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惜花完本[耽美]—— by:蜗牛爬格子
蜗牛爬格子  发于:2017年01月0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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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得慢,眼神迷离地放出散漫的光,他以前这么想过,要不要干脆在这里找一个来个419试试?他们这个圈子,想天长地久不容易,真的?1 蝗菀祝芏嗳硕际?19,互相方便互相解决,事毕依然衣冠楚楚,天涯不见。
他喝的不少但还不算醉,不过全身有一种漂浮的错觉,大概离醉不远了。在海哥的酒吧醉了没事,大不了到二楼休息去,也没人敢来把他给怎么了。
这世界上的事真应了那句“祸不单行,福无双至”,他这两天做什么都不顺心,脾气大得不行,刚好就来了个十分没眼力的醉汉坐他边上要请他喝酒。
这里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接了别人的酒就是答应了对方约炮邀请……
何高文眼皮一挑,意思是哪凉快滚哪去。
醉汉如果对自己的言行有约束力就不是醉汉了,看他本就通红的脸因为怒气翻涌红得像要烧起来了,何高文依然老神在在地自斟自饮。
这下真激怒了那酒鬼,他还不是一个人来喝酒的,身后有三四个男的,清一色的纨绔子弟,他是跟那一班子酒肉朋友打赌能带走何高文的,这下被拒绝了还被藐视了,他能不急火攻心?
那人骂咧咧地吐出一串脏话,扬手就打了何高文一巴掌,要给他一点颜色瞧瞧。
这打人能打脸?何况还是这么大个人了能给打脸?何高文懵了有两秒,用舌头顶了顶脸颊的疼痛部位,这下酒醒了,他在第二个拳头招呼下来之前,也挥了个拳头出去——
就在这时,那个醉汉摔了出去,那一下有两三米远。
何高文心想:“我这不是还没揍他吗?难道是传说中的拳风把他扫出去的?”
“你怎么不回家在这喝酒?”耳边有一个熟悉的冰冷的声音。他心里一个咯噔:沈泽怎么来了?
刚才被摔一巴掌没闹出大动静,而沈泽踹了人一脚还把人踹飞动静可大了。胆子大的围过来看,那醉汉的朋友全冲过来,把沈泽和何高文围在中间。
“那人像不像沈泽?”人群里有个声音问。
“不是吧?他会来这种地方吗?”
何高文醒得彻底,要是沈泽出现在Mr.还打架的消息一出去,这得怎么收场?
然而容不得他多想,几个人动手了!
沈泽身体素质很好,他在拳脚之下能游刃有余地招架,不过他得分一点心力去注意何高文,险些吃了几拳。
何高文自己挨打没事,可是他怕沈泽被拍啊。于是歇斯底里喊“让保安来!快去叫保安!”
没几分钟,后门的保安赶来了,何高文赶忙拖着沈泽往二楼走。
门一关,楼下安静了。
他靠着门喘气,这才发现西装外套在楼下,幸好手机和钱包在裤子口袋里。后背都是冷汗,后怕的余悸慢慢恢复,他想如果沈泽因为他事业停滞这多可怕。
“你怎么那么冲动!如果被拍了怎么……”
“办”还没说出来,沈泽把他搂在怀里,准确地找到他的嘴唇,又狠又凶地吻了上来。
几乎在同时,何高文一下也没拒绝,在黑暗里,两个人互相摸索着双方的身体,何高文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记得沈泽的每一个动作,他摸到哪里哪里就像点了一簇火苗,他难忍地动弹着,可禁锢在沈泽的怀抱里,他又动弹不得。
由于他的乱动,沈泽分出一只手按住他的后脑勺,一秒也不愿分开地亲着他,两个人的身体都有些烫。不知道谁先把谁的衣服脱了,抱在一起的两个人上身□□着。
这时候沈泽才放开何高文的嘴唇,手背轻轻蹭着挨打的脸颊问:“疼吗?”
“火辣辣。”
沈泽换掌心贴上去。
沉默地捂了一会儿那个位置,气氛好得不得了。沈泽大拇指擦着他殷红的下唇问:“以后还敢不敢一个人喝酒?”
“……不能保证。”
沈泽似乎笑了一声,手直接伸向了何高文腿间。
“啊!你混蛋!”
“敢不敢?”
