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宁为长生完本[古耽互宠]—— by:谢亦
谢亦  发于:2017年0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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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道……哈哈。”马超惨笑起来,“这时间何曾有公道二字?!我便该一无所有吗?分明当初,当初……她也愿意给我笑脸,为什么我这么多年拼尽全力去争取,她却从不肯多看我一眼?”
“你这样的败类,竟然还敢大言不惭。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情便没有人知道吗?你在秦楼楚馆里做得那些下作事,轻易一查便能查出来,便是柳姑娘年少无知瞎了眼,柳左相也绝不对让嫡女跳进你的火坑!你这样的人,又凭什么说道命运不公,凭什么让人青眼相待?今时今日,你竟还敢说出这样的话来,简直无耻!”
马超痛苦道:“你懂什么……你什么都不懂!凭什么这么说我?!”
朱定北冷笑道:“怎么,你现在连敢作敢当这四个字都当不起了吗?”
马超道:“我想娶她!我这辈子都会对她好!比这世上所有人都要好!我、我绝对不许她嫁给——”
朱定北忍无可忍地揍了他一拳头,马超的脸歪向别处,又吐出一口鲜血来。宁衡将他圈进怀里,低声道:“冷静点。”
朱定北平生最恨卖国贼和欺辱女人的败类,马超这类人他一向不屑与之为伍,现在见他不见棺材不掉泪,自然怒不可遏。马超大笑起来,“愚蠢,你们这些混账,从来只以为自己正义无私,其实不过都是些自私自利的小人!比我还不如,比我还不如!”
朱定北咬牙切齿,宁衡拍了拍他的背,对马超道:“马世孙不必激怒我们。你现在在我们手里,自当知道便是我们杀了你,也不会有任何人知道是我们动的手。你既然已经抛出条件,不妨我们接着谈一谈。”
“有什么好谈的……”
朱定北十分不快,但见宁衡安抚的神色,还是忍了下来。
马超双手无力地下垂,整个人被吊着也不挣扎,只是深深地看了一眼宁衡,又转向了朱定北道:“贾家出事后,菲菲总是去护国寺给贾十一祈福,我曾尾随她去过一次。不巧,在护国寺的偏道上,发现谢永林留下的暗号……镇北侯爷放心,那些暗号已经被我抹去了,否则你以为,这么长时间为什么谢永林的行踪还没有暴露?”
朱定北心下一沉,盯着他道:“你为什么这么做?”
马超将口中的血腥呸了出去,道:“我还以为镇北侯爷更关心我怎么会知道谢永林的暗号呢。”
朱定北道:“你既然能查到我,我难道便查不出远宁侯府吗?”
马超冷笑道:“你若果真查出了什么,谢永林现在怎会还活着?远宁侯府?呵,远宁侯府又算什么东西。”
朱定北不耐烦道:“本侯没时间和你耗,你不说便罢。你现在在我手中,你以为我撬不开你这张嘴吗?”
马超脸色阴沉了下来,阴狠地盯着朱定北像是看着杀父仇人一般,随即他感受到宁衡冷冽的目光,转头看了一眼,不由连连冷笑。半晌,他才开口道:“只要你们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把我知道的,告诉你们。”
“马世孙以为你现在还有资格跟我谈条件?”
朱定北不屑道。
马超恍若未闻,说道:“你们让我见菲菲一面,我告诉你们你想知道的。否则,就是杀了我,你们也别想知道一个字。”
朱定北正要拒绝,宁衡便道:“可。”
“阿衡——”
“不碍事,绑着他伤不到柳姑娘。”宁衡摸了摸他的后脖颈,知道朱定北对自己的决定有气,但他并不想耗费在这些无畏的意气之争上。毕竟,事情已经发生,伤害已经造成,许多事情不是报复回去就能抹消的,况且,那是柳菲菲和马超的事,他或是长生,都没有立场为谁做什么。
“还是长信侯爷痛快。”马超脸色好了一些,“其实,真正不幸的应该是长信侯爷才对,如果不是为了某个人,你也不会把自己逼到现在的两难之地。宁府何等的威风,如今却也要深陷在这泥沼之中,再也不能——”
“这便是你要说的话吗?”
