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糖不甜完本[古耽]—— by:滴梦婆婆
滴梦婆婆  发于:2017年01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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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祁一直狠狠捏着唐逸的下颌,不等对方回答又自问自答道:“那你恐怕要失望了。即便孤这太子位被废了,也照样能毁你婚缘。你这辈子都休想娶妻!”
“高居国被灭,那戏辱你的王子被唐彪五马分尸,可孤这次又为你准备了许多西北蛮人,这些蛮人比高居人难对付的多,孤倒是好奇唐彪这次能否有命回来!”
唐逸一双眼犹如两汪漆黑的幽潭,深不见底,直望进刘祁眼里,“平城的军备布妨果然是太子殿下泄漏的,殿下为何要这样做?朱将军可是殿下的亲舅舅,让他守城失利,对太子有何好处?”
刘祁想是手捏累了,终于松开唐逸的下颌,冷笑道:“如不这样,怎能让三弟放松警惕,以为孤大势已去,转而去一心一意对付五弟?”
唐逸心一惊,瞬间想明白了其中关窍。
手握边防大军的西北大将军朱策是刘祁太子位最忠实的拥护者,朱策守城不力,丢了边关重镇——平城,等边关问题解决迟早会被皇帝问责,乃至收回兵权,到那时,太子便等同于在失去礼部严家之后,紧接着又失去西北军这第一大稳固太子位的后盾。
而眼下朱策战败,向朝廷请求援兵,皇帝有意征调一半的京屯军与东海驻军十五万组成征西军,这其中京屯军由自己的父亲唐彪执掌,东海驻军则归徐少卿的父亲调令,这两人看起来似乎都是刘昭的人。
若让征西军夺回平城,立下战功,那刘昭的太子呼声必定大涨,刘烈无论如何也不会允许这样的事发生,一定会一面阻挠朝廷出兵,一面想办法尽快除掉刘昭。
想到这里,唐逸不由后心发凉,重生的上一世,最终征西军没能出征,皇帝就在春猎时被刘昭射伤,刘昭以谋逆大罪入狱,与刘昭同时负责春猎安防的父亲也被关押,刘烈临危受命,与东海郡王徐钲一起率军西征,得了祥宁侯府一半兵权,然而仅几天后就有捷报传回京城,朱策在毫无援军的情况下,以少胜多,又将平城夺了回来。
原本,唐逸一直以为春猎的阴谋是刘烈在算计刘昭,最终得益者是获得了兵权的刘烈,可如今想来,刘烈心机歹毒、手段狠辣,向来说一不二,他既然算计了刘昭误伤皇帝,又怎么可能让皇帝有惊无险的逃过一死,白白错过可以直接登基的大好机会,给自己营救刘昭留下转机?
竟然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这一场阴谋的最终受益者根本不是刘烈,而是一直佯装被刘烈哄骗的太子刘祁。
可惜,后来又发生了什么,战事是何时才彻底平息的,唐逸一无所知,他将刘昭救出后元气损伤太过,再没出过祥宁侯府,一直卧床直到产子死去。
唯一记得,彼时钦天监观天时,测得年内皇室将得一子,此子受上天眷顾,在秋季丰收之日诞生,命格温厚,辅紫薇,耀帝星,灾祸将除,润及苍生。
孩子正是秋收时出生。
这孩子该是刘昭夺嫡的重要筹码,寒王“父子缘”浅薄的谣言不攻自破,言官们必不会再拿这点攻击刘昭不宜被立为储君。
唐逸收回思绪,下意识抚上自己的肚子,他在冰冷的地上跪了许久,丝丝凉气传来,已是有些吃力,“不甜不是来笑话殿下的,明日就是春猎,所有人都在为春猎紧张忙碌,无人顾暇东宫,不甜本是想趁机将殿下救走,可看来是不甜愚钝,不省得这些都是殿下的计谋。”
唐逸的话令刘祁阴冷的脸渐渐恢复温柔,他的喜怒无常,情绪不定,唐逸已经见怪不怪,刘祁一边伸手抱起唐逸,一边心疼道:“不过才跪了这么一下,脸色就如此难看。听说你前些天大病了一场,原来是真的。三弟安排你进宫来看孤,孤是该高兴呢,还是该恨他不爱惜你呢?”
