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君终有迹 完结+番外完本[古耽]—— by:赤水三株树/赤水小树
赤水三株树/赤水小树  发于:2017年01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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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行轻哼了一声。
思安与他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因心里喜欢,即使不能相近,相见不能相视,自己所有神思注意也只系在这个人身上,不曾长久,却好像已经过了许多时光,所以对对方的一举一动都非常熟悉。包括他身上的气味,脸上一点点细微的表情,说话时难以辨明的一丝语调。
比如现在,温行面上是风平浪静的,甚至嘴角还带有些笑意,立在檀木架子前,一手负于身后,一手随意从架子上翻看书册,方才有点责怪阿禄的意思,但显然没为这事动气。然则思安就是知道,他眼下心情不好,恐怕还有些怒气。
他平日威5 势足,待人说不上多么如沐春风,却从不疾言厉色,很少脸上过不去,旁人也许觉得难以捉摸,阿禄这样的小幺儿们会很怕他,敌手更不敢轻易忽视他。所谓喜怒不形于色,大概就是如此。
思安将壶里的花茶倒了一杯,杯壁径直送到温行唇边,温行十分领情低头啜了一口。
思安的皮肤透着干净的气息,藏在花茶冒出的水汽里若有若无。
午后阳光懒洋洋地斜入屋里,投下几道深浅不一的光束,清风徐来,淡红褪白挂满枝头的花束随风晃动,疏疏落落飘下,搁浅在阳光投射的地方,窗台上地上,斑驳不一,思安看得有趣,茶杯塞到温行手上,走过去将花瓣一片片归到书页上。
平日这个时辰温行多半是在处理政事,近日他与奉成一分歧颇多,思安回东都后,宫中修缮了几座宫室,春后陆续完工,温行打算将思安的弟妹们接到几处在碧波池边比较靠近前廷的宫室居住。奉成一恨不得将所有皇室宗亲都掌控手心里,且温行此举已触动内宫,他如何肯放。
思安依旧装聋作哑,他这个圣人自己都做不了主,何况他的弟弟妹妹。只是奉成一当初对他就不上心,对这些年幼的皇子公主更不怎么样,让他们全都挤在一座老旧的宫殿里,思安私下着人送东西都不让进。
奉成一顾着和温行斗法,大概知道此事思安未必站在他一边,暂时还没来找过思安,思安也乐得清闲,只是觉得这事最后还是会推到自己面前。
如此前后思量,思安也猜出温行多半是为着宦官难缠气不顺。
“其实内宫终究是宫人的天下,急不来,一时争得高低,还有四司六局盘根错节,外有禁军,堂前朝臣,纵是死也死而不僵,哪里那么容易。”
思安周身罩在清浅的阳光里,一袭浅灰蓝的春衫,腰系绿丝绦,衣衫正是温行选送入宫的料子做的,有些轻薄,入夏都能用得,轻柔软滑,一身清爽。养了一段日子,他身子还是单弱,细腰不盈一握,这样的衣衫这样的人,看起来并不比飘旋下来的花瓣厚重几分,臀部大概是他身上最有肉的地方,因为弯腰的动作向后翘起,他的声音也是干净的,似有安抚意味的话语说出来好像涓涓细流趟过,还带着些少年的沙哑尾音,与他呻/吟发颤的颤音很接近,只是那时更甜腻一些。
温行眯了眯眼,注视这幅可称悦目的画面,倒不奇怪自己的心思被人看破,世上岂真有人能在所有人面前伪装自己,即便是有,在人人面前都伪装也太费力些,他其实并没有多么刻意隐藏情绪,一半天性,一半多年历练而成,与他亲近者自然能揣摩出他的心思,何况思安是个有心人。
忽而心生逗弄之意,温行放下茶杯,慢慢走过去。
“我还以为,是圣人比较心急。”
“我何时心急要……”
思安奇怪,欲直起腰回身,翘起的臀部已被宽大火热的手掌贴上。小巧浑圆的臀瓣正好用一只手可以托起,稍稍用力,柔嫩肥沃的手感盈满掌心。果真只有这一处肉最多。
思安扶着窗台,试图调整呼吸,他们就站在窗边,只有些花木勉强遮挡,还可以看见留在外面的阿禄和温行的随从,虽然他们断断不敢擅自窥探,可此处随时可能有人经过。
“其实臣是来转告圣人,奉公也许很快就会到此处求见圣人。”
思安又惊又急:“那你还……”
温行咬住他的唇,将人拖到堆满层层书籍的书架后面,恰好是门口与窗户都望不进来的阴暗角落,另一只手绕到思安身前撩开衣摆揉弄,思安手上一抖,好容易攒了一捧的花瓣化作香雪零落。
思安一手扶着书架,一手曲着手指自己咬住,门窗都开着,即使看不见,声音也会传到外面。
温行贴着他耳朵道:“现在知道怕了,我当你胆大了呢,成天要腻得慌。”说着恨恨在他敏/感处一掐,思安咬着手指摇头。
好吧,他承认,自从上次“得手”以后更加想入非非,后来几次独处都找机会“偷袭”温行,有一就有二,不过没一次成功的。越够不着心里的火更旺,思安日日把自己精心收拾打扮一番才出门,就是想多诱得温行多找些机会,衣服是薄了些,可刚才引得温行他还在心里窃喜来着。
喘了口气,思安道:“那也是你先招惹我的。”
明明是他先在宫宴的时候对他那样,哪次不是他弄得他意乱情迷。温行自己总没事一样的走开,他有美妾,又住在宫外,谁知道在见不到的地方会是什么光景,会不会有别人,从宫里离开后会不会把别人拥在怀里。思安心里怎么能不在意。
温行好笑:“所以你要招惹回来?”
