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国祸水完本[古耽]—— by:三木李子
三木李子  发于:2017年0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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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满脸的憋屈,眼神十分委屈,忽而拉过梨杉枬,在他凉薄的唇上落下一吻,慢慢的描摹,直到梨杉枬的唇被他渐渐的吻得有了温度,那只是单纯的亲吻,也只是单纯的爱&抚,没有什么多的心思,纯粹的就像花开要迎接阳光的温暖,干净的就像清泉冒出地面毫无杂质。
梨杉枬伸手要去推他,他将梨杉枬的冰冷的双手都捂在怀里,睁着一双黑亮的丹凤眼看着梨杉枬,蕴满了甜蜜,就好像梨杉枬的唇是蜜糖,抹在他的唇上,将所有的苦难都酿成佳酿。
“杉枬,你别动,让我抱抱你。”辛络绎说道,他将梨杉枬抱在怀里,恨不得将整个人揉进身体里,力道非常大,就像害怕失去了某一件东西一样。
梨杉枬从来没有感受到过那么蛮横的臂力,就连在颠龙倒凤的时候,辛络绎也不曾用着那么蛮横的力气去拥抱他,他忽然感觉到窒息,那是在害怕失去了什么,看得越重才会抱得越紧,恨不得揉进身体里。
良久——
“好了吗?”梨杉枬冷冷的问道。
辛络绎抱得舒服,又睡着了,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恩。”
“那快点起去。”梨杉枬冷冷推他,一点情面不讲。
“再睡一会儿。”
梨杉枬狠狠的推开他,自己撑着床起来了,还没下地,双腿发软,整个人都虚脱了,他又恶狠狠的瞪着那个罪魁祸首,坐在床边缓和了好一会儿才慢慢的拿过旁边的衣服开始穿,身体传来非常不舒服的感觉。梨杉枬是谁?整个大阙的夜明珠,最能忍的人,没有什么是不能忍的,只是经过了昨晚,他整个人都快虚脱了,就感觉双脚不是踩在地上,而是踩在云端上。
辛络绎睁开眼觉得很好笑,那可是他的杰作呀,他掀开被子,光着身子,走了下去,猛然扯过梨杉枬手里的低领的披风,从旁边的柜子里拿出一件高领的披风,对着梨杉枬说道:“穿这件,外面风大,这个好看。”
梨杉枬狐疑的瞪着他一眼,风大跟好看有什么关系,他没有理辛络绎。
“真的,杉枬,我没有骗你,穿这个好看。”辛络绎笑道,他随手套了一件上衣,他昨晚把梨杉枬抱上床之后,自己也懒得去找衣服了,光*溜溜的搂着梨杉枬睡了一晚,以至于今早一起来梨杉枬对他发火。
梨杉枬的第一直觉告诉他,辛络绎准没有好事。
辛络绎递给梨杉枬,笑道:“不穿别后悔呀,你脖子到处都是我的痕迹,被人看了去,我得多亏呀,光看着就让人流口水,我怕我在外面忍不住……”
“辛络绎……”在梨杉枬还没有出手之前,辛络绎立刻蹿出门外,最关键的是,他衣衫不整,连裤子都没来得及穿。
一出帐篷外,冷风直灌,他忽然意识到一个这么一个严重的问题,光着屁&股被梨杉枬给赶出来,这说出去他的威名何在?微恒文那家伙还不笑死他,虽然是有点妻管严,但是作为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也不能太窝囊,于是立马钻进帐篷,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低着头,对着梨杉枬说道:“杉枬,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逗你了。”
梨杉枬白了他一眼,压根不跟他计较,辛络绎之前还喜欢逛逛妓&院,喝喝花酒,自从遇到梨杉枬,他所有的精力都放在调戏梨杉枬身上,梨杉枬早就对他的话产生了抵抗力了,很多时候懒得理他。
“快点去处理政务。”梨杉枬冷冷的说道。
辛络绎立马低下头,抬起头来笑得一脸灿烂:“我继续去睡一会儿,吃午饭了叫我。”
梨杉枬冷冷的看了过去。
辛络绎憋屈的躺在床上,两只蹄子架得老高,慵懒舒适的说道:“杉枬,我知道你会心疼我,再让我睡一会儿,记得叫后厨给我多烧一个鸡腿,我要补补。”
梨杉枬一听,一点嫣红从秀白的颈上漫上脸颊,冰冷无情的瞧了卷着被子撒娇邪魅的男子,恶狠狠道:“你就等着。”
辛络绎当然不傻,梨杉枬让他等着,他如果真的等,那他就是傻子,没过一会儿,他就整装待发,气宇轩昂的站在议事厅,意气风发就好像天边骄阳,笑容堆在脸上,满脸的灿烂,就连部下也以为这个喜欢整人的皇子是不是突然吃错药了,有什么事值得他那么开心。
梨杉枬盯着那张笑得合不拢嘴的脸,不动声色,只有微恒文心里暗骂“狗男男”。
梨杉枬翻阅着这支即将被归于辛络绎名下的军队,面无表情,只是方照的个人背景实在是有点邪乎,此人本是方候遗孤,只是不明不白的入了军队,一跃成为军前都尉,这次领兵是他第一次领兵,按理说,应该意气风发一马当先,为什么会借故拖慢行程?
