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厨子以后完本[穿越]—— by:水煮荷苞蛋
水煮荷苞蛋  发于:2017年01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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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神卫军出动的时候,我哥哥还没有来得及去求朱照。文王的消息是我师弟们放的,程喻的也是,但朱照不是。他问了你之后听到褚渊说话才知道褚渊也在下面,所以后面他就跟文王说是为了‘国公’而来。”
“但他手上有御赐金牌,还说……贵妃娘娘焦急不堪……”若是为他而来,他有什么资格惊动圣人?难道朱照敢假传圣谕,犯欺君之罪?
二娘拉着他走的很快:“其实这里我也有疑惑,但后来收到师弟的密信,国公在褚渊离开国公府后也往这边赶来了。如果让我说,我觉得大约是国公他太爱你了,他太怕你有危险,所以甘愿冒了一个‘以假乱真’的险。别忘了你的名字跟褚渊的名字只错了一个字,情况那么危机,传到上头出个错也不算是欺君之罪,甚至你的姐姐也是知道的。褚直,也许他们都是为了保护你。”
不过,朱照竟然在这里发现了褚渊,那一切正好毫无痕迹地掩藏过去了。
所有人都以为神卫军是为了营救褚渊。只有早有布置的二娘,发现在此之前,褚陶就有了行动,那时候褚渊被困的消息压根就无人知道。
“但……”褚直理智上已经接受二娘的判断了,心里却在本能的抗拒。如果在乎他,为什么十几年都是冷漠相对?如果在乎他,有什么不能说的?什么比父子亲情更重要?在没有活过来之前,对着会春堂那四角的天空,他曾经多少次想过了结这一生。他次次跟褚陶作对,不过是想让褚陶多看他一眼。褚陶知道滴血认亲时他心里的感受吗?
“褚直,你还有我。”手被紧紧握着,轻柔的声音把他从痛苦的深渊里拉了回来。
他不由抬头望向面前的人,昏暗中,她五官都有些模糊,独有一双眼睛在暗处也闪闪发亮。
那是一双充满希望、热情、值得信赖的光芒的眼睛。
“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脱口而出,他根本没有什么值得她骄傲的地方。
“傻瓜,我把你扔下去的时候就在想,这个骄傲的、漂亮的、坏心眼的,不知恩图报的猫儿以后就是我的了,只要他不死,我就能把他给训好,让他天天感谢我,你看,我不是做到了吗?”
一股猛烈的酸意冲上鼻腔,褚直猛地朝她捶去:“你才是坏心眼!”不就坑了她一回吗?她抢了他几次?把他娘留给媳妇的玉佩都给抢走了!
“好了,快擦擦,你这眼睛好看是好看,就是不经风吹,你看看,风一吹就淌泪……手疼了没有?别打我肩膀,肩膀骨头硬……咱们快走吧,晚了堵不住人了……”
褚直感觉自己快疯了,什么婆娘这是?
打打不过,骂也骂不过,只能认栽了。
“刚下过雨,特别滑,你小心些。”二娘说着,抓紧了褚直的手。
褚直没有说话,五指却更紧的扣住她的手指,十指相扣。
两人踏着泥泞爬到了鹰嘴崖顶上,鹰嘴崖是一处凸出的岩石,也并不是很高,大约有三四丈,两侧是山包,长满了松树,有些松树还高过了鹰嘴崖,只有经常出入西山的人才会留意到这里。
二娘一上来就解开系在腰间的绳子,选了一颗又粗又壮的松树,把绳子系在了上面,另外一头则垂了下去。褚直站在崖顶向东方望去,那一些亮光已经连成片,在黑暗之上形成一片透着亮光的云。但是在下面,还是漆黑一片,隐约的一大队灯火正朝这边蜿蜒而来。
二娘做好一切准备,就过来同他站在一起。
渐渐的,能听见马蹄的声音了。可是那长龙一般的灯火在距离鹰嘴崖一里地的地方渐渐拐远了。
应该是顺路远去回京了。
褚直没有说话,二娘也没有说话,两人都在默默的等待。
时间一点一滴的过去,下方忽然传来了马蹄声,开始还很微弱,渐渐的响亮起来。
还有马打着喷嚏的声音。
马蹄停下,朱照的声音响起:“慎言,你让我做的我都做了,我欠你的情已经还完了!”
