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臣1+2部完本[古耽]—— by:米洛
米洛  发于:2017年01月0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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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医,能否借一步说话。”景霆瑞拱手道。
“里边请。”老太医望了望各忙各的同僚,便带着景霆瑞往里屋去了。
“这件事说来有些难以启齿。”景霆瑞罕见地会避开老太医的目光,而是望着屋内的红木桌,“我自认并无问题,可是……唔,莫不是当真不对劲。”
“您说的话,老夫听不明白。”老太医一脸不解,进而问道,“还请将军明示。”
景霆瑞转过身去关了门,这才叹气道,“实不相瞒,我……我……”
“将军请说。”
“我的那根似有不妥之处。”景霆瑞觉得,他这辈子都没想过,自己会因为这种问题,来烦扰太医。
可是他想了一整夜,都想不出,会让爱卿如此厌恶的原因?
在行军打仗之时,他也曾和将士们一起跳入河中沐浴,彼此裸身相对,怎么都会瞄到几眼。
景霆瑞不认为自己的“那根”,和别的男人有多大的出入,又不是多长了些什么,能让爱卿如此冷漠,真是百思不得其解,就只能来问太医了。
顺着景霆瑞的目光,太医恍然大悟,还善解人意地说,“将军莫要害臊,这种事是人之常情,您要老夫帮忙看看,老夫也绝不会告知别人。”
“那就麻烦太医了。”景霆瑞作揖道。
太医在水盆子里净了手,便仔细检查起景霆瑞的私物。只见他查诊得非常认真,还啧啧地感叹道,“将军,老夫不知您为何烦忧?这器物不但形态、重量,都是人中之龙啊,真真让人羡慕不已。”
老太医接着道,“只要是男人,没人不希望自己能拥有如此金枪,您将来的夫人妾室,可都是有福之人哪。”
“还是……”老太医想起什么似的问,“您无法勃发?”
“没有的事。”景霆瑞拉起外裤,穿好了,“它正常得很。”
“既然如此,将军也没必要担心了。”老太医又去洗净了手,“它好得不能再好,您就放千百个心吧。”
“可是,那个人不喜欢。”
“呵呵,老夫这里倒有几本书。”老太医抚须笑道,“将军不妨拿去瞧瞧,相信对你们的和好,大有裨益。”
景霆瑞知道老太医要拿给他的是春宫图,倒也没婉拒,只是眼下是绝对用不上的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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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卿虽然急急火火地回到长春宫,却也是睡不着,吃不下,索性起身,在花园里乱逛荡。
炎来找皇兄下棋,正好在御花园里遇到了,便笑着说,“可巧,臣弟正要去找您呢。”接着炎就打算下跪行礼。
“炎!这里又没旁人,别讲这些虚礼了。”爱卿也像找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地,伸手拖住炎的手腕,“你来得正好,朕快要烦闷死了。”
“皇上,大好的天气,说什么死?”炎皱着眉头,满是心疼,“您觉得闷,臣弟陪您下棋聊天,或者骑马、打猎都行。”
“朕想聊聊天。”爱卿想了想,说道。
“那就去亭子里吧。”炎顺势反手握住爱卿的手,两人就像儿时那样,亲密地走在弯曲的鹅卵石路上。
“嗯,边走边说。”爱卿抬头道,“朕那个……”
“是?”
