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星完本[古耽]—— by:禾雎
禾雎  发于:2017年01月0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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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寒星
作者:禾雎
文案:
剑寒川不喜欢当武林盟主,他懒得管那些繁琐的事情,可是他还是当了武林盟主,因为他要救下那个少年来。
顾朗星原本以为自己终此一生就要在这漫无边际的痛楚中度过了,他没奢望还能遇上剑寒川,还能体味到真心的快乐。
“给它起个名字罢。”
“就叫……寒星阁罢。”
扫雷:轻微sp(只在前几章有)
高冷睿智武功盖世深情攻x淡漠冷清魔教遗孤病弱受
基本无虐 有甜 保证he~
内容标签:江湖恩怨 三教九流 情有独钟 欢喜冤家
搜索关键字:主角:剑寒川,顾朗星,殷连颂,柳暮山, ┃ 配角:景澜,陆云归,陈萧,林书棠 ┃ 其它:江湖,bl,
☆、凌褚山庄
作者有话要说: 前几章会虐一虐小星星 川哥出来后就有甜了~
凌褚山庄的练武场中,十几名弟子正在整齐划一的练功,响亮的口号声响彻天地。此时正是一年中天气最寒冷的时候,场中的弟子虽说要练功,却也穿的厚实,只除了,场外跪着的一个人。
顾朗星只穿了身单薄的白衣,跪在雪里好似要和这白茫茫的天地融为一体一般,已经半个时辰了,他的双腿先时还能觉得针扎一样的刺痛,现今已什么知觉都没有了,全身不受控制地颤抖,眼看就要摔倒。
凌宸在场中练剑,眼角余光却一直瞄着顾朗星,眼看他要晕过去,扔了剑急奔过来将他摇摇欲坠的身体抱在怀中。
顾朗星一下子清醒过来,眼里飞快掠过一丝惊惧,他挣了挣,想要重新摆好跪姿。不等他跪好,头发却已被人用力扯住,他的头被迫偏向一边,随后就是狠戾的一巴掌扇过来,顾朗星久跪脱力的身子无力招架,被打得摔倒在雪里,只觉眼前一片发黑,耳边嗡嗡作响。
凌霄身穿一身黑色劲装,左边脸颊上有一道细细的疤痕,从眼角一直延伸到耳畔,怒瞪着歪倒在地上的顾朗星嗤声一笑,“不是跪不起来吗,那就趴着好了。”
立刻就有两个家丁上前来,一边一个按住顾朗星双臂,另一名家丁撩起他的衣襟下摆,又拉下了他的裤子。顾朗星整张脸埋在雪里,不知是因为冷还是羞愤,他的身子颤抖的越来越厉害,凌霄冷哼一声站起身,“这么快就迫不及待了,别急,很快就满足你。”
家丁递过一条黑色长鞭,凌霄向后退了一步,却并没有着急动手,只是盯着顾朗星暴漏在空气中的身体。凌宸看得着急,上前拽了拽凌霄的衣角,怯生生地道:“哥,别打了,他已经跪了很久了。”
凌霄甩开他的手,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黄大,带二少爷下去。”
“哥,求求你了,别打他,哥……”凌宸还想说什么,已被家丁连拉带拽拖走。
待凌宸离开练武场,凌霄冷哼一声,扬手狠厉的一鞭带着划破空气的咻忽声落在顾朗星光裸的臀上,他下手极重,一鞭下去就是一道血痕,雪中趴着的人狠狠一挣,强忍着没发出一声叫喊,只是无声地用双手抠住地面的积雪,一点点攥紧。凌霄也不说话,只是一下接着一下狠厉的落鞭,打了不过二十下,顾朗星臀上已遍布血痕,他绷紧臀部,整个身子颤抖着厉害,却依然一声不吭。凌霄冷笑一声,家丁会意,把顾朗星两条腿拉的更开,第二十一鞭,竖着抽落在他的臀缝中,顾朗星终是没能忍住,撕心裂肺地惨叫出来。以后的九鞭,悉数带着凌厉的风声抽在他的臀缝里,顾朗星的下唇被咬得鲜血淋漓,却仍有破碎的痛呼声从唇齿间不断溢出。
凌霄打完收了鞭,带着人扬长而去。
顾朗星趴在那里,一头黑发散落,凌乱地铺陈在肩背上,点点血迹溅落在雪地里,白的雪、红的血,莫名其妙带了一丝糜乱的味道。他在雪里趴了很久,直到整张脸颊都已彻底麻木,才强撑着跪起来,一动之下牵动了伤口,痛得他眼前阵阵发黑,他顾不得蹭到伤口有多疼,伸手将褪到小腿的裤子提上,又整了整衣襟,这才一步一步慢慢向房里走去。他的白色裤子很快被血浸透,每走一步都撕心裂肺的疼,走了没几步,就软软地晕倒在雪地里。
议事厅。
凌霄把茶盏重重撂在了桌上,“今天在练武场,二弟当着那么多弟子的面把那个贱人揽在怀里,这成何体统,我看再这样下去,他非得被那贱人迷晕了头不可。”
凌褚山庄老庄主凌鹤峰端正坐在太师椅上,闭着眼睛听完大儿子的牢骚,却一直没有答话。凌霄急了,他一拍桌子站起来:“爹,不如让儿子杀了那贱人,好永绝后患。”
“不急”,凌鹤峰睁开眼,“我留着他,自然是他还有用,杀他不急于这一时。”
“可是二弟……”
“随他去,本就没指着他能做些什么,”凌鹤峰手指叩叩桌面,问道,“霄儿,吩咐你找的人,找到了吗?”
