拾金诱昧完本[耽美]—— by:又奈我何
又奈我何  发于:2016年12月3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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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送走柳六,楚翘锁好门。走进客厅时,看见金煊正喝着楚妍曦塞给他的酸奶,乖乖地坐在沙发上跟着楚妍曦看真人秀节目。
楚妍曦凑过来告诉他就刚刚那么会儿时间她打听出来的情报,原来小男孩叫金煊,他爸爸叫金轶,是上海郊区人。不记得妈妈长什么样子,从小是爷爷带大的。爸爸来这里当警察,他跟着爸爸来这里,今天刚搬家,过完这个双休日就去新的幼儿园上学。对了,还有烧烤店里一起吃饭的三位叔叔是来帮忙搬家的。最后楚妍曦表示还有什么需要打听的吗?必定使命必达。
楚翘瞠目结舌,突然觉得女儿有做女间谍的潜质。
楚妍曦贼兮兮地对楚翘说:“老爸,小的交给我了,你去帮床上那个大的洗洗吧,刚摔海鲜盒上,身上一股海鲜味呢。”
楚翘点头,刚扶着金轶,自己身上都隐约有些海鲜味。
他走到金煊旁边:“金煊是吧?等下让姐姐帮你洗澡好吗?”
小家伙竟然红了红脸,小声说:“我自己会洗。”
“原来煊煊是小男子汉了呀。”想着这孩子幼年丧母,从小带他长大的爷爷也去世了,楚翘心里就柔软得一塌糊涂,他摸了摸金煊的头:“那让姐姐带你睡觉,叔叔去照顾你爸爸好不好?”
金煊乖巧地点点头:“谢谢叔叔!”
“不客气!”乖巧礼貌的孩子真是惹人喜爱啊。
楚翘递了个“交给你了”的眼神给楚妍曦,后者朝他调皮地比了个OK的手势。
楚翘打了盆温水进了房间,走到床前时,突然有些脸烧。
白天还在肖想的人,此刻正躺在自己的床上,这发展简直比按了加速24倍的快进键还要快。
金轶的军人品质根深蒂固,就算躺在床上还端正笔挺。原本整齐地塞在裤子里的衬衫下摆跑了出来,掀起一大块,露出了腹部结实的腹肌,其余的隐藏在衬衫下,不用猜就知道那里该是实实在在的肌肉。
楚翘的手有点颤抖,说不清是激动的还是羞耻的。他解开金轶的衬衫扣子,把衬衫扒了下来,衬衫上沾着一股海鲜的腥味,楚翘皱了皱眉,把它扔到了地上。
眼睛自然地看在了金轶宽厚壮硕的胸膛上,肌肉均匀,也不是过分的凸出,看着很是健美。楚翘忍不住伸出手在他的胸肌上摸了把,内心的小色狼瞬间扑腾着在咆哮,嗷嗷嗷,手感一级棒,谁摸谁知道。于是,情不自禁地又多摸了几把。
摸得正欢,突然金轶咕哝一声,吓得楚翘缩回了手。金轶可能觉得痒用手挠了挠胸口,不动了。就算楚翘脸皮厚过牛皮,此刻也红了脸。他一边唾骂着自己猥琐,一边挤了毛巾给金轶擦身。
金轶身上有好几处伤疤,有圆型,有长条型,楚翘无法想象这些疤痕背后的故事,却能体会到那些疼痛。虽然这些伤看着已经好了很久,但楚翘还是用毛巾轻柔地擦拭着,小心翼翼的,像是怕弄痛他。
温热湿润的毛巾细致地擦过金轶古铜色的皮肤,金轶舒服地哼了一声,听得楚翘心头一颤,手一抖,毛巾啪地盖在金轶的脸上。
金轶发出唔唔两声,表示不满意,他用手拽下脸上的毛巾甩到一边,又不动了。金轶酒量实在是差,就两瓶啤酒就醉得不省人事。酒品倒是好,不吵不闹,倒头就睡,怎么折腾也不醒。
楚翘觉得好笑,凑到他的面前看他。英挺的剑眉,浓密的睫毛,挺鼻如峰,嘴唇红润。楚翘看得心嘭嘭乱跳,明明已不是毛头小子,却心动如初恋。
恍恍惚惚地擦完了上身,楚翘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解开了金轶的皮带,扒下了他的裤子和袜子。跃入眼帘的是金轶的两条结实修长的长腿,还有黑色四角裤内的鼓鼓囊囊。楚翘的脸红到滴血,他胡乱地擦了把他的腿脚,给他盖上薄被。
