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起迹临之迹影/迹影完本[耽美]—— by:空虚二爷
空虚二爷  发于:2017年0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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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的对视维持了数秒,而后又移开。
“呃?叔叔好。”左丘飏见到褚佑就问好。
“嗯,你好。”褚佑点点头。
就在这时,傅水带着沈听情和花想容从那一头走过来,恰与三人碰面。花想容一见到左丘颉就条件反射地躲在沈听情身后,而沈听情也神经质地下意识躲在傅水身后。
左丘颉嘴角抽搐了一下,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会这两人。
“水儿,我们进去吧。”褚佑牵着傅水,走进褚承的病房。
沈听情和花想容也屁颠屁颠地拿起东西跟进去,一行人走过大厅进到房间,只见褚承躺在床上,衣服大大地敞开,表情有些无语,整个健美的胸膛展露无遗2 ,而宋言初的双手正按摩着褚承的胃部。
“啊啊啊!!前面的色狼举起双手!!放开那个美男!!”沈听情毁天震地地大喝一声。
“啊啊啊!!前面的美男举起双手!!放开那个色狼!!”随即便是花想容更具穿透力的一声惊叫。
☆、第 5 章
第五章
沈听情大喊着直接丢下手中的水果篮就扑上去将宋言初拎开,像是母鸡保护小鸡一般张开手护着褚承。
宋言初被这突然的力道扯开,脚下有些不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就觉得天旋地转。褚承一惊,身手敏捷地下床,直接扣住宋言初的手腕将其往怀里一带,两个人相拥着倒回床上。
一切动作一气呵成。
“啊啊啊——”
整个住院部都能听到沈听情尖锐痛苦的叫声,堪比恐怖片。
褚佑和傅水夫妇更是惊恐地看着那床上的三人,只见听情被压在了最下面,褚承垫在他身上,怀里还稳稳地抱着安然无恙的宋言初。
这时蓝游也端着丰富营养的早餐走进来,顿时愣在一边。
褚佑终于回过神来,连忙和傅水一起把三人拉起来,最下面的沈听情两眼飙泪,软弱无力,痛苦万分地躺在床上,大叫起来:“欺负人!!”
宋言初连忙走到沈听情身边,担忧地问道:“需不需要去骨科看看?”
“大色狼,觊觎小承承的美色!还敢动手动脚!”沈听情一边叫一边哭,还时不时扭动着身体,开始在床上不依不饶地打滚道,“没有了呜呜呜......小承承的贞操没有了......”
“沈同学,你是不是被压坏了?”傅水担忧地看着沈听情。
宋言初没见过如此场面,完全不知道那床上的青年在闹腾些什么。
“人家不依啦!!!”
“沈听情,给我闭嘴。”褚承整理好衣服冷声喝道,冰寒的眼眸直接扫向沈听情,就像万剑齐发,直直射穿那人。
沈听情立刻乖乖闭上嘴巴,目光看向那个沉默了许久的褚佑,他顿时浑身汗毛竖起,像是装了弹簧一样从床上弹跳起来九十度鞠躬,彬彬有礼地介绍道:“我是沈听情,他是花想容,是来探望褚承的。”
“既然是承儿的朋友,都坐下聊吧。”褚佑对方才的闹剧看似没有任何愤怒,他微微扬起嘴角,优雅绅士地做了个手势引着众人坐下。
“谢谢叔叔!”沈听情又一个九十度鞠躬。
而褚承将目光移到神色不安的宋言初身上,突然解释道:“刚才宋医生帮我检查身体,什么事也没有。”
“是我失礼了。”宋言初好宝宝地道歉起来。。
“宋言初,你又道什么歉。”褚承无奈的按了按脑袋,他当真无法理解宋言初的脑子里到底装了些什么东西,他褚承认识过那么多人,从没有一个像宋言初这样的。
宋言初看向褚承,一脸正义,掷地有声地言道:“爸爸说,做错事就要第一时间道歉,可能是我不小心惹那位同学生气了。”
褚承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平复下要暴走打人的心情:“大家坐吧。”
