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觉触到一个湿滑的硬物,下一刻被温行带着握住硬物一压,又进去几分。
思安羞耻难当,用力摇摇头。没有人比他自己更清楚,此刻他那东西激起的感觉有多强烈“嗯……难受。”
“果真难受?”
温行将思安的手攀到自己背上,扶起腰,低头咬住柔嫩的唇,思配合地微微张嘴,火热的舌头很快占领阵地,怯弱的小舌不仅没有反抗,还略作试探抬起怯生生的回应,立刻被擒住搅弄,小舌吓得缩回躲避,被缠住品尝一样的吸吮。思安很快忘记方才的羞耻,沉迷在深吻中。
温行手下并没有停止动作,顺着纤细的腰肢移动,不断在单薄的肩膀和后背抚摸,时不时划过胸前两个已经硬起的小点,没有刻意停留。干燥温暖的手掌很快让思安也热了起来,软成一滩泥靠在他怀里。那只手慢慢滑到思安腿间来到穴口,穴里的汁水沾得玉势光滑透亮,温行握住玉势露在外面的一头,猛然抽出,未全部抽离,接着就是一阵顶弄。
思安自迷蒙中睁大双眼,脸上出现一丝慌乱。他与温行亲热没多少忌讳,但在栗阳时他养伤用去许多时日,回到东都又相处甚少,两人还来不及真的做出什么事体,这样亵/弄的举动也是没有过的。
他发出一声惊叫,尽数被温行吞入口中。
“嗯……别。”
温行一边噬弄他的唇舌,一边道:“嬷嬷说你进益了不少,让我瞧瞧如何进益。”
那玉势不过两指并拢的粗细,本在他身体里许久,动起来不会觉得疼痛,但却还是有些饱涨感,温行手上速度不快,似有意让他清晰感知,慢慢擦着肉壁抽出再推进去,比走路时不甚挤压的触感清晰百倍,柱身的花纹一次次顶开小穴里的嫩肉,却避开穴心。思安身体里似乎有一只被蜜香勾引的蜜虫悄悄爬了出来,急不可耐要寻找纾解,他紧张得夹紧双腿,双手攀在温行宽厚的肩膀上勉为支撑。
“吃住了。”温行凑到思安耳边,热气全都喷在他脖子里,舌尖舔弄敏感的耳垂。
思安忍不住去看,湿漉漉的粉色包缠圆柱,穴口吞吐着,已是隐隐跟上了抽插节奏。
画面的刺激让他内里一阵紧缩,温行明显感觉手中的玉柱被咬得更紧,汁水却被带出更多。
他咬着思安的耳郭,舌头扫了一圈,问:“觉着好吃?”
思安哪里肯答他,双脚在光滑的丝被上不住磨蹭。玉势边缘猝不及防碾过菊穴里深藏的那个区域,小腹紧收,酥麻遍布全身,思安整个身子在温行怀里颤抖“嗯……啊。”
温行知道这是对了地方了,不等思安缓过来,加快手里的动作,每一下都朝花心里猛刺。思安抓住温行的衣襟嘴里溢出一串呻吟。最终只觉头脑一片空白,回过神时,一道白浊已是挂在温行手上。
他竟然在毫无抚慰的情况下就射了出来。
思安脸上泛着湿润的潮红,温行稍用力,玉势就从穴口滑出来,发出闷闷“呲”的一声响。羞得思安又是一抖。
温行抚上思安仍留有白浊的玉茎顶端,在思安耳边夸道:“却是熟了。”
思安喘着气软滩在温行怀里,他也不知道自己身体居然会这样敏感,这么禁不住碰。嬷嬷曾说难得见他这样没经过调教就已见通透的,究竟如何通透法,今日才算稍稍明了。他羞瞪了温行一眼,不过眼角发红,没什么威力。
当空传来浑厚的鼓声,温行理了理被思安抓得有些凌乱的衣服。
思安披了衣裳坐到床边。
“这就要回去了?”
温行弯腰在他脸上啄了几下,道:“晚了宫门下钥。”
“你……用不用?”
思安低着眼,视线落温行裆下,被温行捏着鼻子调转回来。
“乱瞧什么,当人人和你这毛小子一样。或是你还不够?”