楚翘出去倒水的时候,楚妍曦已经带着金煊进了房间,在房内小声地说着话,偶尔还能听到两人咯咯咯的笑声。
楚翘把几人的衣服扔进洗衣机,在厨房泡了黄豆准备明早打豆浆喝,又洗了米放进电饭锅按了煮粥的预约键。做好这些,他才进浴室洗澡。
洗完澡,洗衣机里的衣服也洗好了。晾衣服时,他拿着金轶的衬衫闻了闻,腥味没有了,只有淡淡的洗衣液味,用力地嗅嗅仿佛还有一种叫做金轶的味道。楚翘痴迷地嗅了又嗅,潮湿的衬衫贴在脸上时,才意识到自己干了一件多么变态的事情。
卧槽,真是花痴到满面菊花开。
05
手放在卧室的门把手时,楚翘莫名的有些紧张。
这种与自己心仪的对象共处一室,对方还是醉得自己都不知生在何处的场面,不是应该兴奋吗?紧张是几个意思?他拍拍自己的脸,嘲笑自己都三十二岁了怎么还像个怀春少男似的,而且对方还比自己小。
他刚才脱金轶裤子时,钱包掉了出来。金轶的钱包是那种对折的普通皮夹,掉在地上时,平整地打开了。他发誓自己真的不是故意要看人家钱包的,可金轶的身份证就放在原本该放照片的那层透明插卡位里,他拿起来就看见了。
呃……居然比他小了四岁。
卧室里只开着床头灯,暖黄色灯光恰恰只照亮了床上的人。金轶侧身而卧,被子被他拽至腰间,整个精壮光裸的脊背暴露在外,柔和的灯光将那些精紧致的肌肉线条照耀得格外流畅。
楚翘瞪着冒着红心的双眼,双手捂着嘴,生怕会有口水流下来。作为一个食素多年的食肉动物来说,此刻眼前简直就是玉盘珍馐。他是用一种好色之徒调戏良家妇女般的眼神在金轶的裸背上来回流连了好几遍后,才猛地意识到自己真是委琐至极。
虽然被眼神调戏的那个人醉得毫无知觉,但楚翘还是尴尬地满脸满头地狠搓了一把。
啊啊啊——真是被这个人迷得神魂颠倒了。
楚翘检讨自己是不是该睡外面沙发上去,不然保不齐自己会兽性大发把金轶给骑了。可又看看金轶的体格,觉得为了生命安全,还是把这个保不齐给抹杀了吧,就他这个小体格估计经不起金轶一巴掌。
在要不要睡沙发这事上,楚翘纠结了会儿,后来想想这是他家,他想睡哪就睡哪,就算金轶醒了也不能有意见吧。再说能和心仪对象同床共枕的机会,过了这村就没那店了,此时不睡更待何时?好吧,是纯睡觉的睡。
于是,他怀着忐忑中带着过多雀跃的心情,爬上了床。
金轶睡得毫无戒备,这么差的酒量还喝酒,也不想想自己还带着个孩子,万一遇到坏人什么的,该怎么办?楚翘捏了捏他的耳朵,金轶晃了晃头,伸展了一下身体仰躺着,他呼吸均匀,没有丝毫醒来的迹象,喝两瓶啤酒能醉成这样的也算神奇了。
楚翘忍不住捂嘴笑了起来,可笑容却在看见金轶蹙起眉头时停止了。金轶看似梦到了伤心事,皱着眉,咬着唇,低低地呜咽了一句:“阿爸,伐要走!”是上海郊区本地话。楚翘听得懂,也听出这简单的五个字中带着浓浓的悲伤。
楚翘伸手抚平金轶拧紧的眉头,有些心疼。自己幼年丧父,记忆中对父亲已无印象。母亲把他丢给外婆,自己出了国,如今在国外有了家庭,算起来也有五年不见了。说到对亲情的理解,也就是与外婆。想到在他大二时,外婆的去世给他带来的悲痛欲绝,突然也能对金轶丧父的心情感同身受。
他握住金轶的手,反复揉搓着,轻声安抚:“乖,金轶乖,没事的,没事的。”
金轶无意识地握住他的手,很用力,仿佛怕他消失一般。楚翘感到有些疼,但还是忍着没挣脱。
渐渐的,金轶卸了力。他的手很大,指甲剪得很整洁,手指和手掌都有着些不规则的老茧,和楚翘细白柔软的手比起来,真的是很粗糙。不过楚翘作为一个摸过无数双手的美甲师,以他的角度来看,这样的手才是真汉子。
楚翘细细地抚摸着,猜想着每个茧子的由来。食指骨节与虎口处的茧子比较厚,他想着会不会是练枪练出来的?不知道金轶是什么兵?会不会是特种兵?想象着金轶身穿迷彩服、手持冲锋枪的样子,脑子里就只剩下四个字,真特么帅!