唐逸皱眉,这个男人果然什么都知道,被幽禁在东宫消息也如此灵通,看来刘烈一直是在与虎谋皮,若不是再活一次,他思来想去前世经历,怕也要觉得太子刘祁就是个喜怒无常的变态,没什么城府。
皇宫自有天龙罩顶,镇守四方,灵狐无法进入,唐逸独自一人来往东宫,坚持到此刻已是面白如纸,他本来就是碰碰运气,觉得兴许能从刘祁口中知道点什么,眼下目的达到,觉得还是早些走人为妙。
唐逸想着就挣开刘祁,“不甜少时为殿下伴读,因身体原因时时令殿下丢脸,被殿下不喜,至今已是十多年过去,殿下的厌弃不无道理,不甜即便娶了妻,也终有令对方守寡的一天,还是如今这样孑然一身的好。既然一切都在殿下掌握,不甜告辞。”
“逸儿!”刘祁却是一把搂住唐逸抽离的身体,“你难道不明白孤为何不喜欢你?”
唐逸回头,垂眉低笑:“殿下安排了那么多男人羞辱不甜,殿下的不喜不甜自然是明白的。”
不明白,又怎么用你骗过刘烈?道我因是与你有情,才想对付刘昭。
刘祁得了满意的答复,松开唐逸,“回去吧,莫叫三弟的人等急了。孤派人去通知唐彪你进宫来见孤,他那愤怒的神情孤倒是想亲眼看看。他竟还敢托刘昭为你保媒,孤要刘昭不得好死!”
唐逸心头骤然一跳,难道连陷害刘昭也是刘祁所为?!
他稳稳心神,装作漠不关心的问:“殿下打算如何要刘昭不得好死?”
刘祁却是只盯着唐逸的眼睛,道出一句令唐逸震惊的话:“逸儿爱慕五弟,以为旁4 人都不知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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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计
心底隐藏最深的秘密猛然被人戳破,除了一瞬震惊,唐逸竟然没有自己想象中那般惊慌失措。
“殿下以为不甜至今还会喜欢男人?”
唐逸话语冷淡反问刘祁,却又似乎不是在问,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既承认了自己是天生的断袖,又否认了他对刘昭的思慕。
同类之间总有对彼此的敏感,否认断袖根本无济于事。
当年在众多备选的皇子伴读中,刘祁一眼相中了祥宁侯府的小世子——唐逸。那时,唐逸还没有取字,所以刘祁就自作主张叫唐逸作“逸儿”。
而最一开始,刘祁和唐逸之间也并非如今这般,一个靠折磨羞辱对方获得乐趣,一个冷淡疏离,能躲则躲。
也许不是爱,是得不到的不甘还有憎恨。明明有着同样见不得人的癖好,竟然敢拒绝他!
刘祁是嫡长子,一出生就被封为太子,身份贵不可言,遭人拒绝是头一次。
被太子所不喜的人,自然人人得而欺之,偏生唐逸又生得体弱多病,年龄在同伴中也算小,更加好欺负。
从某一天,唐彪发现自己年仅八岁的儿子身上除了打架的跌伤外,居然还有吻痕?!太子刘祁就一直是他心中的噩梦。
太子是储君,不能杀也不能轻易弹劾,何况刘祁一向隐藏得极好,空口无凭,这等事唐彪只能忍着,他不可能拿儿子的安危做诱饵,引刘祁败露。
这一忍就是十多年。
十多年,刘祁不仅毁了唐彪为唐逸说的所有亲事,更是诱导源源不断的男人对唐逸产生旖旎遐想,侵而犯之。
以至唐彪只能将儿子藏起来,更是五马分尸了高居的王子,放出狠话,震慑众人以及刘祁。
唐逸此刻反问刘祁, “殿下以为不甜至今还会喜欢男人?”
言外之意,受了十多年男人的侵扰,他早就对男人厌恶至极,还谈何爱慕?
刘祁眯眼,一开始不过当作宠物一般要在身边逗弄的玩意儿,后来因为这宠物不听话,他就使了些手段调/教,转眼竟是过了十多年,对方如今是连男人也不喜欢了?
“是吗?既然你对刘昭没有那种感情……”刘祁猛然将唐逸搂得更紧,双臂箍住唐逸的腰身,狠狠向下一压:“逸儿,孤发现你长胖了,以前你的腰可是细瘦的紧,盈盈一握的,比女人还好抱。”
“啊……!”唐逸闷哼一声,脸色瞬间惨白。
他竟然相信了田城?!