“这个孙子,络绎,等他来了下了他的兵权,看他那孙子还嚣张不?”微恒文丢掉手里的文书折子骂道。
“对呀,一个小小的军前都尉,凭什么要我们这么多人等他,他算个什么玩意儿,要军功没军功,要背景他老子也死了,谁他娘的给他那大的勇气?”夜客属一个副将说道。
“勇气,当然是他自己给的,他手里有虎符,有军队,这就是他的勇气。”梨杉枬淡淡道:“换一句话来说,咱们的命还掌握在他的手里。”
“杉枬说的对,在老子没有拿到虎符之前,咱们还得忌惮他,毕竟双手难敌四手,更何况,他还有一个军队。”辛络绎笑道:“等拿到虎符了,老子玩死他。”
微恒文将文书随便一丢:“要不要找个人偷偷做掉这个孙子?”
“不行。”梨杉枬欺霜压雪的冷酷:“他如果死得不明不白,而殿下,会成为第一个被攻击的对象,殿下,别忘记了,忌惮你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而这些人随便一张嘴诬陷出来,三人成虎,人言可畏。”
“那你说怎么办?”微恒文看着梨杉枬:“你不是算无遗漏吗?连我老子都老是说你怎么怎么芝兰玉树七窍玲珑,满朝文武都在称赞你,我也相信你不是徒有虚名,你说怎么办?”
“等他来,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供着他。”梨杉枬笑道。
微恒文瞥了梨杉枬一眼:“这就是你想出来的办法?这孙子死不足惜,干嘛还要浪费粮食,你别以为这样讨好他,他就会交出兵权,那是兵权,可不是随便一个萝卜呀。”
“殿下,我保证,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供着他,等到不久之后,兵权就会手到擒来。”梨杉枬说道,仿佛一切都在情理之中,没有多余的,复杂的感情,只是那么一句没有带温度的话,整个帐篷的人都不明所以却打心眼里去信服。
辛络绎笑了一声,他是最了解梨杉枬的,梨杉枬做事就如同走棋,一步一局,又稳又准,他不知道梨杉枬在卖什么玄虚,但是他相信内里藏乾坤:“那就听杉枬的。”
微恒文一个“色令智昏”还没有喊出来就被梨杉枬那恬静优雅,从容不迫的神色给逼回来,微恒文虽然是一个纨绔,但是他又不傻,对于梨杉枬是什么样的人,他早有耳闻,他之前还非常害怕梨杉枬,从某一方面来说,他之前听过梨杉枬的很多传闻,无论是哪一种都让他觉得梨杉枬简直不是凡人,或许在更多的人口中将他神话掉了,可是如果没有依据,会被神话掉吗?
梨杉枬那波澜不惊的目光之中是洞察世事的透彻,清雅秀美,八风不动,好似如沐春光之中,给人一种安静舒适的感觉。
“那咱们就等着,等着这孙子。”辛络绎笑道。
微恒文道:“但是也别忘记对他表示友‘友好友好’呀!不出口恶心,我这里心里真的不舒服。”
他们同是纨绔子弟,整人的事情没少做,在京都妓院,几乎没有人敢跟他们抢姑娘,在酒楼里,也没有给他们抢座位,反正就是人见人怕的主,这孙子撞上他们,那不得吃不了兜着走。
“不是表示友好,而是真的要友好,等你真心友好的对他的时候,要让他的部下看清楚,看明白,要让所有的人都知道殿下您对方照的友好与栽培。”
“然后呢?”微恒文问道。
梨杉枬微笑,话里有话:“然后当着众人的面直接杀了他,对了,殿下不是很会演戏吗?要演的的悲壮,演的惋惜。”
“梨杉枬,你这不是坑络绎吗?杀朝廷命官是死罪。”微恒文第一个反对。
“杀朝廷命官是死罪,可是杀叛徒却是大功一件。”梨杉枬道。
微恒文来了兴趣:“你是说栽赃?”