二娘一直留意着四周的动静,自她和褚直到了后并未发现底下有人来过,她还以为还要等一段时间,忽然听到朱照的声音让她一惊,担忧自己和褚直先被人发现了。
结果却是她多虑了,朱照声音刚落,下方黑漆漆的松林里就响起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多谢朱兄搭救孽子之命,褚某愿长跪拜谢!”
黑暗中看不到朱照的表情,只听他冷哼一声:“跪谢就不必了,咱们以后各走各的道,你好自为之吧!”
听起来,朱照也是迫于无奈。
松林里一片寂静,朱照也不等对方说什么了,他这个人情已经还上了,“驾”了一声,调转马头飞奔离去。
二娘注意听着松林里的动静,却久久没有声响。
此时,天空亮光扩大,黑暗被逼退到贴近地面,已隐约能瞧见树影、人影。
方才二娘已经带着褚直悄无声息地借助绳子下了鹰嘴崖,她并未放下褚直,褚直搂紧了她的脖子,两人悄悄靠近了松林。
下面光线更暗一些,但隐约能瞧见一个人正跪在林间空地中央。
褚直皱紧了眉,这个慎言,可跟褚陶的字是一样的。
“啪”一声,二娘不小心踩到了一根树枝。
那原本一动不动的人立即一跃而起,向远处逃去。可惜他尚未奔出三丈,就被二娘拦住了。
那人调转方向,刚回过头,就看见褚直静静站在两棵树之间。
他正欲向左侧逃走。
褚直忽然开口了:“父亲……”
那人浑身一颤,却拔足继续狂奔。
“好,你走,我不活了!”“刷”的一声,褚直亮出了一直藏在手中的短剑。
那人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
二娘堵在他前面:“国公,有什么事你不能告诉褚直呢?你看,他心里是有你这个父亲的。他已经长大了,他不是小孩子,就算他在你的羽翼下可以活下去,但没有父亲,他心里始终有一个空洞。”
“你们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国公!让开!”那人猝然抬头,正好一缕微弱的光照在他脸上,他竟也戴着一个青铜面具,而且他说话的声音异常粗哑,跟褚陶完全不一样。
褚直一怔,难道他不是褚陶?
“老夫乃是江湖人士,有事求助于朱照,现在事情已经办妥,你们两个无知小儿,马上给我让开!”
他声音饱含凌厉气势,二娘不由后退一步。
那人趁机向二娘身侧掠去,二娘手上长鞭一抖,已将此人拦住:“那你衣服上怎么有我撒在褚陶身上的磷光粉?”
那人本能低头看去,立即领悟过来:被顾二娘诈了!
后面褚直撕心叫道:“娘,儿子找你来了!”说着一头撞向一颗大松树。
“唉……你不要寻死了……”那人长叹一声,声音变成两人熟悉的声音,正是褚陶无疑。
褚直顺势抱住了大松树,他当然不是寻死,只是为了吓唬褚陶。
二娘身影一闪,从褚陶身边掠过的时候顺手摘掉了褚陶的面具。
这丫头放肆的!褚陶还没有想好怎么说,怎么面对褚直,竟然被这两个娃娃发现了,老脸都丢尽了。
“哈哈,国公,刚才您跪都跪了,还有什么话说不出来的?”
二娘说的是方才褚陶言而有信,因为朱照救了褚直,他就在林中长跪谢恩。
“你……混账!”褚陶骂道。
此时天光渐亮,褚陶那脸上着实说不上来多少愤怒,只是苍老疲惫的厉害。
褚陶见旁边有块石头,全然不顾那石头上都是泥,直接坐在了上面:“直儿,你来,爹有话给你说。”
褚直站着不动,二娘推了他一把,自己向外边走去。
褚陶见状,叫住她:“二娘,你也来。”儿子能有长进,都是靠着二娘,二娘是儿子的媳妇儿,就是一家人。
二娘跟着褚直走了过去,洗耳恭听褚陶的秘密。
“你不但是我的亲生儿子,还是我最爱的儿子、唯一的儿子,在我心里,谁也没有你重要。”
“我深爱着你的母亲,在我心里……”
褚陶说到这儿,褚直就重重咳了一声,褚陶似乎也有些难为?6 椋庸ソ幼诺溃骸暗堑蹦晡颐堑米锪艘桓龊芾骱Φ娜耍⑹囊梦艺蚬轿艺庖淮屯甑啊N业故遣幌『闭庑┒鳎坏┚粑淮侥闶掷铮岩韵胂袼嵊檬裁捶ㄗ佣愿赌恪K晕野侔阕枥共幌氚丫粑淮悖拱涯愀狭顺隼矗褪窍肴媚闾庸私佟!?br /> “直儿,爹告诉你,你娘的嫁妆还有花月楼的银子,爹都给你放在了各大银庄,你就是日散千金,这辈子也花不完!爹这就把信物交给你,你带着这笔钱,赶快离开这里,离开燕京……”
褚陶刚把玉牌拿出来,就被褚直夺过去,砸在了他脸上。
“编,继续编!”褚直冷笑。
褚陶脸被砸的火辣辣的,褚直敢动手打他?他不由看向顾二娘,二娘却把头转到了一边。
褚陶可以低估褚直的智商,却不能侮辱她的眼光,褚直长的像二傻子吗?
