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松爪,末将淡疼完本[古耽]—— by:黑大帅
黑大帅  发于:2017年0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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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次刘妈妈进门来,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就奔衣柜而去,把所有的衣服都翻了出来,内衣都没放过。
俞子墨脸色有些不好看了,他好歹也是五品侍卫,人前人后、王府内外,哪个不逢迎巴结,几时受过这种待遇。
“刘妈妈,这是……”他故意沉吟了一下,想给对方个台阶下。
刘妈妈一眼瞧过来,眼神顿时一亮,一招手,几个妇人同时朝俞子墨扑过来。
俞子墨大惊失色,下意识想将他们推开,又顾忌对方都是不会武功的女流,怕自己掌握不好力道伤了他们。这么一犹豫的功夫,妇人们的手已经伸了过来,开始扒他身上的衣服。
俞子墨又羞又气,正要出言呵斥,刘妈妈抢先开口道:“俞侍卫,对不住了,这是王爷的吩咐,我们也是没法子,您多多担待,多多担待。”
他嘴里说着,手上也没停,三下五除二就扒下俞子墨的白色中衣,露出光溜溜却肌肉强健的胸膛。
几个妇人竟露出小女儿家的娇羞神态,想看又不敢看,抓
紧时间瞟了两眼,便携裹战利品欣然撤离。留下目瞪口呆的俞子墨石化在当场。
隔壁传来开门声,俞子墨知道是魏文英回来了,立刻飞奔过去。魏文英正坐在床上抹冷汗。看见俞子墨光着膀子跑进来,下意识拉过被子盖住自己。
俞子墨怒道:“你那是什么意思!”
魏文英道:“你半夜三更不穿衣服跑进我的房间,还问我是什么意思?”
俞子墨道:“方才刘妈妈几个跑进我的房间,扒走我的衣服,说是王爷的吩咐。你刚才去见王爷,可知出了何事?”
魏文英道:“王爷命我派人暗中保护叶欢的安危,确保他把奸细安全送到神捕司。”
俞子墨疑惑,“就这些?”
魏文英想起方才王爷的眼神,心有余悸,“这些就险些砸了我的饭碗。”
俞子墨百思不得其解,“那刘妈妈此举又是所为何事?”
魏文英看他苦恼的神情,冷不丁道:“许是刘妈妈看上你了,想招你做女婿。”
俞子墨知道他是在揶揄他,但有感于他思维的不可捉摸,忍不住问道:“那为何要拿走我的衣服?”还是穿在身上的这件。
魏文英撇撇嘴,“或许是拿回去交给女儿做定情信物,免得你日后赖账。”
俞子墨:……
叶欢在坑底足足坐了一夜。其间刘贲醒过来两次,都被叶欢用刀鞘再次敲晕。
直到第二天清晨,小路子等丐帮弟子才一路寻找过来,将叶欢和被捆得五花大绑的刘贲从坑里捞上来。
叶欢一掌拍在小路子后脑,骂道:“怎么才来,害得我在坑里吹了一夜的冷风!”
小路子不敢还手,满脸委屈,“是老大你叫我们守在原位,没你的指示不得擅动的。我是见你一夜都没回来,怕你出事,这才叫上大伙儿一起来找你。”
叶欢再无话可说,这的确是他的命令,当初是为了防止一枝花狡诈多疑,突然杀个回马枪,看破他的计划。谁知道会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刘贲再次醒来,虽然双目紧闭,凭感觉也知道周围多了不少人。立刻大骂不止,内容不外乎南蛮子卑鄙无耻,用诡计偷袭,手段极其下三滥,为江湖中人不耻,云云。
叶欢询问小路子,身边可还有剩下的菜油。小路子道,有是有,只是不在身边,都放在城里丐帮弟子的住处。
叶欢叹口气,一刀鞘猛然削到刘贲后脑,刘贲身体被缚,无法闪避,再次悲催的晕了过去。
叶欢道:“我现在手头没有菜油,无法解除你眼睛的痛苦,这才出手
打晕你。你非但不知恩图报,反倒恶语相向。”
他转头对众人继续说道:“这就说明武功高不代表人品好。有些人武功虽然超群,但是人品极差,就算位高权重,也改变不了人渣的本质。”
小路子等人开始还连连点头,听到后面就有些糊涂。武功与权势有什么关系,老大是说应天府的王刺史吗?王刺史虽然很有权势,可并不会武功啊。
虽然一肚子怨气,但叶欢对李陵交代的事情却不敢有丝毫懈怠。久在公门,他自然知晓捉拿奸细的重要性丝毫不逊于捉拿江洋大盗,甚至远远重于后者。
