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在乎的是他的妻子和儿子。可至今,他的儿子一直未曾认他为父亲。
他儿子是个gay,由此在永光工作,很不受欢迎……
凌煜肖粉唇勾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是个gay啊,是不是被欺负的很惨,那一定有趣。
“许炣,我认为你说的建议挺好。”
他把楚振天的资料扔到许炣眼前,“去查查楚振天儿子的所有信息,兴趣,爱好。最重要一点,他是不是干净的?和别人有过性|事没?若是有,就别让我看了。”
“你难道真要亲自去?”容珹忧悒的皱眉。
凌煜肖拿出一支烟,点燃后,轻声冷笑,“没什么不好。只要那个人是干净的,我就陪他玩玩,让他深深地爱上我,到时再让我这个所谓的爱人,亲手一刀刀,送他上路。让楚振天亲眼目睹他最在乎的儿子和妻子,是怎么被我亲手毁掉的,还有那个公司,呵。”
当初凌煜肖只是想玩玩,却没想到把自己玩进去了,为了楚烁,他一步步退让……
“哎~,肖老大,我真不想帮你做坏事,我可是个善良的男人。”
许炣的话一落,沙发上的四人同时都鄙视的射去目光。
霍颜抓起茶桌上的五个橘子,一股脑全都扔向许炣,鄙视的撇嘴,“你要是善人,老子就是救苦救难的菩萨。”
“对的。”容珹点头应答。
许炣委屈的扁扁嘴,眨眨美丽的凤眼,“古宇,他们欺负我。”
“自找的。”古宇冷峻的三个字。
“你们真是!元旦就拿我一人发炮。还是肖好,不说我,哈!”许炣连连冲凌煜肖抛媚眼。
凌煜肖眉毛一挑,讽刺味十足,“你的邪恶,众人皆知,还用说吗?”
“哈哈……”霍颜拍腿大笑,“还是老大厉害。”容珹和古宇也忍不住勾起唇角。
许炣颓废的趴在沙发上,不满的哼哼。
元旦过后的两天,凌煜肖拿到了楚烁的详细资料。
打开档案袋,里面滑落出楚烁的照片,日常生活照,艺术照……
他扫了一眼,被一张楚烁的生活照吸引了目光,徐徐拿起照片。
画面中楚烁穿着白色的风衣,里面是套白色的西装,整个人透露着干净清爽,犹如贵族的白马王子。
他手中拿着薰衣草正在鼻尖嗅着,红唇扯起灿烂的笑。
潇洒的走在满天纷飞的雪中,他带着十足的魅惑力。
放下照片,凌煜肖详细的看了一遍资料。
这时,他知道了楚烁从小到大的经历,他知道了楚烁在公司受排挤,也是这时他知道了楚烁喜欢薰衣草。
从那天起,他命人在开春以后把别墅整个空闲的地方全部种上薰衣草,想知道楚烁为什么喜欢这种花。
那个让他喜欢薰衣草的人——是楚烁。
在确定楚烁身体是干净的之后,凌煜肖就决定亲自接近楚烁玩玩。
知道楚烁是个疑心的人,为了尽快的让楚烁信任他。
他决定以有目的得接近楚烁,以退为进,当楚烁问的那一刻,也就是楚烁信任他的那一刻。
然后让楚烁爱上他,再由他亲手把永光,楚烁,楚振天,苏美娇亲手毁掉,让他们体验到痛不欲生的感觉……
☆、艰苦
凌煜肖收回望向窗外的目光,低眸看着怀中睡得安稳的楚烁,唇角不自觉的上挑。
原本一切都计划的顺利,可当他和楚烁相处的第二天,这计划就变了。
他没想到楚烁这个少爷居然去小吃街吃酸辣粉,而且还为他挑香菜,这对别人不足为奇,可对他确是。
他五岁以后没和别人一起吃过饭,这是真的。
楚烁说的对,他没有洁癖,而是他体内有种病毒,让他不能有性|生活,不能沾到别人大量的口水,一旦接触他就会发病,痛不欲生。
所以当楚烁把自己筷子伸进他的酸辣粉里时,他是不应该吃的。鬼使神差,他被楚烁眼里星星的期待感染了——他吃了。
