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松爪,末将淡疼完本[古耽]—— by:黑大帅
黑大帅  发于:2017年0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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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本王做错了吗?——当然不是。那晚明明是那个小无赖先来主动勾引本王,事后却还要装出一副无辜的模样来谴责本王,当真是心机深沉!
叶欢会有心机吗?——自然没有。那以上的推论就不成立。
只是毕竟他先主动是事实,本王身为一个正常的男人,把持不住也很正常(您这两个正常都说反了吧?!!!)。
也罢,看在他年纪比本王小的份上,本王屈尊降贵,主动去哄哄他就是了。
在西江大营两千精兵的护送下,和亲队伍离开大营,浩浩荡荡朝江陵城进发。
李陵端坐车中,叶欢远远的缀在队尾,楚天涯骑马行在队伍中间。
楚天涯身中□的毒性在蒋穆的灵丹妙药下已清除出体内,只是左肩的剑伤未愈,昨夜又失血过多,今天还是很虚弱。
沈望策马过来,“楚兄,若是身体不济就不要强撑,车队里有备用的马车。”
楚天涯双目直视前方,看都不看他一眼,就像他根本不存在一样。
沈望摸摸鼻子,自嘲的一笑,策马驶向队伍后方,很快看见叶欢。
“叶老弟,昨天的事你莫要怪楚兄,要怪就怪我。若不是在下送给楚兄的和合散,也不会生出这许多事来。”
叶欢冷冷瞧了他一眼,没说话。
俞子墨快马驰来,还没开口,叶欢就抢先说道:“我今天伤风咳嗽肺痨痢疾头顶生疮脚底流脓实在有碍观瞻所以谁也不见。”
俞子墨:……
沈望朝俞子墨摆摆手,示意他先走。然后笑眯眯道:“叶老弟今天得的病,在下可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啊。如此在下更要跟叶老弟……”他猛然靠近叶欢,“好好亲近亲近。”
叶欢一把推开他,“死变态,离我远点!”
沈望笑容不减,“死变态是何意?在下从未听过。”
叶欢见俞子墨尚未走远,大声道:“死变态就是断袖的意思,断袖就是死变态!”
沈望眼神一变,随即恢复常态,轻笑道:“怎么,叶老弟就如此讨厌断袖吗?”
“岂止是讨厌,简直深、恶、痛、绝!!!”
沈望道:“断袖有何不好吗?世间的情爱并非只存在于男女之间,男子之间也有真情。”
叶欢很鄙视的冷哼一声,正要义正言辞的继续声讨,不料沈望的话还没说完,“叶老弟反应如此强烈,不会是因为发现自己也是断袖吧?”
叶欢:……
沈望很世外高人的清风一笑,拍马便走,不给叶欢回神以后大骂的机会。
等他驰出百余步的距离后,才听到叶欢气急败坏的咒骂声。
“无耻!简直是血口喷人!本将怎会是……”这次他说不出那两个字,一来因为周围还有很多人;二来是沈望的话对他产生极强的冲击力,以至于哪怕只是提到那两个字,自己也会被传染上这种终生无法治愈的怪疾一样。开玩笑!劳资怎么会是……那个?劳资看到男人根本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的脑袋里没有任何预兆的出现了李陵的身影,还是裸*体的。
叶欢心跳当即紊乱,他随手给了自己一耳光,臭流氓,怎么会想到这种不堪入目的东西!
威特,为毛自己要说自己是臭流氓呢?而且男人的裸*体怎么就不堪入目了呢?大家身上的零件都一样,又有什么不能想不能看的呢?
叶欢马上觉得自己刚才的想法是错误的,大错特错。只有自己能够任意想象其他男性的身体而没有任何不正常的生理反应,才能证明自己不是……那个!
