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国祸水完本[古耽]—— by:三木李子
三木李子  发于:2017年0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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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这四个人是谁?”梨读当时否认。
“我都没有说人,大哥怎么知道是人呢?难道大哥不知道这是四大神兽?”梨杉枬冷笑道,那种笑容寒到骨子里,总是透露出丝丝的寒意。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人,我只是随口胡说的。”梨读温和的看了自己的父亲一眼。
在玖雪王眼里,长子温和谦恭雅量,没有梨杉枬夺目的光芒没有他冷厉的处事风格,可是性格不急不躁,平易近人,最是让人喜欢与满意。
梨肖面色越来越难看,“你到底要干什么?大过节的,在自己家里动武,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先让这些人退下去。”
“大哥你买&凶&杀人,这件事,我想大哥你自己心里清楚,我这人,向来公道得很,别人进我一份,我必还人一分。”
“你胡说,父亲,您看看,他为了污蔑我,这些事情都能做出来,父亲……你得替我主持公道……”
梨杉枬冷冷的瞧了他一眼,冷哼一声:“污蔑?呵,这个天底下能够让我污蔑的人恐怕不存在,而你,尤其的不配。”
“父亲,你看他太嚣张了,为了除掉我,这些事都能做出来,你不已经是世子了吗,为什么还不放过我……”
梨肖看了一眼梨杉枬,威严的说道:“你说他买@凶杀@人,你有证据吗?”
梨读道:“对,你有证据吗?”
梨杉枬冷冷的看了他们一眼:“我就是证据,我来不是为了查案,也不是来跟你说废话的,而是通知你,这个世界的代价很简单,做错的,就该受到惩罚,无论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还是匍匐如蝼蚁的死卒,该凌迟就凌迟,该枭首就枭首。”
冷厉的一声:“还等什么,动手。”
暗卫开始动了,如同尖利的一把快剑。
玖雪王冷喝一声:“谁敢?”
梨杉枬毫不退让道:“我敢。”
“你这逆子,你还有没有王法,圣贤书是怎么教你的,什么是兄友弟恭,什么是谦恭雅量,这么多年,你的戾气越来越盛,简直就是一个恶鬼。”玖雪王怒道,他是被梨杉枬那种气焰给逼得要发疯了,这个不孝子不仅不孝,还要弑兄,他一出口就骂梨杉枬是一个恶鬼,玖雪王是读书人,这样的骂人方式恐怕是他能够骂出最恶毒的话了。
他竟然用最恶毒的话诅咒自己的亲生儿子,或许这才是他心里想说的,在他心里,与其说梨杉枬是他儿子,倒不如说梨杉枬是一个恶鬼。
梨杉枬听到恶鬼两个字好像是听到这一生之中最好听的笑话,他不遗余力的笑了起来,笑得所有的人都愣住了,笑得整个世界只剩下这一个笑声,笑得几乎喘不过气来,笑得整张脸看上去一片死寂。
忽而,笑声止住了。
他看着苍天,飘飘落落的雪下得很大,片片的雪花宛如挣扎的扑火的飞蛾,飞舞着,悲惨着,不顾一切的死死的往着大地落下来。
轻飘飘的一句,轻的就如同晨曦的烟雾,一阵风就吹散了,吹得不见踪迹。
——“难道我死在平城,才叫兄友弟恭吗?我如果死在那里,你们这里才叫一家和满吧!”