“你这是……”何高文声音突然变调,原来是沈泽在那上面不轻不重地按揉了几下,何高文低喘了一声,“不敢不会!快放开我!”
沈泽双手放在他臀上,把他往自己身上按,两个人的硬挺贴在一起,厮磨着,碰撞着,暧昧又□□。
这个动作的意味再明显不过了。
“沈泽沈泽!不行,放开……”
去他的克制自持去他的会吓到文文!沈泽盯着何高文半张的眼,一张脸写满了“很舒服,想要”,他推翻了之前的“控制你自己”的决定,把何高文抱起来,边走边问:“这里是不是有一张床?”
后来一切发生的自然而然。
沈泽前前后后要了他三四次,何高文嗓子哑了,坐起来喝了水又被压着继续做。
沈泽也惊讶这个晚上他哪来的体力,明明连续熬夜多日,可是他一看见何高文光着身子躺在他身边,他就直接把他翻过来做了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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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万年工作狂何高文竟然请假了,工作室一干手下发出了幸福之声!
他醒过来时,沈泽还在睡。何高文试着动了动腰和腿,酸得他无法挪动,只好继续窝在沈泽的怀里。
沈泽好像是醒了,嘴角还噙着笑,手还搂紧了何高文。两个人都是裸睡,挤在床单干燥的一边。何高文像以前那样端详起沈泽的脸,发现他黑眼圈严重,心里又泛起一阵心疼。
这些年我过得不好,也许他不见得过得开心吧?
可是沈泽从来没提一句他怎么过来的,如果是以前,录个户外节目也会找何高文咿咿呀呀抱怨。
有什么放不下的?床都上了,明明还……心里还有他不是?他拉长脖子,啃一口沈泽的下巴,沈泽唔了一声,闭着眼笑着,把他按在床上又胡闹了一次。
“你怎么认识张导的?”两个人连体婴儿似的,沈泽那根还留在何高文身体里,不愿意拿出来。
何高文动了一下,那里有滑出来的势头,又赶紧贴上去:“唔……因为一只猫。你们要合作?”
沈泽低头亲亲他额头:“是啊,我有一个剧本希望他能来。”
很奇怪,前几天还恨得咬牙切齿,这会儿抱在一起闲话家常,仿佛几年的分开不过数天,仿佛时光在两人之间缩地成寸,仿佛之前的隔阂戾气全部烟消云散。
他们之间好像不曾有过聂文华,不曾看见那些照片,不曾分开过。
这大概是“人生若只如初见”的另一种境界,是两个人之间的感觉,而不是一个人给另一个人的印象。
此后,黄玫瑰换成了各式汤粥,沈泽因为何高文叹气了一句“吃什么?随便吃咯,抓到哪张外卖点哪张”而包办了此人的三餐饭点。办公室一群被何高文折磨得没有人形的姑娘们也跟着沾光,享了口福,顿时对她们的何副总改观,换脸比翻脸还快。
沈泽第一次当编剧,向其他编剧大手取经学习了一个礼拜才敢下手二次修改剧本。
张导的意见好则好矣,可在他目前的水平来看很多是无法理解的。再加上张导有意为难他似的,抠抠索索地说一句藏一半,沈泽在那段时间才会忙得只能和何高文发发短信。
都说“人逢喜事精神爽”,沈泽经过那一夜像洗髓换血了,脸上时时刻刻挂着笑,就连黎叔说又给他加了个通告他也只是笑骂了一句:“您个黎扒皮累死我得了!”
黎叔真吓到了,找王二问沈泽是遭逢了什么变故吗。
但凡沈泽转性,他的生活必生变故。
作者有话要说: 和谐的是一点肉(^ ^)
☆、落定
黎叔这些年操的心不比以前少,他那颗脑袋秃得比冬天的草皮还要干净,但有绝没有“春风吹又生”的顽强生命力,只剩右边一撮油腻的发顽强地扒在光头上,留长了横跨到左半脑,险险地来个“左发右调”,还调得力不从心顾此失彼。所以以前沈泽要是喊累,黎叔就在他面前痛惜地抚几根残毛,沈泽有良心,看经纪人因为他愁秃了,不忍让他和王二发型一致,那他的生活里永远都有两个大光头了,晃眼。
一号灯泡王二老实回答:“他们……破镜重圆了。”
二号未成型灯泡黎叔反应了半晌,“啊”了一声,感觉右边那撮毛岌岌可危,真要愁秃了。
“不是说好了,有情况第一时间要告诉我吗?”黎叔原地转几圈,高血压要上来,王二上前搀他坐下,安抚道:“这不是前几天才圆吗……”
“你也跟着胡闹!”