宁衡淡淡地打断了他。
马超看出他动了真怒,无趣地撇了撇嘴,这才道:“我知道谢永林,是因为我该称呼他一声伯父。他是乱臣贼子,我是乱臣贼子生下的孽种,他们做了什么,都瞒着我,可是我有眼睛会看,有耳朵会听,所以这几年不管是他们还是你们,或是皇帝陛下的所作所为,我都略知一二。”
见他们目露怀疑,马超嗤笑道:“骗你们做什么?不过,不是你们所以为的那样。话说起来,我还要多谢当年贾十一把我推下马背,害我重伤在府,此后他们才有机会,栽培我。”
朱定北和宁衡对视一眼,他们都知道马超所指的是在科举前的几年他被马太傅勒令送回顿丘马府老家静心读书的事情。莫非在那时候,马超才知道自己的身份?怪不得,这些年,他收敛了这么多。只是,他后来又被马家退出来参加科举,当上这个惹人耳目的少年榜眼又是什么目的?
马超既然要说,也不会藏着掖着隐瞒他们。他的眉眼中透露出来的比朱定北更深重的厌恶和痛恨,仿佛要将栽培他的人全部杀死一般。
“当年,谢永林他爹,一共生了两个儿子,一个女儿。一个是谢永林,一个就是我爹。马源那个老东西,在先帝在位的时候就图谋不轨,后来,他和那个老不死策划了凤栖山事变,要推皇帝上位,没想到被皇帝察觉,还知道就是他们害死了梁家。所以他就将计就计,把我爹还有很多他知道和谋划这件事有关的人都绊在了凤栖山,在他们动手杀了先帝几个儿子之后,皇帝在外放火要把他们几个全都杀死在里面给梁子熙报仇。”
“可惜,我爹命大硬生生被他的贼老爹给救了出来。不过,不死也残了。皇帝登基之后,以为我爹就是一个小棋子,所以没像对付洛京的郑家还有其他人一样对付远宁侯府。后来我爹让我娘怀了胎,他就撑不住死了。外人都说我娘与他伉俪情深,受不了打击才变得疯疯癫癫。其实她根本就没疯,她恨我爹,也恨我。因为,我娘不过是他们娶回来给我爹生孩子的工具,除了我娘还有很多这样的女人。只不过我娘倒霉,被她怀上了罢了。”
“我出生之后,我娘几次三番想杀了我,都被我阿爷拦住了。她死之前,我从她口中知道了一些真相。比如,我爹不是马源的儿子,我爹是马源老儿的主子,我也应该是他的主子。我当时年纪小,不懂这是什么意思,后来,马源便开始教导我。他也恨我爹,谢永林那边的人让他教导我,让外人以为我是纨绔子弟,所以他阳奉阴违,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在我面前虐杀女人。他让我必须学着他做,不然不就要像虐杀那些女人一样对待我。”
马超越说声音越冷。
“不过可惜,我挨过来了,挨到了那些人注意到我,亲自派人来教导我。那时候我才知道,马源为什么又怕我又恨我。因为他也不是真正的马源,真正的马源早在他生出来之后就死了,为了远宁侯府的侯爵之位,上一任远宁侯买了一个孩子回来,这个人就是现在的马源,也是谢永林家的家仆。他后来成了国丈,皇后又带子入宫,他以为皇后的儿子能够成为太子,所以他开始反抗,不想替他们办事。但是他又没胆子,明目张胆地做,所以他一点点拖死了我爹,还要将我捧杀。”
“他这个计划当然无疾而终了,我重伤之后,他们就将人安插到我身边。发现我已经无可救药,所以他们也不指望我给他们争取什么,他们只希望我能做一个好的傀儡,替他们办事,继承他们的祖训夙愿。他们,想要大靖天下,他们想要皇帝的命,他们还想要宁家和朱家的命!”
“你们一定很好奇那些人是什么人。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只是祭拜过他们中的几个人而已,你们肯定想不到,他们姓什么。”
“他们,姓宁!”
作者有话要说: 12·13第一弹~~早安!

第270章 真相之下
第二百七十章
他们,姓宁!
马超掷地有声,朱定北睁大了眼睛,便是宁衡也不由浑身一颤,犀利地目光盯住了大放厥词的马超。
马超见状,哈哈大笑起来:“长信侯爷很震惊吗?哈哈,我告诉你们,他们就姓宁!是真真正正的宁家人,而你们,不过是当初昭太后不知道从哪里领养来的野种生下来的野种罢了。哈哈,长信侯爷莫恼,我说的不过是事实罢了。其实,宁家第二位家主的遗训里写得明明白白,他是昭太后领养回的继子,冠上了宁姓,却也不过是一届平民血脉。只不过,后来都被人销毁了,知情的人经过这么多年,也早已凋零,所以,你们都不知道罢了。”
“那你又如何得知?又凭什么说你所知道的才是真相?”