他马上开始专心致志的在脑海里想象自己所熟知的每一个男性。
第一个是师父,师父的身体自己根本没见过,也想象不出来,略过。
第二个是卢俊卿,卢俊卿身为应天府公认的帅哥,身材自然也很出众。叶欢想象了半天,怎么想都跟自己一样,没感觉,略过。
第三个是李长海,李长海曾经带着叶欢去过京城最好的澡堂,所以他的身体不但见过,还互相擦过背呢,不过当时就没感觉,现在更没感觉,略过。
第四个是楚天涯,一想到他叶欢就有种杀人的冲动,更别说有感觉,快速略过。
第五个是皇帝,啊呸!渣男一个,直接略过。
第六个是李陵,叶欢心中压力陡增,开始万分小心谨慎的描绘起他的全身像。
精致的五官基本上已经跟照片一样印在脑子里了,结实匀称的肩膀,猿臂蜂腰,漂亮的锁骨,结实中透着健美的胸肌……,虽然只是个上半身,叶欢就已经面红耳赤口干舌燥,想象不下去了。
他惊恐的发现自己的身体似乎、好像、也许起了某些不一样的难以启齿的反应!
叶欢瞬间凌乱!
与此同时,失去命令指引的大脑竟然像中了病毒一般,自动运行起来,传输进脑神经中枢的全是他跟李陵在湖心阁那晚的各种限制级镜头!
观音坐莲、老汉推车、隔山取火、老僧撞钟、骑马观花……
简直就是一本活生生的真人版性*爱教科书啊次奥!!!!
苍老师跟他们两个相比都要自叹弗如无地自容专心接受再教育啊次奥!!!!!!!
叶欢像个大猩猩般拼命的捶胸,仿佛这样做就能把那些让他生不如死的记忆擂出体外。
李长海急急忙忙过来,“大人,您又噎着了吗?用不用卑职……”
“滚!——”
李长海瞬间消失。
叶欢突然觉得一股热流从小腹涌向早已肿胀难忍的下*身,他大惊失色,几乎是从马背上直接滑下来,弯腰捂着肚子,飞快冲向路边的树丛。
“叶欢他真是这么说的?”
马车里,李陵沉脸问向俞子墨。
俞子墨点头,“正是。”
“他还说了什么?”
俞子墨有些犹豫。
“直说便可。”
俞子墨脸色有些尴尬,吞吞吐吐的把叶欢的“断袖论”以及跟沈望的谈话内容都一五一十的报告给了李陵。
李陵双拳渐渐握紧,嘴角绷得紧紧的,眼眸中有一搓近乎冰冷的火焰在跳动。
魏文英快马驰近马车,低声道:“王爷,叶将军刚刚下马去了树丛。”
“为何?”
“……好像是拉肚子。”
李陵重重哼了一声,“这种小事以后不必告诉本王!”
魏文英愕然,王爷明明说过只要是叶欢的事,事无巨细,一概上报,怎么现在又变了?那怎样的事才不算小事?
他踌躇片刻,试探道:“那还有一事,卑职不知……是否该禀告王爷?”
“讲。”
“叶将军下马后,楚护卫也下马,好像是去寻他。”
车帘突然被掀开,露出李陵阴冷似寒冬腊月的一张脸。
“叶欢现在何处?”
叶欢几乎是脚不沾地跑进树林中一处隐蔽之处,同时褪下裤子,一股粘稠的乳白液体立刻如甘霖洒落大地,滋润了附近的花花草草。
叶欢松口气,一屁股坐在地上,缓缓的无比悲怆的抱住自己的头,开始用力撞树。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想男人居然会想到射!我还是人吗?还是人吗?是人吗?人吗?吗……
会不会是李陵那晚对自己也下了药,所以劳资才会产生那些不正常的想法,做出那些不正常的举动?
确定肯定一定是这样!