王二:“是是是。”
“今晚让他呆在酒店等我。”
“可今晚……”沈哥一大早就遣散我们今天傍晚别烦他。
黎叔记得当年那个聂文华一事,当时因为那事出来,他不知道几天没合上眼,他一挨枕头就看见铺天盖地的报纸报道沈泽是gay,沈泽被指责害死聂文华……那之后他压力大得吃了一段时间的安眠药。
聂文华的经纪人也不是个善茬,要不是公司高层出面周旋,这事恐怕还有黑道插手,听说聂文华的经纪人打算让人给沈泽开开瓢的。
这一想起来,凉意爬上了脊背,黎叔气喘吁吁地按着太阳穴:这才省心几年啊?上辈子一定欠徐筱雅母子了!
晚上,我们这位碎嘴又爱操心的黎老妈子布好一脸的苦口婆心和忧心忡忡之神色进了沈泽的房间,见沈泽安安静静坐在那改剧本,黎叔皱巴巴的心这才舒展些:这孩子还是听话的;再一错眼,边上还坐着个谁?
老妈子黎叔的心又揪成一团了。
沈泽听话没去找何高文,老实在酒店等黎叔;当然,黎叔没说不能让何高文过来。
眼前两个年轻人看见神色复杂的黎老妈子戳原地不动,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一个眼神。沈泽走过来,笑眯眯道:“文文过来见见我'家长'。”
黎叔:“你小子,谁是你家长?我还想多纵横圈子几年,少给我安身份套近乎!”
“我还有什么亲人?这些年除了您和饶姨我身边还有谁?哦还有王二。”沈泽肉麻道,“您不比我亲人还亲嘛。”
黎叔能不知道沈泽这一上来就黏糊的亲热劲是为了啥?他拍掉搂着他肩膀的手道:“没个正经。那位是谁也不介绍介绍。”
虽然他很不愿意认识……
“何高文,我家亲爱的那位先生。”
被点名的亲爱的干咳两声,脸颊红透了,很有礼貌地问好。
黎叔来之前是准备好一套“晓之以情,动之以理”的说辞,可眼前这情景怎么看也不适合他把那些话倒出来。于是那段能把他打动的腹稿一分为二,摔回了肚子里。
出去吃饭,黎叔才想起来自己安排了记者打算来个“偶遇”“偷拍”,设定内容是沈泽约见经纪人谈今后发展,再由黎叔面对镜头,含蓄提一下沈泽参与一个电影的编剧,还邀请了一位意想不到的重磅导演。
卖个囫囵的关子,吸引眼球,引发猜想与话题度,最后剧本完善,开个发布会。
完美。
三个人刚走两步,迎面蹿出来几个人,话筒摄像机……黎叔一拍大腿:忘了给气忘了,自己安排了这一出……还把何高文拍进去了……
沈泽歪头看一眼搬石头砸自家艺人脚的经纪人,很快反应过来,把何高文挡在身后,示意他先回房间,自己从容地回答每一个本该由黎叔回答的问题。
这和原先约定的不一样,但有意外状况对娱乐记者来说当然是好事,他们假装忘记了之前黎叔给的彩排内容,再加上这是直播,他们穷追不舍,问到:“刚才二位身边的那个男子怎么不见了?是沈泽朋友吗?”
黎叔笑:“我的朋友。”
沈泽点头:“是我朋友。”
两个人争相回答让本是个很普通的问题变得意味十足。这千里之外都能凑出cp的记者小姑娘双眼放光:这是沈泽护犊子的表情啊!
“我这位朋友不是圈内人,烦请记者朋友把他的镜头删了,不希望他生活被影响,谢谢谢谢大家。”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是删了,真正偷拍的可没删,还堂而皇之地给何高文来了个特写!
“你还真别说,在报纸电脑里看见别人偷拍的自己,有一种隐秘的成就感……”沈泽担心何高文看到消息会心下不爽,打电话关怀还打算请罪,结果对方给他来了这么一句。
“拍的挺帅不是?”
