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逐水服下药后的记忆有些模糊,记不得自己说过同样一句话,却也在听见时身体僵直,一动不敢动。
“……都听师父的。”
何一笑动作一顿:“这才对。不急,让为师好好想想。”
他这一想,不知想了多久,江逐水人在他手下,如立尖锥,一颗心悬在高处,丝毫不敢放。上身因平日习惯,挺得笔直,宽肩窄胯,胸肌厚实,乳首颜色浅淡,初春尚有寒气,被冷风一吹,微微挺立。
忽听得上边那人道:“你先起来。”
江逐水低声道:“弟子不敢。”
“哼,”何一笑道,“你有何不敢的?让你做什么便做什么,又不听话了?”
江逐水跪得久了,手撑着地晃晃悠悠站起来。这一站,发觉周身全无遮蔽,大是不雅,无措下提步想避开,到底两腿酸麻,竟没站稳,往前倒去。
何一笑张臂搂住他,笑道:“徒儿真懂为师心意。”
江逐水趴在对方怀里,原本不安的心立时定了下来,听了这话,却懵懂不知其意。
“……师父?”
何一笑道:“不急。徒儿走到那儿去,可好?”
江逐水循着他指向望去,发现是自己的书桌。
何一笑轻轻推了一下:“去吧。”
江逐水自然不会说不好,可裸身实在不成样子,他回头看师父,又开不了口,只得跌跌撞撞走过去。
知晓身后人正盯着自己赤裸躯体,他脸通红,咬牙尽力不去想,终于到了地方,转头想询问,却见师父已站在近处。
何一笑一袖扫下桌上物件,与他道:“坐上去。”
江逐水呆了一下:“……师父?”
何一笑好整以暇看他,仍道:“坐上去。”
没有衣服阻隔的身体,与温凉的木质相接触,江逐水不及思索这奇妙感觉,只觉这般坐在师父面前,连下身那物也袒露着,叫他羞赧至极。
何一笑又道:“张开腿。”
江逐水听从他话,腿向两边打开,正动作间,终于领悟到了对方意图。
这一答案令他整个人都愣住,许久未有回神,意识回笼后,忙要将腿闭上。
一只手掌却横在其间,何一笑低声道:“徒儿又不听话了?”
江逐水浑身战栗,思绪混乱,话也说得颠三倒四:“您……师父……您是要……”
何一笑道:“还以为你总算听话了一次,原来是才想明白。真是可惜了。”
他的可惜,自然是指对方没有将他吩咐做完,以至错失一场好戏,却听得江逐水浑身发冷。
师父要如何处置他,他想过数种可能,却未想到对方挑的竟是这种手段。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原本并无错,可对于江逐水而言,对师父生了妄念已是罪无可恕,如何能一而再,再而三,错上加错?他犯了错,可师父并没错处,原本定下什么惩处他都能接受,唯独这桩不成。
纵是再恨他,师父也不该不顾伦常,做下这事。错的只他一个,绝不能叫师父污了自己来报复他。
“不!不成!”对方手插在腿间,江逐水只得往桌上缩。
何一笑另一只手虚虚扼了他脖颈,劲力微吐,便能叫他立时毙命:“不成什么?”
江逐水不怕死,仍想从他手里逃开,不料下身一疼,那物竟被对方捉在手里。
任谁被抓了要害都怕,他不怕死,却怕师父当真下重手,后背冷汗涔涔,再不敢动。
扼他脖颈的手绕到前头,何一笑拍了拍他脸:“这才对。”只稍揉了两下,手里那物竟又有反应。
“狱法山功法讲求清心寡欲,可见你还没学成。”
他一本正经说胡话,江逐水只恨不得将自己蜷起来,对方却不许,按着肩将他推躺在桌上。腿间的手终于放过那物,却往后头去了。
江逐水得了机会,想着逃走,身体还未发力,已被对方发现,一只手掌按在他胸膛上。
可这回他下了决心,提起内力,两手一撑,侧身要跑,忽地手腕一紧,竟是被人卸了关节,之后手脚关节也齐齐卸下。
江逐水心中惊惧,却动弹不得,一时竟成了俎上肉。
何一笑抬起他一条腿,手指自会阴处到了后头。二人方才做过好几回,他在股间摸了满手淫液,顿了一顿,笑道:“这倒方便。”手指蘸了些,便往后穴插去。
“师父!”江逐水前面不敢开口,这时如何能忍住,“这事不行!”
