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星完本[古耽]—— by:禾雎
禾雎  发于:2017年0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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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寒川思虑了片刻,便点头答允。
☆、寿宴
第二日下午,易容了的殷连颂、柳暮? 胶途袄骄颓那那背隽丝驼唬巴だ稚阶氤孪艋岷稀?br /> 殷连颂推开赖在自己怀里的柳暮山,“小山,从现在开始就要进入角色了,家丁就要有个家丁的样子,可别再动不动就往我身上趴。”
柳暮山伸手扯殷连颂的头发,“那以后也别想让我再投怀送抱了。”
陈萧正从门里出来,听到柳暮山的话不禁哈哈大笑,“右护法这般有趣,左护法恐怕是乐在其中罢。”
殷连颂任凭柳暮山的爪子在自己头发上抓来抓去,苦笑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罢了。”
陈萧走到景澜面前,“景堂主”,他忽而牵起她的手,“小师妹,咱们可是马上要完婚的。”
景澜变了脸色,“谁是你小师妹?!”
陈萧笑笑,带着三人来到后院的酒窖前,“这里面都是雷震天寿宴要用的酒,咱们傍晚送过去。”
殷连颂掏出一个瓷瓶倒出几粒药丸来分给众人,“不敢说是百毒不侵,至少常见的□□迷魂香什么的还是抵挡得了的。”
长乐山庄和惊雷门间隔了两座山,当中无数蜿蜒曲折的小路,陈萧一行人走了将近两个时辰才见到惊雷门的大门。
门口的管家赶忙迎上来,“陈庄主真是客气了,这种事情派几个家丁来就好了,还劳烦陈庄主亲自跑一趟。”
陈萧道,“雷门主五十寿宴,我自然是要亲自来贺寿的。”
管家指挥着惊雷门的家丁将百十坛酒搬进后厨,对陈萧道,“陈庄主辛苦了,今晚也还请各位小兄弟在这里宿一夜了。”
碍于陈萧的身份,雷震天虽没有亲自露面,却还是给他们安排了一个大院落住进去。好在家丁也是两两一间屋的,柳暮山便堂而皇之挤在了殷护法的床上。
殷连颂无奈,“小山,屋子里是有两张床的。”
“又没有人半夜进来看,怎么,你不愿意同我一起睡觉?”
“我自然是愿意同你睡觉的……”
门“吱呀”一声开了,陈萧还保持着推门的动作立在那里,他没想到大白天的便能听到这样的对话,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
殷连颂很冷静,“陈庄主,有什么事么?”
陈萧咳嗽着走进来,“就是想来和你们商议一下,我本想着晚上在惊雷门中暗探一番,若是殷护法不方便……”
“自然是方便的,雷震天早已和凌鹤峰勾结在一起,明日的寿宴肯定有阴谋,若是能探查出他们的计划那便再好不过了。”
陈萧也正色道,“我向惊雷门的家丁打听过了,明日的寿宴不仅邀请了雷震天平常的生意伙伴,还邀请了周边州县的许多门派,凡是跟惊雷门有来往的几乎都被邀请了。”
殷连颂皱起眉,他显然没想到雷震天这盘棋会下的这般大,陈萧又道,“大部分门派都回了信要来参加,今晚住在这里的不止是我们。”
殷连颂道,“恐怕雷震天是想在明日的寿宴上发难,控制住这些掌门,逼迫他们与自己一同成事。”
陈萧点头称是,“恐怕这也是凌鹤峰的主意,他已经迫不及待要当武林盟主了。”
“陈庄主,你对惊雷门比较熟悉,我们晚上还是先查出凌鹤峰的藏身之地。”
陈萧点头,“今晚子时我来找你们。”
子时未到,柳暮山已经对即将到来的暗探兴奋起来,在屋里来回转圈圈,唧唧喳喳的,殷连颂不许他去,又被他吵得头痛,只得将人压在床上吻住。两人渐入佳境时,房门又被推开了。
家丁住的房间没有内室外室之分,门一开就能看到床上的场景,陈萧又一次尴尬地立在门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殷连颂淡定起身拽起柳暮山来,“时辰到了么?”
