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当作者遇上反派BOSS 完结+番外完本[穿书耽美]—— by:苦夏的刺猬
苦夏的刺猬  发于:2016年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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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旭哭到现在才堪堪停住,他听了个大概,来不及害臊自己哭了半晌,已经火冒三丈:“好个左常辉,太歹毒了!”
众人也是后怕不已,若是这许多人都栽了,大家又找不出缘由,清安派定然会乱了。有人问道:“中了这蛊,会如何?”
南宫道:“一开始并不明显,但日复一日会越来越暴躁,性情大变。待到最后,据说,会完全失去理智,任由下蛊之人摆布。”
穆白在一旁听得汗毛直竖,当初他不过为了增加一点诡谲气氛,弄了本蛊经,现在身临其境,实在太过吓人了。只要心志稍微不坚定那么一些,每日里疑神疑鬼都能把自己折磨得够呛。
有人心有余悸地拍拍胸口:“幸好老罗脾气暴,一个谈不拢就翻脸走人了。要不然,耽搁久了,回来谁都没救了。”
罗旭也是咋舌不已,喃喃道:“他奶奶的……”
“可是,若真有这么厉害的蛊,多弄一些出来,想办法找个细作在清安派内洒一圈,不就能把所有人一网打尽了吗?什么千隐,说得邪乎了吧?”说话的是庄长老,这次一同前往的唯一长老。
这次坐在上座的大部分人都中招了,分量不够坐在偏一些位置的人才完全没有意思意思地动茶水。只有一个例外,便是庄老头儿。也不知是古板让他躲过一劫,还是另有原因。
南宫清晏若有所思地打量了他两眼,摇摇头:“一来,这种蛊的炼制极为困难,有这么点估计已是左常辉这一阵所有的存货了。二来,千隐有个弊端,母蛊死的极快,一旦放出,一刻钟内不找到合适的地方产卵,便会死去。而直接投入沸水或热锅内也不合适,会烫死。”
“那前些日子清安派内死的人又如何解释?左常辉闹着我们玩儿么?况且别忘了,”庄长老意有所指地看了眼穆白,“现在还有个昏迷不醒的,疑似见到了凶手呢。”
这种眼神近来穆白见得多了,倒有些不痛不痒,他现在在意的,是另外的一些疑点。
而南宫清晏冷下了脸倏然站起:“我所知道的都交代了,信不信,您老自便吧。”

第97章 防盗/BOSS小白重返清安

穆白被庄老头儿盯得最紧的时候,每天稍微动一动都有几双眼睛跟在身后晃,有的遮遮掩掩,有的肆无忌惮。
泥捏的人儿还有三分土性,何况穆白是个外圆内方的,心里头炸毛了不知多少次,虽然以成年人的理智克制了下来,到底还有那么几分余怒难消。
遂在房内的椅子上常备一个硕大的抱枕,气不过了就拎起来砸:“一把老骨头了,也不知轻省着些,当自己是超人呢,什么事都要插个手。要弄得大家都高高兴兴皆大欢喜也就罢了,偏偏走哪儿哪儿不待见,都不知道反省反省么?你不膈应别人膈应呀,专业搅局一百年么……啊啊啊啊,气死我了!”
砰砰乓乓,可怜的抱枕被砸成各种形状,似乎马上就要坚持不住四分五裂了,却依然能存活到下一次,就跟固执的庄老头儿每天依旧要出来晃一晃一般。
穆白气哼哼地瞪它,恨不得继续扑上去咬一口。
每次差不多都是这个套路,南宫清晏听熟了,终于有一天学着他的口吻接道:“没办法呀,他自认是夙夜忧叹,忧国忧民,整日里琢磨着干几件彪炳千秋的大事呢。至不济也要为一匡清安派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呀,越有人不对付他越来劲儿。老骥伏枥志在千里,不管实际上还跑不跑得起来,总归要嘶鸣两声,反正谅我们这些小马不敢拿皮鞭子抽他。溜溜达达地每天摇晃两圈,就当重温那些个激情燃烧的岁月了……”
穆白停下了对抱枕的蹂/躏,团吧团吧直愣愣地看着他。
南宫清晏停了话茬,眼睛斜斜地看过去:“怎么着?”