“找到了,现在人就在后山。”
凌鹤峰满意地点点头,“去把凌云叫过来。”
凌霄答应了一声,转身离去。
凌鹤峰又闭起眼,唇边挂上了一抹势在必得的笑。
凌褚山庄西北角的一间低矮平房内,顾朗星趴在床上,臀上狰狞的鞭伤被他草草处理了一下。快要一天滴水未进,他嘴唇干裂,喉咙干涩的厉害,连带着身后的伤口也刺刺的疼。昏昏沉沉间,房门被谁推开了一条小缝,北风卷着雪花涌进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寒颤。门被推开,紧接着又吱吱呀呀地关上,凌宸趴在床边,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触手一片滚烫,凌宸急了,“星哥哥,你在发烧。”顾朗星挤出一丝笑意,他的手指动了动,轻轻吐出两字,“无妨。”
凌宸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袱,一层层打开后,里面是几块儿点心,他将点心放在顾朗星枕边,又从怀里掏出个小白瓷瓶儿,伸手掀开他的被子。
顾朗星一惊,挣扎道,“不妨事,你不用……”
“不行,你今天在雪里跪了大半天,又受了罚,不上药如何能好起来”,凌宸很是偏执,他又压低了声音,“你放心,爹爹和大哥都不知道我过来。”
顾朗星一丝力气也无,只得安静地趴在床榻上,任由凌宸褪下他被血渗透的外裤。伤口已经被清水清洗过,干涸的血迹洗掉后,一条条鞭伤横七竖八的横在臀腿上,打破的皮肉翻卷着,被水一泡,伤口的边缘变成青白色,隐约露出里面的嫩肉,更显得可怖。凌宸眼圈一红,手上的动作更加轻柔,即便如此,药粉撒上去的时候,顾朗星还是痛到浑身颤抖。等到处理好伤口,他早已是一身的冷汗,他控制了一下呼吸,慢慢睁开眼睛,扯出一个虚弱的笑意,“多谢你,快回去吧。”
凌宸收拾着床边的东西,抬头正对上顾朗星的眼睛,不觉有些楞了。桌上烛火跳动的烛焰映在他的眼睛里,跳动着的火苗一簇一簇,那双眼睛像是无边夜色里的一汪深潭。凌宸呆了半晌才慌忙站起身,“……星哥哥,你好好休息,我……我明日再来看你。”
凌宸走到门口,又细细看了他一眼,这才关好门离开。
凌宸走后,顾朗星在床榻上翻了个身,在黑暗中平躺,他的目光直直地盯着屋顶的一个角落,身后的伤口被压迫,疼痛叫嚣着铺天盖地袭来,一滴眼泪顺着眼角流到耳边,他抬手擦掉那滴眼泪,又趴了回去。
千里之外的江南,御剑山庄。
柳暮山裹着厚厚的貂裘,怀里抱着暖手炉,窝在椅子里睡意朦胧。殷连颂进门来,抖落一身露水,坐到他旁边的椅子上。柳暮山嫌弃地往边上躲了躲,“一身寒气,离我远点儿。”
殷连颂还未说话,门又被推开,剑寒川面色凉薄走进来,身后跟着景澜。景澜虽穿着一身男装,却难掩容色间的娇俏。
“庄主”,殷连颂开口。
剑寒川点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便坐在了几人上首。
“到底是什么事,这么早就叫了我们过来,快些说,我还得回去睡回笼觉。”柳暮山又打了个哈欠。
景澜扬扬手里的信,“凌褚山庄送来的请柬。”
“请柬?”柳暮山来了兴趣,探头过去只看了一眼就拍了桌子,“凌鹤峰真是好大的口气。”
殷连颂也皱起眉来,“武林大会的地点一直未定,日月明教也还未表态,凌鹤峰倒好,一声不吭送来了请柬。”
“我派人打听过,周边各帮派都已收到了请柬,他们都以为是三大门派商议后定下的,看来凌鹤峰是想赶鸭子上架,到时请柬已收,消息放出去,也容不得我们不去。”景澜说道。