“我要知道全部真相,还有我娘到底是怎么死的?”
褚陶跟褚直僵持了一段时间,眼中滑过坚决:“你母亲当年怀你的时候就身中奇毒,冒险生下你后,身子太弱,勉强守了你两年就撒手人寰。这个仇是我的,我一定会为她报仇,与你无关!你只要带着这些银子远走高飞,完成你母亲的遗愿,好好的活下去就对得起她了!”
褚陶竟是什么也不肯说。
褚直一拳砸在树干上,慌得二娘忙过来看。
“我说国公,您不说我们就查不到了吗?”她也有些生气了,褚陶是想保护褚直,可有考虑过褚直的感受吗?
“那你们查到了再说。”褚陶丝毫不退让,那个人愈发老迈昏庸,系在国公府上头的那柄剑随时都会掉下来。能赶走褚直,他是一点也不会手软的。
“我要回去,我既然是嫡长子,凭什么要把爵位让给别人?”褚直怒道。
爷俩杠上了。
“你说回去就回去?现在大家都知道你不是我亲生的!”
“对,我就是一个野种,狗杂种!”
褚陶七窍生烟,褚直他娘的现在怎么这个样?
二娘往后站了站,自己儿子什么样自己不知道啊,干嘛怀疑的看着她,她可什么都没干。

第111章 私通之罪

二娘站在远处听这刚刚相认的父子俩互相问候祖宗十八代。
忽然褚陶冲她招招手,二娘硬着头皮过去了。
“二娘啊,从你嫁进来的第一天,我就知道你是个好姑娘,你能把我儿子照顾好,他娶了你是积了十八辈子的德……”
“这用你说?”褚直在旁边道。
褚陶连忙示意二娘跟他走远一点,俩人刚站稳,褚陶就把玉牌往二娘手里一塞:“凭此玉牌,到兴隆当铺取我寄存在那里的一个盒子,里面才是各大钱庄的信物。孩子,天底下没有一个父母会害自己的孩子。他从小身子骨就弱,就算有心,也帮不了什么忙。与其让他卷进来,不如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你能明白是吗?替我好好劝劝他。”
说到最后,二娘看见褚陶脸朝上省的泪落下来,她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正犹豫间,褚陶忽然大步走了。
眨眼就奔出十几丈,显然是把力气都用在了脚上,刻意逃了。
这……
“老混蛋!”褚直咬牙切齿。
二娘忙握住他拳头:“别砸了啊,你看看你,这么粗鲁,还如玉公子呢?”
他粗鲁?!
二娘最喜欢看他这幅眼瞪得溜圆的模样,摸了摸他脑袋:“走吧,他不说咱们就查不出来了吗?我看你爹是有难言之隐,你也要给他些时间。”其实二娘感兴趣的是手上这枚玉牌,褚陶到底给褚直留了多少银子?