噗。
穆白笑喷了。
就像圆滚滚的气球被猛地扎了个口子,气体哗啦啦地往外跑,还没跑尽时,整个球都歪歪扭扭地噗噗噗往外喷气。
他一手哆哆嗦嗦地抱着肚子,一手指着南宫,笑趴在了当场:“哎哟不行了,你还是南宫吗?还是那个惜字如金的南宫吗?还激情燃烧的岁月呢,什么时候学会的呀……噗哈哈哈……”
虽然依旧面瘫,但一本正经地叨叨更加有反差萌的效果呀!当初写文的时候可不知道南宫还有这一面。
穆白的笑点低,不禁逗,也怪南宫这一下来的太突然,猝不及防间小泪花都笑出来了。南宫清晏看着他笑得直不起腰,嘴角微微一勾,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脑袋。
阿白的头发很软,据说他们那儿男子是流行短发的,所以至今也不习惯束发,一到自己屋里就披散下来,随意地拿根带子扎一下,倒别有一番韵40 味。
穆白挥手挡开:“哎,南宫,男人的脑袋可轻易摸不得。我们那边有个说法,男人的脑袋一生只能给三个人碰:老娘,媳妇儿,女儿。一辈子最重要的三个宝贝呐——”
南宫清晏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忽然出手如电,双手齐发,在他脑袋上狠狠揉了一把。
穆白睁大了眼睛:“哎哟喂,你还来劲了是吧?”伸出双手呈爪子状,恶狠狠地扑了过去,招招冲着人脑袋招呼。
两人从屋里折腾到屋外,又在院子里半真半假地过起了招,直到穆白使出“飞天神抓”把南宫也弄得披头散发才罢休,得意地叉腰在院子里大笑。
两人的一通闹腾有种心照不宣的味道。
穆白知道南宫看不得他受委屈,好几次都在爆发的边缘。要不偶尔当着他的面抱怨两句,全一个人憋着,估计南宫私底下得想办法把庄老头儿干掉。
现在还不确定庄老头儿到底有没有问题,万一纯粹是个讨人嫌的臭老头儿,不爽归不爽,到底犯不着要人命。再者,现在摆明了有人想把脏水往这儿泼,明里暗里不知多少人看着,要真有点动作,露出一点痕迹就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之前什么乱七八糟的事儿都得归到他们头上。这种莫名其妙的屎盆子太恶心人,那是万万不能接的。
穆白相信,坏事做多了,总有一天会露出马脚,就不信对方动作频频,会完全不露狐狸尾巴。现在所需要的,就是一个“忍”字。
这个“忍”字是穆白前世磕磕绊绊中总结出来的出事哲学。倒不是一味龟缩,而是为了无需再忍的那一天!
而南宫清晏能沉住这口气,倒是颇为出乎穆白意料。前世的南宫是一个完全不会妥协的人,面对外人莫须有的指责,他横眉冷对,面对清安派的放弃,他也不曾软语半句,哪怕最后死去,也是脊梁骨挺得笔直。但这一世,他似乎改变了不少,有时候明明气狠了,却又强自忍住了。
穆白本来觉得,或许是南宫重来一世,也想着变一变性格。但现在看着他与庄长老直接杠上,又觉得有些摸不准了。
在南宫说出“您老自便”后,果不其然,庄老头儿又来劲儿了:“你瞧瞧,这什么态度!”
南宫清晏露出一个吞了苍蝇的表情:“你天天含沙射影地针对阿白,那是我弟弟,还希望我有什么态度?”
庄长老冷笑道:“我就不信,天底下偏偏有那么巧合的事。左常辉要下蛊,他不能计划得更周密一些么?我们刚刚去一趟,回来就全中蛊了?偏偏还就被你看出来了?”
南宫的脸色又冷了几分,穆白觉得,再这样下去,他下一秒就该祭蛊了。到底是自己的事,没有次次都让南宫出头的道理。
“其一,世人都不了解《蛊经》,他不知道南宫有过目不忘的本事,翻了翻就记住了内容,所以肆无忌惮些也不是不可能。其二,千隐蛊非常难被察觉,左常辉大约是急于除掉清安派的骨干,分量下得重了些。要不是罗叔叔喝光了一整盏茶,其他人眼中那一点点蛛丝马迹,南宫可能根本注意不到。其三,若非此后不欢而散,众人回来得早了些,又恰巧一回来就遇上了我和南宫,这蛊就中的神不知鬼不觉了。其四,清安派根深叶茂,左常辉多年不敢直接翻脸,这会儿有血煞门和天魔教入侵,是个绝好的机会将清安派连根拔起,难道没有足够的动机下蛊么?”穆白掰着手指一点一点数,仰起脸看着庄长老,“如此多的巧合,难道都是我一个人能够控制的么?您口口声声把矛头指向我,你说,我有通天的本事么?没记错的话,直到现在,还时不时有人按您的指示监视着我的动向呢,难不成我能飞天遁地?”
