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他们一本正经地搞基了/据说他们没羞没臊地同居了 完结+番外完本[耽美甜宠]—— by:不晚睡
不晚睡  发于:2017年0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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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权突然笑了一下,“怕了吗?”
“怕。”沈秋成清冷的声音里有隐隐的笑意,“我怕‘你怕’。”
“真绕。”晏权说。
“人生本来就是在不停的绕弯弯啊。”
晏权目不转睛地盯着沈秋成,看了半天,余光飘向窗外,倏然回头问孟浩轩,“你这是往哪开呢?”
孟浩轩赶紧回答:“老板,沈总让我去颖川。”
晏权“哦”了一声,也没多想,转过头对沈秋成眨眨眼,暧昧的拖长尾音,未受伤的右手开始不安分起来,“回颖川啊,那得几个小时呢,我们……”
这个缠绵的音调和抚摸他危险地带的手指……沈秋成厉声道:“你别搞事情啊,浩轩在呢。”
“浩轩?”晏权微微偏头,“浩轩专注于开车呢,什么都看不到听不到,是不是?”
即便孟浩轩的内心奔过无数头草泥马,但嘴上还得恭维着:“是是是。”他可不敢坏了晏大公子的好事,要不然皮鞭沾辣椒水分分钟教他做人。
孟浩轩只当沈秋成是尴尬害羞了,毕竟这种事嘛……就算是好这一口的,也不是什么长脸的事儿,没几个愿意张扬的,更何况还是沈秋成这地位的——裤带碰撞和布料摩擦的声音清晰传来——他从反光镜里瞄到叠坐在一起的两个男人裤子都褪了大半,沈秋成竟然还没被松绑,他暗忖着自己的老板果然名不虚传的重口味,车震捆绑被下属围观什么的诸多play——尽管后来发生的事彻底颠倒了他的世界观——当他看到他的老板弄了一手的润滑剂,并伴随着几声颤抖的呻吟声,还有沈秋成轻轻说的“小权,你犯不着这样为难自己。”——当他听到他的老板低叫了一声,目光扫去,沈秋成已经被他老板全部嵌合进身体里——当他的耳边萦绕着他老板动情的喘息,以及肉体撞击的声音,时不时睇上反光镜一眼,就能看到他的老板抱着沈秋成上下起伏着身体——
孟浩轩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他甚至能听到自己人生观世界观价值观一起碎成渣的声音……
为什么他的老板晏大公子是下面的那个啊?!他们两个到底是按照什么丧心病狂的轨迹发展的?!
不科学爆了!
但是仔细回想,这些年的幻影重叠——顿时又觉得科学爆了!……
摇摆不定的……
孟浩轩承认,在他的老板呻吟达到最高点的那瞬间,他想把车开进沟里!——你们这对狗男男,未免对单身鳖司机太残忍!
晏权紧紧抱着沈秋成,交颈喘息着,待呼吸平稳了,才抖着手指一点点解开绑住沈秋成的绳索。
沈秋成一获得自由,就从车后台抓过一盒抽纸,用自己的双腿架住晏权的,让他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肩上,双臂环过他的身体抽了几张纸在他后面擦了几下,“你也是牛逼啊,竟然在车上准备润滑剂。”
晏权伏在沈秋成的耳边呢喃:“因为我老早就想来一次车震了啊。”
“……”
“车震多刺激,骑乘多好玩啊。”晏权在沈秋成的脖颈处落下一个吻,“你腰椎的压力小,还节省体力,多么美妙,可是你这个人奇奇怪怪的,干嘛那么反感?”
沈秋成哼了一声,“我觉得我的体力够用……”随意一抬眼,却在反光镜里与孟浩轩视线交汇了……
两个人顿时:“………………”
随即沈秋成笑了一下,孟浩轩立马别开眼睛,专注开车。
“小权……”
晏权懒洋洋的“嗯”了一声。
“你有一点说对了,”沈秋成的笑容渐渐扩大,“我的节操……好像确实见鬼去了……”
晏权闷在沈秋成的肩窝哧哧地笑。
孟浩轩的手指都跳了三跳。
沈秋成收拾完残局,抱好晏权的腰,对视了几秒,心绪有些复杂,“你都没想过,万一我是自愿来的呢?”