“言初,承儿的身体怎么样了?”傅水关切地问道。
“脑袋正常,但是胃不好,估计是作息不健康导致的。”宋言初如实说道。
“承儿再住几天院,让言初帮你治治。”傅水稍蹙眉,说道。
“我自有分寸。”褚承平静地扫了一眼宋言初。
“承儿,撞到你的是顾倚青,左丘家的二世祖。他上快环打电话,车祸是他的责任,我和你表舅商量过了,这一场官司有十分的把握能打赢。”褚佑皱着眉心,斩钉截铁,带着几分商人的阴狠。
“啊咳咳咳.......”花想容忽然剧烈地咳嗽起来,抽泣的泪花四溅。
“莫垣是你公司律师团的首席律师,他有空吗?”傅水担忧道。
“莫垣也是看着承儿长大的,他刚刚才和我讨论过这件事。”褚佑言道。
“我不想告他。”褚承突然一声,打断了那夫妇的谈话。
“理由。”褚佑高深莫测的目光落在褚承身上。
“前一晚我参加派对喝多了,第二天开车也不太稳,我也有责任,如果真要打起来,胜算也不是很大。”褚承说得正经,他清楚自己那天送完宋言初回医院后心情烦闷,加上前一晚醉酒脑袋有些疼,出车祸他自己责任不小,而且如果真打起官司,自己和宋言初的事或许还会被查出来。
“褚....”宋言初想说话。
“别告了,我也没事。”褚承眼神警告地看了一眼宋言初。
“按你的意思吧。”褚佑听着褚承的话也觉有道理,他突然话题一转继续道:“下午你的一些伯父叔父过来看看你,我知道你不喜欢热闹,可也是他们的心意。”
“知道了,你们先回去工作,我没事了,别耽误正事。”褚承道。
褚佑和傅水离开后,蓝游端着早餐走过来道:“少爷,吃点东西。”
“好,蓝叔你也回去吧,这几天也累了。”褚承心里还是挺亲近这老头的。
“嗯,少爷好好休息。”蓝游打点好一切便也离开。
房间里突然仅剩褚承,沈听情,花想容和宋言初。
“沈公子,借车一用。”褚承皱起眉,突然说道。
“好嘞~小承承说什么就是什么~”沈听情一脸娇羞。
“你回去吧,你不是说今天有专业课吗?”褚承淡淡地提及,摆明了要赶人。
“好嘛,人家回去上课,晚上开车过来给你。”沈听情不情不愿地说道。
“嗯,你可以走了。”褚承更直接地赶人,口气冷了几分。
沈听情嘟着嘴唇,拉着一边啜泣的花想容飞快地离开病房。
褚承看着沈听情离开后,瞬间一阵舒畅,自己认识沈听情也不过一年,这沈听情也不知道为什么会缠上自己,简直是牛皮糖扯也扯不走,久而久之自己也懒得再赶,好在沈听情也有些分寸,没有在自己工作时间叫嚣。
“宋言初。”褚承叫了一声坐在沙发上一言不发的人,语气不冷不热,是他公事公办的态度。
“嗯?”宋言初抬起脑袋,迷茫地看着褚承。
“我跟你说件事。”褚承下定决心,是时候该解决另一个麻烦了。
“好。”宋言初有些好奇和疑惑,清澈的眼眸直直看向褚承。
A66病房。
左丘衍缓缓地放开了束缚那人的手,然后轻轻地坐在病床上。
脸埋在床单里的顾倚青忽然浑身弹了一下,然后慢慢抬起了脸,深栗色的发丝凌乱,神情略显空洞。他看着床边的左丘衍,扯出一个笑容来。
“不发病了?”左丘衍调侃着倒了杯水给他。
顾倚青接过来木然地一饮而尽,道:“舅舅走了?”
“在外面。”左丘衍帮他拿过水杯放在桌上,然后眯起眼睛打量着他,神色中的似笑非笑宛若玩味,坏坏的感觉十分令人着迷。
顾倚青看着他有些呆滞,再多一秒,连口干舌燥的感觉都有了。他好半天才开口道:“阿衍,如果我进监狱了怎么办。”
左丘衍勾起嘴角,邪笑道:“如果你进去了,我就去劫狱。”
“拿□□。”顾倚青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兴致勃勃地说,眼神里闪烁着异样的神彩。
“嗯,连环扫射后把你拖出来。”左丘衍浅笑。
“就像小时候我带你玩的那样刺激,用弹弓打烂玻璃窗,把舅舅气得跳脚,哈哈。”似是想起了从前那些趣事,顾倚青眼睛顿时笑弯了起来,保养得完美十分的牙齿令人移不开眼。
左丘衍听着他说,脸上的笑容渐渐收起,而后恢复了一贯的沉默。
顾倚青敏感地感觉到此,也停了下来望着他,似是犹豫了很久才开口:“阿衍,我.......”
