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松爪,末将淡疼完本[古耽]—— by:黑大帅
黑大帅  发于:2017年0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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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欢觉得自己方才的想法着实狭隘了,而且误会了李陵,这让他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他摸摸脑袋,干笑两声,“呵呵,婚姻大事,的确是该好好想想,深思熟虑,不能草率决定。”
李陵抬起眼眸无声注视着他。
叶欢觉得李陵的眼神又像以前那样,慎人又扎得慌,让他浑身不自在。
“那什么,王爷您先慢慢想着,末将先行告退了。”
他刚要转身,李陵闪电般握住他的手腕,“你是故意的吧?”
“啊?”叶欢眨眨眼睛,不太明白李陵的意思。
李陵见叶欢又流露出呆兔子般的表情,心里就像被根羽毛轻轻撩拨了一下,一时按捺不住,直接吻了上去。
叶欢瞪大双眼,用力去推他。谁知李陵反倒加重力道,将叶欢扑倒在锦塌上。
叶欢左躲右闪,躲避着李陵的狼吻,拼力发出一丝丝声音,“这是在……车上!”
“我们小点声,他们听不见。”李陵左手牢牢制住叶欢的双手,右手已经伸进他衣襟里。
怎么可能!马车有减震,可谁听说过马车还有隔音啊啊啊啊!!!!!
就算你不出声别人还真听不出来车里人在干什么啊啊啊啊啊!!!!!
眼看李陵眼中的情*欲之色越来越浓,叶欢急得满脸通红,手脚并用,试图阻止李陵在自己身上胡乱游移的那只色手。
“住手……,你这是……白日宣淫!”
叶欢挣扎得越厉害,李陵就愈兴奋。“无妨,无人敢管本王的事。”他的手迅速沿着叶欢的腰线向下探去。
你是想说你是世上头号大□,就算搞到天怒人怨,大家也敢怒不敢言是吧!
这简直就是典型的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啊!
叶欢正祷告上天降道天雷收了这□,马车车帘突然被掀开,魏文英气喘吁吁的出现在车外。
李陵立刻侧身,挡住魏文英可能落到叶欢身上的视线,避免他看到叶欢已经部分□在外的身体。
魏文英是真没想到会看到如此香艳的一副画面,尤其是李陵嗖嗖射过来的眼刀,劈的他脑海一片空白,所幸忠于职守的天性暂时承担起身体各部位的指挥功能。
他木然朝车内伸出手,递进来一封书信,僵硬的说道:“王爷,林相的加急密函。”
☆、毛驴与道士
李陵不情不愿的从叶欢身上爬起来,叶欢已经用最快的速度穿好衣服,脸红得像猴屁股一般,根本不敢抬头去看魏文英。
李陵皱眉道:“还不走?”
魏文英木头人一般僵硬的点头,僵硬的转身,跳下车。
叶欢紧跟着也跳下车,连句再见都没跟李陵说。
李陵揉揉眉心,这个魏文英,忠心是够忠心,但就是察言观色的本事差了些,照比俞子墨还差得远。
想到俞子墨,李陵的手微微一顿,须臾,又轻轻揉捏起来。
“文英兄。”叶欢下车后叫住魏文英。
魏文英木然回头。
“这几日一直没见到子墨兄,你可知他去了哪里?”
魏文英努力维持了多日的面无表情立刻有了丝裂缝。他迅速扭转头,用衣袖擦了擦眼角,低头快步走开。
叶欢愕然。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其实他只是想先随便找个话题拉拉关系,打开局面,再跟他澄清刚才他看到的那一幕不是真的,王爷只是跟他闹着玩儿的(闹着玩儿到脱衣服的程度吗?小欢欢你真会自欺欺人啊……)。
可为毛自己只是随口一问,魏文英就一脸被戳中死穴的表情呢?
叶欢觉得在自己地府七日游这些天里,一定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发生。
他眼神无意中一扫,险些被游荡在行军队伍中一只超级猥琐的毛驴闪瞎他的钛合金狗眼!
毛驴上坐着个更加猥琐的老道。最让他恶心的是,这老道他还认识!正是在护送和亲使团去北齐的路上遇到过的那个老骗子!