谁也没有看清楚他的剑是如何出来的,毫不拖泥带水,只见白光闪过,寒芒刺破了这一屋子喜庆的眼色,平西王想要补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他无法阻止二子刺向长子,能做的就是将手里的力道打出来阻止二子的进攻。
急促的声响之后,听到一声惨叫声,落在地上不仅仅那把带血的剑,还有一根带着血的小拇指,而梨读捂着断指的手大叫,骊姬大声吼着要叫御医,只有梨肖看着梨杉枬,梨杉枬没有杀梨读,只是断了他一指,可是他那一掌是切切实实的打在梨杉枬的身上,玖雪王不是无能鼠辈,那一掌有多重,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想一般人看到他打过来一掌,一定会躲开,可是梨杉枬没有,梨杉枬迎面而上,有的时候,梨杉枬与风夜其实都是一样的人,只要决定的事情,就算玉石俱焚也要做到。
他看了一眼梨杉枬,梨杉枬淡淡的看着他没有说话,没有什么波澜,整个人几乎透明的在这个天地之间消失,仿佛刚刚断人手指,受了自己亲生父亲的一掌的不是他,他站在那里,就好像站在红尘之外,有一种乘风归去的遗世独立。
“这次,只是一个教训,再有下次,断的就不是一指了。”
说完,他也不管玖雪王妃的呼喊,也不看玖雪王冷峻错愕的面孔,他没有注意到屋子里的所有的人,从容的一步步的慢慢的走了出去,走过过廊,走出所有的人视线,走到一片十分空旷隐秘的院子里,噗的一口鲜血吐出来,吐在白色的血地上,鲜艳的如同掉落的红梅,大雪飞飞扬扬,挣扎的盖住那一口鲜血。
他仰头看着天?9 眨裳┎幌ⅲ拷嗟牧钊瞬桓胰局福皇强醋牛镜猛冉琶涣烁芯酰拖褚蛔鹩竦褚谎欢欢恼驹谀抢铩?br /> 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晚了,没办法,苦命的我现在还在外面打工,九点半才能回去,啊啊啊,用中午吃饭与上厕所的时候写出来一章,由于我今天上厕所上多了被总管骂了一顿,没办法,苦命的孩子……

第45章 花灯

辛络绎靠在梨王府外的两尊大狮子上,狮头龇牙咧齿,欲借势腾飞一样,他淡淡的靠着,看着来往夜归的行人与漫天飞舞的雪花,雪飘飘落落,地上雪白的一片,人踩上去,清脆的响。
等了很久,梨杉枬终于在朱红色庄严的大门里走出来,只是他走得很慢,身上堆满了雪花,可是他却毫不在意,那透明的脸上只有唇红艳的就像泣血一样,他似乎没有注意到靠在石狮上深情注视他的少年,那冷丽的脸上布满沧桑,总是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倦意。
“你怎么在这里?”梨杉枬问道,他刚刚一直没有注意到,只是辛络绎走到他跟前搂着他的腰的时候,他才恍惚反应过来。
“想你了,我就来了。”辛络绎笑嘻嘻的问道:“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你不是在你自己的家里吗?怎么到处都落满雪了?”
说着,他就轻轻的为梨杉枬拍掉身上落满的雪花。
“没事,只是腿麻了。”梨杉枬淡淡的道,他没有去看辛络绎的脸色,只是继续说道:“庆功宴不用找梨王府了,我替了。”
辛络绎没有说话,他想自己凯旋归来,而梨杉枬是最大的功臣,所以他觉得到时候请玖雪王与王妃一起参加庆功宴,让他们与他一起为梨杉枬骄傲,至少他们是梨杉枬的父母,当梨杉枬有着一身荣耀的时候,作为他的父母也该为自己这么一个儿子骄傲,就像梨杉枬是辛络绎一生之中最大的骄傲一样,走到哪儿都能炫耀到哪儿。
只是梨杉枬那么淡淡的一句话,辛络绎听着真不是滋味。
梨杉枬冲着他笑了笑,没有再说什么,他沉静似水,他本来是想请他父王跟母妃去参见他的庆功宴的,这一番功业不是在朝廷写几个折子就能得到的,那是史册留名的壮举,可是他发现家里所有的人都不在意。
“上来,我带你去一个好地方。”辛络绎蹲了下来。
梨杉枬没有动:“去哪儿?”
“去了你就知道了。”辛络绎把梨杉枬拽到自己背上,没有管夜幕之中行走的人的目光,这个时候,已经到了夜禁时分,路上出现的人也不多了。
只是偶尔有卷在破旧的席子里瑟瑟发抖的乞丐与夜间的更夫来来往往,白雪仿佛散发着微弱的光芒将黑夜照亮,辛络绎脚踏着白雪,脚底下发出清脆的响。
在都城最繁华的淇水河畔,两岸挂满了花灯,从最繁华的北街一直到看不见的尽头,花灯坚强的在风雪之中摇曳着,一盏都没有熄灭,河的中间还飘着莲花灯,微弱的光芒好像照亮白雪的痕迹,平静的河面上就像明黄色的河灯碎了一地一样。
花灯如同星光,点缀在淇水河畔之上,灯下只有一个少年背着另外一个少年寂寞的走着,微波漾开,激得起花灯也随之荡漾,花心是摇曳的烛光,顽强的的在风雪的水面上飘向远方,“杉枬,你喜欢吗?这全部都是我弄得,我可是花了好大的功夫。”辛络绎邀功的笑道,他没办法看清梨杉枬的脸色,他想梨杉枬应该是喜欢的,他拼了命的一战攻下来平城只是为了带梨杉枬回京都看一场花灯会,虽然晚了一步,可是他会把遗憾补回来,他不想像狗子一样,等到有钱了,能够给老婆孩子买肉吃了,孩子老婆已经不在了,他凯旋的那天看到狗子将大部分的军饷全部拿来买纸钱烧给他老婆,还嘱托他老婆在黄泉之下给儿子多买点肉买点新衣服。
人都死了,做哪些有什么用呢?
