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吵架都被说在秀恩爱完本[修真强强]—— by:雨师螺
雨师螺  发于:2017年01月2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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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无礼的连续动作,不出意料的,太岁身体又开始发红。
景陵尝试性的碰触太岁的脑门:“……气性这么大,怪不得差点被气死。”
太岁身体红到发紫。
因发现了不排斥接触的小宠物而心情大好的景陵:“若当真被气死,就白烂到地底了,幸亏我来了,现在还可以捡回去泡茶。”
太岁身体紫到发黑。
景陵熟练的以神识将其体表颜色安抚至淡粉,抬头对红岩道:“灵智挺高,都还晓得生气。”
奇异的,太岁身上那丝最后的淡粉竟瞬间消失无踪。
景陵:“……”就是蠢了点,连夸奖和反讽都听不出。
红岩激动的颤了颤手指,看着景陵怀中的那坨乳白色的太岁,仿若看着稀世珍宝:“妖王使用天赋技能,是否有其他避讳?不若我将闲杂人等屏退?”
景陵看了看红岩身后的一众情绪激动的追随者,点头:“妖君可随自心意,留下二三人即可。”
红岩转头,示意身边的红发妖王将一众闲杂人等屏退,前后不过数息时间,此处便只余下少许几人。
景陵看着怀中这一大坨好心情的太岁,微微一笑,眸中精光一闪,太岁身体立即僵住不动。同一时间,太岁头顶上,凭空出现一幅画面,漫无边际的黑暗中盘根纠错的草木之根,这便是太岁平日里生存了的地下环境。
景陵不紧不慢张口:“五月前,这里有一只小红狼被虐杀,你看到了,这让你很愤怒。”太岁本就易怒,更何况有人在它头顶上虐杀、制造惨案。
此话一落,太岁的身体当即变为淡粉,其头顶画面一闪,自内传出阵阵尖厉的女童惨叫。
熟悉的求救痛呼声,让红岩身体一绷,怒目圆睁,狠狠盯着画面中不断惨叫的女童,与其身前一身黑袍的男子,赤红血水自目中流下,浑身被气得发抖。因情景再现,在场留下的其他三位红狼,都控制不住的化出原形,半呲着牙,低吼着看着空中。
空中,娇嫩如花般的小女孩被四肢大开、固定在空中,几次痛到要化为原形,都被身上一闪而逝的符咒阻止,小小的身体上不断经受着万箭穿刺、修复、撕咬、修复、腐蚀、修复的恶性循环。对方仿若与小香奴有着天大仇恨般,让她经历万般苦楚、却又不赐予对方死亡,以观看其痛嚎为乐。
眼看着太岁的身体已变为赤红,景陵估摸着它的怒气承受度,道:“你看到了他的模样。”
空中画面再转,初次露出了行凶者的正面,那是一张被雕刻了数百恶鬼的墨色面具,似乎具有隔绝神识探查的作用,太岁完全无法看清其真容。
观其身高应为男子,周身服饰亦无一星半点可探查的痕迹,更何况面容之类的,亦存在作假可能,一时探查陷入僵局。
景陵略顿,继续道:“他开口说话了。”
画面一转,已掉转至最后,此时小香奴已四肢断裂、奄奄一息,出气没有进气多,明显回天乏力,面具男子却发出低沉的愉悦笑声,其声音嘶哑,隐约中带着点熟悉,却因为太过遥远,景陵一时无法抓取到记忆深处那声音的本源。
只听道:“不过尔尔的货色,嗤,就凭你也配!”说罢,男子洒脱的挥袖转身,随意在地上撒下了些食蚁兽毛发和穿山甲的鳞片,甩袖离去。
突然,景陵眼神一亮,“定。”
空中画面蓦然顿住,定格在男子甩袖离去的画面。
红岩粗喘着气,眼已赤红如血,哑声道:“怎么了?”