叶欢阴沉着脸走过去,一把拉住毛驴的缰绳。正闭着眼睛摇头晃脑哼小曲的道士李峰吓了一跳,立刻睁开眼睛。
叶欢阴森森一笑,“老骗子,又见面了哈!”
李峰一见叶欢,脑袋下意识一缩,讪讪笑道:“原来是叶将军。贫道初见叶将军时,便已看出将军绝非凡人,有仙人护体,为将军趋吉避凶、消灾解难……。”
“我怎么记得你当时说我黑云罩顶,会有血光之灾啊?”
李峰振振有词,“这恰恰说明贫道并未算错,叶将军命中注定有金提关一劫,然冥冥中自有贵人相助,将军这才逢凶化吉,起死回生。”
叶欢一怔,喃喃道:“那你说的贵人……”
“自然是指王爷千岁。”李峰缕缕胡子,一副得道高人的高深莫测,“若非王爷肯折损阳寿助贫道做法,贫道也不会如此顺利召回将军的魂魄……”
叶欢一听他开始胡扯就知道是自己想多了。也是,普通人怎么可能算到他和鬼差之间交易的事呢,张天师也做不到吧。
叶欢薅着李峰的胡子,把他从毛驴上薅下来,“说,王爷给了你多少好处?统统给劳资吐出来!”
李峰痛得眼泪都流出来,“轻点,轻点……,将军手下留情,看在贫道救了将军一命的份上……”
叶欢冷哼一声,“劳资的命是你救的吗?你拍着心窝自己说!不把骗去的钱财交出来,劳资扒了你这张驴皮!”
说着,他用手掌在毛驴的驴背上重重一拍。
毛驴受到惊吓,扯开嗓门大声嚎叫,引得周围的兵卒纷纷侧目。
李峰苦着脸道:“这毛驴不是贫道的。”
叶欢愕然,“那是谁的?”
李峰小心翼翼察看他的脸色,“魏侍卫说,毛驴是将军您的。”
叶欢:……
我说怎么看这厮越看越眼熟,原来是劳资从山上牵回来的那只啊!
“王爷,您明明知道那老道就是个骗吃骗喝的,干嘛还给他那么多赏赐,还把他带在身边?”
襄阳城郡守府,李陵书房里,叶欢不满的抱怨。
李陵正在翻阅书信,闻言头也不抬。
“就算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再者,连你自己都无法说清为何在鬼门关转了一遭,还能安然回转,又怎知不是此人的缘故?”
叶欢一窒。鬼差的事他不能告知李陵,李陵想不透其中原由也是正常,只是他要把这份功劳算到那个老骗子头上,自己怎么也咽不下这口气。
“而且本王也需要有人去向圣上解释此事,此人是最佳人选。”李陵端起茶杯浅酌了一口,撩起眼皮看了看叶欢,“你是舍不得那些赏赐?”
叶欢用力点头,一百两黄金啊!皇帝当初对自己的赏赐也不过如此啊!那还是自己费了不少唾沫死了好几千个脑细胞才换来的,这老骗子做了什么好事!
李陵看着叶欢一副心疼得仿佛死了亲爹的表情,嘴角一弯,拉过他的手,“以后整个祁王府都是你的,这点小钱不必放在心上。”
整个祁王府……都是你的……
叶欢的大脑像是被飓风扫过,中枢神经瞬间瘫痪。
李陵微笑注视着他。
不得不说,李陵不笑的时候,是座俊俏的冰山。可他笑的时候,天使都不及他周身散发出来的魅力的万分之一。
叶欢呆呆问道:“那……林小姐将来住哪儿?”
李陵嘴角边的笑意淡了些,收敛目光,“本王说过,此事尚未最终决定。”
可早晚都要定啊。
“本王正在考虑回绝林相的理由。”
叶欢更加呆滞,“为什么?”
李陵眼中划过一丝恼意,“你说呢?”
他怕叶欢再说出什么让他脑崩脱力的惊人之语,正考虑要不要以其他方式堵住他的嘴。不解风情的魏文英再次来敲门。
“王爷,贺公子要离开,临走前想和叶将军道别。”
李陵叶欢俱是一愣。一枝花要走?