“看到小鸡……”爱卿想了半天,终于找到合适的词儿,他想说,“小鸡鸡。”只是他太害羞了,这第二个鸡字,在风呼呼吹着的花园里,树叶沙沙地响,炎根本没听到。
“它怎么了?”炎权当是黄毛小鸡了。
““小鸡”很大个,而且……那里……不少的毛……”爱卿通红着脸,他也看过自己的私处,完全没有那样夸张,底下的毛发也稀疏了许多。
实在是不好意思说,爱卿嘴里嘟囔着的词儿,就只剩下小鸡了。
“小鸡不长毛怎么成?它会冷死的呀!况且,小鸡是要个大的才好啊。”炎回答着爱卿的疑问,在他的脑子里,是一只个头颇壮的,覆满黄色绒羽的小鸡。
“哦,也就是说,就算是大的小鸡(鸡),也是很正常的了?”而爱卿的脑袋里,想的都是景霆瑞的那根小鸡鸡。
或者说,大鸡鸡。
“当然,臣弟还以为皇上您在烦恼什么呢,这在乡间是很常见的,您久居宫中,才会觉得奇怪。”
“这样啊,原来民间都是这般,那是朕大惊小怪了。”爱卿笑了,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您不会连这个都怕吧?哈哈,把它抱在手心里暖暖的,它也是很舒服的啊。”炎曾经玩过御膳房里养的鸡仔。
“什么,你也玩过了?和谁?!”爱卿很是惊讶。
“没和谁,就自己玩的。”
“唔,你真是叫朕刮目相看哪……不过,连你都这么做,那确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爱卿点头道。
“本来就是,是皇上您太过单纯,才会连它都怕。”
“我没说怕它啊,只是没见过这么大的,有些不知所措而已。”
注视着爱卿那羞答答的模样,炎心想,等下出宫后,就给皇上抓几只小鸡回来玩玩。
不过,看着皇上还是这般童心未泯,他才真是放了心。
这繁冗的政务,都让爱卿瘦了一圈儿,他看着都觉得心疼。
“小德子。”爱卿似乎变得开心起来,他宣道,“找景将军觐见。”
“是,奴才这就去。”
“好好地,找他作甚?”炎十分不爽地问。
“找他有事要谈。”爱卿笑着,“弟弟你先走吧。”
“什么?臣弟才来不久。”炎显然舍不得。
“朕一会儿再来寻你下棋。”爱卿笑咪咪地说完,就撇下有些糊涂的炎,往御书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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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书房内,爱卿装作研读古籍《诸子传》,实则引颈盼着景霆瑞快点来。
小德子在一旁伺候笔墨,瞅着皇帝不时抬眼望向殿门的样子,偷偷一笑。
“你笑什么?”爱卿却瞥见了,遂问道。
“看到您和将军快要和好了,奴才替你们高兴。”小德子满脸喜悦地说。自昨夜里,皇上和景将军一聚后,整个人就变得郁郁寡欢,怎么看都是皇上和景将军又闹矛盾了。
小德子都没敢问皇上,那神仙露用了到底有没有效?
而景将军除了严厉地叮嘱他,不准让其他人再服侍皇帝沐浴更衣后,也没别的话了。小德子正纳闷着呢。
一会儿景将军来了,所有的谜底都会揭开吧。
“我们又没有吵架,哪来的和好之说。”爱卿嘴硬地道。
“是,是奴才不好,乱说的。”小德子嬉笑着应道。这时,一黄门入内禀报道,“皇上,景将军到!”
“快请。”爱卿的急切是显而易见的。
景霆瑞迈入大殿,和往日看起来没什么不同,低头认真地叩拜皇帝。
“免礼,你起来说话。”爱卿笑着,“今早在朝堂上,你都没有进言。”
虽然修筑堤坝是户部和工部的事情,而他负责皇城的安全和宫内的侍卫调遣,但身为朝臣一员,对天下万事,也该有所关心。
“末将受宰相之令,去提督府办差,故而缺席早朝。”景霆瑞说道。
贾鹏是宰相,也是太上皇钦点的正一品大臣,他有权要求景霆瑞外出办事。
而爱卿今早压根不敢往武将那一列瞧,也就不知道景霆瑞根本没有来的事。
小德子这么一看,心里直犯嘀咕,连人家有没有上朝都不晓得,皇上这不是存心让景将军难过吗?
“是吗?今天的太阳怪刺眼的,朕是不小心才看走眼的,呵呵……”爱卿尴尬地笑了笑,“言归正传,朕已经懂得了。”
“末将敢问皇上,您懂得了什么?”景霆瑞疑惑地问。
“懂得朕是多么地大惊小怪、少见多怪啊!”爱卿挺直了腰板,摆出一副再也没什么可以惊吓到他的模样,说道,“不管是它的大,还是有毛,都是再正常不过的!天下的男人都是那样,朕无需介怀这个。”
小德子听不懂皇帝在说什么,只觉得景将军的脸色怎么越来越难看了,简直黑得跟锅底一般!
“您这是什么意思?”景霆瑞沉声问,“谁给您说的这些事?”
“没谁,朕自己出去见识过了。”爱卿为显出自己厉害的一面,还点头道,“所以,朕以后即使再见到你的那个,也不会觉得有多惊讶了,所以,你也……”
“所谓非礼勿听,皇上,恕臣告退!”景霆瑞就这么一作揖,便摔袖离去。
被突然撂下的爱卿愣愣地看着,好半天才难过至极地拉着小德子的衣袖,“你、你看看他!竟敢这么对朕!大过分了!”
