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松爪,末将淡疼完本[古耽]—— by:黑大帅
黑大帅  发于:2017年0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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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陵一直含笑看着他,深沉的眼眸中暖意流转。
叶欢停住笑声,定定望着李陵。
李陵眸光愈加深沉,慢慢靠过来,停在叶欢斜上方。
叶欢的视线随着李陵微微转动,脸颊上的红晕越来越浓,一直红到耳朵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因为空气中暧昧因子的增多而微微泛起潮气,愈加灵动魅惑。
也许是屋内空气太稀薄的缘故,李陵的声音有些暗哑,“本王说过,只要你不愿意,本王不会……”
他的话未说完,唇已被堵住。
虽然两人不是第一次接吻,但如此主动却是实打实的头一次。叶欢内心的紧张胜过兴奋。以至于只是蜻蜓点水的一下,便囧得想抽身而退。
只是虽然是他?5 叶欢以前对这种同性间的亲吻是相当抵触的,纵然心里很爽面子上也决计不会承认。这次全身心投入之下,他才感觉到,李陵的吻技简直就是绝佳的催*情剂,他身体里每一个欲*望细胞都被挑动起来。
“你以前是不是有过别的男人?”一想到李陵的好技术是如何磨练出来的,他心里就有些发堵。
李陵正在专心致志脱叶欢的衣服,头也不抬道:“你想让本王去找别的男人?”
叶欢放下心来,却想到另一个更为严重的问题,“那你以前有过别的女人?!!”李陵已经成功脱掉叶欢的中衣,虽然这几日的贴身照顾,他已经不止一次看过这具身体,但这不代表每一次看到,就不会心跳加速。
李陵低头开始亲吻叶欢的锁骨,还不忘回答他的问题,只是用词明显简洁了许多,“没有。”
叶欢终于发现自己的领地已经节节失守,腰部用力,企图反受为攻,结果当然是……失败。
他的身体被李陵牢牢压在身下。
叶欢急了,使出他的杀手锏,无赖变态。“我要在上面!”
李陵气定神闲,“打赢我,就让你在上面。”
叶欢:……
李陵见叶欢悲愤的表情就像只备受欺凌的兔子,心里一软,“只要你乖乖听话,下次就让你在上面。”
叶欢耳朵立刻支起来,“真的?”
李陵心不在焉的点头,手里极快的从枕下摸出一盒药膏,挖出一块朝叶欢的臀部抹去。
叶欢瞠目。还说不会勉强劳资,原来你一直时刻准备着啊!
“李陵你太卑鄙……嗯~……哦!~……”
一阵听似很痛又像很爽的□断断续续从房内飘出,连带拂过树枝的夜风都染上几分诱惑。
月亮悄悄拽过一朵浮云,遮住自己的脸,似乎都不好意思去偷看屋内旖旎的□……。
夜色更深,屋内依然激战正酣。
细细的汗珠沿着李陵的鬓角划过下巴,滴到身下之人的肩上。
紧闭双目,脸颊通红的少年身体不由一阵瑟缩,仿佛被汗水的炙热灼到一般。
李陵心中一荡,低头吻住少年娇嫩的唇瓣,温热的唇不住地吸吮啃噬,舌尖肆意顶入他的口腔,用力地推送。
少年口中不时发出阵阵压抑的欢愉的喘息,却依然不肯睁开双目。
李陵一声轻笑。他发现在清醒状态下的叶欢远不如酒醉之时奔放主动。不过,这种羞涩单纯的娇羞模样更能令他血脉喷张。
李陵身体的律动骤然增强。
叶欢终于承受不住,溢出一声低低的□,双目睁开,眼眸因为情*欲的渲染,水光微微闪烁,愈加勾魂夺魄。
李陵俯在他耳边,低沉而蛊惑的笑,“再大声点,我喜欢听你叫。”说着突然一个挺进。
叶欢猝不及防之下陡然睁大双目,却是紧咬牙关,不出一声。
李陵诱哄道:“说点别的也可以。”接着又是用力几下抽动,而后一点点抽出。
叶欢从未有过如此刺激的感官体验,他甚至觉得也许自己天生就是个同性恋。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奔涌到腹部,昂扬的欲*望令他再也无法自持,除了跟随自己的感官意念登临快*感顶峰,再也没有力气去思考。
“快说啊。”李陵仍不放弃,炙热的吻落在少年玉珠般的耳垂和细腻柔滑的颈间。
叶欢目光早已迷离,神智还保留了最后一丝清醒,断断续续道:“下次……,我要在……上面。”
李陵:……
第二天一大早,李陵便照常去练功房练功。等到日上三竿回房时,叶欢还没起来。
不是他不想起,而是他娘的实在起不来!