梨杉枬笑道:“不是,方照的父亲方候曾经年少的时候跟着平西王走南闯北建立了伟业得以封侯,而方照也曾是被平西王举荐给兵马大将军而入军营,短短的时间内,爬到监军这个职位。至于他做过什么,想要做什么,这我们都不知道,我们只需要将事情真相的一部分公诸于世,公诸于那些人们想要的答案,喜欢的答案,能够百口莫辩的答案。到时候,殿下仁义无双的斩杀一名自己看重的大将,我想天下人都会理解殿下的心情。”
“杉枬,本殿发现了一个问题。”辛络绎忽然说道。
梨杉枬睥了他一眼,从辛络绎嘴里冒出来的能有什么好话。
果不其然……
“幸好你是我的。”
我的什么……大家面面相觑,等了半天,辛络绎没有继续往下说了,大家也猜不透,反正辛络绎经常喜欢调戏逗梨杉枬,从他嘴里冒不出什么好话,不过,他们跟辛络绎一样,幸亏梨杉枬站在他们这一边,要不然被这么一个人算计,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做夜明珠,按照他们那种粗人来说,就是被梨杉枬算计了,还得欢天喜地把梨杉枬当祖宗供奉着。
日中时分,天色带着些许暗沉。
梨杉枬拿着笔录在那《边境通文》的文书上标识着什么,辛络绎端进去饭菜像邀功一样,放到梨杉枬面前,把他手里的笔拿下去,将筷子塞进去,双手撑着桌子,歪着头打量着梨杉枬:“杉枬,吃饭了,我给你多加了两鸡腿,昨晚消耗过度。多吃点肉,补补,咱们还要……”
梨杉枬听完,从耳根开始红起,直到满脸都缠绕上了绯艳,他冷冷的咬牙,按揭住要杀人的冲动,“辛络绎……”
昨晚醉酒,他整个人浑浑噩噩的,不明不白就在水里云雨,而辛络绎一整夜把他折腾得够呛,梨杉枬自认为自己也算能忍的,可是早上起来,整个身体传来的虚脱感让他无法忍受,起床连站都站不稳,一整天的坐姿有些许的奇怪,当然,这些他不甚计较,但是最无法忍受的是辛络绎的调戏,辛络绎,简直无耻无极限。
“杉枬,怎么了,要我喂你吗?嘴对嘴……本殿很喜欢……”
辛络绎看着梨杉枬气急败坏简直想笑,他人畜无害的露出两排大门牙。
梨杉枬控制了自己的情绪,恢复了冷淡而孤傲的神情,微微一笑,倾国倾城。
“我如果没记错,殿下还有很多政务要处理的吧,我会让微世子将殿下需要处理的文书与军民的决策等诸多折子给殿下送到殿下的主帐篷,为了怕影响殿下处理政务,这个期间,还请殿下住在主帐篷,没事就不要到处转悠了,免得部下会觉得主将作风有问题,我相信殿下深明大义,会以国事为重。”
“别呀,杉枬,我错了,我发誓以后再也不逗你了。”
“殿下如果没事请回吧。”
辛络绎憋屈道:“那我晚上可以过来睡觉不,没你,我睡不着。”
梨杉枬喝止住:“不行。”
辛络绎顿时为自己嘴贱而懊悔,梨杉枬不经逗的,昨晚做过了之后就应该保持默默的,而他这个家伙不长记性,非得嘴贱去调戏梨杉枬,结果把梨杉枬惹翻了。
“杉枬,忘记告诉你一件事情,胡御医说我最近患了梦游症,每天晚上会梦游。”
梨杉枬:“……”
“我去处理政务了,晚上梦游来给你暖床……”走出门关上帐篷的帘子,后来又突然伸出一个头在帐篷的门上冒出来,对着梨杉枬说道:“晚上给我留一个门……”
辛络绎大笑着走了,人生就是这么美好呀……

第42章 军队

自从方照来后,微恒文,辛络绎每天都陪着方照吃喝嫖赌抽(辛络绎不敢嫖,只能看着别人嫖),军妓妖娆随行,无论走到哪儿,这三人都搂着美女,挂着酒壶,畅快人生,方照开始对辛络绎还是有一点忌惮的,后来看到这两人跟他一样,是个败家子,什么美女一起分享,什么美酒一起畅快,久而久之也放下了心思,就连方照带来的属下军队的人看到他们美人帐下歌舞也见怪不怪了。
梨杉枬还是一如既往地冷淡,见到方照的面只是微微点头表示礼貌,冷淡而疏离,方照老是觉得梨杉枬打心眼里瞧不起他。这只能怪方照不了解梨杉枬的脾性,了解梨杉枬的人都知道梨杉枬清冷秀雅,仿若天边的晨月,能够让他正眼看得人恐怕没有几个。
建元十五年十二月十九,风和日丽,驻扎在普陀山的军队没什么异动,只是这支军队的素质实在是太差,整整一支活脱脱的流氓地痞,梨杉枬亲眼看见军队里面毫无纪律,吃喝嫖赌都有,基本没有任何的纪律次序,活脱脱的一支土匪。
辛络绎看见梨杉枬脸色发白的站在烛光之下,显得几分寂寥,他走上前去握住梨杉枬的手问道:“怎么了?”