“可不是吗?这景将军的脾气也太硬了!……不过皇上,您说的那个是什么啊?”小德子连忙抚慰皇帝。
“就是……唉,罢了!”爱卿气得不行,没有回答小德子,转而拿起古书,埋首看了起来。
而他这一看书,简直就像跟自己过不去一样,不休息,不吃饭,一连读完五本古籍,直到满头热汗、天色微亮才甘休。
景霆瑞也是栽身于公务当中,一连三日,两人互不理睬,各忙各的,炎倒喜见他们的关系变得如此冷硬,还托人从农庄逮了好几只黄毛小鸡送给爱卿。
这不,他拎着装有八只小黄鸡的竹笼,喜气洋洋地往长春宫去,却不巧碰到景霆瑞,他本想装作没看见,偏偏景霆瑞还凑上前,施礼问道,“敢问王爷,您可是去找皇上?”
“是又怎样?”炎摆起架子,傲然道,“我和你不同,不会惹皇上生气。”
“末将只是好奇,前几日,在皇上身边都是何许人也?”景霆瑞自从御书房退出来后,就去查了查,到底是谁那么大胆子,敢在皇上面前脱裤子,露屁股。
让爱卿说出,”朕是多么地少见多怪!”这样的话来。
炎一愣,颇为不明,“什么何许人?皇上身边不都是那几号人物。”
太监小德子、宫女萱儿、宰相贾鹏,以及几个暂时代理后宫事务的内廷官员、近身侍卫罢了。
而无论内廷官员(太监),还是近身侍卫,都是景霆瑞举荐的。
景霆瑞可是皇帝面前的”大红人”,他的面子太大,连总管太监钟广海,都没办法干涉呢。
“皇上未有召见其他人?”景霆瑞依然执拗地追问。
“没有。”炎觉得今日的景霆瑞很奇怪,竟然会抓着他问话,在平日里,两人总是冷眼相对。
“我不知你吃错了什么药,怀疑起皇上身边的人来。”炎蹙眉道,“这几日,都是我陪着皇上。前些天,皇上还说想要小鸡,我就给他弄了几只。瞧,都是皇上想要的,个大且长毛的小鸡。”
“还有不长毛的鸡?”景霆瑞往那竹笼内看了看。
“就是说啊,我的皇兄就是这么有趣。我就和他说了,鸡都是那样,皇上见得少,自然觉得稀奇。”炎笑着说完,便不再理睬景霆瑞,提着笼子往前去了。
景霆瑞立在原地,都无需深思,心下就清楚了这是怎么回事。
看着炎脚不沾地走得飞快,心想,”这还真是亲兄弟,都是一样的迟钝。”
显然爱卿说的“鸡”,和炎理解的鸡,相差甚远!
而就因为这事,景霆瑞真是郁闷了好几日,只要想到爱卿去看了别的男人,就觉得心里堵得慌。
景霆瑞向来不会嫉妒旁人,可是对于爱卿,他就是没办法处之泰然。
只希望爱卿那双温润的美眸,只停留在自己身上。
可是,他是皇帝。不谈炎闹的鸟笼,就算爱卿当真去看了其他男人的小鸡,他又能怎样?他永远都只是爱卿的臣子。
景霆瑞喟叹着。眼下,他该向皇帝请罪,毕竟是他误会了皇上的意思。还有,刚才炎说的那句,“我的皇兄”也着实刺耳!
可他身上还有差事,贾鹏自从统管修筑河堤之事,就常常借着各种由头,让他东奔西跑,在工部和户部,还有兵部之间相互调度。
换而言之,他俨然就成为一个跑腿将军。
但是,只要能把皇上交待的事情办好,景霆瑞并不在意贾鹏对自己的刻意眨低,在凝神静气之后,他就忙公务去了。
爱卿下了朝后,就一直在御花园里看史书。炎来了,还拎着一笼毛茸茸的小黄鸡。爱卿见了很是欢喜,追着小鸡们玩了好一会儿,满身是汗。
炎见皇上需要沐浴更衣,虽然不舍,但只能先行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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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哗啦!”