思安索性破罐子破摔,道:“男子汉大丈夫,嗯……扭捏什么,你到底要不要!”
温行气不打一处来,在他屁股蛋子上用力捏了两下,道:“你知道自己左右都是些什么人,稍有风吹草动怕人瞧不出样来。你倒不扭捏,到时候且问你自己要不要,有你下不来床的时候。”
最后几个字像咬在思安耳朵里,热气火舌似的喷到他脖子上。温行自己没什么惧怕,可思安还要在宫里,又是这样的身份,内宦虎视眈眈,他有意替小皇帝兜着,没想到反而惹得小皇帝欲/求不满。
思安也能想到几分这样的考虑,只是心里放不下。
外面响起一串脚步声,视线被书本挡住,隐约见有几个人影在门口晃过。
“圣人在里面吗?”
是奉成一的声音。
阿禄显然很不好回答,温行的人也在外面。
思安以为温行会放开他,挣了挣,想出声回答,身上作怪的两只手却在这时加了的速度和力道,思安只能死死咬着手,可惜还是有些许泄露在外。
“嗯唔!”
不知有没有被人听到,只听奉成一沉声问:“圣人到底在不在?”
温行忽然松开,顺手扯平了思安的衣摆,推了推他后腰,将人推到书架外面。思安深吸口气,立即道:“是谁在外头。”
奉成一来找思安禀明皇子皇女们迁居的事,见到温行,脸色很不好。思安只静静坐着,书桌后面,放在膝头的双手紧握成拳。
不上不下的滋味太难受了!他身上本来就敏感,刚才没有弄完就被打断在十分尴尬的处境。
温行一定是故意的。
有温行在,奉成一就不难应付,思安胡乱点头应和。离开集仙阁回紫极殿的时候,阿禄捧一件披风上来,说是成王怕圣人着凉,让圣人务必穿上。思安闹了个大红脸,一路低着头回去。
后来他的弟弟妹妹们还是没能搬入新修的宫室居住,奉成一稍作让步,不再拘着这些皇子公主,让他们能到集仙阁上学,在宫中稍走动,又过不久,温行请旨让思安迁到碧波池旁的殿宇,理由是紫极殿老旧需要修缮。
这一回温行比之前更强硬,况且紫极殿的确腐朽,还出了几回下雨漏水刮风落瓦柱子开裂的事,奉成一拦不住,思安迁到金鳞殿。
三月下旬于南苑行猎,思安不知温行用了什么法子让奉成一留在宫里,只有苏永吉带人随行,南苑地势开阔,行宫错落不拘一格,温行奉命伴驾,让思安最高兴的是,他们的住处离得极近。

第十七章

此次行猎温行还邀了几位节度使,如之前见过的昭义节度使,派兵协助过温行的天雄节度使,以闻天子诏入东都而朝的名义,实际上统统都受温行牵制或掌控。
白天在西苑行猎,群马奔腾围堵野兽,夜里宰杀猎物,在行苑里举行酒宴,有时候追捕追得忘了时辰,干脆在外安营扎寨过一晚。
金戈铁马,猎杀追逐,大概是最能激起男子争强好胜欲望的事,思安虽然不善骑射,也玩得很尽兴,即使自己猎不到什么好物,看到别人猎到也很欣喜,按温行的指点一一赏赐奖励。
这一日温行特意带着思安游耍。傍晚天色阴阴,林子里已经漆黑一片,天空开始飘起小雨,雨丝微凉,风冷如霜,似有春寒反复之意,温行下令在一条小溪边扎营,众人把一天收获的猎物处理炙熟,合着烈酒大吃了一顿。
思安也喝了两口酒,一口不知什么味道就进去了,第二口全呛出来,阿禄又是送水又是递菜。
回到帐里,温行又以口哺了些酒。两人一同在大木桶里洗了澡,温行将光溜溜的思安用毛毯包起抱到床上。
酒热和乏力像一张大网网住四肢,身上的遮挡变成累赘,思安手脚并用拨开,光裸着在皮毛褥子上,一条腿半搭在床边,一条腿曲起撑着,蹭了蹭褥子懒洋洋的伸了个腰。
