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别说了!”楚天那点心酸、悲哀、爱恨交织的一些小情绪还未聚集便散了。
“我喜欢你这种脸红着手足无措又强撑着的炸毛样,很可爱,想抱在怀里。”
“我说过不许用可爱来形容我,你、”楚天气结,某人一本正经的耍流氓,端的是理所当然。
“是你让我说看到你的心情。”
楚天偏能从那平淡的语气里听出些委屈,一时觉得十分愧疚,该死,还真是吃的他死死的。
“明天给你配些清火茶,做多了对身体无益,你忍一忍。”
楚天恼羞成怒的翻了个身,“睡觉!”
第二天一早楚天就叫来了几名下属,“有什么药能使人失忆吗?”
左护法看着教主的脸色,斟酌着说:“这、教主,不如让若水来看看,她医术精湛。”
“哼,能比云起医术好么?云起说没有中毒。”
“公子医术天下无双,是当之无愧的当世神医。”左护法拍完马屁,抬头看到楚天赞同的点点头,一脸的与有荣焉,忙低下头继续说,“公子这等光风霁月之人,对苗蛊不屑于研究,不知教主是否想过苗蛊。”
楚天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去叫若水过来。”说完,急急的走了。
剩下的几人呼了口气,火促狭的看着左护法:“教主走这么急肯定是担心公子了,都怪小左,提起苗蛊吓着教主了。”
“他们可算是和好了,教主和公子闹脾气,不舍得向公子发脾气,前几天脸上那叫个阴云密布,害我都不敢到处蹦跶,唯恐教主找我撒气哎,没人疼啊~”
“算了吧,木头,你的那些美人排着队等着疼你呢。”火说着一脸奸笑的用手肘捣了一下木,“小左夸公子时,你看到教主表情了吗?我就说嘛,拍教主的马屁不如夸公子几句。”
左护法出去吩咐人叫若水,在门口飘来了一句,“下次你夸赞公子的容貌试试。”
火垮下了肩膀,吐了吐舌头,“小左看起来正直诚恳,其实一肚子坏水,大家都被你的表象骗了啊,只有我聪明睿智,通过表象看透你了的本质。”
作者有话要说: 楚小天装醉耍流氓的那两句话是不是很熟悉?对哒!那是他去青楼听到别人调戏人那样说的。
其实,按照原剧本,应该是你背叛,我报复,在地牢一番刑法审问,虐在你身伤在我心等等循环。一方是原来当初那些柔情蜜意是骗我的,只是正派派来的奸细,一方是当初海誓山盟,现在却对我打打杀杀,负心汉!以达到虐恋情深路线。
(ˉ▽ ̄~) 切~~这两只,什!么!都在床!上!解决。
☆、要走剧情
云起醒来时楚天已经不在了,昨晚梦见了许多之前的事情,今早起的迟了些。前段时间研制的那个药已经配好了,暂时没有其他的事情做,想起昨天见到的那对有趣的夫夫,不如去找他们聊聊天。
云起问到他们在银杏林品茶,一路悠闲的走过去,刚开始听到楚天抢了一个漂亮的男子,以为和自己一样,但那时做的丸剂快要收尾了,没工夫关注。等他完成后却又听说被抢来的漂亮男子的相公找上门来了。如此有趣的事情他怎能不去看看,结果果然不负此行。
银杏树上满树金黄的叶子,没有花朵的如火如荼,妖艳多姿,小巧的扇形叶却别有一番独特的韵味,随风飞舞,静静优雅。
云逸和安若坐在树下的木凳上,“逸哥哥,这种树叫什么?叶子很好看。”
云逸放下手中的茶杯,“银杏树,最南边两颗是雄株,靠近的两颗是雌株,最北边是雄株。种仁可入药,有清热、敛肺、平喘、止咳、行气活血之功能。”
安若瞪大眼睛,左瞧瞧右看看,扭头问云逸:“雌雄株这怎么能看出来?”
“雄株的主枝与主干间的夹角小,树冠稍瘦,秋叶变色期较晚,落叶较迟,你看那几颗树上是不是还有一些绿色的叶子,雌株的那两颗的叶子已经落一大半了?”