何一笑道:“如何不行?你不也做过吗?”
江逐水忙道:“我那时吃了药,并非有意冒犯师父。可若今日师父对我做了这事,被人晓得了,恐坏您名声。”
何一笑冷笑:“名声?我原先就没什么好名声。你那时既吃了药,便当我也吃了药吧。”说罢手指直接捅了进去。
身体为异物所侵的感觉实在不好,江逐水心里紧张,本能地绷紧身体,无奈早前与对方一道时耗了大量精力,下边虽想推阻,又使不上力,被轻轻松松进了来。
何一笑手指浅操了几下,道:“你这里头倒一点不紧,从前被谁捅过吗?可惜今日才发现你这桩好处。”
江逐水不知自己抱怨过对方太紧,红着脸道:“……没这回事。”
何一笑佯作惊讶:“那便是天赋异禀了。”
江逐水才晓得对方是有意辱他,虽也伤心,却知对方多半是心中恨意发泄不出:“师父现在收手还来得及,不然——啊——”
不知对方手指碰见了什么地方,他一下叫了出来,下边忽地缩紧,咬住了对方手指。
何一笑着意在那处急插了数下,江逐水身体因着快感颤抖,阳物也立了起来,却仍断断续续劝他:“……不……不行……嗯……您……”
“这可煞风景了。”
“咯”地一声,江逐水下颔也被他卸下。
何一笑这才满意,抽出手指,把对方两腿往旁压下,自己一直未软下的阳物抵上微开的穴口,缓缓往里挺进。
“哪有做到一半把人放下的道理?我瞧徒儿是不肯满足为师了,只得自己来了。”
江逐水听了,想起方才所见,心上便是一疼,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口涎自唇角流下,情态极是不堪。可他容貌又生得太好,身材也漂亮,这般毫无反抗之力任人宰割的模样,反倒叫人心中烫热。
何一笑看着徒弟眸中的痛苦之色,下身却无半点犹豫,一点点挤进去。
待完全被软腻高热的肠肉裹住时,他终于长舒了口气,心上也轻了许多,不待江逐水适应,那物已大开大合进出起来。何一笑本心并非想对徒弟做什么,只是之前事叫他耿耿于怀,才选了这法子,如今人在身下,他不知从哪儿又冒了火气,俯身在这具躯体上又啃又咬。
江逐水只觉他齿牙锋利,担心他当真一口咬下自己皮肉,幸而对方理智尚存,到底没真伤了他。
何一笑下边在后穴里抽送,低头衔了徒弟左边乳首,声音含糊:“我将它咬下来可好?”
江逐水说不出话,但眼中意思还是看得出的。
何一笑低笑一声,拿牙齿慢慢厮磨,见对方怕得眼睛也红了,心又软了下来。
57、
这徒弟自小受他疼宠,何曾吃过苦?如今却长发凌乱,遍身狼藉,被迫打开腿遭人侵犯,模样可怜至极,何一笑略有迟疑,想及对方之前的误会之说,又将这点心软扫至边角,下身动作更狠厉无情。
他那物既硕且长,江逐水只觉一柄肉刃在身体里搅弄,除了钝痛再无别的,尤其对方长久不泄,磨得里面生疼,不一时身上覆了一层汗水,长发粘附在白皙肌肤上,像一幅被糟践的图画。
何一笑是蓄意折磨他,自然不会叫他好过,两手抓牢了他胯部,大力挞伐。
江逐水说不出话,何一笑却伸指碾他唇,道:“可是舒服得很?”
怎料对方神智昏迷,察觉唇上有物,竟伸舌舔了舔。
何一笑顿时僵住了,下边精关难守,泄在了里面。
“唔……”江逐水被身体里的异样感唤回,发觉对方终于退了出去。
何一笑接回他下颔,道:“我之前与你说过什么,还记得吗?”
江逐水脸上仍有些酸痛,话也说不利索:“……什……什么?”