思安脸上大红,低着头不说话,双手落在膝前抓住衣服。
温行本只是调笑,见他这样子,道:“真的不够?”用力将他拥在怀里,又亲了一回,最终并没有再做什么。
思安披上衣服,赤脚走到窗边推开一点缝隙。
温行由一个内侍带路,撑着伞在雪里越走越远。
听说腊月里温行就遣人将家人从汴州接到东都,有他的妾,也有他的儿子。
阿禄进来惊道:“祖宗诶,当心着凉了。”
过了上元节,思安总算闲下来,温行却越发忙碌,一直到开春两人都没怎么独处过。期间发生一件事,温行从奉成一掌管的内库中挪了一部分出来给思安建起了小库房,钥匙交给阿禄管。
奉成一当然是不愿的。在思安面前情辞恳切地哭诉,圣人莫要听信小人蛊惑,小人看似为圣人着想,其实是想借此消磨圣人意志云云。
朝上也炸开了锅,以京城逃来的各位大臣带头,轮番劝谏思安不能忘记国都被破之难,山河未收,国威未振,天恩不曾广布天下,圣人不能骄奢享乐,应励志重整山河。
尽管如此,思安的小库房还是建了起来,温行又献了许多东西入宫填充。
阿禄指使人造册登记,悄悄和思安抱怨:“奴奉命去内库运东西,瞧见……啧啧,奉爷爷实在小气,那些东西说到底还不都是圣人的,竟一点都要揣手心里。”
思安吐吐舌头,他还没想过有什么东西真是他自己的,以前住的小院子里有许多阿娘养的花草,年年开得繁盛,从他出生起就伴着它们花开花落,抽芽长高,应该算是他的吧,可惜叛军杀来的时候都烧没了。
或许因为分库房时思安无动于衷,奉成一有些耿耿于怀,三月初是思安生日,奉成一只给思安办了个小宴。只说天下未定,内库空虚,圣人更应节俭。
思安倒不在意这个。
只是温行在宴上没坐多久就走了。开春以后雨雪不断,许多地方都遭了灾,如今政事都由温行主导宣武一派和奉成一主导的先帝旧臣商议裁夺,奏折送到思安这里一般都是批好的,思安写个“准”字盖了印即可,如何处理并不用他过问。就是这样,近日要他写“准”的奏折堆得比他一半还高,思安时常写个“准”都写得他手酸,可见真处理这些事的人得花多少工夫。
再者月前听说温行的小儿子生病了,思安遣了医官去诊治,又顶着奉成一冒着冷气的眼从药库取了各种补品好药赐下去,现在太医还住在温行府上没回来,温行每日朝中议了事就匆忙赶回家,小半个月来一直如此,想来这一日也不能免俗。
一场潦草的宫宴意兴阑珊收场,思安乘着步辇回紫极殿,路上抬头望了一眼黑沉沉的天空,涌云遮蔽的地方,竟还有几处能透出点点星子,可惜星子光芒太薄弱,闪烁微微,又被乌云遮去。
回到紫极殿沐浴更衣,殿中宫人在阿禄带领下给思安祝寿,说了许多吉祥话,思安都拿钱赏了。待到要宽衣歇下时夜已有些深,思安打着哈欠洗漱完毕,撩开熏暖的床帐,赫然见一枚白玉雕的龙凤玉佩趟在枕边。
思安忙唤来阿禄:“寝殿今日还有谁进来过吗?”
阿禄先是不大明白,目光落到枕边的玉佩,拍了拍脑袋道:“没别人,是奴放的,成王殿下说今日是圣人寿辰,要奴把这个交给圣人,奴想外面人多眼杂的,拿出去多不便,干脆放在这儿。都是奴的不是,这么重要的事竟忘了和圣人先说了。”
思安说了句不怪他,将玉佩拿在手里。那玉佩是上龙下凤的纹样,以云纹作底衬,下面用金丝线窜了珠子坠下一排穗子。思安摸了摸,将玉佩贴身收好。
想了想,对阿禄道:“这玉是他当面给你的,还是让人传了送进来的?”
“是送进来的,奴日日跟着圣人,许多眼睛盯着,不好见殿下。”
思安点点头,又问:“那你们能把东西传出去么?”
他一向不过问这些,尽管知道身边的人会时时将紫极殿甚至整个宫里的消息传报温行,但怎么来去联络,谁来联络一概不管。
阿禄闻言会意,点头如捣蒜,道:“能的能的,圣人要传什么东西,奴保证一定能传到。”
思安解下腕上唯一一只嵌宝镯子,寻了张帕子包好,又找了个平日不常用的素面香囊装上,递给阿禄。
阿禄知这镯子思安一直很宝贝,况且贴身之物送出去是什么意思,不用想也明白,双手接过,问道:“如此贵重之物,圣人何不当面给?”