叶欢心中再次对自己的三观重拾信心,坚信自己本质上还是一个好少年,只是被某些不良大叔以极其卑劣的手段诱骗蛊惑,才落入对方魔掌。
风雨之后就会有彩虹,谁一辈子还遇不上几个人渣啊,只要自己守住本心,任他妖魔鬼怪再嚣张,劳资我照样披荆斩棘一路凯歌向前方……。
身后传来树枝被踩断发出的咯吱声,叶欢立刻停止YY,收拾好自己,站起来转身向后。
不远处,楚天涯长身站立,静静看着他。
☆、刺客现身
叶欢下意识后退两步,手握腰畔长剑,警惕的看着对方。
叶欢的反应令楚天涯心中一阵刺痛。虽然他早已料到他与叶欢的关系已无论如何不可能再回到从前。
爱情里最痛苦的莫过于心爱之人就站在你的面前,你却知道他永远不会属于你。
事实上,此时此刻他心中的痛甚至远远超过预期的程度。
两人一时相对无话,却能无比清晰的感觉到对方脑子里想的都是昨夜之事。
楚天涯抬起右臂,缓缓抽出手中长剑。
叶欢以为他是要跟自己动手,也正要拔剑,就见楚天涯倒握剑柄,咣当一声扔到自己的脚下。
“昨夜之事,楚某万死不足以谢罪。楚某不求贤弟原谅,贤弟怎样对在下,在下都心无怨言。”
叶欢冷冷看了他一眼,绕过脚下长剑,目不斜视的走回官道。
经过楚天涯时,对方突然抓住他手臂。“贤弟……”
“楚护卫别叫的这么亲热,”叶欢面无表情的盯着他,“叶某担当不起。”
楚天涯有些难堪,英俊的面孔因为难为情甚至染上一抹潮红,“贤弟,我知道我不配,但我心里……一直有你……”
叶欢吃惊的张大嘴,大脑一片空白。
楚天涯盯着叶欢粉嫩的双唇,心痒难耐,一时情难自已,竟吻了上去。
“昨夜之事,你是因为中毒,那今日之举,又是所为何故?”
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叶欢脑中如同响起一道炸雷,猛然推开楚天涯,心中一阵狂跳。
万幸没被他吻上,否则劳资今晚非做噩梦不可!
楚天涯转过身,目光深沉的盯着斜后方的李陵。
李陵则直直看着叶欢。“你不肯见我,就是为了与他私会?”
私、会~?!!!
叶欢一口老血险些喷洒一地,再次滋润花花草草(花花草草:我们招谁惹谁了啊嘤嘤嘤……)。
本来还有几分心虚的内心蓦地化作一团熊熊燃烧的火。
他瞪着李陵,“你说谁跟谁私会?”
李陵没想到叶欢会跟他针锋相对,双眼倏地眯起,原本冰寒的视线也变得尖锐起来。
楚天涯侧身挡在叶欢身前,“有什么事冲我来,不要为难他。”
李陵还没什么反应,叶欢就先受不了了。
这算什么?英雄救美?劳资让你救了吗!
他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竟然会有两个男人为他争风吃醋,他真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叶欢觉得自己已经濒临精神错乱的边缘。
爱特么谁谁谁,劳资不陪你们玩了!
叶欢扭头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楚天涯想追,又忍住,想原路返回,却被李陵挡住。
“二师弟,我有话要跟你说。”
楚天涯也不看他,“王爷想要拿走在下的性命了是吗,请便!”
李陵道:“看在师父的份上,我这次不杀你。”
楚天涯道:“就算你不杀我,我也不会感谢你。”
“你来大梁时,答应过我什么?”
“忠君报国,不与大梁为敌,这些我都做到了。”
“你早就知道叶欢的身份?”
楚天涯脸色微变。
李陵盯着他,一字一句道:“你早就知道叶欢与苏师叔的真正关系,是也不是?”
“李陵,你若是真为叶欢考虑就不要……”
“本王该如何去做不需要你来教导。”李陵慢条斯理道,“只是叶欢本人似乎还并不知晓。本王觉得此事他还是一直不要知晓为好,你说呢?”
楚天涯没有回答,竟似是默认。
李陵状似不经意的问道:“苏师叔最近都在忙些什么?”
楚天涯皱眉,“苏师叔的事我又怎会知晓?”
“咱们师兄弟三个里,他不是一直最喜欢你吗?”
楚天涯不说话了。
李陵继续道:“三师弟走了。你真打算一辈子不见他,不接任掌门之位?”
“宗天佑杀了我爹,我与无上门早就势不两立,没有任何干系。”
李陵提醒他,“师父才是你的亲生父亲。”
楚天涯别过脸去,表示这段谈话结束,“我要离开大梁。烦劳你代为转告叶欢,我就不去跟他当面道别。”
李陵点头,“放心,本王很乐意转告。”
说完,他突然一掌袭向楚天涯面门,楚天涯大惊,侧身避开,李陵攻势不停,手肘向后猛击楚天涯肋骨,楚天涯无奈,只得出掌迎击。李陵手腕一翻,一把精钢铁骨的折扇赫然在手。
本来两人近身搏斗,武功都在伯仲之间,李陵手中突然有了武器,自然就大占便宜,不出几招,楚天涯就被扇柄戳中肩窝,倒退三步,竟吐出一口鲜血。
李陵打开扇子扇了扇,“敢动我的人,不吃点苦头就想跑,岂不太便宜了你。”
正对楚天涯那面的扇面上写着“再生父母”四个大字,正是叶欢送李陵的那把!只不过被李陵略加改造,寿命也就更加长久。
楚天涯道:“只怕你也是一厢情愿吧?”