景陵看着空中的男子在甩袖时虚露出的手,“他手中握着的,是储魂石。他将小香奴的魂魄收走了。”
红岩瞪大双目,看向男子双手间所握着的赤红色小点,观其玉石纹理色泽,被气的浑身发颤:果真是储魂石不假。
都已将人虐杀了还不够,竟还将小香奴的魂魄收走!对方到底与小香奴这位稚龄幼崽有何等仇怨,要费劲心力做下这等事情。红岩简直不敢去想,就在她这段疯狂的围剿穿山甲两族时,她的香奴又受到了何等对待,在忍受着何种苦楚……
“无论小香奴肉身还是此地,全无一丝魂魄残留痕迹,如此定是被取走无疑。”景陵最后得出结论。
红岩狠狠闭了闭眼,再睁眼,已能隐约瞧出往日里飒爽红狼的风采:“肯定是。我们赶到时,便未发现小女的丝毫魂魄。若魂魄尚在,我也不至于如此无助疯狂。”
妖界各种族传承记忆,谁家没有几个不传秘法、死而复生?弓要妖君不就是其一吗?但此刻小香奴魂魄不在,便是再有秘法也枉然。
且观方才虐杀经过,哪怕当真寻到小香奴的魂魄,也不保证对方已化为厉鬼或怨魂,这让一直将其疼在心坎里的红狼族人们,情何以堪。
“寻找魂魄,我只有一种方法,若妖君需要,稍后我会教于你,但却有颇多限制。”若当真百试百灵,他也就不会直到现在还寻不回自己的一魂一魄了。
红岩双目锃亮:“小友但说无妨。”
景陵将方法以神识传音法一一讲解,并说明利弊,限制则是:需得在其未被封印的情况下,或者距离其千里之内。
红岩一一记下,感激不已。最后,她抬头死死盯住空中男子的背影,“小友可否容我再看一遍?我想再看看,查看一下是否有何疏漏的线索。”
景陵垂头看着胸前气的发抖的太岁,反手撤掉了空中的影像:“可以是可以,但看情形,需得缓上一缓。”
红岩顺着景陵的目光,看到景陵怀中那坨已被怒火熏的红到发黑、马上就快要自燃的太岁,诚恳邀约:“既如此,还请小友在此多停留几日,让本君多尽尽地主之谊。”
“却之不恭。”
因红狼族主动与宁坊解除了敌意,接下来景陵在苗谷中居住的倒也算的上是顺心,偶尔在苗谷内溜溜,只要不是去太过隐蔽的场所,基本都可以算的上畅行无阻。
当然,如此悠闲的闲逛虽在外人看来可能无所事事,然而对于景陵这个当事人而言,却别有一番收获。
比如说,他在苗谷的灰狼族地中,看到了暂时还很恩爱的长东与芳尘。长东从肃仪州的秃鹫手中抢回一娇滴滴女妖的传闻,已在谷内被传的津津乐道,让景陵想要装作不知道都难。
比如说,他从芳尘眸底偶尔滑过的冷淡与怀疑知晓,他在芳尘身上放置的小镜分.身已起了作用。
比如说,妙飞妖君最近心情很好,因为肃仪州的灵猫族将于近期拜访……
阳光下,赤红的枫叶下,一身雪衣精美长衫的少年满足的眯了眯眼,他轻舔了舔唇:芷薇,终于又要见面了。
红狼族地中,有一坨可爱的大太岁,一逗就红、再逗就紫,易怒到宁愿自燃都不妥协,没过多久,便成为了苗谷的新宠。
丁零一有闲暇,便会来此逗弄大太岁,虽然她一开口都会让小太岁怒气平息,但其却常常为丁零只搭理景陵不搭理它而自气到身体紫黑,这气性也是没谁了。
于是,在大太岁被迫沉浸在回忆中发怒、被强制静心宁神、在回忆中发怒的恶意循环中十余天后,就在它感觉自己再如此下去、再也无法静心凝神后,恶性循环终止了。
大太岁木着毫无五官的大白脸,看着抱着它、似逃出生天的白衣少年:“终于可以走了,以后再也不用见到丁零那丫头了,辛伊,快走快走!”
于是,刚准备静心凝神的大太岁,再次被气红了。
白衣少年习以为常的的颠了颠怀中这成精了的一大坨炮仗,远远与苗谷中的诸位红狼摆摆手,与红岩隐秘的对视了一番后,方正式踏上了回宁坊的路途。
至于那位仿佛芳心初动的丁零,只盼她能在时间长河中,赶紧回复正常吧。否则,他便只能去丁糖的大刀底下滚一圈。
明明也没做什么,却落得如此结果,真是伤肝伤肺伤丹田!