思安脸颊发烫,道:“你让人送就是了,问这么多干嘛。可千万仔细了,不许弄丢,一定要送到。”
阿禄笑呵呵应诺,服侍思安就寝不提。
第十六章
早上朝议罢,又转到偏殿议事。
这种场合思安通常不用多发表意见,政事一开始听得新鲜,听久了只觉乏味,山河偌大,许多难处都比脖子上架刀难多了,难怪老皇帝一年年就丢开手,让别人犯难去,自己只顾享乐。
议事时温行一般甚少言,思安登基后,他陆续提拔了一批宣武臣僚入朝,近日似乎还慢慢拉拢了一些京中旧臣,事无大小都是这些人上阵舌战,温行只在关键处或是需做决断时才会多说两句。
众臣讨论着开春水患,京畿多处受灾,要如何抚慰百姓赈灾救济,又说起将要狩猎如何准备,意见不一,思安听着听着只觉耳边嗡嗡地响,困倦上来,掩面打了个哈欠,眼角因眼睛酸涩溢出点点泪水。
温行本在翻阅一份奏折,一边听大臣们议论,转过身道:“已近午时,不如过午再议。”
于是吩咐传膳,内侍们小跑将食案端上来。思安本是可以优哉游哉回紫极殿用膳的,不料这一日早间天气尤其闷,过午雷声大作,顷刻间大雨瓢泼,于是他被这场大雨堵在宣政殿。
好在后殿设有给皇帝小憩的房间,虽然思安平日甚少在此处下榻,房中却一应物品俱全,家具摆设略有些陈旧,床帐被褥都是新的。阿禄将随身带的香料放香炉里一一燃上,各处点灯,慢悠悠上升的香气略可抵消一些雨天泛起的水汽。
山水屏风后面,思安侧坐在温行腿上,双手缠上他的肩膀。两人异常激烈地拥吻在一处,许是久不曾亲近,都有些情难自禁,吸吮舔舐发出的水声被压在雨声里。
直到思安几乎窒息,温行才扶着他的头将两人分开,思安大口喘着气,眼角微微发红。
温行的气息也略有不稳,但比思安好得多,搂着思安轻轻拍打背部顺气,道:“想我了?”
思安埋在他怀里,小声而干脆道:“想。”
温行在他脸上亲了几下,道:“难怪饿成这样。”
思安脸热,在他的颈窝蹭了蹭。
“你让人带的东西,我收到了。”
思安不说话,只是在他肩膀上的手缠得紧些。
温行的手放到他衣摆下,直接登堂入室,在裤子里握住他的弱点。
“既给了我,可收不回的。”
思安想说才不收回来,一辈子也不收。但温行已经在他的弱点上弄起来。
从顶端一直到根部被他热乎乎的大手圈住,十分有技巧的照顾,思安舒服得腰上一挺,咬住唇才把呻吟闷在喉咙里。
此处正是后殿,距议事的地方不远,思安赐了吃食让众大臣用午膳。本来他也要在这里用些吃食,还没坐下温行就来了,那桌子饭食都成了摆设。
温行衔住思安发红的嘴唇,有意捉弄似的,慢慢细描他的唇型,诱哄他松开牙关,带着茧的手指却忽而擦过顶端玲口,在思安呻吟将泄的一瞬倾上去堵住,堪堪能没在雨声中。
这个吻比刚才那个细致温存多,也更磨人,从舌根到舌尖,一寸寸舐着,抬高卷起,相互摩挲戏耍。
思安的手也渐渐从温行肩上滑下,着迷是的在他的胸前画着圈,力气不大,对温行而言更类似厚绒毛挨擦身上的柔软触感,又来到紧实的腰线,稍作停留,溜到了思安自己正被握住相对的那个地方,当然,他还没那么大胆,只是隔着衣物,感觉到手下一大包突起。
他们离得很近,鼻子碰在一起,四目相对。温行的目光深沉,灼火都拢在眸子里,似乎并不以思安的动作为异。
思安壮起胆子,小心在鼓囊囊的大包上张开手指摸了一把。
那尺寸他一只手覆不全,分明已是半勃起的状态,隐隐有热气隔着衣料透到掌心。
思安仿佛受到了鼓舞,心跳加快,正要继续做些什么,还在别人手里的小思安被不轻不重的捏了一下,这一捏正中他要害。而后套弄的速度陡然上升,思安感觉整个身体都要飞起来,脑袋眩晕,像被骤然抛高了,再回落时,已经交代在温行手里。