“你以为你安置的,真是田城的家眷?孤不喜欢你生病,所以孤的每一处产业都有专门为你预备的大夫。你这辈子休想娶妻,也休想死在孤的前头!”刘祁缓缓抬起唐逸的脸,“这个孩子孤替你拿掉,好不好?”
直到此刻唐逸才后知后觉,从他决定佯装上刘烈的当起,他就已经落入了刘祁布的局。
那一夜承欢,不仅是刘烈算计刘昭的阴谋,也是刘祁确信他爱慕刘昭的棋局。
上一世,他并没有因此与刘烈结交,不过是从头病到尾,生了孩子,死的干脆。
至于救出刘昭,也有为救父亲的目的做掩护。
谁能想到,重新活一次,才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反倒跳进人家挖好的坑。
田城原本就是太子的人……
惊恐间,唐逸脑海里飞速闪过这许多思绪,垂手不做任何挣扎,由着刘祁的双臂将他的肚子越箍越紧,声音虚弱:“田城只告诉殿下不甜产子会死,却还没将滑胎亦会死告诉殿下吧?”
刘祁的手臂骤然僵住。
唐逸继续道:“我前些日子就是动了胎气,流了好些血,在床上昏睡许多天,今日方醒。殿下如果不信,可以再用点力,横竖不过是个死。我长这么大,最有经验的事便是在生死边缘徘徊。殿下是想你的逸儿立刻就死?还是五个月之后再死?”
变态也许只有不怕死的疯子才治得住。
刘祁终于松开手,眼底重新染上温柔,指尖滑过唐逸瓷白的面颊,似在抚摸人世间最珍贵易碎的宝贝。
刘祁来回抚摸许久,最终停在唐逸的唇上,摩挲几下,俯身狠狠吻住!
“嘭”!殿门就在此时被人用力推开。
刘祁低垂的眼闪过嘲讽笑意,抱着唐逸转个身,让原本背对殿门而立的唐逸看清来人是谁。
一个熟悉的身影撞进眼中。
唐逸瞬间眼如死灰。
刘昭一路从祥宁侯府赶来太子东宫,无传召唐彪不能进宫,万般心急下只得请托恰好登府的女婿来接人。
刘昭堂而皇之闯进幽闭太子的宫殿。
“喵!”灵狐从他身后跳出,扑进唐逸怀里。
它在宫外久久等不到人,只好跟着刘昭进来,刘昭乃未来天子,自然可以为它挡住皇宫里的禁制。
“参见太子殿下。”刘昭在一瞬失神后,刻意忽略眼前见到的画面,捧出一道圣旨,“父皇有旨,春猎期间太子继续在东宫思过,不得踏出殿门一步。这圣旨臣弟就不宣读了,这里没有外人,太子自己看吧。”
刘昭如此宣旨虽不合礼数,却是给太子留面子,当然也省了许多耗时间的繁文缛节。
刘祁跪接圣旨,无奈松开唐逸。
“人,臣弟也带走了。”刘昭上前将圣旨放进刘祁手中,转手就抱起他身侧的唐逸,留下这么一句话,快步离去。
唐逸已经不是第一次被刘昭抱了,却是第一次不想离开这个怀抱。
在知道中计之后,唐逸的心情异常低落。
所以他是为什么重生一次呢?就为了给刘昭找更多麻烦?为了让刘昭看到他被刘祁强吻吗?
