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说他们一本正经地搞基了/据说他们没羞没臊地同居了 完结+番外完本[耽美甜宠]—— by:不晚睡
不晚睡  发于:2017年01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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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他们一本正经地搞基了
作者:不晚睡
文案
本文原名:《据说他们没羞没臊地同居了》
沈秋成莫名其妙地被“第一公子”给看上了,对方作为他大哥头号敌人每天想的却是怎么“上他”。自以为可以运筹帷幄的他也懵逼了:一脸懵逼的那人来了他的家,二脸懵逼的那人上了他的床,三脸懵逼的他就跟人没羞没臊地同居了……亿脸懵逼的他就跟人开始了为期一生的傻白甜之路……
#驯养忠犬受的终极指南#
#教科书般的强X不成反被X+包养不成反被包#
#论另一半不是在发情就是在吃醋的总攻大人的性福一生#
主攻!1v1,HE~
苏爽+装逼+甜宠齐飞!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搜索关键字:主角:沈秋成,晏权 ┃ 配角: ┃ 其它:主攻,宠,甜,强强
Chapter 1
又是一年的毕业季。
B大管理系所有毕业生聚在一起热乎乎地吃“散伙饭”。吃过饭后同学们都有些微醺,有人提议集体去夜店玩,得到全体响应。B大是全国知名大学,学霸聚集地,四年勤恳地投入学业,很少有机会去“放浪形骸”。
他们要了一间豪华大包厢,大家气氛热络的点起歌,嗨成一片。
苗小篆抱着一桶爆米花狂吃,而她的闺蜜唐岑在一旁急得团团转,见苗小篆还是那副没心没肺的样子,气急败坏的一把抓起她的胳膊拖到包厢外,关上门狠点她的头:“你这死丫头,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苗小篆一脸莫名其妙的抬头,“急什么?”
“你……”唐岑被她气的语塞,指着她半天才说:“你不去跟他表白?暗恋四年了,最后连搏都不搏?就这么错过你甘心吗?”
苗小篆神色寂寥,讪讪的说:“表白了又能怎样?他那样的人……我不可能的。”
“连试都不试你怎么知道不可能?走,进去。”唐岑说着就拉着苗小篆进了包间。
苗小篆暗恋了四年的男神——沈秋成,就静静坐在一群男生中间。
有那么一类人,表面上看起来温柔随和、亲切有礼,但就是周身散发着一种让人不忍亵渎不敢亲近的清冷气场,不是刻意营造,而是浑然天成。
沈秋成便是这类人的典型代表。
李淳中拈起一片西瓜,边啃边问身旁的沈秋成:“毕业了什么打算啊?”
“今天刚跟西园谈好,下周就去上班了。”沈秋成抽出一根香烟燃上。
李淳中一口西瓜汁差点呛住自己,咳了几下才说:“西园?你不回颖川吗?就准备在这城市扎根了?”
“回颖川干吗?”沈秋成吐了个烟圈,“在哪座城市不得自己奋斗?在这挺好的,呆了四年了,有种熟悉感。”
李淳中耸耸肩,继续闷头啃西瓜。
“那个……我……”苗小篆站定在男生桌前,低着头十指用力绞着雪白色的裙子。
由于包厢里的嘈杂声太大,苗小篆本来就心虚的声音更像蚊子叫了。见没人理她,她的脸羞红透了。
唐岑跑到点歌机前暂停了歌曲,唱得正投入的同学不乐意了,刚要发作,唐岑竖起食指“嘘……”了一声,指了指苗小篆。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苗小篆的身上。
苗小篆当真骑虎难下,只好闭着眼豁出去地大喊:“沈秋成,我喜欢你!”