“庄长老,请问您到底为何非盯着我不放?不妨说出来,让大伙儿一道分析分析可以么?若是有理,欢迎大家继续盯着,反正我行的端坐的正,身正不怕影子斜。若是没有道理,请您老高抬贵手,别上下嘴皮一碰,我就要焦头烂额地想办法证明自己清白。”既然老头儿一次又一次地拎不清,也别怪他不留面子了。
这话说得实在直白,有些瘦弱的少年倔强地仰着脸,脸色有些苍白,一双乌黑的眼睛执拗地盯着庄长老,有些愤怒,有些无奈。让人看着,莫名地便起了几分怜惜。
庄长老也没想到这孩子平日里跟面团一样,一次比武,一次耍嘴皮子,倒全都战斗力爆表。心底更为忌惮了几分,眼看其他人看过来的眼光有隐隐的谴责,不由地老脸一红,怒道:“哼,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小子,倒好似老头子欺负孩子一般。这次的事的确巧,但若换个角度想想,跟原有的线索哪里对的上?若左常辉一早得了蛊经,为何现在清安派有了动静,哪怕是潜伏在此的细作得了,难道他敢背着主子先试一试么?再者,当日的指认又是为何?最重要的一点——”
庄长老看了看南宫清晏,眼中闪过几丝挣扎,似乎在犹豫不决,但最终还是昂起了那颗瘦巴巴的脑袋:“最重要的是,今日中蛊解蛊,全都是晏儿一人之辞,又有谁能验明真假?”
穆白一愣,迅速地回头看南宫。果然,南宫的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你是说,我在信口雌黄,或者干脆,是我动的手?”
“不,怎么可能?晏儿,好歹你是我看着长大的,老头子相信你不会做这样的事。”庄长老倒是绝口否认了,顿了顿,又道,“但是,你少年意气,有时容易为同伴间的一点交情所惑。万一你发现了同伴不对劲,却依旧想着能够劝他回头是岸,一面偷偷摸摸帮他遮掩,也不是不可能。恰巧,现在你认定了左常辉是害了你父亲的人,顺水推舟地那么把话题一引……”
南宫清晏气笑了:“原来你眼中,我和阿白就是这样子?”
庄老头儿一直针对穆白,倒是第一次说出对南宫的担忧:“你小孩子家的,没见过世面……”
“……所以您除了这一大段您觉得特有理的推论,到底有证据没有?”穆白无奈了,“你总不能凭着你强大的想象力,就这么给我定罪了吧?”
老头儿瞪他一眼:“我没说就是你的事,而是觉得,凡事全由晏儿一人说了算,太过武断。”
“那么您老有什么解决之道么?”卓巍也面露无奈,打断了三人的纠缠不休。
“晏儿不是记得清楚么,老头儿以为,可以让他把《蛊经》整个写下来,由整个清安派保管一份。这样,下次出了什么事,能不能对上号,一目了然。”庄长老道。
他这建议一处,所有人都静了一下。
罗旭是第一个沉不住气的:“这邪门玩意儿,一份不够,还要再弄出一份来见光?”
庄长老摇头:“蛊经本身并不邪门,主要看拿着它的人的心。只要妥善保管和使用,说不得还能发挥大作用。”
这么一说,倒有几人迟疑着点了点头。
“不行。我坚决不同意。”这时,卓巍开口了。
穆白颇有几分意外。卓巍向来是个老好人,平日里底下起了冲突,他多是几方安抚,自己笑眯眯地没脾气样,这会儿,竟是说的异常坚决。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庄长老,别人不知,您还不知么?当初那场大乱,多少名门正派的所谓大侠,明里是要替天行道,暗里多少人想得到蛊经?否则,区区蛊王,真能掀起那么大风浪?人心难测,不要用这种东西来检测派内的牢固性。万一,我是说万一,清安派因此分崩离析,甚至引得江湖大乱,你我要如何下去见历代先人?”