“管你是被迫还是自愿,我都会把你抢过来!你是我的,永远是我的,谁他妈敢打你的主意我就杀了他!不管那个人是谁!为了你,什么事儿我都做得出来!老子无所畏惧~~”晏权舔了舔沈秋成的眉心,“再说,你要相亲也不能跟那些牛鬼蛇神啊,”他扁了下嘴,“他们都配不上你……”
沈秋成忍不住笑了笑,“你觉得好,未必所有人都觉得好,部长千金的阶级对于我来说就是高不可攀的,怎么就配不上我了?”
听到这话晏权的醋坛子都打翻成汪洋江河了,气呼呼地鼓了个包子嘴,瞪了沈秋成老半天,唧唧歪歪说了一大串:“那我还是部长的亲外甥呢!我老子是书记,外公更是说出来吓死他们那些小渣渣!不就是比背景嘛,艾琉璃还不如我呢!而且我又能挣钱,又会做饭!我还精通琴棋书画诗酒茶花!我还是你打家劫舍的好伙伴,谋财害命的真帮手……”
“停停停……你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晏权亲了亲沈秋成,继续喋喋不休的推销自己:“我还身手矫健枪法无情,你不用担心我一个人走夜路,反而还得担心别人。我还擅玩各种情趣各种play,如果你喜欢我可以在床上各种扮演各种情调。我长得还好,人人都说我颜值爆表!我还生命力顽强,宝刀不老,皮软耐操……”
“噗……”——沈秋成还没笑出来,前座的孟浩轩先喷了。
晏权转过头冲孟浩轩咬牙切齿:“笑什么笑?!好好开你的车!谁让你听的!”
孟浩然觉得自己委屈极了,“老板,我又不是聋子……”
“闭嘴!哼!你还敢顶嘴!”
沈秋成轻轻拍了下晏权的屁股,“行了啊,浩轩跟着你也是倒霉。”
晏权又哼了一声,回头看着沈秋成,眨了几下眼,“我刚才说到哪了?!”
沈秋成立刻说:“我也忘了。”
晏权清了清嗓,“综上所述,艾琉璃哪有一点比得上我?当然你非要说她能给你生孩子而我不能生……那……我没什么可辩驳的了,在这点上确实她赢了……”
车里顿时陷入一片“…………”中,三秒后沈秋成和孟浩轩一起笑裂了。
“都别笑!”晏权大声喝止。
笑声渐渐停了下来,沈秋成揉着晏权的腰,抿紧嘴角双眸噙笑,“小权,你真是越来越可爱了。”
晏权从善如流的挤出一个可爱笑,随即又板起脸,郑重其事的说:“可是,我觉得除了那一点其他完爆艾琉璃的自己,都配不上你呢,艾琉璃何德何能啊?凭什么跟你相亲?她拿什么配你?!”
说来说去还在纠结这个啊……沈秋成强忍着笑,“我确实是出来相亲的,不过对象不是艾小姐。”
不是艾琉璃?晏权一脸呆软,歪了下头,没听懂。
沈秋成没做解释,只是轻轻托着晏权的屁股,示意他坐到身边——晏权从沈秋成身上翻下去,靠在他的肩膀,拿出一瓶去痛片吞了几片后,举起左手张开,颇有趣味的看着……
高速公路上路灯如流矢,车内忽明忽暗变幻着,沈秋成的视线从窗外挪动了一下,掠过晏权的掌心时,立刻拧起眉头攥住他的手腕,沉着声音问:“这是什么?”
晏权笑了笑,“伤口呗。”
“我眼睛没问题。”沈秋成打开一个小棚灯,暖黄的光线洒下,他仔细观察着晏权的左手——掌心和指肚上布满了不规则的伤口,血渍已经干涸,他看不出伤口的深浅——“你到底在干什么?你不是最宝贝你的手吗?”
晏权嗤笑一声,拿起一张抽纸满不在乎的拍在受伤的掌心,“我最宝贝的明明是你!”
沈秋成掀去抽纸,轻声问:“疼不疼?”