他将头埋进刘昭怀里,停顿片刻收住没敢流出来的眼泪,抬头低低道:“请王爷放不甜下来。”
刘昭严词拒绝:“跟我不用逞强,你在发抖,脸色也难看得很。”迟疑了一下又道:“不论你与太子之间发生过什么,你的身体是因为我才落了病根,我不会放你不管。你放心,今日之事不会有除我以外的第四个人知晓,三哥的人我也打发了。”
“我……”唐逸下意识想解释什么,张张嘴,又实在不晓得能解释什么。
刘昭低头认真看向怀里的人:“我虽然不愿抢夺太子位,但若是唯有如此才能护住妻儿、亲眷,我也不会退缩。我先前之所以和你在刘烈面前演戏,与你达成共识,是顾及你想亲自保护家人的心情,不愿你失望,可如果这要你以身体健康为代价,那么我后悔了。今日过后三哥就会知道你是我刘昭的人,与他同营只是逢场作戏,至于太子……”
刘昭的话微有停顿,唐逸周身一紧。
刘昭笑道:“你似乎很怕我误会你与太子的关系。”
唐逸愣住,就见刘昭冷峻的面容加深笑意,无奈又温柔道:“唐不甜,你有我就够了,不需要再去讨好别人。”
刘昭走得很快,说话间就出了宫门,而一路上未曾遇到任何皇宫巡逻的禁军或是凑巧路过的宫女、内侍。
灵狐一路都窝在唐逸怀里,用灵力为唐逸补充虚耗的元气。
唐逸被刘昭抱上马车,车内早就备好糖糕,刘昭拿起一块递给唐逸道:“我也是近日才知晓,你若不吃甜食便很容易昏厥。茉儿提过你最爱吃梅花糕,不甜不腻,尝尝吧,若是不合胃口,我再叫人换家铺子买。”
唐逸傻傻盯着眼前一块梅花糕,有些受宠若惊地往后倒了一下,身子就被刘昭紧张地揽起。
“可是头晕?还是哪里不舒服?”担忧的话响在耳畔,唐逸心头突突急跳,脑袋已经失去思考的能力,点点头又摇摇头。
“快些赶车!”刘昭冷声向车外吩咐一句,伸手令唐逸躺在自己腿上。
唐逸晕晕乎乎间感觉太阳穴传来暖热又舒缓的暖流,竟是有人在替他按揉。
刘昭道:“有没有好一点?”
唐逸闭着眼不答,方才他备受刘祁折磨,体力消耗不少,眼下刘昭又按得太舒服,他有些昏昏欲睡。
刘昭见状却是皱眉,自言自语道:“果然还是手法生疏,看来日后要勤加练习。”
唐逸躺在刘昭腿上很快就真的睡了过去。他睡得十分安然,毫无防备,略失血色的面上,浅淡的唇瓣微微开启一条缝隙,任君采撷一般,看上去晶莹剔透,柔软非常。
刘昭盯了片刻,感觉喉咙发紧,那夜中了醉生梦死之后的燥热感似乎又回来了,他默默错开眼,目光移到唐逸的腹部。
“喵~~”一直窝在唐逸身上的糖球和刘昭对视一眼,躲开对方伸来抱自己的手,似乎不愿离开主人温暖的怀抱。
刘昭犹豫了一下,终是没有坚持抱开糖球,而是轻声道:“阿甜唤你糖球,这名字倒也贴切,只他身体不好,怕承受不住你压在他身上打盹,换本王抱你可好?”
糖球闻言当真站起来,随后换了个方向,把屁股留给刘昭,就再次窝了下去。
刘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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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倪
唐逸是被刘昭抱回祥宁侯府的,回去时,唐逸在刘昭怀里睡得昏天黑地,人事不知。
唐彪一直在府门前焦急等待,见到人是被抱回来的,大惊上前:“阿甜?!”
“岳父放心,阿甜没事,是睡着了。”刘昭嘴上说着没事,神情却很肃然,唐彪并没有将事情的原委全部告诉他,而殿门打开的一瞬,他撞见的场景说明什么已经不言而喻。
也难怪向来镇得住场的祥宁候会那般怒不可言!看见他就像看见救星一般,求他进宫寻人。
唐彪窝了一肚子火儿,又是气恼又是后怕,明儿个就要春猎拔营,刘烈这时候诱着阿甜跑进宫去见被幽禁思过的太子,分明居心叵测!
违抗圣命是杀头大罪!何况刘祁那个畜生!
“去请个大夫来。”唐逸在刘昭怀中浑然无觉的昏睡,脸色也不算好,唐彪从刘昭手中接过多日不见的儿子,心疼不已,吩咐下人一声,就亲自抱着儿子往屋里走。
刘昭手臂一空,似乎有点怅然若失地看向不知哪里跑出来的大鹏,问道:“归乡省亲的李大夫何时回来?田城并非一直照顾不甜身体的大夫,不如李大夫熟悉不甜的病情。”
大鹏没有看好世子,被唐彪下令杖责了三十,此刻忍着剧痛前来,被刘昭这么冷不丁一问,除了脊背,连头也开始疼了,道:“回王爷,小的不知。”又赶紧着转移话题,“我们世子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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