回到宁坊后,被景陵抱回来的大太岁,受到了宁坊上下的一致欢迎。事实证明,凡是妖,性格中都存在恶劣因子。有的就喜欢看大太岁快要被气到自燃、却说不出话,有的就喜欢去做安抚者、看它以最快的速度褪色,还有的,强烈推荐给自家族内小崽子玩耍……
鉴于对大太岁的生命安全考虑,景陵力压众议,将其扔到了自己的镜灵空间,让他与明心火一起“玩耍”去了。
因一件大事了结,景陵终于放下一件负担。想起前一阵刚掐过他脖子的孔令羽,和刚刚不小心撩到的丁零;越来越近的三洲会武,和他仍旧杳无踪迹的一魂一魄;宁坊在群狼环饲下的势单力薄,和最后五十年的快速发展时间……
五十年后,虎族昊天炼出第一枚四品丹药,引发第一场丹劫,震惊妖界。虽现在被自己抢了先,然而不可否认的是,自那之后,津襄岭将进入快速发展时期。
所以,他剩下的时间已然不多……烦心事一件紧接一件。

第26章

景陵想了又想,终于顺手推舟的被墨襄逮住,推入洞府闭关炼丹去了。
叹出一口气,将烦乱的心情平复下来,直至心神如一,方将心神沉浸在炼丹中。
这段时间,宁坊收集到的无论是炼丹草药、还是炼器炼材均已堆积不少。需知即便是对炼丹一窍不通的妖兽,也能够凭借直觉辨别哪些草药比较珍贵、哪些矿石比较奇特。故而这数万年来,纵使一般家底的大妖洞府,都积累了不少珍草奇材。
此时均被拿至宁坊换丹,才会造成丹药一时供不应求。他现在抢占先手,待之后昊天炼丹时,便再也无法抬高价格,现在想想,就连心情都好了不少。
因在华峰收获颇菲,再加上宁坊易丹所得炼材和弓要妖君的那枚珍稀凤骨,下一次修复本体的炼材已基本收集完全。此次凭借丹师名头的收集速度,比他曾经费尽心力搜集花费的三百余年,快上太多。
接下来,景陵用了一年的时间补充了下易丹阁的丹源,剩下的时间,便开始了长达五年时间的修复本体。
此次修复本体,因炼材驳杂庞大,只是提纯炼材,便花费了三年。
三年后,景陵在明心火的炙烤下化为原形,随着神识的深层次混沌,苍玄镜内才缓缓探出一双修长的白皙双手,十指间交互律动。
律动中,白皙指尖似拨响了风与火的旋律,风的声音与火的韵律交互起伏,由一双手引领,契合了整个环境,带动着明心火中团团炼材灵液一起,以奇特轨迹,绕着正中的苍玄镜旋转不已。
明心火随着韵律,火苗时高时低,随着时间的流逝,被困在双手正中的凤骨渐渐转为液态,晶莹剔透的瑰丽之红,一只金黄的火凰赤红精髓灵液中仰颈啼鸣,活灵活现。那是被留在凤凰精髓中的一丝金凰余威。
若此时景陵清醒,必将惊喜不已。然而此时意识昏沉的他,只是双手惯性的拨动精髓,直至其内金凰仰颈至最高处,双手轻扣。
一个简单的叩击动作,犹似打开了融炼的开关。刚刚还在一起和谐旋转着的各种炼材精华,自凤凰精髓开始,逐一融入到那双手中。像是一滴滴花间的五彩晨露,交融、碰撞、渗透。
直至最后一滴精华吸收,镜中的修长双手方随着明心火的起伏,渐渐转为虚影。
虚影的手指指尖渗出一丝丝灵液,随着它在苍玄镜面上的抚摸,浮现出了一层繁复阵纹,且随着时间的延长,阵纹在一层层的不断叠加。
直至最后一个阵纹完成,整个苍玄镜上光华一敛,原先锋芒璀璨的古镜,竟现出一丝古朴低调的光华。早在仙界时便被景陵将赤红改为的银白镜身,在此次修复后,愈加清雅高贵不可直视。
半晌,明心火渐渐回缩,撤到洞府口,为将醒未醒的苍玄镜完成最后的护法。
失去了明心火的炙烤,空中一直随着韵律自发摇晃的苍玄镜,镜身渐渐平直。
许久之后,似好梦将醒般,镜身缓缓化为一个身体修长的少年,恍惚间似比最初时长大了些许。
少年缓缓睁眼,半晌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微启唇瓣打了个哈欠,姿态优雅而又温文,随着眼角划落的一滴晶莹泪水,他缓缓揉了揉眼睛,只觉一觉好梦正酣,不愿醒来。
良久,景陵自迷茫中清醒,开始查看身体近况。
此次所用材料都足够珍惜,无论是那块凤骨、还是最近收集的炼材、亦或是在华峰灵池底搜刮的那堆“石头”,修复很是成功。虽因缺失的一魂一魄,修复后修为只堪堪达到妖王巅峰,尚差一步才能步入道器行列,但也已相当不错。
明心火晃了晃自己张牙舞爪的火苗,笑道:“只要你找回你那缺失的一魂或一魄,任意其一,当可直接成为道器,修为直达妖君。所以现在的问题是,你何时才能再去华峰探一探。”
明心火的感叹,让景陵平静的心湖再次添上了几分堵意。
他懒洋洋的躺在自己雪白无暇的洞府之顶,看着头顶湛蓝的天空和层层叠叠的白云,心绪复杂。
原想在华峰好好探寻一番,但谁想他的探测还未完全展开,就被人掐着脖子扔了出来,这简直是奇耻大辱!