陈萧干笑,“是我来早了。”
可能是明日就是门主寿宴的缘故,子时时分惊雷门中还是一片灯火通明的景象,后厨里的厨子和厨娘们杀鸡宰鹅淘米洗菜忙的不亦乐乎。殷连颂和陈萧趴在屋顶上,看着底下一片忙乱,殷连颂轻声道,“看上去没问题。”
陈萧四处望了望,指了指小院东北角的一间屋子,“去那里看看。”
殷连颂点头,和陈萧飞身而下落到院中贴着墙边摸过去,屋子的阴影罩下来,两人身上黑色的衣服成了最好的伪装,很快他们就到了那间屋子旁。
“锁了。”
陈萧沉吟,“里面放的是明日要用的酒,按理说不应该锁起来才是……难道是为防止家丁偷喝?”
“不”,殷连颂沉声,“的确是在保护这些酒,不过不是防止家丁偷喝,而是……”
陈萧等了半晌也没听到他的下句话,“而是什么?”
殷连颂吸了一口气,又闭着眼深深浅浅地呼吸了几次,他睁开眼,“酒里被下了药。”
两人飞身到院内一棵树上,殷连颂道,“我不会闻错,是软骨散,这药是南雒人给凌鹤峰的,凌鹤峰果然在这里。”
“中了软骨散会怎样?”
“性命无忧,只是全身无力,武功自然也使不出来,只能任人宰割。”
陈萧脸色白了几分,“你有带解药么?”
“我没有软骨散的解药,不过我们吃下的药丸足以保我们不中药性。”
“要告知剑庄主么?”陈萧问。
殷连颂点头,“我这就去。”
陈萧拉住他,“这里地形我比较熟悉,还是我去罢。况且,让柳护法等久了也不好……”
殷连颂僵了僵,只拍拍陈萧的肩膀,“你放心,景澜那里,我自会帮你。”
两人将惊雷门又看了一遍,也没有找到凌鹤峰的痕迹,陈萧便只身前往客栈报信。
剑寒川送走陈萧,走到桌边,“明日事出有变,恐怕不能护你周全,你还是留在客栈,我会让暗卫保护你。”
顾朗星合上书,淡淡看他一眼,“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剑寒川坐下来拍拍他的手背,“星儿,我只是担心你,明日凌鹤峰一发难,局势必定混乱,我怕混乱中有人会伤到你,所以……”剑寒川拉过他抱在怀里,在他额头上落下一吻,“留在这儿,别让我担心,好么?”
顾朗星在他怀里,只垂眼看着自己的衣襟,腰带上佩了一块儿温润的羊脂玉,那是两天前在一家玉器行剑寒川买下来亲手与他佩戴上的,顾朗星握紧了那块儿玉佩,沉默地点点头。
第二日一大早,惊雷门就已经人声鼎沸起来。雷震天的弟弟雷威天亲自站在大门处迎接前来贺寿的宾客,丫鬟小厮也俱是喜气洋洋,往来穿梭不止。
“日泰钱庄赵掌柜,玉如意五柄,寿桃一对,金丝如意锭一匣——”
“鸿鹄帮李帮主,檀木雕福禄寿挂屏一扇,孔雀蓝暗刻麒麟纹三足香炉一鼎——”
雷威天远远地看到剑寒川和陆云归的身影,忙忙地迎出去,“剑庄主,陆主使,今日来我门中与兄长贺寿,鄙门真是蓬荜生辉啊,有失远迎,还望剑庄主和陆主使不要怪罪啊。”
剑寒川淡淡一笑,并不答话,陆云归也不耐烦听这客套话,手一挥,“快些带我们进去罢。”
雷威天点头称是,亲自带了剑寒川到宴厅,又将他们安排在了上座。
陆云归打量着宴厅的装饰,又听雷威天问,“不知景堂主与顾公子怎么没来?”
陆云归冷笑,“武林盟主和日月明教主使,雷门主觉得还不够格?”