“奇怪,现在确实有点疼了,当时真没感觉——”晏权轻扬笑容,“只怕不够疼。”
沈秋成将晏权的手拉近一些,微微低下头,朝着掌心吹了几口气,“呼,呼,呼——”
晏权偏过头全神贯注地凝视沈秋成给他吹气过程中认真的模样,丝丝凉意渗入伤口,顺着奔流的血液直达心脏最底,痛散了,浮起的满满全是甜蜜。
沈秋成停止吹气,直直看着那些红肿的伤口,喉咙和嘴唇欲言又止的动了动,“这一局我后悔了。”
第52章
颖川港口。
沈秋成和晏权一下车,湿湿咸咸的海风就扑面而来,沈秋成给晏权仔细裹了裹,牵起他的手往码头走。
越靠近大海风吹的越猛,眼睛都快睁不开了,晏权只顾低着头避风,任沈秋成领着他走。
沈秋成突然住了脚:“小权。”
晏权抬头看去,码头无数射灯照出一艘小型豪华游轮,甲板上几个侍者正在笑脸盈盈的对他们招手。
船舱打开,沈秋成带着晏权走了进去,待他们来到甲板上的时候,游轮已经在海面驶出一段距离了。
灯火辉煌的甲板上,两个人站在护栏边一起望着茫茫无际的大海,星星点点的渔灯洒落在海面,与星光相互辉映。
晏权回过头,身后的侍者们从船舱里往甲板上搬着东西,一趟一趟来来回回,他翻过手背压住翻飞的头发,看向身边的沈秋成,他清秀冷俊的面容在同样被海风拂乱的黑发中若隐若现。
“他们在干吗?”晏权刚问完,便被拉进一个温暖的怀抱里,晏权立刻张开双臂回抱住。
“我来问你一个问题。”沈秋成又推开晏权,只是轻轻圈着他的腰,“要是让你跟着我在大海上颠沛流离的漂泊一辈子,愿意吗?”
“愿意!”晏权回答的很快很干脆,几乎是沈秋成话音未落便脱口而出——好像“愿意”这两个字他已经排练了成千上万遍一样。
沈秋成笑了笑,弹了一下晏权的脑门,“别人在结婚的时候回答‘我愿意’还得想两秒呢,你这算什么?”
晏权笑了起来:“大概是他们不如我坚定啊!”
同一时间,一位侍者从他们旁边走过,吃力的抱着一大捧鲜红的玫瑰花,老远就飘来的花香,让晏权不去注意也难,不知不觉甲板上已经变了个样子——完全是浪漫的烛光晚宴的主题餐厅啊……
“这是什么?”晏权满眼询问。
“如你所见——”沈秋成牵着他的手走过去,拉开一把椅子将晏权推坐好,从餐桌上大捧玫瑰花里轻轻挑出一枝来,送到晏权的手心中,“相亲现场。”
“相亲?”晏权呆怔了一秒,随即睁大了眼,“你和我?”
沈秋成坐到晏权的对面,笑了一下,“是的。”
晏权突然觉得事情变得玄妙起来,他直勾勾的盯着沈秋成,时间慢慢流过,视线一寸寸的移到手中的玫瑰花上,“秋成,怎么会部署的这么完美?又是算好的吧?你就知道我一定会把你抢回来的吧?”
沈秋成点燃一根烟,却不抽,只是看着它在指间慢慢燃着,“是‘算’,而不是‘算好’——”
“因为我并不知道你会怎么做。”
沈秋成轻弹了下烟灰,“你有很多选择。也许你会很生气,恨我背叛了你,欺骗了你,然后抽我一顿,扇我几巴掌,撕下我的脸皮,接着跟我分手……”
晏权不假思索的打断沈秋成,好像听到了什么荒谬之极的话,瞪着眼叫喊:“操!这他妈怎么可能啊?!”——抽、扇、撕什么的,做梦都没想过啊!下辈子他都不可能对他的秋成干这些啊!分手更是天方夜谭啊啊啊!……
“确实是不可能的,只是一种不切实际的假设而已。”沈秋成说,“如果你对我就那么一点儿感情与信任,我也不会留你在身边到现在,早他妈让你哪凉快滚哪呆着去了!”
晏权撕了两片玫瑰花瓣,可怜巴巴的看着沈秋成。
“于是只剩下两种情况,你会‘忍’或者‘发’。‘忍’是在家里等待我,‘发’是强硬的杀到现场。”沈秋成把即将燃尽的烟头戳进烟灰缸里,“当然这两种情况都不重要,我已经做好了最终的决定。你发了我肯定会发,如果你忍了——”
沈秋成笑着站起,接过侍者推来的双层生日蛋糕,摆放在餐桌后,俯下身去,轻轻的吻烙在晏权的额头,“我还是会发,包括之后的事,像这艘游轮。”
晏权哧哧笑了起来,“还是我来‘发’吧,你来估计得把容部长和晏书记气死。”
“这一局我早就在筹谋规划了,谁来都可以,我既然敢发就肯定做好了打算,”沈秋成拉起晏权的左手腕,看着那些触目惊心的伤口,“但是,现在我后悔了。”
他算来算去,却把最重要的一点算漏了,那就是枕边人对他的真心——晏权有多么的爱他,多么的怕失去他——所以他看不出伤口的深浅,只因当局者迷,一如他看不出晏权对他用情究竟有多深——他只是看到这些红肿的伤口都感受到了“心疼”两个字,那当他关上门的那一刻,以及之后的每一秒每一分,晏权是怎么苦苦挣扎煎熬过来的呢?到底要承受多大的“心疼”呢?