“想必日月明教那边也是如此。”殷连颂道。
剑寒川从进来后就一直未说话,底下三人说完,都齐齐扭头看他。
剑寒川转脸向殷连颂道,“把庄内的事情处理安排好,明日启程。”

☆、武林大会
御剑山庄一行人日夜兼程,终于在六月初七赶到了兖州城。因着武林大会的缘故,城里多了许多江湖人,茶馆酒楼里也日复一日地热闹起来,城中居民难得看到这么多武林中人,纷纷带着好奇的眼光偷偷打量这群似乎只存在于话本小说中的侠士们。
剑寒川一行坐在酒楼二楼靠窗的位子上,柳暮山从没来过东北,此时连饭也顾不上吃了,东张西望搜寻着好玩的东西,殷连颂一边嘲笑他没见过世面,一边喂了一勺蒸蛋过去,柳暮山嘴里鼓鼓囊囊,还不忘冲殷连颂翻个白眼。
“哎,我说,你们知不知道,这次武林大会为什么要定在凌褚山庄?”隔壁桌的一个大汉好像是喝多了,舌头打着弯大声嚷嚷着。
周围的人自是好奇,纷纷看过去,大汉对大家的反应很满意,得意地甩甩头道:“这还不简单,当然是因为凌庄主就要继任武林盟主了。”
此话一出,周围人纷纷议论起来。东北凌褚山庄、江南御剑山庄和西北日月明教是当今武林中威望最高的三个门派,千百年来一直维持着三足鼎立的局面,倒是也安定和谐,只是武林不可一日无主,这次的武林大会,也是要全门派共同商议推选一个新的武林盟主,此时,醉酒大汉的话一出,难免有人心有不服。
“这位兄台,话可不是这么说的,武林大会还未举办,你又怎知盟主的人选?”
景澜抬头看了一眼,低声说道,“是云门山刘掌门之子刘易安。”
那大汉醉的更甚,扯高了嗓子说道,“你们懂个屁,凌褚山庄前不久抓到了魔教余孽,如此一来,魔教彻除,凌褚山庄可是立的头功,凌庄主岂不是稳稳地要坐上盟主之位。”
剑寒川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柳暮山早已不耐烦,此时听了这话撂了筷子就要拍桌而起,殷连颂眼疾手快按住他,“别冲动,先听听再说。”
是夜,众人聚在剑寒川房中,柳暮山气愤不已,“魔教明明三年前就被我们灭了,凌鹤峰这老家伙却放出话来说抓到了魔教余孽,到底是何居心?!”
殷连颂道,“三年前毓璜顶之战我就觉得这个凌鹤峰有些问题,他到底是何居心,明日一看便知。”
景澜问,“庄主,我不明白,我们当初为什么不告知天下魔教已灭,若是当年说出实情,如今凌鹤峰也不会敢拿这种事情做文章。”
剑寒川淡淡道:“我一向不愿掺和江湖事,若是告知天下我们剿灭了魔教,那这武林盟主我是非做不可了。”
景澜又问,“凌鹤峰究竟有何用意?”
柳暮山嗤道,“还能有什么用意,无非就是演一出好戏,告诉大家剿灭魔教他们的功劳最大,这盟主之位不就是他的了。”
景澜不解,“可是他并不知道魔教已被我们剿灭,如此口出厥词,就不怕过几年魔教重出江湖,到那时,他又怎么对众人交代?”
剑寒川对明日的武林大会毫不关心,只淡淡道,“他既这么做了,想必也是有万全之策,到了明日,我们多留些心就是。”众人又谈论了一番,才各自回房。
柳暮山磨磨唧唧,等着殷连颂走到他身边,才说道,“我总有些担心,明日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殷连颂笑笑,“那又怎样,我保护你。”
“谁要你保护!”柳暮山翻了个白眼,脸却不争气的红了起来。
凌鹤峰看着站在面前的凌云,他带着一张□□,身型、容貌、表情,莫不和那个人一模一样。他满意地点点头,“辛苦你了李师傅,只是不知道,这面具能用多长时间?”