月影当空,空旷的后花园中,浅风送来阵阵月季花香。
皎洁明净的月光倒映入一汪荷花池中,银辉熠熠。
一枝花静静伫立在池旁,一身雪白衣衫,清雅胜似柳烟。
“你打算去哪儿?”叶欢首先开口。
半晌,一枝花才缓缓说道:“天下之大,总有适合我的去处。”
“这么说你也没想好去哪儿?”
一枝花没有回答,似乎这个问题已经不需要回答。
叶欢挠头,他和一枝花虽然都是穿越众,但各自的人生路还要各自去走。他不是一枝花的监护人,自然也无权替他做决定。
他只能说道:“那就祝你一路顺风。你是个好人,老天爷会保佑你的。”
一枝花微微侧头,看了眼站在不远处装作赏月的李陵。
“你真的打算和他在一起?”
叶欢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坚定的点点头,“要不是为了他,我也不会再回来。”
一枝花道:“我听说你起死回生的事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枝花是过来人,他这么问的真实意思,叶欢自然很清楚。
他想了想,道:“你就当我是二次穿越吧。”
一枝花没有再问,半晌才道:“真好。”
叶欢询问的看着他。
“并不是每个人都能有再次选择的机会。你能有此殊遇,好好珍惜吧。”
说完,他慢慢抽出手中的剑。
“对了,楚天涯要我代他跟你说声对不起。”
叶欢一愣,“什么?”
一枝花突然向他刺出一剑。
李陵表面上是赏月,其实一直在关注池边两人的动向。他见一枝花突然拔剑,就感觉到不对劲,身形一纵,朝池边掠来。
但还是晚了一步。
剑光如雪,闪电般从叶欢的身体穿过,叶欢似乎痛苦的弯下腰,身形一下佝偻下去。
“不!”
李陵只觉眼前发黑,肝胆俱裂。
他顾不上一枝花,先奔到叶欢身边。然后……就看到叶欢重新站直了身体,将一枝花的长剑从腋下慢慢抽出。
李陵紧紧抓住叶欢的双臂,身体微微颤抖,心脏还在剧烈的跳动,竟半晌说不出话来。
“那日你将我骗到金提关,目的就是为了将刘琛引来,对吗?”
一枝花冷冷看着李陵,“杀刘琛的虽然是刘柱,但真正的元凶其实是你!论人品,你比刘琛更阴险无耻;论用情,你比不上他的万分之一。这样的人,你还要死心塌地跟着他吗?”
最后一句话,他是对叶欢说的。
叶欢也没想到一枝花会突然来这么一手,虽然这招在武侠片的打斗场面里经常使用,但那都是道具好不好!一枝花手里的可是削铁如泥吹毛断发的真家伙!他只要出手稍微偏一点,自己就被穿糖葫芦了。
他怔怔举着长剑,脸色发白的看着李陵。
李陵最先镇定下来,转过身,目光沉沉的盯着一枝花。
一枝花眉梢一挑,直视李陵,“看着心爱之人在自己眼前死去的滋味不好受吧?看在同门一场的份上,我和你之间的恩怨,就此一笔勾销。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大家老死不相?6 叶欢还沉浸在对一枝花的同情感伤之中,“希望他能早日走出旧日阴影,忘掉刘琛,开始新的生活。”
李陵道:“倘若有一天,我不在这个世上,你也会忘掉我吗?”
叶欢想了想,道:“我会替你报仇。”
“人都死了,报仇又有很用?”
叶欢又认真想了想,“那我就想尽一切办法不让你死。”
反正劳资已经做过一次这样的任务,大不了把任务的期限延长到一辈子。
李陵揽住叶欢的肩膀,将他轻轻搂在怀中,宠溺中有着几分无奈,“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小东西。”
叶欢反手搂住他,下巴在他的肩窝处轻轻摩挲。
李陵眸光一暗,双手捧住叶欢的脸颊,狠狠吻下去。
叶欢给予了相当热情的回应。
后花园的温度和湿度节节攀升,好在没多久,两个人便都消失不见。
房间里传出断断续续的低语声。
“你说过这次让我在上面的!”一个恼羞成怒的声音。
“本王说的是下次。”一个如饥似渴的声音。
“上次的下次不就是这次吗!!!!”气急败坏的声音。
“好,好,让你在上面就是了。”妥协忍让的声音。
……
“我说的不是这种上面!”抓狂暴走的声音。
“已经满足你的要求了,还嗦什么?”欲*求相当不满的声音。
“你无耻……啊……哦~……”受君再次被贯穿的无奈声音。
月亮公公照例拉过一块浮云做屏风,以防自己长针眼。
☆、风雨欲来(一)
南梁,淮南武阳,老君山。
月黑风高,夜阑星疏。
一个黑衣男子靠在树下休息,宽大的幞头遮住他的头脸。
突然大地一阵微颤,远处的山林中有轰轰隆隆的声音传来,如同暴雨前的沉闷雷声。
男子拔地而起,飞身纵到树上。浓密的树枝遮挡住他矫健的身形,只有一双漆黑发亮的眼眸在夜色中熠熠发光。
轰隆声越来越近,很快,一队黑压压的骑兵出现在视野范围之内。个个手握长刀,背系硬弓,伏身马背,无声无息的在黑夜中驰骋,一看便是一支精锐之师。
只是这支精锐骑兵却是身着北齐军服!