楚翘执起他的手,突发奇想地与自己的十指相扣,相比下显得他自己的手好小,楚翘自我感觉很相般配。还拿来手机咔嚓咔嚓对着手拍了两张照片。然后很花痴地傻笑着感叹,哈哈,这双手他可以玩一年。
他又很十三地把金轶的手摊开,盖在自己脸上,几乎快要盖住他整张脸。金轶的手干燥温暖,手掌上的茧子磨在楚翘脸上痒痒的。楚翘用脸蹭着他的手,嘴唇略过着他的手指时,魔怔般地张嘴含住了他的中指,舌尖绕着指尖舔了一圈。突然金轶的手指动了动在楚翘的舌上按了下,吓得楚翘松了口。
他愣了会儿,一头倒在枕头上。
啊啊啊——他觉得自己快要疯了。
06
尽管是宿醉,但是金轶这些年在部队练就的可怕的生物钟在清晨五点半准时响起。
上海五月份的清晨,太阳已经微微出头,那些光亮透过未拉严实的窗帘缝将卧室照得蒙蒙亮。
金轶明显昨晚是喝断片了,酒醉还是让他有点迟钝,他躺在床上,睁着眼一时不知生在何方。身旁有个温暖的身体靠着他,他以为是儿子金煊,伸手搂了搂。
这一搂,把他吓出一身汗来,儿子不可能一夜间长那么大?会是谁?他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没穿衣服,脑子瞬间有种被雷劈了的感觉,不会吧……不会是喝醉了酒做了些酒后乱性的事情吧?他腾地坐了起来,床垫因为他的动作晃荡了下,这动静让睡得迷迷糊糊的楚翘不乐意地直哼哼。
是个男人,他舒了口气,排除了乱性的可能性。但是马上又提高了警惕,一个男人为何躺在他的床上?金煊呢?
这时,楚翘朦朦胧胧醒来,晃悠悠地坐起来,又好死不死地去抓金轶的手。房间里半黑不亮的,模模糊糊的,金轶以为他出手攻击,一个擒拿手将他反手按在床上。
原来还稀里糊涂的楚翘彻底清醒了,他的脸埋在枕头里,鼻子因为刚才突然的压倒性撞击酸溜溜的痛,他多么庆幸自己选的是羽绒枕,不然他的鼻子估计是要扁了。手臂被反扭在身后,痛得嗷嗷叫。可惜整张脸都在枕头里,只能发出绵弱的唔唔声。
金轶压着他:“你是什么人?为什么在我床上?你有什么目的?还有……我儿子呢?”
“唔唔……唔唔唔……”楚翘觉得自己冤的比窦娥还冤,这忙活了大半晚上的,结果还被当成坏人了。难道这是要为昨晚调戏人家付出代价?嘤,早知道就亲几口了。
金轶见他被压得说不出话,又感觉出对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便松了手。
楚翘终于有种活过来的感觉,他抖霍霍地开了灯,眯了眯眼,适应了灯光,又动了动手臂,痛痛痛,眼泪都快痛出来了。
他委屈万分,可是对着会说?div align="center"> 埃岫值慕痖螅幻涣俗蛲矶宰藕廖拗醯乃飨返玫眯挠κ值男判摹K蛄嗣蜃欤环⒊隽缴哌笊凰祷啊?br /> 嘤嘤嘤,宝宝心里苦,可宝宝就是不敢说。
卧室里亮了灯,金轶才发现这不是他家。他努力地回想昨晚的事,可只记忆只停留在昨晚在烧烤店喝完酒买单前,后面的一点都想不起来。想不起来是正常的,因为他已经醉得儿子都不要了。
“这里是我家,你昨晚喝醉倒在路边,是我把你捡回来的。”楚翘见他皱着眉,不说话,估计是在回忆,看样子也想不起什么,便好心地告诉他事情经过:“你儿子我女儿带着呢,就在隔壁,放心吧。”
金轶有些懵逼了,他看着楚翘鼻头红红的,呲牙咧嘴地捏着手臂肩膀,心里有些过意不去,人家帮了他这么大的忙,他还把人家弄伤了,心里羞愧难当。
“我……我帮你按摩下吧。”他伸手捏住楚翘的手臂,颇有手法地上下拿捏。
楚翘没出息地嗷嗷直叫唤,也不是痛,只是那种酸爽……无法形容。
金轶无意间瞧见楚翘指甲上画的那个Q版小兵,忽地想起一年前,在公交车上遇到的那个做了美甲的漂亮男子。他仔细看了看楚翘的脸,惊呼道:“是你啊……”
“不容易啊,终于想起我了。”嘴上是淡淡地调侃,但楚翘心里却是欢腾得犹如正跟着广场舞大妈跳着小苹果。