安若的语气充满惊叹,“还真的是这样!我还以为是南边阳光较少,长的慢所以落叶才慢。”
安若亮晶晶的眼睛注视着云逸,里面满是崇拜和仰慕。
云逸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很受用安若的眼神。
大学的校园里有一条路,两排的银杏树枝繁叶茂,树干粗大,夏天时凉爽宜人,落叶时银杏叶飘飘洒洒的在空中飞舞,道路上像铺上了金色的毯子,被称为‘银杏大道’,是颇负盛名的情侣间走的路。
几人逛校园时走到这里,哥们在心上人面前卖弄,洋洋洒洒的介绍了银杏树的习性,收获了同行几个女生的赞叹和崇拜。殊不知前晚那段台词在他们宿舍背了许久,弄的同宿舍几个都记住了。却没想到今天他还能拿来在爱人面前卖弄一番。
眼前的脸渐渐放大,安若脸红红的仰起头,闭上眼睛,抬高下巴,等了许久没有想象中的事情发生,睁开眼睛就看到逸哥哥的手从他头上拿开,手中拿着一片叶子。
安若的脸爆红,小声道:“我还以为、以为…”
云逸满含笑意的看着他,“以为什么,小若。”若字尾音上调,像是含在嘴里,酥麻一片。
安若看了云逸一眼,清透的眸子里满是笑意,知道他在逗自己,顿时恼怒的扑上去,“竟然不亲我!”说着自力更生,捧着云逸的脸很响亮的亲了一口,强撑着羞赧,做出一副流氓调戏美人的模样,砸吧着嘴,“味道不错!”
云逸莞尔,强忍着不笑出声,小东西恼羞成怒就不好了。
“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你们很忙。”清朗的声音传来,安若‘嗖’的一下脸全红了,慌乱的从云逸腿上下来,坐在一旁梗着脖子喊道:“不知道非礼勿视吗?”
“不能看吗?你们能做,我为什么不能看?”云起边说边走到另一个木凳前坐下。
云逸看他的表情不像是挑衅找茬,只是单纯的疑问。伸手抱住要发飙的安若,笑道:“看别人的亲密总是有些不妥的。”转而换了另一个话题,“不知云起公子有何要事?”两人都姓云,称呼云公子感觉很怪。
云起拿出一个精致的白玉瓶放在桌子上,“多做了一些,这瓶送你们,润滑很好,能减缓疼痛,且有滋养功能,平时亦能使用。”
云逸刚要说什么,瓶子已经被安若拿在手里了,只见安若打开盖子,往手心里倒出一些,没想到不是乳膏类的液体,却是一粒粒的丸剂。
安若顿时怒目而视,“你在耍我?难道这种小丸子要拿来吃不成?”没有润滑的药物,逸哥哥都不和他做,他们在这山上,想去买都没有地方卖。好不容易以为能做了,却没想这人耍他玩,看起来长的人模狗样,却是个衣冠禽兽。
“是拿来吃的,却不是你吃饭的嘴该吃的。这个基质是我从一种植物里提炼出来的,在常温下是固体,在人体温度下会融化成液体,在你那里只需一个接吻的时间就会融化了。”
云逸一口茶水险些喷出来,实在不能接受一个看起来如此清新脱俗、气质若莲的男神说出这么直白露骨的话。
安若的眼睛里简直能看到小火苗,若不是有外人在场,他肯定会迫不及待的扯着云逸回房试试效果。
这时,有个丫鬟端来了一些点心,动作间声音很大,放在桌子上时碰撞的声音很响,令几个说话的人不由得停下来看过去。
云逸只觉得这个丫鬟看起来很眼熟,按理说血冥教里不该有他认识的人,更何况是女子,还没待他想出什么,只听安若惊呼道:“贱、呸,风蝶舞,你怎么会在这里?真是阴魂不散,到哪都能看见你。”
风蝶舞却没生气,“原来是你们啊,遇见熟人真是幸福,我不知怎么惹到那个神经病了,把我抓来这里当什么婢女,姑奶奶是当婢女的人吗?”还没等风蝶舞发完牢骚,就被云起握住了右手,风蝶舞转头就想骂,看见云起的脸时停了几秒,挥手的动作也止住了,“这位公子,有什么事吗?”