整个包厢的气氛一瞬间冷得仿佛能结冰。
说起来苗小篆也是好勇气,沈秋成可是在B大BBS上票选“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帅哥榜”四年雷打不动的第一名,喜欢他的女生不少,真来表白的却从没听说过。
事已至此,还能更坏吗?不如把心里的话全说了:“沈秋成,我喜欢你,从我进大学见到你的第一面就喜欢,可是我也知道你不可能会喜欢我,所以我不敢对你表露自己的内心,毕竟我们还要在一个班级抬头不见低头见。现在我再也不怕了,你拒绝我,我也只丢一晚上的人。不想让我的青春留有遗憾——”
话到此,苗小纂再也说不下去了。
沈秋成就那么清清凌凌的坐在那,把玩着手里的打火机,不言一字。
沉默就是最冰冷无情的拒绝。
苗小篆捂着嘴哽咽着说:“打扰了。”转身拔腿就跑。
“等一下。”沈秋成将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放下交叠的双腿站起,慢步踱到苗小篆身前,搂她入怀,眼神却飘到进来送啤酒的服务员身上,专心致志地看他动作流利地开瓶倒酒——沈秋成温柔地拍了拍苗小篆的后背,轻轻说:“谢谢你。”
全场爆发出疯狂的掌声和尖叫。
只有李淳中暗暗摇头,晚上大家散了之后,他们在回宿舍的路上,李淳中问沈秋成:“你那么难为自己干吗?不喜欢就直说好了,这也用逢场作戏?”
沈秋成立刻抛给他一个你无可救药了的眼神,“当众被拒绝会受到很大的心灵创伤,终究还是要顾忌女孩子的面子。”
李淳中仔细想想似乎真的是这么回事,凑上前去赞叹:“哎呦,没想到你这平日看起来无欲的家伙情商还挺高的。”
沈秋成淡笑了一下,做了个“承让”的手势。
“对了,秋成啊。”李淳中试探着问,“你有没有喜欢的人?”
“没有。”沈秋成不假思索地回答。
李淳中生了一张眉目间有着半分天真的圆脸,此刻泛出微微愁容,“你就没想过找一个伴儿吗?”
沈秋成斜瞥了李淳中一眼,说:“什么伴儿?”
“你明知故问!就是那个伴儿——”李淳中的胳膊搭向沈秋成的肩膀,悄声问,“你有情欲的时候怎么办?”
“没有。”连这个问题的答案都这么的“沈秋成”。
“连人类最原始的欲望都控制的这么一板一眼的,你活的还有什么劲啊?你跟我说说还有什么是你做不到的啊?……”李淳中滔滔不绝的。
沈秋成不想再听他纠结这些无聊的事情,加快脚步走回宿舍。
B大的宿舍有两人间、四人间,沈秋成和李淳中住的是两人间。学校是很人性化的,已毕业的学生仍旧可以再住一年,所以他们也没有急于搬走。
沈秋成洗澡的时候,放在床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李淳中正在兴高采烈的玩着网络游戏,循着铃声而去,拎起手机看了眼屏幕冲着浴室喊:“你大哥打来的。”
淋浴的声音戛然而止,沈秋成裹着简单的浴袍边走边系着,接过手机听了起来。不知道电话那边说了什么,沈秋成径直走出宿舍。
“——大哥,我周四就要去上班了。”空旷的走廊,沈秋成挺直背脊扶着墙壁。
“上什么班?不是跟你说了是父亲五周年祭日吗?”沈辰风不悦的声音传来。
沈秋成修长的手指微微弯曲起来,“前四周年没我,地球也转的挺好。”
“不一样。真的,秋成,今年不一样。”沈辰风用一种哀莫大于心死的声音近乎恳求他,“弟弟,就今年,你一定要回来。”
沈秋成的直觉向来敏锐的很,立刻就察觉这里的微妙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沈辰风说:“弟弟,今年过去了,明年,以后,一辈子,我都不会再逼你。”
沈秋成仰起头,喉结上下鼓动,淡淡的说:“好。”
沈秋成和李淳中不一样,他的课余时间不会玩游戏泡吧,他只会看各类书籍,偶尔会去健个身。
李淳中不止一次挤兑他没青春不懂享受生活,总说:“要不你出一本书叫《禁欲是如何炼成的》,或者干脆出家得了,青灯古佛一辈子最适合你。”
沈秋成连睬都不睬他。
时光飞逝,周四很快便翩然而至。
李淳中看他简单收拾行李,蹲在椅子上,疑惑地问他:“干吗呢?这就搬走?不是下周才上班吗?”
沈秋成只顾埋头整理书籍,漫不经心地回答:“回家。”
李淳中一惊,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转念一想,他急火火地说:“那我也回。”
沈秋成抬眸莫名其妙地盯着他忙碌的背影问:“你回去干吗?”