何一笑道:“无事,我再与你说一遍。我当年对你父亲有过念头,你是他亲子,容貌像了十分,原本没忍心对你做什么,此时好像无需顾忌了。”
江逐水服药后的记忆断断续续,并不记得这事,只疑自己听错:“……您……您说什么?”
到底方才做了太久,何一笑三指轻松摸进他后穴,玩着里边软肉,道:“我是说,你二人长相没差,不如你来替你爹。”
“荒谬!这世上哪有谁能替谁的!”江逐水顾不得身体里的异样,大声道。
徒弟倒是气壮,反衬得何一笑做的仿佛全是无理之事,他当下拔出手指,换上自己阳物。
江逐水之前说不了话,这回忙道:“不……不行,不能再……啊……”
何一笑有意往他那处顶,手指在各处敏感挑弄,把人肏得除了呻吟喘息,什么也说不出。
他没再蓄意折腾人,江逐水里面被肏得松松软软,又被不间断刺激,原本软垂的阳物终于又有了起势。陌生的情欲磨人,他欲离又不舍,像在针板上滚过,疼亦不能停,到要紧处甚至不自觉弓起腰身,让那物入得更深,甚至主动将之往里吞,最后也被肏射了。
何一笑这才略消了气,之后却没放过人,江逐水手脚动不得,只得任他摆弄,原本整洁的桌上汗水混着精水,满室情欲蒸腾。
倒有些纵情合欢的意思了。因着二人身体好,江逐水也不知做了几回,又被翻过身,上边趴在桌上,身后何一笑掰开他两瓣臀肉,尽根没入,顶到深处。
江逐水身体从这种行为里得到了快乐,背上紧贴着师父宽厚的胸膛,周身笼在熟悉的雪意下,极度的不安与极度的安心交织在一起,令他思绪一片混沌,除不堪入耳的呻吟,什么也说不出。
对方含了他耳垂,在舌尖卷弄,双手托在他身下,夹起两颗乳首把玩。江逐水觉得自己仿佛一根羽毛,稍有风吹草动便战栗不止,何况身体里对方的阳物又长又粗,次次都顶上那处,即便他双腿完好,恐也要软得站不住。
他正喘息急促,忽被捂住了嘴,何一笑也停下动作。
外边有人道:“大师兄!你在吗?”
江逐水听出这是叶追的声音,从飘忽梦境被拉回了现实,自方才的意乱情迷之中,意识到现在是什么情形。
——若师妹推门,便能看见他被师父压着肏干的难堪模样。
何一笑道:“叫她在外边等一会。”
江逐水不知师父要做什么,却听了他话,道:“师……师妹等我一下。”
他身体仍沉浸在情欲之中,声音难免有异样,幸而叶追未多问。只是他还不及松口气,又被师父捂住了嘴,压在桌上一阵狂风暴雨似的猛插,撞得身下书桌也有移位,胸腹处一片青瘀。如此几十下后,对方揽他的手忽地收力,又在里头射了一回。
江逐水知晓叶追在外头,紧张之下身体反而更加敏感?2 胧Ω敢坏佬沽松怼?br />何一笑前头射过几回,加在一起份量可观,拔出的阳物满是水光,而对方骤空了的穴口被彻底肏开,边沿挂着精水。
“这可不行啊。”何一笑低声道。
江逐水趴在桌上动不得,只听见他拿了什么过来,身体被一点凉意侵入,惊得他差点叫出来。
是棋子,他没来得及收起的棋子。
何一笑道:“你可得夹住了。”
江逐水默不作声,又被塞入五六枚棋子,才将精水堵在里头。
何一笑打了他臀一记,帮他把手脚关节接回去,道:“一会儿该说什么,你心里有数吧。”
江逐水下地之时,两腿还有些软,险些没跌倒。一走起来,身体里的棋子沉甸甸压着,互相刮擦发出细响,他一时又不敢动了。
何一笑仍披了那件外衣,衣下身形健硕,面上似笑非笑,看来俊美无俦,却催促他道:“叶四正等你呢。”
江逐水咬着唇,心知对方有威胁之意,僵着身小心挪步,捡起自己衣裳。
他不敢抬腿,因而只穿了外衣,下边是赤裸的,何一笑目光在他下身扫过,低声道:“快去吧,莫叫人等急了。”
江逐水发未束,衣衫有些凌乱,看来状况极糟,却知自己若不去开门,结果会更糟,只得竭力使自己看来并无异处。
身体里的棋子无时无刻不在折磨他,好不容易走到门边,他深吸口气,打开门。
58、
叶追好奇师兄心里到底是何人,却寻不出答案,将这事暂放一边。
除大师兄外,她大半时间都花在孟玄同身上。从江逐水住处离开后,她教了师弟日常功课,傍晚正要回自己住处,忽见师弟身体一震,似被拉直了手脚,躯干不自然地僵硬。
叶追不是寻常人,看出对方有异,手悄然置于腹部,随时能出剑。
孟玄同才十岁,容貌原本稚嫩,此时唇泯一线,整张脸孔显出不似真人的神态,木然开口:“你卧房枕下有封信。”
声音尚且是童声,却涩如哑琴,不带半分感情。
叶追清楚,除十二玉琼岛的傀儡,天下间亦有虫蛊能控人心神,只不知师弟是何时着了道,对方又是如何潜入山中的。
她拔了软剑,视线巡过周围,朗声道:“阁下是何人?想做什么?”