安若抖了一下,默默的扑进云逸的怀里。云逸轻拍着安若的背,以示安抚。其实,他自己也有些受不了女子发嗲的声音。
这厢风蝶舞被云起左手在脸上到处摸摸,撩撩眼皮,又捏着下巴看看舌头,刚放下右手又握住了风蝶舞的左手。
风蝶舞脸微红,低着头,脚尖画着圈圈,“公子,我们还都不知道彼此的名字,才见第一面就这么热情,一般女生很容易就被你吓跑的。”
“我看她一点想跑的意思都没有,都快贴上了,不要脸。”安若握住云逸的手,暗地里挠着云逸的手心,“逸哥哥,我们打扰别人不好,不如我们回房吧,把地方让给他们。”
云逸嘴角不明显的抽了一下,正想顺着安若的意起身回去,就听到云起说:“有没有恶心呕吐、腹泻的症状?”
安若小声的嘀咕,“该不会怀孕了吧?”云逸看安若想继续看下去,就没动。
“有的有的,有时肚子还会疼,我还以为是来大姨妈了?”
安若好奇的问云逸:“大姨妈是什么?姨娘吗?她姨娘给她下毒?”
“呃~”云逸肯定这时安若脑袋里正在上演一幕幕宅斗大戏。以安若对风蝶舞的不喜,她肯定被虐成小白菜了。
云逸小声的在安若耳边解释何为大姨妈。
耳边暖暖的呼吸撩的安若心痒痒的,看着眼前的耳垂有些心猿意马,等听清云逸说的内容时坐直了身子,攀着云逸的肩膀,“说!你怎么知道这些?”安若一脸的如实招来,坦白从宽的表情。
“观你呼吸急促,唇色和指甲呈青紫色,有紫绀的表现,脉搏细弱,心跳乏力,应是中了相思豆毒。”
云逸和安若被吸引了注意力,“逸哥哥,这个毒~药名字真好听!”
风蝶舞一脸的惊慌,“啊!我怎么会中毒?中毒之后会怎么样?”
“发作时会混合出血,昏迷,心力衰竭,死亡后尸体口部腐烂。”
“我不要死,我还这么年轻,救救我,你是神医对不对,你一定能救我的是不是?”风蝶舞抓住云起的手,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安若看戏的心情淡了下来,“逸哥哥,她有些可怜,我们能不能帮帮她?”
云逸很好奇,“不是不喜欢她吗?”
“我只是看她不顺眼,可也没有让她去死的地步,看她这么可怜,有点难受。”
“云起医术高明,会救她的。”
云起佛开了被风蝶舞抓住的手腕,“跟我来,这里没有药物。”
一路走到云起的药房,云起让人在门口等候,他一向不喜人进入他的药房,乱了他摆放的顺序会很生气。
这个药房一向是教中的禁区,即使云起不在的那段时间,楚天也不许任何人进入。
云起拿出来一包粉末,“这是瓜蒂,拿开水冲服即可,催吐用的,这是方子,拿水煎服。”想了想,不想让别人动他的药材,干脆自己又进去抓药。
云逸在一旁想,女主中毒,神医救了她,两人在谷里朝夕相处,女主达成了日久生情路线。女主得罪了教主,被掳至教中,女主对邪教毫无偏见,教主喜她的至纯至性,恋她至深,达成了欢喜冤家路线。
这种情况是女主改了地点在走神医的剧情吗?
☆、梦中往事
就算剧情不可违逆,在以不同方式修正,不管其他人的结局6 如何,他一定会保住安若的命!
安若心心念念的最新的润滑药物终于验证了其效果,云逸对赖在他身上不走的安若说:“下去,很沉。”
安若不满的撇撇嘴,“做的时候你压我身上,我都没嫌你沉,不做的时候我压压你怎么了。”
云逸气笑了,“以后不压你行了吧。”
安若不甘不愿的挪下去,又不甘心的把手和脚搭在云逸身上,“我下来了。”以后不能不压我。
云逸听出了言外之意,好笑的搂住怀里的人,恨不得的揉进身体里,怎么能有这么惹人爱的小东西呢!
“逸哥哥,那个小丸子真好玩,塞进去时像是含着一粒珠子,真的就变成水了。那个家伙竟然能做出这种药,看着如高山雪莲般圣洁美好,其实最是道貌岸然,不过药真的很好用啊!(ω),逸哥哥觉得呢?”
云逸拿不准安若问的是药还是人,干脆转移了话题,“还要在这住吗?”
