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l]师说完本[古耽百合]—— by:流鸢长凝
流鸢长凝  发于:2017年01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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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
杜若眼疾手快,蓦地出手紧紧抱住了商青黛瑟瑟发抖的身子,强忍泪意,严声道:“我能治好你的!夫子,你信我!我能治好你!”
阿若……
商青黛的泪水涌得更加厉害,她死死抱住杜若瘦小的身子,泪水瞬间浸湿了杜若的肩裳。
“活着,才有希望。”杜若说得坚定,“我的夫子是灵枢院最好的夫子,好人有好报,一定会好起来的!”
一个又瞎又哑的废人,怎配继续做她的夫子?
商青黛凄然摇头,再摇头。
杜若突然拉开了她与她之间的距离,捧住了她的双颊,凝视着她的泪眸,一字一句地道:“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的夫子,你不能半途不要我这个弟子!”说着,杜若低头握住了商青黛的中指指尖,哑声道,“中冲连心,一日为师,当一世不忘,从你教我针法第一日开始,我永远都不会忘记中冲这个穴位,我不忘,你也不准忘!”
当杜若的热泪滴在商青黛的手背上,商青黛身子猛地一颤,颓然低下了头去。
“我的夫子永远都不会低头,所以……”杜若再次捧起了她的脸,“若是我挖了眼睛、割了舌头能换你能看能说,我马上就挖了、割了给你!”
商青黛猛地捏住了杜若的手臂,挑眉摇头,似是在说——你敢?!
杜若却笑了,“我敢啊,若是我治不好你,那我也挖了眼、割了舌头陪你,我们师徒二人就这样盲哑一世,别人笑你,也就在笑我,不管做什么,夫子你都不是一个人。”
商青黛听得心急,抓住杜若的手一松,顺势紧紧揪住了杜若的衣襟,力道略猛,揪住的还有杜若的胸肉,她只觉得指尖一片绵软传来,恍然明白自己轻薄了杜若,连忙缩回了手来。
杜若在半途抓住了她的手,再看向商青黛之时,才发现她已红晕满颊。所幸此时的商青黛看不见杜若的脸庞,没有看见她同样通红的脸蛋。
“若……姐姐……”
阿凉激动地抱着白鸽跑了进来,却觉得这房中的气氛有些异样,当他看见商青黛已然醒来,也顾不得多想什么,笑然跑了过来,“青黛姐姐终于醒了啊!若姐姐,这次你可以放心啦,师父说过,只要青黛姐姐醒来,慢慢调理身子,待经脉真正畅通如昔后,她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是经脉尚未畅通么?”杜若问出来的话也是商青黛想问的话。
阿凉重重点头,“嫁衣蛊是这样的,重连经络后,经络毕竟有损,要些时日恢复。”
杜若紧了紧商青黛的手,点头道:“夫子,你听见了么?是经脉尚未畅通!你会没事的。”
商青黛终是舒了一口气,微微点点头。
阿凉将信鸽中的信纸拿了出来,笑道:“今天真是个好日子,青黛姐姐醒了,师父也终于来信啦!”说着,阿凉把信递给了杜若,“若姐姐,你来念!我字还没有认全!”
杜若接了过来,打开了信纸,上面很简单的只说了一句——灞陵风波未定,临淮继续养生,勿念。
当杜若念完这句话,阿凉皱了皱眉,“看来师父一时半会是不会回来了,唉。”
“先生定会安然回来的。”杜若安慰了阿凉一句。
阿凉只好点点头,接过杜若手中的信纸,苦声道:“那我们回师父什么呢?”
“事事转好,请先生多多保重。”
杜若说完,阿凉挠了挠脑袋,杜若便知道他定是有些字不会写,于是她起身走到书案边,写好回信,小心地塞入了白鸽腿上的信囊中,“阿凉,回信写好了,喂了鸽子,就放它回信去吧。”
“好!谢谢若姐姐!师父不在,若姐姐以后就多教我写写字,可好?”阿凉终是释然一笑,憧憬地看着杜若。
杜若走到了商青黛身边,微微抿嘴一笑,“有夫子在,她教得比我好。”
商青黛蹙眉扯住了杜若的衣袖,仿佛在说——我如今看不见也说不了话,怎能教人?