朱定北质问。
马超不为他逼人的气势所迫,仍然不紧不慢道:“因为那些人和宁家供奉共同的祖宗,而且比宁家多供奉了一位。”
“大靖开国,昭太后为太/祖皇帝立下汗马功劳。太/祖披龙袍开宗庙之后,便有意立当时的宁家家主宁昭为一字并肩王,多少人都为他请命。只不过,宁昭心悦太/祖皇,之后委身与太/祖帝成为后世所知的昭太后。其实,第一任宁家家主宁昭根本不是女流之辈,他是堂堂正正的七尺男儿。否则,当初皇帝怎会对男妻一事如此宽容?都第一任长信侯爷也根本不像世人以为的那样,是昭太后本人,而是昭太后的胞弟,当时名动天下的国舅爷宁朔。”
“镇北侯府不妨去翻一翻自己祖宗留下的东西,看我说的是不是实话。”
马超嗤笑道:“昭太后本就是男儿身,再嫁入皇家之前,也未曾娶妻生子,只是在战乱之时领养了了一个孩童,当做自己的儿子培养罢了。真正有宁家血脉的,只有宁家的胞弟,第一任长信侯爷宁朔和他的子嗣。只不过,大靖朝传到第三世的时候,不仅朱家和李家两个异姓王被废,就连宁家,也因继子一脉狼子野心,而将宁朔一脉的人全部屠杀,抢夺了长信侯之位!”
马超眼中出现了些许狰狞之色,他看向宁衡道:“长信侯爷现在还不是滥用宁家的权势替朱家人打点江山?忠君?笑话,你们这些人自私自利,从来唯我独尊,就连皇帝又什么时候被你们放在心上过?而着一些,原本都该属于我的祖辈,是你的先祖串谋司马皇室谋夺了宁家的产业!如果不是宁昭扶持,这天下早就姓了李!是你们不知感恩夺了掠夺了宁家,与司马后世之辈狼狈为奸!”
“富可敌国的宁家,原本是昭太后留给他的胞弟留给宁家的血脉的,而这天下,若非昭太后一心被太.祖皇帝蛊惑,早就是宁家的天下!只恨你们,当年没有斩草除根,让宁家的嫡系苟活下来一人,如今他的后辈要拿回属于他的东西,你们又有何话说?又凭什么指责他们?”
室内,静的落发可听。
朱定北拧紧了眉头侧头看了看宁衡,见他抿着唇没有表态,朱定北才道:“所以,当初的李家,不过是你们的同党之一?”
“他们算什么同党。”马超嗤了一声,“当年,李家谋逆确实有他们的先祖在背后推波助澜,只不过,他们斗不过司马皇室,最后还不是被灭了九族。后来这些九族之外的旁系子弟,不过是一些乌合之众罢了。是先祖将他们一路提拔,才有了他们后来的光景。真要说起来,不过是他们的家奴。只不过,他们比当年的李家还要不成气候,还未派上用场,就被宁家发现首尾,借朱家军之手铲除了。”
他的观念,也代表了他们那方人的想法。
原来,他们还不知道朱定北在其中扮演的角色,将他们的对手完全定位在宁家和皇室。
朱定北抱臂沉思了一会儿,问道:“你就知道这些?那你真正的祖父,你不会告诉我你也不知道那是谁吧?”
马超道:“你不必激我。我是不知道他是谁,不过,是我自己不想知道。”
“如此说来,你有办法知道他是谁。”
朱定北深深看了他一眼,马超道:“现在可以让我见她了吧?到时候你想要的答案,我自然会让菲菲转达。”
朱定北皱了皱眉,宁衡拉过他的手道:“依他所言。”
朱响看了看朱定北,见他点头,便去办。马超十分不愿朱定北和宁衡或是其他人在场,朱定北试了试他四肢所绑的结实程度,又不放心地将他的双腿封住穴道让他使不上力气,这才与宁衡一同离开。
走出地牢,朱定北便看向宁衡:“阿衡,马超今日所言,你不必放在心上。”
他语气担心,怕宁衡被马超今日抛出的惊天言论而受到干扰。宁衡对他摇了摇头,与他踏入厢房之后,才道:“马超所言,并非虚言。”
“你的意思是……?”