“嗯,我也该去警视厅了。”左丘衍忽然站起来,眼神深邃得让人看不出情绪。
顾倚青有些尴尬,想伸出的手默默的收回:“好。”
“你好好养伤,先走了。”左丘衍看了一眼他后,似乎在躲避着什么,脚步略快地走出病房。
听着房门被带上的声音,空荡的病房只剩下他一人了。顾倚青定定望着左丘衍走的方向,眼中的迷恋与痴态再也无法掩饰地倾泻而出,在全身激荡着,直到情绪再也压抑不住,用手捂着脸开始颤抖,发出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的声音。
四年前的种种有如雕刻在脑海,千万洗刷也不能消去。
A65病房
病房依旧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向阳的落地窗迎接着明媚的秋阳,室内一片亮堂,但也一片安静。
褚承盯着宋言初一言不发已接近有五分钟,他在尝试用最简单的话去跟眼前这个单纯的男人.....应该是男孩解释那天晚上的事。
“宋言初,那天晚上的事其实很简单。”褚承有了决定,眼中的一丝担忧很快被他的坚定淹没,他褚承做事一向果断,不会拖泥带水。
“嗯,怎么了?”宋言初一脸奇怪地看着褚承,疑惑不解,他突然恍然大悟,笑得温软,“褚承,你是不是不喜欢和男人睡在一起,所以那天晚上和我睡了一晚,觉得很难过?”
“你听我说.....”
“其实没什么啊,我在大学的时候也试过和小飏挤一张床。”宋言初像是哥哥一般,由衷地拍拍褚承的肩安慰起来。
“宋言初。”褚承有些无奈,他平静地叫了一声。
“嗯,我在。”宋言初挪了挪位置,坐到褚承身边,大大的眼睛仔细端详着褚承的脸,“你是混血儿吗?瞳孔的颜色好浅哦,其实我觉得你挺眼熟的,第一次见到你就这样觉得了,特别是你的眼睛。”
“好奇怪。”宋言初自顾自的讲起话来,越是说着越靠近褚承的脸简直要贴上去,对方总让他感到熟悉,可他们明明才认识。
宋言初继续道:“好像在梦里见过和你差不多的一双眼睛....不过好像是浅灰色,怎么样,很奇怪的吧?”说完还轻笑几声。
“其实有些事现在科学还真难解释,你相信轮回说吗?”宋言初好像有些苦恼下来,很认真地问道。
褚承有些受不了宋言初的接近,他推开宋言初站起来,虽是有些不忍心但依旧直言道:“那天晚上我喝多了,把你当成另外一个人,然后和你上床了,对不起。”
事情总在一瞬间转变,宋言初浑身一僵,温暖的笑容停在脸上,他脑袋再一次死机,整个房间充斥着死寂一般的气息,仿佛是死神悄悄而至,躲在暗处打量着众人,只要一瞬间便将任何一人拖入万劫不复的地域,
“上.....上床?”宋言初艰难地回过神来,努力用自己的思维想清楚褚承的话。
“也就是说我和你发生了性关系,你是医生,这总该明白了吧?”褚承继续不留情面地把话说白,沉沉地将宋言初打入地狱。
宋言初皱起眉心,依旧很难理解褚承说的话,他缓缓抬起脑袋,表情无辜又带这几分尴尬,他尽力辩解道:“怎么会.....”