骑兵如滚滚洪流,从树下疾驰而过。半晌,黑衣男子才从树上跃下,脸上是难以掩饰的震惊之色。
北齐骑兵怎会出现在南梁的境内?他在北齐之时,并未听闻北齐要对南梁开战啊?
若不是因为北齐突然政变,国内局势动荡不安,他也不会折返南梁。虽然这里并非是他的故乡,但毕竟是他曾经为之流血奋斗过的地方,何况还有他一直心心念念牵挂着的人……。
楚天涯自嘲的一笑,既然已经决定要忘记一切,又何必继续惺惺作态纠缠不清呢?
只是……,他望着骑兵奔袭的方向,脸色渐渐凝重。虽然今夜所见,已超出他的能力范围,但至少,他不能坐视不理。

“啪!”李陵将手中书信重重拍到桌案上,脸色铁青。
叶欢坐在桌案另一头,见状不由问道:“朝中可是出了什么大事?”
李陵闭上双目,手指轻轻揉捏眉心。
“北齐鞑子突袭我淮东重镇山阳,于洪泽湖大败我淮南水军。武阳、彭城两郡已经失守。”
叶欢大惊失色,“这么快?”刘柱当上皇帝才几天,北齐内部矛盾还没搞定,就开始对南梁下手?
“这还不是最坏的消息。”李陵睁开双目,面色愈加冷峻,须臾,轻叹一声,“最坏的消息是……,”
叶欢紧张得屏住呼吸。
“圣上要御驾亲征。”
叶欢嘴巴张得都可以塞进一只鸵鸟蛋。
就算叶欢再不懂朝政,也明白御驾亲征意味着什么。
那不仅仅是兴师动众劳民伤财,而是真的有可能会挂掉啊!!!!
战场的情况瞬息万变,古代又没有现代那些高科技的通信手段,一旦被敌军围困,那可就真是擒贼先擒王了。
虽说古时也不乏优秀的帝王御驾亲征凯旋而归的例子,但失手被擒的也不在少数。而且那些正面例子基本都是靠白手起家,自己打下江山的开国帝王,像李哲这样的守成型皇帝,别说上过疆场,纸上谈兵的机会都没有过,真要御驾亲征,先不说胜负,吉凶都很难预料。
“对于北齐,本王并不怎么担心。刘柱志大才疏,勇而无谋,他的手下也尽是一群无能之辈。北齐兵这次看似来势汹汹,却无法持久。只要切断他的粮草供给,北齐自然不战自溃。何况北齐国内其他皇子的势力依然不容小觑,刘柱只要不是蠢的太厉害,自然明白皇位跟南侵,哪个更重要。”
叶欢想了想,道:“这么说,就算圣上亲征,也不会有太大风险。”
李陵冷声道:“恰恰相反,本来不算难处理的军情,因为他要亲征,却要变得复杂难办起来。”
叶欢微讶,他头一次听到李陵竟然用第三人称直呼圣上,丝毫没有臣子对君王应有的敬意,可见李陵心中已恼怒到何种程度。
李陵见叶欢不解,解释道:“古语道,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战场情况,复杂多变,只有经验丰富的主将才能做出准确判断,即便是皇帝也不能随意干涉。圣上执意亲征,不懂军情又要插手军务,将士们还如何放开手脚打仗?简直就是胡闹!”
李陵越说越气,又重重拍了下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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