沈泽:“是是,宝贝老帅了,我要不要去谢谢那偷拍还发微博的?”
“哈哈哈谢吧,因为他我们公司业绩噌噌噌地往上飙,当然,大多数女客户是冲我这张脸来的。你要做好被我比下去的准备。”
“只要我不失宠就行,你比我美我乐意。”
何高文坐在旋转办公椅上一左一右地扭:“你要不貌美如花了我为什么要赚钱养家?”
沈泽心道:“我们两个还分谁赚钱养家谁貌美如花么。”
此事与黎叔的设想完全南辕北辙了,不过沈泽依然又霸了一段时间的屏,到发布会正式开始,又掀起一股热潮,因为沈泽是继某影坛巨星之后年轻演员里第一位参与编剧,主演,还把同性恋主题搬上大荧幕的演员。
林子君这回来看何高文没再扛着一蛇皮袋来了,空手盘腿坐他家里啃鸡爪。
“真和好了?”
“啊。”
林子君抽了张纸粗鲁抹抹嘴:“丫的他下次再欺负你你把他艳照给我,弄的他身败名裂。”
最毒妇人心。何高文喝了口水不敢表态。
“不过他连这个都弄的这么好吃,你还是好好和他处着吧。”
何高文对他老姐儿的未来很担忧:“您以后嫁个开卤鸡爪店的老板好了。”
“没文化,那叫凤爪,在你们南方还是道上档次的菜!多吃不但能软化血管,还美容呢!你看我这些年是不是越来越美了?”
“嗯,美如凤凰。”
林子君不理会他的揶揄,问道:“你叔一家事情解决了?”
“今年年底,沈泽说陪我回去说清楚。”
“也好。”林子君叹气,“血脉怎么也连着,但有的人太不厚道,你仁至义尽了这么多年,也够了……”
人情上够不够,从来不是一家之言说了算数。毕竟这世上永远有一些人心不足蛇吞象和以为自己的言论就该被奉为圭臬的人。
电影还邀请了一位客串——对外说是邀请,其实是人家毛遂自荐的。自荐者不是别人,正是那时一回国就只敢试探着追求沈泽的施绍恩。
沈泽不是没疑惑过当年施绍恩的追求怎么就戛然而止了?刹车刹得十分利落他还没反应过来呢。不过那时候他属意何高文,后来又加上被聂文华骚扰就忘了那一茬。
曾经沧海难为水。总以为施绍恩会成为他“取次花丛懒回顾”的一朵浪花,没想到何高文会成为那一眼里的沧海。看过了沧海其他地方的水又怎么能入眼?
都说非他莫属,爱不另与,没遇到仿佛觉得那不过是八个字;遇到了方知世间真有此人。
曾柔与沈泽关系很奇妙,一方面一路看着沈烂泥不仅糊墙还起了高楼,由改观到欣赏到心生爱慕之情,另一方面又知道沈泽心有所属还永远也不能喜欢自己。她时时觉得自己每天都在分饰两个角色,一个是光明正大的沈泽闺蜜,一个是将暗恋藏的□□无缝的小女人曾柔。
如果她和大多数女孩子一样,苦恋生怨,怨生报复,沈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世界上好人还是比坏心肠的人多一些,曾柔接受的教育和她的品性不容许她做出类似的事。
曾柔在电影里饰演沈泽的好朋友,两个人对完戏,曾柔拿食指点了点一个名字:“你真让他来啊?”
沈泽蓦地抬头,对上水汪汪的大眼睛里的担忧,笑道:“他说他适合这个角色。”
曾柔豁开脑洞了:“你没看那些小说里写啊,这刚和好的两个人呢,其中一个再遇旧人总会生出波折啊磨难啊,或者你那位看见你与旧爱在一起工作会不高兴,要么就是旧爱捣乱什么的。反正准出幺蛾子。”
沈泽想,生活哪来那么多风浪可折腾的?他推一把她额头:“你最近看的文能发一份我也看看吗?”
“你看干吗?”你不是自己就是一个原耽故事了么。
“想看看你平时都被什么文洗脑了。”沈泽说完哈哈哈笑起来。
曾柔愣了愣也跟着笑。看眼前人状态前所未有的放松和愉悦,她一半心上捂着的心事突然如乌云迅速退去:他好难道我会不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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