未免迟则生变,他吩咐两名丐帮弟子回住处取了菜油,为刘贲清洗眼睛。自己换了身捕头官服,用锁链将刘贲锁了,一路行至神捕司的大门前。
神捕司负责昼夜巡察,执捕奸匪之责,现任司正诸葛神侯凭一杆亮银枪,威震大江南北,黑白两道无不敬仰。第一名捕楚天涯少年成名,不仅武功超群,而且机智勇猛,因护驾有功,被皇帝封为四品带刀护卫、千牛备身。在他之前,神捕司历史上曾获此殊荣的,只有叶欢的师傅苏岑,也就是现在的了尘禅师。
师傅有名,不代表徒弟就同样能干。事实上,叶欢自吃上公家饭以后,这是第一次来到神捕司。
神捕司门前的两只大石狮子,狮眼圆睁、造型狰狞,胆子小些的都不敢靠近。叶欢显然不算胆子小的人,对于这种没有任何威慑力的死物,他从来不放在心上。用了尘禅师的话说,就是无知者无谓。
叶欢将刘贲与石狮子锁在一起,两步走到门前,正要叩门,身后传来询问声,“兄台有何事?”一个很清朗的男声,透着一股阳光般的亲切感。

☆、面圣(一)
声音好听的人长相自然也不会差。
叶欢转身,果然看到帅哥一枚。
青松般挺拔的身姿,小麦色的健康肤色,一身剪裁合体的武士服,腰畔一柄长? 叮说氖峭缌萘荩袷髁俜纭?br /> 叶欢心说论长相此人虽然属于和蔼可亲型的,皮肤却稍差了些,打八十五分。
捕头帅哥见叶欢一身捕快官服,就知此人也是公门中人,拱手道:“在下神捕司楚天涯,敢问兄台来神捕司所为何事?”
原来他便是楚天涯!
叶欢还未出师时,了尘禅师便经常在他面前提起楚天涯,说此人如何的天资聪颖、少年老成,他日必定前途无量,成为朝廷的栋梁之材。
赞美完楚天涯,接下来便语气一转,语重心长的拉着叶欢的手,说为师不指望你将来出人头地,光耀师门,只要你在闯祸的时候别说是为师的徒弟,让为师这张老脸,在武林同道面前,不至于太丢面子。blabla,说上一堆,让叶欢无比感慨,既生叶,何生楚?
如今终于见到险些害得自己对人生失去信心的罪魁祸首,叶欢心里五味杂陈,说不出是何滋味。再看此人长相,非但不再和蔼可亲,简直面目可憎。
他拱手回礼,懒懒道:“我是应天府提刑司的捕头叶欢,奉祁王之命押解犯人来此。”说完将自己的腰牌递上。
楚天涯接过腰牌看了看,露出比方才更加亲和的笑容,“原来是叶捕头,久仰久仰。”
叶欢笑都懒得笑一下,“不敢。楚护卫大名如雷贯耳,天下捕快无不仰慕。”
楚天涯笑道:“叶捕头师出名门,家学渊博却谦虚礼让,才是真正的令人钦佩。”
楚天涯的话本是好意,只是叶欢当了这么多年他的反面陪衬,对他成见已深,对方的赞美之言在他耳中,就成了反话。心里对楚天涯的评价一下就滑过了及格线,跌至五十分。
叶欢冷着脸道:“劳烦楚护卫通禀一声,兄弟我现在公务在身,不敢耽误了正事。”
楚天涯见叶欢翻脸比翻书还快,有些怔愣,不知自己哪句话得罪了他。不过他也不是斤斤计较之人,微微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叶捕头先到前厅一坐,容我禀过司正大人。”
楚天涯叫来神捕司的小捕快将刘贲收押,立刻奔向诸葛神侯的书房。
叶欢坐在神捕司的大厅,还没欣赏完墙上悬挂的字画,大厅外便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两人一前一后走了进来。后面的是楚天涯,前面那个颇为精干的中年人,叶欢则不认识。
不认识不代表不会猜,神捕司里官职在楚
天涯以上的只有一人,便是诸葛神侯,看楚天涯对中年人毕恭毕敬的神色,不难猜出这中年人是谁。
叶欢立刻从椅子上弹起来,朝对方迎上去,施礼道:“应天府提刑司捕头叶欢见过司正大人。”
叶欢猜得没错,此人正是诸葛神侯。
诸葛神侯对叶欢难得表现出的机灵劲儿颇为满意,捋着胡子笑道:“果然是名师出高徒,叶捕头年纪轻轻,便如此有勇有谋,为朝廷立下大功。我这就进宫面圣,为叶捕头请功。”
诸葛神侯简简单单几句话,捧得叶欢差点连北都找不着,连声道,“哪里哪里,司正大人谬赞。”
诸葛神侯温言道:“叶捕头一路辛苦,暂且休息片刻,等待老夫的好消息。”言罢转身对楚天涯道:“天涯,随老夫进宫。”
叶欢忙道:“卑职恭送司正大人。”
诸葛神侯与楚天涯出了神捕司大门,坐上马车,直奔皇宫而去。
马车里,诸葛神侯脸上笑容不见,神情严肃,问道:“你确定不会有错?”