然而他发现了一个天大的好事,他对楚烁的口水没事。
二十年他终于知道和别人在一起毫无顾忌的吃饭是多么的温暖,安心。
他曾说过,只这一点他就舍不得放弃楚烁。
世界那么大,他凌煜肖能遇见一个陪他吃饭,睡觉的人,是多么的难得,他当然心暖。
当楚烁和他告白时,他应该立刻接受的,因为那才是他的目的。可楚烁说完那些话,他又动摇了,他怕真的对楚烁动心。
终于,在楚烁为他挡下广告牌时,这计划彻底脱离轨道了,楚烁成功的撬开了他的心。
他贪恋楚烁给他的温暖,贪恋楚烁的吻,贪恋楚烁的高超技术给他身体带来的快|感。
可始终他都不敢碰楚烁后面的那朵美丽的小花,不仅是因为他会犯病,还是因为他不想伤害楚烁。
这个病毒会通过性|传染,传染之人如他一样,不能和别人有过于亲密的举动。
至于传染之人会不会死,他不知道。
他只知道,他会死,还能活多久,那是个未知数,也许十年,也许一年,也许就是明天……
他和楚烁的未来是个谁也猜不透的谜……
另天,凌煜肖醒来,怀中的人还在熟睡,迷醉地在红唇上落个吻。
唇刚要离开,他就被某人用手扣住后脑,来了个辗转缠绵的长吻。
两人唇分开之后,楚烁才睁开明媚的双眼,看着眼前美的惊心动魄的面容,微微一笑,“偷吻我。”
“亲你,我就大大方方的亲。还用偷吻吗?”凌煜肖说的理直气壮。
楚烁轻笑,抱紧凌煜肖的腰,“无赖。”
“当无赖也不错。”凌煜肖揉着怀中乱蹭的脑袋,“今天你打算干什么?”
“出去找工作,碰碰运气,总不能在家带着。”楚烁眼眸流露出淡淡的忧郁。
凌煜肖捏上他的下巴,宠溺的说,“烁烁,其实你不用出去工作,我可以养你,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
“肖,人生还很长,我不能天天赖在家里无所事事,况且我还有父母,我要照顾他们。”楚烁伸手摸着凌煜肖艳红的美人痣,“我知道肖心疼我,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看楚烁眼里的坚决,凌煜肖没再说什么。
烁烁,总有一天,我要你天天待在我身边。
用过饭后,两人各奔东西。
奔波一天。
傍晚六点,找工作连连受挫败的楚烁,在冷清的街上无精打采的闲逛。
他现在找个清洁工恐怕都找不到。
靠在路灯下的柱子上,楚烁拿出一根烟,情绪郁然的抽了起来,昏黄的灯光下,他就像个忧郁孤寂的王子。
肖的烟还真是好抽,抽完心情特放松。
忽然,楚烁眼睛扫到路灯上贴着一张招聘信息,是家货运公司招扛货工。
难道他楚烁真要沦落到去扛货?
他会七种外语,他会管理,他会设计,他会弹琴唱歌,……
靠!可有屁用!他没势力,他没钱,他斗不过凌煜肖……
相了又想,楚烁拿出手机拨通了广告单上的电话,“喂,问一下你们那还招扛货工吗?”
…………
知心花园。
凌煜肖坐在沙发上抽烟,翘着二郎腿,声音极其冷酷,“你说什么?货运公司?是楚振天去的那个货场吗?”
“是的,凌总,他应聘成功了,还要阻止吗?”
凌煜肖皱皱眉,楚烁,难道你真的愿意放下自尊给别人去扛货?
“别管了,让他干吧。”
半个小时后,门被人打开了。
楚烁潇洒的走进来,“肖,我回来了。”
“怎么样?找到工作了吗?”在沙发上沉思的凌煜肖,神情自若的站起身。
楚烁强扯起嘴角,挤出灿烂的微笑,钻到凌煜肖的怀里取暖,“找到了,一家小公司的会计员,待遇还不错,明天让我去上班,不知道这个工作能保住不?”