“那就不劳师弟操心了。走好不送。”李陵转身走出树丛。
楚天涯扭头望着叶欢离去的方向,脸上露出怅然的表情。
天下间虽然没有他去不得的地方,他却只想待在一个人的身边。
每天都能看到他的笑颜,是他人生中最幸福的事。
只是,如此简单的愿望,如今却是永远都不可能实现。
他唇边浮现起一抹淡淡的笑,极淡,却异常地伤感,虽然在笑,却显得更加悲伤。
这种悲伤在他脸上只是停留了片刻便恢复正常。楚天涯撮唇做哨,须臾,一匹棕红马跑进树林,他翻身上马,一夹马腹,马儿高扬前蹄,一声嘶鸣,轻快的跑出树林。
和亲使团进驻江陵城,停留一晚后,继续向西赶赴襄阳,由襄阳过汉水到义阳,穿过山势连绵的秦山山脉便是北齐第一大要塞金堤关。金堤关的后面是土地肥沃、人烟密集的关中平原,距离北齐都城镐京就不远了。一路上,叶欢总是想进各种办法避开李陵,两个人能不见面就不见面。李陵一向高高在上惯了,也不可能总拿自己的热脸去贴对方的冷屁股,一来二去,也就不再主动去找叶欢。
楚天涯的不告而别令李柔大发雷霆,哭闹不已。被李陵下令禁食一天后,就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一行人总算相安无事的来到义阳。义阳郡是南梁面积最小人口最少的一个郡,因为四周无险可守,每当南梁北齐发生战乱时,总是率先被攻占的城池。所以南梁在这里干脆也就不投入太多兵力防守,而是把主要力量放在了地理位置更加重要的襄阳。
义阳郡郡守杨祖望年过五旬,担任郡守之职已有十年。在这十年里,义阳被北齐兵攻陷过两次,每次杨祖望都是率先第一个逃出城去,被称为跑得最快的郡守。
此刻20 杨祖望正一脸谄媚、点头哈腰的向李陵表达他如滔滔西江水般连绵不绝的崇敬之情。
“王爷大驾光临,实乃我义阳百姓之幸。卑职常怀渴想,时时刻刻都在期盼能够亲耳聆听王爷教诲,如今得偿所愿,真乃……”
李陵连马车都没下,实在懒得去看杨祖望已经笑成一朵花的一脸大褶子。他瞧了眼破破烂烂的城门,眉头拧到了一块儿。
“子墨。”
“王爷有何吩咐?”
“通知众军,今夜在城外扎营。”
杨祖望慌了,“这……这如何使得?王爷金枝玉叶,怎能……”
李陵不耐烦的打断他,“我意已决,不必多言。”
杨祖望愁眉苦脸,虽然他远在边地,也早就听闻这位祁王殿下是出了名的不好惹。所以他早早就做好准备,将郡守府精心布置一番,以保证李陵能够满意。哪知道他连城都不打算进!自己的如意算盘一下就落了空。
虽然李陵说要露宿,但也不能真让人家堂堂王爷睡在麦野地里。杨祖望无奈之下,匆忙命当地的大户善家堡将自己的祠堂腾出来,供使团下榻。
李陵这次没有反对。
入夜,叶欢照例巡视各个岗位,检查巡逻侍卫的口令是否记得娴熟。
这些天他没有跟李陵说过一句话,就算不得已碰面也是依照礼法打个招呼。两个人相敬如宾得就像从来就不认识。
对于自己被侵犯的事,叶欢从没打算过要原谅李陵。被侵犯的羞辱与对自己无能为力的失望,随着两人每一次的见面而不减反增,以至于他对自己的憎恨甚至超过了对李陵的憎恨。
他甚至想过,有朝一日也要将李陵压在身下,好报当日之仇(叶欢你真的离直男越来越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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