虽那人经历过的血海模样,与他曾经镜灵空间被强制布置成的样子相仿,却不能抵消他霸占他曾经的*的罪恶。
蓦然间,那人笃定的“本尊还不屑夺舍”声音在脑海中响起,让景陵越发心烦意乱。
半晌,他仰头叹息:杀不了,又剁不得,好烦!那人该不会是生来向他讨债的吧。
突如而来的烦躁心情,滋生了景陵的说话*,他迫不及待的走下山,去找墨襄好好唠唠。
宁坊内,虽然景陵六年闭关不出,然而宁坊在荣梨、墨襄和辛倪长老的护持发展下,倒也井井有条。宁坊通过炼心阵的大妖,相继被众妖收为追随者,妖修数目明显翻倍。
剩下的几个,则在峰底坚持着,欲拜到景陵名下。
在景陵去寻墨襄的路上,终于被这群人逮住,待景陵探查这群人并无二心、也都细心的保持周身毫无血腥味后,略略了解交谈一番后,心满意足的收下这群新追随者,签订契约后,便放他们去领任务、积攒积分去了。
轻松愉悦的心情,一直延续到他看见墨襄洞府外的闭关石。
“王上,您是来找墨襄妖将的吗?墨襄妖将言说最近有突破之感,先行闭关,时间不定。坊内事物暂时移交给了荣梨妖王和辛倪妖王,让我等和您说一声。”
景陵满腹苦楚无人说,面上却煞有其事的点头:“……甚好!萧浊呢?”
“萧浊妖王最近对赚取积分颇感兴趣,领了任务出去游历去了。”
景陵心中憋屈感更甚:“那两只小狐妖还在坊内吧。”
“他们拿着青痕妖将赠予的地图,一起去探访张生遗迹去了。”
景陵:“……臭老头,咱们谈谈心!”
“……我最近对如何化形又有了新的体悟,请不要打扰我。”
“……”
接下来几月,景陵过的并不好,除了每天欺负欺负那坨大太岁,竟无人可一展畅谈*。
因六年前将津襄岭派来的两只狐妖策反到宁坊,津襄岭之后找过宁坊数次茬,但因景陵闭关前与哲栋叮嘱过,规模倒一直在可控范围内。
景陵捏着出关后收到的弓要妖君的传讯纸鹤:“我有自己的宁坊,为何就非要加入津襄岭?嗤,真不知宏毓和香凝都是怎样想的。”
曾经,他对津襄岭有好感,是因为昊天的存在;但自从他被昊天和芷薇联手设计一把、被炼制为器灵后,这丝好感也已转化为入骨的厌恶。现在,就更加没了加入津襄岭的理由。
若津襄岭真把他惹急了,不说昊蓝推杀莲华时他留有影像,便是前世他都掌握有不少宏毓和香凝的把柄,当真一件件抛出来,足够他们忙乱好几年。
他们最好懂点分寸,否则……嗤!
“按照我的估计,一旦你出坊,便会有一场硬仗。”明心火幸灾乐祸。
景陵双目一亮,“那我们便出去走走吧。”被人主动算计后杀人,无需计较因果。自从修道之后已很少杀人的景陵,莫名感觉有些手痒。
当然,最重要的是,他最近除了为易丹阁补充丹药外,每当想找人好好吐一吐最近憋坏的心情,就被众人恭敬的递过一杯灵茶,一杯、一杯又一杯,总也没有开口的机会……
此时刚好有了出去的理由,顺便外出寻找自己的一魂一魄,何乐而不为?若是能够找个能听他说话的、没随身携带灵茶的一起走,那就更好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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