这番话说得极重,庄长老听了一半就跪下了:“是属下考虑不周,请掌门恕罪!”
卓巍似乎极为疲惫地摇摇手:“罢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您考虑不到这点也正常。只是我作为掌门,却是在一日,一日不许此等邪书出现在我派的。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呐,特别是现在观澜江畔这滩水这么混,我们别把自己卷进去了。”
众人心中一凛,什么小心思都去了大半。穆白和南宫对视,也是有些动容,他们一直觉得卓巍是个聪明过头有时会牺牲一些原则的人,没想到大是大非上,倒是很拎得清。
气氛稍稍有些僵。卓巍拉着脸不到两分钟,又恢复了笑意:“晏儿,有没有其他法子,可以防着些乱七八糟的蛊?”
南宫清晏想了想:“《蛊经》上倒是有些法子,可以防住大多数的蛊,不若我收集一些药材,做成香囊模样,让大家随身带着?”
“嗯,这样也好,先暂时保证自己没事,再看左常辉是否会有下一步动作。”卓巍道,忽然想到什么,“对了,按你的说法,中了千隐蛊会日渐暴躁,甚至能被下蛊者操控?”
南宫清晏一愣,点点头:“卓叔是说……”
“没错,也不妨来一个将计就计。”卓巍笑眯眯道,“不管是谁费尽心机下了蛊,总该看看成效吧。觉得目的达到时,或许就会露出马脚了。”
感谢 张小衡、KA、深更半夜 姑娘的地雷~

第98章 防盗/BOSS小白重返清安

卓巍拍板将计就计,一行人便很快商议出了接下来的步骤。
首先,无论是否还有其他疑点,眼下来看,左常辉是最有嫌疑的。这些年千秋阁与清安派摩擦越来越多,但到底不曾真正反目,有些人还与他保持着不错的私交。可现在不同,人家十有八/九害了自家前掌门,现在又可能不动声色地亮了刀子,新仇旧恨之下,派内与左常辉有往来的都列为了重点观察对象。
再者,事关众人的安全问题,南宫清晏很快地写下了一份清单。要不了多久,他罗列的东西都一一准备了出来。从艾条黄酒糯米到鸡冠血蜈蚣腿,常见的罕见的,足足二十来样,装了老大一堆,都趁夜悄悄搬到了他院子里。随之一道的,还有上百个小小的香囊,最简单的样式和颜色,定制时唯一的要求便是速度快。
蛊这东西,终归还是得慎之又慎,现在住在这边的都是清安派的骨干,稍微有个闪失都是莫大的损失,带个可以让大部分蛊虫退散的香囊是个不错的主意。
此外,卓巍又秘密遣人在庄内各个角落埋下了在黄酒和其他药物中浸泡了许久的糯米,以防大规模的虫类。厨房成了重点关注处,外松内紧,常在的老人自是被叮嘱了一遍又一遍,还有不少人暗中盯着。
为了不打草惊蛇,香囊一事也没经手他人,就交给了南宫。东西一送到,南宫便以帮忙为由,将穆白一人留了下来,然后当着庄长老的面狠狠拍上了院门,把后者气得够呛。
白天人多眼杂,两人趁夜动手,南宫说明了配方,两人先动手分拣材料,零零散散地在地上铺了一大摊。分完时,窗外的月亮已经升得老高了。这天正是十五前后,月亮又大又圆,皓白的月光洒了一地。
穆白小声问:“吹了蜡烛?”
毕竟深更半夜的还点着蜡烛也挺奇怪,两人之前忙着分拣,就是为了装香囊时可以就着月光。
南宫清晏看了看外头,说:“再等等。”
手指勾了勾,角角落落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穆白看去,却是一大堆豆兵。全都抖着细细长长的腿挤在不远处,身体一鼓一鼓的。不知为何,穆白似乎能感觉到它们在忌惮这边一地的东西,而且还有点生气。
南宫清晏也没让它们靠近,指尖在案几上有规律地敲了几下,豆兵便忙不迭地散了出去。
“这是做什么?”穆白小声问。
南宫把几个原本装满草药现在空了的麻袋抖了抖,眯了眯眼睛:“出气。”
“……?”穆白满脑袋问号。
南宫清晏卖关子:“待会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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