全身上下没有一处骨头不是酸痛的!本来他昨晚还想着等李陵精疲力尽了,自己也许还能打个翻身仗。
后来才发现,自己真是太天真了!
李陵他根本不是人,而是个不知疲倦的老妖精!
最让他羞愤欲死的是,最先败下阵来的居然是他自己,更不要说打什么翻身仗!
他甚至已经预见到了自己的将来,夜夜被压不得翻身啊啊啊啊!!!
叶欢一下一下正在用力捶床,李陵推门而进。
他立刻翻身而起,跳到地上。一个没站稳就要摔个狗啃屎。
幸亏李陵眼疾手快扶住他。
居然腿软到走不了路!
叶欢窘得抬不起头来,更不敢去看李陵。
“你身子不好就不要下床。”李陵扶叶欢坐下,语气里带有嗔怪之意。
老大我真的不是在坐月子啊!
李陵拍拍手,立刻有下人送午膳进来。
“我想坐在外面吃。”好几天没呼吸到新鲜空气了,再不出去透透气就要憋死了。
李陵不太赞同,“廊下有风,容易着凉。”
叶欢咬着后槽牙一字一句道:“我真的不是在坐、月、子!”
午膳很快转移到后院的凉亭中。
既然在外面用膳,伺候的下人也多了起来。
叶欢咬着筷子,视线从每个人的脸上一一略过。
“为什么他们每个人的表情看起来都那么奇怪啊?”
李陵正在给叶欢盛汤,“你昨晚叫的太大声了。”
叶欢手里的筷子啪嗒掉在桌上,连同他的下巴,“很……大声吗?”
李陵很认真的想了想,摇头。
叶欢长出一口气,正想说玩笑不是随便开的。
哪知李陵又开口,“比湖心阁那晚声音小一些。”
叶欢:……
叶欢真心觉得,今天出来吃饭是个愚蠢得不能再愚蠢的决定。
一个下人领着食盒从凉亭外匆匆经过。
叶欢奇道:“还有人需要送饭?”
李陵手中的动作一顿,表情有些黯然。
叶欢被李陵异常的反应弄得紧张起来,“是谁?”
李陵沉默不语,半晌,才缓缓说道:“一枝花。”
☆、自闭少年
叶欢推门而入的时候,不敢相信眼前之人竟然会是那个玉树临风、纤尘不染的浊世翩翩佳公子,一枝花。
一个披头散发的瘦削人影背对着他,盘膝静静坐在窗前。
即便只是一个背影,便已经让人感觉到那充斥在房间每一个角落里的,无法言喻的悲伤与绝望。
听到有人进来,他的身形也还是一动不动,如同已经坐在那里千年万年,化成一尊石头。
“每天都会有婢女为他梳洗,喂他进食。”李陵站在叶欢身后,静静说道,“他并不抗拒别人服侍他,只是不说话,不出门,对别人的问话也没有任何反应。”
叶欢看了眼一枝花那头乱蓬蓬明显很多天没有洗过的头发,又无语的看了眼李陵。
李陵有些无奈,“他身上只有两个地方不能碰,一处是头发,一处是耳朵。”
叶欢问道:“他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李陵唇角抿了抿,道:“刘琛死了。”
叶欢震惊的张大嘴。
他想起那日金提关一战,刘琛骑着战马,疯了一样冲向一枝花的情景。
“刘琛是为救一枝花而死?”