一瓢热水迎头浇下,爱卿低着头,双手紧捂着眼睛,水花在他的肩头飞溅开来,左臂上那仿佛彼岸花盛开般的胎纹,就跟涂了胭脂似的,更加红艳。
“皇上,您还要水吗?”小德子站在半人高的浴桶外,卷着袖子,手里拿着一个很大的葫芦水瓢,问坐在桐木浴桶内的爱卿道。
“再来一次,这样洗澡感觉还真惬意!”
虽说现下的气候更适合泡温泉,可当爱卿提议去温泉宫泡澡时,小德子连忙阻拦住。说景将军事先吩咐过,以后皇上沐浴只能由两个人伺候,一个是将军,一个便是小德子自己。
爱卿对于小德子的话颇觉纳闷,以前还有嬷嬷帮他搓背呢,也不见瑞瑞说什么,现在为何不行?
但是,想到自己和瑞瑞正闹着矛盾呢,没必要再惹事端,便也不再深究。
只是言语间仍忍不住道,”话虽如此,憋在木桶里洗澡,多难受啊!浴池那边有个石造的龙头能喷水……冲着别提多爽了。”
“这个,奴才自有妙计!”小德子不敢违背景将军的话,但也不能让皇上不畅快,于是就想出这么一招,让皇帝坐大浴桶里,自己不停地舀水泼上去。
尽管他累得满头大汗,但也和皇上一样,玩得很开心,拿着水瓢,一会儿按皇上的吩咐,“往左边冲”,一会儿“在头上冲”,弄得满屋子水雾蒸腾,如同置身白云之巅。
“小德子。”爱卿拨弄着在水面上飘荡的杜鹃花瓣,看着它不停地打转儿。
“奴才在。”小德子笑咪咪地应道,拿起镶嵌着宝石的象牙梳,仔细地梳理爱卿乌黑光滑的长发。
“朕这个……到底要不要紧啊?”爱卿没有明说,只是侧头看了看湿漉漉的左臂。
“不打紧的。”小德子爽快地答道,“景将军说了,只要是巫雀族人长大了都会有,没什么出奇的。只是,这种胎纹很圣洁,不宜给旁人看了去,会招致厄运的,所以才要您避人耳目的沐浴更衣。”
“原来是这样啊,所以瑞瑞才不让朕在众人底下沐浴。”爱卿恍然大悟,他也不想惹厄运上身,光是处理各部的奏折就够让他头疼的了。
“瑞瑞对朕真好,事事为朕考虑。”爱卿显然已经不再生景霆瑞的气了,他们两人也不会当真闹翻。
“而且,依奴才来看,这胎纹真是好看,让奴才想起画上的仙女。”
“你别乱说了,这哪里是仙女。”爱卿不禁笑道。
“感觉上像啊,这舒卷的纹理,不就像极了仙女手里持着的盛开的花?且是越看越美!让人惊艳呢!这文人都爱说“花仙”,“花仙”,花儿就等同于仙女,可不就是这个理儿吗?”
小德子说到兴头上,还道,“奴才可不是胡说的,改明儿就去找《十二花仙图》出来,给您过目,您就会明白了。”
“《十二花仙图》,朕也是知道的。”爱卿寻思着道,“牡丹、兰花、杜鹃、水仙等十二位捧花的仙女,出自朕的叔父穆仁亲王之手,画得那叫精彩绝伦。听闻外国使节出了万两黄金,外加万两白银,父皇都没有舍得割爱,一直收在南宫天王塔的宝库中。”
“原来皇上也瞧见过啊。”小德子笑着道,“奴才以前替宝库清扫积尘,才有幸见过一次。”
“嘿嘿,朕是以前逃,唔……是放学后,溜进去玩过。那座石砌宝塔里面除了叔父的字画,还收藏了许多朕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东西……”
说到这儿时,爱卿的表情忽然一怔,脑袋里浮现出某些个东西,让他眼睛瞪得像夜里的猫儿一样地圆!
“哇——啊啊啊啊!”他腾地从水中站起,还惨叫了起来,吓得小德子把手里的水瓢都扔了出去,发出”咚!”的一声响。
“皇上?!”小德子见皇上浑身发抖,连忙取了一条披肩给他围上,可是近看皇上的脸色,是红到耳根的,怎么看都不像是因为冷而发抖。
“小、小德子,朕、朕朕……想起来了!”爱卿就像是受了巨大的惊吓似的,不但结结巴巴,还满脸窘迫地望着小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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