他不想让肖看他落魄的样子,他的潇洒,他的魅力,在那个地方是展现不出来的,但这份风度他想给他的美人。
“找到就好。”凌煜肖嘴角的笑容加深几分,“过来吃饭吧。”
“嗯,我都饿了。”
…………
深夜,凌煜肖睡的安然时,原本睡着的楚烁缓缓的翻起身,走出了卧室。
而听到轻微动静的凌煜肖睁开了眼睛,他没有找楚烁,他知道他宝贝心里不痛快,又在静静地为自己疗伤。
客厅阳台,楚烁望着寂寥的窗外,一口接着一口吸烟,仿佛只有吸烟才能放松他沉重的心情。
五根烟后,阳台烟气围绕,他散去烟味后,才又走回了卧室睡觉。
第二天,楚烁又是一如既往的无事,他穿了一身厚的黑色运动装,去昨天应聘的地方。
他刚进货运公司大门,里面堆满了一院子的货。大包两人抬,稍小点的是一个人扛。
楚烁锁紧眉,往公司里走。
这个公司里几乎都是大老爷们,年轻的人特少,也就是坐办公室的人比较年轻。
“我是昨天晚上来应聘的人。”楚烁来到管理扛货员工的办公室。
这的主管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身高172左右,长相普通,看到潇洒风流,风度翩翩的楚烁心生嫉妒。
主管眼睛上下扫了扫身材挺拔的楚烁,贵族气质彰显,一看就没干过粗活,不屑的嗤笑。
“哼,你确定你能干?这里可不收花瓶。”
楚烁眼睛冷眯,闭了闭眼调整心情,厉声厉语,“是不是花瓶,试试不就知道了。”
要是以前,他一定一脚踹上去,现在这个工作好不容易凌煜肖不管,他怎么也不能放弃。
主管从柜子拿出一套宽大深蓝色的工作服,扔给楚烁,“穿这个,别把你那身名牌弄脏了。”
楚烁的衣服都是破产之前的,当然都是名牌,他把工作套在外面,口气不耐烦,“干什么活?”
主管看他穿工作服都气质非凡,更嫉妒了,“跟我来。”
两人走到前院的货场,主管找个老员工带楚烁,顺便敲打了老员工一句,让楚烁吃吃苦。
“你把这些货扛到那辆车上。”老员工指着前方的一辆大车。
说完,便离开了。
楚烁看着眼前堆成山的货,皱皱眉,抬起一个大包,刚要扛在肩上,一个熟悉的人影落入眼帘。
“爸?”
不可思议的喊道。
楚振天听到是他儿子的声音,回过头正见楚烁,连忙走过去,惊讶的说,“烁烁,你怎么在这?”
“那你呢?你不说你在商场做管理吗?”楚烁蹙眉问道。
楚振天叹口气,“都不要我,只有这,我昨天干了半天,也没被辞退。我想凌煜肖就是故意让我受苦吧。可是,烁烁,你不应该来这,这哪是你干的活,长这大,我都不舍得你挨累,你赶紧回家。”
“我和你一样,都找不到工作。”楚烁忧心的说。
“那你也回家,大不了爸养你。”楚振天说着,就推楚烁往门外走,“别在这受罪。”
楚烁推开楚振天,“爸,我已经长大了,没事。”
他很感动他爸这么关心他。
“不行!赶紧回家!”
“那边干什么呢!给我|干活!”一个老员工喝断两人的话。
楚烁瞄了老员工一眼,“爸,快去干活吧,我适应两天,不行我再走。”
“烁烁……是爸对不起你们。”说完,楚振天转身去干活。
十二月是最寒冷的季节,楚烁扛了一会沉重的大包,全身发冷不止,楚振天给他倒了几杯热水,喝后才感觉好些。
终于熬过艰难的一上午,楚烁腰酸背痛,饿的是饥肠辘辘。
和楚振天来到食堂,他傻眼了,这也叫食堂?
这的食堂是个两间普通的小屋,桌子椅子都是旧的,环境恶劣。
而且吃饭的都是一帮大老爷们,有的还脱鞋吃饭,屋里缭绕着一股刺鼻的臭味。
楚烁嫌弃的皱眉,歪头贴在楚振天耳边小声说,“这的环境能吃饭吗?”
比小吃街的环境都差。
“那怎么办?要不出去吃。”楚振天也很是嫌弃。
“你俩怎么不去盛饭啊,一会饭都没了。”一个员工好心的提醒两人。
闻言,吃饭的主管看到了门边站着的楚烁,讽刺的喊道:“他是花瓶,能吃下这的饭才怪。”
屋内众人哗然大笑,……
楚振天看看自家儿子,“烁烁,你怎么得罪他了?”