李陵点头。
叶欢难以置信。“这怎么可能?像刘琛那种人……”
他突然发现,他其实并不了解刘琛。刘琛究竟是哪种人,凭着以往寥寥不多的接触,他似乎也没什么发言权。
唯一能下定论的,就是刘琛的脾气不太好,喜欢用剑指着别人的脖子。
貌似一枝花也是这样啊。
他想了想,又补充一点,刘琛的人品也不怎么样,喜欢半夜搞偷袭。
李陵的人品也不咋地啊。
想来想去,只能这样解释,脾气大小,人品好坏,无关爱情本身。
爱情虽然无需生死来验证,但谁也无法反驳,生死却是爱情最强有力的证明。
叶欢走到一枝花面前,俯□,与他平视。
一枝花微微低头,眼眸半垂,披散下来的头发遮住他大半张脸孔,看起来柔弱而又无助。
只有熟悉他的人才知道,他的骨子里是怎样的孤傲与坚强。
叶欢轻轻唤道:“一枝花?”
对方没有反应。
“赫连山?”
还是没有反应。
叶欢想起战场那日,刘琛呼唤一枝花的情景,试探道:“小山?”
一枝花的身体猛地一震,长长的睫毛一阵颤动。
叶欢朝李陵无声的竖起大拇指,意思是终于有反应了!
李陵眉毛一挑。
可接下来,一枝花再次恢复化石状态,眼皮都不曾抬一下。
叶欢有些体会到那些给自闭症儿童做复健的医生有多辛苦了。
他干脆蹲下,抱着脑袋用力想,还有什么方法能够碰触到一枝花重重封闭起来的内心,让他走出自己的世界,恢复正常人的生活。
李陵见叶欢苦苦思索的样子,有些不舍,正想跟他说来日方长,不用急于一时。
叶欢忽然开口唱起来:
乌溜溜的黑眼珠和你的笑脸
怎么也难忘记你容颜的转变
轻飘飘的旧时光就这么溜走
转头回去看看时已匆匆数年
或许明日太阳西下倦鸟已归时
你将已经踏上旧时的归途
人生难得再次寻觅相知的伴侣
生命中就难舍蓝蓝的白云天
……
一枝花的睫毛动了动,又动了动。两颗大大的泪珠儿慢慢溢出眼眶,沿着脸颊轻轻滑落,滴在洁白的衣襟上,晕染出两朵哀伤的泪花。
接着,泪水越来越多,像断了线的珠子般一颗一颗重重滚落。
叶欢轻轻握住一枝花的双臂,“想哭就哭吧,男子汉大丈夫,哭也要哭得痛快。”
一枝花终于痛哭失声。
因为不愿面对残酷的现实而在内心深处竖起的坚硬外壳,在这一刻轰然崩塌,悔恨、痛苦、哀伤、绝望,刘琛之死带来的种种负面情绪汹涌咆哮着,无情的冲击着他心底的每一个角落,狠狠撕咬着他脆弱的再也经不起任何打击的淋漓伤口。
假如刘琛没有死,他们两个可能一辈子都只能是仇人的关系。
如果不是因为刘琛的死,他也许一辈子都不会明白自己隐藏最深却是真实的内心。
如今,他即便愿意原谅刘琛,愿意正视自己的感情,一切也为时晚矣。
人们不到真正失去时,永远不会知晓究竟什么对自己最。
一枝花抱住叶欢,泣不成声。
痛吧,痛吧。痛到极致,也许就不会再痛。
叶欢反手抱住一枝花,轻轻拍打他的后背。
李陵看在眼里,有些不是滋味,但也不好说什么。他心情复杂的站了一会儿,悄然掩上房门。
叶欢从一枝花房里出来时,发现李陵不在门外。问了府中的下人,才知道他去了书房。
他来到书房,正要敲门,听到屋内传出魏文英的声音,“林相还问,王爷这次回京,准备何时筹办与林小姐的婚事?”
叶欢的呼吸顿住,眼睛都不眨一下。仿佛自己稍有动作,就会影响到屋内之人的决定。
哪知屋内之人迟迟没有做出答复。
叶欢眼睛瞪得发酸,实在坚持不住眨了一下,还是不敢喘气。
房门突然从里打开,魏文英吃惊的看着叶欢。
“叶将军?”
李陵正在整理书信。看到叶欢,朝他招招手,“你来的正好。我已命人收拾东西,下午便启程回转襄阳。”
“这么急?”叶欢走到桌案旁,神色镇定,仿佛一点都没有听到刚刚屋内两人的谈话。
李陵拉他坐到自己身边。魏文英从外面关上房门。
“北齐皇帝突然驾崩,大皇子刘柱秘不发丧,带兵占领宫城,强行压制住其他觊觎帝位的皇子,继位登基。”
李陵的语气稀松平常,似乎北齐帝位之争与他自己的娶亲之事,都算不得什么大事,不值一提。
叶欢眼珠一转,“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蹊跷?”