雷威天慌地退后一步作了个大揖,“哪里哪里,陆主使这样说可真是愧杀我了,只是一直听闻景堂主的威名,今日想得此一见罢了,还请剑庄主与陆主使恕罪。”
剑寒川伸手虚扶他一把,“无妨,他二人今日都不得空,倒是辜负雷门主美意了。”
雷威天走后,陆主使没忍住笑了出来,“雷威天竟然说听闻景堂主威名,哈哈哈哈,他不会不知道小澜是个女子罢哈哈哈。”
陆云归笑得前仰后合,剑寒川淡淡扫了她一眼,陆云归才强忍住笑,继续打量起周围的摆设来。剑寒川一路走来早就将宴厅周围的装饰摆设看了个仔细,他虽面上淡淡的,心里却在思虑有无可设机关暗器之处。凌鹤峰为人阴险狡诈,实在不可不防。
殷连颂与柳暮山也起了个大早,低眉顺眼跟在陈萧与景澜身后,送上贺礼后也进了宴厅。殷连颂和柳暮山是家丁身份,是入不得主厅的,雷震天便在院外设了桌专门款待各门派跟来的小厮家丁们。陈萧与景澜进了主厅,但他们的身份坐不得主桌,陈萧只是上前与剑寒川客套一番便与景澜坐到了靠近门口的一桌去。
午时寿宴正式开始,各色菜肴陆续摆上,雷震天先举杯感谢大家前来赴宴,而后便开始挨桌敬酒。
剑寒川与陆云归都提前服了殷连颂留下的药丸,对雷震天敬来的酒不推不挡。
酒过三巡宾主尽欢,雷震天叫来戏班唱戏,陆云归不感兴趣,便挑了几样精致的小菜吃,余光正看到雷震天侧着头看向东北一个角落里。陆云归端起酒杯一饮而尽,袖子遮了脸,她趁机看过去,就见那个角落里立着一个沙漏,只是瞬间她放下袖子,心中已然明了。软骨散发作需要一定时间,这沙漏定是计时用的,刚才那一眼她已看出沙漏快要漏尽了。
戏台上的唱的是《麻姑献寿》,已经到了尾声。锣鼓声停后,雷震天果然又端起了酒杯。按照一般,这往往是宴会的最后一个步骤,主人饮酒一杯感谢宾客的到来,这寿宴就算结束了。席上众人都端起了杯子等着,雷震天站起来,不慌不忙地扫视了一圈,目光在剑寒川身上顿了顿,似乎是有些畏惧,他移开目光开口道,“今日来的诸位都是我惊雷门的多年之交,我很感谢诸位远道而来为我贺寿,其实今日将诸位召集在此,还有另一件事情。”
席上众人没料到雷震天说这番话,纷纷直立了身子听他的下文。
☆、危机
席上众人没料到雷震天说这番话,纷纷直立了身子听他的下文。
雷震天又向沙漏所在的角落看了一眼,已经全部漏尽了,他像是有了靠山一样声音也大起来,“难道诸位未曾想过有朝一日也能呼风唤雨坐享天下么?今日,我召诸位前来,正是得了个好机会,我与诸位都是多年之交,因此不敢独占这个机会,诸位若是有胆大的,便与我一同做事,将来莫说是这武林盟主,就是这一国之君也是有可能的。”
雷震天这话说的太大逆不道,席上众人已被他这番话惊得回不过神来,有人看向剑寒川,谁都知道他是如今的武林盟主,雷震天这番话摆明了是要挑起事端,剑寒川身为盟主,岂能无动于衷。
陆云归将佩剑拍在桌子上冷笑,“雷门主,你这话我却听不明白了,你莫不是还在做梦罢?”
雷震天也不恼,缓步走下主桌,在宴厅中踱步,“我实话告诉大家,不仅州府刘勋大人是我们的人,就连驻军统领邓成周也是我们的人,整个衡州城都在我们的掌控中,今日就是要诸位做个选择,愿意跟随我们的自然有的是扬名立万的机会,若是不愿我也不会强求,只是让你们知晓了这个秘密,诸位恐怕要一直留在我惊雷门了。”
陆云归拍桌而起,怒道,“雷震天,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武林盟主在此你竟敢造次!”她的话说完,身子便晃了晃,腿也有些软,慌忙扶住了桌子。
陆云归有些惊慌,她拔出剑来,竟发现自己手上一丝力气也没有,身子不由得向下划去。席上众人见陆云归的样子,皆吃了一惊,想站起来时却觉得自己也如她一般丝毫力气也无,脸上都惊恐起来,纷纷看向剑寒川。剑寒川面上依旧淡淡的,什么动作都没有,恐慌的情绪快速在宴厅里蔓延开来。
一个狂傲的笑声突然响起,凌鹤峰自门外而入,环视了一圈宴厅,将每个人惊恐不安的神情看在眼里,径直走到剑寒川面前。
“剑庄主,多日不见,别来无恙啊。你在盟主的位子上坐的时日够长了,现在该换我了。”凌鹤峰不知为何,竟比三月前在武林大会上更苍老了许多,一条条皱纹横生的脸上露出贪婪阴毒的表情,陆云归看得直犯恶心。
凌鹤峰手腕一翻便扣住剑寒川的脉门,他的周身泛起了黑色雾气,很快便把二人包裹起来。他面色阴寒,面上翻涌着恶毒与贪婪的神色,众人被惊得呆住了,目瞪口呆地看着完全被黑色雾气包裹的二人。突然,黑色雾气当中起了一阵波动,有隐隐的蓝光出现,凌鹤峰腾空而起跳出老远,他捂着受伤的左臂,整条手臂都开始麻木起来。
凌鹤峰脸上的表情更阴毒,他哈哈大笑起来,“剑寒川,你竟能躲得过软骨散的药力,看来我还真是低估了你。不过……你以为你能逃得掉吗?”