“你不觉得,这支军队就是一群土匪吗?”梨杉枬露出隐隐的担忧道:“也许是朝廷招安的,某一处土匪组成的军队,如果运用的好,他们就会是前赴后继的勇士,一旦出现了一点差错,他们很可能□□将引起无法预测的后果。”
“土匪?这个好,你知道风夜在我小的时候叫我什么吗?——土匪头子。”
梨杉枬忍俊不禁笑道:“风大人真是慧眼识英雄。”
辛络绎头顶一排寒鸦呼啸而过,梨杉枬这是摆明了说他是土匪,他把梨杉枬抱了起来,按到床上,亲了又亲:“我就不信治不了你了。”
“辛络绎,兵权要握在自己手里。”梨杉枬说道:“你以后总有一天会用到这支军队。”
“我知道。”辛络绎说道,“只有手里有兵权才能保护自己,也能保护你,这个世界,强者生存,我不想被人主宰命运,那么我就要握在手里的筹码。”
在梨杉枬睡了之后,他与微恒文搂着一个新来的军妓,顺道的走进方照的帐篷里,里面正在经过一轮翻云覆雨,与两个军妓大战之后的方照赤身裸体的躺在床上,两个军妓□□的为他按摩,他看到辛络绎与微恒文来了也不下床行礼,继续躺在床上,就像老朋友一样看着这两个人带来的美女。
他的帐篷里还有他的贴身侍卫,侍卫身边也有美女,中间还有一个脱光衣服弹着琵琶高唱《从军行》的歌女。
其实这三人表面上笑意吟吟,内心里都各自怀有鬼胎。
“殿下来了呀,殿下快来坐,随便坐。”方照笑道,连忙起床倒茶,另外两个尚在余韵的美人也赤身裸体的走过来给辛络绎与微恒文按摩,辛络绎也大大方方的接受了。
“这是新来的两个美人,你看看这么样?”微恒文打趣笑道:“比你手头上这两个胸大。”
方照看了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笑得一脸畅快:“很好看,世子的眼光真是了不起,我最近几日倒是发现了一个真绝色。”
辛络绎:“哦?”
方照以为辛络绎来了兴趣,低头笑道:“不知殿下可曾听说过龙*阳之癖。”
辛络绎沉着脸听着没说话。
方照继续笑道:“殿下认为那梨家世子如何?”
辛络绎冷冷的看过来,如果方照认真的去看了,一定会被那目光给惊吓到,那是一种如同刀锋的目光,就像淬了火一样,恨不得把他烧成灰。
“那才是真绝色,如果……”方照陷入无限制的幻想,嘴角不由得挂上邪气的笑容,奸诈如蛇:“如果能够一亲芳泽,我死都愿意。”
辛络绎冷笑了一声,趁着他愣神,袖中的匕首滑到手里,很亲密的拍着他的背,匕首往前一送,匕首直愣愣的刺入他的肚子里,辛络绎用力之大,匕首的刀柄都快被他戳进方照的肚子里,他附耳,声音几乎是擦着牙齿缝说出来的:“那你就去死吧。”
方照的脸色突然变了又变,难以置信的捂着肚子,剧痛让他的面容变得扭曲,他盯着辛络绎看,喉咙里发出一些十分奇怪的声音,可是就是发不出一个字,他双手捂着肚子上的刀慢慢的滑下了椅子,副将都在有说有笑的,还没有注意到这个慢慢滑下去的监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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