所以要在有生之年做自己最喜欢的事情。
梨杉枬没有说话,他只是有着微微的动容,淇水河畔两岸从北街开始一直到看不见的尽头全部被点缀着花灯,甚至比节日的气氛更甚,他自己也知道浪费了多大的人力物力,就像那一院子的水晶,都是花费着巨大的心血的,这么短的时候准备这么多花灯河灯,还点缀着比元宵节那晚上更甚,更缭绕,辛络绎为他做的实在是太多了,多得让人恍惚如梦,如果这真的是一场梦的话,梨杉枬真的愿意死在这里。
“放我下来吧。”
“再背一会儿。”
雪地上留下一行行足迹,从雾色的最初一直延续着,延续着,大雪扑下来,慢慢的盖住那两行或深或浅的足迹。
……
“你要背到什么时候?”梨杉枬继续问道,从出梨王府开始,辛络绎一直背着他,走过北街,沿街两岸都是他准备的花灯,河面上还放满了莲花灯。
“不知道,就是不想放下。”
梨杉枬听到这句话,不知道是哭是笑,此时万家灯火熄灭,万籁俱寂的夜空下只有那淇水两岸的花灯尤其的顽强而耀眼,披着一身暖色的花灯的梨杉枬不知道该怎么面对辛络绎,一时手足无措的呆呆的看着两岸的花灯。
“杉枬。”
“恩?”
“把你的手揣在我的脖子里面吧,别放外面了,冷。”
梨杉枬没有去回应,他当然不会那么去做,他的手有多凉,他自己是知道的。
一直走到北街的尽头,淇水河畔的一个画舫旁,辛络绎放下梨杉枬,画舫外面摆满了莲花灯,烛光摇曳,辛络绎拉过梨杉枬,笑道:“你喜欢哪一个?都是你的。我其实可以举天下之力,来换杉枬一个喜欢。”
梨杉枬看了半晌,眼前花灯缭乱,他不知怎么去选择河灯,后来他随便拿了一盏,在飘满河灯的河畔上,随手一推,花灯就颠颠簸簸的随水飘向远方。
他看着这灯光璀璨的雪夜月,眼里有莫名的涌起一股暖流,冰冷的眼睛变得模糊,仿佛所有的苦涩这一刻都化为蜜汁,一点点的涌上来,怎么也止不住,在面对玖雪王的咒骂,他冷得像块冰,面对从小到大玖雪王妃的逼迫与苦难,他也从来不肯掉一滴的眼泪,在平城两次在死亡的边缘,他也冷淡得出奇,可是在一片风雪之中的璀璨烛光之下,他忍不住了。他就是一块冷冰,遇上辛络绎这把火,一点点的将坚冰融化,化为水……
柔情似水。
他拼命的压抑,将那将要流出来的暖流给逼回去,可是一看到两岸的璀璨,他的眼前又变得模糊了。
辛络绎没有去打扰他,只是淡淡的将梨杉枬抱在怀里,然后去亲吻他,当眼泪流进嘴里的时候,是甜的,也是苦的。
像梨杉枬那种要强的人,怎么会去流眼泪,他是忍到极致了。
这次辛络绎不同以往的霸道急切,而是柔情似水的轻轻吻梨杉枬,让水去柔化水,慢慢的侵入梨杉枬的口中,游走的舌就像轻柔的丝绸一样在嘴里一点点的侵占掠夺,不是那种情*色的挑*逗,也不是生*理上的宣泄,那是带着一种呵护与关心,带着轻柔的温暖。
梨杉枬的手攀过他的肩胛,自然而然,辛络绎的动作越来越轻柔,将梨杉枬的放下来,雪地里出现了一个轮廓,他伸出舌头慢慢的吮*吸,花灯寥寥落落的招摇着,摆动着,大雪纷飞着,跳舞着……
双唇吻得难分难舍,呼吸声也越来越重。
“杉枬,跟我走吧……”
梨杉枬还没有回答,辛络绎就沿着唇边吻到锁骨,慢慢的啃咬,飞雪花灯之中留下一线水光在白皙的皮肤上,辛络绎细细的啃咬,梨杉枬身体骤然在他的怀里绷紧,雪下得越来越急,可是辛络绎与梨杉枬没有一个觉得冷,反而热气不断的升腾,辛络绎一只手紧紧的抱着梨杉枬,一只手在披风之下,单薄的身体上游走,触手所及,带来如火燃烧。
“杉枬,跟我走吧,我们离开这里,去一个只有我们两个人的地方,你还没有看遍山川风景吧,我们去走一些我们没有走过的路,看一些没有看过的风景,过我们两个人的生活,他们不喜欢你,他们不爱你,我会用我整个生命去守护你。”