楚天涯回道:“绝不会有错。卑职当年跟随家父游历天下时,曾经与那奸细有过一面之缘。此人本名叫高拓,原是华山派的长老,后来因触犯门规被赶出华山派,投奔北齐三皇子刘琛后,颇受重用,刘琛赐他刘姓,这才改名刘贲。”
诸葛神侯双眉紧锁,沉吟道:“那日行刺圣上的便是此人吗?”
楚天涯道:“这个卑职不敢肯定。那晚刺客身着黑衣,又以黑巾蒙面,虽然身形与刘贲相仿,但不排除另有其人。”
诸葛神侯听罢,眉头皱得更深,“如果此人不是刺客,祁王为何要将他送到神捕司来?他到底有何用意?”
祁王府经过一夜的地毯式搜查,终于毁掉所有的白色衣衫,阖府上下,除了少数不明真相的人,大部分仆役都松了口气。
李陵盥洗完毕,正欲去书房,一出房门就被满眼的大红大绿刺激得倒退三步。
李陵轻吁口气,唤道:“高士铨。”
王府总管高士铨一脸谄媚的跑过来,“王爷有何吩咐?”
李陵问道:“府里准备唱大戏吗?”
高士铨一愣,喏喏道:“这倒不曾。”
李陵道:“既然不是,为何府里的人都穿得如此稀奇古怪,俗不可耐?”
高士铨满脸尴尬,本来以为王爷不喜白色,他便联想到也许王爷对素色都不喜欢,这才让府里的婢女仆役都换上颜色鲜艳的衣衫,来讨得王爷欢心,没想到弄巧成拙,马匹拍到马腿上。
王爷的问
话又不能不回,他只好硬着头皮道:“奴才这就叫他们都换了去,王爷还有何不喜欢的颜色,奴才命人一并烧掉便是。”
李陵不耐烦的挥手,叫他赶紧滚。
高士铨立刻一溜烟的跑开,很快却又跑了回来。
李陵皱眉道:“还有何事?”
高士铨小心翼翼道:“宫里来人了。”
李陵眉峰微动。
一个手持拂尘的小黄门正立在李陵书房门前,见李陵从内宅走来,立刻施礼道:“奴才参见王爷。圣上有旨,宣王爷即刻进宫觐见。”
叶欢自诸葛神侯等人走后,继续欣赏大厅里悬挂的字画。两副字画还没读到一半,就开始眼皮发沉、昏昏欲睡。
正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时,梦境里突然响起一个尖尖细细的声音,“圣上有旨,宣叶欢即刻进宫觐见!”
☆、面圣(二)
穿越之前,叶欢从来没去过任何与皇宫沾边的地方,故宫也只是在电视里见到过。
穿越之后,虽然侥幸成为了公门中人,他也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能进到皇宫,甚至见到皇帝。
也许是太过出乎意料,也许是还没睡醒,叶欢心中倒没有太多的紧张畏惧,进宫之后,不停的东张西望,眼中满是新奇。
头前带路的小黄门忍不住低声提醒他,“叶捕头,圣上面前一定要记得谨言慎行,千万不可殿前失仪。”末了怕自己提醒得不够透彻,又补了一句,“那可是要掉脑袋的。”
叶欢一愣,立刻说道:“多谢公公提醒。”
他伸手摸摸怀中的钱袋,钱袋空空,歉然说道:“我现在没钱,若一会儿得了赏赐,必忘不了公公的好处。”
小黄门瞠目,从来第一次进宫面圣的人,莫不是个个战战兢兢,唯恐言行有失,性命不保。从来没见过没心没肺到这种程度的,皇帝的面还没见着,是福是祸也未可知,就已经惦记着赏赐了,实在是……无知者无畏。
这个时辰皇帝已经退朝,因此面圣的地点不在崇政殿,而是皇帝日常批阅奏折的厚德殿。
到了殿门外,带叶欢进宫的小黄门任务就算完成,自有厚德殿侍驾的宫人入内通报。
叶欢在殿外足足站了有一顿饭的功夫,殿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尖嘴猴腮的宫人走出来,一甩手中拂尘,高声喊道:“应天府提刑司叶欢觐见!”