日光昏暗,树影索索,并不见别的人,唯有孟玄同双眼直愣无神,唇开又合:“你忘了春宵吗?我对你并无恶意,那信里写了重要事,你看了便知,否则后悔也来不及。”
春宵是叶追偶然从飞英会手里得来的,飞英会底细不清,二十一山虽未视它为敌,却不许门下弟子与之来往过深。
叶追并非行事随便的人,只是春宵对她诱惑太大,令她存了一分侥幸。春宵实际算是种奇药,即便药性发作,也只是引出人的情念,并非不可解的寻常淫药。
虽然此次事情结果与她所想不同,但除了些微遗憾,她并无怨恨,听了这话,也只惊了片刻,醒过神正要再问,孟玄同眨了下眼:“师姐?”
叶追哄了他两句,匆匆回房,当真找见一封信。
这信不是写给她的,而是当年师父写给江卧梦的。大战前夕,何一笑怕自己身死,将一腔情愫也带入黄土,便将心意全写在纸上,送予江卧梦。
只是后来身死的是江卧梦,这信不知流落何处,竟在今天重现天日。
叶追瞧着信上内容,想不出与自己的关系。
纵然何一笑与江卧梦有过纠葛,与她何干?不放心下,又细看了一遍。
这回她仍没收获,却忽想到自己最在意的是江逐水,一时灵光乍现,将事串了起来。
若江逐水与他爹生得相像,何一笑会否动念?想及几个弟子中,师父只对大师兄宽待,叶追禁不住提起心。
她倒没将师父想得太过龌龊,只怀疑对方睹人思人,觉得应当提醒大师兄一下。
到了江逐水住处,因门关着,她先喊了人。
里面似乎有哪里不对,可一听见大师兄声音,她又放下心,即便等的时间稍长,也不在意。
门开见着熟悉的人后,叶追不知怎地,松了口气:“……幸好。”
江逐水微微挑眉:“幸好什么?”
叶追其实也不知自己庆幸什么,仔细打量师兄时,才发觉他模样与平常有些不同。
对方在同门面前未有过失仪,此时满头长发却披在脑后,似要入寝。衣物整齐,却总觉得哪处不对,脸色倒比之前好看许多,叶追想起自己来意,道:“有一事不知该如何与师兄说。”
她原以为对方会引她进屋,却见对方一手撑在门上,显然并无此意,虽有失望,想起自己才表露过心迹,对方若为避嫌也正常。
今日江逐水声音也有不同,低沉舒缓,极是动人:“什么事?”
叶追道:“我今天找见些东西,原来……原来师父当年喜欢你爹。”
江逐水极惊讶,这惊讶绝非作假,他的确好奇师妹是如何知道的。
叶追却误会了他意思,道:“不管这事真假,我来……是想提醒师兄,万一、万一……”
江逐水立时肃容:“身为弟子,怎能诬蔑尊长?若这话传出去,你可想过后果?师父何等样人,怎会有这种事?”
他向来偏袒何一笑,叶追也习惯了,但这回事情非比寻常,只需想到师父对江逐水的优待,她心里便越来越慌:“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