宁衡道:“虽然大靖三世之后,宁家大部分祖宗遗物都被损毁,但总也留下一些蛛丝马迹。当日李甲二人便口吐昭太后并非女儿之身,我便留心去查了许多往事。今日,马超所言为我解了许多疑惑。如果昭太后确实有一胞弟,便是大靖开国的长信侯?4 宁衡耐心分析道:“宁家的产业最初都是昭太后一手打拼下来的,发的也是战争财,虽然富裕却没有足够的根基。后来昭太后入宫为后,更多地是为何太.祖皇帝一起解决各州隐患,仍然常年出征在外。当时的益州、宁州、秦州都是大靖立国之后才从羌族手中夺回的。最后便是凉州。凉州立府之后,太.祖帝后便开始游历山河,将政务托付给太子。而在此期间,宁家的家业分成了两块,一块是负责各处机密的天机堂,另一块就是宁家的商事。”
“天机堂随着太.祖帝后征战,不断向西南西北扩散,而宁家主要的产业还在杨广两州。若非昭太后有三头六臂,恐怕无法兼顾。所以,马超说当时的宁家主事人第一任长信侯爷另有其人,我不怀疑。”
朱定北了然,他道:“那继子一事?”
宁衡道:“继子一事,也确有此事。司马皇室到第三世的时候,文宗帝确实野心勃勃,不仅撤了李朱两个异姓王,将开国功勋的侯爵之位一再打压,也有对宁家下手。不过,当时并没有宁家嫡系旁系的说法,宁家继承家主之位,一向是能者居之,血亲反而是次等的条件。而当时,也确实是昭太后的继子一脉坐在长信侯爷的位置上。只不过,那时候,皇室有意对宁家下手,杀了一些宁家人嫁祸给当时的长信侯,被杀的人应该恰恰就是马超所说的嫡系,也就是宁朔这一脉的后人。”
说到这里,宁衡叹了一声,“不过,宁家的动乱很快就被镇压了。而宁家也请出了太.祖帝后留下的金令,皇室宗亲一并讨伐当时文帝的所作所为,强势平息了事态。只是没想到,被杀的这一脉人还有活口,想来是听了文帝散步出去的谣言,认定是继子一脉残害了嫡系谋夺家产,所以忍辱偷生,一直到现在他的后辈都还有这个执念。”
朱定北看了宁衡一会儿,笑道:“昭太后果然气魄非凡,竟不计较子嗣血缘,将如此大的家业让与能者,全不是一般人的做法。不过也是,昭太后又怎会是一般人呢。”
宁衡见他目露崇拜,不由好笑地摇了摇头。
他抬手,摸了摸朱定北这些年来一直未变的硬质头发,眼神有些忧郁,他低声道:“你可知,昭太后收养的继子,是谁?”
朱定北眉眼一怔。
宁衡叹道:“此事是宁家的绝密,皇室也不知道,只有宁家家主口口相传。我阿爷去世前告知我的,当时我不过是三岁小儿……呵,若非我记忆过人,恐怕这个秘密就永远埋没了。”
顿了顿,他继续道:“前朝后期,天下大乱,战火也波及杨广一代,当时据守广州府的太.祖皇帝加入起义之师。不过,他的妻子幼儿却被前朝皇室缉拿追杀,成了最普通的流民。”他看朱定北已经会意,眉眼中流露出震惊的神色,他轻笑道:“长生想的没错,昭太后因缘际会,救下那个食不果腹的孩子,因为种种缘故,将他收养在膝下。当时那孩子的母亲已经在战乱中死去,他也不过是三岁的小儿。可以说,他是昭太后一手养大。直到,帝后相遇,他才被太.祖帝认回。”
“当年,太.祖帝有意立他为太子,不过他从小受昭太后的教导长大,一向潇洒自在,不愿为了一点亲缘就背负这个天下,因此,他依然是昭太后的继子,从未上过司马家的族谱。而我辈,都是他的后代。真要说起来,宁家、皇室,同源同根,这天下,何曾姓过宁呢?况且,第一任长信侯爷之后的历代长信侯,都是那人的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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