听到宫人用那宦官独有的小尖嗓喊出唱戏般抑扬顿挫的腔调,叶欢心中突然一凛,如同参加高考的考生即将迈入考场,又如同刚刚走出校园的大学生即将去参加面试。心中陡然生出几分紧张,又不单单是紧张。
进入殿门,跟随着低眉顺目、亦步亦趋的宫人,叶欢的心情愈加复杂,直至进入内殿,宫人停下脚步,自己在周围目光的压迫下,不由自主跪倒的一霎那,他才明白,内心除了紧张之外的那部分,应该叫做对即将面对的未知的恐惧。
万幸,他还至于因为紧张吓昏了头,及时想起小黄门的嘱托,沉声道:“草民叶欢参见圣上,吾皇万岁万万岁。”
叶欢虽是捕头,但捕头是没有品级的,所以在皇帝面前,他不敢自称微臣。
一个声音自头顶响起,“是你抓住的刺客?”
声音不算年轻,有些威严,但还不至于让人心生畏惧,只是没什么感情,听不出喜怒。
叶欢不敢抬头,更不知该如何回答。什么刺客?是说那个北齐奸细吗?他怎么又成了刺客?
他的手心开始冒出冷汗。
幸好有人及时出声替他解围,“启奏圣上,从神捕司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那刘贲的确是北齐奸细无疑,至于是否与那晚行刺圣驾的刺客是同一人,微臣尚在查证。”说话之人听声音正是诸葛神侯。
皇帝淡淡“哦”了一声,不置可否,又问道:“你是如何抓住的奸细?”
有了诸葛神侯几句话的缓冲,叶欢神情已经镇定了不少。通过周围人的呼吸之声,他判断除了诸葛神侯与皇帝,内殿还有另外三个人,其中两个是内家高手,另外一个不会武功。
叶欢恭敬回道:“回禀圣上,草民昨日在听风馆捉拿朝廷要犯一枝花,不料此人突然出现,横加阻挠,草民不敌,险些被他暗算,幸亏祁王出手相救,才将此人拿下。”
这段话,是他在进宫的路上就已经想好了的。他早已想到皇帝这次召他进宫,很有可能是为了北齐奸细的事。提到奸细,就不能不提一枝花,抓到奸细虽说是大功一件,可放跑一枝花说不得也会有失职之罪。所以最有利的说辞就是把责任推到奸细身上。至于祁王,那是必须要提的,虽说人家堂堂王爷未必在乎这份功劳,但这份顺水人情却是一定要做的。叶欢觉得,这将是他接近祁王的一个有利跳板。
正想着,他突然感到一道若有似无的视线落到他的头顶,直觉告诉他,不是皇帝,却比皇帝的眼神更加有压迫感。
叶欢心里升起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只是他还未捕捉到这种感觉的出处,压迫感便很快消失了,显然是目光的主人移开了视线。
皇帝再次开口,“叶欢所言与六弟所说倒是相差不多。”
一个苍老的声音立刻附和,“圣上英明。祁王殿下一向古道热肠、行侠仗义,为京中百姓津津乐道。此次协助衙门捕快捉拿北齐奸细,虽说是举手之劳,却又为朝廷立下大功。只是,老臣有一事不明,想请叶捕头答疑解惑。”
叶欢终于忍不住微微抬头,用眼角余光朝声音的方向扫了一眼。一个看起来慈眉善目的紫袍老者正看着自己,头顶官帽上镶嵌了九颗南珠。
南梁官员,三品以上方可穿紫袍,亲王皇子、一品大员才能头戴九颗南珠,至于天子,则是头戴十二颗南珠。看来此人不是亲王贵胄,便是位极人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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