李陵没有回答。北齐皇帝之所以死得突然,原因是刘柱将刘琛的人头直接扔到了龙床上,老皇帝连气带吓,一口气没上来就归了西。
不过李陵不打算将此事告诉叶欢,不是怕叶欢受不了,是怕他万一在一枝花面前说漏嘴,一枝花会受不了。
“刘柱狼子野心,对我大梁一直怀有觊觎之心。如今北齐政局动荡,我们还是早做打算为好。”
叶欢点头,“王爷说的甚是。有什么事是需要我做的?”
李陵微笑,“养伤。”
叶欢不满,“我的伤早就好了。”
李陵视线下移,“那里不痛了吗?”
叶欢:……
这种事情就不要大白天拿出来说了好不好!
叶欢觉得李陵的脸皮已经磨练得上天入地绝无仅有的厚了,跟他一比,自己简直纯洁得就像个小学生!
车队很快启程,奔赴襄阳。
李柔早在几日前便已提前返京,李陵若不是为了等待叶欢“还魂”,也该一同回转。他在义阳耽误这些时日,已经惹得皇帝不喜。
不过在得知叶欢死而复生之后,皇帝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几乎一天一道圣旨,询问叶欢的近况。各类补品更是不远万里、源源不断的送进义阳郡守府。
皇帝的殷勤令李陵非常不悦,有种自己的领地被别人觊觎的感觉。
“回京之后,本王会立刻向圣上请旨,调你入西江大营。”马车里,李陵拉着叶欢的手道。
叶欢不自在的抽回手,“我还是下车骑马比较好,一直坐在王爷的马车里,别人会说闲话的。”
李陵扬眉,“你以前不也经常坐本王的马车,就不怕别人说闲话?”
“那时我跟王爷清清白白……”
李陵眉毛挑的更高。
叶欢老脸一红,“那时我以为跟王爷清清白白,所以……”
“所以别人如何看并不,的是你心中如何去想。”
李陵循循善诱,“只要你我真心两情相悦,还管别人如何去说?”
越多人说越好,最好传得沸沸扬扬的,连宫里的皇帝都能听到,看他还好意思再打叶欢的主意?
叶欢理解的思路明显跟李陵不是一个方向。他垂眸沉默,半晌,抬起头,直直看着李陵。
“倘若林相知道了呢?”
李陵微愕,眼中的笑意随即沉淀下来,漆黑的眼眸染上一层深深的暮色。
叶欢缓缓道:“倘若林相知道你我之事,你和林小姐的婚事是否会受影响?”
李陵深深凝视叶欢,想从他的表情目光中找到一丝一毫的嫉妒不悦伤心,结果却令他失望。
叶欢不是一个善于隐藏心事的人,他表现出来的不嫉妒,就说明他心里真的不嫉妒。
李陵心中原本的愧疚之意被一股莫名的恼怒所取代。有爱才会生妒,叶欢表现的越坦然就说明自己在他心里的份量越轻。
他垂下眼眸,“此事本王尚未最终决定。”
视线的转移令他错过叶欢眼中闪过的深切的失望与受伤。
没有决定就说明他还在权衡,既然有所权衡就说明自己还未占据他内心的全部,至少还没有到可以令他放弃权势,放弃子嗣。
叶欢心中蓦地一动,就像被高人点拨豁然清明。
他突然就明白李陵现在的立场其实很纠结。无论是林小姐还是其他女子,他娶谁并不,的是他必须要娶一个。
因为他是王爷,王府不可能没有王妃,他也需要一个女人来绵延子嗣,承继香火。
对现代人来说,有没有孩子也许并不是那么,甚至还有很多人自愿加入丁克一族,但对古人来说,尤其是皇族,却是头等大事。
更何况林相是他在朝中唯一且也是最强有力的后援,与林相结亲,有百利而无一害。
一边是伦常孝道政治需要,一边是知心爱人生死相依,他要如何选择?这才是李陵权衡的根本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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