杜若轻柔地打开了商青黛的掌心,指尖缓缓在上面写了两个字——你能。
看不见了,哑了,至少还能听见,能触到周围的一切。
若是她再这样自弃,日后定要被这丫头笑话了去!
想到这层,商青黛蓦地握住了杜若的手,循着方才阿凉的声音方向,重重点了点头。
阿凉激动地抚掌笑道:“好耶!若姐姐懂那么多,若姐姐的夫子定然更厉害!等我放了信鸽,我就拿师父没有教完的书来让青黛姐姐教我!”
“阿凉,你饿不饿?”杜若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阿凉单手摸了摸肚子,馋馋地点点头,“若姐姐,我可馋你做的粥啦!”
杜若轻轻地拍了拍商青黛的手背,“夫子,你先躺下休息片刻,等我做好吃的,吃完东西再教阿凉读书。”
商青黛点了点头,由着杜若扶着她躺了下去。
杜若给商青黛掖好了被角,有些不放心地又看了一眼商青黛,才招呼着阿凉一起走出了房间。
商青黛静静地躺在床上,却再也睡不着了。
中冲连心。
商青黛悄悄地摩挲着中指指尖,原来那丫头从那一夜开始,就已经将她记在了心中。
阿若,真是世上最傻的丫头。
却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她的阿若。
商青黛觉得心头暖得厉害,她把眼角的泪痕拭去,嘴角浮起一个安心的笑来——好好养伤,终有一日,定能再好好看看她一眼。
半个时辰之后,当粥香味儿飘入房间,商青黛忽地觉得,自己也饿了。
阿凉早已迫不及待地端起一碗在边上吃得欢喜。
杜若小心地将商青黛扶坐起来,端着粥吹了又吹,送到唇边吃了一小口,觉得可以入口了,才舀起一勺喂向了商青黛。
“夫子,来,吃粥了。”
商青黛张嘴顺从地吃了一口,觉得这粥味是如此的熟悉,有些疑惑地眨了眨眼。
阿凉却在这个时候开了口,“青黛姐姐你醒了就好,这几个月啊,可苦了若姐姐喂你吃东西了。”
商青黛微微侧脸,想知道怎么苦了杜若。
杜若连忙咳了一声,“阿凉,若是吃完了,就快些去拿书吧,夫子一会儿就吃好了。”
阿凉也想早点学东西,连忙点点头,端着半碗没吃完的粥,一边走一边吃,退出了房间,“我这就去拿书!”
杜若再舀了一勺喂向商青黛,可商青黛却没有张口。
商青黛挑了挑眉,摸到了杜若手臂上,指尖写了一句话,“怎么喂?”
杜若又轻咳了几声,正色道:“夫子,我发誓,我没有半点借机轻薄你的意思!那时候你一直昏迷,不吃东西可是要饿死的。”
商青黛继续写道:“说!”
“我怕……怕用竹管撬开你的嘴……会伤了你的唇牙……所以……所以……”杜若有些心虚地瞄了一眼商青黛的唇瓣,却不敢把话说完。
商青黛怎会不懂这丫头的意思,蓦地脸红到了耳根——喂粥有了亲昵之举,那沐浴岂不是……让这丫头给看了个干干净净么?
“夫子,你若是恼我占了你的便宜,我让你也占回来,可好?”杜若一时慌乱,当说完这句话,又觉这话哪里有些怪异,偏生又说不上来。
这丫头还敢提占回来?
也不知是真傻,还是装傻!
这话让她如何回答?
商青黛让自己平静一些,若无其事地在杜若臂上写了一句话,“日后清算,喂粥。”
杜若连忙点点头,暗暗地舒了一口气,继续给商青黛喂粥。
商青黛微微垂着些头,静静一口一口吃着杜若喂来的粥,心湖却乱成了一片,虽未亲眼看见这丫头做的医者对病家“理所应当”之事,可脑海中却脑补出了一幕又一幕那丫头与自己亲昵的画面。
为了喂她吃东西,她的阿若俯身用舌撬开了她的唇舌……
为了给她药浴或者清洗身子,她的阿若亲手解了她的衣裳,将她一览无遗,甚至还用水洗净了她的每一寸肌肤……
也不知道是粥太暖,还是那些脑补的画面让人莫名的燥热。
商青黛的呼吸有些急促,她不想让那丫头看出她的羞意,连忙摇了摇头,示意不想再喝粥。
杜若柔声道:“那夫子你先躺下休息一会儿。”
商青黛微微点头,扭过了身去,紧紧合上双眼,身上的热意却没有半点消停的意思,心头,忽地浮现起一个从未有过的念头来——
白白给这丫头占了那么多便宜,日后定要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暂时盲一下,哑一下,更容易有小暧昧出现,对不对?