他的话音刚落,就听周围一阵机关启动的声音,十余个黑衣武士出现在房梁,手里的弓箭闪着寒光,箭头是暗暗的青色。刚才进来时就觉得宴厅的顶部过高了些,没成想竟然有夹层,夹层还不小,里面能藏十几个人。剑寒川面色沉了沉,这些弓箭手他自然不足为惧,只是其他人都中了软骨散,内力使不出来,若是被箭伤到,箭头上淬的毒足以让他们立时就送命。
凌鹤峰哈哈大笑,“没料到罢剑寒川,你好好看看这些人,他们都是因你而死的,你不是盟主么,你可要保护他们啊。”
剑寒川在心里快速地计算,一共十六个弓箭手,分站东南西北四个角落,他们所站的地方是镂空的栏杆,能看到他们身后并没有替换的箭筒,若是一人一百只箭计算,每个方位只落得四百支箭,他和陆云归都没事,陈萧和景澜也在厅里,一人守一方向的话,以他们的武功阻止毒箭射落并不是难事。
凌鹤峰笑得越发得意,他看向厅里的其余人,“怎么样诸位,想好没有,是生是死可全在诸位一念之间。”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人啐了一口,衡山派掌门周煜潢怒瞪着凌鹤峰道,“老贼,武林大会之时我便看出你心怀鬼胎,使的这些下作手段还妄想当盟主,呸!”
凌鹤峰大怒,抽出剑来就刺过去,周煜潢此时使不出内力,也不屑躲闪,只得闭了眼等死,耳边传来兵器相撞的清脆金属声,剑寒川持剑挡在周煜潢面前,凌鹤峰手中的剑竟断成了两截。他眼中的怒火愈加旺盛,退后一步抬手一挥,四面潮水一般的箭便带着寒光迅疾落下,陆云归拔剑而起,陈萧与景澜也加入战营,四人俱是手下生风快如闪电,在四周划出了一个保护圈,又以及其精准的角度将落下的毒箭挡了回去,一轮箭射完,席上的人非但没有受伤,反而是有几个黑衣人被弹回来的箭伤到,毒发痛苦地倒地□□。
凌鹤峰面色铁青,雷震天与雷威天两兄弟早与他一起退至宴厅外,景澜离门口最近,率先冲将出去,长鞭转瞬已到雷震天耳边,雷震天虽已年至五十,轻功犹是不弱,身形一弓迅疾后退堪堪避过,他并不出手,只是施展了轻功闪避,一路将景澜引至一处假山石旁。这里地形狭窄处处是假山落石,雷震天不知怎地一闪就不见了踪影。
陈萧在远处看得,眼皮猛地一跳,心里暗道不妙,他斜刺里冲出去大声喊道,“小心!”
景澜只觉身后一股力量将自己推了出去,她回头去看,只看到陈萧的一角衣襟闪过,他的头发飞扬起来滑过自己的脸颊,她还想再看清楚些,就听一声巨响,眼前的假山石竟然爆裂开来,无数碎石块四处崩飞,那块巨大的假山石竟然转瞬被炸成了齑粉。
景澜稳住身形,飞扬的尘土遮了视线,前方的碎石堆里却并不见那个人的身影。惊雷门向来擅长制作火炮,刚才那假山石里必然隐藏了火炮,只待将她引过去就引爆,她刚刚一心制敌竟忽略了这点。景澜心内大震,陆云归已冲过来拉住她,“别去,恐怕还会有埋伏。”
“陈萧!”景澜被陆云归拉着,心内焦急不已,刚才他将自己推出来,他可还有时间全身而退么?
“景堂主不用喊了”,雷震天不知从哪儿冒了出来,“我惊雷门的火炮威力无比,人是肉体凡胎,恐怕现在早已经成灰了。”
他话音刚落,远处就传来一阵咳嗽声,陈萧低低笑着从尘雾中走出来,他的脸上和衣襟上都沾了灰,左臂不知伤了哪里,衣袖都被血染红了,他笑着走到景澜面前,“我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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