“不想,讨厌看到那个女人。”复又期期艾艾的说:“楚天会放我们走吗?都是因为我,才害的逸哥哥被困在这里。”
云逸揉了一把安若挺翘的臀部,“这么小看你男人?凭一个教的力量还困不住我们。”
“那为什么要被楚天关在山上?”
“关?我什么时候说我们是关在这里的?只是看你那几天心情郁结,本来就准备带你出来游玩一段时日。没想到遇到一些意外,后来你来到这山上,周围清幽宜人,景色秀丽,在这住几天罢了。”云逸边把玩着手中的面团,边漫不经心的的说着,说到意外时语气里带了一丝寒意。
“唔~恩,逸哥哥,”安若大口喘息了一下才能接着说:“那家里我们不在,暗阁有事情怎么办?”
“暗阁的运行模式已趋于成熟,就算我不在也没什么,暗阁中的点成网状分布,不管我们在哪,情报都可以传过来。”
“虽然不太明白,不过好厉害!”
云逸“……很晚了,我们睡吧。”
这厢浓情蜜意,云起屋里的气氛就有些紧张了,虽说是楚天单方面的紧张。
楚天面色不善的看着云起,杀气凛然,“你很在意那个女人?你别忘了,你现在是本座的男宠,本座没玩腻之前,你敢……”剩下的话被云起堵在嘴里。
吻过之后,云起心情很好的揉揉手感顺滑的头发,“只喜欢教主大人一个,那位姑娘身上的毒很特别,我很感兴趣罢了。”
楚天的气势在一个吻下弱了许多,“你亲自给她抓的药!以前从来没有……”
“只是不想其他人进我的药房。”
第二日,离若水颇近的一间屋子被整理了出来,从山下进购了许多种药材。若水脸上的激动溢于言表,以前申请了好几次,没有人重视,这下终于办妥了。
月光如练,雾气袅袅,美人如玉,墨发似莲披散在肩上,盛开在水中,妖娆魅惑的脸庞在雾气中晕染了艳丽,恍若瑶池里的神衹,美的不似凡人。
云起坐在一旁的石头上,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的美景,白皙的肌肤在墨发的掩盖下若隐若现。
楚天转过身,静静的看着云起,“为什么不下来?”
云起摇摇脚腕,叮叮的撞击声传来,楚天面上的懊恼一闪而逝,走到云起脚边的石头下,解开了锁链。
楚天两手抵在水中的石头上支撑着身体,后背贴在云起胸膛上,整个身体都在云起的掌控下。
云起觉得画面似曾相识,最初也是被诱惑着尝到了甘甜的滋味。躺在床上,手下是滑腻紧致的肌肤,从窗子的缝隙透着淡淡的月光可以看到怀里的人睡得安然的表情,长发有些落在他的肩头,不知是否是心里的感觉,云起觉得能闻到发上的冷香。有个念头在心里疯狂滋长,他想知道他们的过去,想记起和楚天的点滴,哪怕会毁了现在薄弱的和谐。他不想楚天只在他怀里睡着了之后才会露出安心的表情。
楚天仿佛置身在一片迷雾之中,不知目的的向前走,慢慢的听到熟悉的声音,就顺着走了过去,白雾渐渐褪去,景色逐渐清晰了起来。两个男人结伴而行,靠的很近,那个身穿红色衣服的人正对旁边的人形容各种小吃和美食,不知是否是错觉,他能听出里面满满的蛊惑意味。
忽然,林子里气氛凝重了起来,红衣人拉住了旁边的同伴,不知从什么地方跳出了很多人,各色衣着打扮的都有,出手狠辣,招招夺人性命。
楚天很着急,他能感觉的到情况很险峻,对方人多势重,这边只有两个,而且其中一个看起来没有武功的样子,他恨不得能有实体去帮助二人。
他看到红衣人为了护着同伴,身上被剑刺了好几下,本来是可以躲开的,但是楚天心里有个莫名的想法,如果红衣人躲开的话,那些剑会伤到旁边那个青衣人。一直僵直不下,有人敏感的察觉到红衣人的弱点,转而攻击在一旁站着的青衣人。
楚天在一旁看的都感到揪心,恨不得以身相替。一开始红衣人的招式并无杀招,不知怎么惹恼了红衣人,之后的场景令人胆战心惊,周围是散落的尸体,死相莫不都是凄惨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