“你相对于我,在发生关系时,是充当女方的角色。”褚承继续解释起来,他真觉得好笑,简直就像是跟一个男孩在讲解性教育。
“是我的错,我知道道歉也没用,但是确实是我对不起你。”褚承一成不变的冷漠表情稍微缓和了些,带上几分懊悔。
宋言初木讷地低下脑袋,双手渐渐紧握起来,他思索着那天晚上的事,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各样的信息像是大河决堤一般向他涌来,没有半分的同情地将他冲毁。
“你.....你还好吗?”褚承有些不安,他知道他的话直白而且令人难堪,但如果太委婉是无法让宋言初立刻明白。
宋言初没有回话,依旧低着脑袋。
时间过得很漫长,死神好像看准了这个一直以来无忧无虑的大男孩。
褚承慌张起来,一种心弦崩裂的感觉突然自心脏最深处渐渐蔓延出来,仿佛是千世沉睡后的苏醒。
那淡淡的心疼令褚承惊愕,来不及阻挡只能凭着感觉说道:“对不起....你想我怎么补偿。”
“我没事,人家说喝醉之后的事,不算数的。”宋言初干笑几声,有些摇晃的站起来,步伐凌乱地要往门外走。
白色的医袍落在褚承眼中,竟与他记忆深处某个莫名的白色身影重叠,那个白衣胜雪的男子……那个梨花下暖如初阳的男子……
他深深皱起眉来快步走到宋言初面前,始料不及地看到几滴眼泪从宋言初眼眶跌落。
宋言初一惊,连忙抹去眼泪,有些突兀地笑出声来,他正经地说道:“风好大,我还有病人要看,先走了。”
褚承突然抓住宋言初的双臂,想要说些什么却无从说起,那种从心底弥漫至整个身体的窒息让他措手不及,明明他认识宋言初只有不到三天,就算是上过床也不至于如此令他放不下,好像心底有个声音在让他脱离了原来的轨迹。
“我走了,明天我再来看你。”宋言初重新扬起笑脸,仿佛一切都没发生。
“好.....”褚承松开手,淡淡地回了一句,他知道无法弥补这次的错误。
宋言初点了点头,慌张地离开了病房,没有一刻的停留。
就在宋言初走后,褚承疲惫地躺回床上,那夜他明明看到的是谬音,还清晰地记得和谬音说了好多话,怎么一醒来就变成了宋言初。
“谬音.....我该怎么办......”他闭上眼睛喃喃道。
沉重的一声话语,千世的一眸悲伤。
“承,你没事吧?”急切惊慌的声音打破了着满室的凝重,还未等褚承反应过来,一个男人便冲到自己面前。
“谬音?你不是在研究院吗?”褚承睁开眼睛,眼前的男人是他爱到骨子里的谬音,脑子里有一缕似是而非的记忆一闪而过,就好像大梦初醒的瞬间,梦中的一切仿佛清晰但又很快就模糊了去,又会在某个时候零星记得一点片段,经历一些仿佛经历过的事。
“怎么那么不小心,我今天一天都在实验室接不了电话,下午出来才知道你出事了。”谬音看着褚承不停地指责起来,声音却温柔无比,清灵的眸子满溢出惊恐与害怕。
“让你担心了.......”褚承收紧手臂将谬音拉到怀里,怀里的温度是那么的令人安心。
谬音不轻不重地一敲褚承的后背,狠狠地教训起来:“那天喝这么醉,第二天还敢开车上快环。以后你再敢乱来,我不会原谅你。”
“知道了,以后不会这样。”褚承听话地眨眨眼,颇有些顽劣调皮。
谬音无奈地摇摇头,干脆脱鞋陪着褚承躺到床上,而褚承目不转睛地看着谬音,他按了按眉心,最近几天总会莫名其妙想起某个名字,好像是宋.....宋什么来着?
谬音看着褚承很难受的样子,皱起眉心担忧地说道:“承,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我让医生过来看看?”
“没有,对了老婆,那晚我参加同事单身派对回来,是不是和你□□了?”褚承突然问道。
“还敢说,昨晚醉醺醺地回到家,明明困了还要硬来。”谬音瞪着褚承,没好气地说道。
“好好好,是我不好。”褚承微微一笑,莫名地松了一口气,“昨晚喝醉了,有弄疼你吗?”
“没有。”谬音淡笑着倾身吻住对方的嘴唇,温柔地安抚着这个病人。
褚承心动不已,如猛虎一般突然翻身将谬音压到身下,潇洒地一拉被子将二人完全盖住,他缠绵悱恻地亲吻着怀里这个令他沉沦的男人,唇瓣的交叠带着如火的爱恋。
“这里是医院........你别乱来。”谬音红着脸握住褚承的手腕尴尬地制止道。
“可我忍不住了,好想要你。”褚承痴迷地吻着谬音那白净的胸膛,温暖的掌心早已滑到对方衣服里胡作非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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