明心火给了他友情,那么大师父和二师父则给了他亲情。
重拾昔日回忆,细细品味两位师父的谆谆教诲,他发现,自己已许久未有激烈感情的心脏,似有暖流滑过。
大师父、二师父,徒儿想你们了!
大殿内,随着景陵的深入入定,明心火噌的一声变大,将景陵整个燎起至空中、层层包裹起来。
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感觉,昏沉中的景陵自动化为一面白色精致古镜,意识陷入更加深沉的憨甜。
而原本空无一人的大殿内,却突然现出一长身玉立的人影。红衣、墨发,华丽慵懒,精致容颜,分明是孔令羽无疑。
孔令羽站在明心火外,端详着火焰中那枚让他移不开视线的精致银镜,那股诡异的电流再次自心房开始、向四肢全身肆虐流窜。
感受着周身渴望触摸的叫嚣,他露出一丝狰狞的笑意,孔令羽想,他确实已经没救了。
舔了舔干渴的唇瓣,他端详着镜面里正在纯白雪山之巅仰面躺着的白衣少年,他眉目放松,嘴角轻翘,惬意、放松而又安心,口中哼唱着一首旋律怪异的歌曲。
明白色的火焰随着他的哼唱,忽高忽低。
白皙的手指隔着火焰轻轻摸索着镜子的边缘,墨色的眼眸转为赤红,其内满是痴迷,半晌,孔令羽低低沉笑:“明明在那一魄中看到的镜子是大红色,现在竟全部变为银白,真是倔强。”
爱欲为其生、恨欲让其死。当厌恶红色后,连一丁点红不愿让它在自己身上出现,这……就是景陵。
突然镜面上画面一变,远方缓缓行来两位少女。
孔令羽的眉梢紧蹙,还不待他将出现在景陵梦中的少女模样看得清晰,眼前的火苗陡然窜高、遮挡了孔令羽探究的视线。
孔令羽不悦皱眉。但眼见是景陵的关键时刻,也未出声打扰,只是脑海中不断播放方才出现在镜面上的两抹剪影。
完全陌生的、却是可以让景陵纵使在睡梦中、都能露出放松笑意的剪影……
随着明心火焰的升高,此处大殿已不能多待,孔令羽最后回头看了眼火焰中的镜面,却正好对上镜面内那位粉色衣衫女子似笑非笑的眼眸,似不屑的笑睨他般。
孔令羽:“……”
尚来不及开屏挑衅,就得离开,孔令羽现身主峰下,被气得一身毛差点炸起来:那女人是谁?
过来咱们比脸!比实力!比开屏!
以己度人,纵使他们二人的成长环境在很早以前分了一个岔,但都不是喜与人接触之人。就像他,只要一与人接触就会起红疹,景陵则从未见有人能轻易靠近他半米范围内,除了上次像知娘那般,纯以实力靠近。
但就在刚才,他竟然在镜里看到了景陵毫不在意的被那位粉衣女子接触,面上始终挂着柔和的笑意。
那个女子竟在景陵心中占有一个特殊的位置!那怎么可以!
他来到此方世界,好不容易遇到了一个特殊的存在,结果,自己在对方心里,连个特殊都没占上,就被人抢了先?!
他讨厌太多无法掌控的意外,这种自己的所属物无法掌控的感觉,让他从头羽、到尾翎,整个都不舒服!
一身血煞之气不受控制的升起沸腾,黑色的眸子,渐渐转为赤红。
因得到景陵即将闭关而赶来的众妖:“……”
硕铭看着不知为何心情开始不爽的孔令羽,小心的抖了抖身子,小心翼翼上前道:“君上,宁坊山峰已经布置完了,我们还撤吗?”
孔令羽赤红着一双眼睛看向硕铭,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煞气,让哪怕身宽体胖的硕铭都有些小心肝发颤。
或许因为思考,孔令羽赤红的眼珠渐转黑色,许久点头道:“华峰其他妖众回去,你俩留下。”
“诺!”硕铭点头,迫不及待的与怀鲁一起消失。
待所有大妖均迫不及待离开后,孔令羽墨色的眼珠深沉的看向剩下的辛伊和青痕:“为何你二人还未走?”
青痕拧眉:“我们要给王上护法!而且就亲疏远近而言,妖君似乎才是外人!”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猜,魔界中的孔令羽(景陵过去式)将会怎样活下去、并混的风生水起呢?


第50章

孔令羽:心情不爽!
他袍袖一挥,将两人甩到千里之外,恨恨咬牙:“亲疏远近?就你们也配和本君比较亲疏远近?!嗤!笑话!”
再次艰辛飞回来的楮沁:“……”亲疏远近?呵,老娘泪目了!论时间长久而言,她才是跟在孔令羽身边最久的好吧,还不是一遇到小白衣相关事件就将她甩走万里之遥?!
小魔星,你给老娘等着……
无论主峰下众人如何,此时在明白色火焰包围中的白衣少年,正陷在美梦中、沉醉不醒。
恍惚中,景陵仿佛又看到了他在镜灵空间中中穿着最厌恶的黑衣、不停的在脑海中思考未来,又看到了他和明心火一起在秘境中捣乱、躲避那些仙人们的追捕,看到了,他的大师父和二师父……
脑海中这些信息一闪而过,他便觉自己似在混沌中漂浮起落,仿佛方才所有的不甘、痛恨、苦楚、无奈都已远去,成过眼云烟,只余寂静深渊处的自在安宁。
再睁眼,混沌似被五彩霞光劈开,天地初现。
双眼在短暂失明后,他见到一片葱茏青山,数里桃林,大片粉色骨朵点缀枝头,似梦如幻。正是他记忆中两位师父居住的钟情谷。
桃林正中横卧一粼碧湖,湖心华亭内,一张白玉石桌、两把兽皮软椅,两位窈窕女子分坐其上,悠然对弈。
他循着竹径,步入亭亭内。
石桌左侧的高挑女子,一身白色低胸水袖纱衣,莹白乳.沟若隐若现,纱衣上点缀着不知名墨绿大花,妩媚而妖娆。她察觉到他的踏入,并未回首,只清冷道,“坐。”声音冰冷清脆,若冰晶玉铃,悦耳非常。
“是。”
景陵应声,回头便见亭边一张漆红矮凳突现,心中不疑,安然坐定。
再看右侧软椅上的娇小女子,一身藕荷宫装,娇艳非常。此时她正以一根葱白细指轻点朱唇,眉间轻簇,微现恼色。
景陵轻笑,换得那娇小女子狠狠一撇。
此时的他仿佛回到那段最为惬意、无需防备的日子,单纯、快乐,只需不断勤勉、思索、防备和拼搏。
明心火倏的自他体内钻出:“混小子,咱们再赌吧。谁赌赢了,谁就烤鱼去!”
“臭老头,我赌大师父赢。”
“啧啧,你真奸诈!那我这次只能赌月丫头赢了?月丫头,你这次可要加油啊。”
粉色宫装女子没好气的一把抓过明心火放在手里揉吧了两圈,扔到湖里,“月丫头你个头,臭老头,等着吧,压在我身上,今晚你就等着烤鱼吧!”
白衣女子略抬了抬目光,虽声音清冷,但仍能听出鄙视嫌弃之意,“让他烤?今晚是准备生吃鱼魄?我看还是我输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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