他知道艾琉璃其实只是秦家的一个“傀儡”,没有艾琉璃还会有张琉璃王琉璃,最终的目的是秦家要套他,从他身上下手,让他与晏权一拍两散——那他就顺势把这个套子织起来,大家全套进去,一个都别想逃!
可是最后他只套住了自己。
他心疼晏权的“心疼”,所以他后悔。
“生日快乐,小权。”
冰冷的海风拂过蛋糕与玫瑰,拂过他和他的脸颊。
晏权揪住沈秋成风衣的领口,隔着一个餐桌,拽了过来咬住他的唇,吻了下去,激烈而霸道,深情而忘我——在他们的正下方,一大捧鲜红的玫瑰傲然盛放,生日蛋糕上的蜡烛放肆燃烧——狂风骤雨的吻倏然停下,晏权抬起眼,热切的目光在沈秋成的面容上流连着,“礼物呢?我的生日礼物呢?”
“你先吹蜡烛。”
晏权狠狠吸了一口长气,用力吹出去,蜡烛尽数熄灭。
沈秋成意味深长的看着晏权,轻轻眨了两下眼,变戏法一样变出来一块手表。
晏权又将沈秋成猛地拉近,英挺的鼻尖险些撞上沈秋成的,精致的脸上透着坏坏的笑,“我的手表多的都能开展览会了,你还送手表,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肯定饶不了你~”
沈秋成贴在晏权的耳边,微笑着说了一句话。
这一刻,晏权仿佛听到丘比特在头顶射出弓弦的声音。
晏权整个人被按了暂停键,沈秋成给晏权戴上手表之后,忍着笑看他,也不动。
两个人就在摇曳的薄烟两侧静静对望——
长久不息的海浪拍打着游艇,一只不知要去往何方的游鹰停落在护栏上,半分钟后又展翅高飞进漆黑的大海与天空相恋的地方。
晏权的耳边久久缭绕着刚刚沈秋成的声音。低缓、沉稳,更多的是一如既往的清冷,却诱惑到让他的心脏直飙上高潮的频率——沈秋成说:“我会陪你看细水长流!这是我给你的承诺。”
沈秋成切开生日蛋糕,盛了一大块放在晏权面前,“那么,接下来我们来相亲吧。”
“相亲?”晏权恍如梦醒,不知道沈秋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为什么你要跟我相亲啊?”
“……”平时晏权浪漫的不行,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提这些扫兴的问题……沈秋成开了一瓶红酒,给晏权倒了一杯,冷瞥了他一眼,“你的意思是想让我跟别人相亲去吗?”
“不不不!操!”晏权骂了一声,立刻开始谄媚狗腿笑,“跟我相,跟我相,跟我相~”
沈秋成上上下下打量了晏权一会儿,点了点头,“嗯,我对你还算满意,你呢?”
晏权正在吃蛋糕,听到这话直接噎住了,眯着眼睛咳了半天,气儿顺了之后,倾过身子抬起沈秋成的下巴,从上而下来了一个奶油味的吻,“我对你简直登峰造极的满意!没办法更满意了!”
沈秋成仰着头看晏权,舔了一下嘴角的奶油,皱眉道:“这什么蛋糕啊,好腻!”
“可是也很甜啊!”晏权挖了一大块硬塞进沈秋成的嘴里,问道:“甜不甜?”
沈秋成一脸嫌弃,快速嚼了嚼咽下去,言简意赅一个字,“腻!”
吃完蛋糕对饮了几杯红酒,初冬的海风温度很低,沈秋成让侍者们先去休息了,他们两个又闲聊了半个多小时,也回到船舱客房。
晏权坐在床边,沈秋成拿来消毒棉签药水和纱布,摊开晏权受伤的手掌,消毒棉签沾上伤口的瞬间,晏权就“嘶——”地皱紧眉心。
沈秋成边“呼,呼——”的吹气边消毒上药,仔细包扎好,又给晏权下眼睑的伤口消了毒,贴了片创可贴后,关上灯,抱着晏权躺下,盖起被子,深深叹了口气,“小权,以后别再伤害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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