“嫉妒呗!”楚烁双手插兜,走向盛饭菜窗口。楚振天随后跟了上去。
食堂大妈和蔼可亲的笑笑,给两人都添些菜,“两位是新来的吧,长的真帅,多给你们盛点。”
“谢谢。”由于长年都是庄严的姿态,楚振天客气是非常严肃,这两字,说的特僵硬。
而楚烁看着用大洗衣盆的装着的白菜炒香肠和木耳小炒,想到了猪食。
两人盛完饭菜,找了个空位置坐下吃饭。
楚烁用筷子嫌弃的扒拉着盘中的猪食菜,迟迟下不去口。
“烁烁,要不爸请你出去吃。”不只他儿子嫌弃,他也从来没吃过这种饭菜。
楚烁斜瞄了楚振天一眼,“你除去租房子,还能有多少钱。家里哪不用钱。”
“是啊。”这么一想,楚振天拿起筷子吃饭,点点头,“味道还不错。”
凌煜肖把他的家产全收走了,连美娇的金银首饰都收走了,现在他还真是身无分文。
楚烁看他皱着眉,就知道味道不怎么地,扫着屋内的人吃的直吧嗒嘴,忍不住扶额。
这也能吃的香?
不是楚烁太矫情,?1 撬ふ饷创蟠永疵挥泄庵稚睿呐率窃谛≌颍堑姆共硕际怯凶逃形兜模幌氯盟视Γ拐媸悄选?br />
☆、他真的要杀他吗
楚烁最后也没吃下几个饭粒,忍着饥肠辘辘的肚子,他和楚振天走出食堂。
而刚迈出食堂门,楚烁立刻想到一句话。
人倒霉喝口凉水都塞牙!
天公不作美,阴沉的空中,飘洒雪花,地面已经铺上了一层薄薄的白纱。
“这怎么还下雪了?”楚振天望着空中,忧愁的说。
楚烁沉默不语。
过了午休,主管站在货场喊道:“这些货今天必须抬到车上,今晚要发车。赶紧的。”
众人无奈的冒着飞扬的中雪去扛货。
楚振天把自己的羽绒服脱下递向楚烁,“烁烁,把这衣服穿上,你看你穿那点,一会肯定冷。”
楚烁看他只剩下个毛衫,接过羽绒服又给他披上,“你赶紧穿上,冷的是你。”
“我没事。”楚振天还想脱下衣服,却被楚烁用力按住了,咬着牙说:“乖乖的啊。”
他轻笑。
楚振天叹口气,“都怪……”
“你别没完没了的,一句话磨叽没完。”楚烁不耐烦的喝断楚振天的话,转身离开。
都怪他,这句话他听的耳朵都累了。
薰衣草庄园。
五座相连的欧式豪华城堡,金碧辉煌,从正门进入,有条宽阔笔直的道路通往城堡。
道路两边种着茂盛的树木和广阔的草坪,树与树之间竖立着精美的路灯。
主道路两边,有两条分路,一边通往华丽的车库,一边通往保镖和女仆的富丽洋楼。
这五座城堡,中间的主城堡是凌煜肖的住所,左边是古宇,许炣,容珹,右边是肖慧珊母女。
剩余两座空闲。
一间医疗器械齐全的高档密室,凌煜肖赤着美感的上身,只穿条黑色的牛仔裤坐在床边。
容珹穿着干净的白大褂,拿着医疗设备替他检查身体。
“怎么样?什么时候会发病?”凌煜肖神情冷酷,拿起白衬衫不紧不慢的穿上。
容珹收起设备,看着手中的检查结果,“不好说,你体内的病毒现在都很稳定。”
凌煜肖扣好最后一颗纽扣,站起身,“什么意思?难道最近我不会发病?”
每次不到半年会发病一次,有时三个月就会发病。除了那次接触楚烁的家人,他的发病期还没有来,他怕哪天夜晚突然发病,吓到楚烁。
况且他也没法解释他的病,是病毒。
容珹深然的看向凌煜肖的桃花眼,“你的病毒和情绪有关,可能你现在生活的稳定,所以没有要发病迹象。”
“知道了。”凌煜肖转身往外走。
“肖,我一定会治好你的。”容珹温润的嗓音,悦耳动听。
凌煜肖脚步一顿,声音甚是森冷,“以后别再叫我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