思安喘着粗气,特别不甘心地望着温行。
温行拿了帕子给思安擦拭,道:“总得让你得手一回,不然天天想着,魔怔了。”
思安道:“谁魔怔了。谁又没有……那玩意。我还以为成王多寡欲清心了呢,没想到……”话虽如此,这里头的哀怨他自己也听得出来,没好意思说下去。
“没想到还是被你勾得硬了。”
到底没他脸皮厚,思安低下头在他身上又是蹭又是扭。
温行抱起思安放到床榻上。
“好了好了,当心果真把你办了。”
思安心想你倒是来办呀。
温行拍拍他的头,扯过被子盖在他身上。
“先躺一会儿,饿了让阿禄伺候你用饭,困了就先睡。”又把阿禄叫来,嘱咐了几句,转头对思安道:“午后还要议事,你歇好了再回去。”说完大步出去。
思安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好几圈,又是懊又是悔,一会儿想起稍瞬即逝的“得手”,手下的触感那么清晰,那么大,已是比他见过蛰伏状态大了许多,要是完全硬起来那该什么模样,如此想着,后穴竟然自发紧蠕了蠕。
思安把被子蒙过头,惨叫一声,引得守在屏风外的阿禄进来询问。
“圣人要什么,奴去取来。”
思安在被子里道:“要&*%^#*!”
声音糊住了,阿禄没听清,眨了眨眼睛。
到三月中天空才开始陆续放晴,幸而没有再一直下雨,京畿水患逐渐消退,温行却还是忙碌着还抚恤水患之后的各处百姓,而河东军似乎春来又起异动。
阿禄给思安张罗春衫,专门从温行进献的料子里挑选。尚衣局派来量身的宫人说思安比入冬时又高了半寸,思安十分高兴。
宫人们都换上颜色鲜亮的衣裙,穿梭在被暖风熏染得颜色一日绚丽过一日的花庭中,在禽鸟戏水的湖边嬉闹,笑声隔水飘来,仿佛又回到昔日的安乐富丽。
东都皇宫中遍植杏花、桃花和梨花,园圃多植牡丹和蔷薇,说是思安某一位先祖在位时有一位极得宠的妃子喜欢,于是各宫各苑都种上许多,每到春来,各色花卉按花期依次粉墨登场,一花未谢而一花又开,加之宫人们侍弄得当,能热闹整整一春。许多年过去,宫室由新变旧甚至已经坍塌,这些花木依然迎接春去秋来。
集仙阁周围的杏花这时全开了,粉霞蒸蔚、云绕雾缭地围着这座形制灵巧的宫殿。这里本是皇子们上学读书的地方,经年历久,后头还建起藏书阁。
思安的弟妹们都被奉成一拘在住处,他几次提出要让他们来这上学,奉成一只同意请师父入内宫教授。
思安瞧这里安静无人,且离宣政殿不远,后头藏书阁还有楼,是个很好的去处,于是时常到书阁找些早年收藏的书来看。
楼中光线暗了些,思安抽一卷书,想绕到书架另一头窗台边,没拐出去就迎面撞上个人。
“你走路怎么没声。”
“怎么连个伺候的人都不留。”
两人同时发问。思安的鼻子疼得皱到一处,温行拉开他的手,轻轻帮他揉。
“我让阿禄去拿吃的了。”正说着,阿禄提着个食盒滴溜溜从外面跑进来,在外头看见温行的随侍,点头笑了笑,到门槛边忙屏住呼吸,溜进来快速将吃食和花茶摆好。
温行皱眉道:“也太大意了些,怎么只让圣人一个人在这里。”
阿禄噤若寒蝉,连忙伏地磕头。
思安挥了挥手让他出去,捡起掉在地上的书,道:“一大堆人跟着怪烦的,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跟着我要干什么。”
宫中遍布奉成一的耳目,思安身边没有多少可用之人,紫极殿从殿中小厨房到寝殿都需要人照看,因此他出来除了行走仪仗,身边伺候的通常只有阿禄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