☆、第49章
月光正浓,教了阿凉三日识字,这小家伙悟性甚高,学得也快,对商青黛而言,终是找回了些许人师的自信。
“夫子,今日我烧了些热水……”杜若心虚地小声开口道了一句,连声保证道,“我今日只扶夫子入浴,绝不会再……”
还敢说“再”?!这丫头真是轻薄了她,还让她无从责骂的!
商青黛面上依旧平静,可心湖早已起了涟漪。她定了定神,只能微微点头。
谁让她是病家呢?就算可以自己沐浴,可起身的刹那总归是没有衣裳的,那丫头要伺候她穿衣,又怎会不碰到她的身子?
她在脑海中补出了杜若帮她穿衣的绮旎画面,只觉得一股又羞又辣的热意从心口蔓延了开来,悄然染红了她的双颊。
杜若瞧见了商青黛脸上的红晕,慌乱地道:“夫子,我……我先去提热水过来。”
“若姐姐,等我一起。”阿凉从椅子上跳了下来,刚想跑向杜若,却被商青黛揪住了衣角。
商青黛摸到了他的手掌,缓缓写了一句话——你留下。
阿凉看了一眼杜若,杜若示意他听夫子的话,便转身走出了房间。
阿凉惑声问道:“青黛姐姐?”
商青黛继续在他小小的掌心写着——嫁衣蛊是何物?
这是她一醒来就想问的事,可是中途被阿凉求学打断了,这会儿突然想到了,便连忙问了。
阿凉稚气的声音道:“这是一命换一命的蛊虫,若没有这小虫,青黛姐姐你的小命可保不住啦!”
商青黛眉心一蹙,继续写道——谁人给我做的嫁衣?
“若姐姐啊!”
商青黛的手指忽地一紧,指尖颤然,写了一个“她”字,却急得不知从哪里问起?
一命换一命,可阿若如今还活着,难道她会命不久矣?!还是……她付出过什么惨痛的代价?!
阿凉有些害怕地缩了缩手,“若姐姐只是断了……”
“阿凉!”杜若突然打断了他的话,冷着脸道,“夫子要沐浴了,你先回房歇息吧。”
阿凉点点头,抱起书案上的书卷,快步走出了房间,不忘回头把房门给关了起来。
商青黛神色凝重,她想问话,偏生喉咙就是发不出声音,她想抓住阿若的手,写出她想说的话,可阿若却并没有近身,她坐在椅子上摸了摸周围,始终摸不到阿若的身子。
“哗啦啦——”
热水倒入浴盆的声音响起。
商青黛想要自己站起来,发现自己双足依然无力,试了几次,依旧只能坐在那儿。
“夫子。”
杜若的手温柔地落在了她的肩头,“我没事的,什么都好好的,夫子不必担心。”
商青黛循声来抓她的手,却被她恰到好处地缩了开去,顺势将她扶了起来。
商青黛急得厉害,脸色变得甚是铁青。
杜若生怕她急坏了身子,只好将左手伸了过去,依她写字。
沐浴。
没想到商青黛写的竟是这两个字,杜若略微舒了一口气,扶着商青黛来到了浴盆边。
解衣。
商青黛又写了两个字。
杜若满面羞红,“夫子,我保证不会……”话还没说完,便先闭上了眼睛,不敢再轻薄夫子一分。
她的手轻车熟路的来到了夫子的衣带边,原以为闭上双眼,心头的热意会比往常少些,却不想越是看不见,脑海中涌现的画面越是绮旎。
夫子的雪肤,夫子的玲珑身姿,夫子的淡淡体香……
杜若忍不住悄然吞了一口口水,平日肯定不会被商青黛发现,可当下的夫子看不见,听力却比往昔敏锐了许多,恰恰将杜若的这个小动作听了个清清楚楚。
羞意涌上心头,商青黛慌乱地按住了杜若的手,在她手背上写道——不可胡思乱想!