不提二人想方设法从西山回燕京,先说这段事中另外一个一直没有露面的罪魁祸首——褚九娘。
要说在顾二娘嫁入镇国公府以前,褚九娘的日子过的是很舒服的。
前头褚雪大她很多,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进宫了,后头五娘、六娘虽然比她大,却都是庶女,也早早都嫁出去了,剩下个十一娘,自然是由着她捏扁搓圆。
知道老太君要给褚直冲喜的时候,她心里还不以为然,后来见老太君开了库房,准备的聘礼跟不要钱似的时候,九娘刻骨铭心地感受到了罗氏跟褚直生母王氏的区别。
褚直平时所用之物无所不精,在他们眼里一件耗费千金、视若珍宝的东西,在会春堂不值一提。
褚直的母亲出自王家,那个即使不在燕京,燕京的豪门贵族也争相聘娶的家族。
她眼馋那些东西,却也无话可说,褚直能过那样的日子,是因为他母亲给他的留下了丰厚嫁妆,还有老太君贴的也是自己的私房钱。
罗氏虽然得了正室之名,真正能动用的并不多,时不时还要帮衬忠英伯府那一家子。有时候她想添置一套头面,母亲都会推三阻四。
同一个父亲,日子却过得天壤之别。
等到顾二娘进府,这个乡下来的村姑也跟着享受起来,那一件件流光溢彩、灿烂夺目的首饰,那些她作为国公嫡女都没能穿在身上的华丽料子,她怎么配?!
风水轮流转,等到褚渊袭爵,她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捞着。
见过那样的奢侈繁华,普通的颜色还怎么能入她的眼?她现在是镇国公嫡亲的妹妹,比他哥哥更出色的男人哪里去找?
褚渊袭爵以后,她也收到不少邀请。圣上身子一日不如一日,满京城的贵女私底下谈论的不是太子,而是文王。假如她傍上那一棵大树,以后谁还敢小瞧她?
兰玉会上,她小心翼翼地靠近文王,没想到他对她也有意。其实她未必想不到文王是因为褚渊的原因,可既然母亲能够占据那个位置,她也一定可以。况且她比母亲当年的地位不知高了多少,还有镇国公府在身后支持,就是看在镇国公府的面子上,文王也必须得对她好。
她算盘打的响,可怎么也没想到,在等了两个月后,文王说翻脸就翻脸了。更要命的是她发现自己好像怀孕了。
“好像”是因为她自己也不敢确认,但小日子是两个月没来了。她有些后悔,但比起弄掉这个孩子她更想再试试文王。
所以这一天,就是褚直被掳走的那天早上,褚九娘借口亲自去挑选水粉,出了府小心地换了马车去了这两个月常去跟文王私会的那座宅子。
文王来了,脸色不太好,带了大夫。
把过脉后,文王的脸色平静不少,就在九娘以为他会尽快上门提亲的时候,文王忽然说如果她不能帮助他得到花月楼的菜谱,他不能娶她了。
五雷轰顶。
文王却一声嗤笑,轻蔑地扫过她的脸,好心地递给她一面镜子。
“我不知道你生出来的孩子能不能带得出去,你自己瞧瞧……好好劝劝你哥哥,我还能娶你。要不,这个孩子你自己处理了吧。”
文王怎么走的,她不太记得了,好像出了什么事儿。反正他走后,宅子里的侍女看她眼神都不对,她出门的时候,那大门更是“砰”的一声在她身后关上了。
九娘的贴身婢女四儿兢兢战战地看着九娘,九娘跟文王私通,她和荷香是都知道的,现在九娘有了身孕,这事儿迟早得被太太知道,到时候九娘没事,她俩都得被活活打死。
“姑娘,要不先找个地方吃饭?”四儿不敢劝九娘找个大夫堕掉这个孩子,但俩人站在这宅子外面被人发现就不好了,且九娘现在看她的眼神让她毛骨悚然,还是先想办法让九娘情绪平缓下来。
四儿猜的不错,若是没人,四儿肯定挨上了。
九娘毕竟有些小聪明,这些年罗氏怎么对付府里那些姨娘的,她没经过手也看了不少。弄掉这个孩子简单,但这口气怎么能咽得下去?
前不久还被人如若珍宝地捧在手里,那样亲密无间的相处,那样无度的索取,那样的销魂快乐……紫罗帐内的情形一幕幕在脑中回放,九娘的脸猝然扭曲起来,她抓住四儿:“我不信,你去查一查,看看是谁?看看他迷上了哪个小妖精?”
四儿魂都下飞了,怕人发现,一面按住九娘一面应和:“好好,我去查,您先冷静冷静……”
这个时候,镇国公府里正一团乱,因为顾二娘刚来大闹了一场,国公府那么多家丁侍卫竟没一个能拦住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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