中年男人弯身站着,面露得意之色,“凌庄主放心,我这面具,用上一月不成问题,保准你凑到眼前看都看不出来。”
凌鹤峰捋着胡子,“那就多谢李师傅了。霄儿,带师傅下去领赏。”
中年男人笑开了花,赶忙跟着凌霄退了下去。片刻功夫后,凌霄进来,手中的剑上还有未拭干的血迹,“叫人埋后山了。”
凌鹤峰笑得高深莫测,“至多后日,这武林,就该有个新主人了。”
第二日的武林大会,全江湖的门派,不论大大小小,甚至有些刚成立没几天的门派也都赶来了,当然,他们是没有机会争夺盟主之位的,来参加武林大会,只不过是为了多结交些朋友,混个脸熟而已。
日月明教没有参加,因此,一天的比试下来,只剩了剑寒川和凌鹤峰,两人从台上打到屋顶,从屋顶打到桅杆,从桅杆打到武桩,已经过了近千余招却还是难分胜负。台下的各门派看得眼花缭乱,兴奋不已却又心惊胆战,生怕被缠斗在一起的两人误伤。
最后,剑寒川利落收剑入鞘,他稳稳落在台上,一身蓝衣被风吹起,面容疏朗俊逸,他拱拱手向凌鹤峰道,“凌庄主,您是武林前辈,这盟主之位理应由您担任,晚辈技不如人,今日献丑了。”
凌鹤峰也收住身形,微微有些气喘,他暗暗运气调息,心里对剑寒川更多了几分忌惮。刚才交手时,别人看不出来,他可是心里清楚,自己全力迎战,而剑寒川不过使出了七分功力而已。
九幽教同是东北地区的门派,历来与凌褚山庄交好,教主西狂更是唯凌鹤峰马首是瞻。之前见两人难分胜负便有些着急,此时听了剑寒川的话,忙站出来说道,“凌老庄主叱咤武林四十余年,江湖上谁人不知凌老庄主的名号,由他做盟主,定能保武林太平。”
刘易安一合折扇缓步上前,先是冲众人拱了拱手,“在下云门山少主刘易安,想说个公道话,今日全江湖大大小小门派齐聚在此,大家不远万里赶过来,就是想共同商议选举出一位能服众的盟主,既然凌庄主和剑庄主难分胜负,就不若就让大家来选罢。”说罢,又对西狂拱了拱手,“西掌门觉得可有不妥?”
刘易安的提议公平有理,众目睽睽之下西狂不好再说什么。剑寒川向刘易安看过去,后者正看着他,见剑寒川看过来,便冲他一笑。剑寒川心中苦笑,云门山与御剑山庄虽隔得远,但几年前,他救了刘易安的一命,从此两个门派便熟识起来。今日刘易安处处维护,但他对这个盟主之位却着实毫无兴趣。
众人一番商议后,竟是剑寒川的呼声最高,凌鹤峰兜着胡子笑呵呵说着后生可畏,目光看似无意地扫过场下的凌霄。
凌霄会意,上台递给凌鹤峰一封信,凌鹤峰当众拆开后愣了一愣,便又笑呵呵地道,“诸位,日月明教派人送来信函,说是明日会有教中主使前来,这盟主之位还是等到明日再做定夺罢。”
日月明教在西北西南地区威望极高,此话一出,大家也纷纷表示等明日日月明教的人来了再做定夺。虽是如此,大家心知肚明,剑寒川年纪轻轻便有如此作为,而日月明教又摆明了不参加这次的盟主之争,所以盟主之位,非剑寒川莫属。
剑寒川睡眠一向很浅,有一点动静就能觉察出来。此时他正坐在床边,感知着外面咻忽闪过的人影。听了半晌却再也没了动静,他心知自己不会听错,不禁起了疑心,便穿好衣服下床,一路无声飞掠到后山。
后山一片静悄悄,月光倾洒而下,只有竹林被风吹过发出的簌簌声响,剑寒川静心听了一会儿,正待往回走,突然听到竹林后的溪边有声响传来,他蹙紧了眉,提起内力悄无声息靠过去。
顾朗星将裤子挽起,露出纤细光洁的小腿,少年的皮肤紧致,线条柔和,在月光下反射出莹白如玉的色泽。剑寒川隔着一片竹林,目光从顾朗星的脚趾尖到脚踝,再一路往上滑过小腿,最后停在少年撑在双膝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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