杜若连忙正色道:“是!夫子!”
商青黛这才松开了她的手,任由这丫头解开了自己的衣裳——凉意袭来,只能暂缓一阵心头的火热,却让她更加清醒的知道,她马上便要被她的阿若看个清清楚楚。
阿若瞧光了她,怎能这样“理所应当”地轻薄了她,偏偏她只能受着?
当外裳离开了身子,商青黛下意识地抱臂羞然低头,不甘地又扯过杜若的左手,写道——你也一起。
“是,夫子……”杜若有些沙哑的声音响起,她左手扶着商青黛,低头用右手解开了自己的衣裳。
听见了衣裳掉落的声音,这次倒是换作商青黛悄然咽了一口口水。
只是杜若并没有注意到商青黛的这个小动作,当把自己的衣裳全部除尽,她先踏入浴盆,转身扶住了夫子的双肩,歉声道:“夫子,我要解你的内裳了……”
商青黛的指尖在杜若手背上点了一下,表示同意。
杜若连忙又闭上了双眼,扯开了夫子的内裳衣带,将她的衣裳褪了下去。
心跳没有因为凉意而平缓一些,反倒是因为杜若手指不经意的触到她的肌肤,越发地狂乱起来。
当商青黛听到了裤子落地的声音,她知道,她现在身上只有那方雪色肚兜了。
杜若紧张地去摸商青黛颈上的肚兜系带,许是扶着夫子站了太久,夫子双腿实在是撑不住身子,竟突然瘫软了下来。
“夫子!”
杜若哪里还顾得上君子?连忙睁开了双眼,张开双臂,将商青黛抱入了怀中,却因这一切发生得太突然,连她也没稳住重心,终是一起跌入了浴盆之中。
哗——
水花溅起,零落一地水渍。
杜若下意识地去看怀中的夫子有没有受伤,可目光在落在商青黛身上的一霎,就再也移不开来。
这世间最绝色的,并非未着寸\\\\缕的美人。
而是——商青黛此时身上的肚兜将散未散,半湿半掩,那微微隆起的锁骨往下的春\\\\色将绽未绽,更容易牵动凝视者的心魂,一眼沉沦。
两人心口紧贴,心火烧得炽热,烈焰将两人身子烧得滚烫,让两人多了一种口干舌燥的滋味。
“夫……夫……子……嘶……”杜若突然发出一声惨呼来。
商青黛羞极反怒,在水下悄然掐了一下那个失了心魂的罪魁祸首一把。
杜若回过神来,连忙赔礼,“夫子,是我不好!我……我不是故意轻薄……”话说到一半,瞧见商青黛有写字的意思,慌忙伸过了左掌去,“夫子,你就狠狠骂我吧!”
你不准动。
杜若以为夫子要掐她出气,连忙将身子坐得笔直,“夫子,是!”
当商青黛的手指沿着杜若的左臂往上摸去,杜若只觉得心口又热又痒,忍不住微微一颤。
商青黛生怕被她误会什么,连忙停下了动作,指尖又滑到了杜若掌心,写道——我只想知道你为我付出了什么代价?
杜若终于明白商青黛邀她共浴的目的,暗暗骂了自己一句怎能对夫子有那些邪念,又怕夫子把这代价想严重了,只好伸出右手握住了她的手,“夫子,我没事的,兰先生保住了我的性命,我只是丢了一根小指,其他都安好。”
商青黛眉梢一挑,摇了摇头,她的阿若定是在宽慰她。她心疼地在她断指处轻轻摩挲,轻柔地打开了杜若掌心,写道——我不信。
杜若急声道:“我句句属实!不信……不信的话……”杜若低头看了看自己水下的身子,忽地倒吸了一口气,抬起脸来,已是一片羞红之色,“我给夫子摸摸看……”说完,便将夫子的手扯着贴在了自己的心口处,松开了手。
商青黛只觉得触手处一片绵软,她岂会不知道那是女子的心口?
她慌乱地缩回了手来,本想抓住杜若的手,写一句不可胡闹,却忍住了动作,生怕又摸到阿若的什么羞处,她只好背过了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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