温行丢开擦身的巾子,就这么光着走过去。
健硕匀称的身躯被淡黄色的烛光晕得朦胧,难以模糊肌理骨肉里蕴含的力量,每一步都像蓄势待发,然而温行自始至终都很沉稳,到思安面前停下来,轻轻托起他的腰和腿,将他挂在外面的半截身子也抛到床里。
思安玩性大起,借着酒劲胆子更比平时大了一倍,抬腿勾住温行厚实的肩膀背部,不安分地磨了磨他线条硬挺的脸侧,温行偏过头,顺势在他大腿内侧亲吻起来。
雪白的肌肤陆续出现几个深浅不一的红印,一寸寸逼近腿根,呼吸拍打在私处,菊穴已有湿意,火热的大舌头卷起花茎顶端,不时按压挑弄,舌苔摩擦茎身和花顶,思安很快被迷得分不清东南西北,接受快感的支配,舒服的呻吟起来,温行扶住他的腰,像婴儿吸吮一样吸吮花茎。隐隐一阵刺痛流过,本来饱胀的内里受到一劲拉扯,思安惊叫一声都泄在他嘴里。
温行抬起思安的下巴与他接吻。
“甜么?”他问,伸出舌头添自己唇边残留的一点浊液。
思安很想捂住脸。温行随意捡了软枕靠坐,双腿伸展开,将思安的头压向自己胯间。
腹下浓厚黑密的一丛延伸,那尺寸比小孩手臂还粗,不轻不重弹到思安脸上,沐浴后的馨香和雄性体魄特有的气息杂糅着热烘烘冲入鼻尖,思安喜欢极了这个味道,像被钩子钩住一样,忍不住去嗅,闭上眼凑近又发觉自己似乎太不知羞耻。
“别发呆,嬷嬷说你学了,要是不会,就按我刚才教你的。”
思安嘀咕道:“怎么嬷嬷什么都告诉你,学了又不是因为你。”
“哦,那还能为谁?”
“为我自己不成么。”
温行撑不住笑出声,道:“好好,都是为了你自己,弄好了待会儿舒服的也是你自己,是不是。”又拍了拍他的后脑勺。
思安咽了咽口水,心里明白今晚要发生什么,有些期待又有些激动,缩在温行腿边,双手握住那根已经半硬的什物,柔软的小舌怯怯地添湿,低头含进嘴里。他还不是很熟练,温行尺寸又大,只能小心翼翼不让牙齿碰到。整个口腔都被填满,直直顶到了喉咙,舌头只能挤在里头艰难地舔弄。温行扶着他的头揉按,指引他如何动作,手指抚摸他的鬓发和耳垂。感觉到口中的发热变硬,思安心潮澎湃。
那东渐渐胀大,一开始思安还道果真雄伟,心里有几分难以启齿的雀跃,后来几乎要吃不住,握在手里跟烧红的铁棍一样硬绑绑的。
嬷嬷说,第一次还是很疼的。自己那穴儿才多大,如何容得下这巨物。
温行从枕下摸出一盒膏脂,挖了一坨抹到思安穴口,慢慢揉开,第一根手指很容易滑了进去,穴里的温度立刻融化手指带进去的膏脂,与原来分泌的汁水融合,依次放进第二根、第三根手指。察觉到思安走神,温行在他嫩白的屁股上打了两下,发出啪啪的脆响,臀肉一浪浪的抖动。
“专心些。”
思安羞上了脸,扭了扭屁股,实在吃不住,只好慢慢退出来些,吮住硕大的顶端,用手在根部套弄。温行看差不多,自己抽了出来。思安湿润的红唇微张,舌尖拉出一条银色丝线。
温行含住他的红唇,从下巴吻到锁骨,停在薄薄的胸脯上,叼起右边小巧乳粒添咬,黄豆一粒的小乳很快充血肿胀,水泽艳丽像熟透的果实,相比之下左边就太受冷落了,思安抓起温行一只手按上自己左乳,挺着胸脯去挨他手上粗粝的厚茧。
这般主动使温行很受用,本来这种事就是你情我愿最好不过,稍有推拒是情趣,太过就没什么意思。小皇帝看着胆小怕事小鹌鹑的样子,这事上倒放得开,就是有时候猴急了些。