“靠!你都回了,我还呆这干毛啊?”李淳中气急败坏,“反正我们老家都在颖川,到时候接着玩,我可舍不得你这朋友。”
“……”沈秋成无话可说。
待两个人提着行李下楼,已经有两辆车在等候了。
车里带着墨镜满脸煞气的几个人一见到他们,立刻冲下车来,点头哈腰地接过行李。李淳中见这架势吓的退了一步,偷偷地捅沈秋成的胳膊,小声问:“这怎么跟拍电影似的!”
沈秋成沉默地横扫了李淳中一眼,转眸看向那辆打头的黑色奔驰。
有个人见沈秋成注视着奔驰车若有所思,赶忙恭敬的解释:“大少爷特意吩咐过,说小少爷钟情奔驰。”
李淳中听到这话眼珠子差点掉地上。不是因为少爷这种逼格甚高的称呼,而是那人用了“钟情”这两个跟沈秋成的气质背道而驰的字眼。
“走吧。”沈秋成轻轻说。
车行了大约6个小时到达颖川市,李淳中知道沈秋成回去是为了祭奠他的父亲,便要跟他一起去,沈秋成立刻拒绝掉,李淳中不乐意,唧唧歪歪吵了一路,沈秋成被他的噪音折磨的脑仁儿都开始隐隐作痛。
到达会所门口的时候,沈秋成最后一次警告李淳中,“你现在走还来得及。”
李淳中盯着会所上方大大的烫金牌匾,目瞪口呆,半晌才缓过神,结结巴巴地说:“你……竟然是……渊深沈家的人……”
渊深沈家,在J省家喻户晓的存在。沈秋成的父亲沈东上早年成立渊深是靠黑色背景起家,后来逐渐走入灰色地带,到沈辰风掌舵彻底洗白,成为一家综合公司,什么行业都接触一些,但外界对渊深的主要印象还是投资。
——胆肥、财大、气粗。
沈秋成瞥了眼李淳中,面无表情的走向会场的入口,绷直的背脊伫立在高档红木门前。然后,那道门被人从里面一点点拉开,豪华奢靡觥筹交错的场景像一幅失传许久的油画一样,缓缓铺开,那颠扑不破的色彩斑斓,尽现眼前——
仿佛一道圣光射了出来,李淳中觉得这个与他同宿舍四年的好友,原来从未与他在一个世界。
李淳中步伐失调地跟着脚下生风的沈秋成走在红毯上,华丽璀璨的水晶吊灯散发着醉人的光,听着此起彼伏的“小少爷”、“沈小少”,他想从这里消失,却又无处可逃。
沈秋成带着李淳中坐进角落里的一个小圆桌,有一群人进来,这才令大厅里的人山人海转移了探寻的目光。
李淳中可算松了一口气。
“放心吧,他们好奇的不是你。”沈秋成点起烟,深吸一口,“是我。”
“不明白。”李淳中摇头。
“我五年没来过这里了。”沈秋成说。
李淳中环顾四周,放眼望去高朋满座,人人锦装华服,看起来就身份不俗。只是……这真的是祭礼,不是典礼?
隔壁不远处一桌,有几个人背对他们而坐,谈话声隐约传来。
“沈东上五周年祭典办的可真够隆重的。”
“人家是渊深沈家,财大气也粗,哪个名门望族或是商场新贵不得给沈辰风这个面子。”
“不止颖川市,本省稍微有头有脸的人都到场了吧。”
“瞧你这话儿说的,‘第一公子’可没来吧。”
“还真是,‘第一公子’没来一下子气势就没了一半啊。”
“谁说不是呢,但看‘第一公子’这几年跟沈辰风掐的鱼死网破那个样子,他要是真来了沈家才头大了,今天什么日子啊?跟砸老爷子的场子差不多,人都死了也不消停。”
“你们就说‘第一公子’回国这几年,他都干了什么了?早晚得弄出点事出来。”
“这话你可别出去乱说,传到那位耳朵里,一个不高兴,你就要出大麻烦了。”
“只要‘第一公子’还是‘第一公子’,他想怎么浪就怎么浪,谁能奈何的了他?”
“哈哈哈哈,要不怎么叫‘第一公子’?你我估计得叫个‘第一千公子’。”
说到这,几个人哈哈大笑了起来,适时止住了这个话题。
李淳中用手遮住嘴探头问:“他们说的第一公子是谁?”
Chapter 2

沈秋成紧抿下巴,夹着烟,烟头朝下,用食指弹了下烟灰。与此同时一双手突然拍上沈秋成的肩膀,爽朗的女声仿若平地惊雷:“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嗯?”