我种下一颗种子……他还记得我,终于长出了果实……他还记得我,今天是个伟大日子……他还记得我……啦啦啦啦……
当楚翘脑补的小人正跳到火火火火的时候,金轶放下了他的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对不起哦,还有谢谢你。”
“没事,别客气,你上次也帮了我啊。”楚翘动了动手,居然不怎么痛了。
“那个……可能我说这话不合适,但是我还是多嘴说一句,酒量不好,以后还是少喝酒吧,你看你还带着孩子,醉成那样,万一遇到坏人让你儿子怎么办?”他想到金轶酒醉时,金煊无助的样子,忍不住教育几句。
“哦哦,知道了。”金轶也觉得自己这次离谱了,真的万一出什么事,后果不敢想象,想想都有些后悔。听着楚翘的教育,有些难为情地红了脸。
楚翘看着大块头的金轶脸红的模样,内心啊啊啊地觉得快要被他萌炸了。而且对方还是光着上半身的,而且身材还好得不要不要的。这大早上的,他觉得下身的帐篷即将搭建完毕。
他尴尬地动了动,准备起身,手撑了下床,谁知道刚扭到的手臂还是无力,一软,就这么迎面趴在金轶身上了。眼前是金轶的两大块饱满的胸肌,一偏头就看见了一点樱红,他眨着眼,咬了咬嘴唇才控制自己不上嘴去嘬一嘬。
“你没事吧?”金轶把他扶正。
“没…没事,那个什么……你昨晚摔在海鲜盒上了,衣服上都是那个味。我给你擦了身,现在要不要去洗个澡?你的衬衫我洗了,吹了一晚上应该干了,我去拿来。” 楚翘速度下了床,他觉得再和金轶多待一会儿,指不定会干出点什么事来,那么……手还要不要啦?
楚翘拉开门的时候,金轶身后说道:“谢谢你。还有,我叫金轶,很高兴认识你。”
楚翘顿了顿,扭头一个笑脸:“我叫楚翘。”
很高兴再次遇到你。
07
出了卧室,楚翘看了看客厅里的时钟。
卧槽,才六点。
他抽了抽嘴角,虽然他平时也是六点起床给楚妍曦准备早饭,可今天是周六,啊啊啊,周末不睡懒觉还要周末干嘛?好吧,懒觉跟喜欢的人比,懒觉扔出墙。
想着等下金轶可能会洗澡,楚翘速度地刷牙洗脸。照镜子的时候吓了一跳,镜子里的那人是哪位啊?那俩大眼袋、那俩黑眼圈跟双胞胎似的,形影不离。
昨晚,他在床上心猿意马,翻来覆去,从绵羊数到饺子,好不容易睡着了,金轶又起的比电饭锅里预约煮的粥还早。
唉,喜欢的人周末不爱睡懒觉怎么办?在线等,急!
用凉水拍了拍眼睛,又理了理发型,拉开门的时候,金轶已经站在浴室门口。
金轶倒也不扭捏,就穿着条平角裤站着,浑身腱子肉,大大方方的在那里展览,几乎要闪瞎楚翘的色眼。部队里大多是糙汉子,光膀子露屁股的不讲究惯了,金轶自己自然是觉得没什么问题。
可楚翘同志觉得问题大了去了,他素了那么多年,清心寡欲得都可以立牌坊了,好不容易遇到个称心的,恨不得扑上去吃干抹净,外加打包的。昨晚他为了能控制住体内的洪荒之力,都快走火入魔了。如今美色当前,想看不敢看,想吃不敢吃,折磨啊。
楚翘的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他让开路:“你先洗澡吧,要换内裤吗?我还有新的……”
“不用了,我随便冲一下,等下回家再洗。”金轶走进浴室。
“对了,镜柜里有一次性牙刷,你可以用。”楚翘瞟了眼金轶的腰臀,好吧,他的内裤金轶想穿也穿不下。
“好!”金轶应道。
楚翘走到厨房把泡好的黄豆放进豆浆机里,按了启动键。煎蛋的时候,他犹豫了,不知道金轶愿不愿意跟他一起吃早饭?
走到浴室门口,他踌躇地喊了一声:“那什么……金轶……”
“嗯,什么事?”金轶应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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