这样想着,温行也在他耳边说了,思安放开胸前的手不是,继续抓着也不是。
没入后穴的手指不停转动抠挖,弄得思安“疼啊痒啊”的直叫唤。
内穴已经彻底湿透滑腻,温行让思安趴到软枕上,又在他背部吻了几下,对准穴口缓缓推进。内壁瞬间被撑开到极致,根本不是以往的手指和玉势能比较,每推进一点,里面的嫩肉就缠绕上来。
还是疼。虽然嬷嬷说他的身子好承欢,但是第一次容纳这样的巨物,还是让思安疼得冷汗都冒出来。温行只觉小穴里紧热销魂,看思安脸色,才觉他可能受不住。
俯下身不停亲吻他的脖子。
“疼吗?”
思安注意到温行停了下来,忙摇头:“不……不疼,你进来。”说着抬起腰,竟想自己使力让他进得深些,脸上却发白,五官都皱起来。
“当心,别乱动,当心伤到你自己。”强硬推进让温行也不好受,因为紧张,思安内里越发紧致。他搂住思安的腰,让他不能动作。
思安回头,看见那紫黑凸起青筋的巨物卡在他那里,温行额角沁出汗水,很是忍耐。
“你……等等我,一会儿就好的。”
深吸口气,思安一手伸到自己胸前已经红肿的乳头,一手握住自己的花茎,开始自读起来。在喜欢的人面前玩弄自己身体的羞耻感快要把他淹没,可是,他更想温行能在身上快活。
白皙的背部挡住他的动作,然而从纤腰款摆的幅度,肩膀不时的颤抖,都在昭示他此刻正做的事。温行甚至知道他的手怎么掐捏自己的乳头,羞涩难当地触碰,每一次都是羞怯瑟缩,粉色的花茎被白皙的手指虚虚握住,手法也许还生疏,在此之前思安一直很少自己弄。侧过的脸上又是隐忍又是情动,咬着褥子让自己不发出声音,然而极力压抑还是溢出的细碎呻吟才更撩人心火。
小皇帝一定不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媚荡。
温行下面胀的发疼,也深吸一口气,去亲吻思安眼角渗入的泪水,搂住这具单薄瘦弱,同时青涩媚人的身体,绕到前端带着他的手为他抚弄。
“好了好了不用这样,慢慢来,乖,不急,今晚都是我们的,我的傻思安。”他亲吻着思安的背部,格外轻柔地安抚。
玉茎到了他手里又热了几分。
思安在心里默念着,是你的,都是你的。
一开始紧张和不适应如融雪消弭,又被火热的大手抚慰,几息之间身体软成一滩春水,深处的欲望像春风拂过的春草一样滋长,被掌控的前端不说,汁水和膏脂润泽的菊穴里一阵痒似一阵,穴口一张一合似要吞下紫黑色的肉刃。
这回温行没再犹豫,钳住思安的腰身体一沉,整根没入。
“呜!啊……”
肉刃深陷在温热的小穴里,温行暗自舒口气,一开始只是试着顶弄两下,见思安并无不适,身上涴了胭脂似的粉里透红,便不再拘束,按住人猛搅海干起来。
“嗯……嗯……轻些……啊。”
肉穴里又热又滑,偏偏内壁的嫩肉像长了触须一样,蠕动着缠覆,越是狠搅缠裹得越紧,一旦稍稍抽离必定紧随挽留。
“你里面真紧。”温行咬着思安的耳朵说。
思安被他弄得“嗯嗯啊啊”地乱叫。
内里一片软处正被顶到,酥麻蔓延至四肢百骸,只是一下,仿佛顶到心尖尖上,挑起更深的痒意,像被千万蚂蚁爬过,骚动难耐,内穴剧烈收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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