沈秋成镇静地吐了个烟圈,甚至连眉毛都没动一下。反倒是给李淳中吓的一激灵,瞪大双眼看着那身穿显贵晚礼服的高挑妩媚的女人坐在他们旁边。
那女人伸出手在沈秋成的眼前打了个脆生生的指响,埋怨他:“臭小子你也真够可以的,过来这边竟然不来找我,现在姐姐我送上门了,你还这不咸不淡的板着一张臭脸给谁看呢。”
“这是我的堂姐沈纤夏。”沈秋成略过沈纤夏的怨言,开门见山的介绍,“我的大学同学兼室友,李淳中。”
沈纤夏嗔了沈秋成一眼,转眸落在李淳中的身上,立刻变脸兴高采烈的拱身与他握了下手,又转回到之前的话题:“刚才你们聊什么呢?悄咪咪的。”
李淳中挠了挠头,“刚才听到有人谈到什么‘第一公子’?”
沈纤夏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横眉竖眼地用力一拍桌子窜了起来,骂道:“去他妈的第一公子!全是狗屁!”
沈秋成把烟头掐灭扔进烟灰缸里,抬手去拽沈纤夏的胳膊,沉着声音说:“姐,不要引人注目。”
沈纤夏鼓着嘴,甩开沈秋成的手,但又觉得他说的挺对,确实不能太过招摇,只好气呼呼的坐下,咬牙切齿地说:“秋成,你是不了解。那什么第一公子就是个傻叉!就在今年年前,他把辰风新交上的一个女人勾搭自己床上去了,辰风大人有大量根本没跟他一般见识,结果呢?他还不乐意了——有一天晚上也不知道是不是药嗑多了还是酒喝多了,大半夜跑出来发疯,追着辰风的车子跑了大半个颖川市,最后非得把辰风的车撞翻了才算完,辰风也是命大,车都掀过防护栏了,幸亏没出什么事儿。”
“我怎么不知道这些?”沈秋成微皱着眉。
沈纤夏环起双臂抱在胸前,有些无可奈何地说:“辰风说不能影响你读书,谁还敢告诉你?估计也就我有那贼胆了,但辰风到底没出事,跟你说了白让你担心。”
听到这,李淳中也义愤填膺起来,“这这这……也太过分了吧,生命也能拿来开玩笑的?你们怎么没报警啊?”
沈纤夏仿佛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顿时就笑了出声,“你多久没回颖川了?”
李淳中被她问的一愣,大学期间他一直跟沈秋成勤工俭学,确实也很久没回来过了,大概约莫了个数:“快五年了吧?”
沈纤夏拈起桌上盘里的一颗四季豆,扔进嘴里,“他回国没几年。”
李淳中还是不懂,“这两者有什么关系吗?”
“我猜……”沈秋成修长的手指间灵巧的转着打火机,不紧不慢地说,“这人姓晏吧?”
“有人的地方就是这样,世道如此。都不用坊间传闻,就摆在明面上的东西——他的老子,他老子的老丈人,”沈纤夏叹了口气,“这个晏可不是白姓的,名副其实的‘第一公子’。”
三个人都沉默了,只有沈秋成手中的打火机一开一合,跳起忽明忽暗的火光。
沈纤夏吃了半盘子四季豆,拿起纸巾擦了擦手,对沈秋成说:“我上去叫辰风吧,你都到这么长时间了他还不见人影,估计是被人绊住了。”
沈秋成轻轻摩擦着打火机上的花纹,用余光若有所思的扫了楼梯口一眼,转眸间揣起打火机,同时轻声说道:“姐,还是我去吧,怎么好让大哥来找我呢。”
沈纤夏“噗嗤”一声笑喷了,“也行,正好你姐夫应该也跟辰风在一起呢。”
起身的一瞬间,所有人的视线毫无例外地汇聚在了沈秋成的身上——他轻轻搭着扶手,沿着设计非常艺术的盘旋楼梯漫步而上。
行至楼梯半腰处,沈秋成凌冽地一回头。
就在所有人都纳闷他在看什么的时候,他又将脑袋转了回去。
李淳中的目光追随着沈秋成的背影,咬牙切齿的想,这种行走间自带气场的感觉真是牛逼爆了!
沈秋成拐过楼梯口,冷冷望去,细长的走廊,空无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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