“不要江山了?”梨杉枬睁开已经一片混沌的眸子问道。
“不要,我只要你。就算他们拿江山来换,我也不换。所有的人都恨不得我去死,所有的人都不喜欢我,我只有你,偌大的天下,我只有你,江山算什么呀,我的杉枬才是最重要的。”
梨杉枬笑了一声,笑声刚落,辛络绎继续啃着梨杉枬的锁骨,这次啃得有点重,梨杉枬哼出声,那一声呻*吟多多少少带了一点情*色的味道,而梨杉枬意识到自己这样,只能咬住唇,再也不肯发出任何一点声音。
花灯照耀着,照在梨杉枬露出来的白皙的皮肤,勾勒出一幅美丽的画面,辛络绎看着,所有的思绪全部集中在羽衣之下美丽的风景。
梨杉枬躺在雪地上,几乎要融化在雪地里,辛络绎牢牢的抱住梨杉枬的腰,手无声无息的从前方滑入身后,这个时候,他猛然堵上梨杉枬梨杉枬的嘴,在他的嘴上啃咬吮*吸,可是他的手并没有进去,而是在入口处按摩,在吻得意乱情迷的时候,他直接将自己胯*下肿胀的家伙抵着他,一点点的侵*入。
梨杉枬的身子一僵,朦胧的双眼映着灯火,辛络绎看了那么一双眼睛,再也忍不住。
“啊……”
在辛络绎迫不及待的全部进*入的时候,梨杉枬惨叫一声,骤然绷紧了身体,辛络绎这个时候才恢复了一丝清明,看了梨杉枬因为剧痛而紧咬的唇,带着一点愧疚说道:“我太急切了,你是不是很疼?”
梨杉枬没有说话,而是抬起头来主动的去跟辛络绎接吻,辛络绎被堵住了口,而自己昂扬还被紧致温暖的舒适幽静地方紧紧的包裹着。
一切恍若灭顶。
他还是小心翼翼的进出……反反复复……
奢靡的响声在黑夜之中随着雪落的声音慢慢的坠下,那是一种实实在在的折磨,他出来的时候故意擦过身低下的雪,冷到了极致,可是进去的时候,又十分的温暖而紧密,一冷一热,逼得他像是发了疯一样恨不得把梨杉枬吃到肚子里。
梨杉枬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只是辛络绎带来的冷擦过身体,冷热交替,冰火两重天,那种疯狂恐怕比这雪夜之中摇曳的花灯还要晃人心神,他被辛络绎紧紧的禁锢着,像是随着他一起溺死在一场冬雪烛光之中。
作者有话要说:
我还在搭地铁,靠着杆子修改这章的时候,一抬头发现一个一米八的帅小伙盯着我的手机看……好帅呀,可是一想到我在写冰火两重天,我特么的无语了……这章应该看不出来是男男爱爱吧……

第46章 庆功

一场苦寒,梨杉枬终究还是病了,寒气入体,他一病不起的窝在暖床上,屋子里的香炉烧得极旺,可是他的手心依旧凉的令人发寒,辛络绎握着,几乎是寸步不离,偶尔困极了就趴在床头静静的睡了一会儿。
梨杉枬偶尔清醒过来,看到辛络绎守在床边,因为高热干涸而凉薄的唇微微的张开,淡淡的看了辛络绎一眼,露出微笑,继而,又昏昏沉沉的睡过去。
等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就回答了一个“好。”又陷入极度的昏迷之中。
辛络绎微微的错愕,过了很久之后,他才恍然大悟,梨杉枬这个“好”是答应他,他答应跟他一起走,去那些只有他们两个人的世界。
其实,到了很久很久以后,辛络绎才发现,梨杉枬用的情实在是太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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